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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再逢明月照九州(瓶邪)为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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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一声,经历了这么多,虽然自己不咋喜欢阿宁这个女人,但是好歹也有了几分同伴间生死患难的感情。
他茫然的看了一圈周围,所有人脸上都写着灰败和泄气,说是“所有人”,其实也不过是他,胖子,潘子还有阿宁手下的三五个伙计。
回想起出发时庞大的队伍,那一字排开的拉风的“路虎”,还有一干热血男儿的壮志豪言,怎么都觉得自己眼下是身在梦中。
他们这一路走来,他娘的简直太倒霉了。
说到十天前,吴邪三人追着黑眼镜来到阿宁公司的营地,凭借在云顶天宫的经历,插诨打科一番好歹也算加入了这支队伍。
车队一路补充物资,很快便按照计划到达了敦煌。之后的两天,便向戈壁深处渗入,“路虎”的速度非常快,又过了两天时间,就进入了柴达木的腹地。【1】
之后队伍便进入无人区,靠闷油瓶留下的记号前行,按照这个行程,明天就能和先头部队汇合。
当时吴邪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就觉得心神不宁。
沙漠的天气也非常奇怪,早上还晴朗的天气此刻已经变得十分昏黄,有经验的向导看了看,脸色大变,连忙让车队加快进程。
果然,傍晚他们就遇见了大风暴,惨烈的程度即使在戈壁上都是百年难得一遇,队伍大半的人折在里面。
有的运气不好,直接就被速度极快的大块石头击中了脑补,当场血浆四射;还有的没来得及藏好,被风暴卷上了天,不知道尸体掉落下来会不会在几十公里外;还有的在风暴里和大部队分散迷了路,也许永远都走不回了了。
他们整整被困了三天,最后只剩下吴邪三人、阿宁和包括向导在内的十来个伙计,连黑眼镜都失踪了。
在到达汇合地时,明显看得出来闷油瓶的队伍也受了风暴袭击,已经提前撤离,这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等他们摸索着到达了那个传说中的“西王母国”所在的绿洲边缘时,只见里面烟雾缓绕,几乎全是密集的树冠,完全看不到具体的情况。
阿宁这女人无疑是强悍的,即使倍受打击也立刻振作起来,把可用的物资清理出来,指挥队伍重新分配装备,进而踏进了这个沙漠中唯一的绿洲。
他们刚开始还能看见闷油瓶留下的记号,刚走到了腹地深处,就突然遇见蟒蛇和“野鸡脖子”的袭击,慌乱之下分散了两三个人,还接连死了人。
胖子坐在一旁,掏出无烟炉点上,煮了点饼干让大家吃了,好歹是稳住了众人的情绪。
他随后推了吴邪一把,用眼神示意了让他帮忙。
吴邪回过神来,看见胖子和潘子已经动手挖好的一个人形土坑。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一时间还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以至于还在期待怀里这个狡诈的娘们突然睁开眼,露出得逞的笑容。
胖子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小吴,人死不能复生,好歹也要入土为安。”
吴邪心头一阵难过,松手把阿宁的尸体放在一旁,胖子和潘子二话不说,合力把人埋了进去。
吴邪看见那张美艳的脸逐渐被泥土掩埋,突然打了个冷战。
他意识到,也许自己无法像想象中那样,和闷油瓶顺利汇合了。甚至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都成了一个巨大的未知数。
接下来的问题很现实,他们剩下的人该怎么办。阿宁的四个伙计明显是新手,虽然身手十分敏捷,但看起来并没有太多下斗的经验,此刻已经六神无主。
