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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剑重霄(又名穿越成玄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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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打坏了还没申请保修的地方很应景地砸下去几块碎冰,落在了宗炼和紫英的脚边。

宗炼的那张脸,在听着紫英复述夙莘说的‘当年的事情’的时候表情就已经很明显地崩坏了,而在那几块冰砸在他脚边的时候,他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被五雷轰顶一般,表情有一瞬间不能接受的短暂漂移。
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压抑情绪的我一眼,宗炼皱了苦瓜脸,异常沉重地摸了摸紫英的脑袋,扭开视线。
“紫英……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是,师公一生行止无端,于心无愧,却独独……若不是修炼双剑,若不是我们未有追回夙玉取回望舒,玄霄亦不至于此……”
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紫英很体贴地伸出小手顺了顺宗炼的脊背。宗炼长老欣慰笑了笑,眸中神色却是慢慢复杂起来,沉默片刻,才是开口有些滞然地说了。
“紫英,答应师公,若是他日师公死后,你见玄霄苏醒,必要恭敬相待,不得怠慢。也算是……我愧对他的一点补偿吧……”

……
我心中微黯,却也泛起了难言的暖意。
其实,当年的事情,错不在任何人,不过立场和坚定的事物不同罢了,而,即便是夙玉没有走,宗炼他们顺利追回了望舒,我依然还是免不了要走一下‘羲和阳炎噬心走火入魔心性大变’的路子。
……为了我从始至终未曾改变的,回家的信念。

所以,说起来,却不是宗炼对不住我,而是……我实实在在地,对不住宗炼他们了。
无论是真的关心我直到最后仍然试图让我恢复神智的夙瑶师姐,还是率先出手冰封我愧疚了十九年并且最后按照剧情还应该被我杀死的重光长老,还是曾经指导过我的最后间接因为我而死的青阳长老和宗炼长老。
……好吧,勉勉强强算上造谣伤害我名誉的夙莘了。

正当我怅然不已,打算以后等到剧情开始再看到紫英就多关照关照他的时候,宗炼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摸着坚定点头的紫英的脑袋开始循循善诱了……
“紫英,你要记住,师公虽然想要弥补一下玄霄,但是师公还是比较希望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小徒孙。”
宗炼皱着脸继续喋喋不休,忽然已经将先前想要把紫英赶紧带走的念头抛之脑后。
“你现在年纪还小,大约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但是等到你年纪再大一点的时候,师公担心那就晚了。紫英啊,你要记住,你夙莘师叔和那几位夙字辈的师叔说的那些,听听就算了,千万不要感同身受啊,多学习学习你掌门师伯巴拉巴拉……”

紫英听的懵懵懂懂,只疑惑点头。
我听得眉角微抽,好了,感情宗炼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八卦,居然也以为我和云天青……还拿我们当反面教材!?我告诉你,你家徒弟据002说,那和云天青他儿子是官配,官配,懂不!?

呼,不行,我要平静,玄霄现在淡定忧郁的形象。平静……

……关门,放羲和!
作者有话说:
46所谓光阴似箭
在羲和暴涨的阳炎的威慑力之下,宗炼意犹未尽地牵着紫英走了。

临走前,紫英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仰头问了宗炼。
“师公……我以后还能来看看玄霄师叔吗?”
大约是觉得自己问的有些不合规矩,紫英低下了头,然后又很快地抬起来,期冀的看了宗炼。
“紫英会小心的,……紫英会去告知掌门,不会经常来,只在习成剑术仙法时候偶尔来一次。紫英觉得,玄霄师叔一个人在这里……有点孤单……”

“……”
宗炼沉默了,他转过头看我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居然在其中发现了像是对待玄朗和紫英那般的慈爱。
不是后悔和愧疚,而是真真切切地,长辈关心小辈的慈爱。
末了,他点了点头,声音如同叹息一般。
“也罢,若是得空,你便来这处陪陪他吧。一个人,八年了……多少,也会觉得寂寞啊……”

摸了摸紫英的脑袋,在他纯洁无比的目光中大约所有坚持都溃不成军的宗炼把自己的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紫英若是想来,便来吧。掌门那处,我去与她说,紫英就不用担心了。”

寂寞吗……
我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大手牵小手师徒和睦往外走的两个身影,耳边传来了禁地大门轰然闭合的声响,禁地之中重又恢复了一片寂静,连着我自己的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说起来……先前居然没有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难道是因为被冰封了所以听力变差了?还是说……真的是因为太过寂寞,所以睡得死了些……?

