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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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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原哥,这玩意儿好像有些古怪,我觉得不止一层!”
  看上去线条圆滑、图案柔和的平安符,符合人们的所有设想,但是
  他搓了搓,又搓了搓,朱砂蘸在了平安符的表面,缓缓浸入了侧角,从最外层朝着里面浸润,就变得有些凹凸不平了起来。
  李应伸出另一只手,捻在符纸的一角,用力搓了搓,登时间,揭下来了一张皮!
  尔后,其下古怪且诡异的图案,一览无余!
  。
  在最表面的那层恍若平安符的皮被揭下后,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张黑黢黢的符纸,迥异于平安符的红底黑字,这张符,却是截然相反的黑底红字!
  那线条并不圆润,那图案并不吉祥,乍然间一进入两人视线,登时就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符纸黑沉的犹如浸了浓墨,散发着无比阴寒的气息,而在那之上,狰狞的图案犹如由鲜血勾勒而成,支离破碎的线条、杂乱无章字符,让人心中升起了极重的不适感。
  一者圆润,一者狰狞;一者柔和,一者阴寒。
  这表皮之下隐藏的这张符纸,和欺骗人的平安符,何止有天壤之别!
  倘若一开始就知道这下面是这么个玩意儿,说什么也不会容许辛幼宁带上。
  “难怪,难怪幼宁说平安符有问题。”原惜白喃喃的说。他看向了空中,又骤然回过了头,看向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人。
  这么多天来,从七夕的那场车祸后不久,就一直将这样一张阴冷邪祟的符咒带在身上,便是正常人都受不住,何况是那个时候,身体虚弱的辛幼宁!
  原惜白想了起来,在家里的那段时间,只觉得对方越发古怪的脾气:“那时候幼宁他变得焦躁易怒,我以为是因为那次车祸,没想到,没想到”
  根源竟然在这里!
  原嘉澍亲手从香柘寺里求来的那张平安符,更是无数次的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
  那张五官姣好的面孔,这一时,在两人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可怖。
  何异于蛇蝎!
  “原哥”李应打了一个寒颤,“这也太狠毒了吧!”


第118章 Act2·剜心
  楚歌站在了床边; 凝视着沉睡在床上的那个人。
  多日以来; 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辛幼宁躺在床上,不曾苏醒。
  那个时候; 他尝试着想要扯掉脖颈上的那张伪装得极好的催命符; 反倒是害的自己遭受攻击、承担反噬,又无数次的想要提醒原惜白将那张符扯下来,却发不出声音。
  直到今日。
  那伪装的、束缚在身上的镣铐; 终于消失了。
  此刻,辛幼宁就如同每一个重病之中不曾醒来的普通病人。
  系统说:“去呗,犹豫什么; 楚三岁,试一试呗。”
  楚歌站在床边,没有动作。
  系统说:“你咋啦; 试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楚歌开口,语气是有一点困惑:“我真的能够进得去吗?”
  在已经离开了身体这么久的当下; 在他已经说不定都变成了某种见不得阳光的脏东西的当下。
  系统说:“嘎哈呢嘎哈呢,你就在这里胡思乱想有啥用; 你不试试咋知道咧。”
  楚歌幽幽的说:“统子,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大碴子了。”
  系统:“”
  调侃是这么调侃,也不过是为了排遣心中的紧张,虽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楚歌心里还是有一点隐隐的期待。
  这个时候; 他的视线中; 当催命符被剪掉之后,辛幼宁的周身,已经完全恢复如常了。
  装着鲜血的小碗和黄纸都被端了上来,就摆在床头柜上。
  楚歌伸手蘸了一点点,在黄纸上写了几个字:
  ——我试试能不能回去。
  原惜白和李应两个人,刚才都忘了这一茬儿,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想起来。
  楚歌爬到了床上,坐到了辛幼宁的身体处,他比着辛幼宁的位置躺下去,从头到脚,缓缓重合在一起。
  灵魂回到身体里,是怎样一种感觉?
