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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史家公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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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史墨同情的拍拍他家环儿的肩膀,不容易啊!一面心里觉得他家姐姐的形象瞬间美好起来——
  ——果然么,有对比才有差距!眼见着那位姐姐,再对比自家姐姐,嗯,湘云大姑娘还是很可爱的大姑娘滴!
  ——贾探春,精明又有才,若是好生培养,这会是个比贾元春更适合宫廷的女孩儿,正因为如此,这个姑娘虽然美丽却并不可爱。 
  




☆、86处置·二癞子

    “平安;备马。”贾环轻轻带上房门,低声吩咐正在门外候着的平安。
  平安领命。 
  又吩咐侍候的大丫头:“你们墨爷还睡着,勿要吵醒了他。准备软烂的梗米燕窝来,醒了先让他进一碗再作其他。”
  秋水领着小丫头含笑应,“是。”
  “爷,咱们还往荣国府去?”平安骑在另一匹黄骠马上;问。
  贾环正四扫着道路两旁的铺子,盘算着给墨哥儿弄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这是他从小儿就养成的习惯。虽说现在墨哥儿已经是个大人了,可寻么些稀罕的小物件儿;也依旧爱把玩,也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么。
  “嗯。”贾环漫不经心地应着,眼睛依旧四处探看。
  两人身后跟着的小幺儿听见说话;其中两个年级小些的暗自撇撇嘴,他们可真一点儿也不愿往那个府里去!那府里的下人满肚子的坏心眼子,不是阿谀奉承着想从他们嘴里探听他们家大爷有多少家产、府里的私密,就是不安好心想把女儿送到大爷身边服侍——哼!以为他们人小就啥也不知道了么!这是那府里的老太太和太太们看不得他们大爷好,往大爷身边安插人呢,要不然家生子的女儿能去别的府里?
  贾环骑在马上慢悠悠的前行,可他身子底下的惊雷就有些不高兴了,扬头打了一个响鼻。
  都说老马识途,惊雷是千金难得的宝驹,自然记得路,这条路直通向宁荣大街,大黑马抬抬蹄子,杵在大马路的正当间儿,不走了。它可不愿意去那府里,马厩里一股子怪味,马草不新鲜不说,还有人把巴豆掺在料里给它吃,大黑马觉着它没把马厩给掀了就是很给贾环面子了。
  “惊雷?”贾环无奈的拍拍大黑马的脖子,大黑马老神在在的嚼绳子,说什么也不往前走。
  平安叹气,这位祖宗的脾气大着呢,它立住了,那再拉也是不走的,打又舍不得,惊雷平时又聪明又合心,这么一匹宝马,谁舍得拿鞭子呢。更别说墨爷最稀罕惊雷和奔霄了,打了它,墨爷不得心疼死?
  “许是上回荣府里马倌儿给惊雷喂脏东西,它记住了……”平安道,“惊雷聪明才没叫得逞。要不…爷您换一匹马来?”
  贾环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他得迁就马了,惊雷这家伙,忒精了!“得!我骑你的去,你…”贾环随手指了个后头的小厮,叫他让出马来给平安,顺带把惊雷送回府去。
  顺顺惊雷油亮滑顺的鬃毛,贾环也不舍得让它再去荣国府那马厩里遭罪,“去罢。”惊雷朝天嘶鸣一声儿,蹭蹭贾环,哒哒的迈着小步跑回去,欢快的去寻他们家奔霄去了。
  在城里,惊雷跑的不快,那小厮小跑着跟在一边儿,笑眯眯的攥着平安管事给的赏钱儿:他家小花要留头了,正好买个绢花给她带! 
