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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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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忠仆提醒一句,捧着羽觞的婢仆跪到马氏跟前。
  同时,另有婢仆捧上裙钗簪环,请马氏饮酒前更换。
  “我、我想见郎君一面。”马氏声音沙哑,脸色一片惨白。
  “七郎君已送去正院。”忠仆不为所动,摆明告诉马氏,遵桓大司马遗命,桓玄将由南康公主养育教导,今后再同她无干。
  马氏僵在当场,两息之后,整个人似被抽去骨头,当场瘫软在地。
  忠仆向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婢仆上前搀扶起马氏,送她到屏风更衣,梳发戴上蔽髻。伺候她的婢仆都被带到廊下,每人面前一觞毒酒。
  有婢仆不肯饮,挣扎着想要跑远,立刻被健仆捉住,弓弦勒在颈间,很快没了声息。
  婢仆倒地,死不瞑目。
  忠仆眉毛不抬,让人拖下去处理。
  “这样的,自然不能随葬侍奉郎主。”
  余下的婢仆面色如土,抖如筛糠,却不敢抗争,只能含着泪水端起羽觞,闭上双眼一饮而尽。
  咳嗽声、痛呼声和抓挠声同时响起,又迅速消失。
  马氏被扶出屏风,看到二十多具尸身,表情麻木,未出一声。
  “夫人,请吧。”
  马氏端起羽觞,看着觞内浑浊的酒水,嘴角掀起一丝讽笑。
  待酒水下腹,似一团烈火熊熊燃起,喉咙间尝到一丝腥甜,嘴角的鲜红未知是胭脂还是血线。
  “扶我入棺。”
  马氏强撑着不肯倒下,由婢仆扶着,一步一步走到备好的棺材前,颤抖着躺了进去。合上双眼之前,马氏看向屋顶,意外发现,自己住了两年的地方,此刻竟如此陌生。
  忠仆站在棺木前,看着马氏咽下最后一口气,率众人行礼。
  待葬礼之后,他将携家人搬出姑孰城,世世代代为桓大司马守陵。
  送葬队伍行到中途,远离城中人的视线,桓熙桓济突然发现,身边多出数名面生的健仆,心中预感不妙,正要作势发怒驱赶,就见桓容走到身侧,素袍白巾,如画的面容竟现出几分冷峻。
  “阿兄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你是何意?”桓熙怒声道,“大君未入陵寝,你就要为难亲兄?此刻族人都在,你可想过后果?!”
  “自然是想过,否则也不会行此举。”
  桓容近前半步,语速微慢,却让桓熙的心提到嗓子眼。
  “正因不想扰乱大君葬礼,不想让大君到地下亦不得安宁,不得已,只能派人看着两位兄长。还请兄长识趣些,莫要让我为难。”
  桓熙脸色涨红。
  “你敢这样同我说话?!”
  “为何不敢?”桓容挑眉,“如果不是顾念‘孔怀之情’,不想大君刚去就让族人生疑,让外人看到桓氏不和,此刻就不是让人看着兄长了。”
  “敬道,”桓济见势不好,唯恐桓熙说漏嘴甚至当场闹起来,忙上前打圆场,“你我兄弟何必如此?”
  “不必吗?”桓容看向桓济,侧过身,让出两步外的桓歆,“三兄,以你之见,此举是否有必要?”
  桓歆抬起头,迎上桓熙的怒视、桓济的愕然,半点不以为意,颔首道:“大兄二兄哀伤过度,理当如此,敬道所行无半分不对。以我之见,大君入陵之后,两位兄长暂不能赶往建康,需当另寻一地调养,由敬道上表,朝廷应会体谅。”
  话说到这里,桓歆的立场已毋庸置疑。知道今日必定和桓熙桓济撕破脸,干脆豁出去,接着道:“建康桓府无妨交给为兄。为兄身负官职,且有大君留下数名忠仆,自然能打理妥当。”
  桓熙桓济欲对桓容不利,今日未能得逞,难保不会再生恶心。
  不能动手砍了,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与其送他们去建康,不如就近找个地方看管。至于建康那里,桓歆自愿请缨。
  为质又如何?
