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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没有金手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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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小乐理解不了这般可怕的人,他也不想理解,而且也没有机会再去理解了。
“你耽搁他太久了。”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冉小乐听到来自腹腔内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还有段旸回荡在他耳边冰冷的话语:
“父子相认,怎能不送我那好儿子一份大礼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乐又要受苦了。。。
我有罪,打我吧(*/ω\*)
都是黎明前的黑暗,不会持续太久的嗯!
第58章 生亦何欢
“你再说一遍。”
段溪泪如泉涌,“小乐哥哥被箫睿…抓走了…”
冉小安一声怒吼,顾不得问及缘由,更顾不得自己此刻的虚弱,拔腿便向皇宫疾奔而去,可当他到达红砖碧瓦的高墙前时,那扇紧闭的宫门,竟自己打开了。
又是一架马车,安静地停驻在冉小安身边。上面只有一个木箱,可怖的颜色从底端缓缓渗出,滴答滴答地坠入冉小安脚下的地面,像地狱里不灭的罪恶之火,又像高岭上昙花一现的丹顶红。
“小安…”
方槿和段溪追了过来,冉小安明显在犹豫,一脸凝重也掩饰不住他的满心惶恐,方槿知道,冉小安一定和他一样,正在被巨大的不安笼罩着。
颤抖的双手触碰到木箱的铁链,没有上锁,一拉,便能打开。
“小安!”方槿按住他的手,“你要打开它?”
冉小安从未有过如此心惊胆寒,他一直都在睥睨众生,可此时此刻,他却害怕了,而解决这种害怕的唯一方法,就是打开眼前的箱子,让事实告诉他,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那个人还好好地活着,冉小安只求上苍予他这唯一的恩徳。
冉小安没有理会方槿,甚至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他深吸了一口气,抽出了铁链。
箱子打开了。
冉小安木然地呆站在那里,许久许久,段溪在哭,段滢在哭,段濯和他疯癫的父亲也在哭,连方槿都在哭,可是他没有哭。
木箱中的人,安静得不像话,耳朵,鼻子,嘴巴,眼角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的面颊,黏湿了他的头发,而他也不喊一声疼。
段旸似乎是有意要让冉小安将这幅美景看得更清楚,那个人全身不着片缕,手臂和双腿被扭曲地反绑在背后,一条深长的口子从小腹延伸至胸膛,断裂的肋骨捅破了脆弱的皮肤,从那悲哀的窟窿中,甚至可以窥探到他烂泥般的内脏。
每一刀都是恰到好处的痛不欲生却求死不得,他是在折磨和煎熬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如同一个薄如蝉翼的花瓶,碰不得,粉身碎骨。
冉小安多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具冰冷的尸体不过是段旸欺骗他的伎俩。那个人的体温还留存在自己怀中,仅仅是几天之前,他还亲过他吻过他抱过他,他还许过他一生一世的幸福,他还承诺过,说好的,一辈子。
可他身上的吻痕,肩膀上的烙印又是那么清晰那么刺眼,最重要的是,那般熟悉的感觉,无论如何反驳如何劝说,他都愈发笃定,他就是。
死了。
哥哥死了。
他唯一的爱人,死了。
“小安…”段溪伏在方槿的肩膀上掩面而泣,“小乐哥哥让我告诉你…他愿意…”
冉小安笑了,疯狂地笑,歇斯底里地笑。
“哥…小乐…小安来了…小安带你走…不怕…不怕啊…”
他的肩膀耸动着,地面刮起骇人的热浪,方槿察觉不妙,高喊道:“小安!你走火入魔了!快停下!”
冉小安置若罔闻,方槿飞身朝他扑去,却被一股无形中的力量弹了回来。冉小安的四周仿佛有一个坚不可摧的结界,旁人进不去,他更加不想出来。
“阿槿!”
段溪扶起摔在地上的方槿,“你没事吧?”
方槿摆了摆手,还不及说话,便听到段濯惊恐的声音:“着火了!救我!”