  这小厮姓姜,原本是京城三四百里外乡下一户富户家的佃户,家里原也能过得去,谁料他爹一场急病,卖光了家里的地还不够使,他老娘哭着想把他几岁的妹妹给卖了去,他妹妹才六岁长得还好,那些个人牙子端详来端详去,眼神跟毒蛇似得,他心里一寒,就知道这是要把他妹妹给卖到那腌臜地方去的。姜小子哪里能舍得,咬着牙偷偷儿把自己卖给了富户家给他爹治病,他爹到底也没撑过去还欠了富户家好些粮食,富户嫌他带着老娘和妹妹累赘又还不起债,便让他老娘和妹妹也签了身契,一并把他们倒手卖了换钱。
  黑心的主家一心想多卖钱,要把他和他老娘卖到煤窑子去,把他妹妹卖去妓户,他拼命闹黄了几回,又求买人的主顾发发好心,可那些府邸里买人的管事都只愿意买他,不愿要他妹妹和他老娘。姜小子都打定主意要三个人一块死了了事,不成想被府里的方大管家遇上了,买下了他们一家三口,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大管家说这是因为他孝义,那些个不要老娘,把妹妹卖了换钱的混账再壮实再便宜府里也不会要。
  自打进了府,他才知道什么叫大家规矩,比起他呆过的那家富户,这府里规矩明明白白的,人也清清爽爽干净利落。按着规矩行事,主子们放心,他们作下人的也轻巧——有事儿该谁的责任,一查簿子就知道,抵赖不得也不能推脱到旁人身上,赏罚分明,府里也没那些龌龊,做得好了自然有升有赏,不好受罚也没啥怨头,姜小子勤快又机灵懂事儿,很快就被管家安排到大爷身边跟着,他老娘也在外头给下人做饭的伙房帮忙,两人的月钱很能养活一家三口人,他们一家子感激的不得了,他妹妹小花原本饿的黑瘦的小脸也长开了,咧着缺牙的小嘴整天笑眯眯的。 
  只不过让姜小子不明白的是,他见过的那些官爷富户的,不是叫“尚书府翰林府”的官名儿,就是“张府李府”以姓氏冠名儿,偏他们府里挂的匾额叫“拙复园”,又拗口又不好听,不过两位爷都喜欢的紧,听大总管说这是舅爷给起的名字……姜小子不知道其中包含了啥好意味,但他就是觉着外头人说来说去就称呼他们府叫“拙府”了,这实在是不好听。 
  *******
  荣国府里赵姨娘一双眼睛肿的跟桃子似得,见了贾环也没精打采的。
  “舅舅的棺木停在静陀寺了,我给他买好了地,停灵七日再葬。”贾环把热茶亲手端给赵姨娘喝,一面与她商量。
  闻言,赵姨娘才有了些神采,停灵七日僧侣超度,那可是有些家财的良籍死了才有的体面,但,“老太太、老爷那儿愿意?” 
  赵国基是荣国府的家生子,一般也就是停枢在家里两三天就埋到贾家葬家仆的偏僻地方去罢了。
  贾环淡淡道:“昨日求告了老爷,老爷应下了。我给了账房五十两,便算替舅舅赎身出来了,自然能好生葬了。老太太那里,倒是没去,她年纪大了,不敢以此来叨扰她。”看了眼赵姨娘,又道:“舅舅家里的,您是怎么打算的?昨日这府里赏下的二十两,舅舅家里的已是领了回去,我也没管。”
  赵姨娘嗔怪道:“那是你舅妈,怎好叫她你舅舅家里的?”又心疼那五十两,“她赏了二十两来,你又赔进去五十两,唉!你也糊涂!”
  赵姨娘的性子是改不了了,贾环见怪不怪,但要他叫舅妈却是绝不肯的,他舅舅虽窝囊没本事,这些年从来都是靠着他姨娘吃饭,可人老实不坏,他愿意照顾着,也愿意费时费力的为他谋份哀荣。可那个名义上的舅妈?
  哼,性子跟荣国府里与小厮们都是好友的多姑娘比,也差不到哪儿去,要不是长相实在是没有那多浑虫的媳妇标致,指不定轻浮到哪里去了呢。那位多姑娘再风骚,见了正人君子也不敢沾的,冷二郎柳湘莲来府里吃酒的时候,那多姑娘和舅舅屋里的那位都在厨上忙活,那为声名在外的多姑娘没往上凑,倒是舅舅屋里的舍皮赖脸的凑了上去,差点儿叫冷二郎拔剑打杀了去……
  “五十两,很够连同你舅妈一块赎出去了,你快跟老爷说去,他没有不答应的!”赵姨娘眼珠子一转,急忙道。如今她也算开了些眼界,不像从前觉着放出府去就是绝了生路了,便想着让赵国基的媳妇也赎出去,跟着环儿不比在这府里给人使唤的好?
  贾环哪会同意这个,冷下脸来道:“我不去说,便是你说了,把她放出去了,我也不会收留她去。”
  赵姨娘红了眼眶,大有‘你姐姐不跟我一条心只去攀高枝去,难道你也瞧不起我这个姨娘’的意思在。
  贾环只觉着身心都累,这偌大的荣国府竟没有一处叫他觉得放松的地方儿,冷道:“她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您不清楚?和那么些人勾勾缠缠,我见了都觉恶心,亏得舅舅老实才容得下她,她倒好,变本加厉的作践你和舅舅的名声儿,前儿当着人还拦住我叫我‘大外甥’,舔着脸变着法子要钱,说舅舅身上不好把你给的银钱费完了…我使人去看,舅舅一个人在凉炕上躺着,她却不见人影儿!舅舅身上捂的都是些霉烂了的棉被!你月月赏她银钱,一日不忘照看赵家,这便是你得来的福报!”
