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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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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蕊想起当时的场景,浑身一抖,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又说:“是临漳王救了我。高归烈那个疯子,他竟然把我当成了男人那样、那样……”
她满脸通红,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时下流行男风,桑弘谨自己也玩过男人,跟方才听说的事情一对照,倒是反应过来了桑弘蕊是什么意思。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妹子,忍不住一拳捶在了榻上。
良久,他说道:“你听着,一会一定要咬死了说高归烈最后没有得手,你还是处子之身。”
桑弘蕊愣道:“为什么?那不是便宜他了!”
桑弘谨气道:“你早就便宜他了,现在还说那些干什么?反正他那样对你,就算是验身你也不怕,难道还要让人人都知道你失身于他了,把你嫁到赫赫去?爹杀了那么多赫赫人,你不出三天就要被打死了!”
桑弘蕊明白兄长说的道理,但又极不甘心,说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桑弘谨道:“高归烈的仇也不能放过,你只消说他对你踢打强迫最终未遂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本来不想让你嫁给临漳王,现在也没有办法了。既然他救你的时候那样焦急担忧,也只能盼着那个人真的有心吧。”
当时房间里面两男一女,衣衫不整,又被那么多人给看见了,以后不知道要传的多难听。但凡桑弘蕊还想嫁人,就只能嫁陆启或是高归烈当中的一个,再也没得选择。
陆启就是不想娶,也一定要想法子让他答应了才好。
桑弘谨最了解桑弘蕊,果然,对方一听说有希望嫁给陆启,立刻就老实了。他却忍不住揉了揉眉角,简直苦恼万分——这都叫什么事啊,简直千古奇闻。
两人刚刚商量妥当,皇上召见的旨意也已经传来。
刚刚桑弘谨来到御书房外面的时候,还透过窗纸看见内里柔和的光线,而此刻却已经是灯火通明。高归烈和陆启都已经被赐座,英王陆呈则站在皇上一侧,低声对他讲述自己当时所看见的场景。
饶是文宣帝性子冷淡,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个时候也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颇为无语地看了看自己一向不待见的弟弟,虽然桑弘蕊因为是女子又受了伤,得到了暂时更衣休息的待遇,其他人可还保持着当时狼狈模样,陆启将本来给桑弘蕊披着的外衣重新穿回身上,怎么看怎么显得皱皱巴巴。
皇上心中忽然恶劣地兴起一股笑意,将打量的目光不动声色收了回去,开口道:“刚才英王所说的话你们几个也听见了,赫赫大皇子、子现,和桑弘蕊,你们三人因何会半夜一起出现在同一个房间之内?”
他这话实际上还是留了情面的,要是仔细说起来,应该是“衣衫不整地在燃烧着催情香的卧室当中私会”才能恰当。
陆启站起身来,拱手回道:“皇兄,英王赶到的时候,其实臣弟也是刚刚到达那里不久,就是为了去将桑弘小姐救出来。”
皇上问道:“你因何知道她会跟赫赫的大皇子在一起?又为何是‘救’?”
