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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游幻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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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孙悟空,心里真的从来没有我。五百年前,他当局者迷,所以看不清他的心。可五百年后,他为何看得这样分明了?难道真是因为已经明白自己早早出了局,所以旁观者清了?
  就如现在,他亲眼见着孙悟空由人形变作发了狂的庞然大物,它眼冒血光,挣断了玄铁链,全然不顾被吓得乱作一团的众仙众佛,而是径直杀向李聃。他亲眼见着那失了本性的猴子一手扼断了护着李聃的那只紫鸟的脖子,将她向丢垃圾一样扔在了斩妖台前。他亲眼见着那猴子原本手持铁棒恶狠狠砸向李聃,却被李聃轻飘飘一闪躲过了袭击。道祖伸手摸了摸那猴子满是血污的毛发,发了狂的孙悟空就那样软软倒在了他怀中……
  江流确定,他在孙悟空最后的眼神中,看到的绝非是愤恨,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如他一直都是孙悟空生命中的过客,所以他辨析不了这情愫到底是什么。
  他一直……都不懂孙悟空。
  ……
  秋风瑟瑟,万山同悲。
  孙笙知道,他此刻绝对是入了幻境。但这幻境中的一切,他陌生而又熟悉。
  西牛贺洲的灵台方寸山。他梦中不止去了一次的地方,最近的一次是在照家庄他离奇昏迷后。直到现在他还隐约记得梦中的情形。那个自他有记忆以来,一直在梦中与他相伴的人,不出意外,就是孙悟空的师父,曾经在伐异之战中灰飞烟灭的菩提祖师。
  如果他真是菩提,那自己又是谁?他记忆深处那只活蹦乱跳的小猴子,可是他自己?
  他跟孙悟空,到底有什么关系?
  孙笙走在草木皆枯的方寸山中,他的脚下是被仙佛两界的神火烧毁的焦土枯木,他的身侧是毫无生气、颓然倒地的万顷修竹。
  孙笙的心有些疼,他其实已经明白,这颗心现在不属于自己,他是属于孙悟空的。
  这颗心,在为他已然身死魂灭的师父而疼,在为他曾经朝夕相伴的这片乐土而疼。
  三星洞前,落木萧萧。那块十米高、三米阔的硕大石碑上,亦是血迹斑斑。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他,终究是回来晚了。
  一个黑衣银发的人,颓然跪在石碑下,他周身笼着大团黑雾,在感受到孙笙接近后,那些黑雾竟蓬勃扩散,无数鬼兵在黑雾中挣扎欲出,向着孙笙虎视眈眈。
  那人抬了头,凛冽的目光直视孙笙,却终是一声冷笑:“你来迟了……我也迟了……”
  他看了眼自己纷飞的银发,手握成拳狠狠砸在那石碑上。一道血迹顺着石碑流下,他两指蘸血,在那石碑边缘一笔一划写下“酆都”二字,随后一掌劈下去,将带字的石块儿抱在怀中。
  他闭目良久,再睁眼时已经目无华彩。
  “目连永生永世,与佛仙两界,势不两立。”
  他朝着那破败的府门深深叩首。最后长袍一挥,携万千鬼兵绝尘而去。
  孙笙,或者不如说,是孙悟空。
  他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推开那残旧的大门,踏过那满院的荒草。他记得自己还是个小猴子时,曾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师父,他高坐云台,白衣似雪,不染纤尘。他曾淡笑着摸着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一派惬然地问:“小猴儿,怎么不叫师父……”
  孙笙的心疼得厉害。他不得不双手捧住胸口,蜷缩在地上将身子挤成一团。
  “师父……师父……”
  我为什么会回来的这么晚?我明明可以赶回来救他。是谁?是谁挡了我回来的路?
  他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浓,直到脑海中突然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他……怎么可能是他!我怎么能恨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要弃文,一定要写完!这是本宝宝做人的操守~


第21章 白骨夫人
  孙笙的意识猛然清醒。
  这女妖的迷魂阵果真厉害。竟能勾起人内心深处最悲痛、最隐晦的心念。若不是他相信江流,恐怕早已经着了道,把江流当成仇人了。
  眼前的洞府轰然倒塌。
  尘烟散尽,天地一片茫茫。
  干涸的大地上到处是开裂的口子,似是有无名的天火在地表灼烧,生灵涂炭,饿殍遍地。少年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蜷缩在一株枯败的树干旁,他的怀里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
  “娘,娘……你醒醒,我这就去给你找吃的。一定要等我回来……”
  他小心地将妇人靠在树干上,艰难起身,一步三回头终是蹒跚而去。
  寸草不生的大地上,他该到哪里才能找到果腹之物!
