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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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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伐秦,王猛率领的军队绝不好惹。假若伐燕,慕容垂为表“忠心”,必要领兵接战,并且拼死都要取得一胜。
  “以秦兄之见,此时并非北伐良机?”
  秦璟没说话,却已经是默认。
  以他掌握的情报推断,此次北伐的目标九成是燕国。
  如果慕容垂同邺城翻脸,无论自立还是投秦,晋朝发兵燕国的胜算都超过六成。而今局势未明,加上天气亢旱,水路不通,进攻燕国绝非最佳时机,胜算当真不大。稍有不慎,反而会引来一场大败。
  客室木门敞开,暖风徐徐吹入,桌面上的水渍逐渐干涸,直至消失无踪。
  桓容正身坐在蒲团上,黑发似流瀑洒落肩背,鬓边垂下一缕,随风轻轻舞动,时而扫过颊边,带来一阵轻痒。
  桓容随意拂开,半点不觉秦璟眸色更深。
  在秦璟之前,石劭曾同他谈论北方局势,仅是流于表明,并未如此详尽。
  一来,盐渎的消息渠道有限,很难知晓邺城和长安的详细情况;二来,石劭在更大程度上是经济人才,对于政治军事,自然比不上常同胡人交锋的秦璟。
  桓容原本想着,自己插手坑爹,郗愔没有丢官,北府军尚未易手,北伐可能会出现变数。经过秦璟一番讲解,他突然发现,之前想得实在过于简单。
  彼此的实力差距摆在面前,慕容垂没有提前投奔氐人,桓大司马主持的这次北伐,或许仍将如历史中一样,落得个先胜后败的下场。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慕容垂立刻叛乱?”
  桓容喃喃自语,压根没想着避开秦璟。
  之前他赌了一回,要求对方以诚相待,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秦璟的确做到了。如今事关自身安危,他没必要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才是正理。
  “很难。”
  很难?
  那就不是不可能?
  桓容猛地抬起头,双眸闪闪发亮,道:“秦兄有办法?”
  秦璟看着他,不自觉勾起嘴角。等到反应过来,手已伸到半途,看方向,似乎是想给某只狸花顺毛。
  “咳!”
  察觉到不对,秦璟咳嗽一声,若无其事的收拢五指,落在桌上。
  桓容奇怪的看着他,这是怎么个意思?正要开口询问,忽然被一声鹰鸣打断。
  苍鹰捕猎归来,扔下一只色彩艳丽的水鸟,飞过大敞的木门,直接落向桓容肩头。
  “阿黑!”
  秦璟沉声唤了一句,长袖挥过,眨眼已抓住苍鹰右腿。
  苍鹰振动翅膀,用尽全力仍挣脱不开。转过头,到底没敢下嘴,唯有收拢双翼,委屈的耷拉下脑袋,乖乖的落到桌面,站不稳,竟还滑了两下。
  “以后莫要让它抓你肩膀。”秦璟不赞同道,“鹰爪锋利,难免受伤。”
  “冬日时,我都会在长袍内加一件薄皮袄,用的是秦兄送的狼皮。”桓容笑道,忍不住伸手戳了苍鹰的背羽,差点招来一口,“它叫阿黑?我才知道。”
  因为苍鹰的突然闯入,话题被硬生生岔开。
  见秦璟无意重提,桓容没再追问,将拭发的布巾铺到苍鹰脚下,等着苍鹰擦爪。
  “秦兄不晓得,之前阿黑抓破我九件外袍。”
  “待我回到北地,给容弟送一船绢来。”秦璟笑道,“容弟喜穿素色?”
  “……”别人论车他论船,果真财大气粗!
  “璟手中有一张白狼皮,年头有些久,好在保存得当,容弟正好制一副护臂。”看着苍鹰又想往桓容肩头靠,秦璟直接按住它的背羽。
  “阿黑成年不久,再过几月身形会更大。容弟不可再让它抓肩,护臂要时常带在身上。”
  成年不久?还会再长?
  桓容面露惊讶。
  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鹰?
  两人说话时,天色渐晚,小童前来禀报,厨下已备好膳食。
  桓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秦兄如无要事,可留下用膳?”
  自来到盐渎,桓容的饭量逐日增加。一天两顿完全无法满足他的胃口,不只三餐定时定点,上午和下午各要加一顿点心,临睡前还要吃一碗菜羹。
  桓容对东晋的烹调方式有些绝望,实在忍受不下去,终于令小童唤来铁匠,要求打造厨具,其后召来厨夫,亲授“烹调”之法。
  铁匠和厨夫的表情堪称惊悚,阿黍和小童都是脸色发白。按照他们的想法,清风朗月,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郎君,如何能和这些事联系到一处!
