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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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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嘶力竭,“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都在练舞,我下了那么多的苦功,她整天出去玩,怎么可能跟我比?可是舅舅你喜欢她,所有人都说她跳的跟我一样好,还说她现在年纪小,再长大几年,会超过我,呵呵,她凭什么?”
  “所以我就跟王明提了周薇薇。”
  陈小柔笑的很大声,“当天晚上,王明就带那个大老板去见了周薇薇,对方很喜欢,还说要带回去。”
  “可那个大老板说不强迫周薇薇,还说要她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
  陈小柔说,“我想不出法子,就找我哥商量,他也不喜欢周薇薇,这都是拜舅舅所赐。”
  “没过两天,我哥叫上周薇薇去一个饭店吃饭,介绍给那个大老板认识,说是朋友,没想到周薇薇会那么敏感,对方还没说出什么,她就察觉出来了,还跟我哥大吵大闹,说要告诉舅舅。”
  “她永远都是那样,一有个事不高兴,就说要告诉舅舅,你是她的靠山。”
  陈小柔讽刺的笑了一下,“我真搞不懂周薇薇在什么,那大老板的年纪是大了一些,但是,王明说对方生意做的很大,离婚了,有两个孩子,她跟了对方,吃不了亏。”
  这么说的时候,陈小柔还在笑着,好像把周薇薇推进去的不是火坑,是给她一座金山银山,她应该反过来感谢自己,还要感恩。
  病房里只有陈小柔一个人尖锐的声音,“可是周薇薇不识好歹,我哥试了两次都没成功,不能再有第三次了,她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你还会迁怒我跟我哥。”
  她看着椅子上的男人,“就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正好看到周薇薇跟几个朋友出来吃饭,她是一个人回家的。”
  陈小柔似乎是说累了,她停下来,长发披散在脸颊边,黑的发亮,衬的脸极白,跟鬼一样。
  聂文远的坐姿没变,他的眼帘微微阖着,手指一下一下漫不经心的点着纸袋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的黄单捏了捏手指,快速整理听来的信息,能确定的放在一边,还需要证实的在另一边。
  毕竟他还没有跟陈飞对质,对方的说词很重要。
  况且还有刘全武的参与,他人是死了,做的事不会抹掉,后面肯定另有名堂。
  突然察觉一道目光投过来,黄单抬眼直视过去,跟陈小柔四目相视。
  陈小柔问了句突兀的话,“陈于,你姐姐我想不明白,你跟周薇薇又不像,她最起码还能给舅舅跳个舞,架势十足的在钢琴前弹一曲,你能给舅舅来一个什么?舅舅为什么会喜欢你?”
  黄单没回答。
  陈小柔也不指望自己的弟弟能回答出一个所以然出来,她把视线移到椅子上的男人身上,“舅舅,你是不是很气愤?想为周薇薇出气?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要是还气不过,干脆也把我的另一条腿给切了,不对,你应该在我的脖子上来一刀,一了百了。”
  她自顾自的说,“舅舅,就是因为你偏爱周薇薇,所以我跟我哥才那么讨厌她。”
  理所应当的自己的妒恨全推到别人头上,丝毫不觉得自己错在哪儿。
  停顿了一会儿,陈小柔笑了笑,“那晚我给王明出主意,他就找人把周薇薇送到那个大老板的床上了。”
  “我跟我哥都没走,我们都以为周薇薇跑不掉了,谁知道没过多久就看到她跑了出来,很快就跑没了影。”
  陈小柔的眼中全是回忆之色,“后面的事我不知道,我是听我妈说才知道她被人给强暴了的,这不是她活该是什么,她要是不跑,又怎么可能……”
  她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情绪太过激动,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趴在床头一个劲的咳嗽,可怜又可恨。


第99章 风花雪月
  病房里只有陈小柔的咳嗽声,她咳的脸涨红; 眼泪出来了; 狼狈不堪。
  在场的两个人谁都不见任何表示。
  黄单和一般人相同,又很不同; 似乎上帝在把他送到人间的时候,不小心调高了他的疼痛神经; 还很不小心的漏掉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微笑; 一样是怜悯之心。
  恐惧; 烦闷,抑郁; 疲惫,失望,开心,激动,痛苦,忍耐等这些情绪黄单都有,跟常人拥有的没有区别,唯独没有那两样。
  黄单开心的时候; 不知道怎么在脸上表达出来,需要模拟别人的笑容; 他也不知道怜悯别人是什么心思,一直冷漠对待整个世界,开始莫名其妙的穿越以后; 除了慢慢学会微笑,那种情绪也才开始一点点出现。
