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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之殇,一生之盟(胡霍_架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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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简短的回答了礼暮烟的问题后，翟清晓把袖子向下拉了拉。
听到礼暮烟这么问翟清晓心里有些愧疚，为什么会愧疚翟清晓不想去探究心底的想法，只是告诉自己一直以来对方只是把自己当做弟弟而已。
看出了翟清晓内心的变化，礼暮烟故意问翟清晓：
“清晓，你说过，如果有人欣赏自己，喜欢自己，就不能伤害对方，你这句话是只对闻言有效吧？对我…你有考虑过吗？”
第一次听到礼暮烟如此直白的挑明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情感，这份感情翟清晓一直选择忽略，而礼暮烟则选择压抑，如今被礼暮烟当面提出来，翟清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回答我，清晓，你想过吗？或者说你其实也是利用跟我的这份情感留在这里完成你的任务。爸爸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你对得起谁？你现在想自私了，想要自己的感情了，就抛下了这么多年帮你培养你的我，这就是你所谓做人的原则？”
礼暮烟逐渐的收起温和的神情，一点点的用冰冷淹没自己也冻结翟清晓，一字一句的提醒着翟清晓跟自己这么多年的联系，从桌前将翟清晓逼退到墙角，礼暮烟没有丝毫要减退攻势的意思。翟清晓本就心里有些愧疚，所以在被质问下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而礼暮烟就是用这点，渐渐的混乱翟清晓的思维，慢慢的翟清晓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稳，如礼暮烟所料，翟清晓跌倒在地上，费力的呼吸着。
“是不是很难过？”礼暮烟轻轻的为翟清晓顺着气，手在翟清晓的衣兜里找寻药。
在这期间，翟清晓觉得自己身体的空气在一点点的流失，而礼暮烟似乎并不是真的在这找，而只是象征性的翻翻而已。
“真的没有啊，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闻言帮你保管了？你太把生命当儿戏了，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哥哥再最后教你一件事情，除了自己以外，不要把生命交到任何人手里，命一定要握在自己手里，懂吗？”
已经无法回答礼暮烟的问话，翟清晓痛苦的倒在地上，眼睛里却没有无助，有的是一股坚毅。知道翟清晓已经快到极限了，礼暮烟走到窗前大力的打开了窗户，空气一下子涌入了这个空间，吹散了房间内的阴霾。翟清晓呼吸到了跟书房内不一样的空气，渐渐的缓和了刚刚的痛苦，礼暮烟也把药递到了翟清晓的手上：
“清晓，记得刚刚的那个味道，以后一定要对这个味道当心。”
说完把一瓶新药放到翟清晓的衣兜内：
“多带一瓶总是有备无患的，凡是还是准备充足的好。还有不要让任何外界事物混淆了你自己的思维，要懂得识别一些带有蛊惑意思的话，感情是柄双刃剑，可以刺伤别人也可以刺伤自己。总有一天你会面对类似今天的局面，要懂得判断，不能让对手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控制你的思维。”
恢复了刚刚的温和，礼暮烟一边帮翟清晓恢复正常的呼吸，一边慢慢的说出了这段话，翟清晓静静的听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礼暮烟。
等到终于可以有力气说话的时候，翟清晓抓住了礼暮烟的手：
“哥，谢谢你。”
“小宇给你的东西……”礼暮烟握住了翟清晓的手，问的有些担忧。
“不会有人得到那个东西，我这些年确实搜集了很多飞鹰的证据，但是我知道哥你这些年真正是在忙什么，所以我不会把这些东西交出去。”
这样的翟清晓让礼暮烟很担忧，礼暮烟担心翟清晓会把东西藏得太深，可是如今看来连自己翟清晓都不打算说了。这些东西就是定时炸弹，如果留下来一定会出事。
“这些年你手里藏了什么我从不过问，但是这次不同，清晓，你必须把东西给我！”
“给你你就走不了了！”翟清晓因为突然间提高了音量而不自主的咳了起来，礼暮烟看着翟清晓知道这次自己一定是要不到东西了。
就在翟清晓跟礼暮烟在书房僵持不下的时候，百岱里强行进入了一个男孩儿，男孩儿脸上有很多伤，腿上也有伤，站稳都不是很容易了。江崇很有兴致的看着一只偷渡的小猫，感觉很新鲜，拿着枪指着这个男孩儿，男孩儿虽然害怕，但是发出的声音却很稳：
