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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攻略小皇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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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轿子方落下,那姓马的已经候在园子里,叉着腰,装着看荷花的样子,可明摆着便是挡住她回房的路,张嘴便是:“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唐雨灵也不怕她,若她真要动手,便是冬梅等人跟着,也不是她的对手,便支开众人,与她来到池边,听得姓马的道:“姐姐好福气,竟得了娘娘的镯子,可否让妹妹瞧瞧?”一眼看见唐雨灵手上那个,便认定是皇后送的,两只手摸了上去。
唐雨灵早将那只藏起,这只任她摸摸又何妨?也不说破,随她摸去,却见她将自己的手拉过去按在自己的胸口,作势后仰,嘴中大叫:“姐姐莫要这样,有话好商量。”呼得站在远处一干丫鬟全围了过来,她倒趁机往后倒去,落入池里,惊得池中鱼儿四逃。而她右手一拉,指甲在唐雨灵臂上抓出几道血痕不算,还顺带将那玉镯一起拉脱在地,碎作几段。这一系列的动作转瞬即来,饶是唐雨灵宫斗多年,也未曾防备,一时只能愣愣地看着她在水里扑腾,好些仆人跃入池中,打捞施救。
更为可恶的是,等到晚上萧皓回来的时候,那家伙竟紧捂着被褥,哆嗦着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替唐雨灵“开解”,装得楚楚可怜地道:“不,这不干姐姐的是,是我不甚跌入池中……”
她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震得唐雨灵浑身发颤。
☆、多情小皇子(4)
那姓马的做了红脸,自然有人出来唱黑脸,那人便是她的贴身丫鬟喜燕,小小的个子,杏仁般的眼睛,一看便知道不是些什么好东西,只道:“奴婢与众姐妹看得分明,乃是王妃将主子推下去的……”未待她说下去,姓马的已咳嗽几声:“住口!这有你什么话。”边说边假装咳嗽几声,俨然一副责备下人的模样。
那边冬梅实在看不下去了,方要站出来辩解几句,萧皓已然开口,语气森冷,音量微高,目光直盯着唐雨灵:“是你做的吗?”冬梅要将方才未言出口的话说出,唐雨灵往前站了一步,阻住了她,只道:“黄昏时我从宫里回来,妹妹听我得了母后的手镯,非要让我拿来瞧瞧,我一时推搡间不慎害得妹妹落水,实在是我的不是。”边说着边福了福身,以示歉意。她清楚得很,谁会相信那姓马的自己让自己跌池里好陷害于她呢?与其在此胡说一通,不若忍她一忍,只是这挑事的人总不能由自己来做,便直言是护镯心切,正好也将母后搬出来压一压,看他有何话说。
那姓马的既作了红脸,又不好立时变过来做黑脸,否认此事。而喜燕,仿佛是她的主子之前未料到唐雨灵竟会如此作答,未设台词,也默不作声。冬梅见得公主吃亏,本想把整件事都推翻掉,唐雨灵忙给她使眼色,也压了下去。屋子里一时无人做声,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在了萧皓的身上。
萧皓起身,向唐雨灵道:“你可愿受罚?”比起从前不问青红皂白的冷落,萧皓这一问倒让唐雨灵安心许多,便低着头,道:“终究是我的过错,但凭王爷发落。”萧皓微微沉吟,道:“那你这个月便呆在房内,无事不必出来了。”唐雨灵福身领命。那姓马的面色却难看得很,想来定然是觉着罚得轻了。王府不是很大,妃子又不可随意出入府中,这府中房内,又得什么分别,这罚与不罚,又有何两异?可她又向来以大度的嘴脸出面,自不能露出不满,只好闷自生气,这会儿是真咳嗽不止。
萧皓忙过去轻轻拍打她的背,好令她顺畅些。唐雨灵最见不得两人的恩爱,行了礼,说声“妹妹好生保重”,也便扬长而去。她颇想回头再看看两人究竟如何,只是又恶于见到那贱人,心下百般纠葛,直到灯影化作月影,才稍作舒缓。再步入自个儿房间的灯影界域,门一合,亦自感凄凉得很。这无事生非的手段,那姓马的使得可真是绝了。今日自导自演地落入池里,难保明日不拿把刀装得好像被自己刺伤一般,倘若如此,那可真是百口莫辩。此法与今日碰瓷之人颇为相似,可这古时候又并无摄像头等物事,如何揪住她的狐狸尾巴?唐雨灵苦思良久,仍是无计可施。
