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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狐-妲己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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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垂着眼,看着地上的干草,很久。
“你怎么了?”
伯邑考感觉到她的不妥。
他抬头,等着她回答。
静静地盯着喜儿的耳侧,和她那柔顺的秀发。
“我可以救你们父子出去。”
喜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那么地平静。
声音甚至没有在空旷幽静的黑暗地方回环。
伯邑考听着,眼睛一亮。
“真的吗?!”
“嗯。”
相对于伯邑考的兴奋,喜儿双眸却渐渐渗出了冷意。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地平和,伯邑考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低低:“……你愿意现在就带我一起走么?”
伯邑考微微一怔。
末了,他再笑了开来,很诚恳:“我会回来接你!”
他扯着,要喜儿转过来看他。
喜儿微微侧身,抬起眸来。
他紧紧握起了喜儿两只手,感激保证:“妲己,只要能够回到西周,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
眸子微微左右转动着,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男人。
喜儿眼中的光,伯邑考只道她是太感动,所以一把抱上了她。
喜儿眼睛微微眨了眨,末了,陷入了再度静默。
垂下的眼脸下,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所有的心事。
“三天之后……”喜儿声音低低且真切,也伸手反抓在了他手臂上:“……你必定能够如愿以偿……”
又过了三天,帝辛一行人浩浩荡荡,终于走到山里来,安营扎寨。
这里并不是他们以前的那个小茅草屋一带。
狐宝说了,那个地方,是属于他和帝辛的,其他闲杂的人,皆不准靠近。
帝辛记得。
这里离青巴以前住的地方已经不太远。
看着太阳,辨别着方向,他猜想了个大概的方位,在那边不远的一条小山道上扎进了一棵小树枝。
帝王是不自由的。
一众跟随,包括黄飞虎,帝辛连狐宝都找不着了,又去哪都不方便。
但是狐宝不同。
他看日落西山,便怀揣一些特异的东西,化作了光,往一个地方窜去。
不久,他便落在了青巴旧时居住的那间旧屋茅顶上。
物是人非是人世间最悲伤的痛。
熟悉的一切,破败依旧。
想当年,帝辛和青巴坐在门前窃窃私语。
他躲着哈,趴在屋檐上偷听帝辛说话,却被青巴出卖,鸡飞狗走,十分狼狈。
而现如今……
狐宝垂眸。
长长的睫毛下,暗光涌动。
他进屋翻找了一通,后来,在屋顶上躺下了。
带来的东西,包括三只活蹦乱跳的山鸡,就绑在屋檐上面。
这一小寐,睡到天黑。
夜,尽是野兽的喘叫。
兽的绿眼在林中晃动。
狐宝闻到危险气味,警惕间,转醒了。
天幕,是记忆中黑色的蓝。
周围树木林立,远眺成影,黑压压的一片,在月光下,如重重魅影。
这里一点都没有变。
十年如一日,在阴影重雾下,渐渐地,越发有了浓重的血腥气息。
山鸡已经不比白天跳腾了。
狐宝认真地看了周围。
确定身边确实没有立即的危险之后,他把上衣褪了下来。
一身健硕,诡异的绿光迅速沿着背脊攀爬上颈,身体渐像撕裂,那些图腾,就像是利刃,把狐宝的皮肉从体内切划出来一样。
狐宝痛苦仰头,金目獠牙渐现。
一手摄来山鸡,活生生扯开鸡头,他把鲜活的热血祭洒在了屋顶茅草上。
“吼~~~~~~~~~~~~~~~~~~~~~~~~~~~”
引颈的一声虎吼,穿云裂石,震得远处的帝辛差点从座上摔下来。
其他的人其实没有感觉到什么。
但看帝辛突然惊出一身冷汗,大家面面相觑,黄贵妃紧张:“大王,您这是怎么了?”
“没……”
帝辛的心“嘭嘭”如鼓狂敲。
……狐宝?!
他内里慌得很,连黄贵妃和杨妃一众人的关切都顾不上了,推开胡娘,马上就从营帐冲了出去。
狐宝,是遍寻不获。
又一声猛虎吼嗥,响彻云霄。
帝辛惊惶回头,这才发现,所有的人其实都没能注意到。
狐宝他到底想干什么?!
