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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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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见陛下。”郗愔人在家中,仅着素色大衫,发以葛巾束起,不见朝堂上的威严,反有几分仙风道骨。配合一缕长须更显飘逸。
  “丞相请起。”桓容抢上前两步,双手托起郗愔,笑道,“朕冒昧来访,丞相莫要见怪才是。”
  “臣惶恐。”
  门前非叙话之地,桓容被请至正室,茶汤糕点俱已备妥。
  茶汤未加香料葱姜,而是仿效宫中制法。
  清亮的茶水中立起几枚茶梗,入口微苦,旋即回甘,比宫中不差分毫。
  一盏茶汤饮过,桓容没有取用糕点。
  郗愔会意,命婢仆将漆盘撤下,开口问道:“臣斗胆,陛下出宫可有要事?”
  “丞相猜测不假,朕确有要事。”桓容点头。
  “请陛下解惑。”
  桓容没有着急开口,而是看着面前的矮榻,隐隐有些出神。
  郗愔心中存疑,见桓容如此,没有开口追问,而是正身而坐,等着对方组织起语言。
  许久,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打破室内寂静。
  桓容刹那回神,目光转向郗愔,没有任何铺垫,直接问道:“九真太守李逊,丞相可认识?”
  “李逊?”郗愔沉吟片刻,颔首道,“臣确识得此人。”
  “丞相对他可了解?”
  “了解却也称不上,”郗愔顿了顿,蹙眉道,“李氏世居交州,乃地方豪强。遗晋立都建康,李氏一度据交州。后遇朝廷发兵,不敌之下,上表请罪。自遗晋元帝之后,历代守交州之地,防备夷狄。”
  “是吗?”桓容低暔一声。这和他得到的情报差不多,并没太大出入。
  “陛下为何突然提及此人?”郗愔奇怪道。
  “去岁交州民乱,发宁州兵方得平乱。宁州刺使秘奏,夷狄之乱,九真李氏恐牵涉其中。”
  如非有地方豪强插手,交州太守未必手忙脚乱,被逼得没有办法。
  能被朝廷委任边州之人,绝不会是真正的无能之辈。其爱护百姓,施行仁政,官声向来不错,桓容左思右想,都觉得交州民乱很是蹊跷。
  夷狄劣性难除,无法教化,自然不用多提。境内百姓——尤其是得仁政好处的交州父老竟也参与到叛乱之中,实在有几分说不过去。
  穷山恶水出刁民?
  桓容不惮以“人性本恶”揣测敌人,但就交州数年来的种种,这其中没有问题才怪!
  通过宁州刺使的上表,桓容很快留意到九真郡和九真太守李逊。据表书所写,数次民乱的起源都在九真郡。
  之前夷人骚扰边界,劫杀交州百姓,事后多逃入九真郡。太守李逊派兵追袭,十次有九次无功而返,仅有一次成功,多是砍两个人头就算交差。
  种种线索联系起来,桓容有九分肯定,九真郡内定有猫腻!
  得知交州刺使为郗愔推举,同高平郗氏颇有渊源,桓容当即决定出宫,往郗愔府上问个究竟。
  “陛下是怀疑李逊有反意?”虽是问句,语气却带着肯定。可以想见,郗愔对李逊的观感如何。
  “现下不好断言,朕想听一听丞相的意见。”
  “九真李氏狼子野心。”郗愔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谢安石使计分化夷人,使其无暇祸害边境,边患渐除。李逊不甘寂寞,九真郡突然生乱,实不足为奇。早在陛下巡狩时,臣即有意上请,寻机铲除交州李氏!”
  桓容眨眨眼,不提其他,李氏总归是地方豪强,说灭就灭,会不会引起士族反弹,生出兔死狐悲之意?
  郗愔嗤之以鼻。
  “李氏与夷人通婚,早有反心。挑起民乱更是大罪,朝廷发兵清缴理所当然。灭其嫡支并不足够,为免遗留后患,当夷三族。”
  看着一派仙风道骨,却是开口灭门、闭口夷三族的郗愔,桓容张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太元五年,六月,建康下旨,调宁州兵入交州,搜捕民乱匪首。宁、交两州刺使得旨,暗查九真李氏谋反罪证。
  同月,乌孙遣使入贡,有意与桓汉通商市马。
  秦玦随使臣入宫,见到桓容,大方表明身份,亲手递交秦璟书信,言依照之前定约,有骏马牲畜不日送至幽州。
  此外,另有书信呈交桓汉太后。
  “给太后?”桓容很是惊讶,看着同秦璟有几分相似的英俊青年,满心都是怀疑。
  “家母亲笔,感谢太后殿下赠礼。并言,有几味香料甚好。”说话时,秦玦表情严肃,不似平日里带笑,同秦璟更为相似。
  香料?
