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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人间留不住-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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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起了玉琰的婚事准备的怎样了,如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到宫里来取。
大人们谈笑着,玉琰却敏感的看出浩儿神色有异,暗暗的又看了其他人,心中更疑,明明他们都在笑,可为何神情中是那样悲伤?尤其是瀚儿,以往再跟殿下撒娇也是背着人的时候,像现在姑母和自己都在的场合,他一般都会坐在自己的软垫上虽不拘束但决不会像这样一直偎在殿下怀里抓着殿下的手不放。
三公主也瞧出一些异样,笑着跟瀚儿打趣:“瀚儿,这是怎么了?身上不舒服跟父王撒娇吗?”
瀚儿小嘴儿一瘪眼圈儿一红却立刻埋进王的怀里细声回答:“不是,瀚儿,是想父王——。”
三公主还想打趣,忽见王温柔的抚摸着瀚儿的发顶,满目慈爱怜惜中竟隐见浓浓的哀伤,猛的止住了话头,看向洪林等人见几人的神色都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心中大疑。
过了一会王微笑着对怀里的瀚儿说道:“我们瀚儿表面上爱撒娇,又是这样的柔弱,其实却是柔中有韧弱中有刚的好儿郎,无论将来遇到什么都一定会坚强面对一笑而过的,对吧瀚儿?”
瀚儿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上现出坚毅之色,一双乌瞳清澈晶亮看着父王郑重的点点头。
王看向洪林和浩儿,见两人也正沉思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语他们也听进去了,借低头之际掩去目中的伤痛,起身看着三公主说道:“王姐,多年来劳您费心照拂,弟弟无以为报,前日写了一副字送与王姐,聊表谢意。”
他起身是想去取,但洪林已经从书架上取出一副烫金卷轴交给他,他接过时对着洪林温柔一笑转身将卷轴双手递给了三公主。
三公主欣喜的接过与玉琰轻轻展开,一副三尺有余的素宣上,两行圆润温雅却凝重浑厚的行书跃然其上,玉琰细细读着:
“寄语洛城风日道,明年春色倍还人。”
(本章完)
☆、第199章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三公主看着那体劲骨丰的字迹,心头莫名一股酸涩涌上,她让玉琰仔细收好,慈爱的看着风采绰然的弟弟,眼中一片柔情。
王默然片刻略带撒娇的一笑:“姐,年少时常常与您下棋,今日再战几局吧——。”
三公主也想起那些快乐的往事,开怀一笑谑道:“今日姐姐可赢不了您了呢。”
三月的暖阳照进寝殿,殿内一片灿烂金黄。
洪林默默的坐在一边凝视着露出童稚神色的王,眼里一片宠溺。见他亲手端了茶盏给三公主,又拣了她爱吃的点心喂到她口中,洪林脸上虽在微笑,心底却是无尽哀痛,祺,这是在与姐姐告别吧——?
晚膳后,王执意送三公主到宫门外,亲手扶她上了马车,望着三公主却久久未说告别之语,到最后终是殷殷惜别:“姐姐,您请多保重——!”
