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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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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玉辰一楞,既而忙忙看向自己腰间,却只见一个空鞘悬在那里。他抬起头,就见男子用指尖弹了一下刃锋,既而反手一抖,正正将宝剑重新插回鞘中。
  叶孤城看了他一眼,低低扬起眉梢,道:“剑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既是到处都没有,也是到处都有……”
  他说到这里,却见远处孙秀青抱着孩子,正含笑看着师徒三人。花玉辰一见,顿时笑道:“师娘和小师弟来了。”在他身边,青年也露出一抹微笑,眼底,却是没有温度的。
  叶玄原本偎在孙秀青怀里,待到近了叶孤城面前,乌溜溜的眼睛转着,咿呀笑叫,张着小手便要他抱。一旁花玉辰抬手欲接,叶玄却只扭了身子不肯,竟是一脸不屑的模样。众人见状,不禁都笑了起来,花玉辰吐了吐舌头,也笑了。
  叶孤城淡淡勾起唇角,左手微动,叶玄便已依在他臂弯当中。一缕长长的鬓发垂在身前,叶玄伸手抓住,咿咿呀呀便要往嘴里填。一只修长的手止住他的动作,叶孤城微微哂道:“这个不能吃。”将发丝从他手中拿了出来。
  孙秀青将一只小小的拨浪鼓让叶玄抓着,一边笑道:“午膳已快备好,吃过饭,下午再练功罢。”
  叶孤城点头:“好。”对世子道:“你和师弟先去梳洗一番,再去前厅等我。”世子自身也觉汗湿衣鬓,便道:“是。”和花玉辰一同朝庭外去了。
  让叶玄坐在腿上,一手扶住他后背,叶孤城看着世子两人远去的背影,道:“辰儿的资质不错,想来日后也应有所成就。”
  孙秀青笑一笑,道:“花三公子让他随你在身边习武,说是既然正式拜了师,若是不勤恳,有所进境,就不准回家。想来,也严厉了些。”
  叶孤城用手摸了摸叶玄的头:“天下间父母,皆是用心良苦。”他看着自顾自玩着拨浪鼓的叶玄,淡淡道:“将来他略大些,我怕是也会如此,毕竟,飞仙岛日后总要他继承,白云城上下,包括陆上所有商号产业,一干人等身家,皆将系于他一人身上而已。”
  他语气平淡,孙秀青眼里却闪过一丝沉重和怜惜,顿了顿,想说些什么,却也最终只道:“你。。。不易。。。”
  叶孤城狭长的凤眼上挑,微一扬唇,露出一个松融的表情,浅淡得几不可察:“人生在世,如何能够随心所欲,总有一些东西,要去承担。”他用食指点了点叶玄的鼻尖,低低笑道:“你现在若是听得懂我这一番话,只怕便要想着不肯长大罢。”
  孙秀青看着他坚毅的侧脸被阳光涂上一层金芒,上面浮着极清浅的笑,明明隽峻不可方物,她却只觉得心下微微沉重。
  这样一个男子,别人只看到他纵横决断,剑如飞仙的眩目表面,又有几个会去想起,他身后所要背负着的责任呢。。。
  她袖中的的手忽紧了紧,心脏也微滞了一下。责任。。。那么自己,是否也。。。
  她闭了闭眼,不愿,也不肯再继续往下想。
  然而脑海中仍是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万梅山庄中,月色下,两袭近不可分的白影,江南,冷冽如冰的男人深夜寻至花家。。。
  “怎么。”淳厚的声音响起,孙秀青定了定神,便见到叶孤城正以一个询问的神情看过来。她摇摇头,露出笑容:“没事。”顿了顿,暗暗咬一下唇,道:“我们的婚期。。。是不是要,推迟一下?。。。”
  话音刚落,脑子里轰然一声,几若空白,只觉方才一刻仿佛梦游一般,简直不能够相信自己,居然说出了那样一番话来! 
  怎么就会,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惶惶然看向男子,心里乱成一片。
  叶孤城微微叠起眉峰,琥珀色的眼直视着她:“为何。”
  孙秀青心下混沌一片,几乎连呼吸都要窒住。她突然感到眼睛里有些干涩,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压住,却怎么也落不下来。四周花木初展,摇芳浮香,口鼻间却只嗅得出淡淡苦涩的味道。一缕一缕,一丝一丝,直把全身都定住,然后在胸口缠缠绵绵地绕成一团,牢牢地停驻下来。。。
  臂上忽地一紧,却是叶玄无意间扯住了她的衣衫。孙秀青猛一凛神,仿佛惊醒过来。
  她抿着唇,身后双手在袖中握紧,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稳定住情绪,精神昏昏噩噩,仿佛被什么牵引着,却在表面上仍如往常一般模样,甚至还留有一点笑容:“我,我只是觉得,最近身体不很好,不如,不如等康健些了,再。。。”
  她低头看着叶玄,右手抚了抚他的小脸:“我不想。。。病恹恹地做新娘子。。。”
  
