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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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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姐还以为这个人就是皇帝赵邢端,心脏砰砰的跳着,撩开被子就钻了进去,然后侧身贴在楚钰秧背后,用细长光滑的手臂紧紧搂住楚钰秧的腰。
  楚钰秧闻到一股香粉味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舒服的皱眉。
  陈小姐一搂楚钰秧的腰,顿时觉得不对劲儿。皇上她见过不少次了,高大英俊,腰身怎么可能这么细?都快和自己差不多了。
  不等陈小姐愣神,已经有人大力的推开了宫殿的大门,赵邢端急匆匆的就了进来。
  侍从连滚带爬的跑过去给他报信,赵邢端听了哪里敢耽误片刻,立刻就赶过来。这一推开殿门,走进内殿里去,就看到床榻边上散了一片女人的衣服,床帐子显然被掀起来过,露了一个小缝隙,隐约能瞧见床上并不是一个人。
  赵邢端顿时胸腔里一团怒火,也想到恐怕那陈小姐把楚钰秧当成自己了。
  赵邢端立刻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床帐子掀起来,用力太大床帐子直接被扥掉了。
  床上的陈小姐惊叫一声,就看到皇上站在床边,这一下子成个人都懵了,又是惊叫一声,说:“陛……陛下!这怎么……”
  陈小姐傻眼了,又想起来床上的人纤细的腰,原来根本不是皇上。陈小姐彻底误会了,还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个女人,刚被皇帝宠幸过。
  陈小姐赶紧说道:“陛下,是……是太后让我……”
  赵邢端一把将人从床上抓了下来,说:“来人,把陈小姐送出去。”
  陈小姐还光着身子,羞的哭了出来。进来一堆的侍女,赶紧给陈小姐披上衣服,然后将她带了出去。
  楚钰秧困得要死,被吵闹的声音给吵醒了,不过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陈小姐已经被带出去了,侍从和侍女也赶紧退出去了,只剩下楚钰秧和赵邢端两个人。
  楚钰秧揉着眼睛坐起来,问:“你回来了啊。”
  赵邢端瞧他一脸迷茫的样子,肚子里的气也生不出来了,憋得自己难受。
  赵邢端刚才一进屋,看到陈小姐赤身裸体的和楚钰秧躺在一张床上,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不过幸好陈小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赵邢端做到床边,将人抓了过来,然后搂住他的腰,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用力的啃咬吮吸。
  “唔啊……”
  楚钰秧还没睡醒,脑子里一团浆糊,忽然被吻实在反应不过来,只能喘息着不断的发出呻吟。
  等赵邢端吻完了他,楚钰秧这才醒了,不知道赵邢端发了什么疯,一副要把自己吃掉的模样。
  楚钰秧趴在赵邢端的肩膀上,呼吸还没平复,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说:“端儿,你怎么一身胭脂水粉的味道?说,是不是刚才去和女人幽会了?”
  赵邢端:“……”
  不等赵邢端说话,楚钰秧又吸了吸鼻子,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说:“咦,好奇怪啊,怎么我身上的脂粉味道比你身上的还浓?”
  赵邢端:“……”
  赵邢端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赵邢端身上的脂粉味道根本就是从楚钰秧身上沾上的。刚才陈小姐抱着楚钰秧,难免就蹭上了一些味道。
  赵邢端想起刚才的事情就生气,又搂着楚钰秧狠狠的吻了个痛快。
  楚钰秧被他弄得都快断气了,好半天才被他放过,赵邢端生了一会儿闷气,然后就抱着楚钰秧睡了。
  他们这边安静了,陈小姐那边可是一点也不安静。
  陈小姐哭着找皇太后哭诉,说皇帝的龙榻上有个女人,自己进去之后,就被皇帝给轰出来了。
  她脱了衣服上错了床,这种事情陈小姐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皇太后一听,心中有些懊恼,没成想皇帝床上竟然有个女人。是什么也的女人也不知道,不过恐怕也就是个宫女侍女之类的,也没听说过皇帝把别的女人带进宫来。
  太后这么一想,就觉得不满起来,宫女侍女的身份那都是不入流的,如果皇帝真喜欢上了,要给名分,那还真是麻烦的事情。
  大半夜的,太后也不好再去找皇帝问情况了,只好辗转反侧了一整日。
  第二天一大早,皇太后都没有睡好,起了身就让人去把皇帝叫过来,不过派去的人回来,说今日没有早朝,皇帝一早就出宫去了。
  昨天楚钰秧睡得早,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不过不妨碍楚钰秧的睡眠质量,大早上就神清气爽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赵邢端见他一脸开开心心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楚钰秧穿好了衣服,说:“我好饿啊,我要吃早饭,吃完了早饭我就出宫去大理寺了。”
  赵邢端也穿好了衣服,一身白衣如雪,干净又有风度。
  楚钰秧眼睛一脸,跑过去搂着赵邢端的腰,就用脸在赵邢端白白的衣服上蹭,说:“让我留个印子先。端儿你穿着这样,难道是要出宫吗?”
