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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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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灵魂似乎天生就缺少了某种温度,一直就看不出有任何的热情。他听柔缓到极致的音乐,看激烈亢奋的球赛,会在开满花的旷野上长停,也能骑着马狂奔着进行野蛮的打猎……这是何等矛盾的一个人啊。
  可世界上最感人的戏剧,哪怕演到最动情的时候,他也只是那样冷静理智得看着。扣人心弦的球赛,连她都忍不住尖叫,他的目光还是一样沉静而缓和。很多时候她回过头,总能看到他静静得注视着某个角落,就算是那样的冷淡,也能让她觉出几分常人难以理解的温柔。
  她想他那颗被坚硬的胸膛层层包裹的心脏,一定是柔和而又脆弱的。试图去理解他,剖析他,努力试着去靠近他的心脏。她无法控制得为这个青年所吸引。
  然而她没有时间。
  这场旅途结束的时候,他们回到了佛罗伦萨。
  抬头看了眼来接自己的人,她踌躇许久,还是只能与他告别。恋恋不舍,可面上已经失了少女式的开朗与活泼,恍惚仍是那端庄稳重的贵族小姐。
  他们都知道……有些任性与放纵,已经到不得不终结的时候了。
  他在原地注视她离开。而她明明已经转身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过头问:“您马上就要走吗?”
  “……不,我需要去办一件事。”说起这个,他的瞳眸中似乎带上些笑意,语速缓慢意有所指得,难得说了段长句的话,“因为预料之外的行程变故,我想我已经错过它很久了。”
  她一怔,马上想明白自己就是那个预料之外,匆匆道了声歉红着脸跑走了。
  *
  希瑞尔去西曼大师的居处取走了那副画。
  佛罗伦萨一直是出艺术大师的地方。作为欧罗巴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举世文明的文化旅游胜地,这个城市,比它百花之名更甚的,是它的文化。
  一年前他偶遇西曼大师,一番谈话彼此都很有好感,大师主动提出为自己作一幅画,他又怎么会拒绝。可出乎他的意料,画中的不是人物,而是一片沼泽。
  沼泽,浓黄色的沼泽地,是一种非常深沉的浑浊的色彩,连天空都是夹杂着灰与黑色调的浓郁与沉闷,整张画给人以某种沉重的渲染力。就在他都忍不住惊疑大师这样作画的缘由时,他的视线,注意到沼泽的一角,那里开着一朵小小浅浅、脆弱得几乎不见的小白花。仿佛只是大师无意中的随手一笔,又像是一片沼泽中空白的瑕疵,那样容易被人遗漏,但却是这浑浊的肮脏的世界里,唯一纯净而又精细的东西。
  这样的小白花啊,能触到人心里最柔软最易动情的角落,像一抹和风拂过水面一样拂过心房,然后泛出些不易褪去的褶皱,任由人在时间的流逝中几千次几万次的回顾。
  ——那位令人尊敬的老人,似乎在第一面的时候,已经看透了他的灵魂。
  希瑞尔静静看着画,有种眼瞳为温热的液体所包裹的知觉。
  这些时日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回转,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终于知道,为何当年的希瑞尔第一眼看到那位女子,便恋了一辈子——即使只是自己单恋得无望苦求。因为,连他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
  或许他用心得太刻意,连自己都在长久的暗示中产生了某种错觉,或许是他根本就是在放任得由着自己沉浸,所以才生出这种……好像难以割舍的情绪来。这场无声的捕猎中,他唯一错了的一件事,便是忽略了,克劳瑞丝本身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像光一样,犀利得能透穿人的心胸,留下无形的无法被治愈的伤口,如此轻易就能感染到一个人,却让人难以遗忘。
  这短暂的时光里,他们走过那么多地方,也许这一段经历足够记到老死了的,所以旁的一切,都不再有说出口的必要。
  那天黄昏的时候,他又站在那个广场,冷肃空旷的地域,鸽羽飞翔,冰冷的大理石雕塑无声守候。连游客都渐渐少下去,他就站在那里,静静仰望着天际。
  连他都说不清楚,自己为何还要在这里停留。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雕塑的脸上时,他回过头准备离开。然后,看到一个人影。
  广场的那一角,有他熟悉的那个女子。天蓝色的裙子,蓬开的裙摆缀满了精致的蕾丝花样,白色的绸缎披肩包裹着手臂,上面长长的流苏垂落下来,和着发被风吹乱。她蹲在那里,朝着他的方向,双手捂着脸无声无息哭得像个小孩子。
  整颗心仿佛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他回过神的时候,双脚已经无法控制得向她迈过去。
  未等他走到眼前,她已经看见,连忙站起身,侧过头拼命用手擦拭着眼泪。可越是慌乱越是擦不干净。最后她又蹲了回去,把脸埋进臂弯里不让人看。
  他的脚步在她身前停下,低头看着她的发顶,见她没有起身的打算,唤了一声:“克劳瑞丝。”
  她摇摇头,闷闷得说:“您走罢!我一会儿就回家!”
