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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是一篇再虐一点的文，宇智波鼬完全可以叉腰大笑三声哈哈哈然后把负面情绪全部收拢好，接受佐助的一次次虎狼出击，直到身体与心完全崩溃。一刀捅下去，大家同归于尽，这文就完结了——但这不是，平淡得像白开水的生活文注定是要在此刻分崩离析之际，心痛一点，再痛一点……然后等心碎成渣渣再黏好，就能武装好自己，直起酸软无力的腰，面对自己红红白白的大腿内侧，青紫吻痕交叠的身体和报废了的沙发套。
　　
　　前二者还可以承受，后者意味着事后鼬还得拆沙发套手洗掉秽物——擦，杯具……
　　
　　至于佐助就不用管了，他兽欲满足摇着尾巴说了一通狗屁不通类似于达令艾老虎油之类的话，然后去洗澡了。
　　他完全没想到上了一个有恐同症的男人——还是他亲哥哥会有什么后果，至少鼬等了一晚的道歉。过滤掉无用的言语，他终究还是没有听到。
　　
　　所以鼬心灰意冷，干脆装死。对佐助以前的嘘寒问暖到现在的不闻不问，反正身体不好，鼬一心一意做起宅男。上网发呆睡觉看书听音乐看电视，偶尔摆弄下窗台上开了花的秋水仙，抽屉里密封完好的水晶郁金香，发发简讯和卡卡西插科打诨——那个聪明地像猫一样的男人根本不用多说什么就理解了鼬的被动与消极，一问之下居然是蝎早就通风报信把自己的恐同症说出来了。他感激卡卡西的体贴，越发觉得此人风趣又温柔，是个值得交往的男人。
　　
　　而郁金香下的花语又是让鼬一番难堪与羞赧。和卡卡西之间只差了捅破窗户纸的手指，但作为成年人不用像佐助一样，鼬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对待银发男人的暧昧暗示——那个男人会尊重他，鼬就是这么深信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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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这么过着，因为这就是生活。
　　
　　即便是发生了乱伦的丑事，小区里激起一阵阵八卦的声浪，每次出门都有各种诡异的目光——他还是得过着这样的生活，吃吃喝喝睡睡，思考人生，琢磨未来（连展望都省了=　=），反省过去对弟弟的教育史。
　　
　　对比佐助一日比一日严重的愧疚和失措，鼬觉得自己好歹还是成功的——他没有教出个一味发情的禽兽来。只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过了下脑子，就消失在一篇纷乱的雪花片与茫然中了。
　　
　　“鼬，你别不理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不理我！我是真的……是真的喜欢你！就算不给我机会，你连让我关心你都不可以了么……”
　　
　　鼬漠然看了眼弟弟快要哭出来的俊脸，转脸看电视里的广告。他没心没肺的想着这小子长得真对得起爹妈，随便什么表情都能让人疼起来，恨不得掏心掏肺地给他。外头小女生估计被这么欺诈的表情骗倒的没有几千也有几万了。他又想到了佐助的第一个男友漩涡鸣人，他的父亲不也是这种皮相好到遮住心的颜色的人么？都是同一类的人——他先是碰见了水门，然后心没了；再是回家遇见弟弟，这会是身体和心一起没了。
　　
　　这就叫不长记性！
　　
　　鼬骂自己，然后心就这么扑扑的淌血了。他还是冷不下心肠，看见佐助哭丧的脸就比谁都难受。可是这能接受的了么？他们背德的感情，乱伦的兄弟关系……十几年的日本教育和理智告诉他，他和佐助毫无可能！
　　
　　只能就这么断……鼬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抱着只抱枕看棒子们古不变的爱情。鸡飞狗跳的喜感剧情却让鼬感到一丝丝的凉意，他转眼就看见佐助万分委屈地瞪过来一眼，然后转身蹬蹬蹬出门——“今晚不用等我了！我去找鸣人！”
　　
　　“……去吧，别回来了。”死道友莫死贫道，基佬什么的，祸害外人总比家里人好。他挪挪受伤的下半身，一阵难以启齿的疼痛分明在提醒他：少来，你早就中枪了。
　　
　　你还能再义正严词地说“基佬什么的最讨厌了！”……吗？
　　
　　鼬沉默着呆坐很久，然后发简讯给最近聊得挺欢实的人，“见个面，好吗？”
　　摸摸窗台上长出细嫩花朵的秋水仙，再添上干净的水。他换好合适的衣服，系上佐助新买的红色围巾，看穿衣镜里的自己。面容苍白，神色脆弱，眼神漂泊又无助——他需要有个人抱住他，至少是现在。四周是如此的寒冷与伤感，而鼬从未有的渴求着温暖。