二人回头望去,段濯和段昀的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那一句“救我”成为了他最后的遗言,悲哀的呼唤和他们懦弱的生命一同被湮没在了业火的汪洋中,连同他的灵魂,化作焦炭,灰飞烟灭。
在这一点上,冉小安的认知和他父亲达到了本能上的一致,太惜命的人,不配活着。
冉小安不是在针对他们,他们弱小到不配让悲痛欲绝的少年去针对,他们只不过比较不幸,离那席卷而来的火海近了些。
“爹爹…大哥…”
“段溪!快跑!”方槿朝天空放出一枚流弹,一个黑影如闪电般飞落,“主子。”
“来不及了,你带上段滢。”
“是。”
方槿环住段溪的腰,用尽全力使出轻功,回望了冉小安最后一眼,终究还是离开了。
方槿不是狠心,他只是再清楚不过,谁也无法扑灭发了狂的业火,正如谁也无法拯救着了魔的段燃。
或者说,唯一能拯救他的那个人,已经在一夕之间,惨死于那个闭塞的木箱中,无力回天。
他本以为这一刻会来得晚一些,甚至还曾天真地期冀有那个人陪伴,段燃说不定永远都不会出现。然而,命运就是命运,苍天既然将那颗祸水般的金珠施与他,就决计不会放过他。
火舌无情地吞吐着,有人于睡梦中被剥夺了生命,有人呐喊,呼救,尖叫,却发现还不如没有醒来。诡异的火光连上天际,烧干了皮囊焚尽了灵魂,那莹莹点点的璀璨幽蓝如飞蛾般前赴后继地飘向群星闪耀的浩瀚苍茫,再于交相辉映中彻底湮灭,与他们的家园,亲人,孩子,齐齐整整地,被抹杀了阴阳的足迹。
谁也不清楚这场大火究竟烧了多久,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一场天谴让无数繁华的城池生灵涂炭寸草不生,冉小安用累累亡魂为他的爱人殉了葬,也与他所憎恶的血脉彻底决裂。
他再也不是段燃,不是段旸的儿子,他是冉小安,只是冉小安。
那一晚过后,冉小安蒸发了,段旸也失去行踪,苍狼岙变成了一个真实的传说,却再也没有人见到过。皇帝驾崩,整个皇宫的人都死于火灾无人幸免,为了那把龙椅,亲王内乱番邦造反,血流成河哀鸿遍野,人间再一次成为了无边炼狱,虽然本就是炼狱,将无辜百姓拖入不见天日的深渊。
八年,整整八年。
天下一统,新帝登基,改国号为昭。
打不走的蛮夷,蠢蠢欲动的残党,心怀不轨的乱臣贼子,都不是这个英武大帝的心腹大患,这些人杀了便是无需赘言。他最忌惮的,是那个永远看不见也摸不透,助他上位却又如同一柄利剑般插在他权力的咽喉,时刻威胁着他的神秘存在——
安乐门。
“主子。魏羽成功了。”
方槿放下手中抄写的佛经,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有本事的傀儡。”
“冉小安…”凌弃见方槿滞了一下,继续问道:“为何扶持魏羽?”
方槿沉吟良久,“凌弃啊,冉小安有多爱他哥哥?”
“一往情深。”
“那为何不随他去呢?”
“报仇。”
“嗯。”方槿淡然一笑,“魏羽不似箫睿,他满腔抱负,可段旸更是狼子野心,越厉害的人他就越想要征服。他在等待一个时机,害死新帝,坐收整个天下的渔翁之利,而冉小安在等待他。不杀了段旸,不让他遭受千万倍的折磨,他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段旸不见了。”
“冉小乐也不见了。”
“冉小乐?”凌弃纳然地望着方槿,“他死了。”
“段旸也死了,二十六年前便死了。”
凌弃恍然,“冉小安要找冉小乐的亡灵?”
“他若是能找到,也不算天人永隔了吧。”方槿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自己抄写的佛经喃喃道:“曾几何时我最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到头来…”
“主子…”
方槿挥了挥手,让他不必劝慰自己,他将佛经递给凌弃,“烧了吧。”
凌弃迟疑了半晌,接过佛经,默默退了下去。
天香阁一成不变,方槿绕过迷雾,来到竹林深处的小屋,这里种着一大片丹顶红。
房门未锁,人却不在。
方槿并不意外,那一夜过后,段溪成熟了许多,小妹段滢亲眼目睹了父兄的惨死,变得沉默寡言,再也开不了口,神志不清,除了二哥谁也不认识。叶儿媚的儿子蒋鹤患有痨病,也不知是不是移情作祟,段溪对这个孩子格外照顾,是故整日奔波于上山采药与病人之间,寻不到人是常有的事。
然而方槿依然喜欢独自等他,他不知段溪何时会回来,但只有在这里的时候,那颗惴惴的心,才能攫取到一丝微末的安宁,
日暮时分,方槿终于听到了他期盼的脚步声,他也不起身,自顾自地喝茶,直到那人进屋。
“阿槿,你来了。”方槿总是如此,段溪早就习以为常,他放下竹篓,在水盆中挽了一捧水洗了洗手,对方槿笑着说道:“对不起,又让你久等了。”
“无妨。”方槿为他倒了一杯水,“蒋鹤怎么样了?”