  他拄着一枝竹竿有气无力走在烫脚的小路上。看吧,人在天地面前多么渺小!一场天灾就能轻而易举毁灭一方生灵。他无望地走着,甚至怀疑不多时自己就会如路上饿殍一样,沦为虎狼之食。就在他意识将要涣散时,突然瞧见前方路边,一个已然饿死的人怀里紧紧揣着什么东西。
  他走上前,想用手中的竹竿将那尸体翻过来,好看清是什么东西。无奈力气太小,那尸身也已经僵硬,他只能蹲下身使出吃奶的劲儿,好容易才把他怀里的东西拽出来。
  一个瓦罐。一个里面还剩有食物的瓦罐!
  他觉得蹊跷,可哪还能顾这么多!他捧起瓦罐,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立即折返。就在他身后,风沙袭来,卷着那死尸消散无踪。
  “喂!小兄弟!有吃的吗?我哥快要饿死了……”
  返回的路上,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年轻人跪在路边,身侧躺着个丑陋的胖乎乎的男人。
  他觉得有些好笑,甚至很生气:奶奶的!真正快要饿死的是我娘,还有我这个皮包骨头的人!你哥哥?就他那猪样,你好意思说他快要饿死了吗?
  他驻足向那年轻人抛去个鄙夷的眼神,就头也不回赶紧地继续往前跑。长路漫漫,等他终于赶回那株枯树下时,他的娘亲却不见了……
  “娘!你在哪儿!我回来了,你在哪儿!”
  他像无头苍蝇般到处搜寻,心里恨不得把路上那两个耽误他行程的人剥皮拆骨。
  正在他焦急无措时,一阵肉香隐隐约约飘来,他循着香味踉踉跄跄往前走,终于,在不远处的路边拐角,见到了一个正在烤肉的年轻和尚。
  那和尚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专注地在一堆枯柴上烤着肉。
  他饥肠辘辘,肚里的馋虫更被那肉香引诱地胡乱翻腾,他小心地捧着瓦罐,凑到和尚面前,谄媚地说:“小和尚,你看,我也有吃的,咱们要不要做个交换……光吃肉多腻啊……”
  和尚嘴角轻扬:“我这肉,你吃不得。”
  “为……为什么……你一个和尚都能吃肉,我怎么吃不得?”
  和尚随手朝身后一指:“这是个刚饿死的老妇人,肉太硬,我也是勉为其难才烤了吃的……”
  和尚的身后,一堆还带着血肉的白骨零乱地散在地上,几件破烂衣衫被扔在白骨的一旁。他愣了片刻,才想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
  手里的瓦罐倏然落地,碎成了几块儿,发霉的白饭混在泥土里,转瞬间就变成了一粒粒碎石子儿。
  可他并未注意,他发了疯般跑到那白骨堆旁,将几根血淋淋的白骨抱在怀里:“娘……娘……”
  远处小路上,有两个人慢慢走近,正是他在路上所遇的那两个讨食之人。相必他们也是被人肉的香味所吸引,两人到了和尚面前,大喇喇地坐下来。和尚无所谓地做了个“请享用”的手势,这两人就狼吞虎咽地啃起了肉。
  咀嚼骨肉的声音一声声传来,他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这情境太过荒诞,可眼下他确实是亲身经历。他怀中,有一只被剔了肉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他紧紧握着这手,心中的念头越来越强:这是我的娘亲,这是我的娘亲!她被人活生生的吃了,被那该死的和尚活生生地剥皮刮肉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杀了他,孩子,杀了他,就用娘的这只手,狠狠地扎进他的胸膛……杀了他,为我报仇!我的孩子……
  他的脑海里,嗜血的念头萦绕不去。
  他握着那根冷森森的白骨,一步一步走向和尚。白骨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它震颤着一点一点往前探着: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阿笙。”
  和尚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身后想要袭击自己的人:“阿笙,你认得我吗?”
  那两个原本正狼吞虎咽啃肉的人,也像蒙了一般,面面相觑。
  孙笙的意识渐渐清醒,他想收手,可那根骨头却像有灵识般直愣愣地恶毒地径直插入和尚的胸膛……大片的血迹晕湿了和尚素白的衣服,孙笙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血雾……
  “江流!”
