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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过分邪魅[穿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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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魂在体,他将力量全部消食,转化为维持法阵的灵力,只需一炷香的时间,撑过就结束了。
  剪桃看着天上的雷阵不太对劲,赶紧过来问道:“雷是不是大了点?”
  萧念稚抬头,忽而抽手点出一些灵力挥向天空,将雷电导到自己身上。
  剪桃被灵波震开,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你不要命了?!”
  雷电击心有一瞬的激痛,不过还好,他能撑得住。
  他不是废物,蛊虫拿去后,他的灵力渐渐回了些许,除了控制法阵的灵力,照样能够维护自己的心脉。
  “剪桃走远点,别伤着你。”
  剪桃怕他受不住,叫着让他别这么做,可眼睛一瞟,却看见了远处来了上百人。
  她睁大了眼睛,那是——
  颜均!还有颜谷的人。
  他们怎么来了?
  颜均率着众人走到下坡,看见了许久未归的剪桃,心里咯噔一下,道:“剪桃,你怎么在这里?”
  剪桃担心他们是来剿杀萧念稚的,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不能被打扰,否则功亏一篑。
  “颜均,你们来北青荒是作何来了?”
  颜均看着她身后萧念稚的身影,道:“琴瑟率其手下,在月下州遇人变杀,还放言要杀尽所有修道门派,父亲本来想自保,但多家提议联合起来,共同剿灭琴瑟,我们便一路追寻他们的踪迹来到了这里。”
  他说琴瑟此次行动贸然而又充满杀气,惶恐武林之灾。
  “你怎么……”颜均终于发现了剪桃不对劲,她怎么只有灵魂,没有了躯体。
  剪桃听身后雷声轰隆,来不及解释说:“琴瑟是不是很快就会找到这里,颜均,请帮我拖住他们,就半炷香的时间。”
  颜均:“你要做什么?”
  剪桃没有回答,只道:“帮忙便是。”
  颜均应了,回头下令,命众人看守半炷香时间,这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上灵火山上,雷电愈加聚集。
  萧念稚强撑着,体力有些不够用,他回头看了看那炷香,还剩最后一点,法阵里的真假扶艳皆以平躺在上面,灵魂已出鞘。
  这场交换身体只要完成了最后的阶段,就是成功了,他还需再坚持一小会。
  但事与愿违,洛觉浅率领琴瑟等人不适时地出现。
  洛觉浅见法阵,怒火更甚,话没说几句,便开始杀戮。
  颜均带着颜谷的子弟帮忙应付,剪桃站在萧念稚旁边警惕,作不时之需。
  以多敌寡,能拖一会。不过琴瑟等人的实力太过厉害,不出一会,地上倒得全是颜谷的弟子。
  剪桃心急,但也无计可施,她问萧念稚好了没,萧念稚摇头,心想,再一会就好。
  她看着法阵,咬牙想:快了,再拖一会就行了。
  手中聚起灵力,小心防备,等了片刻,回头看时,却瞥到了又一个人的身影。
  ——南宫尽。
  他怎么又来了。剪桃心里骂道,总会不长眼的来几根搅屎棍,真他娘的一天都不能消停点。
  “萧仙君,来东西了。”
  萧念稚没有精力分神,他的全身灵力注入这两个法阵,周遭的一切,好的坏的暂时和他没什么关系。
  ——
  剪桃忽闪挡在南宫尽面前,仰首道:“喂,好歹为仙门之后,放下仇怨如何。”
  南宫尽嗤笑:“说的容易,死的又不是你。”
  剪桃:“那你想过这其中的误会没有,还是你一贯主见,认定了有罪的是萧念稚。”
  南宫尽不想多说废话,发狠出剑:“跟你有什么关系!”
