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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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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贰
  “咕咕!”
  “叽喳叽喳!”
  鸟鸣声中,几片羽毛从树顶飞落,随之是被驱逐的鹁鸽。
  两只小鸟不是护住巢便罢,直将鹁鸽驱离古木,方才高鸣几声,一只回到巢中,一只落在树枝上,始终警惕的看着树下。
  或许是觉得不甘心,鹁鸽落下后,稍微整顿精神就要再冲,被桓容当场按住。
  “这本是它们的巢,它们的家,说不定巢中有未孵化的小鸟。你这样过去,自然会被攻击。”
  桓容一边说,一边托起鹁鸽,抚过鹁鸽背上的羽毛,轻轻点着它的小脑袋。
  “鸟儿尚且护巢,何况人乎。”
  桓容的声音很低,笑容有些朦胧。
  典魁许超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又是因为何而笑。难道是因为鸟打架?两只小鸟一只鹁鸽有什么看头,要想真的一饱眼福,该观斗鹰才是。
  夕阳沉入地平线,白昼为黑夜取代。
  夜空中,一弯明月高悬,点点繁星璀璨。
  桓容换下深衣,解开发髻,靠在榻边翻阅竹简。
  三足灯照亮室内,灯光跃动,在墙上拉出修长的剪影。
  “陛下,秦将军请见。”
  宦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桓容顿了一下,心漏跳半拍,喉咙立时有些发干。放下竹简,尽量
  镇定情绪,随后召秦璟入内。
  和白日一样,秦璟仍是一身玄衣,仅是除去佩剑,身上的长袍似也换过。
  桓容示意秦璟坐下,待宦者移来两盏三足灯,即命其退下,非召不入内室。
  房门合拢,静谧在室内流淌,
  灯光晕黄,光下的人亦有几分朦胧。
  人言灯下观美,怦然心动。遑论对面本就是美人,如何不会心跳加速,几乎要从腔子里蹦出来。
  “陛下,”秦璟扬眉,嘴角弯起,“璟如约前来。”
  “咳咳!”桓容咳嗽两声,勉强收回心神,推开竹简,铺开一张羊皮绘制的舆图,引来秦璟奇怪一瞥。
  “敬道让我来,是为谈论军事?”
  “顺带。”桓容咧咧嘴,没有否认。
  “可为慕容鲜卑?”秦璟继续道。
  “还有西域和草原。”桓容手指舆图,圈出漠南的真空地带,又划过阴山,直连向秦璟曾驻兵的西海郡。
  “玄愔可能为我解惑?”桓容心中隐有猜测,只是不敢轻易下结论。
  如今秦策下旨征讨慕容鲜卑,一旦此战结束,早晚要和建康对上。他很想知道,秦璟打下这片地盘,究竟是如他所想,还是另有谋算。
  秦璟垂下眼帘,重又抬起,眸光湛然,不复见之前的暖意。
  “此为何意,敬道莫非没有猜测?”
  “有。”桓容点点头。
  “既如此何须再问。”
  “我之猜测,未必等同玄愔真意。”
  “真意?”秦璟忽然陷入沉默,许久方道,“如我说是不得不为,敬道可信?”
  “……我信。”
  “果真?”
  “果真。”
  桓容知道被逼到墙角是什么滋味,也知道提前为自己找退路的无奈。
  看着眼前的秦璟,确定秦氏父子是真的不和,他没有半点松口气的想法,更无半分欢快雀跃。思及早年的桓大司马,心思难免复杂。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知晓可能性不大,他仍想试一试。
  单手按在舆图之上,桓容倾身探过桌面,手指擦过秦璟的眼角,缓缓划过颧骨和下颌,最终落在他的唇角,就此定住不动。
  “如此一来,玄愔与我的约定岂非要落空?”
  落空吗?