如果是桑弘蕊自愿跟高归烈幽会,就说不上这个字了,不过这样一来,平常将赫赫打的落花流水的幽州王,其女儿竟然会和赫赫的皇子产生感情,这罪名要是往大了想,沾上通敌的嫌疑都有可能。
皇上语调平静,这个问题却甚是危险,桑弘蕊神情激动,正要说话,肩膀却被人死死按住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生生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陆启则已经在这段时间里想清楚了此刻最合适的答案,面色沉肃,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身边的魏荣,由他检查之后呈了上去。
他开始发挥演技编瞎话:“是因为臣弟在街头看见桑弘小姐换了一身男装,匆匆走过,神色颇为有异,就连臣弟招呼的声音都没听见。于是心中起疑,又凑巧在桑弘府的外面捡到了这个荷包,这才会随后跟上的。”
陆启说这话,皇上已经将荷包里面的字条看了,当见到熟悉的字迹和落款时,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微妙。
陆启道:“臣弟捡起荷包之后,因为心里记挂着之前发生的事,就自己将纸条打开看了,却发现竟是淮王约桑弘小姐见面。臣弟记得在此之前,淮王曾经跟她发生过争执,两人相处似乎并不是很融洽,心中存疑,去了别院,却没想到看见了这一幕。”
高归烈听见陆启给陆屿挖坑,心念一转,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也立刻跨上一步,向着皇上说道:“晋国皇帝陛下,这事说来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在床榻上一直有些不方便说的嗜好,这一晚本来召了个小倌去往那处别院,谁知道来的人竟然是桑弘小姐。当时黑灯瞎火的,我也没看清,这才冒犯……”
他接着陆启的话说,本来是想将这件事粉饰成,陆屿约桑弘蕊见面,自己约小倌见面,结果陆屿故意使坏算计,告诉了桑弘蕊错误的地址,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有点特殊嗜好,找小倌配合上门,玩个角色扮演,强制征服等小花样,这事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是也不算稀罕,高归烈在想着把白亦陵弄到手之前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就算他们要查也不怕。
只是他这口锅甩的挺好,桑弘蕊就看不下去了。她固然不待见陆屿,但是更不能忍受高归烈这个畜生当着自己的面把他说的那样无辜。
她跪倒在皇上面前,哭诉道:“陛下容禀,小女所知道的事情却和这个……却和赫赫大皇子所说的不一样!他不是在那里等着小倌的,他要等的人是镇国公府的四公子白亦陵!”
桑弘蕊此言一出,陆启和桑弘谨脸上都没有意外之色,其他人却全都吓了一跳,高归烈是没想到这女人的性子凶悍至此,什么都敢往外抖搂,其他人是根本没想过高归烈竟然能对白亦陵打主意。
他不怕被打死吗?……哦,对了,也难怪要准备催情香和迷药。
这件事乍听起来荒谬异常,但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性,一旦高归烈将白亦陵弄到手,而白亦陵碍于两国友好交往不能杀他,又碍于自己的颜面,没脸把这件事跟别人说,这个哑巴亏多半就咽下去了。
反正高归烈以后还是要回到赫赫的,他要是把这个当成把柄告诉给别人,那么后果会更加严重,顺便还能拿这事要挟一把,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看看桑弘蕊的惨状,再想想这本来是他为了对付白亦陵准备的,在场的不少人都皱起了眉——不管私交如何,起码白亦陵都是晋国人,平日里也是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高归烈的手段太下作了!
皇上脸色一沉,周围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没说完话的桑弘蕊和想要申辩的高归烈两人一时都没敢再出声。
“魏荣!”
皇上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宣淮王和醴陵侯速速进宫!”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让镇国公和他的另两名嫡子一起来吧。”
这件事迟早要传出去,与其时候听别人乱七八糟的转述,不如现在就站在一旁听个清楚明白,以免发生误会——皇上十分清楚自己的妹妹妹夫有多重视这个儿子。
第111章 狐狸凶凶
现在事情太混乱了,就连皇上都没弄清楚高归烈对白亦陵到底有没有动过粗; 心里也犯嘀咕; 下完命令之后冷声问道:“大皇子; 你今晚可有见到醴陵侯吗?”
陆启抬起头来看着他; 高归烈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连忙道:“没有!刚才桑弘小姐的误会不知道从何而来; 但我绝对没有过那样的心思……”
他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英王陆呈却及时地说道:“父皇; 儿臣已经令人将那个别院彻底搜查了一遍; 不如让他们将搜来的东西呈上来; 看看是否能找到证据。”
他这回倒不是为了什么别的,白亦陵曾经力败过赫赫使臣,代表的是他们晋国的面子; 怎可让异族人如此羞辱?身为堂堂晋国亲王,他也觉得这件事应该弄明白才好; 这点轻重陆呈认为自己还是分得清的。
皇上盯了一眼有点慌乱的高归烈,说道:“你去看看搜完了没有。”
英王这边才匆匆出去,陆屿和白亦陵等人已经同时到了。两人穿的都很富贵闲适,因为是被急宣而来; 也没有换衣服,看上去同殿中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们行礼之后; 各自找定了自己的位置站好。
陆启整整一晚上的担心忧急; 说白了都是为了此刻进殿的这个人; 他悄悄去看白亦陵; 只见他站在盛知的旁边,身上的衣服也并不如何华丽耀眼,可是一件简单的洒金长衫就是能硬被穿出十二分的神采。
他虽是夜深而来,神色却不见困倦,眉目秀丽,仿佛美玉生辉,丝毫也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怎样的绝望过,又怎样的庆幸过。
那一瞬间,陆启忽然又觉得,自己要是有高归烈的魄力,说不定人早已到手了。
陆屿穿着件刺有精致花纹的浅紫色常服,用手掩着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这才问道:“父皇,请问您宣儿臣进宫,是有何事发生呢?”