“我要见清少爷。”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很好奇，你这样的孩子应该是进不来的。清少爷？”江崇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这个男孩儿，嘴里说出了男孩儿最不堪的记忆：
“你应该是那种地方出来的男孩儿，你跟过多少人？你的眼睛很会勾人，你装可怜的功夫也不错，可惜我不吃你这套，你的卖力演出在我眼里太假了。”
“他真的是来找清晓的。”付晋康来到江崇身边，说的很肯定，江崇一挑眉，诡异的看着付晋康：
“你见过他？康康，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知道他是谁。”
“让他去见清少爷你就知道了。”付晋康故意不去看江崇有些奇异的眼神。
不再理会男孩儿，江崇一把扯住了要离开的付晋康：
“康康，你去什么地方了？”
“欢场。”付晋康淡漠的看着江崇，如此平静的回答让江崇开始愤怒了。但是江崇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的神情，而是迷醉的眼神看着付晋康，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那里面的人比我好吗？”
“是！我要去找清晓，你自己在这里发春吧。”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付晋康向书房走去了。被付晋康甩开的江崇美目流转，转而杀气腾腾的看着男孩儿：
“你认识刚刚那块木头吗？”
“没印象。”男孩儿倔强的转过头不去看江崇。
我在一边一直欣赏着这出好戏，看来江崇也有搞不定的人，我心里一阵偷笑。不过这个男孩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上次在森罗我跟翟清晓一起看到的那个男孩儿。虽然江崇刚刚面子扫地，但是我不得不佩服，他看人时很准的，但是这个男孩儿来找翟清晓做什么？
没过多少时间，我就看到翟清晓跟着付晋康出来了。我发觉他脸色不是很好，好像是以前刚发过病的样子。我直接迎了上去，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也没再多问，因为问了也不会有结果，而且人多也不方便。
男孩儿看到了翟清晓后，就直接扑到了翟清晓的怀里，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可是翟清晓却似乎没有推开他的意思。我此时内心除了对这件事有了很深的好奇跟不解之外，还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充斥了我的大脑，那就是………清晓，你怎么还回抱这个小子！
“惜霖出了什么事情了？”男孩儿就是云采薇身边的裴惜霖，看到裴惜霖如此狼狈的来找自己，翟清晓预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了。而且一定是云采薇出了什么事情，因为最近云采薇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云姐出事了，康陡生现在在苍凛。”
短短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我也被这个消息弄的神经紧张了起来：
康陡生居然在苍凛？云采薇出事了，而苍凛没有大的变动，说明现在掌权的人很可能是云想衣，而康陡生现在可能是苍凛的合作人。事情好像越来越糟了，飞鹰目前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虽然我不知道实力具体折损了多少，但是我可以肯定一定是损失不小。苍凛是飞鹰的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如果在这个时候苍凛不再是飞鹰的朋友而是敌人，那么飞鹰的前景就岌岌可危了。看来礼暮烟这次麻烦大了，而炼空虽然是名存实亡，但是却仍然是现存行会之一，炼空又会不会在这个时候也攻击飞鹰根本就没法知道。
“云姐有什么话要带的吗？”
“有。”裴惜霖可怜兮兮的看着翟清晓，满脸委屈的说道：
“云姐说，杀了云想衣。”
这是我们今天听到的第二句为之震惊的消息，虽然这男孩儿说这话的时候眼含泪光，但是我看的出，他从心里希望云想衣死。
在大家还没从苍凛的变故中缓过来的时候，我面临了人生最大的一次危机，我的卧底身份被曝光了。不知道是哪里传出的消息，整个行会的圈子里都知道我是卧底，很多资料很多证据都开始指向了我，我知道这次真的是麻烦大了。
令我很奇怪的是，我本以为我是卧底的消息传出后，翟清晓会对我表现出失望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每天沉思，我甚至觉得他是在想办法帮我。而这个叫裴惜霖的男孩儿每天用不安的眼光看着我，似乎在防备着我什么，又好像我是一场瘟疫。