  赵姨娘目瞪口呆,这些她都有耳闻,可她心里却不愿意相信,觉着是外人看不得她好才故意这么说道,只没料到贾环会这么直接就撕了那层遮羞布,又羞又恼,哭道:“你!……”
  贾环却不能容下这颗毒瘤在眼前膈应,试想想,以他舅舅那屋里人的品行,绝对做得出当街拦马叫他“大外甥”的行径,有心人稍微许下些好处挑拨几句,她能找到府门口撒泼耍赖,到时候,不光是丢脸的事儿,恐怕翰林院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贾环知道他姨娘的脾气,因是贾家的家生子,比外头聘来的姨娘还要矮半头,一贯是不忿的,便死活要拉扯起‘赵家’才好,若是他舅舅有个一男半女的,他倒也愿意拉扯帮扶着,可如今他舅舅都死了,让他去拉扯个给他们抹黑的女人来,做梦!
  他姨娘生养了他,贾环自当奉养她,贾环也早已打算好了,日后荣国府败了他能把赵姨娘接出来后,就买个宅子买些仆人给他姨娘,让她当个富贵的老太太,让她后半生能荣养着。
  可赵姨娘却不这样想,她起先不乐意贾环分家,偏没拦住贾环也不敢闹到老太太那里去,贾环分出去她还委屈呢,就听人说贾环发了大财过得极好,她心思便活络了,想着要是日后住在儿子府里去,关上门儿她也是个正正经经的老太太!
  到时候让环儿媳妇在她跟前侍候着,她不比太太舒服?她在给环儿管着家,顺便拉拔着赵家,她也就圆满了,盘算着这个,赵姨娘做梦都笑醒,没成想赵国基福薄竟然就死了。
  所以说么,便是费心再调|教,这本性难改。赵姨娘就是现在表面上勉强算个清秀知礼的妇人,可骨子里的气度见识却是演不来的;赵姨娘心里是有她的儿女,也疼爱着,但这并不代表这就是位慈母了,听说儿子过得好,她首先想到的,还是她能作威作福的老太太生活。 
  贾环心里门儿清,是以他才早已打算好日后要另买一所大宅子给她威风去,想在他和史墨的家里逞老太太的谱儿却是万不可能!
  以他姨娘的心性,让她管家,她能把下人的月钱都给克扣进她荷包里去,说道这贪财,他姨娘比那位太太也好不到哪儿去,况且又喜欢听人奉承,贾环小的时候旁人挑拨奉承几句她就要指使贾环去闹去,现在虽知道遮掩了,可实在也好不到哪儿去——要不然贾环也不会给她身边那两位嬷嬷二十两的月银了,实在是管束劝诫着赵姨娘的活计太费心的缘故。
  日后买了大宅院来,那两位嬷嬷还是跟着赵姨娘去供奉到大宅里,婢女仆人的月钱和府中的花销自然是走贾环的账,但贾环也不会全然纵容着他姨娘作去,正好请那两位嬷嬷照看着,大面上出不了岔子就罢了。
  贾环话说到了,听不听就是赵姨娘的事儿了:“舅舅家的您就别管了。我寻来不少好燕窝来,你吃完了再与我说。” 
  贾环今日还有正事要办,不愿意在赵国基女人的事上与他姨娘歪缠,又说了几句话来,方出了他姨娘的院子。
  出了院门儿,贾环就招来平安,附在他耳边说将了几句,平安连连点头,自去了。
  ******************
  却说赵国基的女人,见贾环宁可使钱赎了赵国基的尸身出去,也不把那钱给她,正是气着呢,寻思着能找个什么借口进府去往赵姨娘那里闹一场,怎么也得叫赵家的出出血。赵国基媳妇盘算的好,那死鬼的外甥就是个金娃娃,只要她摆着舅妈的面儿去闹去缠,不怕那小子不供着她花销!读书人不就最好个面子么!
