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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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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让桓冲和桓谦皱眉,却让桓容笑了。
  “自然。”
  桓容喜欢桓石生的性格,和他说话时,不免想到坐镇汉中的桓石秀,领兵在外的桓石虔以及扎根秦州的桓石民。
  兄弟几个行事不同,性情却是一样的爽朗,让人乐于亲近。
  桓豁有二十个儿子,最大的已是而立,最小的刚牙牙学语。从大到小排起来,不得不让人感叹桓豁的龙精虎猛,超出常人。
  出发离开建康时,知晓桓豁又多了一个儿子,桓容过于惊讶,一时没注意,当着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的面说出一句:“叔父真伟丈夫也。”
  来报喜的桓石康不知该如何应对。
  代父谢恩,还是当做没听见?
  好像哪个都不对。
  等桓容意识到失言,南康公主和李夫人早笑得花枝乱颤。殿中伺候的宦者宫婢都是表情扭曲,嘴角抖动,分明是想笑不敢笑,憋得很是辛苦。
  桓容只能故作严肃,转过身摸摸鼻子,亲娘和阿姨的笑点太低,真心不怪自己。
  转念又一想,桓大司马年近耳顺尚能有子,郗愔的小儿子刚刚舞勺,横向对比,叔父好歹还年轻几岁,自己的确有点大惊小怪。
  桓容一行入城,秦璟很快得到消息。
  因身份之故,纵然距离不远,想要见面却并不容易。
  两人都是一国之君,身系社稷,行事自然不能冒失,更不能无所顾忌。
  凡事必要遵循规矩,哪怕再不愿意,该走的过场也不能省略。如之前一般月下对坐,秉烛夜谈,抵乃至足而眠,只能在脑子里想想,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
  不打招呼就上门,十成被当做“轻视”,肯定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桓容表示不介意,文武群臣却会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故而,哪怕桓容浑身不自在,也得暂时留在城内,等城外高台搭建完毕,方才换上衮服,戴上冕冠,登上大辂,摆出全副仪仗,由府军开道出城。
  期间的种种繁琐,桓容真心感到头晕。实在弄不明白,干脆闭口不言,照着程序走就是。
  身为一国之君,某些时候的确是身不由己。
  见面当日,秦璟亦是衮冕加身,腰佩宝剑,难得没有骑马,而是立于华盖之下,由骑兵开路,前往襄阳城外。
  队伍迎面相遇,相聚百余步停住。
  号角声和鼓声响起,手持方天戟的桓汉甲士站定,身披重甲的秦国骑兵翻身下马。
  两驾大辂缓慢前行,桓容和秦璟正面相对,隔着旒珠,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刹那之间,竟然有几分陌生。
  鼓声渐停,双方各有甲士迈步上前,手持长兵,虎目圆睁,彰显威武。
  襄阳城外建有高台,为两国天子会面场所。
  木台高过两米,除了撑起的华盖,四面空空荡荡,没有半点遮掩。
  望一眼通往高台顶端的木梯,桓容不禁挑了下眉,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幸亏天气好,无风无雨。如果中途下场雨,还谈什么威严威武,通通都要变成落汤鸡。
  为确保安全,两国文武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从最初的城中会面改到城外帐篷,再到舍弃帐篷搭建高台,双方都是绞尽脑汁,确保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不给任何人暗中下手的机会。
  这且不算,高台搭建完毕,更按照五行八卦在高台周围布置机关。在此期间,擅长布阵的高岵等人遇上对手,使出浑身本领,和秦国武将斗得旗鼓相当。
  桓容之前身子城内,对城外诸事仅是耳闻,并没有实际概念。今日亲眼目睹,唯两个字可以形容,震撼!
  看到布置在高台四周的机关,桓容毫不怀疑,若是没有人带路,贸然间闯入,百分百会迷失其间,没等回过神,就被四周涌来的甲士拿下。
  “请!”
