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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嗟余只影系人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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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没想起我。”
  祖天戈一怔,文睿也一怔,这不是废话么,祖天戈如何想得起来?
  祖天戈的语气十分抱歉,“对不起啊,文睿。”
  “没事。”文睿将脑袋缩进睡袋里,“不是你的问题。有话休息够了再说,先睡觉吧。”
  “文睿。”
  “睡觉。”
  祖天戈不觉得文睿是个总惦记睡觉的军人,他明明比自己还精神,黑夜里眸光闪烁,一直盯着自己的脸,虽然现在闭上了。几乎立刻,之前占据脑海的某种想法蹦了出来,那就是文睿有事瞒着自己,他故意不说,隐瞒真相,令自己云里雾里,抓不住消失的过去。况且,心中仿佛还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自己——他骗你。
  文睿,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愈是想,愈是睡不着,奚文浩和他的轮值搭档走进来时,祖天戈才假装阖上眼皮。很快,一夜过去了。来自北京的运…9再次降落于先前的空地,舱门打开,下来一群军人。罗子山领着叶耀扬站在飞机前面,与领队的少尉进行接洽,这次来的不是特种兵,而是一个普通的排。
  “首长好!”少尉排长敬礼。
  罗子山回礼,瞧着叶耀扬走到舱门前帮忙科研人员往下搬运设备。
  排长报告,“我们这次来了三十六个人,全权听您指挥。科研队那边一共五人,陆续还会有人过来。”
  “搞科研的?”罗子山扬眉。
  排长点头,“没错,上头的意思是在这里长期驻扎,建立一个科研站。”
  “可是报告上说……”
  “首长。”排长凑过来,在罗子山耳边悄悄地道,“大家都知道,全部立了军令状,延吉那边的情况十分棘手,为祖国做出这点牺牲,值得!”
  “好!”罗子山大力拍打排长的肩膀,“兄弟,在这地界,我们就穿一条裤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别说得像结拜了占山为王啊。”叶耀扬领着一个英俊的男人走过来,“这位专家同志说要找文睿。”
  雪又大了,漫舞飞扬,短时间内降雪量超过6。0毫米,遮住这片土地上的许多瑕疵。
  文睿睁开眼睛,就见祖天戈放大的脸出现于面前,鼻口间温热的呼吸喷薄到眼皮上,惹得他胸口一阵悸动。
  “做什么?二氧化碳污染。”文睿推开他。
  祖天戈笑着挑刺,“你警惕性差。”
  文睿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早饭是罐头,味道比巧克力棒好,奚文浩说上头照顾专家,来了就在营地里开伙,食材跟随设备一起空运过来了。
  “那不错嘛,”祖天戈扬起手中的罐头,“我都不想回去了,这个红烧猪肉罐头味道就很好。”
  奚文浩白了祖天戈一眼,“队长你够了,回家吃你妈亲手烧的菜不好吗?”
  “说得对。”文睿朝奚文浩竖起大拇指,“他脑子摔坏了,别跟他计较。”
  最初,文睿将祖天戈失忆的消息告诉苍狼等人时,他们皆是一副惊讶沉重的表情,不过后来纷纷表示人没事就好,记忆可以慢慢找回来。祖天戈在老挝的经历是国家机密,苍狼里除了原大队长与政委,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文睿不说,祖天戈也不会说,这点保密性,失忆人士意识得到。
  早晨八点左右,罗子山带着几十个人前往营地,运…9功成身退,再次腾空而起,飞向北京。
  “给。”文睿将加热好的罐头递给祖天戈,“这次是回锅肉,刚才的红烧肉太油,应该放些蔬菜小炖会儿。”
  奚文浩又翻了个白眼,“穷讲究,你以为咱在这幕天席地吃满汉全席呐。”
  “呵呵。”文睿笑了,“我这是给他介绍吃法,估计他都忘记了。”
  “不用介绍吧,没蔬菜。”奚文浩嘀咕。
  祖天戈笑嘻嘻地接过,刚夹起一块递到嘴边,远处跑来一人,穿着迷彩服,领章的位置是空的,深一脚浅一脚,边挥手边喊,“等等!我还没吃早餐。”
  文睿突然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看向前方。
  “黄泉?”
  祖天戈一手拿罐头,一手指着对面,“黄什么?”
