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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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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若佩急急地解释道。
  可越说越乱。她不免觉得羞窘,抬起头来看向那人。
  却不料,那个人执着剑,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娘娘当心莫要迷路便可。”
  她听到那人说道。
  萧若佩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人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她顿时面露喜色,抬起头来正要开口,便看那人又一次开口。
  “不知娘娘是否知道,昨夜王爷在房中受了些伤?”
  “……嗯?”话题突然转向了恭亲王,萧若佩有些不明所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可她此时心思完全不在那个人身上,听到这个消息除了略微有些惊奇之外,实在生不出什么别的想法。可她又觉得这样平淡应付不好,便赶忙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会受伤?莫不是在那着火的屋子那儿……”
  “叫碎瓷划的。”严成修道。
  “……噢,不知……不知伤得是否严重……”萧若佩道。“我去那里瞧瞧,严公子,那么今日便先告辞了。”
  她其实更愿意再在这边叫她觉得心旷神怡的竹林里再待一会的。
  可她毕竟是恭亲王的王妃,纵使一出竹林,王府内的人与事再让她不适,她此时也应当去做她分内的事情。
  “改日再会。”严成修道。“恭送王妃娘娘。”
  可这口气之中听不出一点儿恭送的意思。
  萧若佩提着裙子,急急地转身走了。
  严成修拿着剑,站在竹林之中,默不作声地一直看着萧若佩穿着浅杏色丝裙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之中。
  几年前,花朝节的般若寺外,那个礼部侍郎家尚未及笄,就一颦一笑成了梦中之人的千金小姐也是这样穿着一身杏色长裙。
  经年之后,终于同这位小姐重逢,二人却是这样的一番身份。
  萧若佩赶到乔易年住处的时候,正是太阳不太强烈的半上午。
  她进了屋,没叫下人通报。
  进了里间,便看到这俊绝的恭亲王只着中衣,一头柔顺的长发散在肩上,正靠坐在床头,右臂裹着一圈纱布,左手执着一卷书,正神态慵懒地读着。
  实在是副美好的画面,可萧若佩却是毫不动容。
  她规规矩矩地在床前三步的位置行礼道:“妾身参见王爷。”
  乔易年看她进来,胳膊疼着,人也没什么精神,便懒懒地抬了抬拿书的那只手:“莫要多礼,坐吧。”
  萧若佩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温声关切道:“妾身才听闻王爷昨夜受了伤,特意赶来瞧瞧,不知是否严重?”
  “让王妃担心了。”乔易年将书慢慢折了角,合起来放在身侧道。“不怎么严重,不必忧心。”
  “可有叫太医来瞧瞧?”萧若佩倾身问道。“多少也是伤着了,定是要开些药来,才能……”
  话说道一半,便看到乔易年床头搁的那碗黑黢黢的汤药,看起来已是凉了一半了。
  “这药是熬好了吗?”萧若佩问道。“王爷为何没喝?”
  “皮外伤,哪里有这个必要。”乔易年看了一眼那乌糟糟的东西,颇为嫌弃地转开目光。“喝不喝药也是一样好,不必喝这些东西。”
  宫里头的太医都是这样的毛病,但凡来了,不管是什么病痛,不开几服药是坚决不算完的,似乎是不开药就是折辱了自己一生所学。
  乔易年是不害怕吃药的,但是这“吃药”并不包括博大精深的中药。
  中药这种东西,东一样西一样地能攒起来几十种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放在一个锅里煮好些个时辰,煮出来一整锅味道苦涩腥咸的东西,再拿来口口声声地以治病救人的借口毒害人的舌头。
  再说了,他胳膊上这皮外伤,收拾好了便不会感染,放着叫它慢慢好就行了。这没什么作用,喝起来还折磨人的中药实在没有喝的必要。
  萧若佩不知该怎么劝他,只好起身伸手,将床头那碗药端起来道:“这药凉了,难以入口,妾身去叫下人给热一热,热好了您再喝。”
  说完,不等乔易年拒绝,便端着碗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便迎面撞上了走进来的戚断情。
  萧若佩一抬头,便看到这人颇带些西方血统的深邃五官,以及那挺拔的眉骨下一双深邃的浅色眼睛。
  满是攻击性的俊美。
  这副出色的模样,果然能得王爷青眼。萧若佩心里想着,便侧身给这人让开了道。
  这人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只扫了自己一眼,也没行礼,径直就进去了。
  里间的乔易年听见动静,抬起头,便看到了走进来的戚断情。
  今日是戚断情第一天回落竹轩学汉语。
  乔易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走进来,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又一本正经地握着乔易年的手,像是小学生背课文一般,一板一眼却又生硬无比地开口道。
  “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hhhh这两天实在是忙得晕头转向,又是赶稿子又是考试又是做大创申请书又是要玩第五人格(哇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所以裸更的狗花真的吐着血在赶文文辣!