  ……
  漆黑的古楼里,一声凄厉的呼喊陡然响起。孙笙从幻想中惊醒,一股腥甜从喉间涌上,他绝望地睁开眼,却在一片漆黑中,轻易地看到了那双温暖的眼睛。
  “江流!”
  他挣扎着想要靠近他,却被那人紧紧环住了身体。
  “江流,我杀了你,我梦见自己杀了你……”
  他在江流的胸前慌乱地摸着,直到被那人轻轻握住了手:“没有,阿笙。我没有受伤。你在最后已经认出了我,所以我们都安然无事。”
  听了他话,孙笙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那个啥……我俩要不要出去避避?”
  黑暗中,朱阳春用手碰了碰一旁的沙螟。可沙螟毫无反应,只是一双清冷的眼睛,静静看着相拥的那两人。
  “喂!你怎么这样!刚刚可是把我叫哥哥的,现在又是这副德行!好像谁欠了你几千两一样!”
  沙螟回了神,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姓朱的,我没有针对你,也希望你不要针对我。还有,幻象里的事我从来不当真。”
  “啊呸!那是我老朱自作多情了?你丫的,你是不是心理有病!”
  “是,我是有病。”
  无法沟通,无法交流。为什么要让这个高傲又自以为是的臭小子加入他们的队伍!朱阳春气得咬牙切齿,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要忍,一定要忍。你已经忍了五百年,还差这一会儿吗?
  四周突然静得可怕。那些幻境虽已过去,但在人心里扎根下的杂念却如野草般肆虐生长。
  他怎么能杀了江流?他怎么会在明明已经识破那女妖的诡计之后,却还落入了又一层幻境?如果在他的梦里,出现的是他对江流的怀疑和猜忌,那在其他人的梦里又会有什么?
  孙笙为什么不再唤他师父了?他是不是已经渐渐记起了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孙笙此去妖都,目的真的仅仅只是去做个妖王玩玩?还是他其实是想夺回曾属于自己的一切?
  往事重现,他真能如此大肚地原谅斩妖台上那个扼死了紫鸾的人?就算紫鸾不知为何又活了过来,可他自己呢?他从曾经光芒万丈的天蓬元帅沦为现今人见人恶的猪妖,他这五百年的罪,就活该白受吗?
  一声惊雷,将众人从各自心绪中拉回。白光闪处,白衣的妇人端坐在大堂的椅子上,案几上,一块小小的牌位孤零零地立着,牌位前,那个白色的小瓶幽幽泛着蓝光。
  妇人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光彩,她深情地望了望那牌位,说出的话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还差两只……我就集满一万了……”枯骨般的手轻柔地抚摸着那白色小瓶,她喃喃自语:“我的孩儿……娘马上,就可以救回你的命了……”
  “妖妇,你别异想天开了!把玉净瓶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条残命!”
  沙螟的降妖宝仗在手中蠢蠢欲动。
  杀了她,拿到玉净瓶,离解脱就又近一步了。
  那妇人冷笑一声,却不睬他,而是冷幽幽地看着孙笙:“孩子,你就忍心看着为娘被人剥皮吃肉、被人欺负吗?”
  “我呸!你神经病啊!”
  孙笙一口唾沫吐出来,尚解不了心中恶气:“去你娘的!我无父无母,哪来的什么娘!你占我便宜还说的理直气壮,真是不要脸至极!”
  “敬酒不吃吃罚酒。”
  妇人的面孔倏地一变,一颗骷髅头就那样猝不及防现了出来。她用腐骨般的手指惬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渗人:“白骨洞,素来有进无出。白骨夫人,手下从无活人。今日算你们运气,我只要两个人……”
  她的目光在江流和沙螟两人之间逡巡:“其他的,要么快滚,要么一起受死。”
  狂风夹杂着大雪肆虐地向众人身上拍打过来。恍然一瞬,那封闭的古楼竟然成了一座由具具白骨堆砌而成的硕大骨架。一具身着丧服的骷髅颤巍巍地立在骨架上端,她一手捧着牌位,一手拿着玉净瓶,轻轻一跺脚,一具具白骨仿佛有了灵识,铺天盖地地向孙笙他们袭来。
  “跑!”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们四人快速地向骨架外撤退,然而堆砌的白骨累累坍塌,转瞬又成了杀人的骷髅兵团。他们被逼迫至骨架的边缘,身下离地千尺无可退之路,身后是阴森森、恶狠狠、张牙舞爪向他们扑来的千万骷髅。
  江流抛出禅杖,牵着孙笙飞身而去,稳稳落在半空的禅杖上,沙螟紧随其后也跟着跳了上来。
  眼看那硕大的骨架已将至坍塌,朱阳春狠跑了几步,在要跳跃时,却犹豫了。
  他看着前方不远禅杖上的那三人,江流面无表情,沙螟冷眼旁观,只有孙笙,他弯着腰,伸着手,使劲儿地往前探:“呆子!抓住了!你快跳呀!”