  甚好?
  听到“香料”两个字,桓容忽然觉得,刘皇后的书信绝不只感谢这么简单。
  第二白七十九章 召见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忙过数月,好不容易放松心情; 得些清闲日子。每日里逗逗雪豹; 询问一下桓伟和桓玄的课业; 偶尔还会听几曲新调,或是乔装做寻常士族女眷; 出台城游玩赏景。
  上巳节时,青溪里设宴,袁峰首次被邀; 很是紧张一回。
  乘车入城时; 少年的车被女郎围住; 落满鲜花绢帕,还被胡族少女砸了金马。不及王谢郎君车前盛况; 在同辈中却数佼佼者。
  宴上被众人调侃; 袁峰彻底闹了个大红脸。
  节后入台城请安; 遇南康公主询问; 袁峰支支吾吾,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听到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的笑声; 袁峰诧异抬头; 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
  顶着满头雾水离宫; 始终是一脑袋问号。
  经桓容提醒; 袁峰方才得知; 上巳节当日,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结伴出台城,亲眼见过车架经过的盛况。
  隔日; 就有士族女眷入宫请安,向南康公主打听袁峰是否定亲。
  “定亲?”袁峰诧异。
  “定亲。”桓容点头。看着耳根发红的袁峰,颇有“我家儿郎初长成”之感。
  袁真在世时,陈郡袁氏声名显赫,不及太原王氏和琅琊王氏,也是士族联姻的首选。
  因袁真不满朝廷,据寿春叛乱,叛军被桓容剿灭,各家以为袁氏将就此没落。哪里想到,袁峰年少聪慧,得桓容和南康公主喜爱,自幽州就带在身边,视同血亲。
  桓汉代晋,桓容入主建康,建制称帝。袁峰更被带入台城,与桓伟桓玄一视同仁。直到元服之后,方才搬入青溪里,重归袁氏旧宅。
  人虽然出宫,南康公主和桓容的关心始终不变。
  袁家的忠仆和部曲不算,伺候的婢仆和童子都是精挑细选。南康公主和李夫人亲自过目,剔除心有二意,或是别有缩图之人。
  结合种种迹象,建康士族终于确信,只要袁峰在,陈郡袁氏就不会没落。待他及冠出仕,如果肯上进,能做出一番成绩,袁家东山再起几乎是板上钉钉。
  上巳节时,各家女眷结伴出行,在人群中看到袁峰,难免会议上几句。
  随行的婢仆和健仆肩负重任,看到适龄的郎君,都会用力盯上几眼,记下郎君的姓氏,确认是吴姓还是侨姓。
  曲水流觞时,婢仆一边伺候自家女郎,一边还要分出精神,重点关注谁家郎君有才,看一看哪位郎君有志报国,哪位又是爱好清谈,一心山水之间,无意仕途。
  宴会之后,消息整合完毕,婢仆会第一时间报知主母。
  各家夫人各有消息渠道,会做进一步确认。多方打听之后,会寻机透出几分意思,彼此合适,才会做下一步安排。
  事情调过来也是一样。
  士族联姻讲究结两姓之亲,成通家之好。结亲结成仇,甚至老死不相往来,绝非双方乐见。
  无论王谢等侨姓还是本在江南的吴姓,都遵循此类规矩。只不过,侨姓和吴姓通婚不多,更多的,还是在“熟人”里挑选。
  彼此知根知底,家世相当,娶妇嫁女才能放心。
  卖女求荣的事极少发生,一旦发生,必会被世人不耻,一家乃至全族都抬不起头来。无论女郎父兄才学如何,遇中正品评,必会定为下品甚至失去选官资格。
  “不睦手足,以亲女、姊妹求荣之人,岂能是贤良之辈!”
