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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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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大司马站起身,当着众人的面对郗愔行礼,道:“此前多有误会,今番大军得以脱险,全仗方回高义,请受温一拜!”
  “大司马这一礼,愔不敢受。”郗愔侧身避开。
  “方回何意,莫非仍计较温前番过失?”桓温面有不愉。
  “非也。”郗愔摇头,正色道,“立功者另有其人,故愔不敢受大司马一拜。”
  “另有其人?”桓温诧异。
  “然。”郗愔抚须笑道,揭开谜底,“不是旁人,正是奉大司马之命,率千人为大军殿后的旅威校尉桓容!”
  此言既出,众人齐齐转头,目光聚向桓容。
  “此事需从几日前说起……”
  郗愔无意占他人之功。
  经他口述,桓容有勇有谋,发现胡人诡计,立即向大军送信。
  为证明消息确实,郗刺使派人探查,确定鲜卑确有埋伏,方才告知桓大司马,定议将计就计,给鲜卑一个教训。
  “桓校尉不赀之器,拔群出萃,大司马秉公正义,为报国恩,父子临阵,实乃我辈楷模。”
  郗愔道出实情,赞扬桓容的同时,对桓大司马的“一心为国”和“慷慨大义”大加赞扬。
  桓温被“夸”得肝疼,却硬是没法反口,只能继续疼。
  一番话说完,郗愔扫过众人,明显表示:事情到这个地步,诸位还要继续装糊涂,不做出些表示?
  帐中多是一方大佬,人精中的人精,哪会不懂他的意思。
  暗中咳嗽一声,彼此交换眼色,打算卖郗愔这个人情,开始众口赞扬桓容,追捧桓大司马,将事情就此定性,不给有心人挑刺翻盘的机会。
  被如此赞扬,桓容脸色发红,很不好意思。
  桓温同样脸色涨红,究竟是喜是怒,唯有他自己知晓。
  郗愔牵头点火,众人帮着拾柴,火堆升起来就不会熄灭。
  有诸州刺使见证,桓容的功劳板上钉钉。桓大司马再不乐意,也得当场做出表示,等回到建康,第一时间为他请功。
  “可惜被慕容垂和慕容冲走脱。”一名刺使道。
  此言一出,帐中顿时一静。
  出言者状似无心,听话者却十分有意。
  先前的枋头大捷,今日的深涧之战,众人都有眼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抓住慕容冲的是谁?
  桓容。
  给慕容冲逃跑机会的又是谁?
  桓大司马。
  认真追究起来,不是桓大司马将人要来中军,好吃好喝的招待,又派医者为他治伤,慕容冲未必有力气逃走。
  慕容冲没跑成,自然无法救走慕容垂。
  想到这里,众人都开始不淡定,看着桓大司马的目光变得诡异。
  不是桓大司马此举,说不定真能抓住这对叔侄,就此创造历史!
  桓大司马如芒在背,郗愔则老神在在,看一眼最先出言的刺使,眸光微亮。
  北伐至今,虽未攻下邺城,也没拿下几个州郡,但两次击败慕容垂,同样成果斐然。百姓不知内情,必然归功于大军统帅,以为是桓大司马用兵如神。
  回到建康之后,桓元子声誉大振,处尊居显,难保不会对晋室下手。
  郗愔十分清楚,一旦桓温下定决心,绝不会半途而废。想要保住晋室,就不能让他有这样的机会。
  北伐的结果不能改变,但功劳属谁倒可以做一番计较。
  慕容冲逃走是最好的突破口。加上桓熙贪墨军粮,督帅屡次调兵不公,赏罚不均,都能引来众人反弹。
  计划看似粗陋,却往往更加有效。运用得当,借机拉拢几方势力,联合同桓温对抗,非是不可能。
  桓元子处心积虑,欲借北伐之势登上九五,开国建朝?
  还要看他答应不答应!
  郗愔下决心削弱桓温的声望,在北伐功劳上做文章,桓容成为直接受益人,回到南地之后,赏赐绝不会少,官位乃至爵位都将升上一升。
  桓容十分清楚,自己是被利用。
  但这种利用不是没有价值,既能得实在好处又能给渣爹添堵,何乐而不为?
  于是乎,桓容摆出谦逊姿态,得诸位大佬交口称赞。桓温令众人失去青史留名的机会,引来无数白眼。
  临到傍晚,众人散去。
  桓容叫来典魁和钱实,命他二人清点车上的肉干,分批送出去。
  “北府军和各州刺使都送一些。”
  “大司马那里?”
