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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t. by菠萝蜜瓜包包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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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在那儿。”
“诶？！！”
柳殇让阿豹把车拐进了一条小巷。在交代了前因後果，并且得到了陈景的同意後，其他人全部下车，由陈景独自上去。
车外不远处，众人一字排开，被风吹得直打哆嗦。
“阿诃，是你叫陈景来的？”成飞缩著脖子，冻得直跺脚。
“嗯。”荆诃点头。
“这儿离小木屋很远啊……”柳殇拧眉。
“陈景，附近，定位。”来俊臣补充回答道。
“小臣你是说，陈景正好在这附近，然後你用手机定位找到了他，再让他等在车站？”
来俊臣眨眨眼，表示正确。
“唉，没想到老大也会中招呢……诶，我们这麽做，会不会太对不起陈景了啊？”成飞有点良心不安，但情况紧急，而且这种药只要发泄出来就没事了，否则万一送医迟了导致龙炟出了什麽意外，那可就损失大了。
“在只能祈祷队长别太过火……”
正当众人快被冷风吹成僵尸的时候，车门打开了。
龙炟抱著陈景下了车。他用自己的外套把怀里的人裹得严严实实，看样子应该没事了。
“老大？”成飞试探著叫了声。
“队长？”
大家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队长暴怒的状态，但还是隐约有些恐惧。不论下药的人是不是幕後黑手，他千不该万不该，伤害龙炟最爱的人。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冷衣很快就会到了。
“龙炟……”
“我会杀了他。”龙炟双眼通红，喉咙沙哑，可每个字都说得十分用力。
他终於想起来了－－刚才脑中闪过的灵感。
Ann，杨程安，他就是当年那个毒枭杨琦善的儿子！
第三十六章
火，好大的火。原本的星星火苗，瞬间烧成了一片火海。夜色中的仓库笼罩在漫天红光之中，玻璃窗因为承受不住高温而喷然爆裂。上锁的铁门滚滚发烫，根本无法接近。即使临近海边，即使管理员们纷纷打水扑火，可火势依旧蔓延，无情的吞噬著一切。
“救火啊！快救火啊！”
不远处，消防车，救护车，警车声响彻天空。手拿水桶的人们感到了希望，纷纷跑去指引援兵的到来。
一小时後，大火被扑灭，但仓库已经变成了废墟。焦黑的碎片不断掉落，存放著的货物也付之一炬。
唯一庆幸的是，大火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负责调查的警察将目击者带回警局做详细笔录，然而得到的回答却大同小异：不知何时起火、不知堆放的货物是什麽、甚至不知道仓库的主人是谁。
“开玩笑！难道你们是白干活不拿钱的吗？连雇你们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警官，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工作是网上找的，工资是直接打到我们的卡上，唯一见过面的只有负责人，可他平时不常来，我只记得他姓秦，年级挺大的，估计有四五十岁吧……”
“那你去做个拼图，这个姓秦的模样你总该有印象了吧？！”
“是，是！”
第二天，人脸拼图完成，根据警方的资料库警察找到了这个姓秦名鲁，并且有著犯罪前科的四十五岁男子。只可惜当警方赶到他家时，人已自杀身亡。据推测，他的死亡时间离火灾相距仅一小时。而且警方在他家里还发现了一封遗书，主要内容是他铸下大错，不得不用这种极端方式结束生命，并且承认了仓库大火也是他放的。
虽然这起案件仍有许多疑点，但是由於物证人证俱在，所以警方也只好就此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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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累死人了！”一大清早，成飞的哀嚎声传遍了七楼办公室。
“别叫了！”阿豹抬腿给了他一脚。“妈的就你累啊？！老子一晚上没睡不还忍著吗？！”
“唉……”平时精神奕奕的柳殇也一反常态，趴在桌上满脸倦容。
“唉……”成飞跟著叹气。“老大什麽时候才能恢复原样啊？这麽折腾下去，人家没垮，我们倒先挂了。”
“你！”阿豹和柳殇同时跳起来捂住他的嘴，低声咒骂道，“想死啊你！队长最忌讳这种话了你不知道啊？！”
