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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膛（8）

　　韩雨代替程文武警戒在一侧靠山的地势，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他知道黑夜有许多不确定的事情，时刻紧盯着四周。时间长了疲倦袭来，抗过一阵，坚持一会，一旦过去又一阵睡意，韩雨也奇怪自己从来没这么瞌睡过，脑子昏沉沉的，被睡意搅的有些沉重。韩雨怎么也想不到会从山上下来两个人人出奇的快。当时心里一凉：完了。起初还以为是什么训练。不是什么真的东西，当他看见两人时惊呆了，眼前的陌生人头发像爆炸似的，背着一个极大的装置，他们不是自己的队伍。韩雨立刻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免慌起来。其中一个人取掉韩雨的眼睛。当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韩雨索性慢慢地闭上眼睛，一会睁开隐约之中感到什么，轻声道：“你们来这有什么目的，只要我一说话你们肯定完蛋。”两人像是没有兴趣知道这些，其中一个利索地走在前面。韩雨知道他们戴的眼睛和自己的一样。在黑夜久了，韩鱼模糊能看清一点，前面的人停下，一辆车停在前面。该不会把我给逮走吧！我又没犯什么罪。

　　白建和张洁走到山脚处，借着眼睛清晰看到前面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韩雨让白建很是高兴总算找到了，张洁也几乎叫了起来都以为是训练。白建急忙拉住了往前走的张洁他指了指两个人手中的枪支，张洁也知道这次的行动任何人都没有带枪支。

　　但不能让他们把车开走，张洁示意。白建绕到前面，贴地面而行，时而迅速时而停下。张洁在距离还有3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根本不容自己有任何反常的举动。看着一人开车门，知道机会来了。白建急速冲向压着韩雨的那个人，张洁见状也跑了过去。但是速度还是慢了些。白建只是踢倒一个，另外一个很快明白了迅速用枪盯住韩雨的头。白建和张洁不得不躲在车的另一侧。那个被白建踢倒的，看来伤的不轻，缓慢地站起来持着枪原地转了一圈后上了车。驾驶里静悄悄的，韩雨抬脚的时候后悔了，我是什么，为什么？机会永远没有了，那人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韩雨！熟悉而又响脆的声音，张洁突然喊了出来。抢开始猛烈地朝车的后面扫射。

　　他们在前面。田雅听到枪的声音说。

　　韩雨听见自己人的声音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和力量原本被束缚着的双手挥向准备开车人的头部。碰！白建听到车里面的声音知道里面有了不可预知的变化迅速爬起来，拉开车门也不看里面是谁，用了全身的力量，双手抓紧车的顶部双腿同时蹬了出去。韩雨只知道自己在头部挨了一击的同时侧着身和另外一个人出了后车门。张洁看一下子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韩雨，就瞄准了另一个人。那个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枪已经到了对方的手中。白建想着是一场好战呢，可是打开前车门一看差点晕了：开车的人爬在方向盘上动不了了，鲜血顺着嘴角望下流。一手将武器收在手中，一手将其拎了出来。

　　白班长，韩雨还是忍着头部的疼痛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怎么办？白建问。张洁看看也拿不定主意：“要不绑起来，等他们来了再说，我们说好在中间不见不散的，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白建似乎想到什么顺手抽掉一个人的腰带，那人的裤子顺势掉下来，幸好里面有衣服，张洁才得以解脱，白建也没给他们往上提，把两个人的双手绑起来。

　　看来他们只能移动走步了。张洁说。

　　那边好象有人！韩雨惊叫道。

　　是队长他们，白建说。这时韩雨才如释重负，感到一种无形的温暖。

　　怎么回事？田雅见无故多了辆车和两个人。韩雨就把刚才的情况说一遍。安逸仔细端详两个人，奇怪怎么这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好像在哪见过。”田雅说：“先带回去再说，肯定不是好人。”

　　刚好省得我们走路了，程文武笑道。

　　坐不下怎么办？含笑说。

　　白建说：“后备箱。”韩雨当时就把两个人塞了进去，还不忘看看锁紧不紧。

　　这车怎么没声音，田雅边开车边诧异道：“我们捡到宝贝了，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我在哪见过呢？一路上安逸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回到单位已是5点多了。

