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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坑我千百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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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他的神经应该不再那么敏感，不再关注他的胃了。可是渐渐的，越来越尖锐了……为什么呢？
哦，也许就是因为他没有办法转移注意力了。
521诚实地摇头：“对不起。宿主。我们没有办法做到缓解这样的疼痛。”
“哦。”越修回答。“那你陪我说说话吧。”
也许说说话就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让他不要总是关注胃痛。
521：“……说什么？”它小心地问。
“随便什么都可以。”
“……”
“……”
一片寂静。
一般这种时候，越修都会转移话题或者中止话题，但是现在，他只是看着盆栽不说话。
521觉得有一点点不太妙。因为这样被胃痛侵扰的宿主简直了！那种呆呆的样子……让人看着特别不靠谱。
它于是尝试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宿主，也许你可以找一个朋友倾诉一下？”
不要来找它了……它只是一个系统，没有办法理解人类微妙的感情的好吗？也不能自主展开谈话的……那怕这个谈话并不需要什么内容。
听到521这么说，越修转动起他那迟钝的脑子，然后终于转了转目光。他选择了离开。
既然没有办法工作，那么就离开吧。
他提前下班很是引来一群人的注目，但是没有人表达有什么问题。直到走了，才炸起来一群人。
“哦哦哦，总裁居然也会提前走人啊！”
“是啊！真是少见……”
“你们懂什么？总裁今天的效率简直了……他把那一堆文件都已经看完了！还磨蹭什么！还不去工作！人家高富帅都这么拼！”
是的，越修一般都是工作狂。只不过，今天的效率尤其高而已。
他回到了家中。现在，也只有这里能让他放松一下。他做到阳台上，日光半斜，照在他的腿上，有一点点的温暖。
他打开手机，拔了一个人的电话，然后就把手机放在一边。
他的手边还放着一本书，这是应该是越宁之前坐在这里看得。书名他也不算是陌生，《年少如歌》。
这里没有鸟，但是有还算温暖的阳光；没有宽广的草原，但是有着还算可以的公共草坪。只不过，有些寂静而已。
很快，这个寂静就被打破了。他的电话已经接通。
“哟~~越修，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一边的男人轻佻地说，和越修聊着天，但是还不忘给对面的女生一个微笑。可惜，人家一点都不想要理这个浑身上下写着风流花心的男人说话。
他是越修的发小。不过和越修早早地挑起了重担不一样，他就是一个典型的纨绔，整日游走在各种美人之间，曾经取笑过越修是一个老古董。
而这个时候，越修觉得，这种感情的事情，还是问他比较有经验。
“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他说。
“那就快问~我还要和宝贝儿约会呢！”
“我有一个重要的朋友，他被一个男人喜欢上了。可是他是男的，而那个喜欢上了他的男人还努力追求着他，却是当他是一个女人。”
“那就是网恋咯？”只有这个可能吧。
“嗯。”好像这个也能对的上号。
“说清楚一点啊……越修，不要这么惜字如金嘛。就是说，你朋友在网上，是一个女号，然后有男的追求但是那个男的不知道他是男的，对吧？”
“嗯。”
“那你朋友喜欢他吗？”他玩味地问。
“……无法拒绝。”越修含糊地说。
“呵，那就算是喜欢吧。”发小说，“那你想要问什么？”
“……”越修忽然说不出话来。或许他本来就不应该去问发小的。
明明是等了挺久的，但是发小却没有把电话挂断，也没有催越修。这种好玩的事情发生在越修的身上，他怎么可能拒绝这么一次大好的八卦机会呢？他有一种预感，这一定是一个大八卦……
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是越修的。
不过……这样的严肃，应该就是他本人了吧。
发小最后还是决定他自己开口。不然那边的那个闷骚说不定挂上了电话也不说一句话。
“哎……我说，既然是网上的，只要不涉及到现实，就随便吧。”
“……什么？”
“越修，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朋友没有办法拒绝，就不拒绝了吧。和那个人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涉及到现实，谁管你网上是不是女的？”
“……”
“越修，说不定那个男的，也就是在网上玩一玩呢！大家你情我愿，就不要这么拘束了。男人吗？只要享受就好了。”
“……”
越修挂掉电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是打开了新的大门。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可以这样。把两个世界这样分割开。
发小信誓旦旦地说，这样就可以了。男人都是冲动的生物。
越修却觉得他没有真的解决问题。但是毫无疑问，他的建议对于越修简直是巨大的诱惑。
无法拒绝，那就不拒绝了。接受呗……
只要不说出真实世界的信息……
这一番谈话之后，他的胃痛不知不觉消失了。而他则是站起来，准备去吃点东西。毕竟思考这些也是需要力气的。
而越修已经受够了。既然连他的胃都赞同发小的建议……既然他也并不能拒绝……那就这样吧。
越修心中默默下了决定。