  到目前为止,黄单的怜悯之心积攒了不少,虽然跟普通人比较起来,还是不够,却已经很不错了。
  但黄单不会分一点给陈小柔,他不喜欢她。
  陈小柔本人估计也不需要别人怜悯,她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温婉端庄的表象都遮不住她的那身傲骨,对她来说,谁怜悯她就是侮辱,在践踏她的自尊。
  至于聂文远,他的原因跟黄单差不多,应该说是现实世界的黄单,心是冷的,对什么都抱着漠然的态度,除非碰到感兴趣的人和事,才会有所改变。
  事情有,就是工作,人之前没有,现在也有了。
  陈小柔不再咳嗽,她瞪着天花板,脸颊消瘦凹陷,笼罩着死灰的气息,唇发白,眼神空洞绝望,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之前的周薇薇。
  “舅舅,我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聂文远把交叠的长腿放下来,他站直身子,手拿着纸袋子往外面走。
  黄单一急,还有关键的问题没问,他想去拉男人的手臂,又顾忌陈小柔,索性自己开口,“姐,那天你为什么要去窑厂?”
  那一瞬间,黄单注意到陈小柔的眼睛闪了一下,他走到床前,重复了一遍。
  陈小柔闭上眼睛,无动于衷。
  黄单说,“窑厂爆炸,王明死在里头,姐你被炸掉了一条腿,你要是不去,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了。”
  “我听舅舅说你跟王明不是两厢情愿,你为什么还要去见他?是不是谁让你去的?”
  他这话里藏着对窑厂整件事,甚至是王明之死的关心,太反常了,其实已经暴露了自己,可他没有法子,只能铤而走险。
  然而陈小柔依然是那副样子,并不去理会弟弟的追问跟试探,好像所有感官都被封闭了似的。
  黄单知道自己怎么问,陈小柔都不会开口,他快步走出去,叫住走廊的男人,“你走的很快。”像是不感兴趣,也像是在避开。
  聂文远少有的调侃,“腿长。”
  黄单不跟男人开玩笑,“跟我回去,把我刚才的问题再对着我姐问一次。”
  聂文远摩挲着手中的纸袋子,叹息着说,“小于,你有时候很不讨人喜欢。”
  黄单哦了声问道,“比如现在?”
  聂文远说是,“已成定局的事,你却三番两次的要去把它拨开,挑破,撕烂,非要去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语重心长,也意有所指,“有些事糊涂了,更加利人利己。”
  黄单明白那个道理,可他没办法,他来这个世界是尝人情世故,也谈情说爱,但那两件事的背后是任务,三者脱不了干系,他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抓紧每一个小细节,抽丝剥茧。
  “你不帮我去问?”
  聂文远揉一下眉心,“不一定会有结果。”
  黄单低着声音,直视男人的眼睛,“问了才知道。”
  聂文远跟他对视半响,“到目前为止,有三个以上的人说你像我。”
  黄单耸耸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聂文远对着小青年的模样忍俊不禁,“有几分道理。”
  黄单不是个会轻易被带跑思绪的人,他说,“不要把话题扯远了,你要是不帮我问,我另想办法。”
  聂文远的眼眸微微一眯,那里面出现了几分赏识,“小于,你这股子坚持劲用在别的地方,将来能成大器。”
  黄单转身往病房里走。
  聂文远拿着纸袋子的手指用了些力道,纸袋子有些变形,又慢慢恢复如常,他迈开脚步走进去,向床上的陈小柔问了那个问题。
  陈小柔的眼睛还闭着,“那是我的私事。”
  聂文远单手抄在深色的长裤口袋里面,“既然你不说,舅舅只好请万局长和他底下负责这起案子的一伙人喝杯茶。”
  陈小柔开了口,却不是说出答案,“随便吧。”
  黄单的眼皮一跳,陈小柔不是自暴自弃,是她提供给警方那里的口供有问题,她这是有恃无恐。
  聂文远看一眼身旁的人,个头到自己的耳朵位置,好像长高了,会不会哪天高过自己?他很不合时宜的在这一刻幻想着久远的未来。
  黄单也看过去,眼神里有着不罢休的坚持。
  聂文远的眉头微皱。
  黄单迎上男人低沉的脸色,心里没有惧怕,他很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什么立场,不到二十岁,没权没势的一个小混混,必须依靠能依靠的人和事,这样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聂文远的眉头已经死死皱在了一起,他的薄唇抿直了些,话是问的陈小柔,“舅舅这边可以为你安排装假肢的手术。”
  黄单以为陈小柔听到这句话,会很激动,惊喜,没想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对劲。
  上次黄单过来时,还看到陈小柔因为没了一条腿而崩溃的样子,她没理由拒绝能站起来的机会,除非她想要的是比能站起来更重要的东西。
  “姐,装了假肢,你就能跟以前一样走动了。”
  陈小柔笑了笑,“跟以前一样?假的就是假的,我就算能站起来,能走动又怎么样呢?我还能像过去那样跳舞吗?”