寒意,自背脊升。
帝辛忆起当年的伥,心里彻底恐慌。
“大王。”黄飞虎是听闻有人报大王有异,赶紧寻来了。
过来一看,帝辛脸色果真是惊恐难看。
他不解:“您这是怎么了?”
“去,让所有的人集中到几个大的营里面去!各营侍卫将领全数在营外架刀戒备!”
帝辛突然这么厉声,吓得一众侍卫不知所措。
大家都恐慌了,在猜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可是,眼前并没有事情发生。
大家面对帝辛的慌失,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把大王的旨意传下去!”
还是黄飞虎当机立断。
他马上就对身边副将下了命令。
看帝辛如此惊慌,他知道事态可能严重,但又不知道为何,刚想张嘴问清楚,突然林中惊鸟四散,黄飞虎一愕,末了,人一下警惕起来了。
他突然间就想起狐宝了。
好像来了这里这么久,并未见狐宝曾伴在帝辛身旁。
“敢问大王,苏娘娘如今何处?”
“不知道……”
帝辛头微微一摇,蹙眉瞪眼看向远方深林深处,心中深深不安,只求不要出事。
帝辛以前见识过伥的厉害。
他害怕是狐宝立了坏心肠,趁这次秋狩,召唤出伥来,把眼前这一众吞灭。
而那头,周围越发阴寒。
丛林里,依稀间,黑影重重,越发地多了,摇摇晃晃,似是受到了血腥味浓重吸引,轻薄飘飘,黑压压地,围了过来。
狐宝拿出了从屋里翻出来的一件破旧小孩衣服。
上面用血画了一些很诡异的图腾。
他手一扬,自燃烧开,火光中,映照着一张狰狞怪异中依旧有些清俊憨憨的妖脸,眼看手中物逐渐烧成灰烬,突然一缕阴魂缓缓地,悄无声息地潜到他背后上来。
“哈?”
他没有回头,苍老的声音淡淡问着。
那一缕黑影静默无声,狐宝想了想,说:“如若你是,便入我腰囊,你哥叫我来接你。”
说来,狐宝便摸出腰间刺着血图的小布囊打开了。
那一缕黑影在狐宝身边游移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往里进去。
狐宝手中布囊一紧,刚往里收了一半,突然一道冷冽刀风向他袭来,狐宝本能一跃闪避,刀风过处,梁断顶塌,狐宝怔了一怔,恼怒一转身,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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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拜别
王宫中,此时此刻,喜儿正带引着伯邑考,慌张奔跑。
王宫地牢里,侍卫们横七竖八地倒下了。
长丝在风中飞舞,一张好看精致的脸上,双眸惶惶,在密切地关注着周围状况。
“来~”喜儿在向伯邑考示意。
伯邑考衣衫褴褛,紧张扫视四周,这才走了出去,末了,吃了一惊,立马窜身,跳入一边的假山里藏。
喜儿也吃了一惊。
六个宫婢一同走过,因为认得在夜宴上献舞的喜儿,她们纷纷停下脚步了,向喜儿恭敬行礼:“给苏娘娘请安。”
喜儿慌而藏掩,只道:“去吧。”
“是。”
宫婢恭敬退走了。
离开了几步,为首走着的有个宫婢想不明白,问身边人:“不是说苏娘娘已陪大王秋狩去了么?”
“是啊,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那宫婢一下也觉得奇怪了,于是乎,回头看了一眼。
正是这一眼,后面跟随的宫婢人影晃动间,一个灰白影子突然出假山蹦了出来,那女子怔了一怔,整个人回过了身来,伸颈想要细看,不想,苏娘娘已经不见踪影,她心里疑惑,其余宫婢好奇问她怎么了,她摇了摇头,簇眉不解想了想,不好说。
喜儿真的把伯邑考带到姬昌被关押的地方了。
伯邑考打晕了里头两个侍卫,钥匙在手,喜儿在木廊边鬼祟灵巧看着外边,她在这里把关,让伯邑考自己进去。
“你自己小心点。”
伯邑考点头,手中钥匙一握,潜行往里。
喜儿目送他进去,忽然听闻声息,感觉有人过来了,脚步轻盈后退,背部往后一贴,霎地,如鬼魅隐身黑暗之处。
路过的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伯邑考进到里面,姬昌看见了,却是着实地一愣。
“你……”
欣喜、激动,但是很快,他看到伯邑考拿钥匙急急忙忙为自己开门,他的心却是一悬。
看伯邑考身上,残败狼狈的一身衣裳,他知道,这断不可能是大王的恩泽,让伯邑考来接回他。
“……你怎么来了?”
