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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神给予的礼物。』
　　三个月了，终于闲散了下来，脚步也就很自主的往十三番队走。对死神来说短短的三个月，和那个人那一晚之后居然没有一点联系，也是有些猫腻的。若说之前我是太忙而不能见面的话，他也不会忙那么久吧；时隔三月，居然也有点不知道见面该讲什么，明明同样在静灵庭内。
　　不知不觉间——蒙上了一层尴尬的情绪。
　　感受到了那个人的灵压，心里多添了一丝烦乱，步伐更加快速起来，直径走到十三番队门前，轻轻倒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有一位头发乱翘的男生，惊恐地望着门口的“不速之客”。
　　“朽、朽木队长好，海燕副队长和浮竹队长都外、外出了！”
　　我斜眼瞥了一眼那个男生歪眼撒谎的模样。
　　“哼”
　　欺骗队长不管怎么样都算是重罪，寻找灵压这种事情太简单，那个队员简直是说谎不打草稿，我已经不想计较了，往楼上走去。
　　还有另外一个灵压在，我不禁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听到了里面的谈笑风生，是个女人。我抬手敲了敲门，进入。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乌黑的发在一旁扎成一团在放下，随意，却惊艳四方，一直不太喜欢那些刻意将自己的发型弄得很精致的女人，面容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那个温柔帮我们善后一切的女人——海燕的母亲。她是漂亮的，和绯真的却不同，绯真的五官小巧精致，柔弱，令人不由得想要保护她，而她，大气，却又不失女人味，有气质，却不会让人觉得做作。这样一个女人，站在海燕旁边，说是天造地设我也觉得不为过。
　　是啊，这些天一直忘了的一点是，站在我们身边的，应该是个女人，而不是对方。
　　那个女人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啊，朽木队长午安。”
　　我对他微微点个头，望向那个许久不见的人。
　　“哟，白哉。”
　　我不想作答，只是盯着他。
　　“怎么啦，有公文？那要找队长咯？他身体又不好直接给我就好了~”
　　说完他的手向我伸来，我厌恶的将那只手打开，不小心用力了一点。
　　被打开的人楞了一下，回头笑着对那个女人说。
　　“抱歉抱歉，他好像有事要讲，那我等会再教你。”
　　那个女人轻轻鞠了一个躬，完全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没事，两位大人慢聊。”
　　撕拉——
　　纸门拉上的声音在我们的沉默下显得更加明显，直到灵压走远了我才走到沙发坐下，彼此都没有讲话，沉默着。
　　“啊…她叫都，我们队的三席。”
　　是海燕先打破了宁静，这个类似解释的言辞让我地怒气不由得增加。
　　“嗯。”
　　“那…白哉你来是？”
　　看他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没有，来看看你而已，时隔三个月有人太忙了。”
　　“白哉，我…”
　　“没事，看来有人过的挺滋润。”
　　如此不知味的言论我自己都有点吓一跳。
　　“都他不是、”
　　“海燕，我们都该考虑结婚的人选了，而都，跟你很相配。”
　　“你！！”
　　这次我总算看到那张脸上带了一丝怒意，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也许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淡漠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
　　志波海燕气的有些跳脚，干脆转向另一边不看自己了。
　　“不，只是忽然领悟到了这件事而已。走了，再见”
　　我在说什么啊
　　内心深处传来的一丝喘息，带着一点求饶的意味，但我无视了，走出了门栏，后面，也没有人抓住自己。
　　我是逃走的，逃到了绯真在的地方。
　　看到那个女人坐在阳台上有些神游的望着远方，阳光恰好隔着屋檐，没有洒在她身上，在暗中的她却显得格外宁静。
　　也许是带着一点慌乱吧，她很快的就注意到了我。
　　“朽木大人，您今日来的格外早呢。”