  他看着她,又低低唤了声:“克劳瑞丝。”
  “……我现在很难看,您别看我。”
  沉默片刻,他也跟着蹲下去,修长有力的手指捧着她的头,轻轻抬起来,然后取出上衣口袋的帕子,为她擦脸。
  哭得太狠,眼圈都红了,碧绿的眼瞳被泪水冲洗过,却更加明亮。
  一边仍然在抽泣,一边低低得道歉:“对不起……我又逃出来,不知道去哪,或许我只是……想要再见见您,再见您一面……”
  她扭开头,避开他的手,用手捂着眼睛,可指缝间仍然不断往下掉着泪。
  “我怕您已经离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您……我又走回到这里,没想到,没想到……您还在。”
  她就这样,在他面前泪如雨下。


第3章 晨安,克劳瑞丝
  在广场边上的餐厅填饱肚子,身体暖和起来,她脸上的红却始终褪不下去。
  夜晚的佛罗伦萨依然灯火通明。穿梭过满是流浪艺术家的街头时,他走过去与人对话,借了人家的小提琴,用帕子擦拭了一遍,然后为她拉了一曲绿袖子。
  他们走过沉夜寂寥的河畔,然后在旋转观光的景台等待日出。
  他脱下上衣披在她身上,给她御寒。凌晨时的风冷瑟到了骨子里,他伫立在那里静静仰望天际的模样,却比风更加冷淡寂寞。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惴惴不安得问了句话,眼神有些躲闪,害怕被拒绝:“您能……抱抱我吗?”
  他微微一怔,还是张开手,把她抱进怀中。她敞开身上披着的衣服,把他也裹起来,然后紧紧环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天将亮的时候,她终于又开口了:“我想我爱您……是的,我爱您。”
  原以为这些话她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可这样脱口而出时,才发现,原来敞开自己的心一点都不艰难。她的声音很温柔很脆弱,依然那般小心翼翼得,问他:“那……您呢?有那么一点点得……喜欢我吗?”
  他沉默良久,伸手缓慢得摸了摸她的脸,眼神专注而柔缓,却没有回答。
  而她已知道他的回答。开心得想笑,泪水又蓄满眼眶。
  原来爱情是这样奇妙的东西。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荡气回肠,不需要任何言语任何承诺,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却能这般轻易得将真心交付。
  一场错误的邂逅。一段美好的旅程。可时间这样短暂,来不及遗忘,也来不及细数。得到了再失去,总是比从来就没有得到更伤人——那是他与她都无法伸手触碰的结局。
  她含着泪笑着,喃喃得说道:“那么大的世界,可我遇见了您,这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了。”
  深沉的黎明慢慢被撕裂,地平线破裂,天光洒落下来。
  阳光铺天盖地,照亮整个世界。
  “晨安,克劳瑞丝。”他缓慢得说。
  “晨安,希瑞尔。”她的眼泪终于落下去。
  黑色的车子停在身前,她拉着裙角向他行完最后一个礼,扭头离开时,他唤住她。
  “克劳瑞丝。”
  她飞快扭过头。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急切,有些羞赧得用力抿了抿唇。美丽的绿眼仍然是当初邂逅时的明亮,被忧郁与深邃笼罩的是眼底微弱到可怜的希冀。
  他微微笑着,那笑容那么浅淡,却又是那样深刻得触动她的心房。或许正是因为他脸上表情如此难得,才觉得这样的笑容珍贵至极。
  他们就那样对视着。许久许久以后,他说:“明天的这个时候,买一份佛罗伦萨的……晨报吧。”
  *
  克劳瑞丝低着头,站在她的母亲面前,恭恭敬敬向她问安。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什么指责都没有接收到。母亲只是平静得看着她,点头,让她好好去睡一觉。
  她回了房间,坐在床上抱着亲爱的维尼熊发了半天的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飞快得跳起来,跑了两步又转回去穿上鞋子,拿起披肩从身后绕到手臂上,跑到门口,调整了一下衣饰迈着淑女步走出门。
  然后仆人告诉她,佛罗伦萨只有晚报,没有晨报。
