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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太平·指间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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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打算把我怎么样,天、照、帝?”
“怎么样呢?是拿你去要挟瑶帝为我哥哥报仇,还是就这样留在我的后宫?”
听着一如既往的淡淡语调,鸣人身体不可遏抑的轻轻颤抖起来,却愤怒的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佐助漠然俊雅的脸越俯越低,直到了耳鬓厮磨的距离,许多年前被湮没在心底的预感如同被大风扬起的沙尘,刹那间迷漫了双眼,佐助温柔的吻住他,不再像三年多前在他的书房中那次一样轻如蝶翼,而是带了霸道的气势,攻城略地,如同不可救赎的渊薮,让人无力的沉沦。。。
章十 雪千喋,不避佳人笑
眼前是一扇雕琢细致的镂空菱窗。
窗外一池半冻的碧水上,漂着残荷梗叶,池边一丛丛红得耀眼的植物,细长的羽叶像极了火木皇宫中惯见的凤尾竹。
“那叫血桫,是只有音川才有的树,移到别处都不活。而且天越冷它的叶片越红,甚至你折断它的枝叶,里面的树汁都是红色的,像血一样。。。”
背后的声音娓娓动听,打破了寝殿的宁静,仿佛连窗格间洒进的光线都因此而细细抖动着。面对轩窗的橘色背影肩头轻颤一下,并不回头,只是默默伸出手,挥落了支住窗扇的木棍。外间的景色立刻被遮盖起来,透不进一丝光线,昏暗的有些压抑。
说话人的眉心不易察觉的微皱,握住面前肩膀的手上稍稍用力,那个毫无抵抗力的人便被推倒在席榻上,不经意间撞翻了小桌上的棋盘,棋子倾洒下来,黑白分明的错落崩跳,飞花碎玉。
鸣人吃力的转过身,瞪着对面,纯净的眼底盛满无言的怒火,那张淡漠的面孔上,渐渐浮起一股淡淡的笑意,仿佛一种无声无息的挑战。佐助猛然伸手扼住他的咽喉,手底的脖颈纤细,柔软。。。
一种恐惧飞快的掠过佐助的心头,虽然只是一瞬的功夫,却足够让他清楚的察觉到,他所担心的事。
三年前,在卡卡西安置他竹林中,那个医术高明却善于猜人心思的药师兜在带他见大蛇丸之前,曾经问了他一句话。
“你为什么没杀了火木皇太子?”
后来见到大蛇丸,那个同样有倾吞天下的野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的人,问了佐助同样的问题。
不仅仅是最后那次机会,在两人如影随形的许多个日夜,想要那个单纯而对自己毫不设防的孩子死去,的确只是举手之劳。
并且将一劳永逸。
可是刀锋从眼前落下的时候,那锐利的锋芒,不像是刺在鸣人身上,倒像是扎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面深深的一处痛得厉害。
只看得见那纯粹的笑容。
耳中满是那个少年呼唤自己时的声音。
甜美,温暖,让人无法离弃的光明。。。
而现在,鸣人的性命就悬在自己手间,掌心能够感觉到那细致的皮肤下面,一下一下均匀的脉息。
佐助微微冷笑。
“连你也以为,我不敢杀你?”
手指慢慢的收紧,看着鸣人的眉间渐蹙,微不足道的挣扎,原本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又渐渐褪成苍白。
鸣人眼中混合着痛苦、仇恨和困惑的神色,最后是绝望和了然,终于失去澄明,软软倒在佐助怀里。
佐助微有些失神松开手,看着那张宛若熟睡般的面孔,嘴角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但是那个会生气、会开心,会拉着他的手奔跑的少年的身体,正在自己怀中渐渐冰冷。。。
心中从未感觉到这样的空荡,仿佛灵魂再也没有重量。。。
他终是狠叹一口气,飞快伸手抵住鸣人的背心要害,带动他体内游丝一般的真气,又吻住鸣人冰凉的唇助他呼吸,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怀里的身体微微一颤,咳嗽一声,羽扇似的双睫轻轻拂动,那双澄蓝的眸子才重新张开。
佐助冷冷的看向身旁。
软禁鸣人的寝殿门口,那个有一双妖异金瞳的男子正靠在屏风旁欣赏的津津有味。
“看起来,陛下还是下不了手。”
他上前两步,鸣人细白脖颈上青瘀的指痕落入眼底,让他笑意更浓。“殿下何必这么为难自己?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自己无法失去的人,有这么困难么?”