“唔唔唔唔……”成飞眨著可怜巴巴的大眼睛，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你们在干嘛？”龙炟一走进来就看到三人古古怪怪的姿势，心想难道现在流行玩3P麽？
“呃，小炟，你不是去查资料了吗？”柳殇急忙撒开手，试图转移话题。
“嗯。”龙炟点头，顺便把刚找到的信息传达给众人。
杨琦善，当年的大毒枭，为了抓他警界可是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也折损了不少菁英警员。其中就包括了韩黎的父亲韩寺和荆诃的叔叔荆雨潭。但根据最新情报，这位叱诧风云一时的枭雄，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病死。而他的家产则交给了他的独生子，杨程安。
“诶，老大，为什麽杨程安会选择现在动手呢？”成飞不解，一般人如果处心积虑的要报仇，会蛰伏这麽久吗？
“经过十九年前的一战，杨家的实力所剩无几，就算杨琦善之後努力挽回，也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水平。他一死，其他部下肯定想要瓜分势力范围。估计前两年杨程安的精力都花在处理内部上了吧。”柳殇分析道。
“没错。”龙炟打开地图，“那间酒吧就是杨程安的新据点。从种种迹象看来，杨家的内讧应该已经解决，他也重新夺回了父亲的事业。我去找过线人，他说最近的确有个新出现的贩毒集团，虽然打著春药的名义，但服用次数过多就会上瘾，而且剂量也会随之大加。鉴证科的最新报告显示，这种迷幻药服用达到一定剂量後会出现两种可能，一种是精神异常，另一种则是死亡。”
“妈的，那小子究竟想干什麽？！”阿豹猛地拍桌而起。“如果要重操旧业，杨程安目前的规模未免太小了，与他父亲那时完全不能相比。难道是因为刚起步吗？”
“不。”柳殇摇头，“一个事业刚起步的人会蠢到直接跟警察挑衅吗？从杨程安敢对龙炟下药的情况看，他明显是在下战书。”
“那他是想报复警方？可以他现在的实力，有资本跟我们斗吗？”不是成飞看不起他，而是如今的B区警局在某冷血指挥官的领导下，已远远超过从前。要不是没有决定性证据，杨程安的小酒吧早就被取缔了，哪儿还有机会让他作威作福啊？
“现在的问题是，他到底通过什麽途径散播毒品。”龙炟说道，“当务之急，必须要掌握证据。仅凭上次的失败经历无法定罪，所以今晚我会再去一次。”
“什麽？！”众人惊呼。
“老大你在开玩笑吧？”
“队长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啊！”
龙炟失笑，“我在你们眼里是那麽冲动的人吗？”
三人统一露出了“那可难说”的表情，弄得龙炟哭笑不得。
“放心，我这次去，绝对不喝任何饮料，自备矿泉水。”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这是小臣的新发明。看上去是普通的塑料水瓶，但只要拧开盖子，五秒之後就会产生烟雾。算是烟雾弹吧。”
“……”
“啊，还有这个。”龙炟又摸了半天，拿出一个zippo打火机。“007的电影看过吗？虽然外表是个打火机，但其实是台迷你照相机。不过小臣的可不一样，一旦点火，十秒後就会爆炸。”
“……”
“纽扣也做了改进，除了能定位之外，现在还可以窃听。哦对了，皮带的铁扣有了2。0版，里面藏有钢丝，可以从五楼逃生。”
“……老大，你还有别的没？”
“有啊。阿飞你不是说喜欢柯南里那个能发射麻醉针的手表麽？小臣做了块样品，不过射程短了些，而且针也没那麽神奇，射出去後会插在对方身上，消失不了。药性的话，大概是局部麻醉吧。毕竟要把一个成年人弄晕可没这麽容易。”龙炟耸耸肩表示遗憾，殊不知同伴们已是听得冷汗连连。
果然，特科的队员都很特殊。
柳殇犹豫了一会儿，因为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决定和龙炟一起去。而成飞和阿豹听了也要求一同前往，看看那位杨程安究竟是什麽三头六臂的妖怪。龙炟拗不过他们，只得点头答应。
“哦耶！”成飞欢呼道，“诶老大，那块手表能不能给我啊？”
“……”
“话说干脆把周致和欧阳玉也叫上吧？他们俩都抱怨很久了，这样下去可不利於团结啊。”柳殇说道。
龙炟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既然如此，队长，我也叫上风邪吧？凑个整数嘛。”阿豹趁机提议干脆来个集体行动好了！不过他并非是爱凑热闹，而是他那该死的预感又来了。每次他一有这种感觉，最後十有八九会出事。
“你们啊……”龙炟很是无奈，不过还是乖乖拿起电话，向左伯堂报备晚上的计划──S。W。A。T。每一次行动都必须经由左伯堂亲自批准。