  “阿父出公忘私,我又岂能徇私?自然是不送!”
  渣爹想要?
  没问题。
  不过亲父子明算账,拿钱来买!
  桓容大义凛然,钱实和典魁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看向两位舍人。
  荀宥和钟琳咳嗽两声,同时转身望向夕阳。
  “今日无雪,天气晴好。”
  “果然很好。”
  “府君愈发睿智了,幸甚。”
  “不错,幸甚。”
  两名舍人望天感叹,表情无比欣慰。
  钱实和典魁先前还有几分明白,被这一绕,登时满头雾水。
  这都哪跟哪?
  难怪军中士卒皆言,情愿和胡人拼刀子也不乐意听两位舍人说话,心累!


第九十一章 归晋
  十几车肉干送出,桓容收获众多诸位大佬友谊,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
  殿后的两千人调入北府军,顺利得超出想象。
  桓大司马有心阻拦,不用郗愔出面,各州刺使纷纷出面,三言两语就将桓大司马的话堵了回去。
  “友谊”的威力可见一斑!
  诸位大佬言语交锋时,桓容有幸旁观几次,从头听到尾,基本只有赞叹鼓掌的份。
  参与进去,说上几句?
  就事实而言,他还是继续做跳跳虾比较实在。
  不到相当级别,没有丰富的“官生”经历,贸然开口的话,绝对会被绕到沟里,想爬都爬不起来。
  “还是太嫩啊。”
  坐在武车里,咬着阿黍特制的肉干,欣赏车外风景,桓容发出如是感叹。
  深涧之战后,晋军清理过战场,短暂休整一日,随即整合队伍,由汝阴南下,顺陆路进入淮南郡内。
  吸取之前的教训,桓大司马抛弃怀柔手段,再无意优待俘虏。
  若非如此,必定遭到更多白眼。
  悉罗腾在战场坠马,侥幸未死,重伤被擒。
  医者简单看过,固定住断骨,简单包扎止血,悉罗腾就被五花大绑,捆在临时赶制的大车上,由同样被俘的鲜卑伤兵一路牵拉,随大军南行。
  深涧一战,晋军伤亡超过万余,死者多被就地掩埋,伤者经简单救治,轻伤随军步行,重伤由担架担负。遇伤势太重,均由大车运送,有医者看护。
  换做以往,伤兵极少有此待遇。
  遇上伤势过重,尤其是断手断脚,基本只能等死。
  桓容调入北府军后,同刘牢之商议,请示郗刺使,临时拼凑出木车担架,并集中营中的医官,对伤者进行救治。
  北府军带头,诸州刺使见到效果,开始有样学样。
  桓大司马知晓此事,破天荒的发下一批伤药,让桓容好一顿惊奇。
  饶是如此,因条件限制,每日仍有伤兵死在路上。
  看到路边掩埋的尸骨,桓容再次认识到了乱世的残酷。对这些士卒来说,即便拼死走下战场,也未必能活着归乡。
  于此,军队的将官士卒早已经习惯,甚至有些麻木。
  见桓容盯着路边的新坟,刘牢之策马走过,挡住他的视线,道:“世事如此,容弟总要习惯。”
  习惯吗?
  桓容看一眼刘牢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以为自己逐渐习惯这个世道,能对胡人痛下杀手,已经足够心硬,然而……
  叹息一声,桓容拉起车窗,靠在车壁上,缓缓闭上双眼。
  军队过淮南,当地太守率郡内官员出迎,并备下酒水炙肉犒劳大军。
  “天威之师,此番两场大胜,使得贼寇丧胆,实乃汉家之幸!”
