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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竹子我曾见过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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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躺在台上的秦云照还是没有做出任何有关自救的举动,别人却忍不住了。
秦云照在睡眠中感到有谁在推搡他,一睁眼是夜晚的漆黑,鼻翼间是少年特有的青春气息,直觉告诉他这是在路上顺带的那个少年。
他有些奇怪,难道萧觉卿没有把他送走吗?
那少年在他醒来时已经解开了他的锁链,不过秦云照并没有看到这个过程,如果看到了他一定会感叹人不可貌相。
少年似乎很不善言辞,对着秦云照指了指出口,便领先一步走了出去,示意秦云照跟紧他,他像矫健的幽灵,在七拐八弯的回廊里极快地穿梭,脚下生风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秦云照还想说些什么,但在这仿佛有鬼魅出没的夜色中,他也不敢贸然开口。
两人不久就穿过回廊,到了某个一个院子,那少年灵巧地扒拉开墙角的花草,那儿有一个狗洞,少年偏过头看向秦云照。
这个少年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吗?即便有几分怀疑,秦云照也毫不犹豫,很上道地从狗洞里艰难地出去,扭着腰双手撑地向后用力着往前钻。
才钻出去,秦云照就愣住了,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能动弹。
他抬头看去,只见萧觉卿蹲下身,那张俊美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秦云照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萧觉卿一愣,这个人时而淡漠,时而稚气能伸能屈,却又害人性命,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害人一事,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放过你,谁放过季商云。”想到这具被来路不明的游魂占据身体的人,萧觉卿又觉得不能轻易放过罪魁祸首,至少得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能造福人民的东西,才算是偿还罪孽,也能更劝说自己放了他。
他有一腔热血,他也不过是个二十五六的大好青年,当然要有自己的抱负、自己的理想,身怀异能,便不能坐视不理。
身后少年也听到墙外的声响,快步离开了,秦云照顿时感觉孤立无援,忍无可忍道:“你怎么断定,他就是死了!如果我离开之后,他又出现了,你又要怎么样?”
“不可能,”萧觉卿笃定地看着他,垂下眼睫,“我根本感觉不到他的灵魂存在。”
“随你,”秦云照努力仰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暗蓝色的眼睛起伏着莫测的情绪,重复强调着那个词语,“随你怎么想,你这个半吊子。”
“那就跟我回去吧,今晚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你只要好好待着,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萧觉卿站起身安抚道。
秦云照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见秦云照没有后续的动作,萧觉卿俯下身打算用手把秦云照推回进去,才推第一下,就听见秦云照惨叫了一声。
萧觉卿吓了一跳,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打晕了。
趴在地上的秦云照眼睁睁看着萧觉卿倒下后,露出了一脸焦急的少年。
“……”秦云照无语,看着少年焦急的脸庞,他加把劲一下子从狗洞里钻了出来,人的潜能就是这样无限大,他不由得感叹。
下腹被地上的石子刮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秦云照暂时顾不上它了,跟随少年在丛林里奔跑着。
不论夜色多么黑,道路多么崎岖,月光也十分微弱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但少年好像总能找到正确的道路,带着秦云照在困境中披荆斩棘地前进。
周围只能听见秦云照的喘息声,少年像超人一样,秦云照没有半点分神的时间,抓紧脚程努力跟上少年。
二人一前一后在森林里穿梭,秦云照或许会觉得眼前这般境地还是待在徐博士那更舒服一些,但是他更不想看见萧觉卿自以为是的模样。
想起萧觉卿,他就来气。
他甚至应该庆幸,在沦落到成为试验品的时候,能逃出去。
应该庆幸,在路边的时候,捎带上这个少年,但秦云照并不感觉到有庆幸的情绪存在。
