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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攻不是一条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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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柏英将手中找来的药膏递给颜砚,侧过身体坐在沙发上。
    颜砚看了看手中的药膏,挑了挑眉,跟着半跪坐在沙发上,用手指蘸了些乳白色的药膏,朝对方背上的伤口处涂去。他的手刚碰到邵柏英的伤口,便感觉到对方瞬间将身体绷紧。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颜砚动作不停,迅速地将药膏抹开。
    药膏才涂了不到一半邵柏英便满头大汗了。颜砚见涂药过程中,邵柏英虽然身体在不停地颤动,却不发一声,便停下动作,转身朝对方的脸上望去。
    果然,邵柏英早已疼得脸色发白,却紧咬下唇,直将下唇咬出血来,也不愿发出一声。
    对方隐忍又倔强的样子,让颜砚的心里生出一种微妙而难以言喻的感觉,于是他道:“痛的话,就叫出来。”
    邵柏英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十分干涩,他添了下唇,哑着嗓子,解释道:“习惯了。”看了颜砚一眼,见对方似乎十分不赞同他的做法,便又加了一句:“我尽量。”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尽量试着尝试。这是邵柏英没说出口的话。
    “你是同?”颜砚一边跟邵柏英说话,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试图让谈话的放松,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来减轻他的痛感。
    作为跟颜砚一样的公众人物,邵柏英的性向一直都是一个谜。有人说他是异性恋,也有人说他是同性恋。跟他那个以大众情人的身份自居的哥哥不同,邵柏英从参政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单身,连绯闻都少得出奇。
    其实按照颜砚的性格,他是不会问邵柏英这种涉及个人*的问题。但考虑到之前才发生的事,颜砚觉得,他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邵柏英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他摇头。因为认真的追究起来,其实他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一个人,连性幻想都是当年在荒弃星球上遇见的,不知道姓名,不清楚长相的少年。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
    看见对方摇头,颜砚自然而然的以为对方是异性恋,心道:看来刚才是误会了。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吃亏不吃亏。在军队里待多了,自己又是个男人,颜砚很清楚,男人就是管不住下半身。通常荷尔蒙一上来,就算是异性恋,直接滚床单的也不是没有。他这样一想,便打算将刚才的那一幕轻轻地揭过去,当做什么没发生过,省得大家日后见面尴尬。
    正在想着怎么跟邵柏英暗示一下,便听见对方再次开口道:“如果以喜欢的对象的性别来划分,我是同。”
    邵柏英自顾自地断定了自己的性向,顺利的将颜砚未说口的话,堵死在嗓子眼。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颜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力道施大了,他连忙抬起手道:“抱歉,刚才走神了。”
    邵柏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卷曲而浓长的睫毛动了动,那双眼睛似乎在问他,刚才为什么会走神。
    对上那双眼睛,颜砚突然感到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听见邵柏英说他自己是同后,心里有些诧异,这才走神吧。
    好在邵柏英很快移开了双眼,半垂下眼,不再开口说话,也不再望向颜砚。
    见此情形,颜砚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几下将药膏涂好,也顾不上问邵柏英刚才的行为到底是不是一时迷惑,匆匆地打了声招呼,便逃一般离开了。
    邵柏英坐在沙发上,望着颜砚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慢弯了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
    颜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感到手指一阵粘滑,这才想去,自己走的匆忙,竟然连手都忘记洗了,抬脚便往洗漱室走去。
    打开水龙头,水流细细地流出,顺着他的手背滑下。手指上粘滑的感觉很快被水冲淡,但指尖那股热热的感觉,却怎么也冲不淡。
    望着双手,颜砚突然想起,他刚才就是用这双手,帮邵柏英涂药。脑海中闪过对方赤|裸着上半身,他的鼻子无端的一热,回忆起指尖触碰到对方的肌肤上,那股光滑而不失弹性的触感。
    于是之前给对方上药时,那种明明应该很正常的情形,不知为何,现在想起来,就凭空的多了几分诡异感。

☆、第十三章

日落时分,华灯初上。一架规格中规中矩的马车,从齐王府驶出,先经过东街,然后转向官道,朝北定门驶去。一道黑影,借着黑夜的掩护,从错乱的小巷穿出,飞身进了马车。
    “殿下。”简七朝一身锦衣华服,头戴翡翠冕冠的颜砚跪地行礼道,“消息打探到了。”
    颜砚从沉思状态中转醒:“讲。”
    简七道:“这次齐国派来恭贺太后大寿的使臣有两个,一个是陈涟陈大人,一个是舒烨大人。”
    “陈涟?”颜砚从齐子简的记忆深处翻找到了这个人,“御史大夫陈敬之子?”陈涟这个名字,还是当年齐子简偶尔听姚姿提起过,他是姚姿的表哥。
    姚姿是姚丞相的女儿,与齐子简有婚约在身。后来秦国进攻齐国时,姚丞相以身殉国,姚姿也跟着在御花园,跳入太渊湖里,殉国了。
    简七点头:“正是此人。”
    颜砚想起那个面容姣好,性格婉约,最后却以那般极端的方式,来反对齐子简投降的女子,心里不由得有些许的恍惚。他定了定神,接着问道:“舒烨呢?”