姬昌的话语是无尽地老朽和颤抖。
“孩儿来救父亲出来。”
老姬昌眼中再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和惊喜,反而是两眼惶惶,貌似很是惊吓和慌张,又问:“你怎么来了?”
“父亲!”
伯邑考进来就一把搀上姬昌的两条手臂。
“话待以后再谈,现在最重要的,是父亲赶紧跟我走。”
姬昌还没能从懵怔中回神呢,不知所措地,被他搀扶一坐,屁股还没碰到凳子,一下又弹站了起来,双唇慌张颤抖,说:“……不对,你怎么来了?”
伯邑考一愣。
伯邑考以为,是自己父亲被困太久,神智已经混沌了。
他急啊。
他自然是知道姬昌在朝堂上失言的事的。
他着急,一双浓眉簇到了一块,对姬昌:“要不这样吧,父亲,我……时间紧迫,您上我背上,待我背着您逃出了宫,我们再细说。”
姬昌蹒跚,看伯邑考拉过他胳膊想要把他扛到背上,姬昌赶紧拒绝了,摇头:“不是,不是……”
“父亲!”
伯邑考心急了。
他是特地为了救姬昌来的朝歌,他也是特地为了救姬昌求的妲己。
现在这么好的时机,若是不把握,待会儿晚了,被人发现,那可就万劫不复了啊。
“父亲!!”
姬昌摇头了。
动作迟缓不便,却是拼命摇头的。
他的老泪在眼眶中打转。
抬眸看看自己的爱子,他敲打着自己老腿,怨:“……你怎么就来了?你怎么就来了呢?”
“父亲。”伯邑考在姬昌面前跪下了。
“父亲是说我不该逃狱来救您?可是事已至此,而且大王早已不信西周,不知道要圈禁我们父子俩多久,如果不行自救,坐以待毙,我们父子就只能成为狱中亡魂,这您甘心吗?”
“你怎么……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呢!”
姬昌负气,悲切:“你不该来……不该来朝歌啊!”
伯邑考一怔。
“你在西周,自立为王,笼络各方诸侯,直取朝歌,难道就不比你只身犯险前来救我这老弱身躯要更好吗?”
“为什么你就想不开……”
他已经可以预见伯邑考的下场。
姬昌老泪纵横:“迟了,一切都迟了啊!”
伯邑考的脸色惊得青了。
但是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了……
“父亲,你还是先随我逃吧!苏妲己在外望风,我怕久了我们会被人发现。”
“什么?!”
一听苏妲己的名字,姬昌更是老眼一睁。
“大王现在不在宫中!听说是浩浩荡荡地带着人秋狩去了。”伯邑考对事情细说一番,然后对姬昌:“我们父子趁现在逃出去,待回到西周,再自立为王,攻取朝歌!”
姬昌此时已经稍稍冷静了。
“你……”姬昌心底里细细铺排,想了一想,问:“你可确定此女的心仍在你身上?”
“嗯,孩儿确定。”
“那……”姬昌总觉得此事有异,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异,心里乱糟糟,只在那不断地:“那……”
“父亲,我们逃吧!”
“不……”姬昌慌乱,他一下抓紧了伯邑考一只手:“你马上原路返回,回你的笼牢中去!”
“父亲?”
“去!”
“父亲!”
“去!!”
伯邑考眼中满带疑惑。
他怀疑,姬昌的神智是不是断续不清;他怀疑,姬昌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父亲,你随我走!”
“……我不走!”
“父亲!”
“滚!”
“父亲!!”
“滚!!”