　　精致的颜容温柔的笑意。
　　绯真一定是天赐给我来治愈我的心的。
　　——那时候我是那么想的。
　　居然也就那么平静了下来，坐在榻榻米上。她起身进屋去给我倒了茶，坐在了对面。
　　“叫我白哉。”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充满了命令式的语气。
　　“是…白哉、大人”
　　绯真也不多问为什么，有些不习惯的加了一句大人。
　　“我…今天对很重要的人，说了很过分的话。”
　　绯真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可能是讶异我会开口跟他讲这种事情吧。
　　“他…最后生气了，我又跟他讲了更过分的话，就自顾自走了。”
　　我闭上了眼，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这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将这些话。绯真很好，她那一点温柔，也许就是我缺了那么那么多年的东西。
　　遇到绯真后的某天我在家床上躺着的时候，突然开始回想，自己身边，似乎充满了这样的女人。自己的母亲记忆中就是这样的，是不是母亲早逝，所以才对那样的女人特别有温馨感？海燕的母亲补了自己童年时缺少的东西，山本姬奈虽也不是全是那样，但也有着女人的细心，和体贴。当然，也有例外，像四枫院夜一。然而现在，我又遇到了绯真。
　　“是哦…白哉大人现在这样，一定是很在意那个人吧。那个人会生气，一定也是很在意您才是，所以，不要再闹脾气了，静下心来好好道个歉就好了，对方一定能理解的。”
　　那个女人边为我倒着茶，边笑着说。
　　“不管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属于您的东西终究属于您。他若真的是您生命中那个很重要的人的话，转一圈还是会回到您身边的。”
　　“也是啊…”
　　我抬头苦笑。
　　是自己自尊心太高吧，想道歉，却又说不出口。我也许还是太容易激动了一点，连情绪都控制不了。
　　看着身边那个轻轻抿着茶的女性，温柔，娴雅，脆弱，小小的身体里却好似可以容纳海一般庞大的物体。
　　人啊，真是很奇妙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5W了~~~~（^o^）/~这是人家第一篇5W的小说呢/　　_　　真开心能坚持到现在真是太好了拖了那么久对不起因为上礼拜考月考加上一堆事情这礼拜不出意外的话　10/4；10/7号会更文这篇补上礼拜的　=w=我会尽快的啦~好喜欢绯真我可不可以改回BG向（不对吧！！！）好啦开玩笑的/_希望大家假期愉快啦~还有晚到的中秋节快乐（招手）


第二十七章

　　『影子一跟，就是一辈子。』
　　冬天的脚步已经踏上了静灵庭的土地，第一场雪还未降临，但是凛冽的冬风已经刮起，吹干了人们心中的生气。
　　对于平民们，也就是整，来说，冬天一向是最难过的季节，走在润林安的街道上，意识回来时，目光早已在扫荡那些保暖的女衣。
　　“哎呀这不是朽木大少爷，不，失礼，朽木家主吗！”
　　一副商人的精明打算的店主，留着现在商人之间流行的小胡子，磨蹭着手掌面带讨好的微笑。
　　——看了就令人厌恶。
　　即便是那么想的，还是点了个头继续扫视着衣物。
　　“店里太寒酸了真是不好意思，朽木家主室在找女装的冬衣吗？”
　　我点了点头，不想说话。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这边新进了一批保暖的衣服，既美观又好穿，贵族小姐们纷纷预定呢！”
　　沉额思考了一下，她应该不会希望自己买太华美的衣物。
　　“那个…可以的话，希望外观看起来朴素一些，越素越好。”
　　那个店主傻眼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所谓顾客是上帝，何况是想自己这样的肥羊，多问就不需要了。
　　“朽木家主您真是眼光太好了~！朴素的设计可是今年的流行趋势呢，来来来，这些，这些…”
　　…
　　我叫他们把所有的外包装拆掉，吊牌价格也全部剪掉后，装在袋子里拿着。不多也就四，五件，更有原因是不想让朽木家的人发现自己在这里买了这些东西。
　　半路碰上了姬奈。
　　“白哉少爷，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应该是上次委托他的事情有些出路了吧。
　　“有传闻说…”