  桓容秦璟在先,分别走下大辂,登上木梯。
  两国文武在后,着赤、玄两色深衣,文臣服进贤冠,武将服惠文冠,文臣以梁数区分品位,武将的区别则在冠上金饰。
  府军骑兵俱着玄甲,立于高台三面,以示威严。
  台下一面,立有十余皮鼓,呈环形绕于台下,中间留出空地,为起舞助兴之所。
  高台上,桓容秦璟同在上首,左右并排十数张矮榻,两国文武落座其后。
  鼓声起,近百甲士走进场内,半数手持长戟,半数臂撑青铜盾,伴着鼓声,众人口中齐齐大喝,长戟击向青铜盾,发出铿锵声响,伴着雄浑的吼声,仿佛身临战场。
  双方没有明言,但彼此心知肚明,两国天子此番会面近似于会盟。
  这样的场合,不会有女乐和女舞出现。
  桓容端起青铜爵,邀秦璟共饮。
  两侧文武纷纷举爵,明明是在饮酒,却更像是彼此较劲。
  文臣笑意不达眼底,武将彼此挑衅。
  如郗超贾秉等人,言辞间貌似客气,实则字字句句都如藏针,能轻易扎穿人的心肺,偏又找不到发作的借口。
  一曲结束,桓汉甲士退下,秦国将士列队入内。
  百余人中,既有汉人也有胡人,无一例外,身着皮甲,手持长刀。踏着急促的鼓点,用力挥出兵刃,破风声不绝于耳,煞气仿佛有形。
  双方都在展示力量,借机彼此试探。
  鼓声中,将士的呼喝声愈发雄浑,凝聚在一处,直冲云霄。
  高台上,酒过三巡,秦璟放下青铜爵,转头看向桓容,开口道:“敬道,此番相邀,实有要事相商。”
  桓容愣了一下。
  无他,这不在预定的“过程”之中。转念又一想,如果全部按照计划行事,或许就不是秦玄愔。
  微微一笑,桓容正想出言,不期然对上秦璟双眼,刹那间有些恍惚。
  并非是酒意上头。
  经过多次磨练,他早已是千杯不醉。
  事实在于,之前没有细看,如今近距离观瞧,秦璟身着衮服,头戴冕冠,煞气微微收敛,华贵之气尽现,实在是帅得让人心速飙升。
  对视五秒,桓容勉强控制住飞升的心跳,默默转头。他绝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理智被风吹走,差点要不顾形象的扑过去。
  再看一眼,发现秦某人似有所觉,嘴边掀起笑纹,颇有些意味深长。
  桓容眯起双眼。
  这算什么,美人计?
  好啊,尽管来,他接着就是!
  期待?
  没有,坚决没有!
  有他也不承认!


第三百零五章 酒宴
  谈判进行得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有些糟糕。
  连续三日唇枪舌剑; 两国文武轮番上场; 撸胳膊挽袖子; 就差拔刀打上一架,奈何境况停滞不前; 仍有诸多事项未能达成和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市粮这件事上,双方的意见基本一致; 都无意拖延; 对彼此的条件大致能够接受。
  北地着急储备军粮、赈济灾民; 时间拖得越久对国内情况越是不利,干脆主动提出; 愿以高于市价两成的价格定契。
  作为交换条件; 定契之后; 运粮的队伍尽速北上; 以解燃眉之急。
  长安主动软化态度,向建康做出让步。
  建康自然投桃报李; 部分放款条件; 言明除金银之外; 绢帛、药材、兽皮、战马等皆可充作粮款。
  如果可以; 桓容更想要人口。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长安未必肯松口。和谢安桓冲等商议之后,只能改以战马牛羊。虽然遗憾,奈何形势如此; 总好过做无用功,平白浪费时间。
  一方等着粮食救急,主动让步;一方探明底线,无意在细节上纠缠。谈判进行得十分顺利,当日即定下部分章程,上呈两位天子过目。
  “稻麦数目巨大,如要全部凑齐,需开扬州府库。”
  南地两年大熟,加上海贸和西域商路的补充,国库堆满,府库充裕,百姓家中多有余粮。但粮食再多,不代表没有穷尽。对于长安提出的数量,一时间也难以凑齐。
  “无需一次给足。”放下竹简,桓容开口道,“数目如此巨大,长安未必能给出全部粮款,莫如分批市卖,为彼此留有余地。”
  “分批?”郗超面露诧异,似没想到这点。
  桓容点点头,不意外郗超的表情,继续道:“两岁大熟,今岁亦将丰产,然明岁情况如何,如今实难预料。”
  灾自天降,谁能保证年年风调雨顺?
