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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真是热闹啊。”我戴着黑斗篷，有一些不适。所有人都穿着鲜艳的衣服，就连君麻吕也特地换了一件白色兰花的新和服。在一片花街中，我好像一个暗夜的漩涡，将我形成了一个空洞。
　　转头，我继续欣赏着夜景。突然，一个同样孤独的身影映入我的眼中。他有一头金色的短发，两颊有六根胡须。漩涡鸣人啊，我的眼睛微微挑了挑，这个主角，真是个小强呢。
　　“矢仓大人，他是九尾人柱力。”君麻吕看见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嗯，他的父亲是我的朋友呢。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那么英俊，他长成这样。”长期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线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君麻吕有些看呆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我的笑容，虽然只是短短的花落下的时间，但还是足以让所有人脸红心跳。即使看惯了止水大人很温柔，很美丽的笑容，也被震撼了。
　　不是说止水的笑容不好看，只是那如昙花一现般的笑容却是自心底浮现上来的，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再见，那种因为稀有而弥足珍贵的笑容会惊艳所有人的眼球。　
　　曾经不是我不想笑，是那条伤痕阻止了我的一切表情。而今不是我想笑，是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露出笑容了。只是从鸣人的身上，我好像看见了波风君的影子。
　　“大人……”君麻吕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走向了鸣人。“要吃吗？”我拎着刚刚买的丸子，问一个人孤独得坐在墙角看着众人的鸣人。
　　“……”鸣人沉默了一下，抬起头呐呐地问：“你在跟我说话吗？”我点点头。“我是怪物，谢谢你的好心，我会伤害你的。”鸣人往墙角缩了缩。
　　这就是波风君拼尽生命保护的木叶啊，连他自己的儿子都无法保全，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伤不到我的。吃吧，看你的样子有点饿。”丸子的香气钻进了鸣人的鼻子里。
　　“大人说了，来吃吧，我们一起吃，怎么样？”君麻吕也走到鸣人身边。“真的可以吗，你们的父母不会怪罪吧？”鸣人动了动。“嗯，我们没有父母。”君麻吕笑了：“不过大人好像我的亲人一样。来，吃吧。”
　　“是么。”鸣人终于走出了墙角，我们三人到了房顶上。鸣人看起来是真的饿了，吃起来狼吞虎咽的。三代火影，这就是你对波风君的承诺吗？
　　吃完了之后，鸣人拍拍肚子：“谢谢你们，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鸣人问，“君麻吕。”我没有出声，只是看了他一眼，因为在斗篷中，他只能大概看出我的脸的轮廓。
　　“你叫什么名字？”君麻吕问，“漩涡鸣人，将来要做火影的男人！”他挺起了胸膛。“做火影吗？做一个影，会比你想象的要难得多啊。”我轻轻地说。
　　“就是因为困难，所以我才要当火影！对了，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鸣人问。“千一，你可以叫我千一。”我用一成不变的语调说。君麻吕立即想起来，这个名字是止水大人一直称呼矢仓大人的。也许大人不想将真名透露给这个小孩子吧。
　　“看，是焰火啊！”鸣人开心地指着上空。焰火迅速上窜，在空中炸开，绚丽美丽，犹如一朵朵带光的花朵，照亮了夜空，让点缀在薄暮上的星耀俨然失色。
　　“好看吗？”止水问坐在身边的佐助，“嗯嗯，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么盛大的焰火表演。”佐助往止水的怀里蹭了蹭：“要是明年还有就好了。据说对着即将落下的烟花许愿就会被神祗保佑啊。”
　　是吗。止水心想，可是像我这种人有什么心愿呢？就希望在一切结束之后所有人都不会那么痛苦吧。可是这种愿望，往往是不会实现的。这是，鼬握住了止水的手。