  秦璟凝视桓容,双眼一眨不眨。旋即开启双唇,含住桓容的指尖,牙齿合拢,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敬道,我终为秦氏子。”
  “……我明白。”
  秦璟之意,无论秦策如何,他姓秦,肩负秦氏历代先祖遗训,这点绝不可能改变。
  桓容的试探他十分清楚,没有含糊其辞,也没有故作引导,而是明白的告诉对方,他不可能抛弃先祖的荣耀,也不会放弃秦氏家族,转而投向建康。
  “我明白。”
  反复的呢喃着三个字,桓容笑了。笑容里没有半点牵强,有的尽是释然。早已经知道答案,不过是再次确定,也证实了自己的眼光。
  他看中的人,重情重义,固守本心,不会轻易舍弃曾坚持的一切。
  秦璟宁可带兵往北,也不会转投建康。后一种选择是死命题,从最开始就不会改变。
  “玄愔是盖世英雄。”桓容收回手,侧头看一眼灯光,嘴角的笑容始终没有收起,眸光却变得格外坚毅。
  “之前的承诺,玄愔不忘,我亦不会忘。”声音流淌在室内,不如平日清朗,掺入几许低沉,愈发显得肃穆,仿佛再度立下誓言。
  秦璟颔首,忽然抬起右臂,掌心相对。
  桓容面露惊讶,这是为何?
  秦璟郑重表示,击掌。
  “闻敬道有此爱好,璟愿从。”
  桓容:“……”
  被他找出是谁传出去的,绝对……好吧,这事真心怪不得旁人。
  桓容抬起右臂,同秦璟三击掌。
  刹那间,似要被对方掌心的温度灼伤。
  桓容正要收回手,忽被秦璟握住,五指交缠,越握越紧,许久不愿放开。借灯光看向对面,桓容有瞬间的愣神。
  闪过漆黑眸底的,是不舍还是悲伤?
  在秦璟放松力气时,桓容的身体快于大脑,下意识握了回去。
  “敬道?”秦璟不解。
  桓容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对方,忽然站起身,用力咬上了秦璟的嘴唇。
  不是吻而是咬。
  不到两息,嘴里就尝到了血腥味。
  竹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灯光跃动,不时从焰心发出一声脆响。
  朦胧的光影笼罩室内,墙上的影子不断摇曳拉长,似两头受伤的凶兽在厮杀,又似最后一场抵死缠绵。
  床帐落下,玄色长袍和玉带层叠。
  长发如瀑布垂落,合上双眼,仍能记起秦淮河畔垂柳的风情,记起北地大漠孤烟,记起女郎清脆的歌声、将兵厮杀的呐喊。
  秦风的铿锵回响在耳边,一切的一切,如幻灯片在眼前闪过,汇聚成一幅连绵不断的长卷。
  一晌贪欢。
  放纵之后,将面对更为残酷的现实。
  今夜的一切都将沉入记忆深处,重重铁锁把守,无人时方会松动。偶尔流淌出一丝痕迹,很快又会被锁得更深。
  翌日,桓容起身时,身侧早已冰凉。
  撑着手臂坐起,拂开眼前的发,预期的惆怅没有出现,沉重也似乎慢了一拍,反倒有几分轻松。
  该说他果然不适合伤春悲秋,纤细的神经什么的更不搭边。
  低声嘟囔两声,桓容从榻上起身。不是残留的些许不适,八成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仔细想想,他也算是赚到了。
  毕竟,如秦璟这个级别的“美人”,又是浑身冒着煞气,想交心都是难上加难,遑论一场风花雪月。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这句话固然俗气,也不太符合桓容的性格,但让他为爱哭天抹泪,要生要死,真心做不出来。别说做,只是想一想,都会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若是换成秦璟,更会打上几个冷颤。
  太吓人了有没有?
  用过早膳,谢安和王彪之来见,言诸事安排妥当,长安的探子很快将送回消息。
  秦璟的表现一如寻常,未见如何亲密,也没有刻意的冷漠。
  唯一的改变是,同桓容相处时,身上的煞气的的确确减少许多。跟他入城的张廉略感到疑惑,想到秦璟的性格行事,终究遵循直觉,没有继续深究缘由。
  三日后,桓容离开淮南,向西巡狩。
  秦璟完成此行使命,带回桓容亲笔国书,启程返回北地。
  此时,秦玓率领的大军日夜兼程,正向辽东郡赶去。
  消息传入三韩,慕容垂和慕容德立即调兵备边,严查出入城池的商队和外族,疑为奸细者全部拿下,当场格杀,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通过和南边的贸易,两人积攒下不少家底,不及在中原时,好歹恢复一定实力,可同秦氏一战。
  对两人来说,跑是没法跑的,只能拼命。
  柔然被秦璟追到漠北,压根不敢回头,连王庭都撒丫子没影了,求援实属白日做梦。室韦和库莫奚都属于墙头草,现在归顺慕容鲜卑,胸脯拍得震天响,真打起来还不晓得是什么样。
  想要活命,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生死关头,慕容垂和慕容德尽释前嫌,计划联手对敌。偏偏天意弄人,长辈和解,小辈却闹得更大。
  慕容垂筹备边防时,慕容令和慕容冲再次动起手来,慕容冲一气之下,竟然带着心腹部曲杀上门,斩杀为慕容令出谋划策的参军,更动手杀了两名跟随他的幢主。
  这一闹非同小可。
  慕容令告到慕容垂跟前,跪着哭求慕容垂严惩慕容冲。
  被杀的参军出身段氏,是慕容令的表兄,而段氏是慕容垂的妻族,在他北上时出力不小,遇此变故,不可能等闲视之。
  慕容垂咬咬牙,就要命人将慕容冲拿来。他自然不会杀了这个侄子,做出惩罚,给段氏一个交代实为必须。
  哪承想,去带人的甲士回报,慕容冲跑了,搜遍府内不见踪影。
  “跑了?”