“好些了。”
“嗯。”
“阿槿,你真打算和叶儿姐姐一家老死不相往来么?”
方槿愣了一下,笑道:“不说这个,你妹妹呢?”
段溪揉了揉鼻子:“还是老样子。”
“那个样子挺好的。”方槿拉住他的手,柔声问道:“饿了么?”
段溪诚实地点了点头,方槿会心一笑,无论何时,只要眼前的人还拥有那份独一无二的坦荡纯粹,这个世道,就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可取之处。
“去用饭吧,我也饿了。”
“阿槿…”
“怎么了?”
段溪悄悄拉住他的小拇指,“你今天…不开心…我回来晚了,你生气了么?”
方槿莞尔,眼眶竟有些泛酸,他将额头抵住段溪的肩窝,低声道:“小溪,我好累…”
段溪小心地环住他,方槿身量比他高些,为了让他倚着舒服,段溪慢慢踮起了脚尖,“我给你开些宁神药吧。”
方槿不置可否,“小溪,你恨冉小安么?”
冉小安这个名字,段溪的杀父仇人,方槿怕段溪难过,八年来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
“不恨。”出乎意料,段溪格外平和。
“为何?”
“我只要想到小乐哥哥被…”段溪哽咽了许久,才瓮瓮地继续道:“我就恨不下去了…”
方槿凄然一笑,“可冉小安不会放过我们的。”
“怎么会?”段溪急道:“小乐哥哥是为我而死,阿槿又没有对不起他,他为什么会恨你?”
见他这幅忧心自己的模样,方槿反而放宽了心,在他柔软的肩头蹭了蹭,“活着的,死了的,他恨所有人。”
“阿槿,我不明白。”
“段溪,若是我死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段溪紧紧搂住他,“阿槿,我又蠢又笨,但我喜欢你。”
方槿乐了,“这跟我死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你,就要保护你,小安若是要杀你,我就挡在你身上,让他先杀了我,就算我没能耐,陪你死我…”
方槿的手指按住他的唇,温柔一笑,“不说了。”
“嗯。”段溪攥住他的手,怕他丢了似地,战战兢兢地凑近,在方槿的注视下,大着胆子,在那洁白的手背上轻轻叮了一下。
方槿不说话,段溪和自己较了半天劲才鼓起勇气偷偷去看他的眼睛,一双难得映出笑意的眼睛。
“阿槿…我…”
“这么喜欢我?”
头点得像拨浪鼓,方槿凝视着面前的傻子,吻上了他的唇。
一个短暂且平缓的吻。
段溪木然地伫立在那里,一个人兀自错愕着,待他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捂着脸嘻嘻嘻嘻地傻乐个没完。方槿也笑了,如果他没有记错,段溪已经八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他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嗤道:“你可别笑死了。”
“阿槿…”
“哼。”方槿转身往他的床上一躺,“段溪。”
“嗯?”
“拿床被子出来。”
段溪歪了歪头,“做什么?”