　　山本姬奈的眼睛有些不安的转动着，似乎在思考自己的措辞怎么样会比较不伤人，真是不习惯看到一贯大大咧咧的她这个样子
　　“跟上次白哉少爷委托我的没有关系，可是…”
　　我皱了皱眉。
　　“没事，你就说吧。”
　　“那个…这个…”
　　姬奈双手交叉，思考着。
　　“今天的志波海燕最新情报。”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我也不由得专注了起来。
　　“志波海燕和十三队第三席交往了。”
　　什么？
　　难以置信。
　　宛若五雷轰顶的滋味总算是体会了一番，我还是不得不装作很淡定的模样。
　　“什么时候。”
　　“应该是这两天的事情，还没有公布。”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不会。”
　　“姬奈，帮我个忙，把这袋衣物交给绯真，告诉他是别人剩下的所以一定不要在意，注意冬天不要受凉了。”
　　“是！”
　　他和都交往了。
　　失魂落魄的脚步如此沉重，连迈一步仿佛都困难。晃了很久，自己走到了幼年那块偏远的山坡。
　　原来小时候跑了那么远啊，我苦笑了一下。
　　幼年的时候，只要他在，两个人仿佛什么都做得到一样。
　　自己的记忆如此遥远，原来一眨眼已经那么多那么多年过去了。
　　他和都交往了。
　　为什么？
　　是因为那天自己跟他讲的那句话吗？
　　不是的吧。
　　不是的…吧。
　　数月前那个拥抱过自己的人，当时是有着什么样的情绪？才会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人。我还记得当日的欣喜，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也不为过，第二天虽腰酸背痛，心里，却是欢喜的。
　　看着入冬那一片白茫茫结了霜的草地，毫无生气，连最多回忆的那一颗树，都掉光了叶子在风中摇摆摇摇欲坠的样子。
　　我还剩下什么？
　　不禁笑了，带着嘲讽的，面对这样一个现况。
　　熟悉的灵压快速的逼近，回头已经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哟~”
　　他说。
　　我不懂，为什么他还能和往常一样的讲出这些话，心里五味杂交的只有自己吗。
　　对这个人已经无言以对，我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白哉你也是来回顾童年的吗~我们当年可真是干了不少事情啊，对吧~”
　　“你这种人也会来回顾童年可真是让我惊讶。”
　　讲出口的话不经意间带上了慢慢的刺，说什么都是酸酸的。
　　——其实，光是开口跟他讲话，已经快要耗尽自己的心神了。
　　也许是讲话太刺吧，他也不由得战斗架势摆了起来。
　　“我不像有人又是队长又是家主那么忙啊，你会来我才该惊讶吧。”
　　我沉默着，怒气不断着累积，仿佛再讲一句话就要爆发了一样。
　　“朽木白哉那么忙，我们那么久没有联络，性格变了我也不觉得奇怪。”
　　我变了？为什么你不说你变了。
　　“嘛——人总是会走上不同的路，白哉你哪天娶妻了可是要请我喝喜酒的哦。”
　　喝喜酒？先和别人交往的人没有资格说这些吧。
　　见讲了那么多都没有反应，海燕也沉静下来了。其实他应该不会料到自己的愤怒已经累计了一个境界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白哉。”
　　如同幼时一样的口气，眼睛已经有些雾眼蒙蒙，好在他在身后看不到。
　　“你变了，我也变了，就这样吧。”
　　感受到身后的人欲离去，我的手不自觉地拔刀了。
　　“散落吧，千本樱。”
　　刀身化成了片片樱花，带着淡淡的粉色为这一严冬加了些色彩，转眼之间刀锋一转往志波海燕袭去。志波海燕对于这个攻击有些措手不及，躲得有些慌乱。
　　“白白白哉你干嘛！”
　　“我变了？我没变。”
　　千本樱继续往志波海燕滚滚而去，那个男人却只是一味的躲避着。
　　“海燕，是你变了啊。”
　　“你才是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族干着那些、可恶、让水天逆卷吧，捩花！”
　　海燕也进行了始解，庞大的灵压不断呼啸而来，相信尸魂界一会就会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鬼！你既然不喜欢我那天就不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志波海燕的破道打消了往他攻击的千本樱，他也挥舞着他那三叉戟型的长枪造出了面面巨浪，我也躲避着。