  淮南太守姓周,出身兴郡士族,与教导桓容的周氏大儒是族亲。
  桓容得阿黍提醒,特地下车见礼。
  周太守年过耳顺,一把长须垂过胸前,眉目疏朗,一口标准的吴地官话,笑容里带着亲切。
  “从兄曾言,郎君抱宝怀珍,瑚琏之器。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使君过誉,容愧不敢当。”
  “当得。”周太守道,“今次北伐,郎君临阵不乱,生擒贼寇中山王,实是智勇无双。”
  桓容面色微红。
  别人不晓得内情,他自知自事,能抓住慕容冲,半数是靠运气。
  “郎君甘冒危险,为大军垫后,窥破贼寇奸计,及时送出消息,助大军冲破重围,可谓大功!捷报传回建康,朝中上下皆言,郎君有班定远之风,日后当建卫班之业,立不世之功。”
  被当面这样夸,桓容耳根发热,连道周太守过誉。
  究其根本,还是脸皮不够厚,缺乏官场经验。
  郗愔同周太守有旧,见他如此夸赞桓容,心下明了,他的密信送去建康,王、谢士族已经开始行动。
  桓元子身为权臣,掌控军权,跺一跺脚,建康的地皮都要抖三抖。可论起民望以及对舆论的掌控,遇上王坦之谢安等人,照样要退一射之地。
  有周太守带头,淮南的官员均对桓容交口称赞。夸完正主,又对桓大司马口出赞誉,各种好话轮番轰炸。
  听着一声又一声“教子有方”“后继有人”,桓温的笑容都有些扭曲。奈何面子必须做,不管憋了多大的闷气,别人夸自己儿子,总不能当场翻脸。
  比起桓容的风光,桓熙彻底被人遗忘。
  昔日风光无比的南郡公世子,此时正躺在车中,因双腿骨头断裂,动也不能动,凡事都要有人伺候。
  军中医者诊断之后,言明桓熙的伤势极重,即使断骨愈合,也无法如常人般行走。更糟糕的是,他的后背磕到硬石,伤到了脊椎,必须常年休养。
  碍于桓大司马阴沉的表情,医者只能捡最好听的说。
  就事实而言,桓熙已成废人,后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均要人照顾,生活基本无法自理。
  郡公世子自然不能是个废人。
  桓大司马清楚,桓熙同样明白。
  知晓伤情之后,桓熙仿佛变了个人,整日躺在车中,双眼直愣愣的看向车顶,一句话不说,近乎傻了一般。只在听到桓容的名字时才会出现反应,一瞬间五官扭曲,面容好似恶鬼。
  “桓世子贪墨军粮,战场怯敌……”
  郗愔有意压下桓温的名望,不使他在北伐中得利,除慕容冲逃走一事外,桓熙犯下的错事必要大书特书。
  有桓容做对比,桓熙的错误瞬间放大数倍。
  无需添油加醋,世人自会追寻“真相”。
  桓大司马是如何“磨练”嫡子,又是怎样庇护庶子,这其间的种种,无论如何隐瞒不住。
  一旦印象生成,流言无法压下,影响不会轻易消除。桓大司马想摆脱“不慈”之名,怕要头疼上好一阵子。
  郗愔计划给桓大司马下套,桓容不知自己又要被动坑爹,看到城门前进出的商队,不由感到一阵惊讶。
  “这里还有吐谷浑人?”
  见他好奇,一名书佐笑着为他解惑,言道:“淮南地处国境,虽有兵祸,却也为商队必经之地。”
  淮南郡同汝阴郡相邻,自北来的商旅,若是选择陆路,多数要由淮南过梁郡,再入都城建康。
  如此一来,淮南虽是兵家要地,城内却是格外的繁荣。
  南来的丝绸布匹,北来的骆驼牛马,均能在城内市卖。每逢开市,必是人喧马嘶,车来车往,热闹非凡。
  只不过,因地处边境,城内有严格的规制,例如牛马市绝不能靠近官衙,士族豪强聚居的里中少有庶人出入。
  入夜之后,城门关闭,各里均会放下栅门。除值夜巡逻的郡兵,凡在夜间行走之人都会被抓捕关押,不能说明来历,无论汉人胡人,尽数会被罚为田奴。
  听书佐讲解,桓容不禁咋舌。再看巍峨的淮南城墙,又是另一番感触。
  四万大军在城外驻扎,桓大司马谢绝周太守邀请,没有入城赴宴。
  周太守没有勉强,令郡兵抬来大筐的蒸饼炙肉,并有数桌精美的酒菜,笑道:“仆一番心意,大司马万勿推拒。”
  在外数月,粮秣不足,全军上下都少油水,嘴里能淡出鸟来。即便是桓大司马也没法拒绝这样的“诱惑”,干脆请周太守留在帐中,设宴同庆。
  郗刺使和刘牢之同被请去赴宴,桓容虽立下大功,到底级别不够,加上对渣爹的人品不报希望,无人来请,更乐得自在。
  入夜之后,桓容坐在火堆旁,同荀宥钟琳一起烤着蒸饼,喝着肉汤,同样是一种享受。
  “大军过淮南后,再经梁郡,不日可入建康。”
  “以本朝军制,大军不入都城,应往城外两百里扎营。”
  “如大司马有意,大军不过梁郡,而是转道历阳直入豫州,待到姑孰,诸事可尽掌其手。”
  “郗刺使必不会答应。”
  “淮南太守同郗使君有旧,请大军暂留淮南,未必没有深意。”
  “确实。”
  蒸饼散发出焦香,荀宥和钟琳的讨论告一段落。
  桓容始终没有插言,自顾自撕开微焦的饼皮,烫得嘶了一声。
  “府君以为大司马会选哪条路?”荀宥出声问道。
  “唔?”桓容一边对饼吹气,一边夹起成片的炙肉,搭配腌菜夹入饼中,咬了一大口。
  享受啊!
