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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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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容直起身,挺立如松,站在车辕上。
  典魁和许超互相看看,代替毛虎生和毛安之控缰,驱动大辂前行。
  群臣步行在车后,郗愔为首,谢安和王彪之落后半步。
  车轮压过压过柳枝和鲜花,吱嘎作响。
  望着桓容的背影,郗愔再次感叹,桓元子后继有人。今万民归心,司马氏之运为桓氏取代,怕也是上天之意。


第二百三十二章 禅位大典
  禅让大典由郗愔主持。
  司马曜元服大婚时; 群臣对宾客之位避之唯恐不及; 各种借口推脱; 就是不想站到皇帝身边。
  换成桓容登位,情况变得截然不同。饶是郗愔,也费了一番力气才拔得头筹; 从谢安和王彪之手里“抢”过宝册,成为宣读之人。
  禅让台建在台城外,四周由将兵把守,通往台顶的木阶取九五之数,象征敬天之意。
  御道两旁; 文武皆身着朝服; 面禅让台而立。
  台下架起数面皮鼓。
  鼓面绘有古朴花纹; 支撑的木架皆涂有红漆,以绢绸包裹。
  数名殿前卫身着铠甲; 持矛盾立在鼓下; 十余名壮汉手持鼓锤; 用力挥动。鼓声隆隆而起; 震动耳鼓。
  典魁和许超同时拉住缰绳,骏马打着响鼻,大辂慢慢停下。桓容踏着木凳走下车辕,手持玉圭,迈步走向木石建造的高台。
  司马曜一身素色深衣,头戴缁布冠,在台下肃然而立。见到桓容,当先拱手揖礼。桓容侧身还礼。
  二人一前一后踏上木阶,伴着鼓声登上高处。
  郗愔手持宝册紧跟在两人身后,脊背停挺直犹如苍松。谢安位于第四,手捧传国玉玺,衣摆随风翻飞,愈发显得飘逸潇洒。
  王彪之未能登上禅让台,和群臣一并留在台下。目送几人背影,随鼓声揖礼,一股躁动莫名涌上心头。
  王彪之微微垂下眼帘,遮去一闪而过的暗光。握紧双手,却始终压不住骤然腾起的野心。
  终有一日,琅琊王氏将恢复昔日鼎盛。
  到了那一天,他再不会位于郗方回和谢安石之后!
  登上高处,桓容俯视台下,莫名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幸好他不惧高。若是交接权利的双方和主持典礼的大臣有恐高症,那乐子可就大了。
  台顶上设有矮榻,桓容面南而坐。司马曜从谢安手中接过传国玉玺,双手托起,恭敬送到桓容面前。
  郗愔展开竹简,扬声宣读。
  声音伴着隆隆的鼓声,自半空盘旋而下,别有一种肃穆和庄严。
  “大行之道也,天下为公……”
  听着抑扬顿挫的诵读声,桓容忽然有些走神,眺望碧蓝的晴空,几缕云丝似触手可及。
  微风拂面,意识随风飘远。
  “陛下,请受玉玺。”
  郗愔合上竹简,退后半步。谢安上前,提醒桓容该走下一道程序。
  桓容仓促间回神,握了握手指,镇定片刻,起身揖礼,从司马曜手中接过玉玺。该玺以整块玉雕琢而成,相传为至宝和氏璧。在阳光照射下,发出温润的光泽。
  “受玺!”
  恰逢一阵风吹过,鼓起赤色的衣摆和玄色长袖。阳光自头顶洒落,映亮皮弁上的五色彩宝。
  光线扭曲,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有片刻的时间,桓容看不清也听不清,只觉得脚踩棉絮,心如擂鼓,一下接着一下,震得人额头胀痛。
  知晓不是紧张的时候,桓容用力闭上双眼,再睁开,驱散眼前的迷雾,向前迈出一步。
  长身立于高台,长袖衣摆随风飞舞。阳光映亮彩宝和衣袖上的金线,整个人似被笼罩在光晕之中,俊逸恍如谪仙。
  不知过了多久,观礼的百姓高呼“万岁”之声,山呼海啸一般,大地为之震颤。
  御道两侧的文武平举双臂,肃然俯身,行臣子之礼。
  鼓声再起,频率稍慢,声响更甚,击出一阵阵古老的韵律,交织缠绕成无形的巨龙,五爪闪烁寒光,趁势咆哮而起,刹那直冲云霄。
  长空一碧如洗,呼啸而过的风团,仿佛阵阵古老的龙吟。
  王朝的气运和乱世的苦难,从这一刻开始彻底改变。
  步下禅让台,桓容重新登车,群臣簇拥新帝入主台城。
  百姓夹道,鲜花和绢绸铺满石路。
  乐声不断响起,古老的韵律夹杂着新曲,伴着女郎清脆的歌声,绘制成一幅亘古不变的美好画卷。
  人言乱世悲苦,然而,就在这个烽烟四起的时代,华夏先民的豪迈和坚毅依旧不灭。
  刚毅和热情深深映入岁月长河,留下一幕幕让人记忆深刻的画面。随河水静静流淌,最终沉入河底,供后世人畅想追忆。
  大辂行过御道,进入台城。
  禅让大典至此,仅完成三分之二。
  桓容需至太极殿更换衮冕,升殿受百官朝拜。当殿发下改元及大赦诏书,整个程序才算告一段落。
  随后,桓容还要追封父祖,祭拜宗祠,祭祀郊外,册封百官,除司马氏旧国,分封桓氏族人。一个个算下来,至少三个月内,他都会忙得脚打后脑勺,没有任何空闲时间。
  偏偏这种忙还和国事无关!