百岱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了起来，我现在还能平安的待在这里，不得不说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里也没人注意我这件事情，大家依旧为出货做着准备，好像根本就没我这档子事一样。
这天早上起来就没看到翟清晓，在我四处找翟清晓的时候，裴惜霖突然间出现在我面前：
“你会害死清少爷的，你不该再留在这里了。你的身份是什么都不重要，无论你是不是卧底，你都会害死清少爷的，我讨厌你！”
一双单纯无害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用属于他这个年纪独有的叛逆神情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对一个人的厌恶。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孩子，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裴惜霖丢给我一个愤恨的眼神后就跑开了，我无助的低垂着头，觉得胸口很闷，一股悲伤涌了上来。突然间我想到了小街，想去那里吃碗面，也许清晓会在那里。
现在，我在百岱似乎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出入都不会有人盘查我，我就这样像透明物体一样，经过的地方都不会有人看我一眼。我像游魂一样出了百岱，虽然目的地是小街，可是我却好像是根本就没有目的地的在走着，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我无法迅速做出判断。
走到小街的一个小巷里的时候，我知道我的霉运又来了，前面的路跟后面的路都被堵死了，刹奥就那样站在我面前。不用说我也知道他是来做什么，没有抵抗，我任由他们把我绑了带走。现在我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日子，我被忽视了。
被带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四下无人，不知道死在这里会不会有人给我收尸？我想过无数次被人发现了后打死的情况，但是从来没想过被暴尸荒野。如今想想，也许当初被礼暮烟扔到海里喂鱼也是不错的，起码可以葬身鱼腹，也比现在这个好，这里太静了，死在这里我会很无聊的。
“你想怎么折磨我？”我大咧咧的问了这一句，并不是说我多英雄，多不怕死，而是说话可以让我觉得镇定点。刹奥却意外的被我这句话逗乐了：
“折磨你？你是电影看多了吧？还是想拖延时间，想让人来救你？折磨一个人是很耗时间的，你以为我现在有那个时间吗？”刹奥的声音有些哑，很奇怪这些日子他经历了什么，这一刻我甚至看到了他头上的白发。他这句话提醒了我，其实他跟我的处境差不多。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一枪打死我，还大费周章的把我带到这里来？
“你打算怎么做？”我直接问了出来，有这功夫猜还不如直接来个宣判。
“让翟清晓杀你，我想他会很乐意除去行会里的害群之马。”
“你什么意思？”我被弄得紧张了。
“行会里出了卧底，行会的弟兄一定会不满，为了在这个不稳定时期平稳人心，我想翟清晓会愿意杀你的。何况像你这种小白脸很多，杀了你，还会有很多人愿意陪在他身边的。”
刹奥说完，僵硬的转过头，不再看我，我则感受着风一丝丝的浸入的我骨髓，冷到我不自觉的开始发抖。我明显能感受到我的腿在发抖，我不能控制，也无法控制。
不知道刹奥是什么时候通知的翟清晓，我只是知道翟清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他，读不懂他脸上的情绪，他只是带了付晋康一个人在身边，我开始担心他能不能走出去了。
看到翟清晓到了，刹奥开口说道：
“清少爷，这个人交给你了，你会选择杀了他，还是放了他？”
“你说呢？”翟清晓偏着头，一脸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猜你会杀了他，如果你不杀了他，你怎么跟下面的人交代？”
“杀了他也交代不了。”翟清晓慢慢的拿出了枪，缓缓的上了子弹，装了消音器。
看着翟清晓一系列熟练的动作，刹奥举起了枪对着翟清晓：
“你不管他死活了，还是不管自己死活了？”
“你会让我活着离开吗？我可不想身上有枪却没出手就被人打死了。”
突然间刹奥警觉的看向了四周：
“你不是自己来的！”
“对，我不是自己来的。”
说完后翟清晓潇洒的举起枪，做好了要攻击的姿势：
“你们可以动一动，看会不会被射击。”
“你就不怕我现在打死他？”说完后刹奥把枪指向了我的头，我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他在笑你还没有搞清楚形势，你以为你威胁我我就不会带人来了？反正都是要死的，我干嘛死的那么窝囊？”翟清晓此时的眼睛里没了刚刚的冷静，而是换上了一层让人不敢靠近的雾气。刹奥被这样的翟清晓弄得不知所措，我则直接笑出了声，这样的男人真的很迷人。
