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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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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夫人执起圆盖,叮的一声盖上杯口。
  “有这几味香,郎君也好防身。”
  岂止是防身。
  所谓药毒不分家,李夫人制出的香料也是如此。好的可以清心净神,不好的,用不着点燃,直接调到水里,整碗喝下去,毒性不亚于砒霜。
  “阿妹费心了。”
  “阿姊这是什么话。”李夫人微嘟了一下红唇,笑弯眉眼,道,“姑孰那边的香我已备下,什么时候送,端看阿姊的意思。”
  南康公主点点头,同李夫人一番商议,唤来阿麦,挑选前往盐渎的健仆。
  既然要送东西,车上自然不能只有香料。
  褚太后感激南康公主直言,投其所好,令人送来二十匹绢和两棵珊瑚树。
  南康公主留下珊瑚树,有事没事放出来摆一摆,表明她对晋室的态度。至于宫中送来的绢布,府里用不上,干脆全给桓容送去。
  “见到郎君之后,言家中一切都好,让他务必看顾好自己。”
  “诺!”
  健仆领命退下,当日打点好行装,启程前往盐渎。
  台城内,褚太后为术士的卦象烦心,知晓天子召扈谦入宫,禁不住摇了摇头。
  “早有这份心,何至于今日!”
  想起元正宴上天子一场大醉,险些在群臣面前失态,褚太后愈发感到气闷。
  从嫁入皇家到临朝摄政,褚太后见多皇位更迭。不客气点讲,自元帝之后,天子几乎是走马灯似的换。
  司马奕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无才又不争气,在朝堂上纯粹是个摆设,在民间也没什么好名声。若是桓温哪天真反了,逼着皇室禅位,八成也和晋室取魏一样,溅不起多大水花。
  她年将五十,未必还能活几年。只要活着时晋室仍存,也算是对得起先祖。
  思前想后,褚太后定下决心,不再如之前一般忧心天子不上进,也没心思继续提点庾皇后,而是遣宦者向天子传话,请他来见自己。
  “大司马两次北伐,取回失地。今镇守姑孰,于国有功。前番上表再请北伐,陛下当予以褒奖。”
  褚太后的目的很明确,桓大司马一日没反,就要一日稳着他。至于朝中会怎么说,那不是现下该操心的。
  司马奕有点懵。
  事实上,听过扈谦的话之后,他一直都在“懵”的状态中。
  “晋室稳,陛下未免出宫。”
  如今再听褚太后之言,糊涂二十多年的脑袋突然有瞬间的清醒。
  “太后之意,是要再加大司马殊礼?”
  “陛下以为如何?”
  “朕意?”司马奕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至癫狂。
  “陛下!”
  “朕意如何当真重要?朕不答应太后就会改变主意?”
  褚太后不言,看着司马奕的眼神有些陌生。
  司马奕突然感到心灰意冷,起身行礼道:“如此,便再加大司马殊礼,明言位比诸侯王。”
  话落,司马奕转身离开,明明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背影却显得萧索伛偻。
  褚太后坐在殿中,目送司马奕离开,闻听殿门开启合拢,宫婢裙摆擦过地面的沙沙声,突然觉得,身居近三十年的台城竟是如此冰冷。
  盐渎县中,喜庆欢闹的气氛不亚于建康城。
  石劭从建康返程时,特意带回两艘妓船。
  船停码头之后,健仆和乐工陆续下船,数人牵拉一辆木车,车身点缀彩色的绢花。
  十五辆花车一字排开,十余名身着华衣的歌女和舞女鱼贯行出,分别登上车首,其后是年少的婢女,不如歌女面容娇美,声如黄莺,也不似舞女身段优美,艳丽过人,却另有一种清秀娇俏,引得行人驻足。
  花车由犍牛拉动,自码头沿河岸行走,迅速引来人群聚集,争相垫脚观望,欲一睹美人风采。
  石劭留下数名健仆和五六名护卫,助船夫在岸边搭起木台,并留意人群中的恶侠和宵小。