  静。
  似乎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一刻,叶孤城低沉清厚的声音传来:“好。既然是你的意思,那,便推迟罢。”
  她飘乎地听着,心里一下松泄,又一下收紧,先是苦,再是咸,接着,便是茫然的空白。然后,她听见自己‘嗯’了一声,道:“去吃饭罢,我先送玄儿回房,一会儿便过去。”从男子膝上,抱过了孩子。
  男人道:“也好。”从椅上起身,雪白的衣摆就从她视线当中拂过,渐渐,就走得远了。
  她仍低着头,亦抱着孩子起身向外走,刚走几步,叶玄手中的拨浪鼓就一下掉在了地上。她忙弯腰去捡,却不料,一颗冰凉的水珠不知从哪里滑落,无声地坠在鼓面上。。。


九十五。 人间
  “有关近日海上商运一事,且谈到此,下面一应事物,白云城方面,仍旧交于原先十四家商号主事人酌情办理。”
  叶孤城说着,合上帐目,将案上摊开的几册文书收拾齐整。一旁世子忙道:“不劳师父。”遂动手把案几上的笔墨牍卷皆归置起来。
  叶孤城看着他忙碌,淡淡道:“你虽年轻,做事倒也颇有章程,难得几月来种种商务繁琐事宜,也处理得通条。”
  世子面上微有喜色:“师父夸奖。勖膺也不过是依傍王府里些老成管事从旁提点,才略有所得罢。”
  叶孤城点一点头,道:“王爷既将此事交付于你,自然也是知你有这份担当,倒也不必过谦。”
  世子笑道:“父王如此,也是存几分历练我的意思。倘若一味只是锦衣精食,不通正务,日后又怎能成就一番事业。”
  叶孤城听他到‘成就一番事业’,不由深深看他一眼,面上却是平波无澜:“从你接手商运之事至今,未曾出过差错,以后,也不要做错了事情。”他拿起案角一只玉盒,用银匙从里面舀出些沉檀木粉,缓缓撒进雕花金镂纹丝香炉内:“世上,有些事可以错,有些,不能。”
  世子笑道:“师父教诲得是,勖膺会仔细。”叶孤城见他神情,便知方才一番话中的意思,并未被真正领会。微微敛了眉峰,却也不再说些什么,朝门口处扫了一眼,只道:“你不去练剑,来这里做甚。”
  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花玉辰满身泥尘地进屋,脸上又是汗又是土,原本一个俊秀少年,此时却是一身狼狈。叶孤城略扬眉,并不说话,倒是世子笑道:“师弟,师父让你练功,又不是去做泥瓦匠,如何倒成这般模样?”
  花玉辰下意识地用衣袖抹了把脸,却只是让面上更添了几道灰痕。他垂着眼不答话,走到叶孤城面前,忽抬头道:“师父,我现在的武功,是不是很差?”
  叶孤城淡淡道:“为何这般说。”
  花玉辰紧抿着嘴唇,半晌才道:“方才我和江侍卫过招。。。”
  他话音未落,世子已然微微笑了笑:“必定是你硬拉着他动手的罢?师弟,莫说眼下是你,便是我现在,在他手底也撑不过三百招。”
  花玉辰抿着嘴不出声。他刚才非拉着江全要与其过招,江全知他是自家城主小徒,虽拜师不久,却是性格坦率直朗,很得叶孤城爱惜,因此也不好违拗,便和他交上了手。原本只是存略试几招就罢的意思,谁知少年竟是不服输的性子,几次被制,却是越挫越勇,逼得江全一回回将其败退,直到花玉辰再无力气动手方罢。一番激斗过后,好好一个俊秀少年,便也滚成泥猴模样。
  叶孤城略低头,俯视着男孩:“江全随我日久,此时武功在江湖上约可排到前百位,你眼下不过十一,不及他又何足为奇。”
  花玉辰还要说些什么,叶孤城却已道:“叫人拿套新衣来。你这模样,还不去洗沐一番。”
  