断更是不可能断更的,这辈子不会断更的!
不过可能质量不太能保证……嘿嘿,毕竟有存稿的话,可以自己来回推敲修改,每天裸更就会比较赶辣!
所以有什么问题!小天使们一定要提出来!虽然最近狗花评论回复得也不太及时,但是一定会认真回复每一个小天使的评论哒!
然后关于虐什么的嘛……总是不会一帆风顺哒,但是这个世界基调真滴会甜!
另外会砍世界……这个结束以后,还有一个未来星际(初步设定是小攻的过去),再有一个现实世界,就算完全结束啦!
不知不觉写了二十来万字了~嘿嘿!
另外,狗花以后应该不会再写快穿辣……因为狗花自己实在不擅长写这个,节奏掌握不好,每个世界写得都特别长,还为了到底有没有1v1会总跟自己较劲,再去跟自己的主角较劲……就……就虐了嘛!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不觉又在作话里碎碎念了,真是个碎嘴的老太婆ovo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4)

  
  今日是戚断情第一次见到这个教他汉语的先生。
  这先生是个耳顺之年的白头发老头; 姓孟名潜。当年先帝在时; 大启和北方突厥还没到现在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 使臣往来也是年年都有的。
  这孟潜家在北方边境,父母做小本买卖; 常年在大启和突厥之间来回; 倒运些南北特产。孟潜自小跟着父母南北游走; 突厥话也不知不觉成了第二母语。
  待他日后中了进士,要入朝为官时; 原本他这商贾出身的低贱出身根本领不着好差事; 可恰逢北上的使团急缺翻译的人才; 从那以后; 他便又跟着礼部的使团南北游走。
  后来年纪大了跑不动,恰好大启和突厥也完全翻了脸; 他才终于停止了这样飘荡的生涯; 在京城领了个闲缺。
  “微臣参见夫人。”一见面,孟潜便躬身; 用突厥语向他行礼问安道。
  孟潜见过不少这样客居他乡的,无论是突厥还是汉人,都是难以听到身边有一句乡音。所以他向来惯常用对方的乡音打招呼,颇能够拉近两边的距离。
  可面前这个戚夫人; 周围一个说突厥语的都没有; 此时听到自己用突厥话同他打招呼,竟是神色分毫未变。
  “多礼了。”戚夫人神情如常地瞥了自己一眼,接着便看着自己; 劈头盖脸地问道:“用汉语的老师怎么说?”
  这话将孟潜问得愣了愣。
  “夫人喊臣孟夫子就好。”孟潜道。
  “不是说你。”戚断情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是问你,老师用汉语该怎么说?”
  突厥语没有汉语那么久的历史,自然遣词造句也并没有汉语那么讲究。汉语对老师的叫法有许多样。可突厥语却只有一种,老师便是老师,再也没有别的词。
  戚断情不等孟潜回答,便又补充道:“就是那种,如父如兄、言传身教、无微不至、亲密无间的老师。”
  话说道这里,戚断情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面上原本并不怎么和善的表情顿时被软化得温和且深情。
  顿时觉得个中大有奥妙的孟潜本着一个不爱惹是生非的夫子本分,连忙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夫人若遇上了这样的人,喊先生最是妥当。”
  “先、生?”戚断情生硬地吐出这两个字,在口中过了几遍,总觉得有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来。他深深地将这读音记在了脑海里,接着又问道:“再没有别的叫法了?”