  楚歌天马行空的想着,心里念着等到自己回去以后,说不定就可以讲一讲这段诡谲的经历,顺便也可以讲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讯息,不像现在这样,完全依靠于原惜白的鲜血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就那样完全放松的,放空了自己的思绪,想象自己已经成为了辛幼宁
  直到半空中飞来一脚。
  楚歌吃痛:“统子你嘎哈。”
  系统说:“你说我嘎哈啊让你试试能不能回去,不是让你去睡觉的。”
  楚歌:“”
  理亏的他并不能够反驳什么,毕竟他差一点点就睡着了。
  床边,李应捏着那个搜出来的有鬼的恶咒,已经下楼去,准备把那张符保存起来,改天问个靠谱的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于是,就只剩下原惜白一个人守着他。
  原惜白坐在轮椅上,漆黑的眼瞳正对着他。
  当楚歌睁开眼后,直直的便望入了他的眼瞳里,在其中看到了床上人的倒影。
  那几乎是望眼欲穿。
  可惜
  楚歌很是无奈的坐了起来,又蘸了一点儿血,在黄纸上写着:回不去。
  大概是等待的时间太长,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预感,原惜白看上去倒不是特别的失望,他点了点头,想了想,说:“可能是离开太久了。”
  楚歌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他点头,又醒悟过来原惜白看不到,于是手在黄纸上划了几道。
  ——嗯。
  原惜白转向了他,目光望着这里,明明是空无一物,他的眼神却写满了专注。
  青年人的面容上泛起了些微的笑意,舒展开的眉目如春水般温柔,他伸出了手,握住了楚歌蘸着血的手指:“你暂且等一等,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让你回去的。”
  楚歌笑了一下,手指微微屈起,挠了挠他的掌心。
  。
  偌大的客厅,灯光昏黄。
  茶几之上,一碗鲜血,数张黄纸。
  原惜白、李应两人分坐,而另一边,闻迎终于赶来,满脸的匪夷所思。
  他听完了整个故事,光怪离奇,仍然不敢相信:“白少,你的意思是,那张平安符其实不是平安符,是某种有问题的符咒,迷惑了老板的心智,驱逐了他的灵魂,害的他回不去?”
  原惜白还没有开口,李应就抢先说道:“证据都这么明显了,你还不相信吗?”
  楚歌所写过的几张黄纸都被找摊在了桌子上,连第一张,被李应团吧团吧扔的不知道哪里去了黄纸,都被吭哧吭哧的找了回来,跟后面几张搁在一块儿。
  铜镜被放在一旁,殷红的朱砂上,三个字母组成的求救标记,歪歪斜斜,扭扭曲曲,却是触目惊心。
  闻迎苦笑道:“你总得让我消化消化。”
  像是为了回应他这句话一般,一张摊开的、空白的黄纸上,就那样凭空的出现了三个字:
  ——好,不急。
  只是听倒也罢了,闻迎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登时双眼瞪大有如铜铃,那堪称是瞠目结舌,老半天了都抖不出来一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说:“老,老板,真的是你啊。”
  楚歌脑海里有不少关于闻迎的记忆,这个人是辛幼宁最得力的下属,严谨,认真,一丝不苟。在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勤勤恳恳调查着事情真相,苦苦维持着集团内部的平衡,虽然闻迎也一度相信了荒谬怪诞的迷信之说,但想来当真看到,还是不小的冲击。
  过了好一会儿闻迎才消化了过来,开始整合现在已经得到了的所有信息。
  车祸,符咒,割腕,坠崖
  发生在辛幼宁和原惜白身上的这一系列事情被联系了起来,闻迎若有所思,忽然开口:“老板,你说原大少爷原嘉澍有问题,是指的怎么一个情况?”