  桓容被盯得寒毛倒竖,差点打退堂鼓。
  最终,为了自己的三餐着想,他咬牙坚持下来,严肃告知厨夫,除了炖煮烧烤还有煎炒烹炸,没事可以多研究一下菜肴的做法,至于五辛菜一类的“美食”,他是坚决拒绝,就不用呈上来了。
  好在厨夫头脑灵活,很是懂得变通,待铁锅送来,不到两日时间就送上一盘炸鱼,两盘炒菜。虽说面粉没调好,炸鱼有些硬,菜的火候也有些老,不够脆爽,甚至有点苦味,好歹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熟能生巧。
  桓容相信,只要厨夫肯下苦功,每日勤练,总有成为“东晋食神”的那一天。
  这样算不算改变历史,桓容无心去想。
  他只知道,有了炒菜,自己就不用天天炖菜,三餐烤肉,偶尔还要来一盘节菜,吃得味觉麻木,做梦都在念华夏美食之博大精深,独怆然而泪下。
  传出去会不会被世人诟病?
  前有天体待客的刘伯伦,中有坦怀晒书的郝佐治,现有随身带着美人全充点唱机的谢安,他不过是爱吃了点,和厨夫探讨了一下烹饪之道,谁闲着没事说三道四?
  人言魏晋潇洒,他就潇洒了,怎么着吧?
  反正盐渎是他的食邑,在这一亩三分地里,爱怎么潇洒都是他说得算!
  桓容出言邀请,秦璟自然不会拒绝。只不过,留他用膳属于“宴客”,不能像日常一样随便。
  阿黍得知此事,顾不得皱眉,立即着手安排。
  宴客之地设在后堂侧室,室门木窗全部敞开,四面通风,再摆上冰盆,当即驱散闷热,多出几分凉爽。
  秦璟同桓容步入室内,见到墙角的冰盆,不禁有几分诧异。
  “这些冰从何而来?”
  “城东道人所制。”
  将秦璟让入席中,桓容面上带笑,心中却在流泪。府内有冰偏不能用,借着秦璟他才能清凉一回,到底亏不亏?
  魏晋时期的道士,只要不是沽名钓誉的酒囊饭袋,凡是叫得出名号的,都有几分压箱底的真本事。
  当然,不是指他们真能炼出仙丹,而是关于“化学”方面的知识,足以让后世人惊叹。
  制冰?
  没问题。
  先取大盆,内装小盆,两盆皆装满水,再将硝石倒入大盆,稍待片刻,小盆中即会结冰,纯天然无污染,既简洁又便利。硝石这种东西是“炼丹家”的标配,寻几人凑一凑就能装满半麻袋。
  因盐渎大量招收流民,德政之名众口流传。自三月下旬,就有道士和尚陆续在城内出现。
  石劭对此十分重视,迅速点清人数,向桓容禀明。
  桓容仔细考虑之后,并没有下令驱赶,也没有随便请入府内,而是派人仔细观察,很快挑出两三个有真本事的,会制冰的就是其中一人。
  剩下的和尚道士有待继续观察,如果老实,勉强可以留下,如果想起什么幺蛾子,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撵走。
  冰制出来,阿黍坚决不许桓容摆在内室。理由很简单,桓容身体底子不好,宁可热些也不能轻易着凉。
  于是乎,桓某人只能眼巴巴的瞅着,遇上待客设宴才能凉爽一回。
  “容弟是说,此冰乃是道人所制?”
  “对。”桓容正身坐下,长发用绢布束在脑后,不等秦璟继续开口,先将他的话堵死,“人不能给,方法可录于纸上,随舆图一并送给秦兄。”
  秦璟:“……”他在容弟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
  桓容耸了耸肩膀,三次见面,两次要人,还能是什么形象?
  非正式设宴,阿黍并未预备歌舞,也未请石劭等陪坐,故而,秦璟有幸“独自”见识到桓容的饭量。
  秦四郎君当时的心情,除了愕然还是愕然。
  他自认饭量不小,父子十人一同用膳,常常能让厨夫冒出满头大汗。但桓容不通武艺,又非将兵,身形甚至有些瘦弱,这个饭量委实有些奇怪。
  吃过五碗,秦璟终于没忍住,打破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开口道:“容弟。”
  桓容抬起头,甭管吃了多少,照样姿态优雅,嘴边没有一颗饭粒。
  “容弟每餐均为如此?”