他虽极力隐忍尾音还是颤抖了,洪林心里一抽几乎落下泪来,幸而灯火斑驳无人注意。
三公主心里惊疑不定也拉着王的手低声叮嘱:“殿下,您也要多保重,过几日王姐再来看您。”
王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如母后一样慈爱温柔的姐姐,慢慢的点点头。
三公主的马车驶出一段,她心中似有所感,挑了帘看向宫门处,果见一片宫灯晕黄,那个挺拔的身影依旧伫立在那里看向自己这边,她扬了扬手中绢帕,一阵伤感竟眼眸湿润了。她对车上的玉琰说道:“今日,母亲怎么觉得这般怪异,殿下,他——?”玉琰锁着眉头,默然没有出声。
这几晚,王都唤了浩儿瀚儿与自己一同沐浴一同就寝,一家四口在宽大的浴池中沐浴戏水,浩儿瀚儿也仿佛回到了幼时那样偎着父王让爹爹帮自己洗身。
王那宽大的床榻上,洪林在外,两个孩子在中间,乖顺又安静的依偎着父父和爹爹,听他们说着自己幼年的趣事。
因为瀚儿年岁小,浩儿主动的让出了靠着父王的那一侧。瀚儿偎在父王怀里,任父王爱怜的手掌抚遍自己全身,猫儿般眯眼娇嗲着。王自然也不舍冷落懂事的大儿子,总是伸出手抚摸着那依旧嫩滑却已长出青涩胡茬的小脸。
待洪林和孩子们睡熟之后,王俯身搂住两个宝贝,轮番亲吻着他们娇软的小手和小脸,将他们身上香甜的气息深深吸入腹中,万般不舍千般留恋——。
洪林在一边忍的几乎咬碎银牙,他竭力将吐息放均匀,叮嘱自己千万不要让祺察觉到自己的伤心,不要打搅到他疼爱孩子们的最后时刻。
王依依疼爱完孩子们后,又总会轻轻的躺到洪林身边,将身子偎紧他,洪林总是装作朦胧中出于习惯将满心伤痛不舍的人儿搂紧再搂紧——。
到了第四日,王已将诸事安排妥当。下午,银龙王夫妇也来到王宫,他们说是许久未见殿下和孩子们心中想念,来见见他们以解惦念之情。王召来瀚儿和离若,一起在殿中亲亲热热的叙话了半晌。王心里纵有万般牵挂此时也不好明说,只委婉的拜托了银龙王夫妇以后多多照拂瀚儿,银龙王夫妇当然明白王托付瀚儿的真正含义,郑重的答应下了。
第五日这晚,晚膳的时候,王殷殷的嘱咐了俊义和离若,隐晦的和他们告了别。晚间,他没有像前几日那样留孩子们沐浴就寝,而是嗔怨的对洪林说道:“前日我看了瀚儿新作的几副画,你似乎都还未看过呢——。”
洪林闻言,笑着牵起瀚儿的小手说道:“真的呢,爹爹竟都还没看过,这就去——。”
他们离开后,王揽住浩儿坐在案前仔细端详了许久,小小的少年已逐渐长成,稚气将褪英气勃发,王看着自己的宝贝无一处不喜欢无一处不满意。许久他收回目光,从案座下的屉格里取出一个黄铜方匣,从腰间解下一个黑绒绣金荷包取出一把铜钥,插入方匣锁眼中咔哒一声将方匣打开。
浩儿细看匣内,里面赫然放着一只玉座金底的圆印。浩儿脸上一肃看向父王。
王神情严肃的对浩儿说道:“这段时间浩儿代理政务,父王的御印你已用过,这是国玺,是颁发重要诏书告文用的,同御印一齐加盖即会生效,一定要妥善保管。在御书房有一处暗格,御印和国玺都存放在那里,爹爹知道如何打开那暗格,以后他会告诉你的。这把钥匙更要贴身保管不要离身。”
王看着满脸肃静的儿子,心中一阵不忍,又揽过他低声说道:“世人都道君王高贵尊崇万般风光,可有谁真正明白高处不甚寒的道理,这个王宫其实就如同一个美丽的牢狱将君王世代困在里面——。天命所至,我们既在其位便只能全力善其政,无论我们心底是否甘愿,作为君王都必须将国家放在心中为百姓谋利图强责无旁贷。如今这个大任父王便交给你了,我相信我高丽新君定会不辱天命,甚至会比父王做的更好。”
浩儿到这时再也忍不住伤心,他埋在父王温暖怜爱的怀抱里失声哭了出来。
王抚摸着怀里不住哽咽的浩儿,眼前闪过有了他之后的一幕幕天伦之乐,极力忍住心痛和不舍,轻轻拍着少年尚显稚嫩的后背:“俊义是个好孩子,有他相伴父王相信你们一定会幸福,等到他再历练几年,定国大将军非他莫属。玉琰深谋远虑才华出众,过了几年也可以封侯拜相,朝堂中父王其实并无太多担心。父王只拜托浩儿一件事——,”
浩儿抬起脸,满面泪痕,深深的呼吸几下说道:“父王但有所命,浩儿定会做到!”