  “府君初在盐渎庆贺新岁,总要有些彩头。我同船主定妥,两船停至正月十五。”石劭对领队的护卫道,“十五之后船将启程,你们且辛苦几日。”
  “诺!”护卫抱拳领命。
  待到花车巡行归来,健仆早搭建好木台。
  自此至正月十五,美人白日献唱歌舞,夜间便歇在船上,饭食均是自理,只需隔三日上岸采买。
  名为妓船,实则更像是歌舞团。
  此时没有后世繁多的剧种,民间娱乐不多,这种妓船经过必要引来几日热闹。石劭出手阔绰,两位船主没怎么犹豫便同意前来盐渎。
  留在建康固然好,但竞争也实在太大。不如换个地界,还能多赚两匹绢。
  安置好河边事宜,石劭携两只木箱返回县衙。
  彼时,桓容正满脸苦色,对着一碗七菜羹瞪眼。
  他实在是怕了节菜,看着绿色的菜羹,不由得想起五辛菜,嘴里不自觉泛出苦味和辣味。
  “郎君请用。”见桓容迟迟不动,阿黍将菜羹推得更近,道,“此羹为新菜所制,加了新磨的稻粉,乃人日节菜。”
  桓容瞅瞅菜羹,又看看阿黍,终于咬牙拿起木勺。
  第一勺,他几乎是闭着眼睛下嘴。两秒后,预期的苦味没有出现,反而有一股清香鲜嫩融入味蕾。桓容顿了片刻,舀起第二勺,仔细嚼了嚼,当即双眼发亮。
  “甚好。”
  阿黍撤下漆盘,退到一边。小童送上一碟鱼肉,道:“郎君,这是新得的海鱼,搭配豆酱蒸食,味道很是鲜美。”
  自穿越以来,这还是桓容第一次吃到新鲜的海鱼,夹起一片鱼肉送进口中,嚼了两嚼,再停不住筷。
  用完七菜羹,将整盘鱼肉全部吃光,桓容仅有半分饱。
  阿黍早有准备,半桶稻饭送上,揭开木盖,米香混着热气腾起,稻米粒粒晶莹,吃到嘴里饱满弹牙,不用配菜,桓容能先吃三碗。
  石劭走进内室,桓容正端起第五碗。
  “府君。”石劭拱手行礼。
  桓容咽下口中饭粒,笑道:“敬德回来了,此行可顺利?”
  “一切顺利。”
  小童摆好蒲团,石劭正身端坐,打算等桓容吃过饭,再将事情仔细回报。
  桓容又端起饭碗,觉得自己吃饭却让对方看着很不厚道,开口道:“敬德可用了膳食?如果没用,不妨用一些。”
  上司请吃饭,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乎,桓容继续守着木桶扒饭,石劭端起碗数饭粒,食不言寝不语,用餐气氛算是“和谐”。
  饭毕,婢仆送上茶汤,石劭打开木箱,取出数张文书,详细道明建康之行的细节。
  “仰赖殿下说项,在大市购得一座商铺,可常年市盐。遇每季开的小市,也可市盐粮稻谷。”
  “府君有爵在身,行商本可免税。然以仆之见,商道非府君当为,故而擅做主张,以商船之名过津,税百之四。”
  “府君所言珠宝生意大有可为。”
  说到这里,石劭竟隐隐有几分激动。
  “胡人皆爱黄金珍珠,仆大父曾南下买珠,运回北地得百倍之利。如能寻得手艺过人的工巧奴,借秦氏坞堡之便,获利必不下盐粮。”
  “敬德之意是,这项生意也同秦氏合作?”桓容问道。
  “然。”石劭解释道,“秦氏坞堡威震北地,府君未曾当面得见。如他日北上,定知仆所言非虚。如能同其合作,得其仆兵护卫,再无需担忧胡人劫掠,一则商路安稳,而来所得亦丰。”
  桓容点点头,采纳石劭意见。但也明言,盐粮的生意刚刚起步,和秦氏的合作也才开始,珠宝生意可以等等,先在建康打开局面再往北地拓展不迟。
  “说到北方,我日前抓到几个人。”
  “何人?”
  “鲜卑胡和三个……”桓容皱眉,当真不想说那三个是汉人,话到嘴边都觉得恶心,“数典忘祖之辈。”
  “府君,此事不可轻忽。”石劭表情变得严肃。
  “我知。”桓容点头道。
  “几人身份俱已查明,胡商是慕容鲜卑所派,觊觎盐渎之利,欲行抢夺之事。目下鲜卑同氐人交战,暂不会立即动手,趁此时机应可设法应对。除此之外,另有意外所得。”
  石劭面现疑惑,不解桓容之意。
  桓容没有开口解释,站起身走出内室,示意石劭跟上:“敬德可亲自去看。”
  两人穿过回廊,很快抵达关押三个汉人的木屋。透过半开的木窗,看到室内情形,石劭禁不住“啊”了一声。
  如果他没看错,地面上的竟是舆图?!
  明日是桓容给出的最后期限,画不出图来,三人都要被砍头戮尸。
  为保住脑袋,三人完全拼了老命,画出的舆图铺了满地,上面的山川河流无比清晰,有两人还绘出慕容鲜卑驻兵之处!