  纵然是墙头草、才具一般,终归是桓大司马的儿子。且为官数载,同朝廷上下都打过交道,桓歆完全能认清局势。
  只要桓容立稳幽州、手握豫州,桓冲桓豁牢牢盘踞江、荆两州,朝廷就不敢动他分毫。甚至为拉拢桓氏对抗郗氏,乃至平衡士族力量,更会以礼相待。
  除了失去几分自由,日子绝不会难过。
  富贵险中求。
  他不如桓祎和桓容情谊深厚,早年间也犯下不少错误,好在没像桓熙桓济一样走死路,尚可以补救。
  有了今天这份“投名状”,哪怕桓容不信他,却也不会为难他。
  凡是有脑子的人都能明白,以桓容的年龄、才能、人望和实力,他日必能越过桓冲和桓豁,以家主身份统领桓氏。
  看不清形势,早晚要撞南墙,就如桓熙和桓济。
  识趣一些,尽量放下身段,总有能出头之日。
  一番话说完,桓歆态度表明,桓熙和桓济皆是眼底充血。
  桓容没有给两人闹起来的机会,下半段路程中,始终有健仆跟随在侧,只要稍有不对,立刻会将两人砸晕,以“哀伤过度”为由,搀扶着走完整个过程。
  哀伤过度,在葬礼上晕倒,非但不会为世人诟病,反而会得来一片赞誉。
  桓歆走到桓容身边,无视桓祎质疑的目光,低声道:“阿弟行事终留一线,可惜大兄和二兄不会领情。”
  “无妨。”桓容没有回头,目送棺木送入陵墓,沉声道:“我自问心无愧。”
  桓歆张张嘴,似想再说,忽见桓冲走来,到底将话咽回喉咙里,没有再出声。
  扫过桓歆和桓祎,桓冲将桓容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方才怎么回事?”
  “叔父所言何事?”
  桓冲挑眉,明显在说:明明知道我指什么,休要装傻。
  桓容摇摇头,三言两语将事情挑明,道:“大兄和二兄心思不小,欲火烧大司马府。迷药等物皆已备妥,并有地方豪强相助。他们针对的不只侄儿,还有叔父。”
  “此事还有何人知道?”
  “四叔父。”桓容苦笑。
  “四兄?”桓冲沉吟片刻,“建康那边没有参与?以他二人的能力,做不到这样的安排。”
  “目前未知全部,只知高平郗氏之人曾出现在姑孰。”
  “郗方回?”
  桓容点点头,感觉很是复杂,难言是什么滋味。
  “此事到此为止。”桓冲突然道。
  “叔父?”桓容诧异。
  “你立刻收手,后事交给我来处理。”桓冲表情肃然,单手按住桓容的肩膀,“上表之事无碍,但不能给世人留下话柄,言你不敬亲兄、不睦手足。”
  “可……”
  “听我之言。”桓冲继续道,“此事我会同你三叔父商量,族中由我二人出面。桓熙桓济不论,牵扯到四兄,你绝不能沾手,否则会引来族人不满,于你今后大为不利。”
  “那样一来,叔父却会名声有碍。”
  “无妨。”五指用力,捏了捏桓容肩膀,桓冲道,“需知桓氏一体,家主德行关乎全族。不提他人,只提庾氏,纵然是外戚出身,但庾冰才具颇高,英明果决,他在时,庾氏一度占据朝堂。换到庾希,同样有女入宫为后,家族势力和名声却是一落千丈。”
  桓冲声音更低,一字一句似含着千钧之力,直直砸入桓容脑海。
  “纵然有外因存在,究其根本,还是庾希无能,不能延续父祖荣耀。”
  “身为士族家主,权柄、地位和责任并举。”
  “阿容,你要牢牢记住这点。”
  桓容深吸一口气,当真没有想过,在桓大司马的葬礼上,桓冲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
  “叔父教诲,侄定牢记在心。”
  桓冲点点头,又拍了拍桓容的肩膀,道:“你幼时见我,常唤我阿父,年长后反倒生疏。今后我镇姑孰,你在盱眙,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也不会太少。阿容如愿意,何妨再唤我阿父,想必三兄也是乐意。”
  魏晋时期,伯侄和叔侄关系不亚于父子。
  文献有载,兄弟之子犹子也,叔侄之分,与父子同。世人提起兄弟的儿子,常以“我子”“我儿”相呼,少言“我侄”。侄子唤一声“阿父”实是再寻常不过。
  桓容看着桓冲,感受到扣在肩头的力道,片刻后重重点头,唤了一声“阿父”。
  桓冲收回手,神情变得温和,对上桓豁望过来的视线,微微颔首。后者会意,没有当场发问,只等葬礼结束之后再说。
  棺木和随葬品送入陵寝,墓门合拢。
  一应程序走完,送葬的队伍转道回城。
  桓熙和桓济依旧由健仆看管,桓歆始终不离桓容三步远,引得桓祎频频侧目。
  桓冲和桓豁走在一处,低语几声。桓豁眉心蹙紧,手摸向身侧,刹那落了个空,这才想到佩剑已解,想砍人都没有趁手的兵器。
  “两个奴子心胸狭窄,目光短浅,竟联合外人欲害亲弟,如此岂能留他!”