平日里总爱有事没事闹腾两声,尤其对于打扰我睡眠有着极其强烈的爱好的羲和大约察觉到了我的心情,嗡嗡嗡震个不停。
虽然是打破了这一片令人觉得倍感孤单地寂静,但是听多了,就跟一只苍蝇不停地在那里飞来飞去一样,很烦的!

“羲……”
睁开眼睛,我瞪向最近越发显得嚣张活泼起来的羲和,却是愕然发现一双赤红色的眼瞳近在咫尺,野兽一般的竖瞳很是犀利,还带着点儿说不出来的不满。
是重楼。
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无力感,不过心里倒是挺开心,就觉得他这么张脸靠的近了有种难言的压迫,我向后退了一步……等等,退了一步!?
我不是冻在冰里的吗……?

大约是注意到我的动作,重楼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得意的愉悦。
“本座不是说过自有办法吗,区区小事,又如何难得倒我!”
敛了笑意,重楼略略低头看着我,有些不悦地扬了扬眉稍,双手环胸站了。
“你方才在笑什么?”

“笑……?”
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我有些愕然地发现,原来刚才我居然是在笑……
被人说了寂寞还笑……难道我真的在冰中冻了太久?还是说,冰冻八年之后突然感受到了那个孩子不加掩饰的关心,终于成功地使我进化成为妹妹口中的……正太控……?这太可怕了……
恩,也有可能是苦笑,自嘲?
摇了摇头,我微微敛了眉眼。
“八年时光,不见天日,终得见故人,心中甚慰罢了。”

重楼对我的回答不甚满意,冷冷哼了一声。
“宽慰也好,怅然也罢,这种繁琐的感情,也只有你们人有那个空闲功夫去纠结!”
顿了顿,重楼上上下下打量了我,本来有点儿不爽的表情不知道看出了什么,变得稍微开心了一点起来。虽然面上依旧是那般皱了眉的不屑模样,赤色的眼瞳中却是温暖跃动了许多。
“你现在,却是比第一次更像是我魔界中人了。”
伸手指了指我,重楼的口气中带了一种‘怎么样,到头来还是我的’这种感觉,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开口主动提出邀请我去魔界。

……我寻思着,前几次被我果断拒绝的魔尊大人,现在大约、可能、也许是在等我开口问,最好还是我主动提出要去他魔界。
默默地唤来羲和,我看似温柔地并指擦拭它的剑身,实际上却是用着十分‘和平’的方式和它沟通——你说!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心平气和地按照修仙剑修的法子来,修出来的灵力却成了被魔尊认可的颇有魔族风范。
……还越来越有魔族风范!

估摸着重楼的耐心差不多要告罄了,我停止了摧残羲和的行为,很大无畏地看了魔尊——邀战。

想要转移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展开一个话题。我想,对于重楼来说,战斗什么的,应该比再一次地被拒绝来的有趣的多。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重楼虽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最终却还是摇头拒绝。按照他的说法,我现在看起来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事实上却是仍然在冰中,尽管对身体没什么损伤,但是一旦打起来他估计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伤到了现在的我,那么返回到冰中身体上的时候,伤害是要成倍叠加的……
而且,他其实还有事,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慰问慰问朋友。

临走之前,魔尊用背影睥睨我,十分有气势地沉吟半天,最后硬邦邦丢下了一句。
“我素来便是独来独往,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你若是不喜一人,唤本座便可。”

看着重楼消失的身影,我摇了摇头。
嘴硬心软口是心非的魔尊大人啊……
……不过,有这么一个朋友,似乎,也不错。

日子一天天过去,羲和嗡鸣的间隔越来越短,每每是我刚刚睡着,那边羲和就开始一个劲地叫来叫去。然后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重楼就是紫英。

