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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你在梦里攻过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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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孩儿松开了嘴上的黑指甲,仿佛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似的也同时撑开了黑漆漆的双眸,摇着头唇角弯弯:“回三公子的话,属下名叫好意,不怀好意的好意哦。”
  声音圆润软糯,显是还没开喉的娃娃音。
  你这哦得能不能不要这么娘兮兮的让人听得肝颤?
  叶怀青应声又笑了笑:“那好意多大了?”
  好意清了清嗓子,回答:“属下今年刚满十七。”
  声音清亮略低,音色分明。
  叶怀青嘴角一抽:“你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变声期异常啊?”
  好意眨眨眼:“没,属下方才心血来潮逗弄三公子玩儿呢。不过三公子,倒是和属下想象中有些出入呢。”
  叶怀青挠着头哈哈两声,面若惭愧,道:“那什么,我先前撞过脑袋还失忆来着,或多或少都有点变化。”
  话音刚落,马车颠簸了一下,窜开了侧箱两边的帘子,徐徐飘进一股淡淡的秋意。
  好意趁此舒服地只手靠在窗框上托起下巴,回之一个微笑:“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以前三公子总是粘着王爷,哪里像现在这般安分守己。”
  叶怀青又无声弯了弯眉梢,心道这之前的叶怀青到底是有多粘燕扬冽,连暗卫都如此清楚,还有没有节操啊这是……
  这会儿感觉耳边有些聒噪的燕扬冽略有疲惫地打了声哈欠,有如琥珀色的眸子像慵懒的豹子被吵醒地往车厢内转了转。
  视线遛了遛,然后静悄悄地一眼掠过自己的暗卫,再是眯着落到叶怀青的脸上定了定,之后没在转动。
  耳边再次响起熟悉的声音,此时刻意压低了些,就见叶怀青挨着好意坐过去了点。
  叶怀青掩嘴道:“对了,不说这个了,你可知此次王爷是去哪儿办事?又为何非要带上我来着?”
  余光瞄了瞄燕扬冽清醒的目光,好意这才答道:“去的是临水城,那里好像闹瘟疫……”
  燕扬冽:“……”
  “什、什么?闹瘟疫?”叶怀青一下子惊呼了起来。
  车帘外的杨栀不清楚状况地掀了掀帘子往里头看了一下,车内除了叶怀青面色紧张了些,其他人没什么异样,於是又放下帘子。
  “不不,我好像弄错了。”好意点点眼角,又摇了下头摸着下巴说:“不是瘟疫,是闹饥荒。至于王爷为何要带上三公子,属下就不太清楚了。”
  “汗,你吓我一跳。”叶怀青松了口气。
  原来是闹饥荒啊。
  然而不到两秒,叶怀青又紧张地看向早已转移视线的燕扬冽,动了动嘴,只见不知何时睡醒了的燕扬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闭上眼,显然是不想搭理他,于是把掖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不是出来游山玩水就对了,问了燕扬冽也未必告诉他其中的原因。
  马车逐渐慢了些下来,大概是赶了好一阵子的马儿累了或者饿了,叶怀青拂开手边的窗帘子的同时微侧了侧上身,想看看到哪儿了。
  一片宁和的郊外风景是欣赏到了,不过他还看到一匹棕黑色壮大的野马在马车后头百米远的地方紧紧地跟着,荒郊野外的看着也不像是谁家走丢的畜牲。
  不禁回头问好意,指了指马匹。
  好意舔舔唇,轻啊道:“那是王爷日行千里的爱马,御鸿。”
  这给马取那么好听的名字跟人名儿似的。
  叶怀青看着疑惑道:“那怎么没上缰绳啊,就这么边吃边跟着不怕它走丢?”
  “没事儿。”好意摸摸鼻子道:“其实御鸿本就是一匹浪。荡的野马,性子刚烈着呢,不喜欢被束缚,但是王爷亲手养大的,听话得紧。”
  燕扬冽:“……”
  为什么要用浪。荡这个形容词形容一匹野马?