  碧色的清水从山壁上涌出,漫成一片开阔的圆池,水的表面,漾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竟原是一处天然的暖泉。四面冷清,疏疏散生着些花木,既无假山掩映,亦少亭台阁瓴缀,只是一片原生的景地,被圈在安越别苑后身处园内。
  花玉辰全身泡在水中,只能勉强将头露在水面,头顶系着一根青色丝绦,牢牢地将满头黑发绾在上面。
  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从泉内突出,石面光滑,净润如玉。一人坐在石上,膝上横着一柄古式松纹长剑,一条雪白的锦帕覆在上面,正被男子拿在手内,一丝不苟地细细擦拭着剑身。
  暖暖的泉水泡得花玉辰一脸慵懒。他刚想从水中出来,还未等动身,那人就已淡淡开口道:“继续再待一个时辰。这眼温泉可以活络筋脉,对你有好处。”
  花玉辰一听,立刻便老老实实地呆在水里不动。过了一阵,终于忍不住道:“师父,你刚才说过,我眼下只有十一岁,比不过江全也不足为奇。那你像我般大时,武功又怎样?”
  那人并未看他,缓缓擦拭着长剑,道:“飞花摘叶,尚有不足。”
  少年垮下了脸:“飞花摘叶。。。”他喃喃自语,忽又问道:“听七叔他们说,师父和西门吹雪是至交,那他像我一样年纪时,剑法又怎样?”
  那人听得‘西门吹雪’四字,手上微不可察地一顿,既而淡然道:“西门吹雪两岁时识剑,三年后初窥门径,十岁略有小成,剑气如虹。十八岁随心所至,登峰造极。”
  花玉辰沉默良久,半天才道:“师父,我到最后,也能像你们一样吗?”
  那人看着少年:“天道酬勤。。。天赋固然极重要,但若无后天刻苦,亦是无所成就。”他以指摩挲着锃亮的剑身:“西门吹雪幼时从不离剑,吃饭、睡觉都不例外,江湖上只知他剑法超凡,其中修行时的辛酸血泪,困苦艰难,又有几人想到。 ”
  花玉辰静静听着。到后来,不由得央湎道:“师父,给我讲讲西门吹雪罢,我问过很多人,可他们翻来覆去就只有那么几句,我都听厌了。你和他是至交,一定知道好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男人默默擦着剑:“你要问,何事。”
  花玉辰眼睛亮了起来:“比如。。。比如。。。恩,比如他为什么要斋戒三天,熏香沐浴,骑马跑那么远的路,却只是为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去复仇,去杀一个陌生的人?”少年眨了眨眼:“在别人心里,这是一件让人没法子理解的事。”
  “他们觉得,可笑。”那人淡淡道,“在西门吹雪眼里,自有他自己对于公义的看法,而斋戒,熏香,只不过是因为他把杀人当作是一件神圣的,必须严肃,尊敬对待的事情而已。”
  少年不解:“杀人又算是什么神圣的事?”
  “在你看来,又如何。”那人不答,只是漠然道。
  “远山冰雪般高傲的性格,冬夜流星般闪亮的生命,天下无双的剑,轻轻吹去剑上的血。。。”花玉辰说着,忽想到什么,微一吐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们都这么说,我也只知道这些。。。”
  然后,他便看见那人脸上浮出一丝极浅的笑意:“杀人既不罪恶,也不值得夸耀,西门吹雪只为证剑道而杀人,他的境界,又岂是为名,为利,为仇而拔剑之人所能理解。”
  花玉辰歪着头:“他的境界?他现在的境界,是不是就像诗里写的那样,‘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那人缓缓用锦帕滑过剑刃:“‘高处不胜寒’。。。如此而已。”
  花玉辰点了点头,过一阵,又问道:“别人都说西门吹雪六亲不认,冷血无情,那他怎么还会有朋友?就像师父,还有陆叔叔。。”
  无情。。。那人敛下狭长的眼,顿了顿,将长剑装入鞘中。起风,将他披散的长发卷开,有几络拂在颊畔,空气中,送来一股淡淡的花木香气。
  他起身,站在兀起的石面上,长衫玉立,眉目萧疏,淡淡对水中的少年道:“若说无情,也许亦不过是,从不显露罢了。。。”
  手中执剑,衣裾在风中微微扬起。花玉辰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凝目看去,男子已到了岸上,正朝着园外走去。“时辰已到,出来罢。”
  少年听了,连忙上岸,快速穿好了衣裳,就向着男子走过的方向跑去。那人走得并不快,只一会儿,花玉辰便离他只剩几丈的距离。快跑几步,赶到男子前头,花玉辰回过身来,笑道:“师父,我……”
  他忽然止声。那人淡淡道:“怎么。”花玉辰摇摇头:“没,没什么。”那人看他一眼,不再言语,只是向外稳步走去。花玉辰跟在他身旁,微微仰头看着那线条轩峻的侧脸,却再也看不到方才瞬间见到的那个表情。
  那样的神情。。。花玉辰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那是种怎样的感觉。
  ……花纵流水,月残星坠。
  