  剪桃连忙闪避,尽量用巧力迎战南宫尽,可他招式凌厉,身上恨意浓厚,渐渐地,剪桃感到力不从心,捉衿见肘。
  忽然,南宫尽趁剪桃没有防备,朝萧念稚击出一掌灵力,剪桃反应不及,眼看着就要打上萧念稚的后背,那人感应到了,聚力收手,往下蹲滑,躲过了一击。
  南宫尽眼底发红,一击不成,又来一击,不过这次,接他招数的是扶艳。
  扶艳全身沐浴金光,待光芒散去,手中幻化长剑,攻向南宫尽。
  萧念稚长呼一口气,险些站不住。
  洛觉浅见扶艳,所有功法招数全都打向他,可那两人纠缠,不分你我,洛觉浅这一掌阴差阳错砍到了南宫尽身上。
  南宫尽吐血倒地,奄奄一息,眼睛却还死死睁开。
  他本来耗尽内力从兽坑出来,身上仅存的零散内力,靠仇恨支撑,聚在丹田的一口气终于被打散,已是油尽灯枯。
  萧念稚吓了一跳,冲上去同还要出招的洛觉浅对了一掌,被逼后退,拉住了扶艳的衣角。
  “阿艳,拦住洛觉浅。”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救人。”萧念稚从来眼不瞎心不盲,他心里对南宫尽有愧,这孩子没有错,家破人亡的悲痛,谁都无法承受。
  他可以气南宫尽自甘堕落,但他总归不是坏的。
  萧念稚想救他。
  南宫尽朦着眼看萧念稚为他输送灵力,身体想要抗拒,却不容置疑地被打了回来,萧念稚警告他,想死先杀了他再说,大仇未报,死就是逃避。
  他想推他,可手动不了,抬不起。
  ——
  洛觉浅凶狠异常,沉积百年的功力使他每一招都在扶艳之上,扶艳刚恢复过来,灵息还不稳,前期只能防守,边躲边调息,等他重新接纳了体内的灵法,他才逐渐回击。
  扶艳身上的灵力杂乱,控制好势不可挡,何况他的命海是月光石,天生神力。
  洛觉浅稍不注意,便给他钻了空,一道灵力击向了胸口。
  洛觉浅后退几步,不远处便是萧念稚在救南宫尽的命,他奋起便是狠毒的一击,从萧念稚的心穿过,直接将人打飞十几米之外。
  那一瞬间,扶艳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萧念稚吐出的血溅到他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绝望。
  扶艳咬紧牙关,长声怒吼,灵波动荡,气息悠长,他几乎要把命掏出来,化作灵力,袭向罪魁祸首。
  洛觉浅开始还能抵挡,后来完全被他霸道的灵力吞噬,霎那之间,被撕成一片片,消失在空中。
  所有人都停下了混战,不约而同地看向扶艳。
  扶艳哀鸣,跌撞跑过去抱起萧念稚。
  萧念稚胸口破了个大洞,黑乎乎的,甚是可怖。
  他张口,无声,看着扶艳的眼睛,看见了自己,化作零星粉末,渐渐消失。
  扶艳艰难开口:“不要……不要……”
  就是死嘛,痛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真正到了现在,萧念稚才发现,光告诉扶艳自己爱他,是远远不够的。
  他爱他,就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不包括死。
  ——
  上灵火山,扶妖花开,鲜红啼血。
  少顷,雷电散去,天空依旧沉闷。
  ——
  萧念稚死后,扶艳回到了月下州。
  孤身一人,封了剑,挖了一颗玉兰树,扛回了拜花岭。
  拜花岭有一处长溪流,扶艳将其于靠近岸边种下,终日在树下长眠。
  草长莺飞,而后雪落肩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人死魂灭,十六年一眨眼又过去。
  玉兰树的花又开了一遍。
  ——
  某天,纯白色的玉兰花瓣从树上飘落,砸在身上如同爱人的亲吻。
  扶艳每每都会仰头迎接,等那带着花香的温柔。
  温热轻柔的触感在唇上落下,兼着一股甜腻。
  扶艳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身着浅色衣裳的某人。
  “怎么,我的吻是不是更甜一点——”
  扶艳霎那红了眼睛,冲凑过去,咬上他的唇瓣,心里不住颤抖。
  你说呢,
  我的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谢谢所有人,也谢谢我自己
  明天番外见