  叶怀青有点无语地哦了声后又听好意从怀里掏着什么,一边道:“不过,这御鸿只亲近也只听王爷一个人,缰绳也只有王爷才能给它束缚上。平时王爷不骑它的时候,是不会套上缰绳的。且这御鸿也不喜陌生人靠近,即便是我们这些暗卫。一靠近它,它就会变得脾气暴躁,马眼癫狂,总往死里乱踢人,踢不死你也走不了。”
  怀青干笑一声,掩饰内心的无感,这种桀骜不驯的野马,也就燕扬冽这种人会视如珍宝地养着吧。
  好意叼着一颗花生仁嚼了嚼,朝那马儿抬了抬下巴:“唔,还有三公子,你别看它脖子上圈着的那戳毛光泽亮丽好看得紧,但没事儿可千万别去顺毛,不然马蹄子下的多事之人,只要王爷不去解救,下半辈子恐怕是要断根咯。”
  “这么性格扭曲黑暗,那还是马么……”叶怀青又回头看了看那匹马,心里啧叹。
  敢情已经成精了吧。
  好意:“可不是么。”
  叶怀青又往低头吃草的御鸿看了看,突然,御鸿喷了两声鼻息之后一声长嘶,再是仿佛受到惊吓般迈开腿朝马车本来,黑棕色的毛发风中徜徉,倒更像是打了胜战的将军,雄姿英发。
  除了人以外,牲畜的感官往往此人还敏锐机灵,人类所察觉不到的一些细微的声音,特别是潜藏的危险,会再第一时刻被它发现。
  外头杨栀听到后头御鸿的动静顿时停下了马车,里头的燕扬冽紧接着一声镇定地喝道:“杨栀,继续赶车。”
  

  ☆、18、血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忙,只能存稿发了,更新时间改了,每天早上七点双更,14点一更,系统发布啦!
  下一刻,马车跟脱了缰似的加速前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叶怀青上身一个不稳,直接“咣”得一下撞上车壁,疼得直跺脚痛呼。随之由于马车行驶地太快,连续不平的颠簸,整个人就往地面上扑去。
  好意本是想去扶人,不料燕扬冽眼疾手快先他一步将人拽到自己身上,他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只得收回。
  也是,王爷的人,他紧张个儿什么劲儿。
  狭窄的车厢因惯力的作用下,叶怀青撑着两只强有力的臂膀狠狠地撞进燕扬冽的怀中,“咚”得好大一声,燕扬冽的后背就直挺挺地扣上车厢一角,瞬间的钝痛让他不禁闷哼一声眉头深皱。
  杨栀高声呼吁,马车骤停的同时前头漫天飞下一道弧形身影,各个身手敏捷,显然是早已埋伏在此地。
  车帘左右两边各被一只修长的手拉开,从里头动作迅速地跳下两个人,警惕的目光直向前头的黑衣蒙面人。
  众蒙面黑衣人阴厉的目光相聚不到一秒,转眼不约而同地亮出家伙朝马车疾步奔来,根本不给人多话的时间。
  “有埋伏,王爷当心!”杨栀大喝着便跟迎面而来的黑衣人交起了手。
  燕扬冽正打算出去时,一柄大刀就从侧窗外窜了进去,叶怀青捂着额头愣是吓了一跳,一瞬间的功夫,也就在大刀想要抽回去之际,燕扬冽一个快手劈在黑衣人的手腕上,大刀便落在了一只布满老茧的手上。
  这才接到大刀,从对侧车窗又毫无预兆地捅进另一把光亮的大刀,燕扬冽侧身躲开后,果断将手里的大刀穿窗而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叶怀青闻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撑大着双眼,几乎都忘了脑袋上的疼痛。
  以前这种武侠血腥的场面也就在古装剧里看着鄙视,没想到如今真。枪实干地就发生在自己面前,一时间触目惊心,双耳嗡嗡作响时,他木讷的身体便被燕扬冽大手一拖从车里拉了出去。
  然而才探头出了车帘,又一把大刀冲着他的面门干戳了过来,不过仿佛就在同时,燕扬冽还滴着鲜血的红刀子快速接下,拐着强有力的臂膀一挥,他面前的大刀便被利落地甩了出去,有惊无险。
  “王爷。”杨栀一脚踹开冲上来的黑衣人,挥舞着抢来的大刀挡在燕扬冽的前面。