  慕容垂愕然,继而是勃然大怒。
  慕容冲和慕容令不和,动手是常有的事,杀人也没什么。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关头跑了!
  知道的是他负气出走,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怯战,借口逃离战场!
  “搜城!”慕容垂用力握拳,狠狠砸在桌上,“把他抓回来!”
  “诺!”
  甲士退下,慕容令从地上起身,低着头,借机掩去嘴边的一抹冷笑。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反目
  丸都城内; 鲜卑甲士四出; 奉慕容垂之命搜寻慕容冲。同时; 接到段磬死讯,段氏一族勃然大怒。
  慕容冲之母可足浑氏害死大段妃,同段氏早成死仇。不是慕容垂相护; 段氏早对他暗下杀手。如今,慕容冲又杀死段磬,可谓仇上加仇,不死不休。即便是慕容垂的面子,段氏都不打算再给。
  更何况; 慕容垂治军的军饷; 有五成出于段氏。
  换做平时; 如果段氏执意要杀慕容冲,事情还会拖上一拖。现如今; 秦氏出兵征讨; 不日将兵临城下; 在这个关头; 慕容冲固然能征善战,重要性却远远及不上段氏。
  “要杀他,借口都不用找,更不用提我子。”段氏家主冷笑道,“怯站脱逃的罪名压下,吴王再是维护,奴子照样必死无疑!”
  闻听此言,段氏家主次子,段磬的同胞兄弟段砚当场蹙眉,担忧道:“秦氏大军将至,此时同吴王生隙未必是好事。”
  “你懂得什么!”段氏家主猛地放下漆盏,怒道,“正因秦军将至,才要尽快动手!等此战之后,再想除去慕容冲,岂会如此容易!”
  段砚张口结舌,似没料到父亲会道出此言。
  他想提醒父亲,秦军来势汹汹,此战是胜是败尚不好下断言,与其纠结在慕容冲一事上,不如趁早为家族做出安排。
  如果吴王大胜,则段氏依旧安稳;假若此战不胜,丸都城破,提前为家族寻一条退路十足必要。
  奈何……
  段砚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如果伯父还活着,必能看到此战之危,绝不会任由父亲乱来,将段氏一族陷入险境。
  他晓得段磬之事有蹊跷,慕容令的府邸护卫何等严密,段磬又非武将,且身在厢室,怎么别人不杀,偏偏要费劲穿过前院,七绕八绕,将他斩杀于刀下?
  慕容冲绝对不蠢。
  外傅之年征战沙场,少有勇猛之名;邺城被破,追随慕容垂北上高句丽,作战勇猛,率先攻下丸都城,更是战功赫赫。此后又率人南下,抵达幽州之地,同当时的幽州刺使、如今的汉室天子做成生意,市来铠甲兵器。
  这样的人,如何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段砚想不明白。
  猜到某种可能,顿时让他浑身发冷。
  如果事情真是阿父和外兄谋划,以大兄的性命算计慕容冲,无论此战胜与不胜,吴王之后,三韩之地的慕容鲜卑早晚要走上死路。
  心中犹如沸水翻滚,段砚神情紧绷,任由段氏家主厉声叱喝,始终咬紧牙关,不发一言。等到对方话音暂落,立即告辞离开。
  亲父子又如何?
  为段氏一族,该舍的必定要舍!
