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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二叠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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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谢谢了啊,呐,大叔,这是车费。”苏远丢下一张五十,就下车进了……呃……赵胖子诊所。
  老刘喜滋滋地收了钱,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出手这么阔绰的大学生,有个什么病痛的为什么不愿去大医院?难道说……老刘做出了个恶心的表情……难道他得的是什么难言之疾?
  嗯?这钱上面红红的是什么?老刘开了车内的灯照了照,这是……血?!
  目光扫过刚才那个年轻人做过的位置,老刘的脸色骤然刷白,只见苏远刚刚坐过的位置上,留下了一小滩尚未凝固的鲜血,滴滴答答地,还在顺着座位边缘往下滴。
  瞬间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老刘差点把五十块钱扔出去,好不容定下神来,他匆匆开车回家,心里琢磨着,要把车整个儿洗干净,还要去做一个那个叫什么HIV的检测。
  【河汉:忍不住吐槽一句,老刘你太不淡定了,也许那血只是人家小伙子来大姨爹呢,大惊小怪= =】
  *******
  苏远把右手从裤袋里拿出来,放在赵胖子的面前。
  赵胖子生生吓了一大跳。到他这里来就诊的,不是图便宜治小病的大爷大妈,就是有说不出口的病痛的风流男女,像这种血淋淋的皮开肉绽的场面,自从他退伍以后就很少遇见了。不过,多年无证行医的经验告诉他,闭着眼睛治就是了,其他的,少问为妙。
  短暂的愣神之后,赵胖子戴上手套,仔细翻看了一下苏远的右手,对他说:“小伙子,你处理得还算比较正确,要不是你一直握紧拳头,卡着这个匕首没把它□,可能你这只手就要废了啊。”
  苏远皱眉:“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医生,快点给我弄一下,我有急事。”
  赵胖子翻了个白眼,嘴里嘀咕:“什么急事比自己的右手还重要,切,又是个要钱不要命的。”
  腹诽归腹诽,赵胖子的手脚一刻也没闲着,他小心又利落地拔出了苏远手掌上两寸多长的匕首,并迅速止血,征求了苏远的意见,他连麻药都没打,消毒后直接开缝。
  “你小子忍着点啊,呐,给你块毛巾咬着,实在不行想点什么分散注意力。”看着这个年轻人惨白着脸咬牙死忍,赵胖子也觉得有点心疼。
  “没事,你弄你的,我受得住。”
  十几分钟的时间,对苏远来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疼痛让他汗如雨下,那块本来就破烂的毛巾又给他咬出几个洞。他听从赵胖子的话,试图想些事情分散注意力。
  那几个追缉他的人,跟前几拨不太一样。虽然都是要抓他的,但前几拨人显然被命令限制着,不敢要他的命,只是一路像牛皮糖一样地跟着。好不容易把那些人甩脱了,再出现的这拨人,也就是昨晚上遭遇的那些人,他们出手就狠多了,处处都是杀招。
  苏远心里有数,之前的人多半是郁辰派来找他的,来势汹汹但色厉内荏,他知道郁辰肯定已经气炸了,哪一天他要真把他惹恼了,说不定也会不择手段起来。苏远扯了扯嘴角,没办法,这是他咎由自取的,也怪不得郁辰。
  真刀真枪跟他对上的那伙人应该是慈悲之柱,或者是严厉之柱派来的,他实在不想追究,惹的祸太多了,他哪里有空想是为哪一宗事情而来的仇杀。
  苏远身上的现金已经不多,尽管口袋里装着一张巨额的银行卡,但他绝对不会去使用它。任何一次不小心都可能会招来那些牛皮糖,也许他还没从取款机里拿到钱,就被人逮个正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躲藏多久,还能撑下去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叫做谛的牢笼中,就算那里有他想念的人。
  “行了,差不多了。”又给苏远的伤口做了一遍消毒,赵胖子洗完手,拿了点药膏和绷带出来,一边给苏远包扎一边叨叨地说,“啧啧,这匕首扎得比我想得还要深啊,肌肉和神经都受到了很大的损伤,加上你在受伤的情况下仍旧和人搏斗,造成伤口肌肉受损、神经再度拉伤,也没有及时救治,所以……”
  “所以什么?”苏远见他犹豫,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赵胖子清了清嗓子:“那个,你来的时候,手掌已经没办法打开了对吧,这说明你伤口周围的肌肉已经僵硬。现在我剔除了一些坏死的肌肉,也尽可能把你右手的一部分神经接上了,但要想完全复原,恐怕……希望不大。”
  苏远的脸更显苍白,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收拾好复杂的情绪说:“告诉我最坏的情况吧。”
  赵胖子拍拍他的肩:“小伙子,把心放宽一点,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坏。至少你的手还是可以使用的,一些简单的动作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只不过不能像以前那样灵活,握力也会下降很多。”
  “嗯,我知道了。”苏远付了医药费,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他没什么急事,他根本什么事也没有,一个没有目的地的人,能有什么事呢。
  他只是,不想给更多的人添麻烦了。他知道自己很笨拙,又非常自以为是,所以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样的自己藏起来。
  藏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
  老刘对着面前一排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已经欲哭无泪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们昨天问过一遍,怎么今天又来问了啊!我跟那个人真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我说大哥,放了我吧!我给你五十块钱好不好!”