其实也并不是决定，而是无奈之举。毕竟他真的并不擅长感情方面的事情，所以他会被蓝向这样一步步紧逼。事实上，他并不喜欢这样，他也想要具有进攻力一点，而这种事情，除了接受哪里还有其他的进攻性可言。
而在另外一边，蓝向则是愉快地回复当初在网上的网友们。
他之前在那个论坛上发了一个帖子。然后收到了很多网友的支持——“不要怂，就是追！”虽然他并不是那种要人推着才能走的人，可是这个帖子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多的动力。可以说——坚定了他追求越修的信心。
他这一次回来，虽然觉得有一点突然，但是还是想到了上来回复。
“我是楼主。我吻到妹子的嘴唇了，好软~~~~谢谢大家的支持！”
一石惊起千层浪。
“我去！楼主你动作够快啊！不到二十四小时！就亲密接触了！”
“少年……这狗粮喂得够好啊……”
“请务必告诉我，这是哪家的网游，妹子这么软萌易推~给我来一个！”
蓝向看着这些回复，只是笑而不语。
其实哪里只是24小时。只不过，那个世界，只有他和越秀两个人能够脱离出来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以后，路人甲统统没有名字！
脑补一个小剧场：
发小：男人吗？只要享受就好了。
蓝向：“越修，你只要享受就好了~我来动~~~~~~~~~”
越修：“……”
次日。
越修（声音喑哑）：“特么谁是享受的？？？”
他都瘫了，而对面的那个家伙却是一脸爽快愉悦。
蓝向（装·委屈）：“你没有享受到吗？好吧！我下次努力一定要你满意！”
越修：“……”
☆、系统的真相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没有必要再在现实世界磨蹭了。
越修是已经是决意要准备完成系统主线，然后离开剧情世界了。虽然他承认他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牵绊，但是现实世界才是他的根。
又是一夜，521进入了系统空间。长发男子依旧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的沉静。
这一次并不是521要找总系统求助，而是总系统有事情传唤它。总系统就是总系统，他管理着很多很多的系统，521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它一来，总系统就问：“已经进入了尾声了。你打算告诉越修吗？”
其实这种事情本来是521不说越修和蓝向也应该意识到——他们的剧情世界的旅行应该到了尾声了。无论是小说还是偶像剧，男主和女主相知了相恋了在一起了……基本上就是准备结尾了，除非……是婚恋剧。
但是他们的故事并不是婚恋，而实际上，他们也不需要这么长。
所以，就如同总系统所言，他们的旅行已经到了即将结束的时候了。
顶多……再有一个波澜。
然而，实际上总系统并不是找521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尽皆知的问题的。
告诉越修的，也并不是这么陋的问题。
521顿了顿，摇了摇头，失落地说：“他应该不会想要知道的，可能也并不想帮我。”
总系统看着这个小家伙有些失落的样子，恨铁不成钢但是依旧是保持平静的系统音：“那你准备怎么办？按照现在的评价，你连最基本的保留资格都做不到。你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差的系统。恭喜啊！你要载入史册了。”
521假如是一个人，大概学着越修抿唇，但是它不是，它仅仅是一个小球，只能点头或者摇头。
它现在依旧是在摇头。
“不要了，就让他结束这样的生活，回归他平静的日子吧。”
521到现在都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安慰越修，都没有办法的日子。那个人本来就是天之骄子，哪里能接受自己一下子变成了女孩子？
还是一步步地来，它一次次地催逼才做到的。可就算是今天，他都没有办法释怀他在剧情世界是一个女孩子。
“人类是很自私的。521，你纵容了人类。”总系统简直要被这个系统给气笑了。
“我知道……”521的声音渐渐弱了，它尝试解释。“但是，我确实欠了越修很多。我做错了太多的事。”
“那你就应该去改！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帮助你！”
“……可是，他不会相信的。”521轻声说。“他并不是把我看作一个陪伴他的系统……”
总系统最后只能冷笑。
“那么，你也只能载入史册，当一个最失败的系统了。”
他已经被这个家伙气够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这样，死不悔改！其实也不算是死不悔改……而是过犹不及！
越修其实从521的口中已经知道了很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很多系统都不会告诉宿主，因为这些关系着系统的身家大计。
比如……主线可以由宿主决定，任务则可以是系统主动发放。
其实，如果顺着这个逻辑，就能猜到一件事——积分，这个系统的硬通货，是由系统把握和提供的。
这么说，有点像是宿主为系统打工。而系统只是给出积分。
但是呢，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系统的积分是怎么来的？光是看后面系统对于每一个任务的积分都不一样，而且越修后来任务越来越少积分越来越少，就应当能推出另外一点——系统的积分并不是无限的。
这个积分，最开始的时候，就是系统从总系统那里拿到的。它们自己本身都要用到积分。但是对于系统，积分并不是积分，而是叫做奖励积分。
这个东西，才是系统手中最重要的，它们用奖励积分换出积分，给予宿主，但是积分对于系统，毫无用处。每一个系统，都有一定的完成度，而按照完成度，它们能得到对应的奖励积分。
