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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春(鸣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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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的,不敢打扰他。知他的,不忍打扰他。
不过后来有那么一个人,别人怕的,不敢的,不忍的,他都做了个全干了个遍,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佐助不会未卜先知,所以他这时候,还是能很惬意的泡在池子里,享受着难能的静谧。露天的池子,天地为衬,朗辉作伴。
他伸手掬了一捧水洗面,淡声道:“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打扰。”
水月走的近来,大咧咧在池边坐下,道:“我怕你泡晕了。”
佐助睁开眼,清澈的泉水映着明月,粼粼泛着冷光,他不做声的看水月。
水月用手撩了一下水,改口道:“我怕你冻僵了。”
水中人一头青丝如晕染,比夜色还浓厚,些许沾了水贴在颊侧,服帖出优美的弧度,愈衬肤色莹白如玉。他眉峰似山,眼波如水,只消静立在那里,活脱脱就成了一幅画卷。无人能画的他神韵的一二。
水月笑道:“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这张脸给骗了。”
佐助双手一撑,跃出池子,草草擦拭了身上的水珠,便开始着衣。
“你去查查今天那个人。”
“抱了你的那个?”
佐助凌厉的眼刀送过去。
水月摸摸鼻子改口:“被你打飞了的那个?”
佐助穿戴好,将搁置一旁的剑拿起来,道:“事实上,是他自己顺着我的力道飞了出去,我不曾伤他一分一毫。”
“哦?”水月有些惊奇,又有一些兴致勃勃,“那他倒是个有趣人。”
佐助闻言,哼笑一声,垂眸敛去眼中神色,道:“确实。”
能近得他身,又借力脱困的人,当然有趣。
这么无意中被惦记上了的鸣人,正毫无自觉的在园子里晃悠。
宁次和鹿丸走进来,看着鸣人仰着头转了一圈又一圈。
宁次看着笑了一会儿,这才道:“鸣人,你在干什么?”
鸣人早知道那儿杵着两尊佛,眼神也不给一个,只道:“看星星呗。”
鹿丸抬头一看,道:“好眼力。这么亮堂的月色,你还能看到星星。”
鸣人道:“好兴致。看不到星星也能当看到了星星。”
宁次只是寻了个石桌坐下来,将手中酒壶放下,道:“你们太无聊了。”
鸣人走过来,大咧咧往那一坐,道:“白天来晚上也来。两位实在是让我消受不起啊。”
宁次随口道:“有什么消受不起。”
“最难消受美人恩咯。”
宁次抬头。
鸣人举双手表示无辜,连连摇头:“这话不是我说的。”
鹿丸道:“我只是帮你说了你心里的话。”
两人一齐望宁次。这个时候倒是相当的有默契。
‘咯噔’一声,白玉杯子嵌入石桌,杯中美酒波纹荡漾,未洒分毫。
宁次视线逡巡一圈,温和开口道:“能正经说话了么?”
“当然。”
“自然。”
宁次于是道:“鹿丸,你看我们何时动身?”
鹿丸道:“北边动作不停,陆陆续续各路人都已经出发,我们就在这两三日走吧。”
鸣人装作认真的研究着旁边的树。
宁次又道:“事端太多,看来要不太平了。”
鹿丸道:“波潮暗涌,一向都不太平。”
鸣人开始数这颗树上的叶子。
鹿丸和宁次对望一眼,鹿丸道:“漩涡公子最近可有什么行程。”
“……”鸣人慢慢把头扭过来,‘噌’的一笑亮出一口白牙,“应该是去游玩。”
鹿丸笑道:“那正好。”
“不正好。”鸣人摇头,“你往北,我向南,不顺路。”
“难道我们这么快就要分别了?”
鹿丸一脸惋惜,鸣人一脸遗憾。
“不过幸好。”鹿丸转口道,“我们往北的一段路,恰好是要南行的。”
“! !”鸣人惊道,“往北为何要南行?”
“绕道好走。”鹿丸笑的和善,“难道你不知道?”