“你是不是想我哭哭啼啼的求你放了他？可惜你失策了，我今天不想哭。”
说完，翟清晓的枪稳稳的指向了刹奥的头：
“我们一起来，看谁先死！”
此时刹奥的手已经开始发抖，本就是丧家之犬，面对现在的情景，刹奥已经是惊慌失措了，而我也隐约觉得刹奥身边的其他人神情都有些不对。这表情很危险，像是一群要见人就攻击的野兽，他们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涣散，一种不安的感觉席卷了我的全身，我顿时觉得局面有些失控了。
就在这时候，从林子里发出了一颗子弹，随即刹奥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在我眼前直直的倒了下去。周围的人终于被这种氛围折磨疯了，一阵混乱的枪响，我看到了翟清晓倒了下去，他身上有血，我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谁的。就在他倒下的一刻，我身边的那些已经完全失控的人也渐渐的一个个倒了下去。我独自站在那里，看着一地的尸体，闻着风中的血腥味儿，一阵阵的眩晕……
第三十二章
我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心里祈祷倒下去的人会站起来，但是却一动都不动。江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出现了，我看着他抱着一个人，那个人头部不断涌出血，我缓缓的走过去，渐渐的看清了江崇抱着的人是付晋康。付晋康的脸上没了生气，而翟清晓躺在一边，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双手被缚我不能抱起他，我此刻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听到呼吸声，我想知道那是他的呼吸声还是我的。
江崇把付晋康的衣服整理整齐后，轻轻的把付晋康放下，向我走了过来，我此时跪坐在翟清晓的身边，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双手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我抱起了翟清晓，他脸色苍白的很不好看，我觉得我的手上多了些粘稠的东西，抽出抱着他的手，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红了？看向了他倒下的地方，怎么会有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那块石头怎么会在那里呢？
“你走吧，快点走！”江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却觉得好像是来自天际的声音。
我只是抱着翟清晓，我用脸贴近他的脸，他的微弱呼吸告诉我他还跟我在一个世界上。
“走！”江崇把我扯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悲伤，他塞了把枪给我：“去小街，这一路上都是安全的，你朋友在那里等你，你走，你不走他们就白死了。他们到死都护着你，你还不走？”
我茫然的站起来，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我一步也迈不动，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是却没有答案，这时江崇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后，我的腿就先于我的意识动了起来：
“你活着跑出去了，宝贝就能活，我保证！”
不知道是这句话的作用还是我自己想逃跑，听完后我就跑了，我向小街跑去，没敢再回头。
身后的一切仿佛都跟我没关系，我看不清前面的路，只是凭借着直觉跑向那个记忆的地方，眼前出现的是跟翟清晓一起吃饭时的情景，但是当我到达小街的时候看到的不是记忆中的那张笑脸，而是袁弘戒备的神情。
“胡歌！”
我被袁弘一把抓住了，汗水也由于这个震动滴进了眼睛里，眼睛很不舒服的痛了起来。
“先跟我回警局！”
没等我做出回应，我就被袁弘塞进了车里，坐在警车里我突然间觉得很不适应。不自觉的我自言自语起来：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做警察，我只想跟你做一样的人，当行会的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向上爬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没有大理想，我也不想做什么大人物，我只想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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