从魔尊数年如一日的外貌变化上,我自然看不出时光的流逝,只是恍惚间发现我们竟然能够在厮杀一场之后还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气氛融洽时,才意识到,原来,那些流逝的时光,是真的存在过。
友情这种东西,有些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而有些——常常是那些格外真挚的难得的——却是如同美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醇厚起来,令人不愿割舍。
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性格桀骜了一点,做起事情来随心所欲了一点,说起话来一针见血不委婉了一点,对人族的歧视大了一点儿以外,真正相处熟悉起来,魔尊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恩,魔。

并且,重楼的脾气虽然差了一点,对我这个朋友总还是不错。他虽然常常隔个几次便问我随不随他去魔界,却也从来没有在被拒绝之后打算实施非暴力不合作,虽然我总是觉得,他在这一点上有着我所不能理解的坚持和执着。

我不知道一个魔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或者说重楼应该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对着重楼,我可以渐渐的不仅仅是玄霄,而是越来越多地展现出原本的自己了。具体表现……恩,也许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我和重楼相处的时候,他经常性地被我哽住。
说起来,这样的相处,实在不能不让人觉得愉快。

……我有时候会去想,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便是最后回了家,我怕是也忘记不了重楼这个朋友了。
而每每想到重楼不见了我这个朋友会如何,我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去想……

而与重楼比起来,紫英的成长就是我能够看得见的,我看着他从一个粉团团的孩子成长为长身玉立的少年。眉目间属于孩童的天真纯然敛在了眼眸深处,表现出来的,却是常年自律带显现出的谨然庄正。
依稀……似乎与我曾经,有几分相似。
不过,紫英的心肠实际上比我软的多了。

在第三次看到他的时候,我曾经送给他一块自己凝了火灵之力的结晶。这孩子身子骨比较弱,果真如宗炼说的修行了琼华道术也还是见效缓慢,禁地之中的水火之力过于霸道,他为了照顾……我一个寂寞孤单的师叔每每来此,孝心可嘉,这个,就权当奖励了。
……而在那之后,紫英来得更勤快了。

最开始只是纯聊天,聊一聊琼华现状啊,这孩子很贴心地重点描述和我一个时期的夙字辈玄字辈师叔伯的事情。后来,疑似是得到了夙莘的指点,他渐渐会来问我一点儿有关剑术和仙法上的问题。
只想不到,紫英看起来文文弱弱认认真真,灵力居然偏向于火风二系。
而自从宗炼长老逝世之后,他来的渐渐少了,背上负着宗炼那个寒月冰魄的剑匣,眉目朗然,看起来也有着几分琼华首席弟子的风范。

那一场大战毕竟使得琼华元气大伤,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紫英这一辈的琼华弟子人才凋零,除去他一人资质出众,竟是再无第二位弟子能够与之匹敌。
甚至,紫英这位修为超出大家众多的弟子,隐隐在琼华之中有被同辈排挤的现象……

回想起我们当年那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竞争并着进步的年代,我心中未免叹然。
……有什么,比眼睁睁看了昔日繁华渐渐衰败,更加令人叹惋惆怅的呢。
47。所谓十九年
再一次被羲和的嗡鸣声吵醒的时候,我已经不准备发表任何感想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瞪习惯了,羲和这把日渐抽风有向着云天青发展趋势的神兵在我如此平和地睁开眼睛之后,居然还是不满地嗡嗡颤个不停。
我就眼睁睁看着我现在居住的,经历了十九年的岁月并且被魔尊不开心的时候锤几拳开心的时候捅几下的冰柱,令人十分担忧地以着一种极其微妙的频率颤抖起来。接着,这个应该被列为危房的冰柱十分应景地,从顶上砸了几个冰块下来,形成极具艺术感的碎裂形状。

羲和今天这个状态……不太对劲啊……

“呀!”
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在禁地之中响起,我透过冰中看去,只看见一个模样娇俏的包包头女孩,穿着一身琼华道服,下摆十分有创意地改成了莲花瓣相叠的模样。私以为,如果改成艳丽的红色的话,会和她的模样更加相称一点。
“天河,小心点!”