    简七道:“不知为何,这位舒烨大人,似是来历十分神秘,平日里除了跟陈涟说两句话外,只跟他身边的一个随处说话,就连随行的齐国人,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颜砚点头,对这次齐国派来的两个使臣,有了大致的了解。
    正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铃声过后,一道清脆的女声紧跟着传来:“前面是谁的马车?速速让开路。”
    女子声音刚落,车夫的声音跟着响起:“你这丫鬟怎得忒不讲理?明明是我们的马车在前,如何要给你让道?”
    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蛮不讲理的娇横之气:“我家主人是当今圣上的妹妹,鸾凤公主殿下。公主凤驾驾到,尔等还不让路。”
    车夫道:“什么鸾凤公主山鸡公主,没听过!我家主人是齐王殿下,比你家那山鸡公主有名多了。”那车夫话音一落,四周顿时响起稀稀落落的轻笑声。
    女子涨红了脸,怒道:“无知村夫!”
    车夫反驳道:“蛮横泼妇!”
    “噗!”坐在马车里的颜砚,被马车外二人的对骂逗笑了,就连简七也是一副暗笑不已的样子。
    “扶柳,回来!”就在那女子从腰间掏出鞭子,打算朝车夫挥去时,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从那架装饰华丽的鸾轿中钻出。
    “公主!”扶柳跺了下脚,碍于鸾凤公主的命令,只能泱泱的退下。
    “齐子简!你给本公主出来。”马车外,鸾凤公主大声喊道。
    颜砚望了简七一眼,见对方跟他一般,也是满脸不解,便从座椅上站起身,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那鸾凤公主一身火红色的公装,外罩水红色银丝披风,头戴八宝琉璃玉冠,面如秋月,眉似远山,整个人如同神仙妃子般明艳不凡。
    只是此时这美貌非凡的公主,却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泼妇骂街般的样子,看着十分好笑。
    看见颜砚从马车里下来,鸾凤公主眼睛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他,如同打量货物般,将他从头顶到脚下,来回打量了好几遍,半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样子俊,条子好,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你是?”颜砚被那公主的眼神弄得浑身发毛,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我叫柴玉。”鸾凤公主道,她的话刚说完,之前退下去的侍女扶柳便凑近鸾凤公主的耳边,咕嘟了几句。
    颜砚依稀从中分辨出,赐婚、太后、皇上等字眼。
    那侍女说完后,柴玉的脸色便不如之前好看了,她狠狠地瞪了颜砚一眼,道:“我倒是不知道,我有哪里不如那个佞臣?倒让你们一个二个这样的嫌弃!”