  “阿兄稍安勿躁。”桓冲看了看左右,低声道,“此事涉及四兄,且有建康京口牵涉其中,不好太过鲁莽,以免落入他人圈套。”
  “以你的意思该当如何?”
  “我已同阿容商定,不日上表朝廷,留桓熙桓济在外,由桓歆入建康。三兄那里暂且不动,只是与大中正书信,为其选官的事需得再议。”
  桓豁不忿,然也明白,桓温刚去不久,族中不能大动干戈,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至于建康和京口,”桓冲扯了扯嘴角,“同样不能轻举妄动,暂时隐忍,寻到机会再报今日之仇!”
  桓温临终之前曾叮嘱桓冲,军事警惕郗愔,政事关注谢安。
  “此二人皆大才,不可轻与之敌。”
  评价之高,王坦之和王彪之都是望尘莫及。
  无论兄弟间的关系如何,桓冲对桓温临终之言绝不敢轻忽。故而,听到桓容之言,第一反应是将他从事情中“摘”出来,以免莽撞行事,落入对方的圈套。
  不是他过于小心,而是以谢安和郗愔的为人,和桓熙桓济的合作明显只是个幌子,帮着他们烧大司马府?除非脑子进水!
  桓豁回过味来,神情愈发凝重,看向桓熙桓济的目光犹如利剑。
  大兄豪杰一世,怎么会生出这样两个儿子?
  什么叫不知亲疏远近,什么叫鼠目寸光,什么叫引狼入室?
  这就是!
  回城之后,桓熙桓济立刻被关押起来,“忠”于两人的健仆护卫无一例外,全部捆绑捉拿,严加拷问。参与的豪强也被各自打压,没等做出什么反抗,就被铲除得一干二净。
  不过,桓济桓济之事局限在桓府之内,叔侄三人之间。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知晓内情,严令众人不得外传。桓氏族中多不知晓内情,还道是桓熙桓济悲伤过度,卧床不起没法见人。
  贾秉接到桓容书信,知晓前因后果,很快送来回信。
  看到信中内容,桓容当场牙酸。照此行事,建康不乱亦不远矣。
  转头想想对方所为,又立即狠下心来,你不仁我不义!这次是他运气好,下次难保会不会踩进坑里。当即修书两封,一封送回盱眙,一封送到王献之手里。
  书信送到,贾秉和荀宥一同着手安排,王献之和王彪之商量之后,顺势煽风点火。
  四月丁卯,建康城内忽起一阵“妖风”,一名自称大道祭酒的妖人聚贼寇三百余人,口称天子司马曜不忠不孝,气死先帝,当举东海王。
  这且不算,更打起司马道子的旗号,晨攻广莫门,诈称东海王入宫,突入云龙门,直登殿阁。
  守将见贼人中有一名穿着衮冕的“少年”,看不清面容,无法确认身份,难免缩手缩脚,不敢尽全力砍杀。
  贼人趁势劫掠放火,待左卫将军殷康和游击将军毛安之率众诛贼,云龙门内火势冲天,贼人死伤百余,贼首竟趁火势逃窜而去。
  至于诈称“司马道子”之人,并非是少年,而是身高矮小的成年男子!
  这一场“民乱”来得快去得也快,完全就是一场闹剧。
  彼时,司马道子出城游玩,完全不知宫中之事。待匆匆赶回,看到一片狼藉的火场,对上司马曜阴沉的目光,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心知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场闹剧留下的后遗症不小。
  司马曜不孝的名声传遍建康,司马道子为避嫌,不得不上表请归封地,不受琅琊王爵位。
  与此同时,郗愔接到密报,言司马曜曾秘示幽州来人,如肯助他掌握朝政,可许桓容丞相之位;台城内也得到消息,司马曜曾有“妇人不当干政,以防外戚祸乱”之类的话语。
  一时之间,司马曜被架上火堆,想下都下不来,几乎要被活活烤死。
  王彪之和王献之偏在此时进言,天子幼冲,当请太后临政。谢安和王坦之表示赞同,郗愔却竭力反对。
  “天子幼在襁褓,母子一体,太后故可临朝。今上年出十岁,知晓政事,臣子可辅,岂可指人君幼弱,以太后临朝!”