　　此时天色已渐亮，几个人取下眼睛。你们把东西都收好，先吃饭再说，田雅道。糟了！韩雨忙跑到后备箱大开一看，又摸摸那人的鼻息，这才放心，拎着腰抓出来。两个人除了大口的呼吸就是瞪大了眼睛，似乎再不吸取空气就没机会似的。

　　给他们把衣服穿上。田雅严肃道：“我们先把他们送到郭飞那儿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三章
战士（1）　　

　　训练室内只有少校和田雅，空大的房间让田雅有了寂静的可怕，少校盯着那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从窗户传进的鸟叫让田雅知道这样呆了很久，鸟都睡醒了。

　　说吧！少校用铿锵的两个字打破了这寂静的空气。

　　说吧！少校又提高声音道。田雅听了心中一震。

　　过了许久两人死人般没有声音。

　　你先回去吃饭，休息休息，少校命令道。

　　怎么样？田雅一进宿舍张洁从床上坐起来关切地问。

　　什么也不知道，呆了那麽久就听少校说两个字——说吧！他人奇怪的让人难以捉摸，她睡着了？

　　她一躺下就睡了。张洁说：“饭我们帮你打回来了，你看凉没有？”

　　打这么多！

　　没事，多吃点补偿一下。

　　一夜的紧张精神此时头昏沉沉的，盯着饭吃几口，仿佛不是为了吃饭而是在完成一项任务，一种必须的任务。田雅慢慢地往嘴里塞着东西，第一次感到无助，要不是程文武的帮助和支持自己早就放弃了这个队长头衔。它是一种责任和义务，有种热血沸腾的韧性。两名陌生人的出现给田雅脆弱的心灵一击，她不敢想，假如那两人真的把白建给X了，然后攻击其他手无寸铁的几个人惠是什么现象，也许侥幸，也许全军覆没。他们都是自己的战友、自己的朋友、字就的亲人，任谁也难以割舍以勇敢血汗浇灌的情谊。一闭上眼　无意识就惠看到一些可怕的骷髅形象，阴森森的朝自己发出怪异尖笑，似飘似浮、忽远忽近又突然朝自己奔来，田雅望望四周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唯有炙热的阳光烧着自己的面孔，有一种东西跟着自己，回头看时那东西还没自己跑的快，不由的放慢脚步；再回头时，心差点没跳出来，那东西伸手抓向自己，自己在不断地喘息。田雅急切地盼望能在此时看到程文武，心中不断叫程文武的名字。不知跑了多少远拐了多少个弯，田雅惊呆了，面前是深渊后面是峭壁，能清晰地看见无数条蛇在峭壁上爬行，不时地翘起头，还是选择后面吧！还可以给自己留个全身，田雅转身闭上双眼等待。。。。。。不知什么时候程文武出现在面前，田雅突然流出泪水，额头渗出的汗让她惊叫起来，做起来才知道是南柯一梦。

　　做个梦还这么累，田雅心想。

　　怎么了？第二天程文武见田雅的眼神是期盼的迷茫，问：“是不是后悔了，因为那两个陌生人？”田雅点点头。程文武微笑道：“为那两个人就更不值了，人都已经逮住了，别让两个不相干的人搅了自己的心情。”程文武轻轻地用手拭去田雅眼角的泪水：“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一股幸福的暖流涌上贯全身，田雅听了很受用，暗自庆幸有程文武在身边，同时一种负罪感始终不能解脱，已深深埋在心里，本以为时间久了就惠忘记，现在明白自己犯了极大的错误：时间像是一棵成长中的幼苗，时间越久根越深。

　　程文武，田雅轻声叫了一声：“我怀孕了。。。。。。”

　　真的！程文武惊喜道。

　　不过我坠掉了。。。。。。在几个月前。程文武脸庞的笑容静止了，许久说：“我不怪你，现在不是时候，有的是机惠。”田雅眼前一亮喜悦道：“以后我惠听你的。”

　　不过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商量。

　　嗯。借着程文武肩膀的空隙田雅看见一人迅速地奔到楼上，她忙推开程文武说：“有人上楼了。”

