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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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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手机屏幕被压碎了(= =),根本看不到来电显示,但凌方平猜想可能是谭泽尧打来的。

    对面果然传来谭泽尧的爆吼:“大晚上下这么大的雨,你跑哪儿去了?!竟敢不接老子的电话!”说着声音突然小下去:“宝贝儿;刚才吓死我了……”下这么大的雨;电话又一直没人接;很难让人有好的揣测。

    几个同学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部对准凌方平;吓得他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然后发现——手机自动功放了。

    ……

    凌方平还没折腾回听筒状态,里面又传出一句:“宝贝儿你怎么不说话?”

    凌方平:“!!!”

    “喂?你怎么了?”

    “我在XC酒吧我很好啥事儿没有明天早上回去你不用担心别再打来了我挂了!”凌方平匆匆摁下挂机键,对着大伙儿心虚一笑:“朋友打来的;跟我开玩笑呢。”然后顺手把手机给关了。

    大家:“……”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隐私,其他人也就没再多说啥。但这事儿显然没那么容易揭过去,因为——那个“开玩笑的朋友”十分钟后就一身湿淋淋地出现在他们面前。重要的是这人手里提着两把伞。

    那人郭家康认得,正是俞远那小孩儿的“叔叔”。说来也怪了,他们这些男生大学四年下来都沧桑了不少,俞远竟然一点儿变化也没有,白白嫩嫩清清爽爽看起来还像个高中生。

    ——所以各方面都拔尖儿的俞远,折腾到现在都没找到工作。估计哪家企业都不想因为涉嫌雇佣童工被起诉,所以每每以笔试第一的成绩在面试中被华丽丽地PASS掉。

    这会儿谭泽尧一身狼狈却无比优雅礼貌地招呼了一圈儿,最后转向凌方平,无比温柔地露齿一笑:“玩得挺爽的哈?你敢挂我电话?还关机?胆儿挺肥嘛宝贝儿。”

    外面音响震天,包厢里却诡异地安静下来,喝酒打牌玩游戏的齐齐停下来都盯着他俩看。凌方平眼见这关系瞒不住了,也便豁出去了:“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夫君,谭泽尧。”

    谭泽尧:“……”

    郭家康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惊诧莫名的表情。凌方平丢给谭泽尧一张纸巾:“擦擦,别给老子丢人!”然后坐一边儿打开一瓶啤酒,一口气灌下小半瓶:“我们在一起六年了,还……收养了两个孩子。我考上大学那一年,他辞了工作跟着我来扬州,在校门口开了家诊所。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们能接受我的选择,当然如果觉得恶心……我也能理解,反正……”

    “啊,”两个女生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打断了凌方平的话,“你们真是一对儿?还有小包子?啊啊啊,太萌了!”

    凌方平、谭泽尧:“……”

    俩女生开始叽叽喳喳说一些让人听不大懂的话,并且在俩主人都不在状态的情况下,就把登门拜访的事儿都定下来了(= =)。剩下几个男生也都回了神,虽然眼里还有些不自在,也都嘻嘻哈哈开始轮流敬酒祝贺什么的,包厢里又恢复了热闹。

    郭家康盯着凌方平看了好一会儿,在凌方平被看得浑身发毛的时候,终于开口:“六年前你还未成年,俞远你说实话,是不是他当初猥。亵你?”

    “噗!”“噗!”凌方平和谭泽尧一起喷了,酒呛在喉咙里,俩人争先恐后地咳嗽个不停。六年前这身子还未成年不错,不过他壳子里的馅儿可都二十大几了,何况就算被猥亵那也不是谭泽尧干的,那家伙至今顶上绿油油,家里还养着个便宜儿子疼的跟自个儿亲生的一样。真不知道郭家康是怎么想到那上面去的。

    好容易止了咳嗽,凌方平抹着咳出来的眼泪,笑道:“老子这样儿像被那啥过么?”