三分锺後。
“阿飞，阿豹，殇，通知所有成员，今晚十点行动！”
“是！”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酒吧内，也有两人正在秘密筹划些什麽。
“Ann，当年的叛徒已经除掉了，接下来你想怎麽做？”将西装扔在沙发上，扯开衣领，男子姿势优雅地坐下，然而那年轻英俊的脸庞却因额头上的一块疤痕显得有些骇人。
“按照原计划做咯。”杨程安随口回答。
“哦？你跟那小子见过面了？”男子玩味著问道，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
“是啊～本来我只想杀了韩黎，可回来之後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亲生儿子？呵呵，你说这是不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杨程安正擦拭著一柄小刀。昏暗的灯光下，刀身散发著阵阵幽光。
“是吗？那你对他下药又是为了什麽？故意引他上钩？”
“没错。比起捕杀猎物，我更喜欢让它们自己送上门来任我处置。”杨程安笑了笑。
烧了仓库，杀了线人，这些只是前奏，为了吸引猎物的诱饵而已。接下来，就是慢慢享受猎杀的快感了。
龙炟，我很期待你的到来哦。呵呵。
第三十七章
窗外雨雾蒙蒙。灰暗的天空洒下绵绵细雨，轻轻拍打著九楼的落地式玻璃窗。
刘庄讨厌下雨。因为这会使他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通常遇到这样的天气，他总会找个借口把陈昕叫来，强迫他陪伴自己直到雨停为止。但即使爱人在身边，轰轰的雷声也会不时地打破这一份难得的平静。
曾经有人问他，知道“後悔”两个字怎麽写吗？
刘庄冷哼一声，不屑回答。第一，他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的存在。第二，後悔往往代表著失败，而他从不允许自己失败。
不过话说回来，有些事情虽然不令人後悔，却叫人遗憾。
咚咚。
“进来。”
“刘sir。”邱子峰推门进来，手里拿著文档。“您要的案件资料我已经找到，请过目。”恭恭敬敬地将牛皮纸袋放在桌上，邱子峰退到一旁，听候下一步指示。
“三区演习准备得如何？”刘庄打开纸袋，取出一沓材料翻阅。
“一切就绪。除了那支经常发生状况的S。W。A。T。，其他都已安排妥当。”
“很好。”刘庄赞许地点点头。对邱子峰的办事能力他向来有信心。
“……刘sir。”邱子峰斟酌著开口，“秦鲁死了，看情形应该是谋杀。”
“嗯。封锁消息，别让楚风他们知道。”如果被他们查到什麽，免不了又要兴风作浪一回。刘庄现在根本没心情跟他们斗，光是龙炟一个就够他头疼的了。
“是，刑事科已经当作一般案件结案了，而且对方的手法干净利落，连我们都没找到线索，相信尹浩天和楚风也不会那麽神通广大。”
“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B区回到二十年前的样子才满意。”一想起那几只老狐狸，刘庄忍不住皱起眉头。
“刘sir。”提起这个，邱子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特科今晚有行动，据说是去抓毒贩。”
“是吗。”刘庄显然并不在意。
“毒贩的名字，您应该听过。”
“说。”
“他叫……杨程安。”
轰隆隆！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
刘庄稍稍一愣，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抹幼小的身影。
『是你杀了他！刘庄，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杀不了你，我也会杀了你的儿子，让你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在方浩野的葬礼上，那稚气未脱的孩子愤怒地指著他大吼，发誓说一定会回来报仇。
刘庄顿忽然有点感慨，不过他担心的不是仇家寻仇，而是他努力想要守护的秘密可能真的要保不住了。或许是天意吧，他撑了十五年，封闭了所有相关的信息和证据，但最终还是躲不过真相大白的一天。其实当龙炟找他批条的时候刘庄就隐约有种预感，以那小子的才能，猜出谜底只是时间问题。
“刘sir，我们该怎麽办？”作为少数知道实情的人，邱子峰的心情同样沈重。他明白，如果对方真是怀著复仇之心来的，那麽龙炟的处境肯定十分危险。
刘庄沈默了一会儿，最後决定派左伯堂前去增援，务必将杨程安带回警局协助调查。
“是！”得到了命令，邱子峰立刻离开办公室到七楼下达指令。
气氛又冷清了下来。