  孟潜接着便想到了“师父”二字。但这向来是江湖中人常用的叫法,对于一个夫人平日里能接触到的文人权贵来讲,实在不太庄重。
  夫人方接触汉语,多讲一个类似的词语容易弄混,日后用起来还总会失了分寸。于是孟潜便没说,只笑眯眯道:“相似的只有这个最合适了。”
  戚断情点了点头。
  接着,孟潜便抬手请他坐下,拿起自己带来的两卷书,将其中一本送到戚断情面前道:“夫人,臣近日思来想去,这本《增广贤文》最适合夫人开蒙所用。臣近日给夫人带了一本来,今日我们便从这一本书讲起。”
  戚断情抬手请他在自己面前坐下,摇了摇头道:“你先教我,王爷的名字怎么个写法。”
  “嗯……?”
  “王爷的名字如何写来。”戚断情耐心地重复道。“乔易年三个字。”
  “夫人,‘喬’字笔画繁多,难以书写,等您学习一段时间汉语后,再学这字的写法不迟……”
  “迟。”戚断情道。“你别管别的,就教我这三个字怎么写就好,回去我自己练,不耽误你讲课。”
  这下,孟潜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这北方将军跟王爷伉俪情深,一上来尚不管其他,便要先将王爷的名字学会,他一个来教书的,哪里能从中作梗呢?
  孟潜答应下来,在书桌前坐下,端端正正地用他那多年练出的魏碑楷体写下了乔易年三个字。
  这繁体的乔字,还真的不怎么好写。
  孟潜拿过旁边的毛边纸将纸上的墨迹蘸干,道:“这便是王爷的名讳了。”接着他便又在纸上写下了“磐之”二字,说道。“此乃王爷的字,平日里除圣上以外,难见有人喊王爷名字,向来是叫‘磐之’的。王爷名中的‘易’字意为……”
  戚断情不耐烦再听他唠叨,一把将纸拿过来,把上面那墨迹位干的磐之两字撕了下去,端看这手上的那三个字:“不必了,名字足矣。”
  乔易年是他的乔易年,但乔磐之便就是别人了。
  面前这三个看起来丝毫没有意义的字,在戚断情眼睛里都变得情意绵绵了起来。
  他端详了这字片刻,在心里将它细细地摹画了一遍,才小心收起。
  “那么便开始讲吧,孟夫子。”戚断情道。
  孟潜应下,将他方才的一番举动全都看在了眼里。他心想,这戚断情戚将军看起来是个铁血无情的英雄好汉,没想到却也是个情种。
  这一日,孟潜教给他的什么“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广,多见多闻”的,戚断情过了脑子记住,便抛在脑后,唯有先生二字,他从送走了孟潜便开始念叨着,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乔易年那儿,说给他听。
  却不料乔易年的神情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惊喜,而是诧异地挑了挑眉,开口说了句他没太听懂的话。
  “我不是你的先生,你该去喊孟夫子为先生。”
  别的听不懂,戚断情却听懂了“孟夫子”三个字。他连忙摇头,又一次盯着乔易年笃定地喊道:“先生。”
  孟夫子不是我的先生,你才是。
  但可惜此时孟潜已然出了府,没法儿替戚断情翻译这句他急于说出口的话。
  乔易年心想,这个人恐怕是今儿个才学了个新词,跑来炫耀呢。
  乔易年便也不再同这个才学了两三句汉语的人计较,于是不置可否地勾唇笑了笑,拿起旁边的书来,扬声问顺喜道:“孟夫子替戚断情选的什么书讲?”