  主角cp有一个独立番外,看不懂这里的可以去看番外,不过这个看缘分吧,我觉得


第63章 番外一
  已经多少天了; 洛觉浅浑浑噩噩; 嘴巴里的血腥味就没有断过; 胃里空荡荡的,但他一点也感觉不到饿。
  头晕气闷; 他现在只想死个痛快。
  抬头看不见天空; 身下是一个斗壶; 盛满了他的心血。
  四肢被缚,灵力消散; 若不是四根链条支撑着他; 他恐怕早摔下去; 粉身碎骨。
  这里是玄冰山庄的一间密室; 墙壁皆为玉,遍地生寒。洛觉浅胸口插着一把剑; 美名其曰; 救人赎罪。
  救什么人?陈沐鱼心底那个人;赎什么罪?洛觉浅的欲加之罪。
  陈沐鱼明明知道鬼蜮那一次,责任不全在他身上; 但他就如此坚定,坚定是洛觉浅害死了周棠。
  洛觉浅都想笑,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仗着那么点血缘关系; 就让陈沐鱼这么残忍的对自己。
  放血祭鬼; 以表诚意,换人换魂。
  凭什么要找上他,凭什么没做过却要承担罪责; 他可以爱到什么都不计较,只求陪伴,不求爱,到头来,自己却只不过是他随手可弃的棋子。
  倘若要换魂的是周慕,恐怕还要掠过放血这一段繁冗的步骤,直接布阵剥魂,让自己不得好死。
  那紧闭的石门好些天没有打开,洛觉浅到死想看陈沐鱼一眼,都遭到绝情相待。
  耳边滴落的血声渐渐变小,皮肤干瘪,脸颊凹陷,呼吸渐变绵长,常常一口气吸到顶,却呼不出来。
  心上的痛麻痹,洛觉浅知道自己到头了,可喉咙里一口气始终咽不下去,他想等那个人来,好好问清楚,自己在他心中到底算不算的上是一个人。
  可他不来,洛觉浅想给自己一个伤心欲绝的理由都无法实现,心中那点期待梗在心头,仅存着些美好。
  恍惚过了几天,洛觉浅在一阵动荡中半睁开眼,朦胧看见了陈沐鱼。
  陈沐鱼在他手腕沾上姜水画上了符文,又把他胸膛衣服拉开,在心口伤痕周围画上了镇鬼符。
  洛觉浅心里苦笑,镇鬼,是怕自己死后找他麻烦么。
  他听到自己气若游丝,不甘心地问道:“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不知陈沐鱼是否听见,专心致志做好一切祭鬼的工作,洛觉浅费力抬起眼皮,尽管看不见,却始终去望他。
  最后在脚上,手上绑上白布条,陈沐鱼亲昵地贴近他的脸庞,轻声道:“救他,下辈子我爱你。”
  说完,洛觉浅忽觉心口一下剧痛,眼前那点亮光暗灭,随后没了意识。
  陈沐鱼将他心脏取了出来,放入血符,点火,烧成了焦灰。
  ——
  再一次感觉能动的时候,洛觉浅看见了陈沐鱼拿着那灌盛满自己心血的斗壶在周棠身边画上了换魂的法阵。
  东南,东北,西南,西北点上了红色的蜡烛,正西和正北放了两个鬼画符似的纸人。
  密闭空间,沁心诡异。
  陈沐鱼割了自己的手腕,沾血,在地上涂涂画画,口中念念有词。
  “我来带你走,别看了。”洛觉浅回头,一个全身通白的男人,头戴高帽,手持锁链,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你知道他在念什么吗?”惨白的人不过假仁假义询问,问完自己回答:“他在用自己的血为阵里的人祈福挡灾,说白了,他怕你回来找他麻烦,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
  洛觉浅嗓子干的可怕,滚动喉头都疼的不行。
  “我,我能有什么威胁。”
  他说,陈沐鱼在自己心口画镇鬼符,摆明了想让自己永不超生。
  “别这么说,他毕竟是人,担惊受怕惯了,做事总会做绝了,以免自己后悔,坏了大事。”
  洛觉浅还在看陈沐鱼,他那样虔诚地跪在地上,等待着蜡烛燃尽,周棠睁开眼睛。
  可笑,他给出所有,包括生命,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孩子。
  白无常伸手去拉洛觉浅的衣服,说:“跟我走吧,子时一过,咱们只能等明天见阎王了。”
  洛觉浅最后看了一眼陈沐鱼,飘飘忽忽跟他走了。
  路上,阴风瞬起。
  洛觉浅声音空荡,无情无色:“我还能投胎么。”
  白无常没瞒他:“不能,所以你只能下地狱。”
  洛觉浅问:“为什么?”
  白无常道:“你一生坏事做尽,害人害己,尝恶果,下地狱也不会好过。”
  洛觉浅惊愕:“谁跟你说的?”