  精神过于集中,三人压根没留到窗边情形,仍一心一意的勾画。
  看了一会,两人离开廊下,桓容讲明三人的出身和所作所为,石劭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此三人有才无德,府君真要放过他们?”
  桓容摇摇头,告知石劭,明日之后将发三人到盐场为奴。有守卫和盐工在侧,又有同其结仇的胡商,他们将来的日子未必会比砍头轻松。
  “三幅舆图完成,还需敬德帮忙查看图上地貌州郡,如有哪里出现纰漏也好删改。”
  “诺!”
  与此同时,带着桓容书信的苍鹰抵达洛州。
  秦玓刚巧出堡巡视,灭掉一股趁乱“越境”的乱兵,听到嘹亮的鹰鸣,看到天空熟悉的身影,当即策马快行,迎着苍鹰俯冲的方向举起右臂。
  没料想,苍鹰飞到中途忽然拔高,压根不理会秦玓,在坞堡上空盘旋数周,未见秦璟出现,立即掉头向北,飞往西河郡。
  秦玓愣在马上,手臂犹举在半空。
  片刻后,部曲上前小心问道:“郎君,可要归堡?”
  “不回!”秦玓咬牙道,“之前发现有两股乱兵,随我去追!”
  “诺!”
  部曲不敢多言,陆续纵马扬鞭。
  秦玓策马奔驰在前,手中一杆长枪拖地而走,划过黑色的岩石表面,擦亮点点火花。
  被兄弟坑也就算了,被只鹰藐视算怎么回事?!如果这只鹰不是玄愔养的,早晚有一天拔毛下锅,看它还如何嚣张!


第四十八章 黑到骨子里
  苍鹰飞经河内郡,上党郡,武乡郡,中途被一支追赶败兵的氐人军队发现,有将领观其神武雄健,当即弯弓搭箭,就要将其射下。
  三箭先后飞来,空中的黑影快如闪电,避开锋利的箭矢。
  氐人将领正欲再射,却见随军的主簿脸色煞白。
  “子武为何如此?”
  “统军,此地靠近西河郡。”
  氐人将领没能射中猎物,正心中烦躁,感到在部众前失掉面子。见主簿吞吞吐吐,不直接说明缘由,当即脸现怒色。
  “西河郡又如何?!”
  话出口,氐人将领方才醒悟。
  西河郡,秦氏坞堡?
  “统军,秦氏坞堡擅养鹰雕,仆观此鹰非凡,恐……”
  不等随军主簿说完,空中的苍鹰发出数声高鸣,盘旋在氐人头顶,高度足可避开箭矢,却始终没有飞离。
  想起鲜卑部落间的传言,随军主簿脊背生寒,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氐人将领名为苻雅,和苻坚有血缘关系。
  因苻柳等率众反叛,符雅主动请战,受封左卫将军,被委以重任。
  随后,趁慕容鲜卑免战的时机,符雅采用王猛制定的策略,在蒲阪击溃苻柳的军队,击杀俘虏五千余人。被苻柳趁隙逃脱,更亲自率兵追赶,一路追至武乡郡,半只脚踏入秦氏的地盘。
  思及秦氏坞堡威名,苻雅不得不重视起来。当即放弃猎鹰,下令部众加速前进,尽量避开秦氏坞堡的仆兵。
  不想,苍鹰始终紧追不放,氐人走多远它就跟多远,很快又有两只苍鹰飞来,继而是第三只,第四只……
  不到一刻钟,盘旋在氐人头顶的苍鹰和金雕增加到十只。
  苻雅抬起头,看着半空中黑压压的一片,心生不妙预感。随军主簿更是面如土色,心下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这么大的动静,傻子才会注意不到。
  此处属秦氏坞堡管辖,却也靠近慕容鲜卑。追击苻柳败兵本就冒险,若是被秦氏或慕容垂的军队发现,自己这支队伍怕要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主簿冒着被抽鞭子的危险,开口劝说苻雅回军。
  可惜,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等苻雅被说动,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继而是响亮的马蹄声。
  有氐人回身张望,看到飞驰而来的黑甲骑兵,当即发出惊呼:“是秦氏仆兵!”