  文睿的表情相当复杂,脸上五彩纷呈,他从未想过会再次见到这位特工先生,更没想过是在如此诡异的环境下。黄泉就像一个符号,时时让他忆起那次揪心的任务。
  黄泉终于跑到跟前,插着腰,气息微微紊乱,“二十分钟五公里山路,还有这么厚的积雪,成绩怎么样?”
  “你没负重啊,这位同志。”祖天戈把罐头递到黄泉腿边,“是不是要这个?”
  黄泉一把夺过去,“祖天戈,不是因为你,我来这干嘛?”说罢他瞥了眼文睿,意味深长。
  “哎,敢情你认识我?”祖天戈拍拍裤腿上的雪沫,站了起来。
  黄泉往嘴里倒回锅肉,烫得龇牙咧嘴,“嗯,认识。”
  祖天戈侧头找文睿,“文睿?”既然文睿认识对方,对方又认识自己,那么八成是他俩共同的熟人。
  文睿已经恢复正常,也扭头望向祖天戈,不过其刚才的表情早就像一颗打破心湖的石子,在祖天戈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是黄泉,你的老熟人,心理学专家。”文睿介绍。
  祖天戈哦了声,马上会意过来。文睿说起老挝任务时没有交代过黄泉的名字,只说是心理医生,现在想来,肯定就是眼前这位“老熟人”,所以文睿见到他才会这么惊讶。
  也是,特工先生千里迢迢跑来朝鲜做什么?给营地里的军人做心理辅导?
  “我是专为你来的,也算你们大队长徇私。”黄泉笑道,“还有你爸爸,他已经知道了,很担心你。”
  “哦。”祖天戈看着黄泉的脸,想在脑海中调出关于他的记忆。黄泉啊,这名字真够晦气,不过来得好嘛,父亲跟大队长专门为他派来的心理学家,还是当年参与催眠自己的人,看来找出文睿隐瞒的真相指日可待。
  祖天戈的眼睛熠熠发亮,在黄泉与文睿身上不断游移。
  奚文浩觉得这三人间的气场有些奇怪,本着不打扰别人叙旧的心态,早就急急地走开了。
  文睿脸上泛起浅淡的笑意,黄泉瞥了他一眼,道,“别假笑。”
  祖天戈马上附和,“文睿你这笑容真难看。”
  文睿瞪着祖天戈,“放屁。”
  “为什么只骂我,他也说了。”祖天戈挺委屈。
  黄泉哈哈了半天,“行了,吃完办正事,我给你做个检查,看你是摔成失忆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祖天戈大力点头,“最好想办法让我全记起来,文睿根本不告诉我过去,憋死人了。”
  “人的大脑不会真正抹去记忆,只会尘封在某个角落。”黄泉的笑容十分有深意,这让祖天戈更加肯定他是打开记忆之门的关键人物。
  然而此时的文睿说不出什么心态,他既想祖天戈恢复记忆,又害怕他恢复记忆。恢复了,必然忆起他拒绝自己的那刻,时至今日,他忘记自己的这份感情也是好事,至少没有心理负担,以后可以开开心心娶妻生子,否则以祖天戈的性格,估计会内疚一辈子。
  这有什么好内疚呢?可是他俩关系不一般啊,精神上,肉体上……
  祖天戈最核心的记忆永远无法恢复,这就注定他俩没有结果,其实恢复了,他俩也没有结果。每次想到这,文睿的头就疼,尤其现在特别疼。祖天戈,你最后一层暗示到底是什么?
  祖天戈盯着文睿渐渐苍白的脸,还有他眉间不曾见过的疲惫,胸口觉得很难受。同时,他下定决心,这隐藏在记忆中的真相他是找定了,谁都不可以阻止他!