  她愣了好久,才恍恍惚惚回神。期待反而更甚了,他绝不会欺骗她。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得等着时间耗去,第二天快点到来。
  约定的那一日清早,在大多数人家的餐桌上,都得知了一个让人咋舌的消息。佛罗伦萨晚报改成了晨报。虽然这份报纸发行比较少,也只在佛罗伦萨当地流行。但还是让所有订阅者与大多数非订阅者大惊失色一番。之前完全没有任何风声放出来——不过有些人知道,这家报社是私人的,对于这样的举措虽还有疑惑,但也没有这样大惊小怪。
  然而人们发现,报纸的大部分版式与往常一样,没有作太多改动,只是细节处更适应了“晨报”的特点。而最大的意外,莫过于一版最显眼的地方,多了一个专栏。
  专栏的名字叫做:晨安,克劳瑞丝。
  内容是一首诗。
  【堤岸对河说:“我只能保留你的足印在我心底。”
  黑夜啊,我感到你的美,
  正如那被恋着的人吹熄了她的灯一样。
  让死者有永垂不巧的名,
  让生者有永远不灭的爱。
  爱是充实的生命,
  正如盛满了的酒杯。
  叶儿在恋爱时变成花,
  花儿在崇拜时变成果。
  果实啊!你离我多远?
  花啊!我就藏在你的心里呢!
  爱情在有限与无限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
  即使爱只给你带来了哀愁,也信任它。
  不要把你的心关起来。
  哪怕在我死去时,世界呀!
  请在你的沉默中替我留著:
  “我已经爱过了”这句话吧!】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人们已经习惯了晨报。也习惯了晨报上那个专栏。
  每天都是一首诗。一首美丽得或带着甜腻或带着忧伤的诗。一首充盈着浓浓的思念的情诗。
  人们也习惯了每天早上以这样一首诗来开始新的一天。他们甚至在猜想着这报纸发生的改变,是不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为了追求或是纪念所爱而做的举动。美好的爱情总是令人向往与推崇的。人们甚至比想象中更宽容得接受了它的存在。
  那一年,佛罗伦萨有蓝宝石之称的萨弗艾尔家族与西班牙凯恩家族联姻。那位美丽的女子从小姐变成了夫人。但是克劳瑞丝夫人虽然离开了佛罗伦萨,却还是常年订着一份佛罗伦萨当地的小报纸。每天清晨的餐桌上,她要看完报纸才会用餐。有的时候开心,有的时候忧伤,却再也没有落过一滴泪。
  她的泪水,已经流干在佛罗伦萨晚报改成晨报的那一日早晨。
  ※※※※※※
  希瑞尔回到法兰西。
  在英格兰领地渡过生日,因为必须召开宴会,昭告银月的继承人又长大一岁,顺便为上至宫廷政府下至商者明星的所有与会者提供一个狂欢的借口。但他常驻的居处,还是法兰西。或许是因为此地轻松自然充满花香的环境?
  于是世人提起他,多数还是紫丁香伯爵。
  这一趟出行对目前来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益处,反倒是他,丢了一部分心在那个美丽又文艺的城市。
  还没有明白爱情是什么,却让心中住了一个无法割舍的影子。
  或许遇见她的时候太美好,或许那来自未来的记忆影响到了他,或许他确实是寂寞太久,两颗心碰撞的时候,让他情不自禁得抓住了那些让人痛苦让人感念却始终不能舍弃的东西。
  可是她终是要嫁人,他也不能亲口告诉她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得……喜欢她。
  四年的时间,他从未有一日忘记过为她写诗。
  那时明知道她岁月的年轮转不开太长的年头,明知道她与他之间终究没有好结局,所以他如此卑劣又自私得踏进她的世界,去俘获她的心,为接下去的所有故事做铺垫。但他没想到,真心是必得交互的,他内心的某个角落也交付给了她,不由自主,难受控制。
  但她会死。
  她会死。
  命运的轨道还不能偏离出太大的跨痕,他没法去阻止她的死亡。
  为他的歉意,为这份似是而非不能开花的恋情,或许他至少要给她最美好的回忆与念想,哪怕这一切都只是他所营造的幻觉。
  去认真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即使是痛苦,也会心甘情愿忍受下去。
  希瑞尔觉得自己就像原版那个蠢货,不同的是,他至少与她相爱,那货从头到尾都是苦逼得单相思……也是点小安慰?