　　“止水，以流星作证，我会永远保护你，直到生命的尽头。止水，我喜欢你。”止水转过头，又有一个人许下了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呢。为什么要用流星来作证呢？我的生命，注定终结在你的手里。宇智波一族，如流星般的生命。
　　“鼬鼬，我也是。”不是没有情，只是不想让你烦恼而已，如果你在现在放不下一切，将来如何面对未知的巨大痛苦呢？喜欢，只是单方面的承诺，爱，是两方共同承受，心的重量。
　　我不想让你为我承受负担，所以，只是喜欢，不是爱。我说不出口，希望你能原谅。也许当一切如暴风雨一样来临时，你就会明白的。
　　“嘛，这里是哪里啊？”卡卡西伸了个懒腰，就看见跪坐在自己身边的天藏。“郊外的草地啊，因为有焰火表演。”天藏转头看着刚刚酒醒的卡卡西。
　　一分钟，两分钟……“卡卡西，不要盯着我的脸看啊，有什么好看的。“天藏不自然地别过头。”天藏，你的脸映着焰火的亮光，很灿烂。”卡卡西中肯地说。意外的，看见了天藏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坐在房顶上，等到焰火表演结束了，鸣人突然转过头来，“谢谢你们，陪我过夏日祭。千一哥哥，我有一个事想问你。”看着鸣人一脸严肃的样子，我有些不解。
　　“千一哥哥为什么要把脸遮住呢？”鸣人挠挠脸。原来想知道我的样子啊，反正他还小，没关系，以后他也不一定记得。既然这是他的小小心愿，那就满足他的好奇心好了。
　　黑色的斗篷轻轻摘了下来，露出了浅棕色的短发，服贴地垂在我的脸旁，淡紫色的眼睛，精致的脸庞就这样暴露在木叶的月光下。
　　“呀，千一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啊！”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那条横跨左脸的疤痕，已经没有了结痂时的起伏不平，已经和周围的皮肤融为一体，除了狰狞的黑色。
　　“千一哥哥，你长的那么漂亮，为什么要戴黑斗篷遮住脸啊？”鸣人差点口水流了下来。“没什么，只是今天让你看了一下而已。”我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看见我又将黑斗篷戴上时，鸣人抓住了我的手腕：“在让我看一下。千一哥哥，你的相貌，我会记在心里的！”我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一个像爪子一样的苦无，波风君送给我的飞雷神苦无。“这个送给你。”我递给鸣人：“虽然有点重，不过用惯了，会很顺手的。”这是波风君的原话。
　　“谢谢。”鸣人接过苦无的瞬间，我和君麻吕瞬身离开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屋顶，再看看手上的苦无，鸣人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韶华落，永恒（一）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间就好像从沙漏中缓缓流逝，无法停止，也无法加快。南贺川边的花海更加繁盛了，洁白的百合，火红的鸢尾，淡紫的铃兰，到了秋天，曼珠沙华也即将绽放。
　　“又是两年，君麻吕，时间过得好快啊。”我抱膝坐在台阶上，暖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只是觉得心有些寒意。雾隐这几年没有了什么动静，却也笼罩在血雾的阴影之下。
　　所有人都一律拒绝了雾隐的任务，在那片死亡之地上，只有活着进入的人，没有活着出来的人。“四代水影真不愧是血雾少年呢。”我曾经这样打趣地和君麻吕说。
　　宇智波家，一切已经不再是那么井井有条。“孩子他爸，明天就是佐助的入学仪式，你真的不去吗？”美琴问，“所有人的父母都会到场，就我们的佐助没有父亲陪同，他会有心理阴影的。”
　　“没有时间。”富岳一口拒绝了：“让鼬和止水陪他去吧。”“是，族长。”两个人跪坐在富岳面前，小小的佐助听说父亲不来参加，还是有些垂头丧气，不过听说两个哥哥都推掉任务前来陪他，心情又好了起来。
　　入学当天，止水走进了厨房：“美琴阿姨，我来帮佐助准备便当吧。您就去整理一下佐助的东西吧。”美琴放下勺子，点点头：“止水啊，我记得你入学的时候，还是我和族长扮成你的父母去参加的呢。”
　　佐助背起了小小的书包，这时止水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佐助，这是便当，中午自己去热一下吧。”佐助欢天喜地地接过了便当盒，一手拉着鼬，一手拉着止水，走向学校。
　　美琴将佐助送到家门口，就挥挥手道别了。进入学校，所有家长的目光都被他们三人吸引住了。“他们是宇智波的吧？”“是瞬身止水和宇智波鼬啊！”“天哪，两个天才啊！”