　　
　　鼬必须要做出抉择了。跨出第一步，佐助已经帮他做成了，而现在，鼬要去找那个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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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适他的男人。
　　
　　鼬自认不是一个合格的反基斗士，但绝对不想做败坏道德廉耻的同性恋。卡卡西是他难得抱有好感的男人——能有这样亲近的欲望，这就够了。
　　
　　至于佐助——他还有鸣人，那种不靠谱的宣言和爱情，鼬懒得去理会，他还没原谅他呢。
　　
　　###
　　
　　卡卡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鼬正遭遇着了波风水门的热情笑脸。卡卡西的工作室在市区外，他开车从市区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在路上遇见了被赶出家门的金发男人。水门用非常喜悦和兴奋的语气告诉鼬：他快和辛久奈分开了，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
　　
　　“为什么要离婚……”鼬看着男人扒在车窗上阻拦行驶的手一会儿，问。
　　
　　“那还用说吗，鼬？我讨厌那个暴力女人！”
　　
　　“就算是再讨厌，你们毕竟生活在一起十几年了。”
　　
　　“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算了，你没结过婚，又不是基佬，是不知道一个同性恋娶妻生子是件多么消磨意志的事……”这话说的鼬脸上一阵火辣辣，他不自然地咳一声撇脸，“不过离婚完了我就自由了，孩子归辛久奈养，我还能从琦玉搬回东京来……找你。”
　　
　　水门清俊依旧的脸红了红，似乎觉得像他这种年纪的人说这么露骨的话不能适应，很羞愧似的。鼬的反应也是一幅消化不良的胃疼模样，他无力的挥了挥手表示明白后，开着车预备跑路了——对于波风水门这个即将离婚内心很寂寞的男人，恕他这个新晋圈内的单身人士无法承受。
　　
　　“你不是以前很喜欢我的么？鼬！！”水门在后面大声地喊道。
　　
　　“那是‘以前’！”鼬停了车从车窗口探出头大喊回去，胸口的沉闷居然就这么喊跑了。“多想想跟了你那么多年的妻子吧！我们没戏可唱，但辛玖奈夫人和你还有的是时间！”
　　
　　金发男人听着傻在那儿了。他看着昔日的学生笑着对他挥挥手，然后急驰而去。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还喜欢你啊……”
　　波风水门只能这样低声说，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或许一切真的是太迟了。
　　
　　【“鼬，你现在在哪儿？”】
　　
　　“路上。刚刚遇见熟人了。”
　　
　　*
　　鼬看见卡卡西时他刚巧从工作室里出来，漂亮的洋房别墅已经整修一新，很气派了。进入冬天，卡卡西还穿着他那件拉风的烟灰色长风衣，围着米色针织围巾，看上去既成熟又大气。
　　
　　“要去哪儿？”
　　
　　鼬坐在车驾驶座上，问自来熟进副驾驶座的男人。据卡卡西的话是他们可以用一天的时间去约会。不过鼬是真心希望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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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乐场电影院这种坑爹的“情侣圣地”，如果是卡卡西这种熟男提出来两个大男人去这些小家子气的地点，那他再也不要相信爱情了。
　　
　　“鼬，看下我。”
　　
　　“……”
　　一阵闪光灯，鼬无言的盯着像猫一样笑的家伙，“求解释。”
　　
　　“这好歹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嘛，总要留点纪念品不是？”卡卡西晃晃手里的单反相机，一脸奸诈，“怎么说我也是拿得出手的摄影师，今天全程拍摄，可不要摆幅苦瓜脸哟。”
　　
　　如果是这种黏糊的语气从前只能让鼬炸毛，那现在却不是了。鼬温和地笑说，“今天一切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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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无法逃离　。。。　
