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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zero-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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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你今晚非常美。”玖兰枢微微垂下头，注视着怀中人。
台下的血族们无时不刻关注着王座上的纯血种，远远看去，那两位像极了亲密爱人。还在他们订婚消息传开的时候，就遭到了血族上下几乎一致的怀疑，可是照这样看来，谣言不攻自破。
得到赞美，白蕗更很开心的站起来，并提起幔红的裙裳在男人的注视中转了一圈。她今天穿了一件近似嫁衣的礼服，在订婚的典礼中，她美得似一个真正的新娘。
银发猎人到来的时候，圆月已经没入了云层。宫殿在夜间第一次敞开了大门，来者散发的冷冽气场，另吸血鬼们恨得咬牙。锥生零双手插在黑色风衣的口袋上，无视所有野兽的目光，直步走向高台。然而，吸血鬼们不敢靠近的原因，更多是因为猎人的身后那位从不问世的纯血种，而他正向他们发出了警告。
一直到猎人站到纯血之王面前，玖兰枢也没有看对方一眼，而是喝下了今晚第一杯血液，开始了他与白蕗更的订婚仪式。
吸血鬼们一个接一个屈膝，不约而同献上他们虔诚的祝福。
宴会进行到了舞会环节，银发猎人始终站在王座背后较为阴暗的地方，观察台下一切。一条拓虽然没来，但是他所知道的元老院的狗可来了不少。
“你究竟得罪了多少血族？”菖藤打趣地询问，从站在猎人身边就感觉到不少仇视的目光。
“我不认为那是得罪。”锥生零有些不满对方的用词，刚要询问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就感觉到一个气息靠近自己。
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完全忽视了玖兰优姬的存在。
“零，可以跟我跳支舞吗？”少女一如既往的亲切。锥生零犹豫了片刻，最终在优姬的笑容下，点了点头。
菖藤应了玖兰枢的邀请，走出暗处，并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杯。
“看样子你心意已决。”
“这对你没有影响。”
两人相视一笑，十分友好，可守护在王位左右的level B只觉得两股气流对冲，血管都差点爆了。
菖藤依砂快速吞回口中的鲜血，退后到阴影之中。
“枢，来跟我跳支舞。”
闻言，玖兰枢挥开手中玻璃的尘渣，握上女人的手，笑得优雅。
“零？”
“抱歉，”锥生零歉意一笑，“你刚刚说什么？”
少女掩住眼中的失落，笑靥如花。
“零这七年虽然变了很多，但还是不擅长跳舞哦！”
听着少女语气中的调侃，锥生零有些恍惚。一曲华尔兹进行了一半，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注意到她的心情。
“…优姬。”
“什么，零？”
“他们不是真的，所以……”
少女忽闪着双眼，双眸晶莹发亮，那是忧伤的泪光。玖兰优姬抱住锥生零，为了说话不哽咽，所以说得极其缓慢。
“零还是这么温暖…”
“零知道吗？他的怀抱从来都是冷的，我一直都知道…”
“。。。因为，我温暖不了他啊。”
“枢，你关注的是谁呢？”白蕗更头贴近玖兰枢的胸膛，问得含义不明。
玖兰枢没有回答，而是脑袋埋进女人的脖子，像拥住情人一样的呢喃。
“可以吗？”
女人盈盈一笑。
“我的手会伸进你心脏哦？”
“那就试试。”
獠牙刺进白蕗更的脖子，而对方的手果真刺进了他的心脏。
音乐骤停，所有视线集中在舞池中央。
玖兰枢并未停止吸食，只是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腕，阻止她进一步的举动。
血族们跪了一地，护卫们冲过去，但是却在君王的手势中退散。
松开白蕗更，男人哀伤的看着那个想要捏碎他心脏的女人，像极了受伤的恋爱之人。白蕗更突然就笑出了声，她凑近玖兰枢的耳朵，声音是极尽的惆怅。
“枢，你这样的表情又将是为了谁的预演？”