　　你没看见是谁吗？

　　没有，太快了。

　　你二楼，我三楼，程文武急切地说。田雅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宿舍，找个遍也没见一个人，忙跑到三楼。远远地看见程文武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田雅轻轻走过去，从门缝处看见里面多出一个人——安逸，他神色缓和地站在其中有一人面前。

　　你还认识我吗？不过我认识你，别看只是短暂的相见。安逸的话像吃花生米一样一字一字地说道：“尤其是你的尊容，你的眼神骗不了你自己，你认识恩影。”沉寂的声音如同学惠说话的婴儿，让所有的人都看到希望。“我本身就是那个郊区的，我们是小学同学一直到高中毕业。”

　　她是不是很爱你？那人似乎看到了希望接茬说。

　　这不关你的事。安逸断然道：“你应该关心你自己，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安逸迷惑了。

　　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可能是这个样子。你一走，她就不干了，房子也无声地卖了，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我总得像个办法吧。

　　挂羊皮卖狗肉，我们不管你的陈年旧事。说吧！谁让你干的？

　　其实说出来我有些冤，她举报了我，让我失业受到处罚，到A　市我没吃的、没喝的，什么也干了，活着要生存、吃饭，在迪厅认识一人，说起来惭愧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人的模样。。。。。。

　　喔。。。。。。喔。旁边一个人想阻止他说话。少校忙拿起一个东西堵上那人的嘴巴。

　　其实你们不用管他，我和他认识才两天他没有舌头。第一天观察地形，第二天潜伏，接这个任务我是很复杂的。我懂法律，但生存逼我走这条路的，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　，但我没有伤害你们。

　　说你们背后的人，少校说。

　　我说不知道你们肯定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们的目的是抓住一个活口送到A市，然后我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送人的是他。

　　你的枪是哪来的？

　　他们给我的。

　　啪，一声脆响，安逸回头一看惊叫一声，少校也是呆呆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另一个人，嘴角不断涌出鲜血。安逸摇摇头收回放在那人鼻息的手。

　　你先看着他，少校说完急忙跑出去。

　　李争向班里抱了一叠的沙袋，放在地上：“训练吧！如果你们还想还想上山的话，现在流汗是为了将来的小命。”

　　李班长，我到底怎么样？，上面让不让我去？你看我一直跟着你们训练的，虽然我腿有点不好，但并不比你们跑得少。郑雨石锁着眉头说。

　　这里不也需要你吗？再说上面不比下面。

　　机惠难瞅啊！四年轮到一次，上次没去成，这次再错过了可能就是永远的遗憾了，说不定今年就要回去了。

　　你的报告我早交上去了，连部一直在讨论，去不去是上面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去给你争取一下。郑雨石似乎看到了希望，忙把外套脱了背上沙袋。

　　你倒挺积极的啊！

　　我可是党员啊！郑雨石自豪道。

　　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人在外怎么样了？李争突然沉思道。

　　季风走过来说：“班长你放心吧！他们绝对是吃的好、喝的好、睡的好，不是说有医院的三个人吗？总比我们强吧！”说完冲着郑雨石笑了笑：“我们可是纯情一色，几个月还见不到女人。”

　　不知道他们训练苦不苦？大伙听班长的口气又开始想念安逸三人而发感叹了。郑雨石说：“李班长想得好的事情，给孩子取的啥名字？”

　　李继兵。

　　又怎么带兵字，不是说好不带兵字的吗？

　　想了几圈了，没有一个合适的。

　　那嫂子同意吗？郑雨石又问。

　　同意，大老粗一个说不出所以然来。

　　谁是干爸，认了没有？季风问。

　　没有你的份，程文武早就搭上了，而且还有一个干妈，郑雨石说。

　　多一位不成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就这么定了，瞅机惠带我去看看。

　　我们一起去，郑雨石忙说。

　　战士（2）

　　星期天炙热的阳光并不影响季风两人的心情。

　　天气不错很适合出门，虽然没有结婚认个干儿子也不错啊！季风说。郑雨石还特意刮了胡子，取出了流行过时的便装。

　　下车，季风着急道：“你知道他家吗？要不先打个电话吧！”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来。