  赵国基死了,他媳妇拿着那赏下的二十两买了好酒好菜,打扮的花枝招展,扭着屁股又往她新搭上的姘头家里去,半路上却遇到几个婆子冲将出来,抓着她又打又骂,赵国基媳妇瞧见其中有几个是跟她好过的男人家里的婆娘,不免心虚,这撒泼的气势就弱了去,倒叫几个婆子上了劲头,不光把她怀里的银钱抢了去,就连头上的簪子,耳朵眼上的珠子还有手指上鎏金的戒指都给撸光了去。 
  赵国基媳妇坐在泥地上嚎了半天,才不甘心的起身拢拢糊了一脸的头发,往她那姘头家去,这才发现那群婆娘就连酒菜都给她拎走了,赵国基媳妇破口大骂,却也没奈何。 
  不想,这祸不单行真真儿一点错处都没,赵国基媳妇才和那姘头滚了床单子就叫一群人堵在姘头床头上了,吵吵嚷嚷的,原是那姘头婆娘和她的娘家人。赵国基还没过头七,赵国基媳妇就让人抓了奸,实在是难堪的很。
  那姘头的岳家人威胁要闹到主子跟前儿去,那姘头好不容易才谋了个厨房小管事的肥差,怕丢了差事,狠命求饶又奉上了十多两银钱才叫闹事的人罢手。赵国基媳妇被人光溜溜的从炕上揪下来,挠的脸上都花了才拢起衣裳灰溜溜的跑出去。 
  赵国基媳妇是赔了人又折了银子,气恨的抓心挠肝的,打定了主意要从赵姨娘手里抠出一笔银钱来,还没等行动呢,就叫个二癞子寻上了门儿。
  那二癞子是个窝囊废,专会在女人身上逞能使劲的,赵国基媳妇以前看他年轻力壮的,和他好过,谁料这就是牛皮糖黏上了就走不脱,赵国基媳妇拿着贾环的名头才唬走了他。不知怎地今儿这二癞子又寻上了门来,搂着赵国基媳妇就要亲嘴儿,口里还喊着“心肝”“肉”的,叫赵国基媳妇跟他去过日子。
  赵国基媳妇能认?她早打定了主意不改嫁了,守着赵国基老婆的名头,有的是白花花的银钱到手里来,有了银子上哪寻不得个汉子一块暖被窝子?跟着个无赖去过,她是傻子才会那么干。
  她自然不是傻子,可二癞子却不敢不把这婆娘弄家去,他在外头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赌坊的人说了他要是还不了债就要把他的手脚给剁了!正巧听人说赵国基死了,给他婆娘留下来几十两银的家底儿,他就跟蜜蜂儿闻见蜜香一般缠了上来……听说这婆娘还有个小姑子作府里的老爷的姨娘,二癞子便不敢强抢,怕被告到老爷跟前去讨不了好。
  这不,一起厮混赌钱儿的狗友给他出了个主意,把这婆娘讨家里去,那几十两银可不就名正言顺了?这婆娘长得也不赖,有个暖窝子的人多好,况且她名声不好,也直不起腰来管束着他,二癞子这算盘打得响,如今就使上了。
  赵国基媳妇钱氏破口大骂,哭闹着要寻府里的赵姨娘给她做主去,可她前一晚上被人捉奸堵在被窝子里的事情都传扬开了,宁荣后街上的街坊邻居都看她笑话还来不及呢,哪个会去给她报信儿?
  二癞子甩了她一嘴巴子,雇来一顶小轿,叫来几个地痞把赵国基媳妇硬塞进去,朝围看的众人拱手:“我二癞子今儿娶媳妇,大家伙都去吃杯水酒啊!”
  纵然知道这癞子是打着跟众人要喜钱的主意,为了看赵国基媳妇的热闹,许多婆娘都吆喝友邻着去了。那二癞子的屋子什么喜气都没有,唯一的红就是堂屋里贴着的一张红纸,随便弄下的酒席也简陋的很,连个荤腥都没有,酒淡的跟水似的,就是荣国府粗使的婆子都不愿意沾沾牙。寻了个老流氓作主婚的通赞,压着赵国基媳妇拜了天地,赵国基媳妇被堵住嘴,恨得眼泪直流。 
  草草过了场,二癞子咧着一嘴黄牙,冲着看热闹的大笑:“都作个见证啊,我八抬大轿抬来的人,又拜了天地,这以后就是我二癞子的媳妇了!”
  看戏的人都笑他和那钱妇人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人可都够没脸没皮的。当夜,二癞子拳打脚踢的逼问出钱氏银钱藏在哪儿,半夜就去取了来,次日一大早就又去赌了。
  钱氏委屈的跟什么似得,有心要去赵姨娘跟前诉苦,请人进去通报等来却不是允她进去的话,反倒被出来的赵姨娘的丫头一阵好骂,赵姨娘屋里的嬷嬷还说要禀了老太太把她这无耻的淫|妇人发卖到煤窑子去,钱氏怕了,梗起脖子说自己改嫁了二癞子,和赵国基、赵姨娘没有一点儿的关系了,他们凭什么告她卖她?
  那嬷嬷和丫头才罢手,临了还摞下狠话,说钱氏要是再有一回打着赵国基、赵姨娘的名头,就二话不说划花脸卖到煤窑去苦役——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娼妇,谁收拾不了?说完狠狠甩了钱氏两个耳刮子才走。
  钱氏是真怕了,那嬷嬷的眼神阴狠入骨,要不是她说得快,只怕就喊人拿下她了。钱氏摸摸脖子,再也不敢想赵姨娘的空子。
  后来那二癞子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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