吴邪摸了根烟出来,骤然想起那本只笔记本,这一路来变故太多,只潦草的翻了几页。他眼睛一亮,说不定里面会有“塔木托”相关的东西。想到这里,他就从装备里把本子掏了出来。
这本子有B5纸大小,封面是用的那种纯黑色的精装牛皮,四角还打了金色的铜扣,即使已经斑驳破损,也看得出来样式十分精致。
他翻开本子,里面的纸张残破不全,装订线也断成了几大截,稍一用力可能整本笔记就会散架。
吴邪就着微亮的天光,仔细去看上面的字。
这看上去似乎像一个人的日记,或者说是自传之类的,那字体干净有力,非常漂亮,乍看之下还有几分眼熟。
他草草往后一路看了下去,这笔记实在残缺得厉害,很多段落都是有头无尾。大部分是以说明文的方式做的记录,不过也有少量的描述,可能是当时日记主人的亲身感受太强烈,才穿插在了期间。
他还一眼就发现了其中很多关键性的字眼,比如其中一段,就是这样:
“……我们随着潮汐进入了船的内部,这鬼地方到处都是机关。……我们一队人被困在了海底,等我们再次回到来路,墓室居然全变了,找不到我们的氧气筒……”
另外还有一些草图,看上去像是一些古墓的地形图,或者机关的草图之类的,旁边标注了破解的方法。
吴邪暗暗吃惊,这看起来描述的像是在西沙海葬里的情形,他自己也遇见过这个类似“电梯原理”的机关,还是和胖子、闷油瓶费力半天的力气才解开,差点没困死在里面,所以记忆十分深刻。
如果早点得到这个本子,能省去多少工夫,还能不冤死那么多人,难怪黑眼镜会想要。
其实吴邪弄错了,当时黑眼镜去疗养院是找另外一件东西,只不过这黑瞎子看见吴邪也出现在那里,也误以为东西被吴邪弄走了。
他一边想一边看了下去,顿时瞪大了双眼。后面记载的果然有他们这趟“塔木托之行”,包括十分详细的路线,对地形的描述之类的,十分繁琐和复杂。
看上面的记录,和他们车队来时走的路线是一样的,甚至倒霉催的也遇见了大风暴。
不过接着看下去,就非常失望。似乎当年这只队伍也还没有摸进那个什么“西王母”的宫殿,就先后遇上了沼泽、瘴气以及蛇群。
这支队伍人数折损了大半,没几个活了出来。而最后一页描述的就是这只队伍遇上了一种叫做“野鸡脖子”的蛇,正在做奋力搏斗。
手头的笔记写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但是明显看得出来是掉了最后的一部分,那撕裂的痕迹还十分新。
吴邪皱了皱眉,回忆起当时在疗养院,自己忙着去追黑瞎子,的确慌不择手的把藏在暗格里笔记本使劲一拖,一瞬间感觉到某种轻微的阻碍感和撕裂感,也许恰好这本子的后半部就留在了那阁楼里。
他暗自懊恼,无奈此刻再自责也没有用了。
胖子和潘子显得十分急躁,不停打望这四周,要知道这地方多呆上一分种说不定就会有什么突发事情。不过他们也腾出点时间给吴邪,待看见他合上了本子,急忙问道:
“怎样?”
吴邪沮丧的摇了摇头,一咬牙站起来:“先向前走!”
边上的几个伙计却死活不肯再往盆地深处走,这些人也不知道是缓过劲来还是看见领头的大姐死了,顿时起了退缩的意思。
其中一个看上去还算厚道的大个子道:“几位大爷,这也不是怪我们,而是眼下条件所逼。在风暴的时候就折损了很多人,昨晚遇见蛇群袭击,人死的死,伤的伤,物资更掉了一大半。我们清点了一下,已经没有枪支,剩下的食物和水只够五天。”
他顿了顿,往密林深处看了看,眼神中露出一股藏不住的恐惧,颤抖着继续说:“如果我们不折返,不提遇见蛇群或者其他的猛兽,光是没有食物,就会要了我们的命。”
潘子立刻反驳道:“瞎扯淡,前面还有你们自己的先头部队,甚至还可能碰上我们三爷的队伍,咋会说饿死就饿死。”
旁边一个刺头儿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还先头部队呢,那姓张的记号就是在我们遇见蛇群的地方消失的,说不定他们早就全部都交代进去,变成了蛇粪!”
“我操,你说话小心点!”吴邪一听,心头瞬间就冒起一股鬼火。他把烟头往地上狠狠一砸,蹭一下就站了起来。
胖子一看这要开打的架势,连忙窜到中间,正想开劝。
突然,林子正前方升起了一股红色的烟雾,众人都一愣。在越南当过兵的潘子顿时兴奋得大叫,是信号烟!