  “府君?”
  桓容摆摆手,意思很明白,吃饭中,没空,稍后再议。
  荀宥登时无语。
  钟琳咳嗽两声,取下烤饼递给荀宥,眨了眨眼,这些时日还没明白?府君面前,吃饭最大,他事尽要靠后。
  三人围着火堆吃饼,营中士卒均在大快朵颐。
  随桓容殿后的两千人不缺肉食,其他将兵则不然。看到大块的炙肉,双眼都能放出光来。幢主和队主好歹能矜持一下,什长和伍长哪管许多,全部袖子一撸和士卒开抢。
  中军大帐内,诸位大佬推杯换盏,面上一团和气,背地暗潮汹涌。
  大帐之外,无论军官士卒,全都敞开了肚皮,吃得满嘴油花,全无形象。
  桓容吃完六个蒸饼,三块拳头大的炙肉,喝完一碗热腾腾的肉汤,勉强五分饱。重新将蒸饼架在火上,看向已经吃饱,只能陪着他撕饼皮的两位舍人,笑道:“方才仲仁问我,大司马会选哪条路。”
  荀宥停下动作,认真的看着桓容,道:“府君可有答案?”
  “没有。”
  “……”
  “不过,无论大司马如何决定,于我都无大碍。”
  荀宥微锁眉心,钟琳亦有几分不解。
  桓容将蒸饼翻了个个,接过阿黍调好的酱料,仔细的刷到饼上,口中道:“自我出仕,至今一载有余,始终未曾归家探望。朝廷有制,逢腊日,官员皆可休假,我自要返回建康与家母团聚,尽人子之孝。”
  腊日是华夏古节,历史悠久,早在夏商之时便有记载。
  魏晋时期,腊日被视为团聚之日,遇上重视节庆的官员,一些罪轻的囚犯都会被放回家过节。
  时人重孝。
  大军既已南归,桓容要回建康同母团聚,只会被世人称道,无人会加以指摘,斥他任性妄为。
  “故而,无论大军走梁郡还是入历阳,都于我无碍。”
  抵达淮阳之前,桓容曾有几分担忧,还是周太守提醒了他。
  “周太守曾提此言?”
  “并未直接言明。”桓容取下蒸饼,道,“周使君只言腊日将近,外出之人陆续归家,城中愈发热闹。如我有意,可入城一观。”
  荀宥和钟琳都是聪明人,稍一思量,便明白其中暗示。
  周太守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此时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给桓容提了醒,他根本不必跟随渣爹脚步,被动的见招拆招,大可以此为借口走人。
  若是秦汉隋唐,这种行为简直不可想象。哪怕是早些年的三国时期,也会被扣上违犯军令的罪名。
  换成晋朝,潇洒是风尚,不羁是必须,放浪是性格。加上桓容头顶孝道,尊崇传统,行具大义,他要回建康,桓大司马当真拦不住。
  吃完蒸饼,桓容取过布巾净手。
  夜风渐起,天气转冷。
  桓容打了个喷嚏,站起身,打算回车休息。
  刚走出两步,忽听钟琳道:“府君,各州刺使均在宴上,又有淮南太守在场,何不趁此时请见大司马?”
  桓容停住脚步,转身看向钟琳。
  “孔玙何意?”
  “冬日多雨雪,府君既要返回建康,自当尽日启程。”
  潜台词是:冬天的路不好走,尽早启程为上。择日不如撞日,各州大佬都在场,桓容这时开口,桓大司马碍于面子也得放行。
  “府君,孔玙所言有理。”
  有诸州刺使为见证,桓容孝顺之名定当远播。日后如有他人以父子之隙攻讦,今日之事就是最好的反驳。
  谁说府君不孝顺?
  脸伸过来,抽不肿你!
  钟琳和荀宥互看一眼,深知彼此言下之意,有志一同劝说桓容,为免夜长梦多,早走一天是一天。最好今天开口,明天一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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