迎上血蔷薇的光芒，白蕗更第一次不再感受心痛。目光看过所有人，她发现连一个告别的人都找不到。爱她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因她而牺牲。而不爱她的人，却让她痛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
一抹银色的身影吸引住了白蕗更。她居然还能看到一个猎人眼中的忧伤，是为了自己吗？应该是吧，毕竟原本的计划中，她只要跟玖兰枢两败俱伤就行了。但是她却要了这样一个永恒。
“你还记得红莲吗？”
白蕗更似乎听到了来自天堂的声音，毫无生气的瞳溢出一丝光彩。
“他一直爱着你。”
等到那双拥有了幸福的双眼合上之后，锥生零长长的呼吸了一口。大殿上下所有人看着这戏剧的一幕。
鲜红的血染红了女人的长发，仿佛如愿化成了一株彼岸中的曼珠沙华。
以为这会是完美的结局，可是他们眨眼之间，又迎来了一个戏剧的转折。
银发猎人利落地砍下了女人的脑袋，还未见匕首的寒光，便已经收入鞘。锥生零将脑袋交到闪速出现的白衣卫手中，后者快速离开。
众吸血鬼怒火滔天，这时，纯血之王的声音响起。
“锥生君，你是不是该赔我一个新娘？”
“我记得事实是我救了你的命。”
“这两者没有直接联系。”
猎人冰冷地盯着那个明明受了重伤的纯血种。
“要我扶你回房吗？”
“麻烦了。”可刚刚，他拒绝了所有人。
长廊上，一批批傀儡军涌来，玖兰枢始终依靠着锥生零，让他一个人战斗。猎人的枪法进步了不少，那些用白蕗更的药物制造的傀儡军成群攻击，也一一死在了猎人枪下。这是锥生零跟傀儡军首次对战，看着眼前那一张张哀嚎扭曲的脸，似乎是痛苦到了极致而需要暴力来宣泄。
简直是丧心病狂。锥生零在心底忍不住骂道，极大程度解放自己的能力，他第一次为野兽而感到愤怒和悲凉。猎人更加果断的发出攻击，那一丝不苟的动作就像审判之神。当然偶尔会有几只漏单，锥生零倒也不慌，因为玖兰枢会在这个时候动用能力。
“玖兰前辈，戏不要演得太过！”
锥生零见对方几乎把全部的重心压在自己身上，便阴沉的提醒了一句。然而那个人根本无视提醒，反而脑袋靠在猎人的肩膀，柔弱的气息吐在了猎人的耳边。
“锥生君，这也算是为你尽职尽责，你应该感动。”
猎人冷哼了一声，最后定论跟这个人扯嘴皮是一点好处也捞不到的事。
按照他们的计划，元老院总算有了行动。白蕗更双面间谍的身份告诉一条拓册子的隐藏之地，订婚从一开始只是一个幌子，元老院也许不会相信白蕗更，并怀疑这场宴会的真实性，但是只要玖兰枢真正被重伤，那么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只要元老院真正出手，锥生零就有机会揪出皇宫的叛徒，如果猜想够正确，他还可以问出元老院的总部以及白昼一族被杀的真相。
只是白蕗更会选择自杀，这是始料未及。猎人当下迫不得已必须做出那样的反映，不然，白蕗更的脑袋会跟着身体一起沙化，那么他的计划将会不完整。
总算来到玖兰枢的房间，锥生零将纯血种丢到沙发上，然后拴紧了房门。傀儡军已经全灭，不出意外，接下来才是真正元老院的人。
猎人静静站在门边，而对面，纯血之王躺在沙发睡觉，伤口刻意修复得很慢，散出血的气味，引来对方自投罗网。两人皆是沉默，他们似乎就那样休息了起来，一直等到窗外的天色渐白，隐在暗处的生物才开始了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
☆、谜之夜（中）
落地窗忽暗，原本没有点灯的室内变得漆黑一片。四五个身影冲进来，同时攻击，炸了整面墙。
“枢大人？！”
架院，蓝堂，琉佳纷纷来到三楼，却发现优姬大人被星炼挡在玖兰寝宫之外。
“枢大人吩咐过，里面不论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许任何人进去。”
“笨蛋，要是枢大人有什么意外——”琉佳上前，却被优姬挡住：“回去吧，他们可是最强组合！”
宽长的沙发瞬间化成灰，攻击之物相互对视。
“快找东西——”
一只手从背后刺穿发话的level B的心脏，旁边的四只见此第一反应就是逃，但是身体立即被凭空出现的白衣卫牵制。
玖兰枢捏紧对方的心脏，后者身体瞬间痉挛，喉咙跟抽水井一样抽气。
“元老院的总部在哪儿？”锥生零问，对方听到声音开始剧烈挣扎。玖兰枢突然抽出了手，猎人乍见那人用自己的爪子剥开胸膛，然后捏碎了自己心脏。
紧急之下，锥生零快速向白衣卫发起命令。
“带回去！”
于是，白衣卫分别打晕一个吸血鬼，紧接迅速消失。