这下,两边的人都没有了分歧,像看到了希望的晨光,迅速组队往前面走。末了那大个头和胖子还彼此说着什么“一时冲动”之类的话,表面上恢复了一团和气。
一行人在日落前好歹是赶到了信号烟升起的地方,这里地势相对平整干燥,很明显这里曾经是扎营的地方,地上还有遗弃的帐篷、洛阳铲、钩锁背包之类的东西。
但是营地空荡荡的没有人,吴邪三个面面相觑,还是一个伙计眼尖,指着一团黑色的烂泥怪叫了一声。
所有人连忙跑了过去,那烂泥里裹了的人,吴邪把他脸上擦干净,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三叔手下的人,名叫阿彪。
潘子明显非常激动,掏出帐篷里的锅子盛了溪水把人清理出个大概。
这人受了非常重的伤,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一条腿都没了,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豁口,只剩下出的气。
他们又从装备里掏出药,给他包扎了一番,又喂了水和口服的药物进去,接下来只好听天由命了。
那阿彪半夜悠悠转醒了过来,看见吴邪几个,眼神中恢复了一点光亮。他的声音非常微弱:“小三爷,潘哥……”
吴邪连忙制止他,示意他多休息。这个时候再用力,只怕人会挺不过去。
阿彪摇摇头,拉住他的手费力道:
“三爷一直担心你会跟来……他说过,如果你来了,不要再向前行,要……要你回去。小三爷,还好遇见你了,你回去吧……回去了,才能救他们。”
“什么意思?!”
“有人不小心……引爆了一个机关,炸断了下到西王母宫唯一一条路,很多人碎成了肉末。还好三爷被那个姓张的小哥拉了一把……我被炸了出来,就一路爬回了这里。那路是过不去了……得要装备……”
”
他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开始使劲咳了几声,胸腔像破掉的风箱一样。吴邪赶紧抱起他的头,让他呼吸更顺利一些。
阿彪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我是不行了……我喜欢……有树的地方……”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叫了一声“小三爷”,那眼神中饱含着浓烈的期盼,头一歪就再也没有了声响。
吴邪脑子一懵,整个人就坐到地上。接二连三死去自己相熟的人,让他心头的难受到达了顶点。
潘子眼眶也发红,估计这个阿彪也是他平时有着交情的人,他默默选了一颗古老的大树,把尸体埋了进去。
吴邪一个人呆坐到了天亮,心头好歹是平静了一些。
他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必须振作,闷油瓶和三叔生死未卜,还等着自己。唯一能让人有点安慰的是,他们俩队人马应该在一起,好歹是相互有个照应。
最大的疑团 最新更新:2011…06…21 22:09:58
后来一行人找到阿彪说的峡谷,只见那是一条完全断裂的深涧,两边相隔的距离极大,唯一连着的一条路已经被炸裂,单凭吴邪几个人根本过不去。这裂缝两边全是风华的岩石,越向下越往内缩,也就是说,下面裂得更宽。
这除非有顶级的攀登工具和专业的攀岩队伍合作才能过去。
在吴邪坚持下,阿宁那边的伙计勉强又呆了一天时间,确定再没有能过去的路,最后才不得不忍痛折返。
回来的过程不提,吴邪一路上都浑浑噩噩的,越离盆地越远,心里就越没底,像有人拿刀在心头捅了个口子,越划越大。
其实他当时就想一个人留下来,他是作死了都想等在营地,就算做不了什么,好歹从距离上离他们更近些。潘子劝了老半天,最后还是胖子够狠,伸手猛的给了他一巴掌,才把他打清醒了一点。
路虎一个颠簸,继续飞奔在大道上。吴邪回过神来,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黄沙,掐了掐手心,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紧迫的事情,就是得赶紧组织一只夹喇嘛的队伍,再返回到西王母国。自家三叔盘口的势力要组只队伍应该不成问题,这里面的事情得拜托潘子。
大潘是一直跟在老狐狸身边,最清楚哪些狠角色适合下斗,到时候再把佣金提高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而胖子那家伙坦言过,他自己一向走的都是倒买倒卖明器的生意路,在夹喇嘛这个事情上能使力的就是砸银子,末了就是只能去找找道上的门路,看能不能联系上两个称得起头面的人。