  黄泉莫名感觉到了压力,作为一个知情者,他判断替祖天戈检查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先跟文睿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  

  ☆、破解

  检查的地方是在新竖起的医疗帐篷里,除了黄泉,还配备了一名军医,一名卫生员。军医跟卫生员不在,正接受上级命为营地内的所有人检查身体。
  “来,躺这儿。”黄泉指着行军床,“条件艰苦,凑合着用。”
  祖天戈看着那床直笑,“还有床呢,我以为要打地铺。”
  “不至于,对待病人必须温柔。”黄泉摘下帽子,随手扔在旁边的椅子上。
  温柔?祖天戈脸上笑意更浓,黄泉可不像一个温柔的人。
  黄泉准备了几分钟,这医疗帐篷虽然简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见上头十分重视营地人员的健康问题。
  祖天戈躺下来,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眼睛盯着军绿色的帐篷顶。
  黄泉说:“我先给你检查,军医排我后面,现在可以闭起眼睛了。”
  祖天戈的眼睛没闭上,反而还眨了几下。
  “怎么,不配合?”黄泉坐到祖天戈身边,似笑非笑地问。
  “黄医生,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标准是什么?”祖天戈突然开口道。
  黄泉没回答,只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你什么意思?”
  祖天戈瞄向黄泉的脸,笑道,“我没什么意思,别多想。”
  黄泉往后挪了挪,翘起二郎腿,也笑,“找心理医生的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希望别人替自己保密,你是吗?”
  祖天戈摇头。
  “那是什么?”
  “既然是职业道德标准,第一条自然是诚信了。诚实信用,诚实还排在信用前面。”祖天戈的眼睛炯炯有神。
  黄泉突然松了口气,本来以为祖天戈会给他出难题,说不上为什么,可能难缠的祖少游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
  祖天戈勾起嘴角,“黄医生,我希望你不要帮助文睿隐瞒真相。无论你在我记忆中发现什么,或是你原本就知道些什么,我都希望你如实相告,因为这是我本人的记忆。”
  刚松口气的黄泉心中一个咯噔,看向祖天戈的眼神隐藏着窥探,好奇,以及淡淡的伤感。他也算一个见证者,见证过一段不容于世的爱情,或者说两段?他看过祖天戈的心理报告,其核心记忆没有恢复,其他人都想起来了,唯独想不起文睿,也没有祖少游的记忆。现在,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要表达什么,把真相告诉我,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们?”
  “我跟文睿。”
  “祖天戈……”
  “我很认真,黄医生,我是你的病人,你要对我负责。”
  今天是个好天气——据说,因为飞机可以起飞、降落,这是专家的意见。罗子山与这位动物专家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让步。
  “同志,在这里,听我的。”罗子山用大拇指指自己的脸。
  “我说了,这里离地下核设施太远,不利于取样。”专家有些生气,“天气这么好,赶快搬家吧。”
  叶耀扬抬头看了看灰白的天空,密密麻麻的雪花,小声重复,“天气这么好。”
  文睿走过来,站在叶耀扬背后,就听那位专家接着说:“你们选的营址太奇怪,武大队长说,我们有意见可以随便提。”
  “报告都读过了吧,你们不怕吗?”罗子山没好气地问。
  谁知专家轻蔑地笑了,“亏你还是军人,怕就回北京。”
  这地方离地下核设施的地上部分确实比较远。一开始选择这里,主要原因是为了避忌会走动的死人,还有一个原因是卫星通讯。来这里的专家见过延吉的影像资料,但没见过实例,心中比较急,想早些开展研究。
  “对不起,专家同志,你想近距离观察它们,它们也想近距离吃掉你们。这里我最大,有意见向上头打报告!”罗子山撂下这句话后转身走了。
  文睿说:“真牛。”
  叶耀扬听到声音扭过脑袋,见是文睿,便笑道,“以前有没这么牛?”
  “没。”文睿微微一笑,“一段时间不见,越来越牛。”
  专家气呼呼往文睿这边瞥来,叶耀扬一看不对劲,立马拉着文睿进了信息帐篷。在叶耀扬这里混了几个小时,文睿不断看着手表,叶耀扬知道他有心事,也不吵他,一个人埋头捣鼓仪器。过了会儿,军医带着卫生员过来给他俩体检,一项一项检查,一项一项打钩,再报回北京。终于,黄泉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我说,你们谁看到文睿了?”
  文睿站起来,对叶耀扬说:“有人找我。”
  叶耀扬点头,“你去吧。”
  黄泉立在风雪中,也不嫌冷,非要等到文睿出现才肯挪位。文睿将他领到一个刚扎好的帐篷里,估计是专家们的宿舍,里面堆满了私人行李。
  “这里不好,换个位置。”文睿就要出去。
  黄泉一把拉住他,“不用,我也住这,避什么嫌,还怕你堂堂少校偷东西不成?坐。”
  两人一人一个小马扎,面对面坐下。
  “他怎么样?”文睿比较着急,也不想在黄泉面前伪装。黄泉未说话先叹气,文睿的脸色难看起来,“很糟糕?”