皇上道:“你先喝碗苦参茶清醒清醒。”
陆屿吓了一跳,连忙站直身子,将眼睛瞪的溜圆,中气十足地说道:“谢谢父皇关心,儿臣不困!”
皇上哼了一声道:“你从什么地方过来的,今天晚上都在何处?现在桑弘小姐指认你约她私会,你可认吗?”
陆屿看了桑弘蕊一眼,脸上是来不及遮掩的满满嫌弃,脱口道:“约她?怎么可能!”
桑弘蕊气的道:“陛下,您也看见了,淮王殿下如此厌恶小女,所以必然是他写了那张纸条把小女约到了大皇子的别院,有心陷害!”
陆屿的惊讶倒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他和白亦陵目前知道的信息只有两点,一个人是可能有人要将白亦陵约出去坑他,另一个是那个要坑人的人很可能是桑弘蕊或者陆启。
所以他们借着陆呈的手将这件事揭出来,陆屿甚至连这当中竟然还能牵扯到高归烈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更不用提桑弘蕊为何会在这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被他坑害。
文宣帝见状,冲魏荣示意,将那个荷包以及里面的纸条递给刚来的人传阅。
陆屿拿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是惯常那副轻松戏谑的神情,结果看着上面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字迹和落款,他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陆屿把纸条往站在自己下首的镇国公手中一递,沉声说道:“父皇,这字仿造的很像,但绝对不是儿臣所写。我在写行体的‘西’字时,上面那一横中间习惯有个断笔,以前的奏章都可以对比。”
众人皆知,淮王的行书写的极好,他的几幅字画甚至被京都的名家收藏,争相临摹,模仿起来不难,但当跟本人写出来的上书仔细对比起来的时候,确实在细节上不甚相似。
文宣帝道:“你这一晚上去哪了?”
陆屿道:“儿臣从您这里离开之后,一晚上都在跟白指挥使在有风意来喝酒,并未见过其他人。”
白亦陵道:“是,臣可以为淮王殿下作证。”
在他们来之前御书房里已经吵了一圈,中心人物就是这位“红颜祸水”的白指挥使,他看起来却好像以为自己是过来替淮王作证的。
白亦陵这一开口,周围的人几乎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古里古怪的,倒把他看的一愣。
高归烈心里又气又恨,此刻白亦陵站在这辉煌殿宇之内,愈发显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那窄腰,长腿,以及脖颈的弧度,无一不让他看一回心动一回,结果偏偏刚才抱在手里任意玩弄的就不是这个人——就差一点!
还有淮王的话,自己明明盯着他根本没从宫里出来,这才光明正大地以他的名义约人,他是怎么又跑到宫外喝酒去的?
他自然不会知道陆屿出去的时候是变成了小狐狸,但陆屿此刻却反客为主,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父皇,如果儿臣现在可以洗脱嫌疑了,是否能询问一下,这张冒充我笔迹的字条到底是何人所提供,又是想约谁去那处别院?”
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因此脸色极为难看,放慢了声调:“应该不会真的是桑弘小姐吧?”
皇上心里对他的警觉敏锐非常满意,脸上只是淡淡的,道:“子现,你跟他说。”
陆启道:“是。”
他将刚才进殿之前所说的经过简单地对陆屿,还有一样稍晚才到的盛家人都讲述了一遍。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陆屿脸色阴沉地看着高归烈,冷声道:“解释。”
本来要说话的盛冕看了他一眼,默然一同看向高归烈,等待他的答案。
饶是高归烈自认为晋国正和赫赫和谈之中,不会因此而惩罚他,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慌张了,他顿了顿,说道:“没有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就先动手了,过于粗暴莽撞,冒犯了桑弘小姐,这些都是小王的过失,也难怪你会恨我,但是也不能胡乱诬陷。且不说别的,白指挥使是什么功夫,大家当时在殿上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怎敢轻薄于他?”
