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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浮世绘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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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水无月原野已死，我也不在乎往他身上泼脏水，再说了，提出这件事的本来就是他，导致误会的也本来就是他，一切的责任都应该有他来承担。
“我倒觉得善良的不是水无月，而是你。矢仓，有时候没有必要对自己的对手手下留情，你不对他们下手，他们就会对你下手。”斑按按我的头，“你太单纯了，只要别人给一个事物下了定义，你就会相信，到一切都是双向的。”
“不是这样，”我拂开斑的手：“水无月对于雾隐的重要性，就像宇智波对于木叶的重要性一样，它是雾隐最后的大族了，辉夜一族罪无可恕的话，水无月至多只是莫须有之罪罢了！”
“矢仓，你不了解他们，而且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明白是很正常的，但我不会给你一个错误的路的。水无月是一个威胁，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自己去帮你铲除这个威胁。”斑准备离开。
“不要，斑大人，放过他们吧，也许他们只是一时为辉夜一族全灭而感到恐慌，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也许他们再也不会这样了！”我拉住斑的袖子。
“你在为他们求情？”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哑然失笑：“不是吗？”过了一会儿，斑突然笑了，“你笑什么？”我皱起了眉头。斑还是一直在笑，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来，对我说：“矢仓，你要记住，不要在任何时候为别人向我求情，我不但不会同意，而且会让我更想杀了他。”斑捏捏我的脸，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脸。
“为什么？”几乎不经大脑，我便问出了这句话。“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而已，因为这样做的你，等于背叛我，而我憎恨背叛，也绝对不会原谅背叛。”
在斑走后，我立即起身前往水无月离开的地方，希望可以比斑快一步，这样就可以救下水无月一族，因为太过心急，我没有认真思考斑的话。
我绝对不会原谅背叛。这句话就这么轻易的被我遗忘在了水影办公室中，也许这就是这场赎罪旳舞曲的开端，因为忘却，所以背叛，因为背叛，所以杀戮。
水无月族内空空如也，只有玄叶一人站在空地上。“矢仓大人，我们族人已经根据您的指示，举族迁移了。由我留下来等候矢仓大人。”玄叶跪在地上说。
“起来吧，我估计三代水影还是会来，他并没有听从我的请求。这样吧，我送你们族人到水之国边境，出了水之国，三代大人就没有任何理由继续追杀你们了。从此以后就让水无月消失吧。”
玄叶点点头，和我一起去瞬身离开。我们很快赶上了大部队，看见我的到来，水无月全族都停了下来。“哥哥，你来的好慢啊。”白跑了过来：“咦，这位姐姐是谁啊？”
“矢仓大人恕罪，我弟弟水无月白才六岁，尚且不懂事。白，快叫水影大人。”玄叶拉着白向我行礼。“他就是水无月白？”我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他不会再受伤了，他不会再流泪了，我可以改变他的一生！
“水影姐姐好漂亮！”白开心的拉着我的水影袍，继迪达拉之后，我再一次被人误认为女的了。玄叶一惊，再次跪下：“白，快叫大人，不许对水影大人不敬！”“明明就是姐姐嘛，哥哥为什么要那么较真呢？”
“无所谓的，祈，快点走吧，越快越好，我们稍微慢一点，等三代大人来，不要到时候一族人都被他一网打尽。”我挥手示意其他人先走。
这时，一只送信的鹰隼飞了过来，“还是上次的那个人吧。”玄叶说，我点点头，打开了信纸，洁白的信纸上，只有一个字，用血写的，“殇”，翊，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恕我冒昧，矢仓大人，这个人是谁？”他好奇的问我。“你想知道？”我问，其实即使说了也没什么，“木叶的宇智波止水。”“啊，原来是瞬身止水啊。”玄叶点点头。
