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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红楼+番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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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啊!”贾兰苦了脸,拉过林忱悄悄八卦了一通。随着他的话语叙述,林忱的视线也集中到了宝玉身后的几个俊秀小童身上,就看个个都是娇俏可人,妩媚风流。
    林忱打量了半天,方才回头问贾兰:“什么叫贴烧饼?”
    贾兰噎了一下,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娃儿是在哥哥姐姐宠溺里长大,不是平日里学堂胡说八道的伙伴,怎么会懂这些龙阳之好。只可惜话已出口再改也来不及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糊弄几句:“一个取乐的玩意儿罢了,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林忱不疑有他,闻言点点头就略过,依旧和贾兰笑谈着看起戏来。两人说话间,学堂里的嘈杂声音越发大了,外面几个下人可能是听到了动静,都赶了过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点的下人看到这幅模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天老爷!”
    他边喊边急忙忙地冲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些醉红,大概是吃了酒。见到宝玉被几个小厮围在当中,这才松了口气,继而又转身将那些个厮打的顽童掰扯开了。也不管里头都有谁,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们可是越发放纵了!青天白日的就能闹起来!也不怕被先生看到了告到族长跟前,这里的人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宝玉本来一副瑟瑟发抖的褪毛小鹌鹑模样,这会儿见了这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说话也有力气了:“李贵,收拾书匣,快拉马来!我要回师太爷去!我们被人欺负了,瑞大爷反倒由着人家骂我们,还在这里念什么书!”
    那个中年人听了这话,忙着劝阻几句,无外乎是为了这等小事撕扯到太爷那边不好看,不如就今日事今日毕,让瑞大爷评评理罢了。瑞大爷就是刚才劝架的那人,他在众人撕扯的时候就察觉出不妙来,只是他平日里不公平惯了,当时群情激奋,哪个人爱听他的!这会儿听到李贵这么一说,怕事情闹大也跟着劝了宝玉几句。
    见贾瑞和李贵都如此说,宝玉脸上就露出了踌躇的神情。眼见的一件事情就此消弭无踪,偏偏宝玉身边的小厮茗烟多嘴嘀咕了一句:“那秦相公就白挨打了不成?头都被打破了。”
    这话一说,宝玉的贵公子脾气也上来了,硬是要撵了那个始作俑者名唤金荣的家去。李贵生怕自己伺候懈怠的事情闹到了老爷老太太面前,到时候惹得责罚。此时见茗烟如此不懂事,狠狠瞪了他几眼,拉过来低声说了几句,又回头继续劝宝玉。
    茗烟扁扁嘴,不太情愿的跟着劝了宝玉几句。如此过了半盏茶时间,宝玉终于勉强松口了:“既有人替他求情,让那他向秦相公陪个不是便算了。”
    金荣本不情愿,奈何旁边李贵劝,贾瑞也劝,众学童也都沉默不语。形势一边倒之下,他也只能憋屈地向秦钟作揖行礼。见他神情惫懒的胡乱做了个揖,宝玉心中更是不痛快,定要他向秦钟磕头才算。金荣心中暗自发狠:原就是你们四人不清不楚的,不过被我逮到了证据要些抽头,现在竟然如此报复,看我将来能饶得了你们!现今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捏着鼻子忍下就是。
    他想到此处,心一横牙一咬,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未等张口赔礼道歉,就听得门口传来一个大咧咧的声音:“这是怎地?大白天的是要认祖宗还是要认爹啊?”
    林忱原本看戏正看得津津有味,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就往门口看去。就见得门外有个年轻公子正大步走了进来。这人大概和自家哥哥差不多年纪,但身上衣着五彩缤纷,恨不得将所有颜色都点缀在身,长得人高马大,脸上带了些娇纵自负。
    这人正是刚从梨香院出来的薛蟠,薛蟠被自家母亲赶出来之后,想着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不能送棺材板儿啊!自家妹子连这都听不出来,真是越大越没趣味了。
    薛蟠这么一路想一路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学堂外面。既然都走到了此处,他又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勾搭的两个风流多情小学生,不如趁机过去看看换换心情也好。心下计议已定,便大踏步走了进来,谁知道刚到门口就见了眼前这一幕。
    宝玉见得这人进来,脸上有了笑模样,喊道:“薛大哥你来了。”
    看戏的林忱听到宝玉的称呼,这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宝姐姐的哥哥叫做薛蟠的了。往常偶尔听下人背后窃窃私语,总替宝姐姐可惜摊上这么个哥哥。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放纵蛮横的,和自家哥哥一比差远了!