空气中夹杂着细沙，铅灰的日光呈现出室内的狼藉。锥生零在原地等了等，没有动静，连纯血种的气息都察觉不到。锥生零觉得他必须赶快离开，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距离大门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就在他走过去，伸出手时，门上的把手顷刻化成灰。
锥生零回转身，一只手就拽起他的领口，将他重重摔倒不远的墙角。没有一丝反击的空隙，锥生零的腹部就被玖兰枢的右膝抵压住。纯血之王掐正猎人的脖子，让后者看向自己。
“你不觉得你太放肆了吗？”玖兰枢有那么一刻真想就这样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锥生零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可对方去使出较之前大一倍的力气。猎人没办法呼吸，就连挣扎的声音也发不出。
可是目光依然平静。玖兰枢觉得非常的刺眼。他另外一只手撕开对方的衣服，让锥生零的透白的胸膛袒露出来。男人带着手套的五指，沿着少年肌肉的曲线，缓缓滑动。然后来到少年胸前的凸/起，按了一按。
锥生零身体一阵紧绷。玖兰枢对上他，发现对方的眼睛终于有了点变化，不由得松开了点力道。锥生零长长吸了一口气，骂道：“混蛋——啊——”玖兰枢不满的加重大拇指的力道，轻轻笑出声。
“你该讲点好听的话了。”动作又稍微变轻柔了些，松开抵住对方腹部的膝盖，转而压住锥生零的双腿。玖兰枢手掌沿着锥生零的腹中线，来到少年腰下的皮带。
“你要干什么？”锥生零极力想要扯开脖子上的手，胸膛因为不明的怒火剧烈起伏：“你疯了吗？”
玖兰枢闻言贴近少年的面部，不知何时，那双酒红的眼睛变得十分鲜红。他直直看着身下猎人的双眼，似乎想要看尽这个人的一切思绪，但是对方却在极力的逃开他的注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在自己明明动用了最大的力气，还能把脑袋调开。玖兰枢有点无奈，手从腰下移到少年的脸庞，扣住锥生零的下巴。
“你知道那天你在依砂的身下是什么样的表情吗？”松开少年的脖子，却更加快速反扣住少年两支手腕。“嗯。。。还有野外那天。”玖兰枢听着锥生零的喘息，等待他回复平静。“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脑袋凑近他的脖子，鼻子来回嗅着他的气味，最后难以自控的伸出舌头，舔/动。
锥生零终于再也控制不住了，身体颤抖得厉害，他甚至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那个人在干什么？他在对自己做什么？
“零。。。”男人的舌头来到少年的耳朵，气息在他耳边滑动。“。。。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锥生零开口，可是忘记了所有的语言。
“嗯？”玖兰枢听到对方的声音，然后重新抬起脑袋，看着锥生零。这张脸也会变红，也会有表情。。。玖兰枢五指插入对方的发丝，收拢猎人的肩膀，好让两人靠得更近一些。“你想说什么？”
“滚。。。”锥生零咬牙切齿道，他用肩膀撞击那个满眼燃烧着欲望的男人，他觉得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害怕。脑内有一个声音在回循，他不应该招惹这个人，他后悔了在这个人面前这么放肆。
“来不及了。”玖兰枢死死抱住少年的肩膀，贴紧他的上身。“来不及了。。。。。。”
“放开我，野兽！”锥生零狠狠咬着对方的肩膀，似乎要咬穿对方的骨头。对方放开了他的双手，锥生零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反击的时候，玖兰枢却扣紧他的腰身，将半坐与地的他抱起来。锥生零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压在了床上。
“玖兰枢你——”锥生零松口就要骂了。
纯血之王终于抬起了上身，但是四肢依然牵制住了身下的银发少年。肩膀的血液滴落在了猎人透白的胸膛上，一点，两滴，终于，猎人的眼睛燃起了欲红。
“记起了什么吗？”男人俯下身，舔着少年的胸膛以及自己的血液。玖兰枢额头贴住锥生零的额头，与他鼻息交缠。“回答我。。。”
锥生零似乎动完了一生的怒火，现在的他，脑袋有点晕了，仅剩一片迷茫与空白。玖兰枢始终看着他，舌尖撬开猎人的双唇，带着自己的血液滑进去。