    “像,”郭家康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俞远我看你这么多年连个变化也没有,早觉得不对劲儿。据说男童小时候被猥。亵,会影响到发育。”

    “咳咳咳,”凌方平在呛了第二杯酒之后,趴在谭泽尧怀里笑得浑身发软,“听见没有,咳咳,哈哈哈……老子这样儿都是你害的……你得赔……哈哈哈……”

    谭泽尧:“……”

    郭家康:“……”

    这事儿就算这么揭过去了,虽然郭家康仍是一脸“鲜花插在牛粪上,俞远一定是受害者”的不满表情,但看在他们俩现在感情不错的份儿上,也来敬了两杯酒表示祝福。于是大伙儿也纷纷上来敬酒,连女生都不甘示弱,凌方平很是感动,左一杯右一杯来者不拒,没多久就出溜到地上去了(= =)。

    于是凌方平N年来的第一场“蓄谋通宵”也宣告失败。一伙儿人目送着“俞远”被“他夫君”公主抱出了酒吧。

    这四年凌方平没断过锻炼,这会儿已堪堪能跟谭泽尧打个平手。可无论他怎么锻炼,个儿长得有限就算了,体重反而轻了许多。凌方平很是苦恼,谭泽尧却很是满意,因为只要凌方平不挣扎,他就能轻轻松松把人抱起来。

    答辩完基本就没啥事儿了,毕业旅行毕业照毕业典礼加上中间那俩女生来“叨扰”了两趟,转眼就到了六月底。拿到毕业证大伙儿纷纷离校奔赴工作岗位,凌方平到现在连个工作的影儿都没摸到,只有天天怏怏地窝家里避暑,喝着谭泽尧煮的绿豆汤,和大小包子大眼瞪小眼,就这样转眼半个夏天都过去了。

    谭泽尧见他总在那里没精打采怏怏不乐:“来,宝贝儿笑一个。大不了我养你嘛,有什么关系?”

    “滚,老子才不要你养!”凌方平一脚把谭泽尧踹楼下去,自个儿拿着存折跟那儿盘算。这四年他吃谭泽尧的住谭泽尧的,每年带高三数理化家教的收入都存银行一分没花,到这会儿已经有小八万了。正好隔壁那个小花店贴出了转让,不如租来开个养生药膳粥铺,初期启动资金差不多够了。跟专业相关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年来他看了不少,也没少在家折腾给谭泽尧喝。当时烧漏了俩锅之后终于出了成品,从开初谭泽尧捏着鼻子往下灌,到现在一边喝一边赞不绝口。自个儿搭配出营养美味的药膳粥完全没有问题,也算是学有所用。

    头天晚上他把这想法跟谭泽尧一说,第二天下午谭泽尧就拉他到建材市场折腾装修事宜。凌方平说喂最起码先把铺子租下来再谈装修,谭泽尧说已经把铺子连楼上都买下来了啊。

    凌方平:“……”

    谭泽尧还是一样的霸道,不过这会儿凌方平已经学会了不计较。八万块全花在装修上,温暖的浅黄色瓷砖铺地,墙上贴了淡绿色碎花墙纸,桌椅都是原色木料的,简单清爽的纹理,散发着淡淡的大自然的味道。窗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盆栽,在清晨的阳光里绿意盎然。

    两家店面楼上也打通了重新装修,二楼多了间客卧,三楼隔出了个小小的露台,养了两缸荷花。俩人商量来年春天再弄个大缸上来,种点儿西红柿啊丝瓜啊黄瓜大葱什么的,又天然又方便。傍晚的时候谭泽尧揽着凌方平在露台上看风景,大白也乐颠颠跑上去东闻闻西嗅嗅。又是一年开学季,刚考上大学的年轻学子们拖着大大的姓李箱来学校报到,凌方平不由感叹时光如水,谭泽尧说宝贝儿咱们在水里□吧。差点儿被凌方平一脚踹出围栏。

    学子们开学,凌方平的粥铺也开业了。开业那天打六折,小小的粥铺几乎要挤爆了。凌方平围着宽宽的花格子围裙,在后厨房里忙来忙去。谭泽尧虚掩了诊所的门,替凌方平当起了跑堂的。

    凌方平的粥熬得糯软可口,品类繁多,价格又不贵,名声很快就在学子们中间传开了,生意红火得不得了。女生们经常一面喝粥一面往柜台后面瞄,咬着耳朵窃窃私语,讨论那个神秘的高中生模样的清俊老板究竟是狐狸精还是饕餮(= =)之类的问题。有一回凌方平无意听得了,差点儿一个跟头栽地上去。

    生意太火,凌方平忙不过来,在门口贴招聘启事雇了几个兼职大学生轮流来帮忙,才算是消停多了。

    这粥铺周一到周五早八点晚八点营业,一到周末门口就挂个牌子:“老板很累,要睡懒觉。”有心的人发现隔壁诊所也同时大门紧闭,门口也挂个牌子:“我家宝贝儿很累,要陪睡懒觉。”