  朱阳春的眼前又闪过斩妖台前,那片血污里断头的小鸟,闪过他心灰意冷走出凌霄宝殿,耳边萦绕的是天帝不怒而威的声音:“既然天蓬无力降妖,不如下界去为天界出一份力吧。你的上宝沁金耙,我先给你留着,你的这副面貌,为掩人耳目,还是换换的好。”
  所以,他再次醒来时,就是在一个肮脏猪圈里。为了演的真实,他不得不走上一遍成妖之路:在被人宰杀时,他奋起反抗,一股脑吃了主人一家三口。他满眼满嘴、满身是血被村民围追着打,最终躲到了福陵山的云栈洞里,每当有人路过,他就大开杀戒。就这样过了五百年,他终于把自己炼成了一只猪妖,走上了花果山。
  孙笙,这一世,他们打打闹闹,吵吵嚷嚷,一路走来,他才发现,也许孙笙,真的不是孙悟空。他只是个跟自己一样的妖精。
  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那该多好。
  朱阳春握住了孙笙的手,他看着孙笙那急切的眼神,向他露出了个笑容。
  一定很丑。他想。可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呢?
  他拽着孙笙,施了个巧劲儿,自己攀上了禅杖,可孙笙,落了下去。


第22章 大战骷髅
  无数的骷髅簇拥过来,高举着阴森且锋利的手骨,就等着把那从空中落下的人撕成碎片。他们黑洞洞的眼眶里闪着蓝色幽光,大咧着的嘴似乎是在嘲笑着:看,马上就又有一个人要加入我们了。
  凛冽的风声从耳边滑过,一朵雪花落入了眼睛,孙笙看着半空中从禅杖上飞身而下的江流,心中突然有什么东西开始震颤,最终同那雪花一样,融成春水。
  他不想去想身下等着自己的是多么恐怖的妖魔鬼怪,他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自始至终、毫无保留地在护着自己。
  “江流。”
  他轻轻地叫着,笑着抬起手,想让那人抓住自己。
  一只硕大的手骨横空而出,抓住孙笙的胳膊狠狠下拉。他被拽着直直下坠,瞬间没入那森森的骷髅堆里。
  江流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他怔怔地看着下方那些暴虐的骷髅兵,似是没明白过来:他刚刚真的就要抓住孙笙了,他甚至能看见孙笙嘴角带着的笑意,看见他眼中雪花融化的温暖。
  可他,现在在哪儿……
  硕大的手骨再次出现,带着锋利的疾风径直袭向江流。
  江流在空中一个侧身,堪堪躲过。在那手骨从他胸前划过时,他双手一抓,紧紧握住,不顾骨指的张牙舞爪,他急急飞到那成百上千的骷髅堆里。
  “孙笙!”
  他一边四下张望着呼唤,一边以那手骨做武器,将一具具来犯的骷髅狠狠劈碎。
  半空的禅杖上,朱阳春和沙螟静静看着下方的缠斗。
  “够狠。”沙螟睨了眼朱阳春。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朱阳春冷冷地盯着沙螟那双掩藏在面具和睫毛下的眼睛:“你的降妖宝杖没有收好。卷帘尊者。”
  沙螟偏过了脸,不去看他那张丑陋的面容:“你到底是谁?天界的卧底?”
  朱阳春卷了卷衣袖,狠拍了几下自己的肚子:“既然各有目的,就不要互相干涉。我现在要下去,你呢?”
  沙螟一声冷笑:“假仁假义。说的就是你吧。”
  朱阳春望着下方与骷髅拼杀的江流,一咬牙终是纵身一跃,留给了沙螟一个肥胖又笨拙的背影。
  沙螟怔看了几秒,回过神来,眼中是稍纵即逝的落寞。管他是谁呢,天界怎样与我有何相干?我只要完成了观音的任务,求得自己解脱不就行了?
  他思虑片刻,握紧了手中的降妖宝杖,也飞身下去加入到混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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