适逢冬梅捧了皇后赐的镯子过来请示:“公主,这镯子放哪儿才好。”唐雨灵看了看手上被抓伤之处,虽是上了药绑了绷带,却还隐隐作痛。料想若非提前将它藏起,只怕此时已如先前那枚镯子一般碎作几段。皇后的教诲浮上心头:“藏。”诚然,为今之计,便只有避其锋芒一途,暂不与争,静待她自个儿将狐狸尾巴露出,未尝不是一策。思量至此,她反倒要感激起这禁足的惩戒来。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去惹她,她倒要变着法子惹你。正房被禁了足,侧室自便出来当家。萧皓在时还算好的,他前脚方出远门,姓马的立即原形毕露。吃喝的物事少了不说,连冬日御寒的烧炭也供应不上。冬梅出去催了好些次数,那府里的管家不是这般推脱,便是那般哀叹,显得这王府物资匮乏,竟不比寻常人家似的。可任谁都知道,没着那姓马的暗中作梗,这些下人哪里敢蹬鼻子上眼?好在一月之期也不长,便忍忍吧。
却是这公主的身子骨竟禁不起这般折腾,吃得差了,住的寒了,一夜之间病来如山倒,昏沉的身子全然不听使唤,连坐起来都是困难。唐雨灵摸着发烫的额头,口干舌燥,颇想喝些热水,便唤道:“冬梅,冬梅。”竟不见冬梅的回声,可又去了哪里呢?无奈只好自个人挣扎着爬起,抄起案几上的茶壶往嘴里灌。那壶中物入了肚方才后悔,冰冷透骨,惊得茶壶从她手中落下,溅碎开去。
她又唤了几声冬梅,仍是不见踪影,披上架上的锦毛大氅,便欲出去寻她来。房门“吱呀”方开,两个府中护卫拦住去路,只道:“外面风寒,王妃禁足未去,还是待在屋里罢。”她可不记得萧皓曾命人来门外看住她,料想又是那马姓贱人的主意。可如今萧皓不在府里,与这些人发脾气又有何用?只道:“去唤冬梅来见我。”那两人只是摇头,称不知冬梅去了何处。唐雨灵猜得出来,定是那姓马的支开了她,好叫自己孤立无援,登时骂道:“如今我风邪附体,又无人伺候,若是出了什么闪失,王爷定要了你们的脑袋!”
这一恐吓果然有用,那两人嘀咕了一阵,拱手道:“王妃息怒,小人这就去禀报。”正走开没几步,那姓马的已然过来。真是好大阵仗,右手被一个丫鬟搀扶着,左边还跟着一个,身后竟还跟着一群府中的侍卫,几乎赶上宫中的妃嫔。见着唐雨灵,道:“这么大风,姐姐莫要冻着才是。”唐雨灵面色苍白,气势上却不可输了:“冬梅呢?唤她来见我,我不习惯其他人伺候。”姓马的道:“姐姐稍安勿躁,我唤她到京郊去取些物事罢了。这府中下人众多,姐姐又何必在意她一个?”
唐雨灵气得牙痒痒地,却又使不上力,只道:“我身子抱恙,快给我请郎中去。”可那姓马的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微微一抬手,早有郎中福身过来,听她道:“姐姐身子不适,你需得好好诊治才是。如有怠慢,小心你的性命。”
那郎中惊出一声冷汗,忙随唐雨灵进去,悬了丝去诊脉,络络胡子,又看了看姓马的,道:“无妨,无妨,只是风寒。吃几服药便没事了。”拎起药箱往外走,回头看了唐雨灵几眼,意味深长,那马羡妮也跟了出去,跟他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唐雨灵纵有心去听,也是无力起身,不多时有个丫鬟端了碗药进来,伸长臂膀,只唤了一句“王妃喝药”,只将药放案几上便匆匆跑开,实在极不周到。
唐雨灵只叹了口气,正犹豫着这药是当喝还是不当喝,耳畔竟传来“啪啪啪”的敲门声。却又不像是敲门,倒像是拿着什么个东西在撞门,屋里的光线渐渐变少,她才知道竟是有人在用木板将门封死,脸色大变,连滚带爬地冲向门边,要将门打开,已是来不及,几块长木板已然将门封得死死的。无奈只得猛力拍门,扯着嘶哑的声音怒吼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门外之人并不答话,只是钉得更勤了,她只好搬出萧皓来:“你们好大的胆子,如此待我,看王爷回来不扒了你们的皮!”却听见姓马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些许哭腔:“姐姐莫要怪妹妹,方才郎中说了,姐姐得了疟疾,妹妹未保全府上下百余人性命,只好如此,妹妹也是迫不得已啊!”说着还“呜呜呜”地哭出声来。
唐雨灵这会儿才知上了那贱人的当,她也不知给自己下了什么毒,弄得身子不适好去看大夫。又支开冬梅,好让自己只能通过她去找大夫。等到大夫一来,便谎称自己害了传染病,好装作无可奈何地封死房屋,把自己活活憋死在内。步步连环,真可谓歹毒之至!她死命地拍打着房门,声嘶力竭地大叫“开门”,可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推得开去?病体残躯,不多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地上。