  “不。”桓容摇摇头。
  秦璟稍微松口气。
  “今天太热,胃口略小,平日能吃一桶半。”桓容笑了笑,继续添饭夹菜,一派士族郎君风范。
  秦璟一口气哽在嗓子眼,赫然发现,他对桓容的了解有些太少。
  然而,秦四郎君并未察觉,阿黍和小童看他的目光同样震惊,甚至充满敬畏。
  为何?
  除桓祎之外,能和桓容一同用膳,坚持不数饭粒之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秦璟竟不落桓容之后,整整吃下一桶稻饭!
  “难怪郎君同秦氏郎君交好。”
  都是如此的风神俊朗,饭量超过常人,按照郎君的话来讲,必定很有共同语言!


第五十九章 晴天霹雳
  西河郡,秦氏坞堡
  自立春至四月间,西河、武乡、上党、河内等郡均是艳阳高照,滴雨未下。
  农人为保春耕,每日早起担水浇灌田地。因溪流陆续干涸,河流水位下降,河流附近的村落很快起了争执,为争夺水源发生冲突。
  冲突最厉害的一次,两个村落的壮丁混战到一处,多人受了重伤,险些闹出人命。饶是如此,争水的村民也没有收敛,最后甚至牵涉入流民。
  随着旱情加深,冲突愈发严重,治书史和乡正出面都无法弹压。最后是秦钋夭咧睿柿桨倨锉系胶涌冢嗑喟倜琢⑾履九疲显鹄菇睾恿髦伲讲畔粢怀』雎摇
  事后追查,是有氐人的探子伪装做流民,混入坞堡外围,鼓动流民村落争水,并且散布谣言,说是坞堡粮食不足,新来的流民都会被饿死。
  连年战乱,家人离散,流民最怕的不是乱军而是饥饿。
  流言传播之广超出想象,部分堡内居民都受到影响。
  秦槊髁餮栽赐罚セ褙等说奶阶樱⑾治甯鍪呛杭易樱礁鍪怯泻杭已车暮奔雌靡а馈
  “数典忘祖,无耻之尤!”
  秦玦和秦玸收起玩笑,看着双眼发红的秦彩撬粑铡
  “阿兄,这几人如何处置?”
  “先问过阿父。”秦钗豢谄采溃叭绨⒏傅阃罚徒墙桓挪尉!
  “交给张参军?”秦玦愣了一下。
  “这几人敢冒险混入坞堡,光抽鞭子怕是没用。张参军家学渊源,以他的手段,石头都要开口!”
  话音刚落,便听身后有人言道:“郎君如此夸赞,禹愧不敢当。”
  说话的是个年过而立的文士,身高超过七尺,穿一身灰色长袍,发束葛巾。脸型狭长,五官不算俊朗,一双眸子却是极其有神,落在人身上,仿佛能直视心底。
  此人姓张名禹,字叔臣,是西汉御史大夫张汤的后人。在太史公司马迁编撰的史记中,为酷吏专门列传,张汤赫然在列。
  张汤好用严刑峻法,专门同豪强作对,本人却是清廉简朴,既有酷吏凶名,又有廉吏美誉。
  作为张汤的后人,张禹身奉祖训,不喜儒学专好刑律,秦灯洹凹已гㄔ础保⑽薨敕直嵋澹滴薄
  北地战乱百年,胡人南迁占据汉家土地。
  秦氏坞堡孤立西河,遭群狼环伺,需要张禹这样的人来震慑宵小,撬开探子的嘴,获取更多情报。
  “这七人潜入坞堡日久,怕是不只散布流言。”秦辽溃按壹⒏福偻尉桃椤!
  “仆即从堡主处来。”张禹面带笑容,视线扫过被按跪在地上的探子,并没有什么大动作,竟让后者脊背发寒,齐刷刷打了个哆嗦。
  “张参军见过我父?”
  张禹点头,道:“堡主已知此事,令仆来见郎君,言这几人罪大恶极,必仔细询问,其后砍头戮尸,悬于堡墙之上。”
  当着几人的面,张参军没有半点避讳,压根不在意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不担心几人会视死如归,咬碎大牙也不开口。
  “既如此,人就交给张参军。”秦鹩冶郏捅奔此煽呷耍桓庞泶吹娜私邮帧
  待健仆将七人拉走,张禹笑道:“两个时辰,供词必送到郎君面前。”
  话落,张禹拱手告辞,瘦高的背影消失在几人眼前。
  秦玦靠近秦蜕溃弧鞍⑿郑看渭秸挪尉叶季醯煤缶狈⒘埂!
  秦玸没说话,却是重重点头。
  啪!