　　佐助听到唧唧喳喳的议论声，骄傲的抬起头，他的两个哥哥是宇智波最大的骄傲，连木叶都以他们为荣。总有一天，他可以追上哥哥，和他们共同成就传奇。
　　“他就是宇智波佐助吧，啧啧，宇智波的二少爷呢。”这句话进入了一直默默蹲在墙角漩涡鸣人的耳中，他轻轻说了一句：“宇智波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姓氏而已嘛。”
　　虽然声音很小，但成功地进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你说什么？！”佐助有些生气，“我说，你，和你的哥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宇智波的族人罢了。我漩涡鸣人是将来要当火影的男人哦。”
　　“你，你敢说我哥哥没什么了不起的！”佐助愤怒了。旁边的家长也小声地嘀咕起来：“这个怪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怎么可以这样蔑视瞬身止水和宇智波鼬呢？等这两位大人生气了，就有好戏看了。”
　　鼬听了鸣人的话，脸色也不太好，只有止水温柔地笑了：“想做火影是是很好的理想呢。一定要做像四代火影一样值得尊重的男人啊。”
　　鸣人听了立即欢呼雀跃：“你真的在鼓励我吗？太好了，终于有人认同我了！”“哇，止水大人好温柔啊，即使对怪物也是那么优雅呢～”小樱眼放桃心。
　　“切，笨蛋小樱，止水大人可是一直那么温柔的呢，上次他来我们的花店，还送给我一朵玫瑰呢。”山中井野的脸上升起了淡淡的红晕。
　　“哼，猪头井野，总够一天我也可以得到止水大人送的花！”小樱也不示弱。“笨蛋，不可能的，止水大人每个月都会来我们家买花哦。”井野对小樱扮了个鬼脸。
　　“咳咳。”三代火影浑浊的咳嗽声打断了礼堂的噪声。随后，他就开始了冗长的讲话。止水看着已经快睡着的佐助，轻轻问鼬：“他给你们布置任务不会也那么多话吧。”鼬被止水逗得轻笑出声。
　　演讲完了之后，同学各自到了本班教室，止水和鼬在窗外挥挥手，和佐助告别了。他们的班主任是海野伊鲁卡，而最让佐助烦心的是，漩涡鸣人那个冒犯自己哥哥的笨蛋竟然和自己同桌。
　　伊鲁卡讲的东西让人觉得昏昏欲睡，完全不如止水和鼬讲的那么生动，容易接受。在叽里呱啦说完之后，终于到了午饭时间。佐助寻思怎么甩掉女生泛着狼光的眼睛，便坐回了自己不起眼的位置。
　　打开便当，木鱼饭团，番茄味增汤，还有两串鱿鱼丸子。止水哥哥最好了！佐助看着自己最爱吃的美味开心地扬起了眉毛。“哇，佐助君，你的便当看起来好好吃啊。”小樱走了过来，“可以和你一起吃吗？”
　　“不行，这是止水哥哥给我的！”佐助坚定地拒绝了。才刚刚认识，就这么套近乎，给人感觉真不好。不过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佐助只好自认倒霉。
　　“哇，今天的菜这么丰盛啊，让我尝尝。”这是，一个脏兮兮的小手就伸进了佐助的便当盒里。“把你的脏手拿开！”佐助大怒，鸣人拿起一个饭团塞在了嘴巴里，含糊地说“好吃！”
　　“滚蛋！”佐助愤怒了，鸣人正打算下手抢第二个饭团，正好被佐助拦了下来，两人扭打在一起，嘭的一声，便当盒寿终正寝。鸣人丝毫没有内疚，龇了龇牙，跑来了。佐助郁闷了一下午。
　　“哥哥，止水哥哥。”佐助一脸不高兴地站在前来接他的两人面前。“怎么了？”鼬问，“中午，那个漩涡鸣人打翻了止水哥哥做的便当，哼！”佐助瞪了鸣人一眼。鼬的表情有点冷。
　　鸣人瑟缩了一下，止水叹了一口气，微笑着对佐助说：“漩涡同学一定是饿了，也不是故意的。那明天我做两份，佐助去给漩涡同学一份，怎么样？”
　　佐助别扭了一下：“不要，止水哥哥只可以给我一个人做便当！”看着鸣人的眼神分明就是“佐助所有”。“走吧。”鼬拉着止水和佐助往外走。
　　最近，族人频繁在南贺神社附近活动，虽然说是祭拜祖先，但是也绝对不可能三天两头就前往神社啊。观察到这点的止水和鼬不由得起了疑心。
　　族中几次集会之后，富岳将他们二人单独留了下来。“鼬，止水，你们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也是我们一族必不可少的战斗力量。”
　　富岳用近乎直白的语调说出了事实：“宇智波一族长期以来受到木叶的制裁，在腐朽中渐渐失去了力量。我们是强者的族群，所以不应该屈居人下。
　　在初代大人时期，我们宇智波一族是木叶的顶梁柱，但是二代目大人却一味的打压我们。我想，你们也隐隐约约知道了我们正在谋划什么，那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们两个人，我们打算推翻木叶火影的统治。