  燕扬冽拉过叶怀青贴近自己,眼也不眨一下的就削开了身后悄然无息同时步步犯进的黑衣人颈部,随着一声惨叫瞬间凌霄喷出大量的血液,叶怀青本能地伸手去挡了挡眼睛,只觉手心隐约溅到了两三滴血液,耳边就响起了一声熟悉又从容不迫的冷笑。
  不久,一场短暂的厮杀在好意灵活的腰斩下结束。
  叶怀青放下眼前的手时,由鼻尖顿时散开浓重的腥臭气味,延伸到肺部时直叫人作呕,而四周东倒西歪了大约二十来个尸体,有缺胳膊少腿的,有人头落地的,还有一剑封喉的,惨不忍睹又血腥的画面让人看上一眼感觉一年都要无法入睡。
  实在是没有人性可言。
  “王爷,离开这里前头便是邢州菊灵镇,再赶上百里即到。”杨栀语气淡淡地问着燕扬冽,仿佛方才只是跟人吵了一架,根本不放在眼里。
  燕扬冽将大刀随手一扔,“蹭”得看也不看就射。在一具还在蠕动的尸体,死亡的口申吟哼唧的同时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好意拍拍手,白灰的衣衫上沾了不少血渍,嘴里一边还嘀咕着什么恶心死了之类的话,舒了口气往叶怀青过去。
  此时,只见叶怀青死死瞪着一个苟延残喘的黑衣人骂了声后啐了口唾沫,而那个黑衣人满口是血地最终还是在他眼前断了气,死不瞑目。
  燕扬冽回过头时,叶怀青面色苍白,脸上还沾着几缕血丝,而垂在身体两侧大概是因为受到惊吓才紧握着的拳头一直在不断颤抖,他上前一步,叶怀青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惊魂未定而无神的视线从尸体上落在他的脸上时,眼角却红了起来。
  之后重新坐上马车,众人在马车内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擦了把脸便继续赶路,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只有叶怀青,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刚从阎王殿走了一遭似的。
  到了菊灵镇在,众人在一家客栈歇了脚。客栈里,人声鼎沸,生意显然不错,有的是闲来之人吃酒聊天,有的江湖义士议论着什么,看上去热闹的很。
  为了节约盘缠加快行程,杨栀照燕扬冽的吩咐让小二摆了桌简单的菜色,出门在外的又是乔装打扮,四五个人不分尊卑一起坐下来填饱肚子,掌柜的收了银两便吩咐伙计牵那赶路的马儿去马圈里喂些草粮。
  其实刚看完一场血淋淋的武打片,叶怀青并没有什么食欲,拿着筷子干戳着碗里的饭拨来散去,这动作而这看在某些人眼里,那瞅着满桌子颜色惨淡的菜色皱眉的表情,想来是在王府吃惯了山珍海味,这等民间伙食,显是入不了眼也吃不习惯。
  有人嘀咕了声,声音不大还有点含糊,但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就说叶怀青的嘴被养叼了之类。
  鄙视之人便是之前一言不发的另一个暗卫,不轨。
  人有时候最听不得不中听的话,这不,叶怀青寻着声音看向右手边坐着的不轨,而不轨看了他一眼,安安静静地吃饭,好像刚才是鬼在说话,这让他郁闷了起来。
  这什么意思啊?
  说他养尊处优惯了吃不下外头的饭?
  拜托,刚杀过人你们吃得一脸饥肠辘辘还是正常人么?
  老子以前每次从案发现场回来,可是都是这副德行,要说也只能说他心里素质比较差啊混蛋。
  好意暗地里踹了不轨一脚,不轨则动了动无神的眼珠瞥向好意,就见人叹了声往叶怀青的碗里夹了块鸡肉,小声道:“三公子,别理他的阴阳怪气,这鸡肉味道不错,尝尝看。这赶了半天路,又打打杀杀的,别饿坏了身子,不然王爷可是会心疼的。”
  不轨:“……”
  心疼个鬼啊。叶怀青看了看和他挨着坐吃饭的好意,然后缓缓转着眼珠子瞥向吃饭吃得无比优雅,细嚼慢咽地跟老和尚似的,且一路上根本没搭理过他,谈个狗屁心疼。
  要说真有那么一丁点心疼,也就是那会儿遭人暗算的时候护着他点罢了,别的时候哪里正眼看过他。
  简直对他还不如一匹浪。荡的野马。
  说好的握手言和呢!