  赵邢端点头,说:“走,到外面去吃早点。”
  “好啊。”楚钰秧一听,立刻拉着赵邢端就跑了。
  赵邢端算准了皇太后今天一大早回来抓人,所以干脆出宫去躲一躲。两个人早点都没吃就跑了,楚钰秧欢天喜地的,就带着赵邢端到了大理寺,然后在大理寺外面的早点摊买了油条豆腐脑还有馄饨。
  赵邢端站在一边等着馄饨出锅,问:“买这么多,你吃的了?”
  楚钰秧伸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说:“耿执要吃两碗,小五儿一碗,顾长知一碗,庄莫不知道醒了没有,先给他准备一碗。还有,给刘大人一碗,昨天全靠刘大人撑住门面,我要用馄饨贿赂刘大人。”
  “馄饨贿赂?”赵邢端挑眉。
  楚钰秧说:“礼轻情意重啊。”
  赵邢端又问:“没有我的?”
  楚钰秧一拍手,说:“老板再加一碗,我差点忘了。”
  赵邢端:“……”
  楚钰秧给大家都带的馄饨,自己买了油条豆腐脑。馄饨买的太多,一碗一碗的楚钰秧都带不走了,老板的小女儿想要帮忙给他送进去。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们能拿走的。”
  结果赵邢端就成了苦力,他还穿着一身白衣裳,稍不注意就印了一块馄饨汤的印子。
  楚钰秧一瞧,忍不住嘿嘿嘿的笑起来,说:“哎呀,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出门之前现在你身上蹭了蹭,不然端儿的第一次就不是我的了。”
  赵邢端:“……”
  赵邢端现在有一股冲动,将手里所有的馄饨全都扔在楚钰秧的脑袋上。
  两个人进了大理寺,门口的侍卫见到皇帝赵邢端,立刻全都跪下。结果他们这么一跪,正好瞧见赵邢端手里拎的好几碗馄饨。
  众侍卫有点傻眼,赵邢端黑着脸快步走过去。
  进了屋,终于把一堆的馄饨全都放在桌上了,楚钰秧就开始捧着碗去各处发放早点。
  刘大人一早就来了,看到桌上一碗馄饨,就问是怎么回事。
  侍卫说道:“大人,可不得了了。这是皇上亲自端过来的馄饨。”
  刘大人都吓傻了,恐怕吃过皇上亲手端着饭菜的人,几乎寥寥无几,这是何等的殊荣?
  刘大人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跪着把馄饨吃完了。
  侍卫完全忘了说还有楚钰秧的功劳,毕竟赵邢端给他的惊太大了,彻底把楚大人给忽略了。
  江琉五和耿执一大早也都在了,江琉五看到赵邢端拿来的馄饨,当然不会像刘大人那样哭着吃完,其实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耿执更是没心没肺,笑呵呵的道了谢,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开始吃馄饨。
  楚钰秧坐下来,摩拳擦掌的开始吃自己的油条豆腐脑,说:“咦,顾长知呢?”
  江琉五说:“还在守着庄莫。”
  “还没醒?”楚钰秧惊讶的问。
  耿执点了点头,说:“昨天晚上半夜情况有点不太好,庄莫有些发热,今天早上才好点,现在还没醒过来。”
  楚钰秧咬了一大口油条,说:“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耿执说:“估计是。”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唉,等我吃完了,再去叫顾长知来吃早点。”
  大家开始围着桌子专心的吃早点,楚钰秧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着豆腐脑,其实某些时候楚钰秧是很龟毛的人,就比如现在,他把豆腐脑舀的极为规矩,一大块豆腐用勺子舀成一个圆球。
  赵邢端已经吃完了,抬头瞧了他一眼。
  楚钰秧腮帮子一边鼓鼓的,塞了一大段油条进去,嘴唇上蹭了一层油,特别的亮,显得嘴唇更红了。赵邢端瞧着,觉得楚钰秧的嘴唇跟定比早点馄饨要好吃,比豆腐脑要滑嫩。
  他这么想着,真想把楚钰秧抓过来啃一口。可惜现在人太多了,不是时候。
  楚钰秧吃的慢条细理的,但是每次都咬一大口,塞得嘴里满满的,赵邢端越瞧就越是能联想,不一会儿就觉得下腹有点发涨。
  赵邢端咳嗽了一声,说:“还没吃完?”