　
　
　　当恋慕的人用温柔得可以滴水的语气说“今天一切随你”时，你会是什么感觉？
　　
　　一定是心脏被丘比特之箭正中，四周冒粉红泡泡的感觉。
　　
　　卡卡西好歹也是在情场里混过的人物，可是只不过是一个笑容，外加句贴心的话，就让他彻底hold不住，抱上去一顿狂亲狂啃。直到鼬红着脸挣出一只手抵住如此孟浪架势，外面的警察叔叔绷着个脸敲窗户，卡卡西才回过神来：车停在路口忒久了。
　　
　　搞不好之后会车震，然后时间更久……
　　
　　“你到底开不开车了？”
　　
　　鼬不满的盯着眼神诡异注视着方向盘的银发青年，脸色依旧潮红——他还是不能接受卡卡西刚才的亲吻，他把这归咎于“刚出柜，接受不了疯狂点的爱抚”。
　　
　　“开，开。”卡卡西傻笑着发动了车子，上了高速，“我带你去好玩点的地方。”
　　
　　“不是把我卖了？”
　　
　　“舍不得，哪敢卖你？卖了我自己都不会卖你的，放心~”
　　
　　鼬噗的一声笑了，“谁稀罕你啊？”他上下瞟着青年穿着风衣也很有料的臂膀，一双美目流转得卡卡西心神一荡，“要带我去哪儿？”
　　
　　“去高尾山，离东京不远。”开了车内的音响，是班得瑞的纯音乐《迷雾森林》。“给你听听我的收藏哟。”
　　
　　“好品味。”风入松般的自然音乐，鼬想起来佐助喜好的口味都是纯摇滚重金属，又是一声叹息——这个时候都能想起那张欠扁的脸，尼玛真矫情。
　　
　　“是不是基佬接吻都很禽兽啊？”
　　
　　鼬闷闷地问了一句，然后不期然就看见卡卡西顿了一下，眯着眼转过脸，眼珠是变幻的烟水晶色。
　　
　　“……除了我刚才那样，还有谁禽兽过你么？”
　　
　　“……啊哈……那个，没有的事！”
　　
　　鼬当场冷汗就下来了，卡卡西的目光太过深邃又犀利，暗藏在变幻的眸色中，神秘不为人知，硬是把鼬看出了惧意。佐助的那点破事是他最不愿想起的，但卡卡西的眼神如同暗箭一样，擦，尼玛表看了……
　　
　　到底是天生的影帝，鼬成功hold住了约会时的第一次“危机公关”，把卡卡西骗倒了过去，露出笑弯的眯眯眼，“也不是所有的同性恋者都禽兽的……有人喜欢粗暴，也有人喜欢平淡的相处……当然，我只对你一个人禽兽，也对你一个人平淡。”
　　
　　鼬有些尴尬的侧过身去，开了窗看外头的景色。风吹得有些大，外面已经是成片的绿色，没有高楼建筑了。班得瑞的音乐还在继续，他愧疚的反思：自己对卡卡西的感情是不是太不投入了。
　　
　　比起一直磨磨蹭蹭的鼬，卡卡西明显更认真，更中意这段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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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投入的他真的配卡卡西这个男人么？鼬烦躁地发觉自己不仅在犹豫，而且又在想宇智波佐助那个混蛋小子了……他去没去上课啊？没去和小流氓打架吧？知道他出家门了么？死孩子也不知道打个电话！……
　　
　　“鼬，我很喜欢你。”
　　
　　卡卡西细不可闻的自语让鼬后背一僵，“不过你在犹豫些什么啊……”
　　
　　——对啊，他在犹豫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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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谈恋爱了。”
　　
　　“恭喜，人间又少了一个祸害少女心的混蛋。”
　　
　　佐助把他的御用军师日向宁次叫到了之前和鼬见面的六木本酒吧，吧台上次的女调酒师神色诡异地不时瞅瞅他们这一桌，手指神经质地擦一只干净的杯子。今天是工作日，酒吧里人三三两两的客人，只有他们一桌坐着的。宁次觉得不大习惯，但佐助倒是觉得理所当然的很，他神色自若地喝一杯咖啡星冰乐，完全没看宁次的苦瓜脸。
　　
　　“佐助，今天我是逃课了的。”宁次低声的说。
　　
　　“该，早该了。身为我最得力的助手与伙伴，你最牛逼的地方居然不是缺勤率而是年级排行，我很不满你知道么？”佐助横了他一眼，宁次顿时觉得好憋屈，“继续刚才的话题……嗯，你说我混蛋来着。”
　　
　　佐助叹了口气，“我以后不祸害少女花痴了，我被一个人套牢了。”
　　
　　“哦，是谁？”难不成还是鸣人？宁次恶意的笑了笑，下一秒他的笑容就裂了——“你见过的，宇智波鼬……我哥。”
　　