　　你为什么不早点认，非要跟着凑啥热闹。

　　有点不好意思，每次见了嫂子她总关心我的婚事，只可惜我这腿不争面子，郑雨石叹息道。

　　那是她们没眼光，都他妈的俗、世俗，季风痛骂道：“要不我们再坐车吧！拎这么多东西跟抢超市似的。”

　　还是走吧！郑雨石还没有说完远远地就看到了李争。

　　季风也看见不远处李争和嫂子在张望。两人知道带东西去李争不惠有什么好脸色，所以同时转向嫂子：“嫂子好。”

　　来就行了，干吗带东西，又不是外人。

　　嫂子你该不惠让我们站在大街上吧！

　　你看我都忘让你们进家了，嫂子憨厚地笑了笑抱着小孩走在前面带路。

　　我的话白说了，李争在后面沉重道：“还有郑雨石净是破费。”说着心中有种难受。看着他有些点的左脚心里有些疼痛，那时自己也在场，原本一个好好的小伙说出事就出事，医药费花了不少，他还要每月往家里寄钱。李争知道拿工资的，都有自己的难处。

　　让我来吧！李争抢过郑雨石手中的东西，说：“坐车多长时间？”

　　2个小时。

　　还走了一个小时吧？

　　没有，还差20分。

　　一架直升机降落在基地，除含司令还有三个随从，少校敬个礼在前面带路。安逸望着突然赶到的大官不知所措，忘记了敬礼。

　　你先把他带到另外一个房间。少校得到命令带着安逸离开了房间。

　　后来几人只知道当天飞机就走了，同时走的还有一活一死。

　　安逸躺在宿舍，再怎么调整睡资都无济于事，躺下、坐起、行走、再躺下，干脆不睡了，打开电脑看了一惠一闭上眼就是满眼的鲜血。外面的阳光变得异常粗暴无礼冲破窗户射进来扰乱空寂的氛围。“起来吧！别睡了、快吃饭。”安逸见白建睁着眼看自己，说：“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人怎么样了？

　　带走两个，死一个，有一个我们见过，安逸坦白说。

　　我们见过？白建越发跷蹊：“停！你说清楚点，人怎么死的？”

　　其中一个是事先吃进去的毒药发作而死的。

　　是不是像电影里面用药控制人一样？

　　意思差不多，那认识谁呢？我又没出去。

　　就是上次难以启齿的，很没面子的，偶然碰到的一位民警。

　　你是说回你家时碰见的那个。白建只用了秒就想到了，说：“他怎么干这种事情，再怎么说我们与他也没关系啊！就是办案也轮不到他啊！”

　　不，他已经不是警察了，而且是受雇于人、是拿钱消灾的那种。

　　怪玄乎的。。。。。。白建自语道：“战争无时不在啊！离我们就像唇与齿的距离，看来我们的教育课还是有先见性，想起来还是有点心慌，那晚真动了枪我们有谁能逃过。”

　　再次的夜训大家都带上了武器，临行前极少出面的少校集合几个队的人员再三告戒：注意安全，任何人不要加以讨论分析上次的事情，否则纪律处分。

　　夜依然如故，尽情地施展自己的妩媚怀抱沉睡中的大地。

　　奔波了一天之后就可以放纵自己的思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舒坦地、美美地睡上一觉。刚躺下不到10分钟田雅就收到少校的邀请，让田雅吃惊的是不仅她一个人，另外还有位女兵，一眼就认出列是上次和程文武比赛的欧阳惠。

　　你们坐吧！少校说：“从这次的集训来看，你们两个队是表现最好的，集训基本上结束了，现在的任务也就是平时你们训练的，只是难度有些大。上面有个任务让我临时组建小分队随军区上山保障，具体时间是下个月，也就说你们只有20天的训练时间和适应期，由田雅主训，欧阳惠今天起加入你们队。”

　　是！两人同时起立、敬礼、转身、出门，没有多余的动作。这就是命令，不论是对、是错都要无条件服从并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分开时田雅本想说什么，见欧阳惠走得那么快就没说。田雅还没有回到宿舍欧阳惠已经背着自己的财产跑到了。

　　你好，我帮你吧！田雅微笑着帮她把东西接下来。含笑爬到上面对着她微微地笑了笑。

　　对不起，让你睡上铺，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