    吴子成带着他家女王殿下,约了常高峰两口子周末一起来扬州玩儿的时候,就吃了闭门羹。“懒觉”的原因不言自明,于是一行四人先跑去瘦西湖玩了一圈,傍晚敲开大门被谭泽尧一路引上二楼,就看到凌方平一脸餍足地窝在窗前的藤椅里,怀里抱着二包子。大包子趴在窗前的小桌上,像模像样地写作业。

    “哟,莫不是又怀上了?几个月了?”俞远一如既往地噎死人不偿命。

    凌方平:“……”

    二包子冷冷盯着他:“这是我们家的事儿,要你管?!我家凌方平能怀上,总比你这个肚子不争气还老想抢贝贝的坏蛋强!”

    俞远:“……”

    谭泽尧在一边儿哈哈大笑,俞远那个生了一张无敌贱嘴的货,终于有了克星。但谭泽尧并没能开心多久,吃了晚饭四人围一圈打麻将,常高峰不屑玩那玩意儿,凌方平则是一看麻将就眼晕,根本学不会,所以剩下四个当仁不让凑了一桌儿,于是……悲剧开始了。俞远那厮在那里指点江山大杀四方,吴子成输给自家人倒不相干,谭泽尧和钱明直输得脸色铁青,额上冷汗涔涔。

    凌方平在一边儿继续尝试逗二包子笑,却被二包子一眼冷冷瞪回来:“妈,别再做无用功了,没意思!”

    二包子从不会说话的时候起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很少哭也很少笑,长到四岁多依然如此。若非小包子是谭泽尧亲手接生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在医院抱错了,这冷冰冰的性子真不知道像谁。

    凌方平把他的小脸蛋儿捏成面团形状:“宝宝,要叫爸爸。知道不?”

    二包子皱着眉扒拉开凌方平的手:“明明就是妈妈,还不承认?嘁!”

    凌方平:“……”

    谭泽尧和钱明输光了身上所有的现钞,散了麻将都过来围观。吴子成啧啧称奇:“你家二小子不简单。”

    贝贝在一边儿不平道:“他家大小子也不简单。”把一伙儿人都逗笑了。

    二包子冷冷扫了大伙儿一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凌方平怀里:“妈妈,啥时候再生个弟弟吧,日子太无聊了。”

    正文end


番外 钱明&常高峰之回家过年

  窗外雪下得很大。

  起伏的丘陵,房屋树木,天地之间都是一片茫茫的白。天很冷,钱明只穿了件薄薄的风衣,脊背额头却都在冒汗。

  车子在山间颠簸,整整两个小时,震得他就快要晕过去了。那只手一直有力地环在他腰上,烧红的铁箍一般,甩不去,挣不脱。

  “滋味不错吧?”常高峰在他耳旁低语,嗓音低沉,带着微微的沙哑,“小明子。”

  钱明咬着牙,把冲到喉咙口的一声呻吟压了回去,但喘息仍然止不住。前座的老大爷回过头来,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小伙子?是不是发烧了?”

  常高峰道:“他穿多了,有点儿热。”

  老大爷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转回头去继续打瞌睡。

  钱明支撑不住地把头靠在常高峰肩膀上,指甲死死扣进掌心,那滋味让他几欲抓狂。自从他被选入LY,经历了脱胎换骨般的魔鬼训练,世界上99。99%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却偏偏碰上了那比古董还稀缺的0。01%。

  常高峰是他的一个劫。

  自从遇见他,钱明洒脱随意的前半生就划上了句号。被LY审查最终被踢出局失业在家,这么多年的努力顷刻间付之流水。但——这些,跟之后发生的事儿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没错,他是个gay,他喜欢他们家凌队,默默喜欢了很多年。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被人玩弄。是的,玩弄,床上床下毫无尊严地被玩弄。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充气娃娃,被那人掌控了一切,*、灵魂……一切的一切。

  常高峰长得并不威猛,但力气很大,一只手就可以很轻松地把他两只手都摁在头顶。枉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特种兵,在常高峰面前竟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如果单单是这样的话,没关系,他惹不起躲得起,全球七十亿人他要真心想躲,就跟一朵浪花消失在大海里没有任何区别。他不信常高峰有那本事找到他。

  可是……常高峰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他就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常高峰说:“想不想知道,你爸妈知道你是同性恋会有什么反应?”

