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青蟹-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膀揽住:“我跟队上的人说了,不会有什么差,再不行小赤司那边知会一声他也能给压下去。”说完又用唇瓣去碰黑子的头发,额头,眉毛,眼睛,鼻梁——像是上瘾了似的停不下来。
“谢谢。”黑子低声说,咬字却是清清楚楚的,有点沙哑。
“你看,你又因为别人的事情跟我道谢。”黄濑有点不满,他理了理黑子的头发,本来挺整齐的被他碰了反而有些乱,看着挺好笑的,“我月初去看了你的小煤球。”他话锋一转,突然讲起了别的,但足以把黑子的注意力拉过去了。
“小煤球?小煤球怎么了?” 黄濑松开黑子,身体坐正了:“唔,月前儿出门办事路过那块儿,我就去看了看,结果那小家伙眼睛好像出了点问题。”
黑子不禁自责。那时候信誓旦旦地说春天来了就接它回家,结果压在身上的事情太多却忘记了——“眼睛怎么了?”
“不知道,看着有点糊,然后红红的。”黄濑也耸了耸肩,看见黑子紧张那样就抚了抚他的背,“别担心,我送兽医院去了给它。看了看不是什么大毛病,还洗了洗,倒是一小帅哥啊。”黄濑说着眉飞色舞,“那小眼神,老像你了!”
黑子听到他说这俏皮话就知道那小煤球现在算没事了,当下也舒了口气,“像我?像我的话你还不好好供着?”
黄濑听了站起来像模像样地一躬身:“得令!”黑子看他那没正经的模样就又气又笑地扯他坐下来,“现在怎么样?”黄濑本来坐的和他有点距离,当下黑子一扯他他干脆紧紧地贴着黑子坐下,两个人大腿贴着大腿,黄濑一伸手就扣住黑子的肩,脑袋歪过去:“寄养在医院了,等好了再说。”
黑子心里一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眼里也全是笑意。他刚想开口道谢,黄濑就抵着他的额头轻悄悄地打断他:“你要肯多给我笑几回比什么都好。”
黑子呼吸着黄濑身上的气味,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温柔了许多:“得空了我去看看它,哪家医院,人家肯帮你养啊?”
黄濑听罢身体往后一靠露出点不屑,他搬出几根指头凭空捏了捏,“票子在那放着,懂不懂?你也别费心思去看了,过几天它好了我给你送去。”其实还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再相见的机会而已。
嘴里小小的那点糖化没了,有点口干,黑子点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谢意。他踟蹰了一会儿,抱着商量地语气问:“要不,我给你画张画吧。”说话间眉毛都快低到眼睛下面去了。
黄濑听罢嗤笑了一声,皱着眉有点不爽:“得了吧,平时帅的时候求你你不画,现在这副猪头样你倒是要画?存心的吧。”
“你知道你猪头样就好,”黑子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也不光现在,平时就挺猪头的。”黄濑拧他的鼻子被他一把拍开:“就说要不要吧?”
黄濑也学他的样子挑了挑眉:“为谁?小煤球?还是——小青峰?”