    说罢,她扭头登上自己的鸾轿,先行离开了。
    留下颜砚一头雾水地待在原地,他看看那个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的鸾凤公主,最后扯了扯嘴角,与简七对视了一眼,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里
    颜砚将齐子简记忆中的女性全部都过滤了一遍,也没发现见过曾经有这么一个公主。正在他费尽脑汁时,车外的谈话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那之前跟侍女对骂的车夫正在和随行侍卫调侃:“哎呦喂,依我说,那姑娘风风火火的性格,倒是跟咱们临淄城的姑娘不一样,我看着倒想是靠近北边胡地那边的人。”
    北边胡地?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颜砚,他突然想起,当初柴临给齐子简赐婚时,颁下的圣旨里,好像就有这么一句“。。。。。。汝阳王之女鸾凤郡主,性行温良,克娴内则,姿容端正,堪为良配,是以特赐予齐王为妻。。。。。。”
    “。。。。。。汝阳王的封地,是在冀北一带?”颜砚不确定的问。
    简七思索了片刻,道:“回殿下,汝阳王的封地是在冀北靠胡地的那一带。”
    颜砚:“。。。。。。”
    秦国的王宫,地处临淄城的正中心,整体的装饰偏向北方,大气有余,精巧不足。太阳刚落,便有宫女提着八角琉璃灯,将王宫各处角落里的宫灯点亮。
    橘黄色的灯光下,四处悬挂着的大红色纱幔随风摆动,长裙曳地的宫女,托着描金瓷盘,往来穿梭于大殿之间。越女清幽的歌声,隔着太液池袅袅地传来。
    身姿妖娆的舞女,伴随着丝竹管弦声飘然起舞,一颦一笑间,眼似横波,身如水蛇,说不清的魅惑诱人。
    颜砚在使者的带领下,走进了大殿,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他刚坐定,便察觉到好几道视线,分别从不同的方向,集中到他身上。
    颜砚抬起头,朝坐在他对面的明王看去,只见对方今日穿着一身绣着云纹的深蓝色四爪蟒服,头发高高束起,神色冷峻,不言不语地端坐在座位上,直直的看着自己,对周围试图朝他套话的官员视若无睹。
    颜砚勾起嘴角,对明王点点头。然后他将视线调转向坐在明王下首的两个官员。
    那两人的身上穿着窄袖深纹官袍,不管是样式还是官袍上的图案,都与周围的其他人不同。凭借着齐子简的记忆,颜砚很快判定,这两个人就是齐国来的使者。
    两位来使,一位面相斯文,额上有着深深地皱纹,眼底沉郁,眉宇间似是有着解不开的愁苦一般,两道剑眉总是皱着。那使者从颜砚进来开始,就不停地借着喝酒的姿势,不动声色的打量他。
    另一位来使,长相普通,嘴角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不断地朝坐在他四周的秦国官员频频进酒。
    颜砚根据之前简七打探到的情报,初步判断,长相斯文的使者,应该是来历神秘,不爱与人交谈的舒烨,而那位面相普通的使者,应该是姚姿的表兄,陈涟。
    见过那两位齐国使臣后,颜砚收回视线,转过头,朝坐在他下方,从他进来后就盯着他的君长歌看去。
    君长歌今日穿着一件袖摆宽大的白色汉服,腰间系着一条深色的绣花腰带,衬着从水面上传来的歌声,远远望去,如同一朵洁白的云朵,恍然间似要乘风而去一般。满大殿的金碧辉煌,与他身上的白衣形成强烈的对比感,越发显得他五官秀丽,身材颀长。
    “子。。。。。。齐王殿下。”看见颜砚望过来,君长歌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弧度,轻声道。他的双眼下有着明显的乌青,显然是休息不足的缘故。那双如同秋水般的眸子中,含着丝丝缕缕的情意。
    “君大人。”颜砚礼貌又客气的回了一句。
    “君大人吗?你如今,连我的名字都不愿叫了?”君长歌幽幽地道。
    颜砚客气地笑笑,不做回答。
    “你最近,还好吗?”眼见对方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君长歌咬了咬下唇,再度主动开口。
    “还不错。”颜砚模棱两可地道。
    “是吗?”君长歌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酒杯里,澄碧的液体,被灯光一照,变得潋滟起来,“那可真是恭喜。”
    “可是我过得很不好,”他话音一转,接着道,“我最近总是在做梦,梦见年幼之时,跟还是三皇子的陛下,在御花园里捉迷藏的时光,梦见君家被满门抄斩之时,我爹爹和我娘满脸鲜血的样子,梦见我自幼颠沛流离,从秦国辗转到齐国之初,中秋夜里,望着万家灯花时的孤寂滋味。”
    君长歌的眼里,满是伤痛,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可我最长梦见的,却是当年你我初相识时,于市井间相识时,一个年少,一个无知,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哀婉,望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对方有种,你就是他的一切,是他唯一的倚靠这样的错觉。

☆、第十四章

颜砚道:“齐子简已不再年少,那么君大人你呢?”