  黄泉摇头。
  “记忆怎么样?还是身体有毛病?”
  “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文睿怔了怔,“你说。”随即脸上浮现苦笑,“思想准备早就做好了,只要他不死,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没那么严重,哈哈哈,军医给他检查了,头是摔过,但淤血早散了,没大碍。身体各项指标棒棒的,比记录中还好,也不知道他在朝鲜怎么练的。”
  “那你还说做好思想准备?”文睿奇怪地问。
  黄泉又笑了半天,笑到文睿以为这人神经了才轻轻挤出一句,“他的核心记忆已经破解了。”
  文睿耳边嗡了一声,有些转不过来。
  “已经破解了,我问他怎么破解的,他说不知道。”黄泉望着文睿。
  对此结果,文睿难以置信。破解了?也就是说关于自己的一切,祖天戈全都想起来了?不对呀。
  “他不记得我。”文睿的脸色相当难看,“怎么会破解?”
  “这个嘛,通俗点讲,因为不是按照正确步骤引导破解,他的脑子在短时间内涌入大量记忆,就像一个城市里忽然开进许多汽车造成交通拥挤,然后连环撞车,最后一起爆炸。摔了脑袋也是外部因素,具体的还要等我下次给他做详细检查才能知道。”
  文睿闭起眼睛,笑得极为苦涩,心情矛盾复杂。最初听到这消息,心中确有一丝狂喜,他爱的人终于有了爱他的记忆,谁能不开心?然后,狂喜转瞬即逝,祖天戈再次失去这段记忆才是事实。好的是,虽然没有记忆,可是记得他的脸。
  文睿深吸一口气,努力用平静的口吻说:“你告诉他没有?”
  “有。”
  “他没疑问?”
  “有啊,问了一堆。”
  “那你……你告诉他……”
  “没有,你们的事我没说。”黄泉大力摇头,“我才不想多事。”
  文睿叹了口气,“别告诉他。”后来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说了些祖天戈的近况,确定他的身体没事后,文睿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帐篷。
  黄泉追出去,文睿已经走远了。
  “哎,”黄泉微扬眉毛,自言自语道,“本来还想提醒你,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不管哪个祖天戈都不是善茬,他质疑我的职业道德标准,我如实相告也没做错,反正特工的十句话里有九句不能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誓言

  祖天戈走出去透气,脸被北风刮得生疼,气是透了,再这么迎风站下去,该喘不上气了。
  “祖天戈。”文睿老远地跟他打招呼,“站外面做什么?”
  祖天戈比划出一个V字造型,“抗寒训练。”
  “神经。”文睿跑过来把他推进帐篷。
  营地里很热闹,帐篷外全是晃动的人影,专家同志与军人同志的唇枪舌剑尚未结束,不得不说专家就是有耐心。祖天戈看了片刻,觉得没趣,回过头找文睿。
  “我做完检查了,”祖天戈笑眯眯地说:“身体没事,情况良好。黄医生是不是都跟你说了?”
  文睿点头,神色如常。
  祖天戈望了他一会儿,不禁笑了笑,“我的核心记忆已经破解,却还是不记得内容。”
  “没事,慢慢来。”文睿安慰道。
  祖天戈无法忽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轻松,心道你这家伙好得狠嘛,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敢瞒着我,好,很好。他原本以为这是始自自己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他原本以为会有很长时间不能明白这感情来源于哪里。现在,他不说全知道,至少最重要的一点已经知道,那就是在感情上他并不孤独。黄泉与他的谈话进行了两个小时,期间黄泉挑了些重点细细说明,那时的黄医生不像心理医生,倒像个爱情辅导大师。
  “有条件的话,我继续给你催眠,将你沉睡在大脑深处的记忆引导出来。”黄泉掏了包烟扔给祖天戈,“只要你不继续质疑我的专业性。合作愉快,战友,以后别威胁我了。”
  祖天戈眼睛一亮,将香烟塞进兜里,“成交,这事儿你不能跟文睿说,我自己处理。”现在,祖天戈在文睿面前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愉快地拿出万次火柴点燃,吐出一个烟圈。
  “我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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