出逃并不是很顺利,少年带着秦云照在森林里横冲直撞、一点点摸索路线,但是没有代步工具,即便少年天赋异禀,速度也还是慢的。
至少对于追踪其后的萧觉卿来说,确实如此。
白昼将至,天光将要大亮。
少年将秦云照藏在荒废的洞穴中,在地上铺了一层衣服,秦云照有些不习惯,看着污脏的泥土、丛生的杂草,他并不能怪罪少年。
他知道他这样懈怠,本就是不对的。
这个孩子,是对的,秦云照半眯着眼睛,困极了躺上去就睡着了。
少年见此,松了一口气,原路返回,没有秦云照拖后腿,少年的速度几乎是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道残影。
林中天光乍破,树叶簌簌抖动,早起的鸟儿还是往日一般开始叫唤。
秦云照是被一声巨响惊醒的,平地都在颤动,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研究院在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毕竟在这方圆不知多少里的地方,研究院是唯一的建筑。
对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秦云照感到十分糟心,他拍拍大腿哆嗦着起身走出洞穴,想了想,回去把少年的衣服捡起来,拍拍粘上去的尘土,提着衣服准备离开。
要早些回去,看看季夏被萧觉卿送回去没有,秦云照心里想着。
希望季夏已经被送回去了,若是在半路,也有被截下的危险。
他这边正准备大摇大摆地走了几步,少年恰好回来了,定定地站在秦云照面前,干涩的嗓子开口:“你……要去哪?带我走。”
秦云照听到他好似常年不开口导致的奇异语调,不得不惊叹少年的能力与坚韧。
“好,”秦云照回应他。
闻言,少年眼睛里瞬时迸发的流光溢彩即便是在憔悴下也是掩不住的,他领先一步,带领秦云照走出这片森林。
这片森林的广袤算是绵延不绝,少年没有带秦云照原路返回,而是直接选择最近的距离到了一条公路上,见了人烟,回程自然轻松许多,至少不必在森林中做朝饮溪水一类艰苦卓绝的事情。
从小过着有人伺候的生活,秦云照自觉不能应这种以天为盖,以地为庐的生活。
两人运气好,在路边被一辆警车捕获,这样的公路不能出现行人,好在两人站在直道上,没有出现生命危险。
只是罚款,秦云照心想,没什么的。
说明自己在外地迷路之后,警车押送两人回城,秦云照也顺利联系到管家,季夏昨日便回去了,管家对于这次出行的变故感到奇怪,但也没多问,只恭候秦云照回去了。
听说秦云照会带一个半大少年回来,管家也开始着手衣物与房间,一切好像都要回归正途了。
随着这一系列事情过去,秦云照也有些疲乏,没有急着回去,暂且在这座城里休憩下来,因着少年不肯与秦云照分开,于是两人开了一间豪华双人房。
“谢谢你。”秦云照洗过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诚挚地对少年说道,眉眼里尽是认真。
另一张床上的少年,没有任何动作和回应,好像没有听到秦云照的感谢之语。
过了几秒钟,秦云照才象征性的开口,“你回去之后,要跟我在一起吗?我会照顾你。”
“嗯。”少年低低出声。
“呃……”秦云照傻了几秒,愣愣地说,“好。”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回家的路上,风平浪静,交通工具也不是轿车,很快就到家了。
管家热情地迎接两人,美貌的少年更是作为新成员被热烈欢迎,小小的一只季夏也乖巧地立在门口。
“爸爸终于回来了!”季夏笑得自然。
秦云照看着季夏的笑容感到疑惑,萧觉卿送季夏回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或许他还想着某一天放我回来?
想着想着,也就是一瞬的事情,秦云照抱起季夏,率先走进屋子,同时还不忘拉起少年。
三人相处很和谐,季夏看到小哥哥也是很开心的样子,见此,秦云照都是放心的。
第7章 散魂告终
回到家这些日子里,秦云照着实懒散了几日,顺便问了几句少年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听管家说,还没着手去办,秦云照便兴致勃勃地要亲自去。
“我收养你,可以吗?”秦云照知道这少年很有主见,一直以商量的口吻询问他的意见。
少年摇摇头又点点头,最终说道:“好,我还想上学。”
“好,”秦云照怜惜地看着少年,叹了一口气,“那你就先住这里吧,明日管家会带你去办手续。”
“谢谢!”少年眼含热泪,给秦云照认认真真地鞠躬。
现在孩子真的这么想上学?以前上网刷帖子上有不少学生吐槽上学多苦多苦,看来这个孩子真的受了不少委屈才能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渴望学习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呢,秦云照忧郁地想着。
两人暂时达成共识。
晚上,洗浴的时候,秦云照看着模模糊糊被糊住的镜面,自己好像也被热气熏得有些飘飘然。
他一面冲洗,一面胡乱擦拭身体,不禁凝神看着地面的大片水迹。
在瓷砖平地上岿然不动的水渐渐聚集成一片,自发地滚向排水口。
于是,秦云照再次表达了对地面上不动的水的不满,又有更多的水珠自发滚向排水口。
秦云照感到吃惊,试着表达了对镜子的不满,镜子没有反应,他遗憾地叹气,又在心底表达对镜子的模糊的不满,就是在心里想着:这个镜子怎么这么糊啊!