“唔……菱纱,没事的。”
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看起来像是没睡醒一般的男孩点头应道,伸手抓了抓脑袋,笑容看起来很是单纯。不过这张脸……这张脸……

我愣愣地看着夙玉那张清丽脱俗的小脸搭着一头乱蓬蓬的碎发,即将脱口而出的台词硬生生梗在喉咙里,在看到少年傻乎乎地露出一个笑容时候,化为了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的憋屈感觉……

“这里~”
少年略一侧身,避开了落下的冰块,带着几分怀念意味的开口,黑亮的眼眸中带着不似他这般年纪应有的澄然。
“和爹的墓室有点像……”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云天河,记忆中,云天青和夙玉的孩子,长相是继承了他老爹,相似到能够让在冰中迷迷糊糊了十九年的玄霄一看,就认出来他老爹是谁的那一种。
但是现在……
我看着那酷似夙玉,只在五官之中添了几分少年的英气的脸,不知道是该昧着良心顺了剧情说他和云天青那厮一模一样呢,还是该依照事实只提到夙玉。
如果他不动不说话身形在矮小一点不要这么结实,另外再把身上那股子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悍气和野生气息收敛一点……好吧,其实除了那张脸,其余的地方和夙玉都不像。
偏偏,那张脸……!

太不协调了,太不协调了……
诡异的发现原来夙玉的脸英气起来居然比我这张脸更男子气概……
当然,我这种叫做……成熟的沧桑魅力。小孩子不懂的。

“你们,快看!”
抱着一只箜篌的古典女子忽然伸手指向我,还没等我感慨一下御箜篌真是一个有创意的想法,就听见刷刷刷三声,云天河和那个女孩一起扭头对着我看来。
……最后一声是望舒把原本拧向羲和的剑尖转过来指了我的方向。
我总算明白今天羲和为什么这么兴奋了。

默默地注视了下那位抱着箜篌的古典女子,视线纯粹欣赏地略过她的琼华道服——虽然我知道这位看起来穿的最多的姑娘你不是人,所以审美和广大群众会有一点儿区别,但是还是要感慨一下,在夙瑶师姐治理下的琼华,如此富有创意地将琼华道服(女子标准版)修改成这种开高叉的款式,这是一种多么大无畏的勇气啊。
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有没有见过紫英,作为颇具我与夙瑶师姐旧日的风范的新一代的琼华精英,我记得上一个如此勇敢的琼华小姑娘被那孩子暗地里整的很惨来着。
不过,这两个女孩子却是让我感觉到了一点儿说不出来的亲切,好像回到了记忆中那个时尚有超短裙与古典有大叉旗袍的年代啊……

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个古典女子脖子上带着的玉好眼熟……

“冰……冰里有什么……”
莲花裙女孩略略向后退了一步,一手抵在下颚,黑乌乌的眼睛有些怕怕地看过来。

作为一个看过生化危机等等恐怖片的现代人,我很理解。
但是作为她话语中的被那个‘什么’借代了的主体,我多少还是有些不快的。而我不快的结果,就是羲和又颤了颤,望舒也跟着抖了起来,一块碎冰很应景地砸在了女孩的面前。

“咦?那把剑……”
少年欲言又止,十分纠结地拧了眉头抓了抓脑袋,转头看向莲花裙女孩。我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是从那个女孩无奈又无力的表情,我想我大约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了……
不愧是云天青的孩子啊……
“菱纱,……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在冰里?”

被称为菱纱的女孩很无语地眼神飘忽了一下。
“……我怎么知道?”

“原来菱纱也不知道吗……”
云天河一副失落的模样,转头又看向了另一个少女,得到了对方一个歉意的微笑。
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不,是求抚摸求安慰的撒娇没有得到主人许可的大型犬类,耷拉了脑袋,连着朝气蓬勃的感觉都蔫了一点儿。

做好了一切准备,将实力压制到极限,只流露出被冰封在这里十九年应该有的状态,我开口了。
“此话应是由我来问,你们不知擅闯琼华禁地乃是重罪?”

回应我的,是云天河恍然大悟的话语——“原来这里是禁地啊。唔……禁地……菱纱,我是不是又犯错了?”
是菱纱大惊小怪地惊呼——“呀!尸体、尸体还会说话!”
是高叉旗袍少女耐心地传道授业解惑——“这个人还活着,和我们说话的正是他的生灵,只不过气息很弱……”

……这说明我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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