  想想都是无奈。
  可惜规矩如此,不能轻易改变。桓容只能咬咬牙,尽量在细节上缩短时间,甭管群臣是否有意见,在一点上他绝不让步!
  该做的一样不落,只是刨除不必要的繁冗枝节,将两天缩短到半天。总不能因为他的“高效率”就各种挑毛病吧?
  决心既下,坐上皇位的第一天,桓容就发挥简洁高效的工作作风,诏书简单明了,宦者宣读时都有些不习惯。
  “改明年为太元元年,大赦天下。”
  整道圣旨只有一句话,满打满算十二个字。
  群臣都有点懵。
  这和三省草拟的内容很不一样,简洁得过分,几乎砍掉了九成以上。
  桓容不以为意,一句话能解决的事,非要扯上七八句纯属浪费时间。浪费时间等于浪费生命,生命十分珍贵,他要做的事很多,没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扯皮。
  改元之事确定,桓容又拿出第二份圣旨。
  内容一样简练,奉司马曜为陈留王,不移临海郡,改留建康。除旧国,司马氏诸王皆降为侯,不留虎贲,仅留护卫十人,不日还建康。诸郡公主降县主,逝者不改封。
  “追尊先君为宣武皇帝,尊母为皇太后。”
  “封叔父豁为南平王,叔父冲为寻阳王。”
  除桓冲和桓豁,桓容未再封桓氏族人为王,几个从兄同样没有。
  按照桓冲和桓豁之意,晋初司马氏防备大臣,分封诸侯王,令掌兵权,这才有了之后的八王之乱。
  虽说贾后才是导火索,但诸侯王掌兵才是根源。如果没有兵权,想乱都乱不起来。
  桓氏今日团结,不代表今后也能如此。
  从士族摇身一变成为皇族,身份地位发生转变,难保人心还能如故。
  桓豁和桓冲屡经世故,官场战场走过,深知人心叵测,明白其中厉害。故而,在桓容登基之前,两人先后遣人送来书信,请他务必谨慎行事,纵使顾念族人,也莫要大肆分封,以免酿成隐患。
  “纵要封爵,也当以战功和政绩论。无功无能,得一闲职足矣。”
  如非担心桓容刚刚登基,尚且立足不稳,也没有可以完全托付信任的领兵之人,桓冲甚至想交出北府军。
  这绝不是演戏,完全是性情使然。
  历史上,桓冲就曾不计前嫌,大力帮助谢安。现如今,换成自己的亲侄子,更不会有太多的迟疑。
  知晓两位叔父的想法,桓容既有感慨又不免叹息。
  斟酌许久,从两人的角度出发,写成一封回信,郑重告诉两位叔父,他们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并在字里行间透出,他有志统一南北,待事成后,必会进一步开疆拓土。到时候,不怕没有地方可封。
  总之一句话,不要仅着眼于现在,要放眼于未来。
  东晋这点地盘算什么?