  楚钰秧说:“不要着急啊。”
  楚钰秧还没吃完,就有人急匆匆赶了过来,说:“楚大人,庄莫已经醒了!”
  楚钰秧把勺子筷子一扔,立刻站了起来,说:“走走走,我们去瞧瞧。”
  江琉五和耿执早就吃完了,也站了起来,他们离得门口比较近,率先跑了出去。
  楚钰秧就要跟着跑出去,忽然被赵邢端伸手拉住了。
  楚钰秧不解的回头,以为赵邢端有什么话要说,不过他这一回头,立刻就被赵邢端给吻住了。
  赵邢端含住他的嘴唇,用力吸了一下,然后用舌头在他嘴唇上扫了个遍,很快就离开了。
  楚钰秧傻眼了,瞪着眼睛,然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在大家都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可是万一有人回头一瞧,可不就给瞧了个全部?
  楚钰秧恶声恶气的说:“你干什么呢!”
  赵邢端说:“刚才就想吻你了,没找到机会。”
  楚钰秧瞪眼。
  赵邢端说:“你嘴唇上有点油,我就是给你擦一擦。”
  “哪有用这种方法擦的。”楚钰秧不满的抗议。
  赵邢端已经把他丢下,说:“不去瞧庄莫了?”
  楚钰秧赶紧追上去,说:“等等我啊。”
  他们感到了庄莫的房间,门口有四个侍卫守着,顾长知一直在屋里,庄莫还是躺在床上的,不过已经睁开了眼睛。嘴唇的颜色有点红色了,不过脸色还是很白。
  大夫已经赶过来了,在给庄莫检查,情况似乎还不错。
  顾长知的脸色也不好,估计是因为一夜没合眼,看起来非常的憔悴。他本来就很白,此时脸色有点发黄,实在很明显,尤其是眼下的黑眼圈。
  大夫离开了,顾长知松了口气。
  楚钰秧挤过去,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然后笑眯眯的问:“庄莫,你现在有力气了吗?能不能把那天在寺庙的事情跟我说一遍?”
  顾长知立刻说道:“对,庄莫,你快把前因后果告诉楚大人。这个案子由楚大人审理,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凶手的。”
  庄莫虽然疲惫又虚弱,不过他的目光并不涣散,目光一直看着顾长知,隔了一会儿才开口。
  “公子……对不起。人是我杀的。”
  庄莫说的很缓慢,声音也不大,却异常的坚定。
  顾长知没想到他几乎死了一次,好不容易被救活,再睁开眼,竟然还是这样的一句话。顾长知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疲惫和突然的愤怒,让他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住。
  “公子!”
  顾长知只是晃了一下,眼睛就突然闭上了,身体一软猛的就往后栽去。
  楚钰秧就在床边,赶紧伸手搂住要摔倒的顾长知,这要是仰过去,绝对摔出个脑震荡不可。
  不过顾长知可比楚钰秧高不少,虽然身形瞧着又纤细又瘦弱,不过还真是有点分量,楚钰秧差点就被兜倒了。
  赵邢端一把抓住了顾长知的领子,然后将人扔给了耿执。
  耿执和江琉五赶紧将人扶到了桌边去。
  楚钰秧瞧赵邢端动作那么粗鲁,不满意的叫起来,说:“你就不能轻点,万一脖子被拉折了怎么办。”
  赵邢端挑眉,毫无愧色的说:“并不是我把他气昏的。”
  庄莫看到顾长知晕倒,已经惊得自己坐了起来,他浑身都是伤,用力一拉扯有几处都是就撕裂了,又流了不少血。
  不过庄莫看起来并不在乎这些,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还想要下床去,说:“公子,公子!”