“行了，走吧。”现在的我心思纷乱，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看翊的警告，只是感觉一切都像席卷而来的乱麻，扰乱我的心。原谅我，翊，我知道你的话也许是对的，但就任由我自作主张一次吧，当然，不会有下一次了。
“矢仓大人，为什么要救我们？也许您杀了我们，可以更加省事，而且就可以完全控制雾隐了。”玄叶突然问，“我说过多少遍，我讨厌杀人，其实忍者这个职业本来就很讨厌，以别人的血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我闷闷的说。
“您真的很善良。”玄叶说，“如果当年我或者晴也当上了水影，一切都会不一样吧，也许您真的不合适当一个忍者呢。”玄叶轻轻地笑了，“这么善良，这么聪明，却有着让所有人恐惧的实力，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是不是就没有今天的纠结了？”
“没什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即使这个世界都背叛了我，也会有人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后。”我轻轻的说，那个人就是翊，被斑称为萍水相逢的人。我还是很幸运的，没有一个人来到这个孤零零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赎罪旳舞曲（二）
“矢仓！”空气中漾起了涟漪，斑的声音不再沉稳，而是夹杂了一些怒气，站在我身边的玄叶身形一僵，随后便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来的真快啊。”他轻轻对我说。
“你为什么要放走水无月一族！”斑走过来，将面具狠狠摔在地上。真的和七十年前的宇智波斑一模一样呢，背着一把团扇，披着漆黑的斗篷，那双猩红的写轮眼就这样直直盯着我。
“其实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说过，水无月一族没有罪过，我不想杀了他们。三代大人，如果说杀了辉夜一族是出于自保，我没有任何理由去伤害水无月。”
“真没想到，矢仓，这次背叛我的人竟然是你。”斑冷冷地笑了，“这不是背叛，我只是做我想做的而已，我的意志告诉我，应该去救水无月一族。”我尽量用自己最平静的声音回答斑。
“那我到想问你，今天你来这里干什么？”斑看着我，孤狼一般的眼睛虚了虚。“当然是，阻止你！”我抽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梅花弯刀，刀尖指向了斑，虽然知道这个动作很不明智，但我还是这样做了，这是我想做的，为了守护这个族群。
“是谁说过，永远不背叛我的？是谁说过，永远站在我的身后支持我的？是谁说过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完成我的理想的？”斑的语气越来越凌厉，到最后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他在说什么？在斑说完之后，我当场愣住了，我有说过这种话吗？用生命来完成他的理想？我怎么可能会原谅他的野望？永远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这种哄小孩子的话会从我口中说出来？
☆★☆★一段回忆★☆★☆
那是大约六十年前的一天，天空中的雨就这样滴滴答答的落个不停。斑烦躁地走在雨中，水顺着脸颊流下，不知是雨，还是泪。柱间死了，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死了，他以为，他们的结局，应该是在终结之谷同归于尽的。
那一瞬间，他的世界失去了所有的光，他生命中的光，亦随着柱间的离开永远消失了。颓然的他游走在世界各地，企图寻找柱间的光，只是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而他也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他想起了五影大会上，坐在柱间对面的那个神秘的初代水影，也许可以去雾隐看看，是否会有值得他停留的事物。
在那个远离大陆的国度，人们自给自足，雾隐也十分繁荣。看来这片神秘的土地，值得自己停留啊。游历了其他几个忍村后，斑最终还是回到了雾隐，像他这种失去光的人，只合适在这种阴沉的地方活下去。
他想用这里人的力量，去完成泉奈的梦想，让他看见自己，站在忍界的巅峰，用泉奈的眼睛，俯视这个世界。