王点点头,看向殿门:“父王拜托浩儿照顾好爹爹和弟弟,景福宫寝殿还留给爹爹,他在这里住了二十五年已经习惯了,他渐渐老去时你定要悉心照顾他。瀚儿,你是知道他的命数的,可怜父王不能相陪了。无论他那劫是什么何时到来,你只要让他一生快乐无虞,做他想做的事即可。他那小脾性父王不舍让他涉足朝堂,你以后也要善待他啊——。”
浩儿听着父王极力做出轻松语气说出的话语,知道这其实是父王的临别遗命,不敢有任何打断专心听着记在心里,他看着父王慈爱美丽的容颜目不转睛,他要把这一幕永远刻在心田。
浩儿听出父王语中无尽的担忧和牵挂,待父王说完后握住了父王温暖的大手,郑重说道:“父王,请您放心,浩儿定会照顾好爹爹和瀚儿的——,”他的声音忽然一颤,扑到王的怀里:“父父,父父,您别走,您别走啊——,”
王痛苦的闭上双眸,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安详:“父王有爹爹,有你有瀚儿,这一生极其圆满,天命若此,父王再无所憾——。”
父子俩依依惜别,浩儿退后几步,敛衽向王郑重行了大礼,起身后凝视着父王慈爱的目光,躬身告退。
王在殿内静静的坐了一会起身来到偏殿——。
(本章完)
☆、第200章
第二百章
王在殿内静静的坐了片刻起身来到偏殿。
瀚儿偎在洪林怀里满脸都是自豪骄傲的小模样,显然是得到爹爹的夸赞了。离若对画不懂,但这几年熏陶下来,又听了洪世叔的讲解,也看出这些画中的精妙所在。
见父王进来,瀚儿娇唤一声:“父父,”王走到近前,先拍了拍离若的小脑袋,便在洪林一侧坐下,瀚儿已将小身子投进了父王的怀里,略带自豪的说道:“父父,爹爹夸瀚儿了呢,不过瀚儿其实画的还不够好——。”
王揽住他,嗅着他身上甜香的气息在他娇嫩的脸颊上怜爱的亲了几下,微笑着鼓励:“瀚儿不用谦虚,你这些年来的进步父王都看在眼里呢,假以时日我瀚儿一定会画出一方天地的。”
他又转眸看向一边的离若温和的说道:“等过几年,你们都大些了,若儿便带着瀚儿去你们银龙族住上一段时日,长白山和高丽都是你们的家,两边轮流着都住住,否则疏远了哪一边都不好呢。”
离若挺起小胸脯:“世叔请放心,等若儿法力再强些还要带着瀚儿去各处游历呢,我们去中原,去江南,去大漠,甚至海底龙宫、九界天宫,若有机缘也可一去呢。”
瀚儿听的心驰神往,小脸上露出欣喜。王和洪林对视一眼,目中也甚是欣慰。
洪林忽然想到一事问向离若:“若儿,你们是银龙,变成龙身可以在天际腾云,可是瀚儿,他是凡人,如何可以随你们上天入海?”
离若颇是自豪:“世叔,我变为龙以后身上光滑无可攀依,瀚儿又是凡人哪里能随我腾云入海,只我们每人都有一个乾坤袋,内里空间依法力大小不同,我们会把需要携带之物放入乾坤袋内随我们到处行走。以前我每次来宫里都是睡在父王的乾坤袋内的,瀚儿也是被母后小心放在乾坤袋内带来高丽的。洪世叔无需担心,到时候我会把瀚儿妥善放好断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的。”
几人恍然,王抚着瀚儿的后背轻声说道:“如此甚好,朝中之事有哥哥,瀚儿无需过多挂怀,以后大了些便随着若儿多到各处游历增长见识,将所到之处的风物美景用你的画笔描绘出来带回宫给爹爹和哥哥看,不正是相当于他们也去游历了?”
瀚儿敏锐的捕捉到父王话语里漏了他自己,立即抬起小脸:“还有父父,瀚儿的画要先给父父看,瀚儿到时绘成画本还要请父父题名呢。”
王心里重重一揪,一股热辣涌上眼眸,他看着这越发精致美丽的小脸,拥着这柔软的小身骨几欲落泪。
瀚儿的心里突然一阵难过,他感受到父王有着巨大的痛楚,忙嘟起小嘴亲着王的面颊:“父父,父父,瀚儿说错话了吗?”