    你是否还如当年一般无知?你说你做梦梦见年少时的单纯时光,梦见惨死的父母,便睡不着觉了。那么你是否知道,从齐国战败投降开始,齐子简便开始夜夜做梦,梦里都是长公主火烧齐国王宫时痛骂,姚姿跳入太渊池时绝望的眼神,齐国士兵堆积如山的尸骨,齐子籍送别时的决绝。
    所谓国破家亡之痛,莫过于此了。他曾踏越血海深仇来爱他,只可惜,他爱得那个人永远只懂索取,不懂得付出。所以最终,齐子简所做的一切,便成了一场一厢情愿的笑话。
    但其实说实话,颜砚从心底不赞同齐子简的那种爱情观,他从来不认为爱情是生命中的一切,甚至连最重要的事也算不上。爱情应该是生命中的调味剂,能将生命变得更加精彩,却不应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君长歌似是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换来的却是对方这么一句带着讽刺的话,心里既怒又痛,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君长歌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说喜欢我的人是你,说不喜欢我的人,还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我是勾栏里的戏子不同,任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惊怒之下,君长歌忘记压低自己的声音,他将话说完后,才猛然察觉到,自己是在大殿之中,此时大殿里不光有跟他同朝为官的秦国大臣,还有不少来自各国的使臣,更别说那些侍卫宫女太监了。
    “歌声怎么突然停了?”坐在君长歌对面的沈疏站起身道,他端起酒杯,笑道,“久闻君大人是性情中人,为人洒脱,书画双绝。所谓酒后吐言真君子,来,让沈某敬你一杯!”
    君长歌连忙从桌面上拿起酒杯,感激的看着沈疏:“是下官应该敬沈大人一杯才是。”
    原本四周伸长脖子,打算等着看热闹的人,一见沈疏出来打圆场,都偃旗息鼓,默不作声了。
    废话,君长歌和沈疏二人,一人是当今天子的近臣,与柴临有着某种不正当的关系,一人身居高位,是柴临手下的重臣,他们是吃饱了撑得,才会去得罪这两个人。
    沈疏英雄救美完毕,对君长歌笑笑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君长歌对着沈疏,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等对方看不见后,一张俏脸彻底冷了下来。他愤恨地看着坐在他上首的颜砚,眼里依恋、怨毒、悲伤等情绪不断转换着,最后定格成痛恨。
    他真没想到,当初那个说愿意为他死的男人,现在变成了这样,不仅无视他,不关心他的死活,还这样刻意陷害他,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就为了让自己承认他喜欢他,齐子简不惜设下这么一个圈套,故意对他冷淡,让他在众人面前失态,从而失言说出他喜欢他齐子简,让他君长歌从此成为他齐子简一个人的。
    君长歌实在是想不通,齐子简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他?他凭什么这样对待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还那么喜欢他,他怎么能这样?在他陷入危险时,是那个他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会想起的沈疏帮了他,而那个说会护着他的人在哪里?他在一边看热闹!
    他从来没想过,齐子简的嫉妒心会这样的丑恶,丑恶到将他整个人都扭曲了。这样一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当年那个风清朗月的长平王世子。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静了下来,君长歌很好的掩藏了心里的怨恨,举起酒杯,斟了一杯酒,装作若无其事的对颜砚道:“刚才是我失言,齐王赎罪。”
    颜砚不清楚对方这回又打算使出什么招数,不过他一向奉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以拿起酒杯,淡淡道:“君大人客气了。”
    虽然从这句君大人君长歌不是第一次听说,但不知为何,经过刚才的事情后,对方的一口一句君大人,落在君长歌的耳朵里,就多了讽刺的味道。
    他道:“你如今连我的名字都不肯叫,果真是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样子。”
    当真可笑!齐子简以往是什么样子,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跟看人脸色的半个阶下囚,能相比吗?以往齐子简是长平王世子,君长歌是流亡在外的秦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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