  “昨天有人来问过你他的事?”黑衣头头发话。
  “是啊……嗯?怎么,你们跟他们不是一起的吗?”老刘抹了抹眼睛,好像确实不大一样啊,昨天那些人带了刀,今天这些人没带,看来今天这些人比较和善。
  当然,如果他看见这些人身上揣着的枪,可能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大哥,相信我,我把他送到赵胖子诊所之后就再没敢他联系过了。哦对了,这五十块钱就是那个人给我的,呐,我现在把它给你们,我就真的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啊!”
  一群人杀到赵胖子诊所。
  赵胖子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连着两天被不明人士盘问,他没有像老刘那样惊慌失措,而是立刻殷勤地招供:“那个小青年是吧?他往那边走了,至于去哪儿了,我赵胖子对天发誓一无所知。”
  ……
  “他受伤了?”郁辰对着阳光,注视着那张五十元钱上的斑驳血迹,窗外是法拉盛皇后区繁华的街景。
  宋舒扬打来一通友好的电话:“郁辰你什么意思!说好的资金为什么不交付给我们!你他妈又耍什么花样!别以为你接替了慈悲之柱就能给我摆脸色……”
  “严厉之柱的人已经对他动手了,你看着办吧。”
  啪。郁辰结束了这通友好的电话。
  国内,重建了一半的监狱中。
  幸存的囚犯们在哀嚎:“什么?今天又没有荤菜?天哪!狱长大人心情又不好了么!”

  第61章 419

  他创造了Beth,代表智慧;他为它加冕,对应之物是天上的月亮,一周的第一天,人的右眼。
  他创造了Gimel,代表丰盛;他为它加冕,对应之物是天上的火星,一周的第二天,人的右耳。
  他创造了Daleth,代表财富;他为它加冕,对应之物是天上的太阳,一周的第三天,人的右鼻孔。
  他创造了Kaph,代表生命;他为它加冕,对应之物是天上的金星,一周的第四天,人的左眼。
  他创造了Pe,代表力量;他为它加冕,对应之物是天上的水星,一周的第五天,人的左耳。
  他创造了Resh,代表和平;他为它加冕,对应之物是天上的土星,一周的第六天,人的左鼻孔。
  他创造了Tau,代表美丽;他为它加冕,对应之物是天上的木星,一周的第七天,人的一张嘴。
  这七个字母也形成七个世界,七重天,七重地狱,七个海,七条河,七个沙漠……
  很久没有碰过书籍的小文盲苏远,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去了图书馆,窝在书架中翻看一些他平时瞄都不会瞄一眼的书。反正他没事情做,反正他没地方呆,反正他没带伞,那么图书馆的确是个不错的容身之处。
  可能书籍真的是人类的导师,看着看着,苏远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本以为,谛的三大支柱是随便搞搞的,一个严厉一个慈悲,就好比一家子里的爸爸唱黑脸,妈妈唱红脸,剩下一个和谐,就是用来和稀泥的。从这一年多来他们的所作所为来看,也真有那么点意思。不过万能的书籍告诉他,这三大支柱的存在有其各自的意义。
  严厉之柱、慈悲之柱与和谐之柱是支撑着卡巴拉生命树的支柱。
  卡巴拉生命树起源于西方希伯来秘教,它的图腾结构为:三大支柱、十个原质、四个世界、二十二条路径等,而它的十个原质,又与《创造之书》第四章中的七大元音有异曲同工之妙……总而言之,这些都说明,谛这样的组织是一个悠久而复杂的存在,它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价值。
  对于“国”来说,像这样的擎天之树就是命脉,它连接了各个方面的利益,这些利益互相吞噬也好,互相结合也罢,只是这棵树的新陈代谢而已。当这棵树过于年迈而自我消亡时,便会有新的植株来取代它,让它始终能够输送新鲜的血液。