桑弘谨几次狂使眼色,但是桑弘蕊早已经被高归烈的几次推搪狡辩激的暴怒,根本不想理会别人,冷笑道:“是吗?好,你刚才说你要找来的是青楼小倌,你们早就约好了的,那他又不可能反抗,你准备催情香干什么,准备迷药干什么?”
如果说催情香还可以解释为助兴之用,那么迷药还真的就说不通了,桑弘蕊这话一开口就到了点子上。
看见高归烈脸色一僵,桑弘蕊乘胜追击,索性也不管不顾了,撩起自己的长发给桑弘谨看:“哥,你看我脖颈侧面的这道淤青,就是刚进门的时候他用手掌侧面砍出来的,他想把我打晕,但是我及时躲闪,卸了一半的力!他根本一开始就是想用强!”
她虽然是让桑弘谨看,但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青痕分外明显,在场的人几乎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桑弘谨气怒交加,瞪着高归烈道:“混账,你居然对一个姑娘家下这么狠的手?”
他骂是骂,但谁心里都明白,下这么狠的手,不是冲着桑弘蕊,而是冲着白亦陵。
陆启看着面前这一幕,心中冷笑,只是默然不语,赫赫的支持他固然想要,但是高归烈觊觎了他不敢觊觎的人,总得出点血才能一泄自己心头之恨。
正在这个时候,陆呈也带着搜出来的东西回到了御书房,向着皇上禀报道:“父皇,儿臣在刚才那个别院搜出了不少的证物,请问是否要一一过目?”
文宣帝道:“事已至此,总要分说明白,以免冤了赫赫的大皇子,拿来吧。”
他分明实在说反话了,高归烈咬牙不语,连连冲着陆启使眼色,陆启却仿佛看不见一样,东西就被放在托盘里面一一呈了上来,其中有绳索镣铐,染血衣裤,以及堵嘴用的白布等,有一些东西显然是准备好了并没有用上。
陆呈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奇淫之物,儿臣看不过眼,更有恐污了龙目,不敢贸然呈上……总之若不是有心强迫,有些东西是用不着的……”
桑弘蕊脆声打断他:“对!当时高归烈还说,‘你可知道我惦记你许久了,就是实在难以亲近,好不容易你落到我手里,今宵良夜,我正好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可以一一玩个够’!只是我当时被他堵住了嘴,根本没法说话!后来临漳王进来了,他还问我怎么不是白亦陵……王爷,您说是不是?!”
桑弘谨实在受不了了,低声道:“姑奶奶,你可别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家……”
桑弘蕊这次成了友军,简直异常给力,连陆呈都没话说了。他一个大男人,说这些东西的时候都吞吞吐吐,生怕被斥为轻浮,结果这个小女子可倒好,就说她是受害者吧,但实在凶猛的让人怜惜不起来啊……
看着那些东西,盛冕的目光陡然一利,胸口气血翻涌,饶是一向脾气极好,也不由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盛知几乎是下意识地回手拉了一把,将他身边的白亦陵护到身后,仿佛生怕高归烈这个时候突然狂性大发,突然扑上来一样。
桑弘蕊此刻的模样越惨,将当时的情况描述的越详细,他们就越是忍不住去想,如果这件事真的落在白亦陵身上,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愤怒之外也简直是后怕到了极点。
欺人太甚!
陆启在桑弘蕊的逼问下,仿佛迫不得已似的,终于点了点头。
随着他这一肯定,高归烈对白亦陵意图不轨之事也算是板上钉钉了,皇上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屿就已经觉得心头一股热血涌出,脑子瞬间里面“轰”地一声,以他的性格来说,如此暴怒,活这么大了还是头一回。
别人还在那掰扯着各种道理,忽然就见淮王大步走到了高归烈的跟前,高归烈本来坐在椅子上,此刻看陆屿神色不对,警惕道:“淮王,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咣当”一声巨响,陆屿竟然抬脚就踹翻了他的椅子,高归烈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后脑勺磕的生疼。
陆屿怒道:“你这是找死!”
高归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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