  楚钰秧将人拦住,恶声恶气的说:“你回去老实呆着吧,顾长知一直照顾你,没合眼睡觉,被你气的昏过去了。你老实一点,他也不会被你气晕了。”
  大夫又跑过来了一次,给庄莫重新包扎,又给顾长知诊脉。
  顾长知并没有什么事情,最主要的就是疲惫,还有郁结于心,被耿执和江琉五带走了,抱到旁边的房间去休息。
  庄莫瞧着顾长知被抱走,似乎有点不舍得,目光一直盯着顾长知看,但是最终没有出声。
  大夫也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庄莫、楚钰秧和赵邢端。
  庄莫愣了一会儿神,忽然说:“楚大人,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赵邢端一听,面色有点不好了。屋里就三个人,庄莫又说单独,这不就是让他出去的意思?
  庄莫并不知道赵邢端是皇帝,不过以他的个性,恐怕知道了脸上也还是这幅表情。
  楚钰秧觉得现在庄莫和赵邢端的表情,竟然有点神同步啊。这两个人都喜欢面瘫着脸,一副我什么表情都没有,我什么心事也没有的样子。不过越是这样,其实心事才越是多,只是这些复杂的心事不想让别人发现罢了。
  楚钰秧无辜的看向赵邢端。
  赵邢端挑眉等着他说话。
  楚钰秧眨眨眼,说:“端儿,你可以出去一下吗?你放心吧,他很丑的。”
  赵邢端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最后还是出去了。出门之前,说道:“我在门外。”
  楚钰秧对他摇了摇手,说:“你放心吧,有情况我立刻叫你啊。”
  赵邢端点了点头,关门出去了。
  庄莫对于楚钰秧的调侃并没有什么反应。
  楚钰秧觉得,其实庄莫比赵邢端还要无聊,或者说庄莫其实现在是心如死水?
  楚钰秧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庄莫的声音毫无语气而言,说:“楚大人,案子不用再审了,我愿意认罪画押,人是我杀的,和别人毫无关系,今日就可以结案。”
  楚钰秧并不惊讶他会这么说,因为从他的眼睛里就看出这种答案了。
  楚钰秧说:“我遇到过很多人,很多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人。很较真的人,很讨厌的人,很自私的人,很善良的人,当然了我喜欢有趣的人。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心甘情愿为人顶罪的人。”
  庄莫越是坚定的认罪,楚钰秧越是对这个案子怀疑不已。庄莫的情况让他想到滕衫,当初滕衫也是这样,为了不让他们查出是林百柳杀了人,心甘情愿的到他们面前认罪。
  人总有什么,让他们觉得这是比生命还重要的。
  楚钰秧说:“你是为了顾长知?”
  庄莫终于有些反映了,眼睛里有一丝的波动,他看起来有点激动,说:“楚大人,你是公子的朋友,你应该知道,公子绝对不会杀人的!公子不是凶手,我可以发誓。”
  “那可不一定。”楚钰秧笑眯眯的说:“谁说你家公子不会杀人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我敢保证,你家公子醒了之后,一定很想冲过来杀了你啊。”
  这个时候楚钰秧还不忘了开玩笑,不过庄莫笑不出来,只是说:“公子是个可怜的人,有楚大人这样的朋友,或许是一种幸运。”
  楚钰秧不满的说:“你是把我当开心果了,还是把我当马戏团里的小丑啊。”
  庄莫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不过他显然并不在意这些。
  庄莫说:“楚大人,我知道你也关心公子。就当是为了公子,今日就将这个案子结了,庄某感激不尽。庄某并不怕死。”
  楚钰秧说:“那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全都答出来,我就答应你今天结案。”
  庄莫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喜,点头说:“楚大人请问。”
  楚钰秧说:“第一,为何用段匕首杀人。第二,第一目击者人的妇人是何时到现场的。第三,顾大公子口中的‘顾长知’是什么意思。”
  庄莫摇了摇头,说:“楚大人,何必为难我?”
  楚钰秧说:“我真是搞不懂,你在钻什么牛角尖?顾长知很重视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他不希望你不明不白的就死掉了。我觉得如果让顾长知选择,他并不需要我这样的朋友,他更需要你留在他身边。”
  “楚大人,你不用劝我。”庄莫说:“你不用劝我,我是为了公子好。公子以后会明白的,等他明白了……”
  庄莫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睛里有点复杂。
  楚钰秧皱了皱眉,似乎在仔细的思索,然后忽然一句话不说就开门出去了。
  楚钰秧打开门,就看到赵邢端站在院子中间,背着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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