  如果用古中国的哲学来解释,那么,严厉之柱就是法,慈悲之柱就是仁,和谐之柱就是道,它们三者培养并约束着新的利益,让这棵擎天之树生生不息。
  经历了这么多,苏远才明白了这其中的意义。
  因此他终于知道,自己的生日愿望,永远不会实现。
  放下厚得要死旧书,苏远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窗外的大雨发愣。周围都是成排的书架,他这幅落魄潦倒的样子被挡在一方狭小的空间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监狱,书架构成的牢笼,暗无天日的心境,还有一扇阻隔着风雨的窗,通透的,明亮的,密密实实地围着他,让他能够欣赏天空,却不得触碰。
  真的,他想回家了。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到校园?还能不能处理掉那些下了没看完的毛片儿?还能不能,堂堂正正地做回苏远?——他突然乐了。
  左手一张正版身份证,右手一张巨额银行卡,可惜的是,他全都不能用。
  *******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北岛
  苏远扯出几张破破烂烂的票子,丢给大排档的老板:“哥们儿,再来两瓶。”
  老板同情地递过来两瓶酒,转身忙活的时候喃喃:“哎,又一个失恋的苦逼男啊……”,苏远觉得他说得也没错,于是笑了笑没出声。
  一瓶一瓶的啤酒下肚,气泡撑得肚皮都有点胀,可是醉意一点也没上来。暗地里摸了摸口袋,苏远捉摸着,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今朝有酒今朝醉了,他现在口袋里剩的钱,还剩下只能买一瓶啤酒的数了,接下来的生活……怎么办呢?
  伸出自己的右手,苏远不禁皱眉。
  把左手上的酒瓶换到右手上来,明显感觉到光滑的瓶体再往下滑。赵胖子说得没错,他右手的握力下降了很多。
  放下酒瓶,再仔细看看,那一道深深的疤痕横跨手掌,生生割裂了那三条掌纹线。
  他记得苏欣曾说过,这三条线,一条是生命,一条是事业,一条是爱情,按照她的说法,他人生中的这三样东西,统统都被这道疤给毁了。恩,姐姐的话总是很准很精辟,他想。
  “喂!哥们儿,请我喝两瓶酒吧!”
  正多愁善感呢,忽然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耳边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苏远抬头瞟了一眼,不由嗤笑:“小弟弟,还没成年吧,走走走,一边玩儿去。”
  “谁说我没成年?我只是娃娃脸。”那男孩上下打量了苏远几下,也学着他嗤笑一声,“没准我还比你大点呢,苦逼男。”
  苏远摸摸自己的脸:“看起来真这么苦逼?那好吧,我的酒只能给更苦逼的人喝,你滚走。”
  男孩深深地看着他,含情脉脉地说道:“同是天涯失恋人,相煎何太急。哥们儿,别的我不敢说。要比苦逼你绝对比不过我。”
  “是么?”苏远觉得此人的文盲气质跟自己挺有共鸣,于是默许他与自己同桌,随口接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我开心了,就请你喝酒。”
  “呐,这可是你说的啊。”男孩露出个大大的笑脸,随即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示意苏远靠近点他再说。
  苏远眯了眯眼,笑着喝了口酒,没动。长久的监狱生活提高了他的警惕,他可没忘记,自己当初就是用这一招挑起越狱暴乱的,因此他绝对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越过自己的亲密距离。
  男孩见他不为所动,挑眉:“你这什么态度!我要说的可是我的秘密!”