回到塔木托,三个人商量了一番,就决定兵分两路。吴邪突然想起笔记本的事情,又看了看潘子那火急火燎的神色,干脆道:
“大潘,要不你先回长沙,召集三叔盘口的伙计准备夹喇嘛。我手头还有点事儿,随后就回。”
他自己琢磨着,得再去一趟那个疗养院,看看能不能找到剩下的半本笔记,指不定还能为他们找到一条捷径。
当天晚上,胖子和潘子就分别飞回了北京和长沙。
吴邪也没闲着,先在老城区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开房,休整了一下就直奔疗养去。即使那鬼楼在半夜里更显得阴气森森的,也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摸了进去。
他忍住浑身冒出的鸡皮疙瘩,上到了306室,在那老旧的写字台的暗格里摸到了一叠厚厚的纸,小心翼翼扯了出来,果然是后半截笔记本。
耳边隐约传来了“吱呀”声,似乎还有女人“叽咕”的阴笑。他额头瞬间起了一层冷汗,按捺住咚咚狂跳的胸口,蹑手蹑脚摸下楼。待一路狂奔回酒店,砰一声关上门,还检查了一番门锁,确定安全了,才甩掉了那种背脊发毛的感觉。
吴邪此刻头发蓬乱,全身上下又脏又臭,馊味能传出一条大街。勉强撑着去冲了个热水澡,就直挺挺躺到了床上。
这床垫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软,他一边放松了身体,微微闭上了眼皮,昏昏欲睡,却不自觉想着西王母宫里的闷油瓶和三叔。
不知道他们此刻怎样了,是在和粽子纠缠,还是躺在冰冷潮湿的地底,食物和水够不够。特别是那杀千刀的,会不会又一副拼命三郎的狠样,对比自己的安稳舒适,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涩然和惆怅。
这下即使十分疲惫,也无法安稳入睡了。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转头撇见了旁边自己大半夜掏回来的东西。
那两半截笔记本正静静的放在床头柜上,被擦得干干净净,在橘黄色柔和的灯光下,竟透出几分神秘感。
于是干脆提起精神撑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拿过后半截本子,仔细翻看起来。
笔记是接着“塔木托之行”写的,里面着重提醒了“野鸡脖子”的恐怖的毒性、敏捷的攻击性和最容易出现的地方,还特别说明了这种蛇会避开沼泽里的“淤泥”,最好在人的全身以及住的帐篷都涂抹上。
吴邪叹了口气,心下一片悔意,唉,千金难买早知道,不知道这算不算天意。他把这一页翻了过去,想看看后面会不会提到西王母宫的事情,也好早做打算。
突然,他脑子嗡的一声,像有人拿铁锤重重击在了他的头上,他一下就不自觉的瞪大了眼。
只见那笔记本上写了记下了这样一段主人的日记,笔调十分沉重:
“像八股文般的记录到这里,我又想起白天发生的事,不得不按照自己的心情插一段日记。
一路上过来虽然危险重重,我也预料到了有人会出事,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阿宁这个女人会死,而且死的这么容易,这么突然……而且是真的死了,我们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那狡诈的女人就这样死了。她前一秒还站在溪边,用水清洗着自己的胸口,下一秒就从溪水中钻出一条野鸡脖子,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看见她望着我,喉咙动着想说话,眼里流着眼泪,似乎有一万个不甘心。两分钟后,阿宁停止了呼吸,在我怀里死去了。
突然间我感觉一切都停止了,心中悲切,想哭又哭不出来,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1】
吴邪呆呆的看着这一段,脑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难道他娘的二十年前的考古队中也有一个叫阿宁的女人,好死不死也是站在溪边清洗的时候,被野鸡脖子一口咬死了,致命的伤口还同样是在脖子?!
这他娘的太惊悚了,描绘的就像几天前自己才经历过的事情一样。
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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