“国师若是不忙,还请给我配些调养的汤药。”
佐助不满的眯起眼睛,男子不以为意的笑笑,微微施礼转身而去,态度十足的傲慢无礼。低下头,鸣人正茫然的盯着头顶上的纱罗彩帐。
“你好好睡一觉吧,要是想见小樱,我让人带她过来。”
佐助本想放下他就此离去,却终是不放心,轻柔的搂着他在床上盖好丝被,感觉鸣人出了一阵冷汗,才紧蹙着眉头不甚安稳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猛然响起一阵嘭嘭的急促脚步,听见外面的侍卫哀号两声,殿门已经随之被一把推开。佐助不悦的翻身坐起,鸣人也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鸣人。。。,佐助!!你们。。。,你们。。。。”
看到小樱瞪着一双碧眼站在床前,鸣人心里一喜,懵懂的想要坐起来,身体却无力的倒向一侧,被身旁的一双手臂准确的接到怀里。
头顶上是佐助冰冷的声音。
“我们怎样?。。。谁准你乱闯的,你以为,这里还是火木皇宫么?!”
小樱不愿置信的摇摇头,眨了眨眼睛,已是泪眼婆娑。
“骗人。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能在一起。。。,骗人!!”
“小樱,你怎么了?”鸣人从来见不得女孩子落泪,何况那人是自己从小心心念念的小樱。想下床去哄她,身体却动弹不得,佐助将丝被稍稍拉高,完全罩住鸣人的肩头,才稍嫌不耐的抬头道,“你想看见的都看见了,出去!”
“佐助,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小樱最喜欢你。”
鸣人心乱如麻,刚才佐助一心想要杀死他的情景,仿佛一场让他痛心欲绝的噩梦,而噩梦醒来之后,他却像是陷入了更加斩不断理还乱的梦魇。
“小樱,你不要听佐助胡说八道,你知道,他一向。。。”
略略颤抖的声音,被轻拂过耳畔的温热气息打断,鸣人猛地绷紧了身体,小樱怔怔的看着佐助轻吻在鸣人的耳垂,颈侧。。。。
两个人脑中有一根扯紧的弦,被同时崩断了。。。。
粉发的女孩掩面奔出殿去,佐助轻轻试探着鸣人的脉息,若无其事道:“已经温和了许多。。。”
啪的一声脆响,佐助的脸微向右偏,左脸上已经留下了一片红红的印子。
“你若是杀了我,也许,我还能少恨你一点。。。”
“十二岁那年,在我住的湘星殿,你往我的手指上系红丝线时,说过会答应我一件事情,”佐助冷然望着眼中喷火的鸣人,不紧不慢的说起了往事。
“若你还说话算数,那我让你做的事情就是,”他微一停顿,淡淡笑着,指尖抵着鸣人的心口,“这里,一辈子,只能想着我一个人,喜欢我一个人。”
一种温柔的疼痛从心底轻轻的漫了上来,仿佛要将人没顶,鸣人早愣在佐助的目光里。佐助轻轻跳下床去,理好衣服,站在屏风边转身问道,“你答应不答应?”
你,答不答应?
敢问不敢言,一言便错。
咫尺碣石潇湘,人远天涯近,楼外风雨已千年。
* * *
小樱住的茵月阁,位于音川皇宫的最北端。鸣人一直惦念着她那天哭得伤心,想要去探望,佐助却直到他的身体恢复之后,才准许他在皇宫里稍稍走动。
蒲阳城里,开始飘落起音川百姓几十年间罕少见到的鹅毛大雪。
小樱披着一袭雪白的披风,孤零零的倚阑而立。转身看见鸣人担忧的表情,反倒自己先淡淡的笑了出来。
她虽然次次为了佐助低声下气,心里却也有极深的自尊,从佐助脸上眼底看不到半点情意,她早知道此生绝无可能得到自己从小就倾心的人,心痛的已没有感觉了。
“又哭了吗?眼睛又红红的了。”
鸣人上前握了握她的手,冰凉似雪,小樱摇摇头,从鸣人领口瞥见一抹红晕,心中一怔,飞快的别开脸。
她心里却明白,佐助与鸣人之间的感情,只会给鸣人带来数不清的伤害和痛苦,即使是她,也忍不住为这两个人感到深深的担忧。
“鸣人,你送我来蒲阳,是只单纯的想要送我来,还是,你自己心里,其实也想来见一见佐助?”
“我。。。”
小樱的声音柔若微风,却像在鸣人心底重重一击。
无论是现在,还是此刻之后的许多时候,火木的未来储君也常常会问自己:我是想送小樱去见佐助,还是,我自己想要见他?
小樱看着他为难的表情,苦笑一声。
“我们还能回到叶州去吗?”
“我们。。。?”