黑子把头转正了目视前方:“不为谁。我喜欢你,我觉得你好,我为我自己的。”他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难堪,大白天的,虽然这里没人,但自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落在对方眼里边。刚说完这话脸就红起来一些。
黄濑听到他突然这么直白也有些无措,眼睛酸酸的。他想了一会儿却摇摇头:“不要——画我不能要了。”黑子刚想诧异,他又继续说:“要还是必须要,但你不能画。”
黑子心里有点崩,这人是脑子抽了,话都说不利索,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听了他那几句竟然没听懂。
“我意思是画我订了,可是你不能画,画了我也不会要——我要你欠着,想着画但不许画,我要你欠我一辈子。”
黑子听了怔怔盯他看了一阵子,金色的瞳孔已经不似初次相遇时那样飘渺和空灵,更包含了让自己亲近的东西,深情又莹润,他张口说:“那我情愿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送给你。”
黄濑靠过去含住他的耳垂,慢慢往上舔他的耳骨。
黑子心脏跳的快要蹦到喉咙里,黄濑的喘息,他舌头勾勒在耳孔中发出湿乎乎又黏腻的声响勾动了全身的热量,一股脑地就朝着下腹奔过去了。他拿手肘去格黄濑的胸口:“别……”声音出来了竟然有些撩人,黄濑干脆使了双手的力气困住他,一面嘴里的动作也没停。黑子咬着牙闭上眼,只知道自己的气息乱了,下面也绷硬撑起了小帐篷,可幸上衣挺长,遮着没人能看见。只是j□j压抑得十分难受。
黄濑噙着柔软的耳垂偷偷咬了一下,黑子浑身一动,赶忙睁开眼躲,眼睛里润润地闪着光:“你疯了这儿一会儿来人……”
黄濑听了松开嘴,头枕着黑子的肩头反复吸气吐气。他胸膛起伏高高低低,黑子不用想也知道他那里跟自己的情况一样。
后来,黄濑说:“我是爱你的。我很爱你。”
黑子心里早也有了答案,听到他这么说并不是十分吃惊。他推了推身边的人,“你该走了,别让紫原君等太久。”
黄濑最后在他脖子根亲了一下才站起来,站起来又成了那副优雅贵气的模样,他扬起手抖了抖上衣的灰又拍了拍坐长椅的屁股,扭过身说:“真的很爱你。”黑子没敢看他的眼睛,他怕自己一失控做出多余的事情来。
他想了想,只好说:“五个字,多说了两个。”
黄濑呆了一下,却摇了摇头,“不是,那不一样的。三个字不是这些。”
黑子仰脸,表情疑惑。
黄濑站定在他跟前伸出左手撑住椅背,倾下身最后吻了吻黑子的嘴唇:“记住我。”
…TBC…
作者有话要说:
☆、XXIII。
黑子独自把自己常去的街区走了一趟,他没带画笔和画纸,也没有带相机出来。事实上这样的天气非常适合出来写生,头顶上天蓝的又辽阔又均匀,没有一丝云彩,空气里弥漫了植被破土的气味,用来约会是刚刚好。
黑子只是观察。
他背了平时不怎么会带出来的双肩包,里面放了音乐播放器,钥匙,手机,钱包和一些男生需要用到的物品。他走的很慢,步子也迈的不大,目光流连细致,像是要把每一块墙砖都观察个透彻。
他从分别的小广场开始沿着和黄濑相反的方向背道而行。走三个路口右拐一次,继续走三个路口左拐一次。耳机塞在耳朵里一边听乱糟糟的流行音乐一边看见喜欢的LOGO就停下来仔细琢磨一番。他听着那些或慵懒或悲怆的声音倾诉情感,伤心失意的人总觉得每一首歌、每一句歌词都唱的是自己的经历。到了中午时分黑子找了家面馆随随便便填饱肚子,背起背包继续前行。
他只知道他不想回家。或许那个家已经不存在了。
黑子步行至小煤球所在的城区,买了袋热牛奶走进挺熟悉的那个小胡同,他四处张望却什么活物也没有蹦跳出来。黑子也不失望,自己咬开了牛奶袋上的一个小口,咕咚咕咚全部喝光,他想,小煤球被黄濑带去寄养在兽医那里,总比整天在外头流浪要安全些。
他又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下午,双脚很累,黑子看着四周熟悉的桌椅墙壁,心想也算是逛了一圈回到了原点。这是他上学期兼职打工的那家冷饮店。
前台接待又换人了,服务生也换了,短短一阵子他再回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得。其实想想也是,在这个冷饮店里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出了这个冷饮店的门,还有更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在等着他。