房里已是漆黑一片,连窗户也被死死钉上,外面没了人声,四下一片死寂。她撑着地想站起,却只觉掌间疼痛得很。方想起落在地上的茶壶碎片还未清扫干净,想必是被刺着了。这一刺倒让她镇静许多,眼下门外是姓马的当道,谁又肯为她做主。与其作无谓之争,不若保存体力,尽力捱着,捱到萧皓回来那时。
她坐在地上闭目凝神,待得眼睛适应那黑暗,才站起身来,慢慢凑近窗口,借着一丝缝隙里透出的光,小心翼翼地将手掌中的碎渣子拿开,掏出怀中的手绢包扎好,又扶着墙壁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摸索着坐回床上去。
静卧着,深呼吸,少激动,让体能保持最低的消耗。
我信你,你是划破这黑暗的光,你一定会回来救我的。从前都是盼你活着回来见我,如今,我也要好好活着,等你回来带我逃出生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小年,祝大家新年快乐啦。
噢,有人问冬梅去哪里了,吃鸡腿去了。
☆、多情小皇子(5)
她便如此躺了一天一夜,两眼紧闭,滴水未进,更遑论有米下肚。好在眼前本就是乌漆墨黑的,头再昏沉,也看不见那些耀眼的色晕。再次用舌头舔湿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唾液,意念着它一直落入腹中,好似什么人间美食一般。只是它毕竟不是,不多时,那瘪瘪的五脏府又发出剧烈的抗议,像是在警告:“主子,快撑不住了。”
唐雨灵也不知还能撑多久,多一刻,便是一刻。只要他回来,我一定能够出去,一定的。到那时,我必定让那姓马的十倍奉还!
她狠狠抓了抓床上的被褥,不料指甲竟被硬生生折断,又是一阵疼痛。睁开眼来,只见得屋里隐约有些光亮,摇曳不定,似是火光。她第一时间想起蛋糕上的蜡烛,谢天谢地,走了这么多世,终于要开挂搭救我了。只是被浓烟呛到后,方意识到这哪里是什么蜡烛,分明就是放火烧屋!门口的木板发出“滋滋”的响声,窗口上已是火光跃动,腾腾然地要窜进里来!
惶然,无助,她想逃,却不知逃到哪去,甚至连身子都坐不起来。是了,她早该想到了。若是她被饿死在这,他日仵作前来验尸,那这疟疾的诡计岂不被识破了去,倒是这火一烧,尘归尘,土归土的,毁尸灭迹,其中原因,又何人得知?
唐雨灵剧烈地咳嗽着。枕边是母后赐的玉镯,她颤巍着取了出来,戴在手上,心下叫苦:“母后啊母后,这藏字,也不甚管用啊。”恍惚间有房门塌陷的声音,也不知火烧到了何处,只是眼前的光焰越发地模糊,到最后只如被雾蒙笼罩着,原来是眼皮更重了,渐渐要睡过去。身子一颠一颠的,四下变得更火热,想来,那火定是烧到了床前,就要将自己吞噬得干干净净。
热到极致,猛然脸上扑来一阵清凉,鼻间的气味也淡去许多。她勉力将眼皮撑起,只见得暗夜上一轮明月高悬,月光所落,便是萧皓那张黑灰与白霜参半的面庞。
身后冲天的火光渐行渐远,映着他眼角若有若无的泪痕。“你终于,来了呢。”唐雨灵气若游丝地笑道。如此被他抱住的感觉真好,右边臂膀受着他胸膛的热度,左边臂膀迎着晚间风的微凉。晃着摇着,她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萧皓仍在床边,偌大的房间里就他二人。喂药那人惊觉她醒来,气味浓烈的药汤伸到嘴角,收住了势,与她四目相对,竟不知说什么好,等了许久才道:“喝药吧。”她张嘴,任那药汤灌入喉中,真苦!紧皱的眉头却随着被紧接着放入嘴里的糖块舒缓开来,晦涩的苦味一点点地驱散开来,嘴里萦绕着糖粒的润甜。还真应了现下的处境,苦尽,甘来。
“还苦吗?”他这么问道。她已不想再忍些什么,眼泪哗啦啦地夺眶而出,要说的话统统被噎了回去,只是啜泣着,颤抖着,那个黑屋的绝望与孤独,她再不想遇着第二次。萧皓将她搂在怀里,楠楠安慰道:“是我的罪过,我以后断不会再让你受苦。”这副柔情,已是许久未见,她心下触动,更是泣不成声。
门外忽有小厮仓皇来报:“王爷,不好了,那郎中落井身亡了!”唐雨灵变了脸色,原来萧皓早已着手调查,可那马羡妮更是心狠手辣,灭口之举也是旋即跟上,可小厮接下来那句更令她险些昏倒过去,只听得道:“冬梅姑娘的尸体也一齐在那井中发现。”她胸口郁结,略微有些想呕吐,虽经历几世,可这般明目张胆地杀人掠命,还真是头一次见。可怜冬梅,就这么命殒黄泉,何以那姓马的贱人还能逍遥法外,继续作威作福?