这其实有点像是一层层的承包商。这个主线任务从主系统到了系统，然后系统找人来完成。而且为了防止作弊，这每一层之间的货币体系还是不同的。评价体系也是不同的。
这种管理本来是不错，但是毫无疑问，这里有着严重的信息不对等，尤其是在规则中并没有强制系统要把全部的东西告诉宿主的时候。
就有了所谓了“宿主是不可靠的，把一切都把握在系统自己的手里才是可靠的。”这一句话。
就其本质而言，还是因为系统也不信任宿主。
对于越修，除了惩罚，其他的一切都由系统完成。而系统每一次的操作，都是要支付奖励积分的。它们有着初始的奖励积分。而后续的奖励积分，就是要靠每一次的评价体系来完成。
而最后，决定这个系统的命运的，就是全部主线的完成度。ABCDEFG。E为及格，系统所拿到的奖励积分和最开始的时候持平，F为欠债，系统所有的奖励积分和最开始相比缩水，要回炉重造。最恐怖的就是G，零奖励积分，失败中的失败，系统将会被抹杀。
既然系统要做的全部事情都需要支付奖励积分，而就必须说一说系统都做了什么……
它一开始就背了一个惩罚。这个惩罚折磨了越修一次，但是对于系统而言，它们没有惩罚，直接就是扣除奖励积分。一大笔的奖励积分就没有了……
接着在剧情开始之前，它一共加了三个人，在剧情开始之前几乎用光了全部的奖励积分。但是实际上效果很差。后来，评价变好……
它又拿到了新的奖励积分。问题是，这个时候，它同意了越修的更换主线。
更换主线其实对于521而言，要支付奖励积分并不多，控制剧情世界的走向需要的奖励积分才多，但是，主线换了之后有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它拿不到奖励积分了。
奖励积分从评价体系中得到。但是因为换了主线，所以总系统要大量的素材，来做一次最后的剪辑。这个时候，它们就没有办法做到一集跟着一集，一集的评论出来它就收到奖励积分。
不可以。
更换主线之后，平行世界就没有了新的剧集，停在了那里。没有新剧，就没有新的评分，没有新的评分，就没有奖励积分。同样的，系统就没有保命的根本。
现在521的奖励积分已经是个位数。这就是总系统要召唤它的原因。
世界即将结束，任务终将完成，但是系统却一贫如洗，这不应该……
总系统其实很是失望，如果最开始都是按照他说得来，521不会这样。选了蓝向，蓝向会主动完成任务，一切都简单得多，不会有桀骜的越修作弊，扣除那么多奖励积分；不会加入那么多人，耗空奖励积分；不会需要更换主线，中断评价体系。
可以说，新手系统的噩梦，521都经历了，而且它更加惨。哪怕按照他这样的帮助，现在521依旧是岌岌可危的穷光蛋一个。
而且，这个穷光蛋好像还绝望了！打算自暴自弃，连它自己选的越修都不打算信任了……
这让总系统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放飞521了。反正他原来也是管不了这个家伙的。
人类是一种很自私的生物，如果你不告诉他们你付出了多少，他们就永远不会感激你。但是你告诉他们你付出了多少，他们也不一定会感激你。他们很容易记住你做错的事情，但是却很难发现你暗中付出的事。
最糟糕的事情是……
他们还迷信权力，常常忽略责任。
所以，系统才不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宿主。
521退出系统空间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一点委屈和恐惧的。
它知道它做了什么选择，但是真的承担的时候，还是有一点恐惧。抹杀啊……它因为太没用了，就要被抹杀了，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只要和宿主分别，它就会迎来它悲伤的结果——少得可怜的奖励积分。然后被抹杀。
真是……
它感应了一下宿主，发现宿主的意识还在沉睡。
而人类睡着的时候真是很不错的生物，安宁温和。
它委屈地想：我这么好的系统……你还能到哪里去找？
它觉得越修真的是一个很绝情的人类。
但是，这样的绝情的人类，却是它“一见倾心”的宿主。
它之前走错了路……
而谁又能保证他从来没有错呢？
为什么就这样不相信它了呢？
总系统不是521，他不明白521的心塞。521 自从更换主线之后，在越修的眼中就是一个坑爹的系统了。而清楚这一点的521，又怎么会相信越修呢？
系统和宿主之间的相处问题，是永远的难题。尤其是在信任这个问题上。
无与伦比的亲密，但是也是无与伦比的隔阂。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系统的设定还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前面有铺垫的，然而还是觉得自己写得太渣了。
☆、甜蜜
越修不知道521的危机，他既然不知道，当然也就不会解决了。
他现在想要面对的就是和蓝向的相处问题。
换了一个心情……
就觉得对面的人简直是无时不刻都在发情，也就是散发着荷尔蒙。
蓝向朝着他笑得春暖花开，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越修：“……”怎么办？！还是想要把他这张笑脸打掉。
蓝向拿出一些水果，其中就有越修很喜欢的橘子。他笑说：“来吧，吃一点水果，待会会舒服一点。”
越修这一次接过他的水果没有直接走，而是和他坐在了一起。蓝向眼睛一亮，这是一个不错的信号。
听说，相处久了的人都会有一种对于自己心上人的触感，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孩子对于妈妈的依恋，异常的微妙，也异常的准确。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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