突然在安静的时间里不画画手就有点痒,如果黄濑坐在对面就好了,自己可以盯着他笑起来很璀璨很漂亮的眼睛呆呆地看一下午,一点儿也不会无聊,其实黄濑在那副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面藏着很多让人着迷的可爱地方,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比如他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用食指和中指蹭蹭鼻尖来掩盖朦胧的笑意,或者十分开心的时候裂开嘴露出白净的、尖尖的一颗虎牙,再或者就是不经意的耍帅,通常是微微低头拨弄自己刘海的头发丝,要么就伸出舌头轻轻抿一下嘴角。
自己永远不会在别人面前的他那里从神情、衣着和体态上挑出任何瑕疵,然而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却总有许多让人无可奈何的小毛病,源源不断萌芽出来。
他很懒很傻很天真,真正笑起来声音很响亮,直白又露骨,生怕黑子不知道他有多开心;他觉得洗手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可是却好像有点强迫症,做完一件事情不洗手心里会别扭很久很久;他的双腿很长,坐着的时候无论并着还是交叉都优雅好看,唯独眼前只有自己那会儿才肯放松下来四仰八叉;他似乎总是记不清楚自己身上带了多少钱,都装了些什么,但每次黑子手忙脚乱地翻口袋时,他都能很轻松地说:“学生证?在你包里右后的小袋,”想了想补充:“里面我放了些糖,你往外掏东西当心漏出来。”
那种被紧紧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让人恋恋不舍。
黑子在店要关门的时候离开。走之前开了一眼那个街灯下昏黄的小车棚,破破烂烂的,附近没有停漂亮的轿车,布满灰尘的自行车前也没有一个帅气的男人蹲在地上默默地抽烟等候。
黑子这是第一次纵容自己毫无顾忌地想念一个人,想念了整整一天。他站在小区单元楼下仰头看着不高的地方那块熟悉的灯光,摸出电话打过去。
“我很想你。”
“小黑子?……你在哪儿?”电话那头传来悉悉索索地声音,“我现在过去找你?你在哪?”
“别,不用了。”黑子一听就忍不住笑起来,“我在家楼下呢。”确确实实是在家楼下没错。
“家楼下?这么晚了还在家楼下干嘛。”
黑子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肺里一阵清凉,“买了点东西回来,正要上楼。”
“哦,买的什么?”黄濑轻声笑,“让你想起我来了?”
黑子低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也没什么,”他想说猪头肉,但又想到似乎这个点去买猪头肉有些不正常,于是说:“买什么都能想到你。”顿了顿补充:“是真的。”
“……你突然这么直白让我挺不习惯的。”
黄濑似乎害羞了,黑子心里就一阵自豪,嘴角勾了又勾,看了看灯光明灭的四周,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先就这样吧,我上楼去了。”
黄濑轻轻地“嗯”了一声,两边就此挂断。
黑子把手机收好,看了看剩余的电量,转过身不紧不慢地迈出了小区大门。
他早上出发之前就给桃井留过言的,就贴在自己的房门上,说和系里的哥们出门玩几天再回去,不用打电话联系也不用担心,过一阵子自然就回来。
如果桃井看到了的话,那大辉也会看到的吧。或许很突然,但除了这样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有句话叫眼不见心不烦,现在想想其实挺鸵鸟的。
他带的现金不多,卡里的钱却不少,一路上慢慢悠悠地走人多的地方,像是途径一座陌生城市的流浪汉,只管往前行进,没有在意周遭的风景,毕竟夜里漆黑,也没什么好风景可看。年前雨雪的痕迹一点也找不到了,地面上哪儿还有湿气,除了灰尘就是水泥,一点也不漂亮。白天走了一天,腿很酸麻,他混混僵僵地就想起来黄濑说过,要是路是彩色的多好。他自己也批判黄濑说什么要取决于看路人的眼睛,结果被对方嘲笑了一顿唯心。
整个城市漆黑得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他就在这一片夜色中漫步前进。那个金色的身影仿佛是命运趁他不备时播在心尖上的种子,破肉生长曾经扯的他撕心裂肺地疼。现在那种子发芽了枝干肆无忌惮地爬满五脏六腑,深植入脑海之中,并且依然自由地在身体里其他没有被触及的地方萦绕盘旋下去。