“零其实一直都知道。。。”那天的湖底下，这个少年在掠夺了他的鲜血他的理智后，居然不负一点责任的将他抛下了，甚至还自欺欺人将他换成了菖藤。真是不可原谅，玖兰枢舌头缠住他，吻变得更加凶猛。
锥生零的大脑依旧处于放空的状态，他正在试图关闭自己所有的感知，可是失败了。当玖兰枢的手拉开锥生零的腰带，然后滑了进去，锥生零开始挣扎。可是他不知道，此刻的他只要有任何的一点点动作，就是只能将自己更加的融进对方，刺激对方。
四肢与唇舌跟对方贴得更紧了，猎人的感知再也回不到麻木的状态。对方身体与唇舌的温度传遍了他的整个身体。前所未有的体验。点燃内心的是恐惧或是欲望，他也已经分不清。
“放开他！”冰冷的声音闯入清晨。
玖兰枢刚移开身体，身下的人就被菖藤夺走。锥生零扶住菖藤站稳，“快走。”菖藤闻言，迅速带离他消失。
这时，浑身是血的星炼跪在玖兰枢面前：“请枢大人惩罚。”
玖兰枢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象，然后合上眼睛，长长顺了口气。
“退下。”
菖藤将锥生零刚放到环山别墅的房间内，猎人再也忍不住，埋首在他的肩膀吸食了他的血液。锥生零恢复力气和理智的时候，发现菖藤里心脏很近的地方有一处伤口，并且，此刻的菖藤已经昏迷了过去。
锥生零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放到菖藤的唇上。就算没有意识，菖藤凭着吸血鬼本能的欲望，咬住了猎人的手，开始吸取血液。一直到当天的傍晚，菖藤才醒过来。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睡在自己旁边的锥生零，不由得漫开了笑容。没多久，锥生零醒来的时候，菖藤已经换好了衣服。
“零。”菖藤站到少年面前，问道：“零，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锥生零想了想，点头。
“为什么你会这么渴血？”是的，如果是正常的吸血鬼他或许没有疑问，但是这个曾经能压住四年欲望的人类吸血鬼，这么频繁的吸食血液，绝对不正常。但是真正让他产生疑问的是锥生零接受了自己。最初他以为这个人也许是真的当他是朋友，但是从逻辑上开始考虑的话，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对他有用。比如，他的血液。
锥生零沉默了一下，最终道：“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菖藤其实不想刨根问底，但是，“从你的血液中我就能感觉你的身体状况，我希望你能说出来。”
“对不起。”锥生零摇头：“现在不能告诉你。”发觉对方的沉默，锥生零还是解释了一句：“不过依砂，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你有自己的意识可以选择拒绝，因为我还没有傲慢到可以绝对利用纯血种。”
菖藤直直看了对方几秒，然后淡淡一笑：“你能用自己的血液给我疗伤，所以，让你利用一下又何妨。”是啊，这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将人类完全舍弃，比如宽容和温柔。
“走吧。”菖藤套上大衣，站到锥生零身边：“那个伤口你已经看到了，那是我站在你这边的代价，所以至少，我希望那是值得的。”
锥生零同菖藤一同来到猎人协会最底层的牢狱，白衣卫们在他们到来时便回到各自的岗位，消失不见。
“麻烦你了。”锥生零对菖藤道。
四个level B被铁链捆绑，菖藤逐个来到他们面前，伸出右手，手掌中心逐渐显现一个眼睛形状的图纹。那只眼睛贴在每一个俘虏的额头，顿时发出一股暗红之光，纹痕由对方两侧的太阳穴传进菖藤的手掌。一切完成后，菖藤站到锥生零面前，并未开始动作，而是静静地看着猎人，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
“依砂。”锥生零刚叫出他的名字，对方就瞬间移动到了猎人面前。菖藤微微垂下脑袋，用额头贴住锥生零的额头，记忆之纹开始传送。
过程中，锥生零合上的眼皮一直在抖动，似乎在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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