  不想!他这辈子都不想!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年到头面朝黄土背朝天,含辛茹苦供出了个军校大学生,家里终于盖起了窗明几净的二层小楼。整个镇上都知道钱家独子有出息,当兵一年挣十几万,想把自家姑娘介绍给钱明的排队都能排出一道街去。

  钱明是老两口的骄傲,是他们的精神支柱。父母含辛茹苦地供出他来,他不能不孝,不能让他爹娘受人耻笑。所以——

  他是同性恋的事,只能烂在他肚子里。到死都不能说。

  丘陵地带的柏油路弯弯曲曲,坑洼不平。车子又是一下颠簸,身体里的玩意儿正撞在那一点上,钱明只觉得自己前面已经硬得发烫,若不是前端被堵着,直接就能射出来。

  还好穿了件宽松的风衣。他能感觉得到,□的窄款牛仔裤裤裆已经被顶得不成样子。

  就是这样的感觉,无比屈辱,屈辱到想死,但仍然会有快感。

  这他妈的世界!这他妈见鬼的身体!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长途客车开得很慢。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但窗外的路却越来越熟悉,快到家了。

  是的,家。嗬!多奇幻,他竟然带常高峰一起,回家过年。

  身体里插着常高峰为他定制的特大号X具,身前的出口被特制的软胶套堵得严严实实。外表干净整齐,内里□无比。这样的钱明,连他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常高峰就像一座山,沉甸甸压在他肩上,要把他压到尘埃里去。掀不翻,推不动,他只能一点一点被迫着俯□去,屈服。从*到精神,彻底地屈服。

  到家的时候,正是大年三十的傍晚。才六点多,天已经黑得透了,窗子里透出淡橘红色的灯光,温暖得让人想要落泪。

  爸爸,妈妈,不孝儿回来了。

  “爸——”

  “明明,你妈妈刚还在念叨,说你怎么还不到。天不好,路难走,她怕你出啥事儿,”爸爸钱春茂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这才发现儿子身边还有个男人,比儿子高出半个头,浑身散发出难言的气势,“这位是……”

  常高峰礼貌地笑道:“伯父好。我是他战友。我父母都不在了,年假没地儿去,钱明就拉我回来跟他一起过年。”

  “快快,赶紧进来,”钱明的母亲张秀兰听了声儿从厨房出来,“外面冷,快进来暖和暖和。”

  家里生了土暖气,烧的时候热,到半夜就凉下来了。这会儿厨房里正在蒸馍馍,炉膛里烧得红通通的,屋里暖洋洋的,顷刻间就驱散了外面的寒意。

  张秀兰在厨房门口支了个桌子包饺子,钱春茂负责擀皮儿,老两口估摸着从半下午就开始折腾,到现在已经包了满满两大篦子的饺子。一个个白胖胖的,瓷娃娃一般。

  这些年生活虽然好了,但钱家还是依着祖祖辈辈的老规矩,初一到初五不能开火,所以年三十儿就要把东西都整现成了,到时候饭菜热热,饺子下锅一煮就能吃。

  “冷不?”张秀兰看儿子穿得那么单薄,心疼地在他脸上摸了摸,却摸到了一手的汗,“这是……”

  “钱明怕二老担心,村口下了车一路跑回来的。”常高峰在一边笑笑回答。

  张秀兰虽然觉得自己儿子一句话不说,连问个话也是战友代答有点儿怪,却也没多想,就去厨房里忙了。常高峰示意钱明去客厅沙发上坐着,就去洗了洗手,挽起袖子帮忙捏起饺子来。

  钱明巴不得离他们远点儿,省得被看出破绽,所以没说什么就乖乖挪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得劲儿。

  从下了车,身体里那玩意儿的开关就被打开了。很小的振动频率,却恰到好处地让他始终维持在临界点。整个身体都无比敏感,恐怕常高峰一个指头戳过来,他都能歪地上呻吟出来。

  拿着遥控器烦躁地换着台,几乎每个频道都在转播央视春晚,红通通举国上下一派喜庆,他却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二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黑暗。

  常高峰一边包饺子一边跟钱爸爸狂侃,时不时传过来的爽朗笑声让钱明觉得无比刺耳。钱爸爸一叠声地夸常高峰包饺子包得圆润有型,不像他家明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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