  段氏家主以为段砚悔悟,故而低头不语。殊不知,后者正在心中思量,如何在大战之前离开丸都城,带着妻子儿女逃出险地,为段氏留一线生机。
  丸都城内闹得沸沸扬扬,除慕容垂派出的甲士,段氏手下的护卫和私兵几乎倾巢而出,就为抓住慕容冲。
  城门处,往来车辆人员都被严查,尤其是能藏人的大车和箱笼,必要逐一查看,确保不出半点疏漏。
  一支鲜卑商队经过城门,车上的箱笼全被打开,装载的药材和少许杂物被翻得七零八落。有士卒不想费力翻找,直接举矛在箱中乱扎,伤了不少药材。
  商队中的护卫怒目而视,被商队首领当场拦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平安离开,商队首领再心疼药材,也不会和士卒起争执,更是陪着笑脸,送出一只绢袋,队伍方才平安出城。
  “郎主,这些鲜卑兵未免欺人!”
  “休要多言,速速离开!”
  离开士卒的视线,商队首领也不令人清点货物,立刻扬鞭,驱赶大车快速前行。直到离城数里,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速度也渐渐减慢。
  行至一处密林,丸都城再不见踪影,商队首领拉住缰绳,跃下马车。
  “带人往四周看着,遇到生人立刻示警!”
  “诺!”
  护卫和健仆纷纷下车,在四周散开,提防过往行人。
  确定没有危险,身后没有任何鲜卑兵的踪迹,商队首领走到车厢一侧,弯腰敲了敲车轮。
  三下之后,车底落下一块挡板。
  商队首领退后半步,一阵细微的声响后,慕容冲从车下走了出来。
  样子稍显狼狈,衣襟上犹带血痕。五官依旧俊美,却不复年少时雌雄莫辨,多出几分青年的刚毅,此刻更带着凛冽的杀气。
  “殿下,此地距丸都城至少二十里。”商队首领打开水囊,自己先饮过,才递给慕容冲。
  “多谢。”慕容冲接过水囊,仰头大灌。水顺着嘴角流淌,很快浸湿前襟。
  被慕容令陷害,又得密报,知晓段氏和慕容令联合,不惜牺牲段磬也要置自己于死地。仓促之下,慕容冲借商队逃出丸都,身边仅有数名部曲,余下各寻办法出城,商定在室韦边界汇合。
  “殿下,仆此次往丸都市药,所余金银不多。”
  商队首领摸出一只绢袋,里面是打成薄片的金子。又从怀中取出一小袋珍珠,成色不及合浦珠,在北地依然能卖出高价。
  “仆仅有这些,此外,车中有制好的伤药和丸药,殿下可一并携带。平安过了室韦,即便消息走漏,也无需担心追兵。”
  “此番多谢你。”慕容冲握紧绢袋,正色道,“如平安度过此劫,他日冲必回报!”
  商队首领摇摇头,笑道:“当日不是殿下出手相救,仆与妻子俱要死在高句丽人手中。能够活命,还能积攒下这份家业,全仗殿下恩义。仆只恨不能涌泉相报,何敢求其他!”
  两人说话时,藏在车底的部曲陆续现身。
  商队首领命健仆解开缰绳,将备好的干粮和水囊系上马背。
  “殿下,望此去一路平安。”
  慕容冲点点头,从身上解下一块佩玉,拔剑斩为两段。一段交给商队首领,道:“如冲不死,可携此玉来寻。凡能力所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商队首领握紧玉佩,深深弯腰。
  慕容冲跃身上马,打了一声呼啸,部曲立刻聚拢,按照预定方向疾驰而去。
  商队首领直起身,没有着急启程,而是命忠仆取出熏肉和蒸饼分给众人,言是吃饱后再上路。护卫健仆不知内情,抓起蒸饼熏肉大嚼。
  不过盏茶时间,众人陆续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少顷气息全无,表情扭曲的死在地上。
  临死之前,一名护卫怒视商队首领,怒道:“你为何害我?!”
  商队首领看着他,叹息一声:“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今日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既是为了慕容冲,也是为了他自己。
  待护卫健仆尽数气绝,商队首领带着忠仆动手,将大车拆散,使得药材散落遍地。又在护卫和健仆身上补了几刀,很快血腥味弥漫。
  忠仆站在林边,双手合拢,仿效狼嚎。未几,林中响起野兽的嚎叫,野狼的身影若隐若现。
  布置好一切,商队首领跃身上马,带着两名忠仆扬长而去。
  密林上空出现成群的乌鸦,叫声随风传出,沙哑、凄厉。
  太元元年三月,慕容冲为慕容令和段氏联手陷害,被迫逃离丸都。
  有部曲未能成功出城,重刑之下供出汇合之地。段氏派人前往袭杀,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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