  他日扫清贼寇,纵横华夏,陆地海上同时出拳,需要驻守的地盘绝对小不了,怕是人手还会不够用。
  “族人要用,王谢等高门一样要用。”
  在信的末尾,桓容还透出一个意思:两位叔父正当壮年,无妨多生几个孩子。到时培养成才,正可接父兄衣钵,为汉室出力。
  见到这行字,桓豁和桓冲半晌没说出话来。
  以为自己理解错误,以桓容的为人应该不会如此“不着调”。
  可翻来覆去再看几遍都是一样。
  最终,两人都是放下书信,叹息一声,摇头失笑。对于这个侄子,再次有了新的认识。
  桓石虔和桓石秀接到亲爹书信,前者迅速写成回信,表示对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异议。事实上,比起做个诸侯王,整天在封国无所事事,他更乐于在外领兵打仗,驱逐贼寇,护卫百姓,开疆拓土。
  桓石秀同样举双手赞同,只是在回信中表示,桓谦桓修俱有才学,且年岁渐长,应该可以托付江州政务。
  如此一来,他就能空出手来。
  诸事安排妥当之后,是否能和桓嗣一起去西域?他对丝绸古路和大漠风光万分向往,很想亲眼一观。不做官没关系,做个商人也成。
  对此,桓冲的回答就两个字:不行!
  桓石民正忙着接手陇西等地的政务,整天忙得焦头烂额。
  看过亲爹来信,桓石民想都没想,当下提笔回信:诸侯王什么的,他压根没兴趣。反倒是自己忙得脚打后脑勺,就快力不从心。
  什么时候能派几个兄弟来,好歹分担一下?
  他已经半个多月没睡过囫囵觉了。人变得形销骨立,治所上下都在怀疑他偷偷嗑寒食散,不与大家“分享”。
  对此,桓石民有苦说不出。气急了,浑身散发冷气,整个人有向“酷吏”转化的趋势。
  相比桓豁的几个儿子,桓冲的儿子就“正常”得多。
  桓嗣已经备好行装,随时准备启程前往凉州。
  看过桓冲的书信,桓嗣皱了皱眉,提笔写成回信,字字句句都在表示,做父亲的怎能这般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诸侯王?
  他想都没想过!
  他的志向是仿效汉时飞将军,带兵守卫边塞,令贼寇不敢南侵。如今改为西域,地方虽然变了,志向依旧未变。逢恰当时机定要出兵,让贼寇知晓厉害。
  听说西海郡靠近草原,他很想驻守该地。
  不守西海就去酒泉,一样能战上几场。
  “儿闻极西有蛮人,不识教化。官家有意开疆,儿愿为先锋!”
  接到桓嗣的书信,桓冲颇有几分担心。
  这个本该最放心的儿子,突然让他开始不放心。
  如此好战,会不会三天两头带兵“外出?”
  真的不放心啊。
  桓冲和桓豁两家如此表现,桓氏族人纵有心思,一时半刻也不敢显示出来。
  桓秘没有封王,本还心存不忿,整日饮酒,渐渐变得愤世嫉俗。
  不料想,范宁一封亲笔书信,邀他共建书院,并言是官家之意,立即让他振奋起来。不满通通丢到脑后,令人收拾行礼、准备车马,迅速赶去江州同范宁汇合。
  爵位算什么?
  如范宁信中所言,仿效圣人办学,教化百姓更能流芳百世!
  桓氏族中的问题不大,有桓冲和桓豁压着,基本没人敢起幺蛾子。
  相比之下,分封百官则要详加斟酌,慎之又慎。
  按照先时考量,丞相自然是郗愔,雷打不动。而大司马、太傅、太尉、太保和车骑将军等,则需要仔细考量。
  还有幽、豫两州刺使,必须要能托付信任之人。
  幽州是桓容起家的根本,在没有成功引士族西望北顾之前,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为此,桓容头疼数日,同贾秉荀宥几番商议,更询问了郗愔的意见,方才定下最终名单,颁布朝堂。
  桓容忙着封官时,秦璟已率兵抵达西河。八千铁骑驻扎城外,仅两百人随他入城。
  进城之后,秦璟没有第一时间去见秦策,而是策马扬鞭,直奔士族和官员聚居的城东。找到目标所在,猛地拉住缰绳,自马背取下长弓,弯弓搭箭,嗡鸣声中,一箭射中府门上的匾额。
  劲道之大令人侧目。
  数息之后,箭尾仍在颤动不停。
  如此大的动作,自然引来府中人注意。
  门房探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转身飞速禀报。未过多久,大门从内打开,健仆和护卫鱼贯而出,各个手持凶器,怒视秦璟等人。
  稍后,一名身着长袍,发束葛巾,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走出。见到秦璟,面色猛地一变,正要开口,却见秦璟再次张弓,箭尖直对他面门。
  “秦将军这是何意?”男子皱眉道。
  “何意?”秦璟冷笑一声,扫视探头探脑的各家健仆,缓缓道出两个字,“杀人!”


第二百三十三章 震慑
  “秦玄愔!”