  参考北地的情况,桓容委实不敢掉以轻心。如今的年月,粮食和人口至关重要。生意固然要做,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非必要,不能开扬州府库。可先自幽州筹集,待海船归来,又能得一批粮食。自能补足缺额。”
  船队的粮食如何得来,桓容无心过问。
  反正有粮就成。
  说白了,桓祎做生意一向公平公道,当地的国主邦主为了金银绢帛加重税收、搜刮百姓,属于人家的“内政”,不该船队背锅。
  “首批稻麦运至长安,护卫之人无需着急返还,可暂留该地替代贾科。”
  不久前,贾科启程南返,留在北地的商铺依旧市货,搜集消息的途径却不好再用。
  为弥补这个损失,建康必得另觅他法。
  此次市粮是个机会。
  “分批市粮,则有借口在长安久留。”
  纵然长安有所怀疑,也不会立即将人逐走。毕竟还等着南地的粮食救急,抓不到切实的证据,毫无理由的逐走来人,实在是无礼至极。
  “陛下之意,臣明白了。”细品桓容所言,郗超恍然,当即微微一笑。
  明面上留出破绽,吸引长安的目光,暗中如何行动,他自会同贾秉商议。此事需要详细谋划,采用的手段不够光明正大,最好不过天子之耳,事成写成秘奏即可。
  “中书令办事,朕放心。”
  桓容笑着颔首,将事情全权委托郗超。
  后者拱手领命,不久告辞离开,寻到刚自城外返还的贾秉,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解释一番,贾秉当场表示:善!
  “此事可行,然需与诸位同僚商议。事成之前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自然。”
  三言两语之间,郗超贾秉达成一致,联袂去见谢安。途中遇上王献之等人,干脆一并拉上,免得事后还要费力解释。
  “分批市粮,留人于长安?”
  谢安微有些惊讶,和桓冲互看一眼,都没想到此种办法。
  仔细斟酌之后,认为此事可行,当场拍板决定,好,就这么干!
  如何刺探北地情报,郗超贾秉没有名言。
  在场都是聪明人,有匡扶社稷之能,折冲万里之才,透过只言片语,就能闻弦歌而知雅意,猜出背后关窍,自然用不着多说。
  “如此甚好。”
  众人颔首表示,此事可行,就该这么办。
  不厚道?
  南北并立,不可能永远持续。建康长安早晚将有一战,双方是敌非友,盟约随时都能打破。
  换句话说,和平只是暂时,等到将胡贼的势力彻底碾碎,待到草原和西域胡再形不成威胁,就是南北举兵,决胜天下之时。
  再者说,建康谋算长安不假,长安一样和“纯良”搭不上边。
  建康想着往长安扎钉子,长安一样心心念念着刺探建康消息。
  国与国之间的利益相争,必然是你死我活,彼此是半斤八两,谁也别指责对方不厚道。到最后,比的还是谁更心黑手狠,谁更有决心毅力,谁更得民心。
  大框架定下,众人集思广益,开始填补细节。
  是夜,谢安的厢室灯火通明,灯光整整亮了一夜,天明时分仍未熄灭。
  即使一夜没睡,不少人眼底都挂上青黑,精神头却是格外的好,不见半点萎靡。
  各自回房梳洗更衣,用过早膳,愈发显得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出城谈判的时候,从谢安桓冲以下,全都是昂首挺胸,丰神俊朗更胜往日。
  桓容坐在大辂里,见众人如此精神面貌,不免感到惊讶。
  心中疑惑难解,命宦者召来贾秉,大致询问一番。后者微微一笑,道:“陛下英明,一言如醍醐灌顶。陛下之意,臣等深谙于心,今日必当有所计较。”
  贾秉成竹在胸,笑着表示:陛下您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桓容默然半晌,目送贾秉离开,无语望向车顶。
  一切走在计划之中?
  大可放心?
  问题在于,他压根不知诸位臣工有何腹案,如何能够放心?