  “陈沐鱼。”
  心早就不疼了,洛觉浅短短愣了片刻,释然:“你们地府也不明察秋毫的吗。”
  白无常说:“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是他说的已作为证词写在簿上了,作为审判你的依据,地府众人都看着。”
  “我想投胎。”
  起码重来一次,他不想再看见陈沐鱼了。
  “可以吧,不过你得求阎王,得付出相等的代价。”
  洛觉浅想都没想,哪怕重活一次,永世不得再为人,他也愿意。
  到了地府,见了阎王,几番条件谈后,洛觉浅换回了一个残破的躯壳,带半身阴气回到了阳间。
  他答应了阎王,下一次死亡,便自行灰飞烟灭,还天地一个公平公正。
  ——
  洛觉浅在地府待了一天,回到人世时,已经过了五十年。
  玄冰山庄的主人变成了溪姓,当初那个雷厉风行的陈沐鱼早不知去向。
  他找遍了几乎所有地方,都没有他。
  洛觉浅愤恨难耐,却在其中发现了一件事,他的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他的左脸变得丑陋无比,脾性也暴躁难控。
  他仓皇逃避,顺了一顶面纱戴在头上,他潜回了地府,找到白无常帮忙,得知少的一魂一魄是陈沐鱼抽离他身上善良的一部分。
  善良的魂魄不见,魂魄不整,不能轮回。
  洛觉浅咬紧牙关,原来陈沐鱼打的是这种主意,他竟恨自己恨到了这种地步,恨到处处寻思将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从这一刻开始,洛觉浅便开始计划复仇。
  他不断行世中收集身世悲惨的人,将他们锻炼成为自己的死士,杀人溅血,无恶不作。其中只要有人生了叛离之心,下场就只有死。
  可复仇的心持续了百年,洛觉浅还是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世上,他突然觉得没意思,突然觉得自己的执念,不过是笑话,他便开始重新定下自己的目标。
  他不再重温当初的悲恸,他开始寻找一个人,一个能杀死自己的人。
  他最先看重的是颜谷的颜均,所以他找上剪桃,剥了她的魂魄,希望那男人会为此找上自己,可惜那男人心里只求道,不求全心的爱,剪桃的失踪,他们查不出一点线索。
  洛觉浅猖狂大笑,笑着笑着,他看见了站在墙后面偷听自己说话的谢卿。
  这个孩子,当初一时玩心,将他留下,没想到一心执意认为自己是好人,无论他怎样冷淡,他都黏在身后笑的灿烂。
  洛觉浅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没有阳光的未来。
  他瘫软在地,耳边响起了那时白无常对自己说的话。
  “你以为那个人夺去你善良魂魄是为了不让你投胎?你错了,他将你那丝魂魄封于墨鳞中,是贪恋你的温柔,他到死,也不肯放过你,到死都在消磨你的爱。”
  重来一世,根本不好,你会得到比假想更残忍的真相。
  洛觉浅轻叹:“故人未归,求天让回,不灭记忆,难消爱恨,不如,不如去死。”
  这时,谢卿在外面道:“小浅,我想你了。”
  霜华林那次,洛觉浅曾对陈沐鱼说:“陈哥哥,我想你了。”
  洛觉浅嘴角勾起笑,笑世间一遭,因果相照。


第64章 番外二
  “珍宝; 我想回去了。”溪华盯着河塘那的一朵小花; 咬着手里的糖葫芦。
  “珍宝; 逃避是不是不对,我听不到家里的任何消息; 他们需要我的。”
  “珍宝; 你什么时候回来。”
  天上飘过一朵云; 紧接着拉过一朵乌云,沉压压的; 像是要下雨。
  自上次珍宝离开; 到如今; 已有十日; 溪华想过出去找他,但怕他只是有事耽搁; 自己一走; 便会回来。
  可他等到了第十天,珍宝像是失踪了一样; 一点音讯都没有。溪华理应担心他,毕竟自己吃他的,住他的,被他从生死一线救回来; 救命恩人一层; 他便不敢忘。
  天空飘着几滴雨,溪华忘了问珍宝识不识字,但他还是选择留个字条。
  可家中无纸; 溪华找了个遍,最后看中了河塘边上落了一地的花瓣。
  溪华拾了点花瓣,想了很多话,想要跟珍宝说,担心珍宝看不懂,冗长的留言被他缩减成了四个字——
  等我回来。
  他一点点摆好,而后趁雨不大的时候,出了门。暑热天,随处可见的池塘里都开满了荷花,溪华摘了一株荷叶,举过头顶,雨虽然不大,但他想起珍宝的嘱咐,若自己身上淋了一丁点雨,他也会着急的不得了。
  沿着路走,看到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高高地、憨憨的男人,众口一致,都说没见过。
  这些路人中,还有多嘴的,说是住在这片的人他都认识,基本上能叫得出名字来,不过溪华描述的男人他没见过,村里憨憨的男人他倒是知道一个,但是个瘦子,不是溪华要找的人。
  “不好意思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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