  桓容的改革措施并不激烈,只是不断的敲边鼓,潜移默化,一步一步从边缘蚕食。
  选官考试安排在大中正品评之后。
  作为九品中正制的核心,大中正的权利固然有所削减,地位依旧不可动摇。
  然而,随着事情发展,大中正也意识到危机。毕竟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不是旁人,而是天子,并且是掌握军队的天子。
  几经考量,为不被寻找到错处,行事比原本更为严谨,着实选出不少有用人才。
  观察过一段时日,桓容特地召见大中正,君臣恳切长谈,定下合作的基调。
  前者不担心没人可用,也不担心看好的人才被黜落,表示十分满意;后者确认天子理智确在,不会随便拿起铁锹就要挖掉制度根基,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天子表明态度,始终在观望的高门士族,同样表示满意。
  九品中正制为根本,朝廷的权柄始终握于士族之手。纵然天子集中君权,加强统治力度,各家也可以接受。
  道理很简单,双方都划出底线,彼此不断试探。结果有一方发现,对面的那条线比想象中宽,和自己的底线有不小的距离。心情起落之间,自然会变得“容易满足”。
  总结归纳一下,这种心理十分简单,类似于“以为亏一百,结果亏十块,九十算赚”。
  如郗愔和谢安等人,多少能看出桓容玩的花样。但是,了解过桓容的性格,知晓他的行事手段,无论郗愔还是谢安,都选择保持沉默,接受这个既定事实。
  书院为朝廷输送人才,选官之后,刺使、太守以下俱要考试,渐渐成为不成文的规定。
  经过桓容的不断努力,终于找到一条“可持续发展”道路。既不会惹来更多反弹,又能逐步达到目的,算是相当不错的结果。
  于此,贾秉和荀宥各有评价。
  前者以为,天子行事可再“狠”一些,如今底线还是太宽,大可进一步缩减;后者则是赞许点头,行事留一线,总好过日后难相见。
  话糙理不糙。
  桓容左思右想,最终下定决心,等到机会成熟,必须放贾秉去长安。建康不能烧,长安倒是能满足这位的执念和需求。
  各家女眷频繁出入台城,皆是高门释放出的讯号。
  如果对桓容的施政纲领不满,除重要节日,如王谢这样的士族,连宫门都不会踏入半步。
  除表明支持天子,女眷入宫还有一个目的:借机会互通消息。
  有适龄女郎的家族,多少都会打听袁峰几句。
  自上巳节至今,已有不下三家表明联姻之意。侨姓吴姓皆有,家世相当,女郎也是知书达理,颇有才名,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差点挑花眼。
  袁峰愈发不好意思。
  从四月起,除请安之外,入宫的次数屈指可数。遇南康公主问起,就是一句话:“一切听太后安排。”
  桓伟和桓玄陪坐在侧,好奇的问了几句,似懂非懂之下,将定亲和长大画上等号。
  掰着指头算算,元服还不到年纪,想要被视为长大,是不是能换个办法,例如定亲?
  “阿母,我要定亲!”
  桓伟和桓玄同时出声,语惊众人。
  袁峰愕然当场,耳朵也不红了;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看着小哥俩,半晌没有言语;慕容氏深吸一口气,仔细想想,以鲜卑的规矩,这个年纪定亲也不算早……
  几人心思不同,神情各异,都没出声。
  刹那之间,室内陷入寂静。
  桓容带着刘皇后的书信前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
  一二三木头人?
  桓容咧咧嘴,差点被自己囧到。
  “阿母,阿姨,这是怎么了?”
  南康公主回神,见桓容站在殿内,下意识咳嗽一声。咳嗽之后,想起小哥俩的童言童语,又不禁笑了起来。
  李夫人亦是摇头轻笑,慕容氏同样没忍住。
  一时之间,满目尽是夏花绚烂,艳色无双。
  桓容满头雾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峰正身行礼,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明。末了,耳根又有点发红。
  桓容恍然大悟,看看袁峰,又看看皱着小脸、鼓着腮帮的两个弟弟,禁不住摇头失笑。
  “阿弟有志向,为兄甚慰,宏愿定能达成。”
  桓容的本意是表扬小哥俩有立志出海,看一看世界的决心,值得赞许。结合目前情形,却很容易被想歪。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本已止住笑,听到这句话,再次笑不可仰,停都停不住。
  “阿兄放心,弟一定做到!”