  她的眼脸动了动,眼皮却没撑开,脸上不再是之前的狰狞扭曲,而是挂上了凄惨的笑,“舅舅,你一定怪我那么对周薇薇吧,你如果想要为她出气,不如把我送走,送到哪个角落都可以,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我保证。”
  黄单明白了,对陈小柔来说,腿没了已经是事实,站不站得起来无所谓了,因为比起活命,那个不重要。
  她想要的是活着。
  一个跳舞的人失去了一条腿,会承受极大的痛苦,的确是生不如死,可如果真把生和死拆开了摊在眼前选择,谁都会去选择生,就像陈小柔,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黄单可以确定,围绕着周薇薇被害的所有事背后,还有个大人物没出来,他没来由去的看男人,心里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想不出来。
  聂文远迈步走到床边,“小柔想去哪儿?南方还是北方?舅舅记得你跟薇薇正好相反,她喜欢冬天,你喜欢夏天,南方适合你。”
  陈小柔的眼睫毛发颤,仍然没有把眼睛睁开,“都可以,舅舅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听舅舅的安排。”
  聂文远哦道,“小柔是个乖孩子。”
  他的话锋一转,食指的指腹在纸袋子上轻轻摩挲一下,“可惜。”
  可惜什么?是可惜陈小柔不顾表姐妹的情分,将周薇薇拽进是非之地,导致他们几家的关系破裂,还是可惜她在如花的年纪,拥有出色的条件,在舞蹈方面有着扎实的基本功跟天赋,却跟王明搅合到一起,断了条腿,硬生生的把一手好牌打烂了?
  又后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知道怎么回事,聂文远那句话一出来,黄单就察觉病房里的温度都低了下去,他穿着聂文远买的厚外套,里面是羊毛衫,很暖和,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三人忽然都不说话了,难言的气氛在蔓延,无声无息的啃噬着思维跟情绪。
  聂文远淡淡道,“薇薇的事,你要给她跟她妈妈一个交代。”
  陈小柔说,“可以啊,我还有一条腿,两条胳膊,一条命,她们想要什么都没问题,舅舅,到那时你能让我自生自灭吗?”
  “反正我的人生已经完了,后半辈子我会过的比周薇薇惨,我想我越惨,她肯定就越高兴,她一高兴,舅舅也会高兴的吧,你们把我当个屁放了。”
  “等你见了她们再说。”
  聂文远从口中吐出这一句后就不再多留。
  黄单没立刻跟上去,他看着病床上的年轻女人,忽然就走近了些,准备去掀被子。
  陈小柔却在这时突然开口,“出去。”
  黄单的手停在被子上方,他收回手,猝然又伸过去,一把将被子抓起来掀到一边。
  陈小柔的的手抠着床单,因为用力,手背的青筋都蹦出来了,她的指尖泛白,正在不停颤抖。
  黄单说,“姐,你你是不是在……”
  陈小柔打断他,“你有完没完?没听到我让你出去吗?滚!”