    林忱打量薛蟠的时候,宝玉这边也将事情和他说了遍,宝玉身后的两个小哥儿正含羞带怯的看着薛蟠,金荣虽跪在地上却也眼巴巴地瞅着他。薛蟠听完了宝玉所说,哈哈一笑:“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哪里用得着宝兄弟如此郑重提起,没得污了嘴。”
    他说完了这话又看了跪着的金荣,厉声呵斥道:“还不去给秦相公赔礼道歉!”
    金荣听了薛蟠这声呵斥,本来强硬的模样瞬间消失了,就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他面容灰白地看了薛蟠半晌,愣愣地问了句:“薛大爷真想我道歉?”
    好歹我也跟了你那么久!金荣心底想着,就看薛蟠好似没听到他这问话一般,理也不理他,径自去了宝玉身后安慰香怜、玉爱去了。
    眼见着几人凑在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金荣跪在地上觉得浑身发冷。宝玉在和薛蟠说话去了,秦钟依旧气哼哼地盯着他。金荣低下了头,语气蓦然平静下来:“今日是我不对,还望秦相公大人大量,饶恕我这一遭。”
    贾兰低声叹了口气,金荣不是个好东西,但此时倒有了几分朗朗风骨。见他今日落得如此下场,贾兰稍稍也能感同身受。在他门下过,怎敢不低头?林忱听到贾兰的叹气声,也跟着发了句感慨:“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贾兰此刻有多少感慨都被林忱这话惊散了,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追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林忱撇了撇嘴,看着薛蟠一脸嘲讽:“我说,他就算有了新朋友,也不能忘记旧相识啊!这岂是大丈夫所为!你说是不?”
    贾兰无语望天,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貌似说什么都不对的样子。林忱见他神情如此纠结,又看着他认真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将来就算认识了新朋友,也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我……”贾兰心中憋屈万分,半天才无力回道:“我谢谢你啊。”
    35第 35 章
    林忱和贾兰两人低头窃窃私语的时候,这边金荣已经赔礼道歉完毕。看到秦钟终于抿嘴笑了,宝玉这才点点头饶过了他,又转身和薛蟠说话去了。
    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众顽童也都一哄而散,而始作俑者金荣也绷着脸收拾了纸墨笔砚,一言不发地走了。大戏落幕,贾兰和林忱虽有些意犹未尽,但呆在此处也无甚意思,便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贾兰走到了宝玉身边,喊了声叔叔之后,宝玉这才发现贾兰的存在,愣愣地问了句:“你怎么在这里?最近不是和忱弟弟一起读书吗?”
    林忱心底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清咳了一声,你当我是死人么?!听到咳嗽之声,贾宝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贾兰身边的林忱。
    “原来林弟弟也在啊!”宝玉犹豫了半天,干巴巴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对林家兄弟,他远没有在姐姐妹妹面前的潇洒自若,更没有在贾母面前的撒娇痴缠。任谁去知语轩探望亲友,却连续被挡在门外好几次之后,也会觉得不知如何开口的。
    贾府里现今谁不知道林妹妹身边有两个极为厉害的嬷嬷,规矩礼仪一丝都不能差,否则那真是当面打脸完全不留情面。
    上次送宫花的时候,太太的陪房周瑞家的弄了那么一出,好多天在下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连带着太太也跟着遭殃,最近都是吃斋念佛的。而闹成了那样子,祖母也只大骂了太太一顿,对林妹妹该怎样怎样,宠爱尤在府里姊妹之上。
    宝玉是惯会在姊妹面前伏低做小没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在两个嬷嬷面前伏低做小任人欺侮。他是有受虐的倾向,但这倾向也仅限于两个条件。
    一女性,二未婚。
    林家嬷嬷如果没有旁人的吩咐,敢于这么当面给他没脸么?自然是不敢的。至于这个旁人是谁,总不会是那个天仙一般的林妹妹!
    贾宝玉出神的时候,这边薛蟠看了林忱几眼,大咧咧地拍了拍贾兰肩膀:“兰哥儿最近可好?这位是?”