  桓伟和桓玄表情严肃,郑重立下誓言。
  此举无异于火上添油。
  南康公主笑得停不住,李夫人难得抹了抹眼角,慕容氏干脆背过身去,发髻上的金蝴蝶颤动双翼,炫出夺目金光。
  伺候的宦者宫婢表情扭曲,显然是想笑不敢笑,忍得极其困难。
  等到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笑够,宫婢方才换上新茶,送上新制的糕点。桓伟和桓玄被带到一边,由慕容氏看顾着用点心。
  桓容取出刘皇后的书信,将事情简单道明。
  “你说秦氏子借乌孙之名前来?”南康公主展开书信,从头至尾看过一遍,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正是。”桓容颔首,道,“来者是秦氏六子。”
  “嗯。”
  南康公主看过书信,又递给李夫人,道:“阿妹,信中提到两味香料,可还有?”
  “香料?”李夫人略显诧异,看过信中内容,蹙眉道,“这两味香……”
  “怎么?”南康公主转过头,问道,“可有哪里不对?”
  “倒也没有。”李夫人道。
  毕竟是赠给刘皇后,几味香料都是精挑细选,最适合宫中使用。只是她万万没料到,会用得如此之快。
  依秦策的年龄,这还撑得住吗?
  想到这里,李夫人心头一动,倾身靠近,以绢扇附到嘴边,在南康公主耳边低语几句。
  南康公主的表情……十分难以形容。
  提神?
  助兴?
  一年的量几月用完?
  秦氏天子已年过耳顺了吧?
  “阿母?”桓容不明所以,愈发感到好奇。
  南康公主终归见多风雨,和李夫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猜测,只不好当面讲明。
  “阿子,秦氏六郎可还在建康?”
  “在。”
  秦玦此行既为做生意,也是为了传递书信。等到南康公主的回信,他才会启程离开。
  “善。”南康公主拊掌笑道,“我欲见其一面,阿子可能召其入宫?”
  书信中看不出太多,当面问上一问,更能确定心中猜测。
  见面?
  倒也不是不行。
  桓容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陛下,”李夫人轻启朱唇,笑着问了一句,“这秦六郎君相貌如何?”
  “啊?”桓容不解。
  “和秦四郎君可相像?”李夫人双眼微眯,笑容绝美,却莫名让人头皮发麻。阿姊见过秦四郎君,她还没有认真看过。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总是有些遗憾。
  “阿姨为何会有此问?”桓容觉得事情不太对。
  “好奇。”李夫人仍是笑。
  好奇?
  桓容看看李夫人,又看看亲娘,对比秦璟和秦玦的相貌,实事求是道:“有五六分相似。”
  刘皇后和刘淑妃是亲姊妹,即便不是同母,兄弟俩的相貌也十分相似。
  “甚好。”李夫人笑容更盛。
  “阿子尽快安排,我欲见其一面。”南康公主道。
  “诺。”
  桓容本能觉得这事不对,可已经答应亲娘,总不能临时反悔。或许是他想得太多,事情正如李夫人之言,仅仅是好奇……而已?
  秦玦和乌孙使臣同住苑城,接到召见的旨意,以为是桓容有事,不敢耽搁。然而,引路之人未将他带往太极殿,而是穿过修葺过的宫道,直往长乐宫。
  看到陌生的宫殿,秦玦下意识停住脚步。
  引路的宦者早得吩咐,当即解释道:“郎君莫怪,要见郎君的实为太后殿下。”
  秦玦对外的身份是乌孙使臣,宦者称他为“郎君”而非“殿下”实是合情合理。
  “太后?”
  想到刘皇后信中吩咐,秦玦压下疑惑,迈步继续前行。
  行到殿前,宦者行礼道:“郎君且稍待片刻。”
  话落,宦者入内通禀。
  未几,又有一名宦者行出,请秦玦入内殿。
  见过长安宫室,台城并不能吸引秦玦的目光。两地的建筑风格不尽相同,宫殿的格局却有几分相似。
  内殿中的布局摆设都让秦玦有熟悉感。
  见到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秦玦更是愣在当场。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甚至话都没说上半句,但眼前这位遗晋大长公主,桓汉天子的生母,莫名让他想起远在长安的刘皇后。
  再看陪坐在南康公主身边的李夫人,秦玦耳根通红,忙不迭收回视线,正身行礼。
  论理,室内该设立屏风。
  南康公主有话要问,李夫人要仔细看一看秦玦,偶尔不循规矩,自然不容旁人置喙。
  李夫人气质温婉,娇柔似水,目光却是格外锐利,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看得秦玦额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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