然后,奇迹发生了,镜子上的模糊褪去了,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裸体。
“……”
秦云照很快洗完澡,感受完站着冲澡的舒爽后昏昏大睡。
过不了几日,秦云照又回到公司,上上班,开开会。
既然接手了父亲的身体,当然不能枉费他的事业,在秘书的帮助下,秦云照渐渐上手了一些事务,不过太多数还是要不耻下问。
旁人虽感到惊奇,也没敢嚼舌根。
这就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公司吗?
想到之前的合作伙伴萧觉卿的一番话还是让他耿耿于怀,即便秘书说萧总是一位风评不错的有为青年,同咱们秦总一般。
他是一面有对父亲的愧疚,一面是对萧觉卿这个外人不明就里的略微抵制。
虽然知道萧觉卿拥有自己的立场,但作为初入社会第一个坑了自己的人,秦云照还是分外介意,也有点生气。
这导致了秦云照并不想见到萧觉卿本人,并且在他见到萧觉卿的时候,也是一脸冷漠。
就在秦云照一言不发准备离开的时候,萧觉卿忍不住开口:“等等。”
“这回你想骗我去哪?”秦云照眉毛一横,冷笑道。
萧觉卿很受打击,直勾勾地看着秦云照,满脸是“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
“看什么,”秦云照对于他的表情不可置否,倒是没那么膈应了,“你趁早走,不然把你丢出去。”
顺便打哪凉快滚哪里去,秦云照心说。
“等等!”萧觉卿一把扯住秦云照甚至让他后退了几步,“我们可以再谈谈。”
“不必,”秦云照仔仔细细掰开他的手,掸掸衣角,“从你骗我开始,就没什么好谈的。你恐怕不记得我躺在实验室里的时候,你那时候是什么态度,现在我逃出来了,你就放低身段想着再骗我一次。”
“你除了是一个总裁、一个异能者,还是别的什么?”秦云照不等萧觉卿开口,自顾自放低声音继续说着,眼神却狠狠瞪着萧觉卿,“我任人宰割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还能出来。”
秦云照现在很痛快,逞一时口舌之快,真的很痛快啊!
对面如初见时优雅的男子皱眉,“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出来的?”
闻言,秦云照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要打听那个少年,于是不假辞色道:“你还没尝试过我的能力吧,现在不想试试吗?实验室里的人可都尝试过了。”
“据我所知,你根本不可能应付实验室的人。”萧觉卿直接拒绝,满满的不相信,要是他有这个能力,先前会轻易束手就擒吗?
秦云照敛起神色,反而轻笑出声,颇有些阴阳怪气,“那我就先走了。”
如果说秦云照想要做到混淆视线,那他可能成了,萧觉卿这次反而没有再说话,点点头,有些失落地走了。
说到底,先走的人还是萧觉卿啊,秦云照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倏忽间,一辆工具车直直朝着萧觉卿撞去,秦云照见此刹那间就失声了,这只是对于突发事件的惊惧。
可是不是,他发现那辆车几乎一瞬就在眼前了,但他僵在原地直发冷汗根本不能动弹。
向着萧觉卿撞去的车安然无事地擦过萧觉卿,两者近距离相对而过。
在那瞬间,萧觉卿反应过来,飞快回过头却只看见那辆工具车碾过秦云照。
他额际一阵“突突突”响过,脑子里空白了几秒,立马蹿过去查看秦云照的情况。
保镖们见状也一个个飞奔过来,该叫救护车的脚救护车,该报警的就报警,那辆车已经远了,没人敢移动秦云照。
现场有些乱,肇事司机逃逸,追查绝对没有问题,但是现在没有人关心这个,秦云照的状况绝对说不上好。
受害人不便于移动,在场人都等着救护车来,萧觉卿发愣地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青年,他的衬衣染上了红色,他看出他目前灵魂的脆弱,是受到冲击后的脆弱。
他想起那日他们的对话,如果他离开之后,季商云又出现了,我又要怎么样?