来自老气不济地一声怒吼,老姬昌一手抚心,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伯邑考眼眶中满是热泪,无奈看着他,姬昌泪落满脸,却不知道怎么力挽狂澜。
“我的儿……”
他摸上伯邑考的脸了。
伯邑考此时,还是不明白他在悲痛什么,在害怕什么。
姬昌摇着头,一双老目把自己孩子这再熟悉不过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他悲伤,他痛恨。
他壮志未酬,今日却可能一别便是一生。
“……你从这里出去之后,想办法换上一套侍卫的衣服,往外走。”
“好……”
“儿女情长便是英雄气短,你若是执意带苏妲己……”
“父亲放心,孩儿不会带她走的……”伯邑考解释:“孩儿只是利用她!”
“好……”
姬昌好紧张。
他对伯邑考认真:“我也不会跟你走。”
“我老弱残躯,必定会在路上连累你。”他看伯邑考拼命摇头,抓紧了伯邑考手臂,要伯邑考正视他,叮嘱道:“大王自遇难回来,已经和群臣之间种下了不少的猜忌怨恨,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回到西周,然后找个理由联系诸侯,说服他们为你所用……”
“你要……你要……”姬昌抿唇咬牙,说:“……为为父报仇!”
“嗯!”
伯邑考男儿泪落下来了。
他无奈拜别姬昌,向姬昌磕了三个响头。
姬昌老泪盈眶,看着他上锁,眼巴巴,看着他离去。
“只望苍天助我西周!”
他盯着那遥远的天空,盯着外面差一步可及的自由,想起自己可能再也无缘相见亲人,悲痛自心中来,泪落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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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悔恨
伯邑考跟随喜儿按原路返回御花园处,在那里偷偷拿下了一个落独的侍卫,把他的衣物穿上了。
“我们现在往哪?”伯邑考警惕地盯着四周,声音压得最低,问喜儿。
“往那边那个方向……”喜儿指出位置:“……直走便可穿过御花园,然后到那日进宫夜宴家臣们经过的那条路。”
伯邑考眼中一亮。
那日入宫赴宴的路他认得。
去到那里,估计单凭他自己,也可以摸索出去了。
“我们快走……”
喜儿刚向前迈,被伯邑考一把扯了回来。
喜儿一下撞回到伯邑考怀里,一双眼睛有些莫名,微微簇起了眉,问:“怎么了?”
“你爱不爱我?”
喜儿一听,更是奇怪了,说:“你知道的。”
“那你愿不愿意等我?”伯邑考摸上她的脸:“等我回来接你,直取朝歌!”
喜儿心里一落。
“你说过带我走的……”一双巧目盈盈期盼,伯邑考的出尔反尔让她一脸的难以接受。
“……为什么?”
喜儿退开来了。
她看着伯邑考。
她能感觉到他的心意已决。
她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张平静的帅脸,末了,久了,她僵硬摇头,抬眸:“你说过你爱我……”
“你的爱……就这么地轻贱虚伪吗?!”
伯邑考垂着眸子,看着别处,不说话。
因为这个女人是爱自己的。
反正,她一定会放自己走。
伯邑考其实心有愧疚,但是他抬眸看她那一刻,喜儿就知道,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泪,自脸上哗哗地落。
喜儿好绝望,看着他,脚步不稳地,退后着。
她多么期盼,这个男人能够不改初衷。
哪怕,是那么一丝丝的爱意,或是,仅存一丝丝怜悯,让他可以遵守承诺。
但是,她什么都等不到。
因为,眼前男人又垂下了眸子,他已经决定了。
突然,她笑了。
笑得有些傻,笑得有些自嘲。
一张精巧漂亮的脸上,红唇欲滴,巧目嫣然。
一双娥眉微微耷拉簇着。
双眼红红,泪痕未干,她声音好低好低,说:“我以为我不会再痛了……”
伯邑考一怔。
因为那双美目,眼神渐渐变化。
那种犀利,那种妖异,携带着幸灾乐祸的冷冽。
那一瞬,伯邑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出现的侍卫们重重围住。
火把,冲天燃烧着。
杀气腾腾,把御花园这一片彻底照亮。
伯邑考看到了青巴。
他心中惊惶恐惧,看周围刀剑晃眼,再看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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