  黄单觉得,如果陈小柔把眼皮睁开,那里面一定是恐慌,她怕聂文远,还不止是怕。
  走廊传来聂文远的喊声,黄单没有过多的停留,他往门外走,到门口时说了句,“哥跟舅舅谈了条件,他要去国外了。”
  说完以后,黄单没回头,他带上门离开了。
  门轻轻合上,病房里静了下来,陈小柔平躺着,呼吸很慢,她猛地一下就把床头柜上的杯子给砸了出去。
  水杯撞到墙壁,在墙上留下一滩水迹,掉到地上时瞬间四分五裂。
  这是陈小柔醒来得知自己少了一条腿后摔碎的第五个杯子,她却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歇斯底里,而是用被子把头盖住,躲在里面无声的流着泪,嘴唇抖的厉害。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陈小柔的身子剧烈颤了一下,“谁?”
  外面没有答复,她从被子里探出头,又喊了声,传来护士的声音,“陈小姐。”
  陈小柔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她紧张的整个后背都湿了,没有人知道她在怕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护士进来给陈小柔看输液瓶,量体温,走的时候来了一句,“对了。”
  陈小柔的心脏骤然就停了,她张张嘴,“什么?”
  护士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酒红色绒面的小盒子,看起来是个首饰盒,光是看盒子,没看见里面的东西,都能猜到不是便宜货,“有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陈小柔突然就跟见了鬼似的大叫,头还跟着摇晃,“我不要,拿走,快拿走!”
  护士被病人的过激反应吓到,她一头雾水,“陈小姐……”
  陈小柔瞪大的眼睛通红,泪水成线的流淌下来,“拿走啊!快点,你快盒子给我拿走,不行,扔掉,扔垃圾篓里,对对。”
  护士有点害怕起来,她后退两步,打算去联系聂主任的人。
  毕竟这个病人是聂主任的外甥女,来头大的很,不是她这种小老百姓能够沾惹的。
  陈小柔发现了,她大声阻止,输液瓶的架子被拽的大幅度摇晃,“不准去!把东西给我!快给我!”
  护士人已经往门口那里挪步,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在面对未知情况时会做出自我保护的行为,可是出于自身的职业习惯,她还是在安抚,“陈小姐,你冷静下来。”
  陈小柔先是在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她突然就去看护士,用很平静的口吻说,“你去找我舅,把东西给他。”
  护士,“……”
  她看过去的目光里全是同情,T城有名的大美人,竟然出了这档子事,腿没了,精神好像也出了问题,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哪个男的会冲着这张脸把人给娶回去当祖宗给供着。
  护士没有多待,赶紧开了门出去。
  陈小柔抹把脸,她盯着门口,神情高度戒备,好像那里随时都会闯进来一头嗜血的凶兽,一只上门索命的厉鬼。
  小年那天,黄单一大早就起来了,他被聂文远拉着一块儿楼上楼下的打扫卫生,迎接新的一年。
  外头一片白,地上好像铺了张巨大无比的白床单,还是新的那种,颜色太白了,让人看了,会忍不住想趴上去滚几圈。
  黄单不想滚,他拿着铁锹在门口铲雪,不觉得冷,反而出了一手的汗。
  聂文远的喊声从客厅里传出来,黄单把铁锹靠在屋檐下,他换掉胶靴回屋,“怎么了?”
  “过来扶一下椅子。”
  聂文远站在椅子上擦灯,毛衣袖子卷上来一截,露出精壮的小麦色手臂,他的鼻梁上挂着眼镜,神情认真严肃,“扶稳了,别走神,你舅舅的年纪大了,容易闪到腰。”
  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还没老呢,就开始卖老了,等到老了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黄单两手按在椅子两边,“腰不好?”
  聂文远听出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不要担心,有些事上面不成问题,小于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试上一试。”
  黄单仰头看去,“还是别说话了,先把灯擦完吧。”
  聂文远擦的仔细,他有强迫症,还是细节控,一个小灯一个小灯的抠着边缘擦。
  黄单的脖子都仰酸了,“算了,我来吧。”
  聂文远低声道,“小于,你扶椅子,别说话。”
  黄单仿佛看到了一个顽固的老头子,不听劝,讨人厌,他的嘴角抽了抽,一下子没绷住,就笑出了声。
  聂文远听着笑声,就不自觉的往下看,结果手一抖,人也一偏,晃动着从椅子上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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