“嗯,带着我的话,很难逃出去吧?”
鸣人笑摇摇头,“不,只要你想回去了,我就一定能带你回去。”
“即使,离开佐助也没关系么?”
“小樱。。。”
鸣人垂着头默然一会,才冲自己一生最珍视的红颜知己露出一个明晰的笑容。“我和佐助不是你想得那样,现在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的。”
“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两人静了下来,簌簌的落雪声充斥在整个天地间,萧瑟而宁和,远远近近的楼台歌榭被晶莹的雪花覆盖,满目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是出生在雪域国的公主一生中所见到的最大一场雪,也是,最后一场雪。
章十一 望昔日游踪,没如乱山烟树
“绿蓑透,玉簪秀,谁人相伴梅花瘦,揽汀洲。。。,这里,梅花是羽调,到了瘦字就转到宫调上了。。。”
沁着那个橙色男孩喜欢的薰香味道的宫殿空旷静寂,不须问殿外的宫人,音川天照帝也知道,他想见的人在什么人身边。
冬日的晴暖阳光融了雪水,顺着青灰的小圆瓦尖滴落下来,落在游廊两边青青黄黄的草木身上,仿佛几分下雨的景致。佐助远远望见一橙一粉的身影亲密的凑在一起,专心致志的看着面前的一张琴谱,旁若无人的,像是在火木皇宫的雅风院中。心里微微起了薄怒。
小樱从来不是能够在琴凳上久坐的性格,早有些不耐烦,瞥见佐助轻轻的走近,反倒冲鸣人娇憨的嗔道,“还说是专门写给我的曲子,却让我学了这么久都学不会,我不管,你再陪我练一遍。”
鸣人笑笑,耐心的握着小樱的手一个调子一个调子的重复,佐助斜靠在廊柱旁,冷笑一声。
“佐助。。。”
鸣人微有些吃惊的起身,小樱偏过脸去赌气般的不看来人。
“我不再让你禁足,却也不是让你。。。在我的宫里四处乱闯。”
本意想说茵月阁,但他堂堂一国之主,听起来倒像是有些和小丫头争风吃醋的意味,鸣人身不由己的被他拉着,只能满怀歉意的看着小樱。
直到两个人的声音消失不见,小樱才转过身来,忧心忡忡的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游廊。
琴弦微暖,还残留着鸣人指尖的温度,午后的阳光晒着暖炉中缭绕的青烟,静谧的茵月阁外,不时的传来几声响亮的鹰唳。小樱痴痴的望着北方的方向,慢慢露出一个酸楚的笑容。
及至寝殿之外,鸣人才终于挣开了佐助的手,佐助看了他半晌,忽然道,“你若觉得闷,我带你出宫去转转。”
鸣人猛然抬起头,微微苦笑的歪头打量着佐助的神情。
“佐助。。。,你打算。。。这样,困着我一辈子么?”
背转过身去,鸣人低下头拨弄着腰带上的玉佩,只是幽幽的说,“我迟早会逃出去的,带着。。。小樱一起。而且,父王也迟早会找到这里。。。。”
佐助皱起眉头,脸上里尽是焦躁不安,忍不住拉过鸣人压在殿门旁,凝着他的眼睛吼道,“我就不信。。。!!我就不信。。。”
音川的少年帝王,并不知道自己不愿相信的是什么,命运?现实?抑或是他自己也已经察觉到的未来。。。
他始终不安的是,无论现在两人靠的再怎样近,也终会有山长水远的那一天。。。
余生将成陌路,一别千山不越,只身天涯时,只能握着回忆取暖。。。
他扳起鸣人的下巴,狠狠的吻着那甜美的唇舌,直到锈涩的血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
“我们有过约定,神明说,只要有过承诺,我们的手指间会永远系着红线,谁也无法斩断。”
稍顿一下,佐助冷冷望着茵月阁的方向,“你要是敢逃,我就杀了小樱!”