　　“是你先开始的吧！”
　　“你——！！”
　　细听内容如同小孩子的吵嘴一般，却是货真价实的在愤怒着的，很少吵架的我们，对着对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自觉间我们都解除了始解，用刀互相纯拼着。
　　“朽木白哉我没有见过你那么混蛋的人！！”
　　我的刀一刀一刀被他挡下来。
　　“彼此彼此！！”
　　连四枫院夜一也不曾令我那么生气过。
　　看着四周那没有生气的山坡，仿佛间接的在嘲弄着以前的我们感情是如此的好。
　　“志波海燕你给我滚！”
　　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对他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我看他眼神停顿了一瞬间。
　　“这是我的地方，你没有资格来！”
　　我继续说着，看着他的刀剑越来越无力。
　　“这里…是我带你来的，不是吗”
　　我愣住了，停下了手中武器的挥动，自己都忘记了这个事实。
　　对啊，无论是我的什么，都有你的影子，都是你给我的。
　　我跑了，留了志波海燕一个人在原地。
　　逃的远远的，到没有志波海燕的地方，散了架一般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打架情节描写无能。。。请多多包涵吧TUT啊啊啊假期快过完咯QAQ我报告啥的都还没写所谓这些都是留到最后一天的是吧！（好孩纸不要学哦！）燕白预定再2W会完结我觉得写得差不多咯=3=现在想想，也真是陪我走了好一段日子不知不觉半年多了…3…嘛多多指教咯~


第二十八章

　　『如同蛊毒一般侵蚀着神经，盖住了伤口。』
　　之后一直过的是混混沌沌的日子，花在绯真身上的时间也愈加多了起来；在静灵庭内的时候，就尽量避免外出，因为不想碰到那个人。
　　对于他，已经无言以对了。
　　只要工作一旦完成，便往绯真的住处跑。
　　春季樱花四绽，生灵们复苏，尸魂界的又一片绿色。有时候我会感叹，又一年，但一想到死神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也就释怀了。
　　“白哉大人”
　　绯真在自己近似硬性塞迫的方式收了自己不少衣服，说实在的那种新衣的味道，即使自己如何尽力去伪装，绯真也该是知道的，他是个聪明的女人。
　　酒红色的底配上白色日式古老的图腾，她将头发盘在身后，却还是掉落了一两束下来，柔顺的黑发与深红古装相交，显得皮肤更加白皙，很是迷人。
　　“您的茶。”
　　她清瘦的身子即使这么久了也不见得有长一丝肉，面色虽看起来红润了不少，不像是街头上的整们一样的苍白。
　　绯真是清秀的，巴掌大的脸蛋，楚楚可怜却又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令人不禁对她怀有着爱怜的情绪。
　　有时候过来这里，她也会有不在的时候，我很少过问他干了什么，我不多说什么他也不会问。
　　你不提，我不问。
　　这样的一种关系让我觉得很轻松，不用刻意去做些什么，更不会有尴尬。
　　绯真外出的时候我习惯性在屋里小睡一下，说来也奇怪，在入眠状态时时时刻刻习惯着保持警觉，任何人的靠近我都会有先天性的紧张而醒来，甚至连海燕也不例外。
　　绯真，却是个特例。
　　自幼时起便保持着的习惯了，醒来时旁边有人已经非常有新鲜感先不说，这个人还在一旁帮你打点好一切，静静的坐在旁边做些自己的事情，每次心底的那点暖意，其实才是我养成了这个习惯的原因吧。可能那，才是自己内心深处渴望的东西。
　　“谢谢。”
　　我拿起轻抿，放下，也不说话，望着窗外的景色，绯真也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她遥望着远方，我则是开始紧盯着她。
　　绯真是一味药，专门治疗自己对于志波海燕那种近乎病态的情感，爱不爱她？其实自己并不清楚，但是，深深的依赖性非常明显。
　　纤细的肩膀因为抬头抖动了一下，看起来仿佛轻轻用上一些力捏一下便会粉身碎骨的肩膀，里面却有着无比宏大的温柔，足以包容任何人，包括自己。
　　这样一个人，如果以后被抢走了怎么办。
　　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丝惊慌，只是想到要将“她的时间”分给别人而已，那自己怎么办？
　　完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