  自从五胡内迁,北方的战火始终没有彻底熄灭,隔三差五就要燃起一回。
  胡人不擅制甲,又不懂得冶炼,无论铠甲还是兵器都要靠抢。随各族陆续建立政权,大肆劫掠工匠和留在北地的工巧奴,这种情况略有好转。
  然而,受部落条件和习惯所限,无论氐人还是鲜卑人,士兵仍多数穿着皮甲,有的皮甲也不穿,只在胸前罩一块兽皮了事。
  相比之下,秦氏坞堡却是精甲锐兵,哪怕兵力少于对方,仍能凭借己方优势战个旗鼓相当。
  很简单的道理,同样是射箭,没有铠甲的扎上就是一个血口,即便没射中要害,放血也能放倒不少。穿着铠甲的多一层防护,常见有猛将被扎成刺猬,照样舞动长矛奋勇拼杀,一路杀得对手心惊胆丧,掉头就跑。
  如今的北方,黑甲骑兵已是秦氏坞堡的标志。
  带着秦风汉影的骑兵纵马驰骋,伴着号角声冲锋,压根不给氐人反应的机会,环首刀已迎面劈来。
  一个照面,千人的队伍少去十分之一。
  氐人的队形瞬间被冲乱,仗着自身悍勇暂时保命,挡住正面砍来的长刀,胸口却突然一凉,低头才发现,半截矛尖从胸前扎出,鲜血汩汩流淌,迅速染红半身。
  “噍——”
  苍鹰和金雕在半空盘旋,时而俯冲落下,合力抓起一个氐人,在氐人的惨叫声中飞上半空,得意的鸣叫两声,同时松爪。
  砰的一声,氐人砸到地上,身体抽动两下,再无声息。
  战斗从最开始就呈现一面倒的趋势。
  苻雅不可谓不勇猛,若论单打独斗,几乎能和慕容垂战上百余回合。怎奈自己作死,惹上记仇的苍鹰,又遇到外出巡视的秦颓丨Z,当真是想不死都难。
  从天空俯瞰,黑色的骑兵仿佛一柄长刀,在氐人的队伍中纵横切割,冷锋扫过时,必有鲜血飞溅。
  不到半个时辰,千余的氐人军队剩下不足五百。按照桓容的话来讲,就算是砍瓜切菜,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点。
  苻雅胯下的战马被劈中前腿,嘶鸣一声跪倒。
  苻雅顺势翻滚,双手擎起长枪,横扫之下,秦氏仆兵轻易无法靠近。
  秦胍锨耙徽剑幢磺丨Z拦住。
  “阿兄,此人暂且留着。”
  “留着?”
  秦璟点点头,他曾见过苻坚,苻雅的长相同苻坚有三四分相似,又穿着氐人贵族才能穿着的重铠,身份定然不一般。即便比不上慕容亮,应该也值不少钱。
  知晓秦璟的意图,秦苁俏抻铩
  “阿弟,咱们又不缺金银。”
  “多多益善。”秦璟道,“杀了此人容易,但事情传出,氐人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如果被慕容鲜卑利用,于堡内也是麻烦。”
  简言之,他还想多看几场热闹,不想立即掺和进去。
  有王猛在,必会对苻坚晓以利害。
  只要不害此人性命,秦氏坞堡和氐人仍旧能“相安无事”。既能避免麻烦又能再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秦┮桓鱿胪迪呢等耍栈爻で梗Φ羟股系难#⒖隙ù笮值幕坝械览怼
  “你我兄弟之中,玄愔最不能惹。”
  黑成这样谁敢惹?
  除非嫌命太长。
  两人放过苻雅,不代表其他氐人能够保命。黑甲骑兵三轮横扫,余下的四百多名氐人被分割成三部分,既逃不掉又不愿投降,最后只能倒在刀枪之下,血染初春的大地。
  血腥味引来狼群,天空中开始有乌鸦聚集。
  狼群畏惧骑兵,不敢轻易靠近,却又觊觎血肉,迟迟不肯离去。乌鸦被苍鹰和金雕驱赶,嘎嘎叫着,在半空飞上飞下,同样不想就此离开。
  苻雅知道大势已去,不想被俘虏,抽出随身长剑,反手就要抹脖子。
  刀锋抵上脖颈,鲜血沿着伤口溢出。
  不等他再用力,手上突然一空,头皮骤然发紧。
  一杆长枪挑飞他的佩剑,苍鹰和金雕同时俯冲,抓头发的抓头发,抓肩膀的抓肩膀,硬是是将一百八十多斤的大汉提起,依照秦璟所指飞向坞堡。
  “死伤的仆兵带回堡内,这些氐人……都烧了吧。”
  即使已经立春,北方仍时常有飞雪落下,土地冻得结实。无论秦璟还是秦嘉扌牧钊送诳友诼瘢皇蛊渎淙敕汕葑呤拗谝咽亲畲蟮娜蚀取
  相比之下,死在胡人手中的汉家百姓怕是连骨灰都找不到。
  古有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秦氏上下虽然推崇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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