王重重吸了几口气平复了自己,望进那双小鹿般纯洁无辜的眸子,慈爱的说道:“哪里,瀚儿这么乖父父爱极了呢。刚刚瀚儿说的倒提醒了父王,以后瀚儿可以将你所见所闻编成游历札记,让我高丽百姓都可以阅看,让他们多多了解别国别处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既可以开拓我民的眼界又可以促进我国与别国的交往,这可是宝业一件呢。”
瀚儿毕竟年幼心思单纯,他见父父脸□绪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心下也高兴起来,睨着离若说道:“若儿听到没?你要快快长大变强,早些带着瀚儿外出巡游哦——。”
离若小脑袋点个不停,心里高兴自己也终于有让瀚儿期待的事了。王也怜爱的拍拍他的小脸:“呵呵,你们两个都要快快长大变强,只要你们可以平安快乐,我们做长辈的才会放心。”
王离去之前,搂着瀚儿依依不舍的亲吻着,瀚儿在父王怜爱的怀抱里想说还想和父父睡,但小小的少年也有些初通人事了,想着自己和哥哥这几日都和父父爹爹一块睡,今晚哥哥都回景仁宫了,自己也该懂事,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他留恋的嗅着父父身上的清雅梅香在父王的身上盘桓许久才放开小手——。
王回到寝殿以后再也克制不住这几日强抑的悲伤,坐在软榻上失神。
洪林轻轻揽住他:“祺——,”王抬起脸颊,两行清泪在烛火下泛着光亮,“若是心里难受,便哭出来吧——。”
一句话勾出王这几日的隐忍,他伏在爱人怀里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他的洪林,他的浩儿,他的瀚儿,这三人与自己血脉相连,早已融进血中烙在骨上,他怎么舍得与他们分离。
那日洪林与仙人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知道他们又一次助了自己,多给了自己五日的时光。可是,五日!如何能够!
这几天他将身后事一应安排妥当,与亲人们一一告别。可是,今晚是最后一夜了,该怎么和他的洪林告别呢?他不敢张口,他怕说出来的不是别语不是热泪而是刀割在心头流出的滚烫的鲜血。
人总有一死,他不惧怕死亡,他是怕他死后没人能安慰他可怜的洪林,满腹经纶的君王到了现在被这愁痛压的无了良策。
洪林深吸一口气,除去王的发冠脱下他的外袍中衣将他bao到榻上,自己也衣衫尽chu上榻lou住他:“祺,洪林想yao——,”他低哑的开口,把那人紧紧lou在怀里。
王满面泪痕点点头,将自己rou进爱人的怀抱。洪林一点点舔着他脸上的咸湿:“别哭,洪林心疼——,”王双睫剧颤哽咽的更甚。
到了此时洪林的心中反而一片宁静,他满怀怜惜的吻着怀里的人,liao bo着他的nming gan之处。
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要好好的疼他爱他,要用自己全部的爱最后的爱充满他,最后那个时刻到来时,自己反正是会——。他心中宁静,脸色自然也轻松。
心思细腻的王虽则心中伤痛却ming gan的察觉到洪林的异样,联想到这几日洪林并没有露出多少悲伤留恋,只默默陪着自己将诸事安排妥当,他是知道自己只有五日的,他能做到这样的淡定,是——?
王心里忽然一震,难道?
他忙伸手捧住洪林的脸,深深的望进他的眼中。那里面也有伤痛,也有不舍,也有隐忍,但更多的是坚定,是下定某个决心后的释然。王脸色一白,自己竟然忽略了,忽略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心,他的心自己早就明白的不是吗?
王满心的伤痛和不舍现在变成浓浓的感激和怜惜。洪林啊,你这个傻瓜,你竟是存了这个心吗?你这样我又如何能安心?
他心思千百转却不过只在一瞬间,心中也迅即有了决定,微一抿唇低喃:“林,抱我,抱我,我也想——,”便迎上洪林的chun wen 在了一起。
两人都明白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了,以后究竟会怎样根本无从预料,所以这一次他们如久旱逢甘霖般焦渴贪lan的shi yao在yi起,如烈火烹you!如烈焰焚云!
他们都想在最后的一晚让对方只感到刻骨铭心,只感到融入骨髓,只感到爱,只感到情,这最后一次一定要用自己全部的爱意让他快乐让他满足。没有明天了,他们却没有感觉多少绝望和悲哀,因为在他们有生之年他们已经得到幸福,他们已经心心相印,他们已经真诚携手,他们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可以延续他们深厚的爱情。
尽管不舍,尽管留恋,尽管诀别就在眼前,他们依然可以笑着面对,因为我还有你啊,我的爱,陪着我直到最后那个时刻的到来。
生死别离之际,我怎么舍得让你为我叹惋为我伤心,这珍贵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只舍得用来爱你,我都要用来爱你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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