  众人碰面的地点,依旧是之前搭建的高台。
  因昨日天降大雨,今日天空仍有乌云未散,台顶张开数张木伞。
  伞高两米,无需人力支撑,嵌入事先留下的凹槽即可。
  别看凹槽不深,实则内藏机关,哪怕风雨再大,木伞始终屹立不摇,纹丝不动。遇有急情,开启藏于伞下的机关,伞缘木刺疾射而出,如万箭齐发,宵小瞬间扎成刺猬。
  不用问,这样的手艺,百分百出自公输和相里。
  对于相里兄弟的爱好,桓容即惊讶又感到佩服。
  他早知相里兄弟擅长机关术,可万万没有想到,兄弟六人技艺精湛,信手拈来一件寻常物品就能埋设机关。
  数年下来,相里兄弟带出十余名徒弟,各个身怀绝技,本领不小。出师之后,制出不少精巧的器物,全都摆在木器铺售卖。
  这些木器铺是公输班的徒弟经营,双方都在磨练手艺,各取所长,完全是一拍即合。
  桓玄和桓伟是木器铺的常客,会奔跑的木马,能在水中自行的木船,都是两人最爱。
  不久之前,木器铺新造一种海船,成人手臂长短,类似于幽州造出的三桅船,可于水中自行。
  仅是这样不算稀奇。
  稀奇之处在于,木船甲板和船舱里的水手都能活动。开启藏在船底的机关,船工竟能升起船帆。
  制造此类海船模型,需要的精力和时间非同一般。耗费整整两年,经过无数的试验,集合数人之力,方才成功造出三艘。
  几人商议之后,没有再动手的打算,这三艘海船就成绝版。
  最终,两艘收入宫内,成为桓伟和桓玄的生辰礼,一艘被高平郗氏市去,成为郗冲的珍藏。
  其他人想要一睹实物风采,要么进台城,要么登门丞相府。
  这直接造成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桓伟、桓玄和郗冲交友无数,炙手可热,成为最受欢迎的少年郎君。
  等到好友们陆续长成,有机会登上真正的海船,对木船模型不再那么热衷,三人莫名觉得自己被用过就丢,交了假的朋友。
  好在实情并非如此,少年们的友情始终未变,甚至好到彼此打掩护,试图跟着船队出海。
  对此,各家家主都愁白了头,陆续找上桓容,要求天子给个说法。
  桓容还是那句话:他也没办法。
  锅有郗氏一半,郗愔不在了,郗融和郗超都在朝中,有能耐砸门去啊!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人都跑没影了,吵翻屋顶照样没用。
  无论桓容还是诸位家主,都不会想到,倾注心血培养的继承人,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撒丫子飞跑,留下一地烟尘,抓都抓不回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如今,一切都在萌芽之中,盖子尚无揭开的迹象。
  建康和长安的文武正齐聚一堂,就市粮之事定下契约,逐项完善条款,争取最大利益,顺便给对方挖坑。
  桓容和秦璟没有参与讨论。
  众人引经据典,洛阳吴地官话交织,你来我往,语速飞快,他们完全插不上嘴。
  两人坐在上首,对视一眼,切实体验一回“吉祥物”的无奈。
  谈到中途,宦者提醒用膳。
  双方暂且“休兵”,一边享用美食一边推杯把盏,气氛相当和谐,丝毫不见之前的剑拔弩张。
  待到膳食撤下,仿佛开关重启,现场的气氛登时一变。
  之前笑容满面,此刻风霜利箭。
  桓容知道吐槽不对,可他还是想说,这份变脸的本事,当真是世间少有。
  好在双方都心怀诚意,临到傍晚,契约终于达成。
  建康达到目的,长安也没有吃太大的亏。
  并非后者一时糊涂,没有看出建康的打算。而是作为急需粮草的一方,本就处于劣势。想要尽快充实兵粮,赈济灾民,该让步的时候必须让步。
  反正人到长安之后,有诸多办法应对,无需在细节上锱铢必较,反倒落了下成。
  事情谈完,竹简当场写就,落南北天子金印。
  秦璟忽然开口,言于大营设宴,请桓容赏光。
  “玄愔诚心相邀,容自不会推却。”
  桓容欣然应允,并无半点担心之色。
  谢安和桓冲齐齐皱眉,郗超贾秉若有所思。桓谦和桓石生互相看看,同时上前两步,请随桓容一同前往。
  是夜,襄阳城门不闭,府军巡视城头,并替代州兵看守城门。
  相隔不远的秦氏大营中,篝火熊熊燃起,新宰的羔羊架上火堆,油滴滑过烤得金黄的羊腿,落入火堆,瞬间发出爆响。
  炙肉的香气和酒香混合在一处,赤裸上身的壮汉立在火堆前,手臂上绑着不同颜色的布条,抱拳之后捉对厮杀,为酒宴助兴。
  一名壮汉梳着索头,从颈侧到上臂布满青色图腾,高鼻深目,轮廓深邃,明显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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