  ——亦不过如此。
  

九十六。 无衣
  十七日,夜晚,戌时三刻。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花玉辰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张小案,上面笔墨纸张俱全,木案中央,摊着册书卷。一张紫檀绛木螺纹长案靠窗放置,案上摆的文房四宝,卷宗牍帖,书案边角儿处稳稳压着只琉璃盏,里面盛着清水,几尾锦色鸢花小鱼在内中游曳,水底散放着五六枚七彩圆石。案前坐着的男子穿着件家常白色春衫,简单绾着发髻,眉宇端平,神色凝注,正细细阅着一本摊开的书册,右手拈一支紫毫笔,在帐目上做下批注。
  听到颂读声忽止;男人扬一扬眉,并不停笔,亦未抬首,只平平道:“为何停下。”
  少年皱了皱鼻子,道:“师父,这首诗说得什么?我看不太明白。”
  花玉辰此时不过十一岁年纪,眼下从师于叶孤城,随身左右,叶孤城不仅传授其武艺,同时亦要他如同从前在花家一般,闲暇之余,不忘抽出些时辰来读书习字。
  将笔置于架上,叶孤城把帐目往旁边推了推,道:“过来。”花玉辰听了,拿起小案上的书便来到叶孤城身侧,指着上面道:“就是这个。”
  ……《国风 卫风* 淇奥》
  叶孤城看了一眼,“‘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他低低吟遍,略做停顿,便道:“这一句,形容一名男子体貌高华,举止有度。”
  花玉辰点一点头,又问道:“那么。。。是怎么样的?”
  叶孤城淡淡道:“容光绝世,优雅从容,气度沉稳,深藏如水。”微微敛眼,“一个男子性情如骨硬朗,如象牙高贵,如玉光洁,如石坚定不移。举手投足,丰神俊朗,照人眼目。。。”
  他看着身旁的少年:“眼下,你可明白了。”
  花玉辰‘嗯’了一声,刚要拿过书卷,回到自己位置上,却忽然好象想到什么,眼睛看向男人,仔细打量一番,忽吐一吐舌头,笑道:“徒儿觉得,这个人,分明就是师父……”话音甫落,一下窜回自己位子上,正襟危坐,摊开书本,继续开始往下念道:“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叶孤城哂然,微一摇头,重新从笔架上取了笔,将帐目移到面前。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十七日,夜晚,戌时三刻。
  
  如雪般冷白的衣袍。 
  如雪般冷白的剑锋。 
  如雪般冷白的面容。 
  
  男人轻轻地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从剑尖上滴落,洇入脚下的土地。
  面前一丈处,一柄断剑,一个死人。
  虽是春分时节,这里的风沙却不小,他的衣衫上,已略染薄尘。
  西门吹雪向来喜洁。
  
  从怀中取出一枚烟火,引燃,掷空,
  眩目的花火在夜空中绽开,西门吹雪负手而立,静静站在原地。一阵风掠起了他的发,冷硬的五官如同冰凿,线条好似剑锋一般凌厉峻酷。
  过了一刻,风吹得更大,同时,风中送来一阵急驰的马蹄声响。
  随着急骤的蹄声,已经隐隐可以看到二十四骑快马出现在远处,不过一时,已奔到了近前,在离男人十余丈外的地方,一起停了下来。 
  马上的人一声不响地下马,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沉默而迅速地搭起了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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