  秦昧ε脑谇孬i的肩后,直将他拍得一个踉跄,秦玸知机后退两步,堪堪躲开兄长落下的巴掌。
  “这话别让你四兄听见,为请回张参军,你四兄没少费脑筋。”
  秦繁郏酉呱ü礁龅艿埽溃骸罢挪尉⒔橹浚诼埂N胰涨疤牛⒏赣幸馇胨痰寄忝切搪桑撕蠹娴娜兆踊苟啵俪龃搜浴!
  “诺。”
  秦玦和秦玸互看一眼,齐声应诺,当真是心有戚戚焉。
  “阿兄,我和阿岚没有管理坞堡的才能,只想上战场和胡人厮杀,你能和阿父讲讲情,学刑律之事能免则免吧?”
  秦∫⊥罚行翱闪弊约旱男值埽魏问虑槭前⒏柑岢觯菟敌忠渤衷尥龋敫谋涞闭媸悄焉霞幽选
  “努力吧,扛一扛就过去了。”
  “……”这是扛一扛就能过去的事吗?
  想起库藏的秦律汉法,再想想历代先祖搜集的春秋战国法典,秦玦和秦玸顿觉前途昏暗。
  预期日日面对张禹让人颈后生寒的笑脸,兄弟俩只差抱头痛哭。
  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
  另一边,七个探子被拖入暗房,绕圈绑在木架上。
  七人中间立有一个铜柱,将近有八尺高,需两人合抱。
  一个健仆打开铜柱底部的挡板,向内部投放柴料。另一个吹亮火折子,点燃一段麻线,待火苗跃起,投入柴堆之中。
  挡板合拢,火焰在铜柱内部燃起,灰黑色的浓烟自未闭合的上方升起,呛鼻的味道迅速扩散。
  七人距圆筒仅有五六步的距离,随筒内温度升高,七人均开始流汗,不停的咳嗽。
  直到七人满脸大汗,几乎要咳出肺来,张禹才令健仆开窗,开口道:“商纣之时,妖妇妲己祸国,立铜柱,行炮烙。”
  咕咚。
  七人同时咽了口口水,眼中现出恐惧之色。
  “传闻,遭此重刑之人,皮干肉枯犹能不死,直至骨酥脏糜方可咽气。”
  铜柱内温度愈高,健仆泼出一碗水,耳边能听到呲呲声响,眼见水汽蒸发,七人仿佛看到自己受刑的样子,恐惧之色更甚。
  “春秋有法,罪人剔骨断足,战国有律,囚犯黥面车裂。”
  “尔等数典忘祖,叛我汉家,投靠胡人,今潜入坞堡散布流言,险些酿成民乱,罪不可恕,已是必死无疑。”
  张禹的声音不高,语速也不快,甚至有些缓慢。
  听在几人耳中却如雷声轰鸣,闪电落下,砸得他们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手脚哆嗦得不成样子。不是被粗绳捆在木架上,此刻怕都已瘫软在地。
  “下场都是死,但死法总有区别。”
  “尔等就此招供,能一刀砍头,换个干净利落。如若不然,我有不下十种手段,可让尔等尝尽断骨剜心之痛,仍留有一口气,想死亦不可能。”
  说话间,健仆燃起火盆,黑色的烙铁被烧得鲜红。
  张禹没有亲自动手,而是令人绑住七人的嘴,避免他们咬舌,随后道:“如果想招,最好此时点头,如若不然……”
  不等他将话说完,已有三人拼命点头。
  “想招?”
  这次不只三人,而是七人一起点头。烙铁递到眼前,几人的神经紧绷到极点,惊恐得流下眼泪,口中发出“呜呜”声响。
  张禹令健仆解下一人,带到隔壁问话,问完另行关押,避免几人串供,道出假情报。
  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七人的口供便已问完。
  翻看文吏记录的纸页,张禹不禁冷笑。
  “真没想到。”
  坞堡竟然出了内鬼!
  “我去见堡主,仔细看着他们,别让哪个死了。”
  “诺!”
  为免消息泄露,张禹没有先去见秦侵苯忧爰夭摺
  彼时,苍鹰飞回坞堡,带来秦璟在南地的消息。得知又有舆图入手,父子几个正高兴,见到张禹呈上的供词,高兴喜悦立时消散,取而代之的尽是怒火。
  “此事属实?”
  “是真是假,明公将人拿来一问便知。”
  “来人!”
  秦策当真不敢相信,坞堡内部竟埋下了氐人的探子,而且一埋就是数年!
  “其祖曾为曹魏郎官,祖籍上郡,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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