　　三代已经老朽了，他已经不值得我们宇智波一族像拥戴初代大人一样了。在三代准备下手杀死我们之前，我们就要将他们至于死地。只有这样，我们一族才可以发扬光大。”
　　这是□□裸的野心，也许可以认为成是为了自保而被迫不得不做，但又有多少主观因素呢？所有政客都可以用嘴给你描绘出一个近乎天堂的世界，但无论怎么样，这个世界又怎么会存在天堂呢？
　　“你们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吗？”富岳问，两人都没有回答。“去监视暗部和根，看看木叶的糟老头有什么行动。你们记住了，你们的身上，托付着全族人的名字！”富岳的语气很严厉。
　　那一晚上，止水和鼬都没有睡好，不过他们考虑的问题不同。鼬痛苦地摇摆在木叶和宇智波之间，他想找到自己的立场，但他不想伤害任何一方，这种优柔寡断，让宇智波失去了先机。
　　与鼬不同，止水正在考虑自己在这个事件中是什么样的角色，他应该做什么，他应该说什么。他要做的，不是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而是让这件事不再影响更多人。
　　那晚，止水来找我时，我第一句话就是：“翊，这真的很符合你的风格啊。”对一切状况都有预设，他的眼睛，可以一下子看见所有人的未来。
　　“千一，宇智波斑会来插手这件事吧，最近你还是隐藏一下自己的查克拉气息比较好，你也不想那么早被他发现，去见你的老爸吧。”止水说。“的确，在我的心不再痛苦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离开这个世界的。”我的表情很冷。
　　不是没有笑容，是觉得没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再笑出来。不是没有眼泪，是因为眼泪已经为那个人流到再也流不出来了，只剩下满眼的辛酸。
　　“千一，这次我必须要你的帮忙。”止水说。“当然没有问题。”我点点头，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唯一重视的人，翊，我永远的朋友。我和她之间，没有伤害，没有背叛，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作为挚友的惺惺相惜。
　　听完他讲的所有对策，我不由得流下一行冷汗：“一直没看出来，原来翊你是抖M啊。不过，这次你碰上了自己最讨厌的政治，就让你的强大政客能力再次重现天日吧。”
　　“这样，对所有人都不公平，但为了华丽的谢幕，我想用最绚烂的焰火来祭奠自己。”止水微微一笑，“这样，我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次日，止水到了根部，团藏已经等了他许久。“忘川，三代火影召见你。”他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止水，“现在就去。”止水领命，瞬身离开。
　　“三代大人。”止水打开火影办公室，三代正叼着烟斗看着他。“止水啊，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好好聊了吧。正好，你也应该和我谈谈你的事情了。”
　　止水跪在地上，没有说话。“你知道宇智波将要做的事了吗？”三代率先发问。“既然大人已经这样问了，就是笃定我已经知道了。”止水拿下面具，没有什么表情。
　　“那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就告诉我你的态度吧。”三代敲了敲烟斗，“我只想守护。”“守护啊，这种美妙的精神。那你想守护什么呢？”“我身边人的灵魂。”
　　“只是身边人吗？你的目光能看到的真是短呢。”“大人，我的目光短浅，所以我想守护我重要的人，我选择了我的整个世界您的目光长远，但是，您没有选择您的世界。”
　　“守护你的整个世界吗？这将是怎样一份艰辛的责任呢。我以为你会选择和镜一样明哲保身呢。”“我的世界只有那么大，我选择保护我的全部，这不奇怪吧。”
　　“的确，一个非常有思想的孩子。那就是说，你站在宇智波一边了？”“不，我没有站在任何一边，我想，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了让更多人不受伤。”
　　“原来是这样定义自己的啊，真是不容易呢。我知道，先师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对宇智波实行了非常严厉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