刘庄起身走到窗前，静静地望著大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和车辆。时至今日，他依旧可以昂首挺胸地说，他从不後悔自己做过的事。然而，他却清晰的记得，在开枪的一瞬间，他那冷酷的心，泛起了一丝名为悲伤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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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
“Vincent，晚上有空麽？我请你吃饭。”染著一小撮红毛的年轻男子单手甩著外衣，笑眯眯地向他问道。
“没空。”刘庄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收拾著公文包准备下班。
“唉，你的生活也太无趣了吧？陈昕不是出差去了麽？你抽一晚上陪我喝酒聊天有什麽不好？”男子撇撇嘴，不甘地瞪著他。
“方浩野，你要是闲著没事，请把上周的报告写完交给我。”虽然两人是师兄弟，但在工作上刘庄绝不会放水。因此在所有的学弟中，只有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方浩野敢接近他，甚至还成了好朋友。这在旁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刘庄除了陈昕之外，对其他人根本懒得看一眼，更别提深交了。
“别别！算我怕了你了。”方浩野急忙摆手。“你不去拉倒，我找商羽和堂堂，他们准去！”
“随你。”刘庄冷淡地回答。
方浩野无奈，仰天长叹道，“你老是一副死人脸的样子，啧啧，我真想看看你大惊失色的表情啊。”
谁能料到，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之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再也不复以往。
其实早在第一名特警队员曲程牺牲时，刘庄就怀疑是警局内部出了问题，可他没有权力去查实，只得暗暗忍下。直到牺牲了第五名队员後，刘庄坐不住了。这十二个菁英警员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怎麽可能接二连三的犯同一个错误，总在最後关头被人发现呢？
一定有内奸。
特警队执行的任务通常只有他们自己和负责人知道，因此嫌疑人的范围缩小至十三人。刘庄带著手下们暗中调查了一个多月，期间他怀疑过左伯堂，怀疑过齐明逸，甚至还怀疑过邱子峰。但最终，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方浩野。
冯商羽的死并不是意外。他是因为偶然发现了方浩野的秘密才会被灭口。那天晚上，冯商羽兴冲冲地闯进办公室想把刚烤好的蛋糕送给恋慕的队长做夜宵吃。这是他第一次亲手做蛋糕，激动之下没有敲门就冲了进去。方浩野陡然一惊，竟然忘了关闭尚未发送的电子邮件页面。直到将商羽哄走後，他才惊觉这一点，心中顿时一沈。
以显示屏摆放的角度，冯商羽想装瞎子都不行。
怎麽办？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要放弃吗？
不！绝不！方浩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杀意。不论商羽究竟有没有看到那封绝密邮件，他都不能冒险。即使他知道，冯商羽暗恋了他八年。
在第二天的围剿行动中，冯商羽被歹徒挟持，队长方浩野在解救时不慎开枪误杀了队友。
可惜，他考虑了方方面面，却独独忘记了一点－－那封邮件使用了暗码，而冯商羽是全队最不精通暗码的人。
左伯堂一直认为，导致方浩野人格分裂的原因就是这一次误杀。但刘庄明白，方浩野会轻易被人催眠乃至诱导分裂，最关键的因素，是无法继续承受这种无间道般的生活。
曾皓然，方浩野，人们只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两种不同的人格。可事实上，方浩野的原名就是曾皓然，确切地说，方浩野才是不存在的人。
曾皓然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七岁时被黑道组织收养，培育成了一名顶尖杀手。由於当时警界致力於禁毒，所以组织的头目，也就是杨琦善，决定派曾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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