不,萧觉卿不会希望季商云出现,季商云也不可能再出现,他就是死了,是确确实实被秦云照害死了。
那样才能证明他是对的,而眼前这个脆弱的灵魂是错误的。
同时,他也会清楚自己的确不是他口中那个华而不实的半吊子。
这个灵魂只是自己修行途中的沧海一粟,他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萧觉卿紧紧捏住秦云照一只完好的手上的小指,偷偷掐诀对秦云照进行散魂之法,他会抹杀掉这个灵魂,以免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这都是为了人间正道,他这样想。
秦云照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并没有昏死过去,但是他感受到灵魂的流逝,灵魂的疼痛刻骨而尖锐,他想喊叫出声,却没有一点声音,只能看到微张的嘴型。
散魂完成,萧觉卿直直站起身,救护车也及时到来。
终于,一行人离去,围观者也都散了,唯有萧觉卿久久不动,他看着地上刺目的红色神情微怔。
那个时候,那个灵魂,在喊:不要,好痛。
他倒是宁愿没有看到他的嘴型,没有认出他所说的话语,没有见过这个游魂,那他或许能四处逍遥快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多说无益,已成定局。
既然老天给了他一场车祸,那他就了结他,免得他抛下这具残败的身体,又去祸害别人家。
这种游离世间的灵魂,想来都是两手沾血的。
他们与恶魔做交易,夺人躯壳,毁人三魂七魄,谁能清白?
都说是异能,不过是古时候各种岐黄或者更久远的时候凋零的某种修行术,近些年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多出一些苟延残喘的分支,不过都是些误人子弟的旁门左道,手段却无所不用其极。
现代科学也开始研究这些传承,称作异能,不过是换个名称罢了。
整理好心情,萧觉卿准备去吃饭,他好像失意的少年郎颇有些垂头丧气。
“你毁灭了他。”少年冷冷截住他,鼻翼上有一层汗湿,足以见得赶来的时候有多匆忙。
面对少年的的萧觉卿近乎锋芒毕露,“毁灭?”他低低地呢喃着,“怎么会是毁灭呢?我给过他机会,他不愿意留下,你也要带着他走,是你没给他机会。”
一眨眼,那个少年又离去了,他早就习惯了少年的神行之快,来无影去无踪。
萧觉卿失笑地摇摇头。
少年回到秦家,季夏还不知道父亲出事了,仍然屁颠屁颠地凑上来,一副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少年照旧抱起他,温柔地亲亲他的头发。
少年眼底的认真,仿佛岁月静好。
“哥哥,你去干什么了啊?”季夏问道,童稚软儒的嗓音很是动听。
少年垂眸看向季夏,“找人。”对于季夏,尽管话不多,少年每次都还是有问必答的。
“那哥哥找到了吗?”
找到了吗?萧觉卿还是先前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怕是已经魂飞魄散。
少年抱紧季夏,他很喜欢小孩子或者是单纯的喜欢季夏这一个小孩子,“嗯。”
管家已经不在这里了,他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医院,他也有点想不通,怎么这些日子,自家爷跟医院老有缘分了。
这缘分来了,真的是挡也挡不住啊!
家里佣人给两个孩子做了丰盛的饭菜,补充营养,这两个孩子看起来都偏于单薄。
两个孩子倒是好了,医院里的管家可不好,他眼泪鼻涕纵横,待在急诊室门口等着二爷平安出来。
老人家伺候大半辈子的人,要是就这么去了,无异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过一会,秦筝也赶来了,她多日耐着性子不见季商云,没想到他就这样性命垂危了。
“夫人,夫人……”管家一声声地叫着。
秦筝深吸一口气,“管家,他怎么样了?”
闻言,管家叹了一口气,“还不知道呢,我来的时候,二爷已经进去了。”
“嗯,”秦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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