宁次欣慰道:“看来我们挺有缘分,不如就一同走,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鸣人哈哈笑着点头,道:“也好也好。”
也好也好,老子出了这个门就溜号。
☆、有贼来袭
如今江湖分五派,火水雷风土,五大属性齐全,各据一盘地,分庭抗礼。
火派的地盘叫木叶,正是鸣人呆着的地方,而他即将出这个地方。
五大掌权人如有会议,就会选在北方的某处召开,共同商讨事宜。
下山的时日,鸣人混迹的,不是茶馆就是酒楼,要么,就窝在他买的小蓬船里。然而无论哪个地方,都是消息灵通的好地方。
但是鸣人表示,他实在是不想知道在这个风口浪头,往北是要做什么。
他磨磨蹭蹭落在后头。
鹿丸回头看了一眼,跟宁次说了些什么,随后驱马过来,道:“怎么了?”
鸣人道:“走了也算不少路,咱们该就此分别了。”
鹿丸点点头,应道:“也好。”
鸣人一喜,正想告辞。就见鹿丸认真的看了他两眼,奇道:“咦?果然又是漆黑如墨。”他笑道,“你这变幻瞳色的本事可真神奇。”
“……”
鹿丸于是道:“你要走,我去给你准备些行李。”
鸣人笑的相当诚恳:“相逢即是缘。有缘又何必急着分别,我左右也是闲来无事,一起走走也好。”
鹿丸笑道:“如此甚好。”
于是两人哈哈一笑,称兄道弟,相谈甚欢。
师父说,凡事切记不可急躁。
师父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师父说,遇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时候,没将就造一个,没土就去挖一堆。
师父更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轮不到你你哪儿都沾不了,轮到你了躲都躲不掉。
那躲不掉怎么办?顺其自然呗。
可是师父从来没说过,原来江湖就是一张蜘蛛网,看个好戏都能被扯上,如今更是莫名其妙的滚在了线上。其实他只不过是出趟门,下趟山,游览游览风光顺便拐带个师娘。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这是强盗?”
“确切的说,是山贼。”
“有什么区别。”
“强盗是广义的,山贼是特指的。”
他们此刻,正是在山间行走,翻山越岭你懂得。
眼看着前面乱成一团,鹿丸皱起眉头,轻喝一声前去宁次身边。
强盗头子很嚣张:“呔,要钱还是要命!”
“自然是要命。”宁次坦言道,“要你的命!”
他话音刚落,两方人马立时混作一团。按理来说,这种小毛贼该是顷刻间被收拾掉的,谁知居然还有几分本事,仗着人数众多武功不弱,和宁次的人马一时难分上下,当然,这是在马上的两个人还没出手的情况下。
鸣人看戏正看的高兴,忽然灵光一闪,顿时整个人如醍醐灌顶。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立刻翻身下马,拿了自己的小包袱,往那密林子里一钻,左拐右拐就不见了踪迹。
自然,他的举动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
宁次道:“这么让他走了没关系吗?”
鹿丸道:“也许和我们呆在一起更有关系。”
宁次看他。
鹿丸又道:“如果你拿着一块石头,别人肯定会以为那是玉。如果一个乞丐拿着玉,别人肯定以为那是石头。”
宁次笑起来:“你的比方一向很有道理。”他转头去看乱战,又道,“天色不早,再不结束我们就要在半山腰过夜了。”
鹿丸点头道:“你去。”
“为什么不是你。”宁次很犹豫的看自己一尘不染的衣服。
鹿丸看着他道:“因为麻烦,你懂得。”
“……”宁次不想感慨什么。
鸣人在山里跑了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早已远去。
他停下脚步舒了一口气,左右看看,除了树,还是树。鸣人很淡定,问题不在于迷路,而是要找个地方过夜,等第二天再走更保险一点。对于一个在山里窜惯了的人来说,闭着眼都能摸路。而且更关键的是,晚饭吃什么。
不晓得这里有没有兔子……
鸣人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不如,先吃点干粮上树睡一觉再说。虽然比不得红烧兔子,但是宁次那里的糕点还是不错的。
环顾一圈,确认没人。他一个大鹏展翅,提气几个越纵穿梭于林间,轻灵恍如平地。最后满意的停在一颗看着还算粗壮的树上,自寻了个安稳的枝桠躺下来,从包袱里摸索着食物啃着,还掏出一壶酒,吃吃喝喝,二郎腿高跷,实在是,太惬意了。
这么惬意着吃吃喝喝哼哼小曲,不觉间鸣人脑袋一歪迷糊了过去,这一睡挺长,及至他恍一醒来,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已经不知道沉了多久。
他呆呆的睁着眼,发了好一会呆,僵硬的思绪才慢慢的回转了过来。
肚子饿了……
鸣人思索着要不要打点肉食祭祭牙缝。正要起身,他忽的停了动作。
“……”
他不动声色的躺了回去,放平呼吸。
有人正在过来。
脚步声伴随着细语声。
鸣人肚子里默默的数,一二三四,四个人。
他竖起耳朵,先是听到了一个女声。
“都怪你带的好路,你看现在这样,是要怎么走?”