  这可把楚歌给难倒了。
  问题倒是一点儿都不难,关键是他要怎么回答。
  医院里见到的那一幕到现在都纤毫毕现,楚歌总不能说,他目睹了原嘉澍和别人滚床单吧。
  系统说:“有啥不能说的。”
  楚歌说:“统子,这说出来,辛幼宁的面子咋整。”
  系统幽幽道:“怕什么,这是为了提供线索而已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儿绿。”
  楚歌:“”
  他简直被哽的说不出来话,憋了老半天,在出轨、劈腿、戴绿帽、养情人之间犹豫了老半天,终于写下来两个字:
  ——偷情。
  原惜白:“”
  李应:“”
  闻迎:“”
  原惜白表情非常之平静,看上去没有一点儿影响;李应表情非常之微妙,看上去还挺痛快的就像终于见着辛幼宁被渣了一回大快人心;而闻迎,表情非常之尴尬问出来这么一件事,他不会被老板一怒之下扣绩效扣奖金吧。
  一时间,三个人面上表情迥异,两两对比,看上去非常之精彩。
  但其实楚歌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他想要说的其实是偷情背后的另外一件事情。
  他又蘸了一点儿鲜血,写下了另外三个字:
  ——辛又鸣。
  闻迎见得这个名字,当即就愣了一下,眉头紧锁,看上去是在努力搜寻,这个人是谁。
  辛?
  李应看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他默念了几遍,突然之间想了起来:“原哥,这不是你的那个什么粉丝吗我给他寄过一次签名照片,他就叫这个名字。”
  “粉丝?”闻迎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李应道:“原哥在医院里遇到的,拦着他要照片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就上午,在寺庙里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他!”
  细雨帘幕,菩提树下,好巧不巧,遇着了那个青年。
  李应想起来,咬牙切齿:“好啊,居然还敢在原哥面前晃悠。”
  闻迎还不知道白天里发生了什么,李应给他讲了一遍,简直是讲的鬼火窜了三丈,一想起来辛又鸣看上去真挚诚恳的表情,再将他跟原嘉澍滚床单混在一块,李应有种恨不得时光倒流,抄起雨伞把他脑子打成天女散花的冲动。
  原惜白默不作声。
  过了好些时候,他才说道:“我在辛家看到过他。”
  闻迎立刻道:“什么时候?”
  原惜白缓缓的说:“中秋夜,下山之前我在花园了乘凉,遇着了。”
  中秋夜
  那不正是原惜白坠下山崖的那一天吗?!
  花园里,寺庙中,青年的面容重叠在了一起,他向来都是带着点儿笑,目光清澈真挚。
  原惜白几乎无法将他与此刻被勾勒出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闻迎声音沉沉:“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位今年才刚从海外回来,直接空降进入了分公司。”
  原惜白道:“幼宁知道吗?”
  闻迎点头:“知道但是辛家被塞到公司里面的人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有一大堆。老板知道也就归知道了,其实并没有过问。”
  原惜白喃喃道:“他姓辛,又跟我哥搅和在了一起他之前是在海外哪国?”
  闻迎报了一个国家的名字,与原嘉澍当初远走的地方一般无二。
  很容易就联系起来是怎么一回事,那说不定就是原嘉澍在海外结识的情人,只不过大概回了国,他发现辛又鸣的并不能够给他太大的助力,于是便一脚踢开他,选择了转身攀上辛幼宁。
  一并姓辛,同为辛家人。
  闻迎声音沉沉,殊无笑意:“那么动机就出来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同为辛家人,又和原嘉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隐藏在暗处,他有完美的理由,干下这一系列的事情。
  很早的时候就曾经这样分析过,那个时候,他们找不出来受益者。
  然而现在
  原惜白困乏的按了按太阳穴:“查吧,就朝着这个方向去查。”
  。
  短短的一天,却过得跌宕起伏,在终于将接下来的调查方向确定后,竟然是说不出的困倦。
  原惜白坐在轮椅上,怔怔的看着那几张写了血字的黄纸,每一张上面的字都不多,却是另外一个人存在的凭证。
  守得云开见月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他像是终于拨开了那一片沉沉的乌云。
  过了好一会儿,他小声的问:“你在哪里,能不能碰一碰我?”