  “回王爷,听孟夫子说,是《增广贤书》。”
  “《增广贤书》?”乔易年转头问戚断情道。
  这书名戚断情现在是听得懂的。他点了点头,可说别的话乔易年却又听不懂,便干脆伸手覆在乔易年拿书的那只手上,用那好听的声音开始背今日所讲的给乔易年听。
  乔易年本想抽开手,但看着戚断情赤城的灼灼目光,一时便难以动作了。
  于是他便在心中叹了口气,心道,认错就认错吧,总纠缠于此事实在没有意思,自己心里明白便好。
  于是,萧若佩走进来时,便看到的是这一幕温馨而静好的情景。
  乔易年拿着书坐在床上,长发披散下来,衬得那张清贵且冷淡的脸都柔和可亲了许多。他那双颇为好看的桃花眼默默地看着戚断情,周围侍奉和进出的人都被他视若无物。
  而他面前,挺拔俊朗的戚断情坐在床沿上,手覆在乔易年的手上,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睛,一点不复方才所见的冰冷和煞气,反倒像个乖巧的小子一般,缓慢却平稳地背诵着孩子开蒙用的《增广贤书》。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他那冰冷的声线此时都满是温和妥帖的情意,和那略带蹩脚的突厥口音糅在一起,便满是笨拙而赤诚的温柔。
  萧若佩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像是被眼前的图景排斥在外了一般。
  手上的药还氤氲地散发着热气,烫得她的指尖都有些发红。
  自己端着丈夫的药,而丈夫却在自己面前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萧若佩看着眼前这一幕,虽说不过几瞬,可在她眼里,就像是突然变成了一辈子一般……也就是如此了。王爷同这人情深,其余谁都容不下,她的婚姻,定然就会这样过一辈子了。
  萧若佩的指尖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了竹林里的黑色身影。
  虽说不过一瞬,便被她抛在脑后。
  作为一个大户人家拿女戒和三从四德教育出来的闺秀,她的婚姻就是她的全部,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应当想的。
  “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终……”
  戚断情今日只学到这里,最后一句孟夫子没有细讲,便到了下课的时间。孟夫子不在那九年义务教育和应试高考的体系里,脑袋里根本不知“拖堂”为何物,到了时间,便欣然合上书了。
  于是戚断情背到这里,便卡壳了。
  “到老终无怨恨心。”乔易年方才已经渐渐地开始认真听他背书,此时见他卡在这里,自己也强迫症得不舒服,便温声提醒道。
  “到老终无怨恨心。”戚断情也不知在高兴什么,顿时便扬起了嘴角,笑着重复道。
  乔易年出了口气,突然像是当初戚洌每次修炼有突破时一般,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脑袋,以示鼓励。
  乔易年怔愣了一瞬,又生生忍了回去。
  于是便在余光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萧若佩。
  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被戚断情握了挺久的手,抬头看向她。
  他这因为被人看见而下意识有些害羞的动作,看在萧若佩眼里便像是做贼心虚。
  这便叫萧若佩觉得心更凉了,同时又从眼前的黑暗里看到了些曙光。
  他终究还是把我当一回事的吧,她想。
  萧若佩勉强笑着走进来,就像是没看到方才的场景一般,将药放在了床头边:“药热好了,大夫说不可再热第三遍,王爷便趁热喝了吧。”
  “不必了。”乔易年看到这药,又是一阵头疼,客气地拒绝道。“辛苦你了,但还是不喝了。”
  说着,他便重新拿起书来。
  闻到了药味的戚断情将乔易年的抗拒看在眼里,想都没想,将乔易年手里的书抽开,又将药端起来,在唇边试了试温度,递到了乔易年嘴边。
  “……别闹。”乔易年扭头躲开。
  戚断情收起笑容,那一双坚定的眼睛只盯着他,药又朝他面前递了递。
  犟得像头驴一般。
  乔易年向来拧不过他,看着他这样便松了口,叹了口气,屏住呼吸,就着他的手将药一点点喝了下去。
  站在旁边微笑着的萧若佩神情未变,只觉得贴身放着的那个小玉瓶像是自己带了温度一般,烫着她的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以说是戚断情从出场开始说话最多的一天了……欣慰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5)

  “王爷既已经将药服下; 妾身便不便打扰了。”萧若佩神情妥帖地笑道。“那边还有些杂事尚未处理; 妾身该告退了。”
  乔易年此时被口中的苦涩逼得张不开口说话; 见状便也什么都没说,对着萧若佩点了点头。
  萧若佩侧目; 看了戚断情一眼。
  “王爷; ”她接着说道。“今日还有些娘家的琐事需要请您决断; 不知今日晚膳之后您可有时间移驾妾身住所?”
  萧若佩在此之前,从没有想过去做这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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