一人回道:“往前走呗。”
这声音极为年轻,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显然就是被女声责骂的人。
又有一人沉声道:“夜里最忌走山路,我们最好是先做休整,待到天明再赶路为好。”
接下来无人说话,似乎在等人做决断。
鸣人正等的无聊,就听得一清冽的声音道:“就如重吾所言罢。水月,你去寻个地生火。”
女声带着期盼道:“那我……”
那人道:“你去帮他!”
“……哦!”
鸣人肚子里吃吃直笑,好一个不解风情的回答。
他静静等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下面有人在捡拾枯叶。
又过了一会儿,有火光亮起,鸣人估摸着下面差不多了。便小心翼翼的微微拨开一枝枝桠,向下看去。
不过一眼而已。
他正眼看见了那个人。
端端正正坐在那里,解下的披风搁在一旁,火光将他的衣衫染上了一层橘黄,暖暖的柔和。然而他本人的眉目却又是清冷的。一冷一热,糅合的刚刚好,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他眉目如画,灵气逼人,鸣人仿佛看见了最美的山水,就集聚于这个人身上。
真是好看,鸣人挖空心思,找不到什么词汇去形容,只能又重复了一遍,真是好看。
‘咔’。
哪里传来一声细响。
那人猛的睁开双眼朝鸣人的方向望来,利箭一般的视线。
鸣人心中一惊,浑身的毛孔都紧张起来,呼吸静止,周身的空气流动变得粘滞,令人透不过气,诡异的静谧中,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
‘噗通’。
‘噗通’。
一声比一声响,一下比一下用力。他应该是看不见自己的,可是在那样的目光下,鸣人却觉得无所遁形,仿佛心脏都被利刃刺透,再一层层的剖析开来。
似乎是只过了一瞬。那人移开视线。
僵持不在,鸣人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这才觉得自己的肺部在隐隐作痛。
————显然是给憋出来的!
他小声嘘了一口,额上汗都出来了,腹诽道,什么山水,什么安静,全是假象,那分明就是一只收拢了利爪的……呃,美人?
对。美人再凶,还是美人。
只要还是美人,鸣人就有着极大的耐心和宽容。这全来自于师父的悉心教导,而他显然对此道继承的很好。
忽然一阵凉风袭来,鸣人下意识脑袋往后一仰一躲,眼前寒光掠过,然后他保持着脑袋往后仰的姿势,‘咕嘟’咽了口口水。
一把匕首,冷光冽冽的,插在身后的树干上。
僵硬的收回差点扭到的脖子,鸣人瞧见不知何时站在树下看着他的人,立时嘴角一咧,极为热忱的伸手表示友好。
“兄台,别误会。”
☆、一夜春风
“兄台,别误会。”
鸣人笑的相当无辜和真诚,伸手一指匕首,道:“我帮你把它拔下来?”
佐助细细打量了树上的人半晌,眼神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波动。慢慢道:“原来,是你?”
咦?似曾相识?神交已久?一面之缘?
鸣人明智的没有把话说出来,一拍手道:“原来是认识的。那就好那就好。认识的,就不会有误会了。不会有误会,也就不会误伤人了。”
他说着,哼哧哼哧准备爬下来。
佐助看他手脚并用,姿势难看,秀眉一挑,道:“你不会武功?”