时间就这么刻意回避着他，五十多年的时光好像匆匆一瞬，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穿梭于时空之间的他，感到了迷茫。他找不到自己的光，在阴雨中活了太久，让他甚至不敢再直视阳光。
他成为了三代水影，治理着整个雾隐，终于有一天，他决定出去走走。“别乱跑，小矢仓！”寻声望去，雾隐七刃众之一的鬼鲛正追着一个小孩子。
“鬼鲛？”斑试探着问，“水影大人日安。”鬼鲛跪了下来。“大哥哥，抱抱。”小小的矢仓向斑伸出了手，“小矢仓！”鬼鲛一惊，“无妨，这么可爱的孩子。”斑将矢仓抱起来，“我陪你玩，好不好？”“水影大人，这不好吧。”鬼鲛嘟囔。
后来斑了解到，矢仓的父亲，也是雾隐七刃众之一，但三尾脱离前任人柱力时，他的父亲和另一位七刃之一毅然使用燃烧生命的术封印了三尾，而他刚刚三岁的孩子就成为了人柱力。
由于矢仓的父亲和母亲都在这场战役中牺牲了，所以剩下的七刃众都会分分抽空来照顾他。“矢仓，你想你的父母吗？”斑问到，作为家中的独子，又失去了父母，心中一定会很难过吧。
但斑没有料到，矢仓摇摇头：“我有七刃众的哥哥姐姐陪着，他们就像我的父母一样。没什么想不想的，我觉得他们就在我的身边。”那是他好像亲人一样的存在。
矢仓长大了，斑知道，他是天才。而斑也总是能在这个可爱的少年身上找到泉奈的影子，一样的眼神，一样的笑容，一样的性格，就好像是一样的人。
他永远记得，矢仓第一次将手里剑钉在木靶上时，露出的笑容。那么天真，那么甜美，好像一束阳光要划破雾隐阴沉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想着他的面容就变成了自然的事。
“矢仓，我讨厌背叛。”某一天训练完，斑对已经累的不行的矢仓说。“我不会让大人讨厌的。”矢仓趴在斑的腿上说，“大人好像我的亲人一样。
我会永远支持大人，永远站在大人的身后，帮助大人完成您的理想，即使赌上自己的生命也没有关系。矢仓希望可以永远做大人最锋利的工具。”
柱间，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光。那个少年不会离开我，不会背叛我，他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好像在他身上看见了泉奈的影子，他说过，即使生命消逝，还会出现新的延续，一定是他来兑现诺言了。
一切都那么圆满，除了那次诡异的失忆，不过在潜意识里，矢仓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了吧，那么聪明的孩子，一定瞒不过他。斑如是想着，因为矢仓还是像以前一样乖巧听话。
其实他早就想过，是不是已经分不清他和泉奈了，直到现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早就融为一体。他想给他最好的东西，他想将世界送给他，让他看着自己登上忍界的巅峰。
作为礼物，他将四代水影的位置送给了他，他相信，不久以后，他会将这个世界上也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也许这样做是为了泉奈的梦想，可是他早已分不清他和泉奈了。
☆★☆★回忆结束★☆★☆
“我并没有想背叛您，三代大人，我要的仅仅是放了水无月一族，大人，原谅我，没有下一次，让他们离开吧。”我没有收刀。“你在威胁我？”斑眯眼看着我，永恒万花镜在眼中疯狂地转着。
“抱歉三代大人，我不敢。”我咬咬牙，刀尖对准斑。“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背叛我，唯独只有你没有理由，你没有理由背叛我，也只有你，绝对不可以！”斑喊到。
“不，矢仓大人，您有的。”一直没有出声的玄叶突然抬起了头，“您绝对有与宇智波斑倒戈相向的理由，绝对有！”玄叶大喊。“玄叶，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吃了一惊。
“没想到竟然被水无月的家伙发现了？”斑皱眉，“火遁，火龙炎弹！”巨大的火舌便喷向玄叶，一直蓄势待发的他立即结印，“水遁，千翔水杀！”水流险险放下了火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赎罪旳舞曲（三）
“其实发现他真实身份的不是我，而是亚纪子公主。矢仓大人，是他杀了亚纪子公主！因为公主说，千手柱间不喜欢他，您也不喜欢他，他恼羞成怒，出手杀了亚纪子公主！”玄叶一口气说完，阴狠地瞪着宇智波斑。
回应他的并不是斑的开脱，而是席卷而来的天照之火。那是地狱中的怒火，烧焦了整片大地，玄叶的水遁好像叛天的火焰中的点点泪滴。“祈！祈！”当我想要冲入火海时，一切已经晚了。
知道斑的秘密的人，都是同一种死法。但在玄叶被烈火包围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了他的一抹笑意。是的，这个局，他赢了。