  似感受到某人幽怨的目光,燕扬冽抬了抬眼皮,往对面的某人丢了个冷眼过去,但没说话。
  某人瞪了回去,赌气似的还有点委屈地大口大口地开吃。这一吃,肚子倒觉得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般,动着筷子停不下来。
  杨栀默不作声地暗暗瞄了瞄他家王爷,只见他家王爷扒了口饭一闪而过悄然上扬的唇角,他差点一口饭噎了过去,心里暗道着,一定是他看走眼了,错觉,绝对错觉……
  简约的一顿饭后准备马不停蹄的继续上路。
  马车已经有些破旧,因为之前遭暗算两边的窗帘子被捅出两个窟窿,实在难看,好意就索性把剩余的窗帘子给全撕了。
  由于菊灵镇的街上人来人往,马车缓缓行驶,叶怀青百般无奈他们不是出来游山玩水,恰好没了窗帘子的侧窗也省事儿,为了解闷便托着下巴时不时张望窗外的繁华景象。
  这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不少百姓各自开张着小本生意,也有小贩在穿梭在人群中吆喝着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这可是让人嘴馋的好货,但叶怀青习惯性掏掏口袋,掏了半天跟挠痒痒似的,他这发现古代的衣服根本没有口袋,同时恍然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现代了,而且就算能从衣服里掏出人民币在架空古代也派不上用场啊,又一边想着自己一个小妾,出远门身上也没半个铜子儿,看了看燕扬冽那张扑克脸,更特没种没脸地不敢向人伸手要钱,怕被笑话,也就眼巴巴瞅着那一串串红灿灿的糖葫芦从他面前路过了,馋得只能不禁咽了咽口水,有种望梅止渴的赶脚;
  不说吃的冰糖葫芦,其实路边零零散散的小摊点也很多,烤红薯、臭豆腐什么的,简直让叶怀青吃过午饭也欲罢不能啊,这些都是他在原世界以前念书回家的时候,几乎路上跟铁哥们天天吃的玩意儿,不仅怀念的紧,且这种古代生产的小吃,他很想尝尝古色古香的味道……
  可惜,五官再馋,他也不可能现在出了这马车去吃霸王餐。
  这大概就是吃货的悲哀之处。
  此时路过大街边上演的卖身葬父戏码,那要卖身的小女孩披麻戴孝的,孤零零地一个人低头跪着看不清脸,也才十来岁的样子,看着也是怪可怜的,只是被现代社会荼毒的他,如今在古代也已分辨不清是真是假,无奈怀揣着怜悯之心默默在心里叹了声气,假装没瞅见,他怕多瞅两眼人民警察的正义感一涌上来会忍不住跳下马车,一改人家的苦肉计上演琼瑶剧,还不得没事找事儿受燕扬冽的白眼……
  

  ☆、19、中毒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外头吵闹不已,赶车的杨栀掀开门帘子说了声外头有人闹事儿,马车过不去。
  叶怀青探出脑袋看了看,只见前头一个恶霸正在强抢民女,那民女被恶霸凶神恶煞地抓着哭爹喊娘的,仔细一看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这儿的百姓都似乎挺怕这恶霸的,老少靠一边站着不是无情地围观指指点点,就是顾自己收摊子慌忙逃窜怕殃及鱼池,没一个见义勇为的人上前惩恶扬善,简直目无王法。
  杨栀问燕扬冽如何是好,燕扬冽沉了声气道:“等着。”
  杨栀应了声后重新坐上马车,听话地干等着。
  叶怀青郁闷了,这堂堂王爷居然也会见死不救,天理难容啊。
  不过,依燕扬冽冷血无情的性子,这点难登大雅的小事儿,放在眼里也算是鸡毛蒜皮了吧。
  叶怀青想看得仔细些,便要往窗外头挪了几下身体。好意以为他冲动了,制止道:“三公子还是好生坐着好,这事儿,我们不宜多管闲事。”
  不,其实老子没想多管闲事。叶怀青嘴上却问:“那我们就这样看着?还能不能行了?”
  “不然呢?”好意笑了声:“三公子果然心地善良。不过,此事王爷正面不好可不好插手哦。”
  燕扬冽:“……”本王何时说过要插。手?
  这话听着就是有弦外之音,而好意老神在在的表情告诉他,燕扬冽等会儿要背地里给人捅刀子了,叶怀青会意点点头,再次看向窗外时,那民女单薄的外衣不翼而飞了,一身红肚兜晃来晃去。
  当然,是飞到恶霸的手上了。
  那民女没了遮羞的衣物,捂脸哭得没地躲,而□□的白嫩肌肤上有些许斑斑点点,明事儿的人都知道那是吻痕。
  叶怀青看得一愣,剧情不对啊。
  这时,好意噗嗤一声笑道:“三公子,你居然脸红了。”
  “哪有。”叶怀青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有点发烫。
  但感觉不是因为就看了这么一两眼的关系,毕竟他也是看过不少毛片的男人,而是体内有一团热乎乎的气体在小腹上下蠕动一样,像燥。热发的面火。
  不过说实话,他一个二八青年还是很纯情的。
  好意清了清嗓子道:“哎,其实三公子不必如此,多看两眼也没事儿,我看那女人浓妆艳抹的,应该青楼里的妓。女,大概是招惹上了什么大户人家的难处。”
  好意这么一说,叶怀青歪歪头,想再探出脑袋时,燕扬冽先是冷瞥了一眼摸着鼻子发酸的好意,再是一声不明所以的清咳,成功把叶怀青的脑袋招了回去。
  不过,叶怀青不是因为燕扬冽的咳嗽扭回头的,而是这种俗套的剧情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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