  当然,他如今的生命也不全是诗。离注定的命运开始还有四五年之久,他很自由,如何规划如何造势还需从长计议。
  照例是不遗余力得发展各种产业。情报组织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在第一时间暗中发展起来的东西。从世界各地招徕顶尖人才,最先进的装备,环环相扣的构造,严密的身份安排——他曾执掌一个洲的最大阴影势力达十年之久,对于如何控制这种东西简直是轻车熟路。
  传统金融是不能松手的,数字与网络、软件方面也要尽快侵占领域,莱欧克家族对于这些行业是新手,但优势就在于它的主人有领先世界十几年的眼光。所以这几年来希瑞尔几乎是与那些元老们一起看着公司成功并且壮大,如同看着婴儿成长。
  这些事物之间的联系都是藏于人后的,最多只露出冰山一角,他不会蠢到让人注意到紫丁香的触手已经伸得如此之长,也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份完完全全显露于人前。更何况若他后来真的有必要进入凯恩家族的话,他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底牌,自然不能早早翻出来。
  于是一如既往得低调。
  希瑞尔在蓝色风铃花怒放的季节来到比利时。年前他在这边的别墅已经建完,他这次顺道来验收成果。约莫是他常年在各地跑的缘故,他名下的集团似乎有在全世界开发房地产的趋势,初衷就是为了让老板跑到哪里都能住进自家的别墅。
  希瑞尔来这里守株待兔。
  炮灰二号——反正除了最后有幸HE了的那位,其余全是炮灰,只不过炮灰程度惨烈与否罢了,就按出场顺序排着吧,原版希瑞尔是炮灰一号,这位就当做炮灰二号——是此地某个传统财阀的二公子。原版的未来中,最后吞并莱欧克的那位。
  当然,这货现在还是个孩子。
  ……所以他提前制造无法磨灭的阴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首诗是泰戈尔的《我不能保留你的波浪》。我稍稍改编了一下,作为希瑞尔对克劳瑞丝的回答。
  三章,克劳瑞丝的戏份就结束了,唉,小可惜,但也是顺应剧情需要……希瑞尔很渣,确实渣……明知道人家爱他,明知道人家结婚了,还写了四年情诗……


第4章 哈伯特的贵客
  哈伯特家族有幸邀请到一位尊贵的客人。
  作为比利时古老而富有的财阀之一,哈伯特源远流长,长盛不衰。但与欧罗巴绝大多数依靠实业、能源与股市获得财富的隐形富豪一般,哈伯特的低调与神秘同样超乎人们的想象。事实上,在世人耳熟能详的所谓富豪排行榜上,永远找不到那些“大道无形”的超级富豪们的身影,因为他们早已严密地控制了西方主要的媒体。
  老哈伯特依然在世,但目前掌控整个家族的是他的长子狄伦。而能让这位野心勃勃却低调隐忍的当权者,在得知那位踏足比利时的消息,第一时间奉为座上宾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紫丁香伯爵,莱欧克的掌权人,银月公爵以及银月领主,艾尔玛女王存留在世的唯一直系子嗣——无论哪一个身份,都足以令人肃然起敬。这位阁下令人尊敬的不是富可敌国的身家,而是他光辉耀眼的出身。
  哪一个富豪不想成为贵族?可是要知道,近代以来极其严苛的授爵标准,让哪怕是一个小国最低等级的爵士都可以令行商者穷尽一生,也只有那些世袭的贵族子嗣才能不付吹灰之力便拥有祖上光辉的荣膺。而这位,一出生就注定了拥有两个欧罗巴最强盛国家的崇高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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