鸣人攀在他肩头的手一紧,有些惶然的望着对面那双黑眸染了隐隐的红,佐助察觉过来,终于放柔了声音,“你不想出门,就好好休息吧。”
话虽如此,却已不再允许鸣人自由的去探望小樱,鸣人远远的听着从茵月阁上传来的琴声,从断断续续转为生涩,慢慢终于能勉强称作流利的弹完整首曲子,他意识到,带着小樱逃离音川的计划,是时候行动了。
听服侍的宫人们说起,百废待兴的音川其实不好治理,以佐助的年纪,他的音川国主做的十分辛苦,幸而有先王安排的国师辅佐在侧,少年国主才能施展拳脚。佐助每天坚持来陪他一起用晚膳,对于这位励志图强的君王而言,其实已是莫大的奢侈行为。
鸣人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在今日的晚膳时,从佐助那里取到自己中的毒的解药。意外的是,佐助在他忐忑的等待中,第一次迟到了。
纱窗外传来两声轻响,有人在殿门上轻叩一下,随即闯了进来,他们将音川侍从拖到门后,双双给鸣人施礼。
“殿下受惊了,属下奉命带殿下回国。”
“牙,志乃。。。”
鸣人讶异的看着那两个不速之客,儿时的同窗伴读,同是火木贵胄的子弟,现在已是火木国的御前侍卫。
“殿下快跟我们走,鹿丸大人正在城外等着我们呢。”
“鹿丸也来了。。。。”
鸣人一阵欣喜,以鹿丸的智慧,他一定可以带着小樱平平安安的回到火木。
“是,要不是鹿丸大人放出了樱公主的火鹫,想要找到殿下,恐怕还要费些力气。”
鸣人秋猎时送给小樱的鹫鸟,习惯了小樱身上的香料味道,竟然成了引领救兵的最大助力,他笑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们快去救小樱。”
牙冲志乃使个眼色,拦住了鸣人的去路。
“殿下,我们已经见过樱公主了,她吩咐我们先带你走。”
鸣人稍怔一下,看看牙的神色,隐约明了小樱终究是舍不得佐助,轻叹了一口气,已换上清朗的笑容,毫不犹豫道,“那好,我们走。”
三个人潜着阴影慢慢接近宫墙,鸣人住的地方渐渐传来喧嚷的声音,志乃跃上墙头,伸手要拉鸣人上来,夜空中传来了一阵阵凄厉的鸣叫声。
那是,火木鹫鸟的声音。三个人抬起头,那只火鹫正箭一般的俯冲下来,一头撞在音川皇宫殿顶的石雕瑞兽图腾上,火红的羽毛纷纷曳落,映着宫殿檐角昏黄的宫灯,说不出的凄美。
夜雾凉薄,寒鹫啼苦,凄咽断,春光暮,旧侣隔幽冥,伥佳人,倚楼何处。。。
鸣人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瞪大蓝眸望着茵月阁的方向。他自小就知道,火鹫是极有灵性的猛禽,在主人死去的时候,往往会自杀殉主,那只坠下来的鹫,正是小樱的驯鸟。
“小。。。小樱。。。”
回过神来,鸣人拼尽力气向茵月阁奔去,却被牙出手如风,斩在他后颈上。将鸣人负在背上,牙和志乃跃出宫外,悄悄打个唿哨,和埋伏在宫外的帮手一起飞速潜出了蒲阳城。
火木连桦二十一年冬,雪域公主春野樱逝于音川国都。
同年,火木皇太子安然还朝。
火木连桦二十二年三月初七,火日,刑星会集,大凶之兆。
瑶帝遣兵二十万,亲征音川。朝中诸事尽付皇太子鸣人,皇叔自来也与新丞奈良鹿丸辅政。
* * *
鸣人在王座下方的侧案上认真批阅着奏章,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笑着说,“鹿丸,你不必总是来看我,我没有偷懒。”
火木最年轻的丞相随手捡看着鸣人批过的奏章,最后在一处蹙起眉头,“殿下,此次又发这么多粮草,恐怕国库要撑不下去了。”
“一面是远征的士兵,一面是困苦的百姓。。。,我只希望,父王消了气之后就会撤兵。”
鸣人为难的揉揉眉心,在摆了一摞奏折的案后伸个懒腰,望着半开的窗外,绯洱殿外的樱树正次第出淡淡的花枝。
“其实,我并非生气佐助困住我,以他的性格,我心里已经猜到,只是当时不愿相信。”
鹿丸笑问,“那殿下为何在瑶帝宣布攻打音川时不加以劝阻?殿下明明知道以我火木的国力,实在不能再承受战祸之灾。”
“当时,若不是我身上的毒没有解,我恨不得自己带兵去攻打音川。。。,我只是恨他没有照顾好小樱,也恨我自己,我如果没有带小樱去找他。。。”
“逝者已去,生者长已以。殿下不要再想了。。。”
“我知道。鹿丸,你最聪明,一定要帮我想个办法,请父王尽快撤兵才好。”
鹿丸稍嫌麻烦的看着自己储君央求的神色,负手闪到一边,“瑶帝陛下对您最是宠爱,他不打过晴阿江去是不会消气的,除非宇智波佐助求和,自裁谢罪。”
鸣人露出一个绝无可能的眼风,鹿丸淡淡笑起来,“不过最近一次送来的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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