  手背上些微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很快,又消失了。
  原惜白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客厅,无比的希望他能够现身。
  当连触碰都不能够的时候,他想着只要给一点点希望就好,而如今终于有了希望,他又贪心的想要更多。
  黄纸上,慢悠悠的出现了几个字:
  ——绑架案后,我脑子有病,记不清了。
  原惜白“啊”了一声,神情怔怔,小声的跟他说:“哪里有这样子说自己的,不能说自己脑子有病。”
  小碗里的鲜血晃荡了晃荡,黄纸上,再度又现出了另外一行字:
  ——卡萨布兰卡号,我脑子病的更重,弄错人了。
  当前五个字出现后,原惜白的手背就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当整个一句话完全显露出来后,他整个人都在微微的发颤。
  卡萨布兰卡号,多年以后的重逢,却几近于天人永隔,原惜白险些死掉,另外一个卑劣的小人,却窃取了他的身份,霸占了他的位置。
  在那汪洋大海上漂流的日子里,手脚被泡的冰冷,时光被拉得无限的延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自己就那样死去。
  希望是那样的微弱,如同即将被吹灭的火烛,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还能够活下来。
  那唯一的一个愿望,大概就是心爱的人能够生还。
  “没关系的”原惜白颤声道,“没关系,我知道了,我已经直到了,幼宁。”
  黄纸轻轻飘了一下,现出了新的一行血字。
  ——对不起。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从来都不用对我说”原惜白双目泛红,那语调,几乎压抑不住其中的颤抖。
  ——我回来了,你还在等我吗?
  最后一个字落在了黄纸之上,下一刻,原惜白就探了过去,于空气之中,准确的抓住了那只看不见的手。
  冰冷的,寒凉的,却又是无比真实的一双手。
  漫天的层霾仿佛在这一刻被拨开,心尖胸腔都变得豁然明亮,那些积累的、沉淀的、发黑的乌絮,在这一刻,被照的全然消散。
  “我在的。”原惜白几乎哽咽,“我一直都在等你。”
  遥远到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等待中,他从始至终都站在角落里,沉默的凝视着那个人的背影。
  他身处于黑暗,他不曾见到光明,他曾经一度以为,余生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命运却给了他如此大的惊喜。
  还好不曾放弃,终于等到了你。
  。
  几张黄纸被珍而重之的收集了起来,被原惜白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自己的床头。
  已经是夜深时分,万籁俱寂,他捏着铜镜,躺在床上,却并没有什么睡意。
  原惜白一直睁着眼睛,目光投注在了自己的床边,那里是一片空气,其实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轮廓,但他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笃定,这个时候,楚歌一定在他的身边。
  该睡了呀,可是,却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原惜白小声说:“你可以和我说一说话吗?”
  很简单的一个要求,这个时候,想要达成却很难。
  像是自己也明白了过来,原惜白等待了一会儿,轻声道:“幼宁,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和我说话呀?”
  他的问句总是这样,轻轻的,柔柔的,如水一般,说不出的温软。
  连带着眼神,被一点光晕渲染得温暖。
  楚歌“啊”了一声,说:“现在就可以啊”
  可是他的频率和原惜白并不在一个调子上,原惜白无法捕捉的到。
  楚歌看向了床头,那里依旧摆着一个小小的瓷碗,打了抗凝剂的鲜血被装在里面,颜色依旧是刺目的红。
  他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个颜色从脑子里摇出去。
  大概是夜深人静,最容易出现胡思乱想,楚歌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这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再一次看向了装着鲜血的瓷碗。
  那念头跟平地起惊雷没什么区别,系统被他震的登时一惊:“喂喂喂,楚三岁,你冷静一点儿啊,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的啊!”
  晚了!
  冲动的魔鬼已经彻底压倒了理智,耀武扬威的在脑海中插上了大旗!
  鬼使神差,楚歌凑到了小碗旁,他闭上了眼睛,就那样一口将碗中的鲜血喝了下去!
  腥咸的味道弥漫过了整个口腔,鲜血顺着喉管下滑,缓缓进入了身体深处。
  如果只有依靠触碰鲜血、才能够短暂的现出行迹,那么他将这一碗血喝下去,就足够周游遍他的全身吧,就能够让原惜白看到他的吧。
  沙沙的的电流音响彻了脑海:“楚三岁,你疯了”
  楚歌笑了一下,他开口,舌尖还残存着铁锈般的腥气:“原惜白都疯了,我就这样疯一疯,又算得了什么?”
  他放下了弯,侧过了头,瞧着床上的那个人,微微的露出了点儿笑意。
  灯光是那样的温暖,而眼神又是那样的温柔。
  情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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