鸣人道:“会,我就不用爬下来了。”
“那你是怎么上去的。”
“我怎么下来的,就是怎么上去的。”
“原来如此,还真是力气活。”
“是啊。”鸣人往下挪了一点,道,“所以有人来接我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佐助点了点头:“确实。你且等一下。”
鸣人热切的回过头,道:“你要带我下去?”
“不是。”佐助道,“把匕首拿了再下来。”
“……”
鸣人坐在一边。佐助四人坐在另一边。
中间隔了一个火堆,燃的很欢快。
火堆上架着一只兔子在烤,浑身肥油‘滋哩滋哩’作响。
鸣人直盯盯的看着那只兔子,深沉的叹了一口气。
水月道:“你叹什么气?”
鸣人道:“我只是在想,它好歹也是一个生灵,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
“那又怎么样。”
鸣人继而道:“杀生终归不好。”
“所以?”
鸣人收回黏在兔子上的视线,道:“不如我帮你们一起承担这杀孽?”
……水月默默的把兔子翻了个个儿。
佐助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鸣人大大方方的挺直了胸脯给人看。
佐助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鸣人道:“其实我是一个赶路人。知道前面有山贼,一个人不敢走,想等第二天再走。”
“那你为何躲在树上,惹人怀疑。”
鸣人道:“树上安全。”
水月道:“既然看到了我们,你又为何隐匿行迹,莫非心存不轨?”
鸣人叹道:“我就怕被人认为心存不轨,未免误会,索性不出声。再说了,你们随便哪一个都能捏死我,我能怎么不轨。”
哦?佐助闻言,肚子里嗤笑一声。随便哪个人都能捏死你,那你此刻早已是在黄土里的人了,哪里还能在这里大放厥词。
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鸣人道:“出山。”
“……”水月很认真的思考,这是回答吗?
佐助又道:“既然知道这山有山贼,你怎么选择一个人走。”
“我无亲无故,只能一个人走。”鸣人转而问道,“你们去哪里?”
“洛平。”
鸣人眼睛一亮:“同路!”
佐助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半晌道:“水月,正好有人给你做个伴了。”
咦?好像有点不对。
鸣人追问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水月道:“我是,他们不是。”
鸣人无声的望佐助。
佐助微微勾起一抹笑,缓缓道:“我和你,不同路。”
“……”
鸣人长吐一口气,遗憾道:“真可惜。”
“确实。”
两人对视良久。
佐助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心里很畅快。骗我,哼!
鸣人无所谓的垂下眼帘。心里很期待。骗我,呵!
香磷摸着下巴,轻声道:“佐助居然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他不过一十六。可不就是个孩子。”
香磷冷眼看水月:“不要说的你很大一样。”她说着说着坏笑起来,“你明天就一个人去洛平吧。记得给我们带些东西回来。”
“喂!”水月不满道,“我是为了谁啊。”
“那你就为个彻底呗。”
重吾居然认真的点了点头:“做戏要彻底。”
“……”水月把刀往怀里一抱,索性躺下来睡觉。
一夜相安无事。
鸣人揉揉眼睛,猛地坐起来,这才发现佐助等人已经不见了,只余一堆灰烬,尚有余热残留,可见灭了不久。
鼻尖微动,鸣人立马明白过来自己睡得那么死的原因,火堆里加了料,分量轻,在人放松心神的时候,一般是不会察觉的。
鸣人很懊恼,他居然这么轻易就中了招。
鸣人很懊恼,他居然连美人的名字也还没问到。
不过没关系。他拍拍屁股站起来,心情愉快的收拾起小包袱准备赶路。
他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鸣人忙着赶路,心里啧啧道,要是被人用这种小花招甩掉,师父知道了铁定会抽死他。堂堂自来也的徒弟,怎么可能会被放倒!
就是不知道宁次他们走多远了……
其实这件事……
是一个误会……
水月道:“没想到那小子这么快就倒了。”
香磷道:“我只放了正常的量。”
重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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