  男子被箭锋所指; 脸色瞬间涨红; 旋即变得铁青。手指高踞马背的秦璟; 声音都因愤怒而颤抖。
  “你今日如此,不怕天下人视秦氏为莽寇?”
  “莽寇?”秦璟再次冷笑,一字一句道; “是又如何?”
  话落,弓弦嗡鸣,长箭如流光般疾射而出,直袭男子面门。
  男子到底有些身手,危险当头; 顾不得狼狈; 直接向后躺倒; 险险躲开这一箭。人滚在地上,长袍染上尘土; 葛巾都有些松脱。
  “你……”
  不等男子爬起身; 箭矢再次破风而来。
  这一次; 男子没了之前的好运; 被一箭射穿肩膀,带得倒退半步。痛叫未及出口,两条前臂又被穿透。力道之大,竟将他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听到男子的惨叫,府前健仆如梦方醒,大喝一声,举起兵器就要冲上前。
  无需秦璟下令,随他入城的骑兵同时长刀出鞘,不消片刻的时间,府前的石阶已被鲜血染红。重伤未死的健仆倒在地上,惨叫呻吟。骑兵早习惯这样的场面,干脆利落的又补上一刀。
  纵然身在乱世,见多生死,遇上眼前这一幕,仍不免心生寒意,冷汗直冒。
  不过两刻左右,府前再无能站立之人。
  最后一个健仆倒下,骑兵甩掉长刀的血,秦璟策马踏上石阶。
  鲜血汇聚成小溪,沿石阶的缝隙流淌,落在地面,汇聚成浅浅一层水洼,渐渐开始凝固。马蹄踏过,留下两行清晰的血印,更让观者悚然。
  骏马走到近前,打着响鼻。伴着一声脆响,前蹄踏在了男子的身上。
  秦璟拉住缰绳,俯视仰倒在地、一息尚存的男子,冷声道:“于忌,当初你谋害家母,可曾想过今日?”
  于忌咳出两口鲜血,显然肋骨已被马蹄踩碎。挣扎着抬起头,看向玄甲黑马,目光如冰的秦璟,恨声道:“可惜事情未成!”
  于氏出身青州,之前举家来投,不只送上大量的粮草金银,更向秦策送了美人。
  于忌身为家主,不乏才干,在财政上颇有建树,渐渐得秦策重用,在朝中说话的分量越来越重。或许正是这种看重,蒙蔽了他的双眼,助长了他的野心,竟胆大包天,趁刘夫人病时下手。
  当然,能做成这件事,单凭于氏绝不可能,背后牵扯的高门势力和朝中官员,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但于忌是不折不扣的主谋!
  秦璟领兵在外,不代表在城内缺少耳目,事涉刘夫人,更不会轻易揭过。刘夫人移至长安养病,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尽握掌中。
  他能知道的事,秦策不可能被蒙在鼓里。
  看到秦策对此事的处置,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则是心凉。
  这次被召回西河,秦璟早做好打算,无论将面对什么局面,必要将于忌毙于掌中。
  彻底铲除于氏,才能让蠢蠢欲动的各家晓得,有些事不能做,一旦敢出手,后果绝不是他们能够承受!
  “于氏祖籍并非青州,而是南阳。”秦璟看着于忌,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却让人冷彻骨髓。
  听到此言,于忌瞳孔微缩。想要开口,喉咙又被鲜血呛住,只能一阵阵咳嗽。
  “于氏同阴氏乃通家之好,世代联姻。于氏因故离开南阳之后,彼此的联系仍未断绝。”
  “阴氏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灭于野心。”秦璟的一字一句道,“于氏也将因你所行步上后尘。”
  之前阴氏在秦策后宅兴风作浪,又借各种手段挑拨秦玖兄弟,刘夫人痛下狠手,秦策也未再姑息。
  现如今,西河再找不出阴氏家族的半点痕迹。
  于忌是全部出于私心,还是想借机为阴氏报仇,对秦璟来说并不重要。
  刘夫人是他的底线。
  很不幸,于忌过于自信,高估自己、低估对手,犯了他的忌讳,终落得今日下场。
  秦璟再次张弓,箭尖对准于忌。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继而是一阵焦急的喊声:“四公子,箭下留人!”
  来人一路狂奔,未到近前就被骑兵拦住。面对染血的刀锋,目及遍地尸体,实在不敢硬闯,只能扬起声音,希望秦璟能手下留情。
  可惜秦璟下定决心,就算秦策亲自来,也未必能“救”下于忌性命。
  在来人震惊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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