方槿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假笑,赌气道:“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本阁主脚疼,今晚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尿性大家还不了解么
主角嘛,就是死去活来的
别紧张别紧张
死是真死了,活也会活的,下一章就活回来,别担心别担心~
肯定不能让我家小安宝贝成鳏夫是不(*/ω\*)
过了这个坎,就好啦~
吃点方阁主和段溪的小甜饼缓解一下吧~
第59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喧嚣,格外喧嚣。
冉小乐怔怔地望着太平间内如焦碳般的自己,灵魂本应与肉体共融,而现在,无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都被抛弃了。
他被雷劈进那个虚妄的世界,他被马车碾压过脆弱的身体,他怀抱着病重的小安亦或是病重的自己,他被段旸摧残折磨咽下最后一口气,都从未如此惶恐过,因为那时候,要么没有得到,要么没有失去。
不像现在,被活生生,剥皮抽筋断骨般的疼。
他一如既往地憎恶上苍,憎恶不知是谁的莫名的神,神总是爱开玩笑,在他最爱惜生命的时候掠夺他的生命,在他拥有爱人的时候抢走他的爱人,在他不想留的时候强迫他留,在他不想走的时候逼迫他走。
没有一次,当冉小乐认了命拜首投降时,他不去斤斤计较宽恕了他。
当他再一次以仅剩灵魂的身份踏足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冉小乐于恍惚中发现,他已经不知道也不在乎什么是真实了。
倘若那是梦,那么失去梦,比失去现实,痛苦得多。
他跟随尸体进了焚化炉,一张苍凉的白纸上清楚地记录着,死亡时间,某年某月某日,火葬时间,某年某月某日,如果他还会一些数学,这两个时间,只相差十六天。
十六天?是,从死亡到验尸再到被烧成一罐白灰,只需要十六天,他与小安的八年零他灵魂往生的八天,加起来,只有十六天。
活脱脱地,蛮不讲理地,那八年,说没有便没有了,除了亡灵的脑海,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冉小乐突然理解了大漠中的孤魂,一个人以失去见到太阳的资格为代价留存心中的思念与荒唐,是多么悲怆,又是爱得有多么深沉。
他不想投胎去什么极乐世界,他要回到那个黑暗的世界,回到噩梦般的世界,光明中没有小安,美梦中也没有小安,可没有小安的地方,光明毫无意义,没有小安的地方,美梦也不值得眷恋。
安然地淌入火海,求它,要么带他彻底死,要么带他彻底走。
烈焰燃遍全身,冉小乐毫无知觉,直到那个血肉模糊的身体熬出尸油又化作尘土,他才意识到,那不是小安的业火,焚不化他的灵魂,更捎不了他一程。
怎么办呢?到底怎么办呢?冉小乐很焦灼。
日色渐沉,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太久没听过往来车辆的笛鸣,没听过工地上轰隆隆的上料声,没听过夜夜笙歌的重金属,聒噪得令他厌烦。他感觉不到热,感觉不到夏日的暖风抑或是酒吧街的凉擞,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想他,如在监牢般想他,这里就是监牢,时空的天堑困住了他,无论望向何方,都是一片死寂枯烂的黑洞,没有逃生的出口。
什么东西牵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个广告。
愤怒的大鸟火爆新书——段燃传——的广告。
段燃,冉小乐抚摸着那个名字,手掌穿透了坚硬的广告牌,正如这个名字一样虚无。
“我的小安啊…”
那下面有一小段介绍,大致意思是:段燃本是乞儿,历尽苦难,匆匆度过十四载,拜得延年楼主段昀门下,与其女段滢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然而造化弄人,段燃体内的金珠被激发,狂怒之下,他杀了段昀,段滢悲痛欲绝,二人反目成仇,旷心虐恋,究竟该何去何从…
“哈…哈哈哈…”冉小乐欲哭无泪,他将这段浅显平庸的话一读再读,却还是确认无疑,自己,只是那所谓“匆匆度过十四载”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匆匆过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冉小乐仰天大笑,哭不得,难道还笑不得么?
他不是难过,当然也的确很难过,他只是不甘心。
“那是我的小安啊,是我的弟弟啊,是我的爱人啊…凭什么?凭什么!他许过谁生生世世?许的是我啊!你们算什么东西?算什么东西!”
他尽可以放纵地叫嚣,反正也没有人会听得见。
“我要回去。”冉小乐笑够了,盯着广告上那本书艳丽的封面,从中穿了过去,又穿了出来,喃喃笃笃:“你是你,我是我,我不嫉妒你,但你要把小安还给我。”
他说完便走了,周而复始地思索一个同样的问题:怎么回去呢?
浑噩的脚步在一个电箱前停了下来,那上面写着四个字:高压危险。
冉小乐还记得,他是被雷劈死的,也就是被电死的。
他歪了歪头,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被求死的自己给逗笑了。
没有肉身的魂魄很难死,但他就是觉得,这样或许可以。
两个世界之间一定存在一把钥匙,电就是那一把钥匙。
灵魂很轻,他不必太费力便爬上了电线杆的顶端,他记得中学课本里讲过,小鸟为什么两只脚要站在一根电线上呢?因为站在两根线上会形成闭环通路,它们会触电。
冉小乐微微一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就是那么做了,快乐地,成为一只触电的鸟。
谁也不知道安乐门在什么地方。
那个神秘的门主对他股掌中的一切操纵,都是靠一群和他同样神秘的人,准确地说,是暂时的人。
魏羽不止一次想杀了那些人,却发现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割烂剁碎了皮肉,他们能够钻进另一幅死亡的躯干,继续对他假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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