不行,她要把一切都抖出来,那姓马的是个什么身份,如何陷害她,如何亏待她,如何囚禁她,如何想要烧死她,她都要一股脑地全都倒出来!藏无可藏,即无需再藏,忍无可忍,便要血溅白刃!
“王爷……”她才吐出几个字,萧皓已紧握住她的手,攥得她微微发痛,一根手指轻轻撩拨着腕上的玉镯,那枚皇后娘娘钦赐的,只言需当藏起的玉镯。他想干什么?是要我继续忍着吗?她便试探着问道:“如今旭日东升,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是该起来走走,还是该躺着?”萧皓轻轻抚着她的脸,撩拨开杂乱的青丝,嘴角边挂着暖如朝阳的笑意,扶她躺回床上:“多歇会儿,等全好了,再起来。”他的目光一直未离开,末了又补充一句:“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怕。”
他,他真的知道这一切了吗?
可是,为何那姓马的进来时,他仍旧那么神色自若?一袭红衣,面上梨花带雨,只是呜咽:“妹妹误信郎中谎言,险些害死姐姐,我实在无颜再立于世上,但求王爷赐死!”
你死,你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你的手上究竟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萧皓却离床,将她扶起,安慰道:“这也并非你的过错。本王已调查清楚,那郎中系冬梅指使,也怨不得你。”唐雨灵浑身一震,方要开口,萧皓又转身对自己道:“栖梧,可有此事?”唐雨灵瞧着他轻眨的眼睛,只得把气咽下去,配合道:“是,冬梅之前曾想偷我的簪子,被我发现后训了一顿,怕是因这个事恨的我。”萧皓也道:“定然是这样,想来定然最后是那郎中与冬梅纠斗时一齐跌入井中,真是恶有恶报。本王要向圣上请旨,诛灭她九族,以儆效尤。”唐雨灵忙劝阻:“不,不,罪不及家人,皇上施仁政于天下,王爷也当效仿才是,切莫大开杀戒,以坏了皇上和王爷的名声。”萧皓“哼”了一句,也借坡下驴:“你倒大度,便依你吧。”
两人一唱一和了许久,那姓马的暗暗露出些笑意来,只是一闪而过,又是哭腔:“虽说如此,也是我分辨不善,才致此横祸。王爷和姐姐若不罚我,我心难安。”萧皓沉吟了半晌,道:“那便这样吧。也恰逢这几日王府布施百姓,你便到外面的粥棚里主持主持,便算积德抵过吧。”
唐雨灵不满了:这算什么罚?布施这种事情我还做过呢。那姓马的也假意推脱,只言轻了,萧皓摆摆手,在她眼前轻语:“你救过我,便是救了这王府上下,我尚报不了你的恩,又怎能重罚你?施粥也是个体力活,你莫要操劳过度才是。”姓马的还要再说什么,萧皓笑道:“好了,就这么定了,栖梧也没意见。她也要休息了,你去吧。”
待得萧皓再坐回床边,迎上的是唐雨灵冰冷的目光,她再不能沉默下去,道:“你可知道……”萧皓点头,抢过话来:“我知道。”可马上话锋一转:“近日母后也在抄诵真经为天下百姓祈福,你去与她一道可好?”这忽地要把她支走,她马上明白过来萧皓定是在筹谋些什么危险的事情,在这种时候,她更要陪着他,又岂能一走了之?她摇摇头:“我不想心系天下,我只求你一人平安。”萧皓却道:“你平安了,我便了无牵挂。”
他是嫌自己累着他了。好吧,既然如此,便去吧。
待过几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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