他是一直跟着亚纪子的暗部，自然目睹了公主的全部行踪。他看见了公主去世的真相，但他将这事默默留在心底，这是他最后的王牌。因为他相信，只要让我知道了亚纪子去世的真相，我自然不会原谅斑，就可以去和他拼命，这样就可以为水无月拖延足够的时间，这样他的家族就可以幸免于难。即使他死了，一切也会照常进行，而我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一颗棋子。
也许是真心感谢我，也许是敬佩我，他没有选择出卖我，而是简单的求助。这个男人，不仅仅忠于我，还永远忠于他的族群。那一天，水无月平堂失去了儿子，水无月白失去了哥哥。
“原来祈就是那个水无月玄叶，看来你是对我防备已久了吧，矢仓，那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装出以前那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斑的话语中不自觉地夹杂了杀气。
“我没有装模作样，斑大人，我从来就是一个样子，但是你在干什么！杀了亚纪子，亚纪子她犯了什么错，你要杀她！不但灭了辉夜一族满门，还准备继续杀害水无月，连祈也被你杀了，为什么！”我愤怒地大喊。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其实早就已经决定背叛我了？你不是说过会永远站在我的身后支持我吗？现在的你，可是将刀尖指向了我啊，”斑的手中已然握住了团扇。
“看来你已经有你自己的答案了，既然如此，我的动作有那么重要吗？今天不会是阻止你这么简单了，而是为亚纪子和祈报仇！”我最讨厌伤害我的同伴的人，也许曾经他伤害翊我只能忍气吞声，但现在，他已经身负多少人命？
“冰遁，心穿飞雪！”从空中席卷而来雪片吹向了斑，“你最好明白你在做什么！”斑舞起团扇，“火遁，火龙炎弹！”“水遁，双蛟龙之术！”我双手结印，背后腾空而起两条巨大的蛟龙，扑向斑。
斑用空间忍术避过，消失了。我闭上眼睛，感受查克拉的流动。背后空气振荡，我警觉地后退，挥刀挡下了团扇另一端的镰刀。冰刃覆上刀身，我挥刀冲向斑。
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给他一点惩罚，让他为亚纪子和玄叶的死负责。他将不能再做那个草菅人命的人，他要为他所做的一切承担他应有的责任。秉承着这种正义的想法，密密麻麻的水刃向他飞去。
游走在空间之中的斑终于出现了防御的空档，趁着这极短的时间，我再一次发动了大型冰遁，一瞬间，飞舞的雪片蒙住了我的视线，但下一刻，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还有滴滴答答的声音。
从空间的缝隙中，斑走了出来，捂着肩膀的手上渗出了血。看来雪片已经刺到了他，我摆好姿势准备迎接他的攻击。猩红的写轮眼盯着我：“天照！”黑炎席卷向我。
“虚吼炮！”我用三尾的火焰挡下了天照。明明最擅长至阴的水遁，尾兽的力量却是至阳的火遁。“水遁，硬涡水刃！”我不敢有任何放松，接二连三地向斑攻击过去。
斑也不是那种会任由我攻击的人，“火遁，火龙炎弹！”宇智波家最强大的火遁，再加上团扇的一扇，与天照差不多的火舌喷了出来。“水遁，水流壁！”我挡下攻击，不禁有些心惊，还好勉强挡住了，否则一定会被烧死的。
被打伤的斑似乎很愤怒，他细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好像驰骋在旷野的孤狼，遇到了猎物一般。心中微微一颤，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梅花弯刀。他将团扇抬起一点，我以为他又要用火遁，便准备结印接下。
突然，我听见铁链的声音，体术一向不是我的强项，听见声音再做准备，已经为时已晚，我急急后退。但我错估了铁链的长度，当镰刀夹杂着腥风扑面而来时，我已经无法抬刀去挡了。
我微微侧头，想要躲过攻击，但一阵剧痛袭来，一瞬间，一股凉风擦过我的左脸颊，从下眼睑到颚骨，直直带出一团血花，原本白皙的皮肤登时翻裂，露出里面大块大块的血肉。
“啊……”我放声惨叫，刀刃几乎触上了白骨，脸如同被烙上火炭，焚肌化骨的剧痛席卷上来，疯狂撕扯着。殷红的血花在血肉模糊的脸上盛开，凄美而残忍。
我顿时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依稀感觉得到鲜血在随着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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