街道上时而有人路过交头接耳,时而寂静无声。黑子踏过一条鹅卵石铺成的狭窄小道,如同在充满无数惊涛骇浪的梦中那般茕茕独行。一转弯是条酒吧街,头顶上街灯的光晕四散,笼罩着晚来行乐的年轻人。乱无章法的音乐声交织着霓虹灯的闪烁划破夜空,黑子伸出手拽了拽衣领,把它竖起来抵御变得有些湿冷的夜。刚刚那条小道的沉静还未从气息里完全散去,突然人头攒动的这条街就像投进了一块石头的深井。有的人喝醉了在咕哝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有的人扶着喝醉的人漫不经心地回几句敷衍。分不清醉没醉地人站在街角,茫然地哼着不着调地歌,望向远方。
直至走到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过很久才会有一辆汽车呼啸而过的时候,黑子意识到是该找个地方落脚了。他累得眼皮往下坠,整个人困乏难抑。这样的城市里快捷酒店似乎随处可见,他没走几百米就找了一家,推了推门发现纹丝不动,敲了敲透明玻璃那里面的前台才冒出个人头来,睁着迷蒙的眼睛冲黑子比手势,大概是晚间停止营业之类的,只退房不接待。
黑子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脑袋又缩回去,他愣了几秒钟才悻悻离开。继续找,找了一家发现现在只能开钟点房,价格算下来竟然也不便宜,无奈确实很晚,再这么待在外头也不能保证安全。他交了房费和押金,除了办眼下的一天钟点房,又开了明天一天的,拿了房卡独自上楼去,到了房间先开暖风,他随意擦了把脸之后发觉实在是半点力气也不剩,脚跟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于是往床上一栽,瞬间跌入睡眠的深谷里。
第二天他在临近中午时醒来,肚子空空地冲了个澡,收拾干净照照镜子就打算出门办正经事。
黑子坐公交至学校附近,已经开了学的校门口显得热闹非凡,大都是拉学生去远地方的小黑车,偶尔过几辆公交里面也塞满了乘客,拥堵不堪。他轻车熟路地走进常去的一家餐馆随便要了点吃的,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又塞进兜里,随后站起来结账出门。
他沿着学校外围的绿化带往西走,树坑里长了一些绿绿的草头,顶尖部分带着些泥土,看着非但不脏,反而衬得那草尖更加苍翠。
现在已经过了春运和开学的热潮,这里又是市郊新建的火车站,订车票的人不是很多,所以黑子没怎么排队就买上了明天回家的票。他捏着那张蓝色的纸片和自己的身份证,突然回忆起来那时候黄濑要去邻城,还想带着自己买机票来着,不由地好笑。
他没在车站多待,虽说睡了一上午课现在又有些犯困。黑子找了火车站附近的公交站,一路又坐回了快捷酒店那里。一路上听歌看人看风景,不是很无聊也不是很有意思,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感觉好坏说不上来,总之心情放空,倒有几分久违的舒畅。
到了酒店之后要了WIFI密码,网速还挺快。他回房干脆钻进被子里端着手机沉浸到电影之中,一下午就这么看过去了。
晚上他挑了平时的点儿下楼随便买了些吃的,提到房间里一边啃一边继续打开手机看,这么赶时间不是为了别的,正因为身在剧情里,一分钟也不想逃脱出来。
一直看到夜里零点,黑子觉得眼睛十分酸痛。他打算停下来好好睡上一觉,起身冲了个澡又重新钻回被窝。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又给MP3插上,他闭着眼睛满脑子都在回味电影里的情节,结果越想越是精神,脑子里的细胞像是被齐刷刷地注射了兴奋剂一般,无比活跃。黑子叹了口气又重新拿出手机,搜索了几番打算看黑泽明的《梦》。
黑子之所以会选这个片子也是有原因的。他记得大二那会儿报了个跟电影产业有关的选修课,在为数不多地几次课业,有一次让他印象十分深刻。放在平时那课其实挺好,没什么多要求,每次上课就是放一些世界经典影片,学期末了只要交一份几百字的影评即可。头几次那老师放的欧美片子,再经典里面也难逃成人镜头,都挺迎合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的“口味”,结果有次那老师放了一部挺诡异的片子,黑子越看越想睡,朦朦胧胧看到四周的桌上已经趴了好大一片,抬眼荧幕上定格了几只浓妆的狐面人,跳着诡异的步子十几秒才动一下,音乐也昏昏沉沉的,坚持了快两分钟黑子终于缴械,一个放松便栽到了自己的臂弯里,一觉睡到下课。
从此,这部片子和另外一部充满了青山、绿草、绵羊的《断背山》就成了黑子固定的催眠电影。
不过深夜一个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