　　“咚”一声巨响，小南从吧台探出头，就看到黑色长发的少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手脚皆软坐回位子上，“这位同学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佐助替脸色铁青的军师同学摆了摆手，“再来杯薄荷冰茶，我朋友需要压压惊。”
　　
　　已经是冬天了，根本就不是喝冰水的季节。宁次倒是很豪爽的咕咕咕灌下去大半，才摆正了脸色看佐助，“你是……认真的？”
　　
　　“废话，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可是，这是乱伦！”宁次压低了声音低喊，觉得佐助已经无药可救必须要来场大脑格式化，“你TM别告诉我你小子好这重口！”
　　
　　“看上了就是看上了。”佐助点了一支摩尔绿，静静地吸了一口，不耐烦地吐气，“鼬只不过恰好是我哥，投胎的时候赶一块儿了而已。这和重口味没关系，至于乱伦无所谓，我家里没人能活着管了。”
　　
　　“我告诉你这事儿，纯粹就是看你是我兄弟，咱哥俩儿没旁的秘密。只不过是个通知而已。”佐助看着宁次一口口吞咽着冰茶，脸色依旧拧的跟他们常年便秘的团藏主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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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不巧是我哥，虽然目前吃到了但那个人对我心结很重。我喜欢他，我想跟他一直生活下去。鸣人那小子我以前是看走眼了，他有太多顾忌，但鼬只有我。”
　　
　　佐助呼出口烟雾，傲然笑道，“他只有我。”笑容中自得之意溶于言表，竟让一直忍着没吭声的宁次看愣住了。
　　
　　——这家伙是认真的了。
　　
　　明白这人的倔强，宁次把冰凉到寒心的冰茶一口气喝完，“我说什么话都没法阻止你往墙上撞了是吗？你去撞吧……我支持你去找麻烦！”他恨恨地把空杯子贯在桌上，心中一瞬间出现了苦涩又难过的感觉，最后千言万语似的感触只化为一句话，“……不过祝你幸福。”
　　
　　“嗯，这还用多说么？”
　　
　　佐助得意地翘起二郎腿，宁次无奈的弯起唇角：这个人永远都是这么自信……不过，这才是佐助啊。
　　
　　“你哥喜欢你么？”
　　
　　佐助表情一垮，“迟早的事。”
　　
　　“那，喜欢又是什么感觉？”
　　
　　“诶，万年的年级第一名也有求助的时候啊。”佐助摇摇指间的烟，做资深状，“……嗯，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大概就是，想和谁过一辈子吧。”
　　
　　“这就是喜欢？”
　　
　　少年翻翻白眼，“……大概，应该是这个答案！”
　　
　　“你哥想和你过一辈子么？他没追求者么？”宁次还是执着这个问题。他不相信佐助疯了他那个冷静的哥哥会陪着一起疯。“说不定你哥现在就和某某在一起处着呢。”
　　
　　卡卡西，斑，还有止水与蝎的脸一个个划过脑海，佐助一下拉长了脸，“他没法逃离我！鼬注定是我的！谁抢我揍谁！”
　　
　　“你来这里做什么！！”
　　
　　尖利的女声让酒吧里的客人纷纷把视线转过去。小南愤怒地挥开一个橘发西装男的手，旁边站着个红发男，不知所措的张着手，“不是说过不要来找我么！”
　　
　　橘发男明显要比女子冷静得多，他声音低沉不知说了些什么，但小南的神色越发激动，当红发男说了一句什么话后，小南竟挥手一击耳光，重重抽在橘发男脸上，“你给我滚，我不要看到你这个渣滓！”
　　
　　——好，好霸气……
　　宁次抽了抽嘴角，目送着小南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咚咚咚从前台离开，隐隐似乎传来哭声。橘发男脸色阴沉了些，他冷峻的面容虽然不改，不过迅速肿起的红色看上去有点可笑。旁边的红发男想冲过去找小南的样子，不过被橘发男拦住了。他们低声的交谈着然后退出了酒吧，留下一个硕大的八卦。
　　
　　“现在的大人啊……啧啧啧，玩的都是3P么？”宁次利眼一扫就看出三个人都不可道破的秘密，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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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正儿八经的酒吧调酒师背后都有如此狗血的八卦。想到惊天的一耳光，他抽了一口冷气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