    贾兰这才想起林忱和薛蟠还不认识,彬彬有礼地充小大人状互相介绍了对方。薛蟠听闻眼前的孩童是林家二少爷,猛地拍了下大腿,高兴地推了推贾宝玉:“常听我家妹妹说起林家大爷,言谈间夸赞不已。今日咱几个既然凑巧碰见了,不如一同去拜访下林家兄弟可好?”
    宝玉有些迟疑,他最近和秦钟打得火热,就连后院姊妹们都冷落了不少,哪里还想要去见那个书呆子?但他也知道薛蟠的秉性,想起一出是一出,要是今日不如了他的意,以后还不定怎么折腾呢。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宝玉只能干笑着说了句:“咱这么直接上门不好吧?”
    林忱在旁边跟着频频点头,哥哥说了,不能香的臭的都往府里领!他要真带了这两人回去,以后几日都没有好果子吃!贾兰在知语轩混的时间长了,也了解了林恪的性子,但他是宝玉的亲侄子,只能沉默不语。
    如果薛蟠是个聪明的,就会发现此时的气氛十分的诡异,诡异到连香怜、玉爱都悄悄退到了一边,生怕惹祸上身。
    “有什么不好的!不是有句老话说‘择日不如撞日么!’”薛蟠如此说着,很是愉悦地替几人做了决定。而后他不顾宝玉有些挣扎的动作,拉着他就往学堂外面走,边走边吆喝:“走了走了!”
    贾兰和林忱对视了一眼,各自眼里都是视死如归的神情。几人一路各怀心思地到了知语轩之后,吴明小步跑了过来:“大爷刚刚出门了!”
    宝玉、贾兰、林忱闻言同时松了口气,只有薛蟠一脸的失望,嘴里嘀咕着:“这也太不凑巧了!”
    闻听林恪不在,宝玉立刻恢复到了贵公子模式,舌灿莲花口若悬河,几句话便让薛蟠眉开眼笑起来。两人凑到一起嘀咕了几句,便干脆地起身告辞了。
    薛蟠找林恪的时候,林恪刚抬脚进了一间铺子。何墨儿今日穿了一件桃红苏绣月华锦衫,眉目间都是喜意,从头午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等到终于见林恪进来,她语气半埋怨半玩笑:“大爷最近可真忙!上上次林清说您没时间,上次他又说您没心情,吓的我以为自己哪里做错惹得您不高心了。如果今儿您还不来,我都要准备去大姑娘那里击鼓鸣冤了!”
    林恪和她认识了几年,听了这种打趣的话只觉得亲近。他笑着让林清拿过来一个小袋子,笑吟吟地丢给了她:“喏,给你压惊!”
    何墨儿眼明手快地将其抓到了手中,脸上笑意更浓了:“谢大爷的赏!”她知道林恪对亲近的人是极为大方的,也不喜欢旁人客气。你越是干脆地接受他的好意,他就越是高兴。何墨儿边道谢边亟不可待地打开了袋子,入眼就看到是一小包的茶叶。茶叶鲜白光润,闪烁如银,条长挺直。何墨儿神情怔了下,下意识地喊出了名字:“君山银针?”
    “果然你爱喝。”林恪笑着点头,“我记得你说过这个东西。”
    时隔几年再见到同样的东西,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何墨儿将心里升起的种种回忆通通压了回去,再抬头又变成了干脆利索的掌柜:“这可是开业后大爷第一次过来,大爷看看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货物都还齐全吗?”林恪如此问着,何墨儿带着他到了柜台前面:“齐全的。大爷您看,这边是玉石区,里面白玉、碧玉、青玉等等,再好些的和田玉、绿松石、独山玉以及岫玉也是有的;这边是玛瑙区域,羊肝、胆青、鸡血、黑玛瑙也都有;最大的那块地方便是珍珠了,东珠南珠分开放了……”
    何墨儿带着他转了一圈,将铺子里的分布都和他说了,又将这段日子的盈利数额告知了他。之后她又想起了什么,笑着看向林恪:“大爷好像从来没给大姑娘买玉石类的首饰吧?不如今天趁此机会给大姑娘挑个?”