  “是秘密你就不会告诉我了。”苏远不以为然。
  男孩给他堵了话,嘴里不由嘀咕:“什么人嘛,真刻薄……”
  “嫌我刻薄?不说拉倒。”
  “我偏要说!我一定要说!”大概是给气的,男孩的脸有些泛红,只见他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下一秒,他用整个大排档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喊道:“我是个同性恋!我失恋了!我喜欢的人是个蠢货!世界上最蠢最丑的老男人!他情愿喜欢他的狗也不喜欢我!”
  说着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随手拿了个空酒瓶,指着苏远晃了几下,接着又环视凝固了的四周,说道,“听见了吗?够不够苦逼?”
  苏远笑着点头:“每一个感叹号都是苦逼,如果这不是你编造的,那么哥用最后一张票子,请你喝酒。”
  “谢了。”男孩不客气地接过苏远的钱,放在石化状态的老板的桌子上,自行拿了一瓶酒,开盖。
  男孩说:“我们干杯吧,苦逼哥。”
  “干杯,苦逼弟。”
  叮。
  *******
  “就一瓶……嗝……不过瘾啊。我的钱花完了……嗝,你先帮我垫着点呗,回头还你。”‘一瓶就倒’烈士——苦逼弟说。
  “我是真没钱了,一毛钱都没有了。”‘穷得要死’烈士——苦逼哥说。
  “切,穷酸鬼。”男孩大着舌头骂了一句,接着盛情邀请道,“喂,来我家吧,419。”
  苏远愣了愣,呼他一巴掌:“喝傻了吧。”
  “不,我没有。”朱槿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的,你跟我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
  “你也喜欢男人。还有,你喜欢的那个人,比起你来,有更加看重的东西。”
  “……”苏远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呼了他一巴掌,“走着!去你家给我腾个地方洗澡睡觉!419就419!”
  苏远当然不会真把这孩子给睡了,他只是想睡得舒服点,在他最后一个不用忍饥挨饿的夜晚。
  站到那个门牌号为419的公寓门前,苏远抽着脸问男孩:“……419?”
  男孩点头:“是啊,刚刚不就跟你说了?我有点头晕,怕走错门,有你看着保险一点。”
  “……”
  男孩的家不大,有点破旧,还很乱,不过大体上能住人。
  安顿好醉醺醺的男孩,苏远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躺沙发上正准备入睡,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准确地说,那不是在敲,而是在踹。
  苏远猛地睁眼,抄起一把水果刀在手上,贴墙站到了门侧:“谁?!”
  难道是他们找来了?严厉?还是郁辰?
  听到里面有人,门外的人踹得更凶:“小兔崽子快滚出来!得罪了我们老板,你以为就这么算了?今天你要再还不出三十五万欠款,别怪我们抄你家啊!”
  苏远心放了一半又提了起来:还好,不是找他的。不过这个男孩也太苦逼了,情场失意,讨债上门。
  那边男孩也被巨大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瞪瞪拿了把菜刀杀将过来……
  木门外的旧式防盗门锈迹斑斑,被几个壮汉一踹就散了。大概是酒壮人胆,男孩火气一上来,索性把门打开了跟他们干上了。
  苏远来不及阻拦,在心里直骂娘。还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就开门,太冒失了!
  容不得他多想,一闪神间就有两个人冲了进来,苏远不想跟这些小混混们拼刀子,一个背摔撂倒一个,顺势扭了另一个人的胳膊,膝盖一撞按倒在地——漂亮的擒拿。
  敲晕了这两个,他又赶紧去帮男孩,幸好对方只是过来虚张声势的,没几个人,也没准备什么武器,凭着苏远被郁辰“教训”出来的身手,对付他们几个很简单。
  等他吧几个人拾掇拾掇丢出去,男孩才晃过神来,瞪着苏远半天,菜刀一丢拽住他的手,激动地说:“苦逼哥!你好厉害!你是武警吗?还是武林高手?”
  苏远累得要死,懒得理他:“睡你的觉去!”
  于是这419的一夜,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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