    林恪目露鄙视:“带那个作甚,无事叮叮当当也不嫌累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才是最好的。”
    “话虽如此,但姑娘现在正是该打扮的时候,即便是在孝中,也不能过于素净了。要不然旁人会说闲话的。”何墨儿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深知小姑娘爱美是天性。推己及人,就顺便帮着劝了几句。
    “这事情我自有主意。”林恪摆摆手制止了何墨儿的话语。天下首饰千千万,除却玉石、金锁、金麒麟,他难道还买不着其他东西了?何必非要和贾府里的那些人扎堆凑一起买?
    何墨儿正和林恪说话的时候,店铺里面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年轻公子,约莫十□岁。容长脸儿,长挑身材,甚是斯文清秀。他手里拿着一本账册子皱眉想着什么,连何墨儿和林恪都没有看见。
    “贾芸!”何墨儿喊了他一声,回头对林恪说着:“这人是我家那位无意间认识的,见他聪明灵秀,又做事细致,就寻他做了账房。有他在,我这铺子里的账目清楚明了多了。”
    听到何墨儿这话,贾芸这才回过神来,知道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东家到了,连忙过来见礼。林恪心中默念了几遍,也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几眼,“贾芸?你和荣国府可有关系?”
    贾芸愣了下,不敢欺瞒:“回东家的话,我是西廊下五嫂子家里的。”
    果然是沾亲带故的,林恪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何墨儿见到他这模样,即刻打发了贾芸,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大爷,可是这人有些不妥?”
    林恪见何墨儿如临大敌的样子,反倒笑了:“我只是觉得名字耳熟罢了,你别乱猜疑。”即便他觉得贾府里人没几个好的,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再说也要相信下属的能力。当初何墨儿一个人只身在南洋替他打理货源,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难道还栽到了这么一个小人物身上?
    就算栽了也不怕,对亲近的人,林恪愿意给他们改正的机会。自从经历了司徒瑞事件,林恪觉得自己心胸开阔多了,也不那么矫情了。
    如果他上辈子有这种心态,或许也不会……
    他正追忆往昔,突然就听得街道上一阵铿锵的金属敲击之声,继而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穿透了整条街。林恪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原来是新皇不忍众学子滞留京城,特定于六月初六进行殿试,让众学子互相转告,避免考中了贡士却不知道参加殿试的悲剧。
    明明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事情,现在又说的如此仁慈怜悯,皇帝果然是天底下最为厚脸皮的工种。
    林恪鄙视归鄙视,听到了这消息也不在铺子里多呆,匆忙回府准备换身衣服再去趟杨施家里。再过些日子杨同知一家就要到了,又赶上殿试时间就在眼前,杨施到时候肯定忙的团团转。不如自己先去和他见见面,之后等成绩出来了再行聚会。
    他如此想着,一路快马回到了自家院子里。刚回到知语轩,吴明就满头大汗地迎了上来,“大爷,有个人在花厅等了你许久了!”
    “谁啊?”林恪随口问了一句,扔了马鞭就大跨步进了花厅。花厅里面,戴权转过脸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伸出了两根手指:“林家哥儿,连续两次都让咱家等的,你是第一个。”
    36第 36 章
    “跟咱走吧!”短短时间之内两次相见,两人也算是熟人了。戴权也没跟上次一样公事公办的板着脸,笑着说道。
    林恪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心中就有了些猜测。再听到这话,二话不说跟着他上了马车。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两人一路朝着紫禁城走去,依旧是上次的路线,依旧是上次的宫殿。
    上次林恪来的时候,司徒尧正在埋头批阅奏折,而这次他正在用膳。见到林恪进来,司徒尧顺口吩咐了句:“给他上份脆皮菠萝球。”
    不大一会儿,一份金黄透亮的圆球状点心便被送到了林恪面前,远远就闻得香气扑鼻。林恪原本确实饿了,但看到这份点心,又用眼睛余光瞄到司徒尧面前的烧酒鱼扇之类,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犹记得在家每当林忱撒娇闹泼的时候,他经常让小厨房给那娃儿做些小点心的,中式西式都有。而每当这个时候,林忱的情绪都很容易被安抚。
    所以,他这是被当成小孩子哄了?林恪对着眼前的点心发呆,忽然觉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见林恪久久没有动作,司徒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边净手漱口,边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不合口味?也是,天天吃百味斋做的菜品,又怎么会对这些甜腻的点心感兴趣呢。”
    “不是。”林恪连忙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满是惊叹,“这点心做的太精致了!学生从来没见到过如此精致的点心,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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