  双方各执一词,朝中的目光立时聚拢,多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
  建康的水再次搅浑,按照贾舍人的计划,即使没有明火,这场暗火也要烧上一段时日,直到各方争出个高下。
  与之相对,桓熙桓济在外、桓歆归建康的上表,压根没砸出半点水花。前者认定的“盟友”正忙着在朝堂争出个高下,可有可无的两枚弃子,早已被抛到脑后。
  早知今日,桓熙桓济是否会后悔?
  或许会,或许仍要一条路走到黑。
  桓容放飞鹁鸽,想到建康城的种种,不觉微微一笑,眯上双眼,享受起春日的暖风。


第一百八十七章 乱局
  宁康元年,五月,东晋朝廷仍为太后摄政一事吵嚷不休,始终未能做出决断。
  朝堂之上,旗帜鲜明的分成两派。
  以太原王氏、琅琊王氏和陈郡谢氏为首的建康士族坚持天子年少,理应由太后临朝摄政。郗愔意见相反,联合部分武将和前者针锋相对。
  位于权力边缘的吴姓士族态度模糊,投向桓氏的文武官员时而站到王谢士族一边,时而又为郗刺使摇旗呐喊,使得情势更乱。
  次数多了,争执的双方终于明白,这些人压根没想过帮自己,甚至连骑墙派都不是,分明就是在推波助澜、火上添油,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可就算知道这些朝官和其背后人的目的,王谢士族和郗愔也不可能握手言和,更不可能在短期内达成一致,就此你好我好大家好。
  双方争夺是朝堂权利,矛盾实难调和。
  王谢士族希望推出太后平衡朝堂,即使仍要被郗愔压制,好歹有了部分话语权,不会如先前一般完全处于劣势。
  郗愔则不然。
  遗诏写明,他乃先帝亲命的顾命大臣,有“行周公故事”之权。说白了,只要不顺心,完全可以将司马曜废掉。但是,牵扯上太后,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
  最简单的道理,天子可以废,皇后可以废,没听说太后可以废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挑拨”,让台城内部生乱,无暇顾及前朝。
  台城中有两位太后,褚太后和王太后。
  论政治经验,褚太后远远胜过王太后。奈何后者辈分更高,已将台城权利牢牢握于掌中,更将褚太后移到偏殿,整日与道经为伍,自天子登基大典之后,几乎没在人前露面。
  纵然想派人挑拨,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如果被士族眼线窥到,就此抓住把柄,更是一桩麻烦。
  计策无法实行,郗刺使干脆心一横,不玩虚的,直接以实力碾压。
  自四月末至五月,郗愔连向京口下了两道调兵令,交代郗融掌管政军,命刘牢之率领一千五百甲士赶奔建康,抵达后在城外五里扎营,摆开营盘,向建康亮出肌肉。
  谋略高了不起?占据舆论制高点就能成事?
  完全是笑话!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舌灿莲花也是白搭。
  军队抵达后,郗刺使连续两日未上朝,直接宿在营中。此举闹得朝堂上下人心惶惶,众人这才想起,郗愔入朝辅政不假,手中可还牢牢握着北府军!
  他是当朝名士,同样是一方权臣!
  桓大司马在时,犹对他忌惮三分。临终不忘叮嘱桓冲,不要轻易同郗方回起冲突,以免酿成大祸,结局不好收拾。
  如今因太后摄政一事,建康士族死咬不放,终于触到郗使君的逆鳞。
  “道理”说不通?
  简单。
  直接亮兵刃,用实力说话!
  就在这个关头,王太后做出了历史上褚太后一样的选择,派宦者明告朝中,先帝临终有命,大司马温、平北将军愔依周公居摄故事,家国事一应禀于两人,无需问于长乐宫。
  翻译过来,按照司马昱临终交代,朝堂上的事交给桓温和郗愔决断,天子继续做摆设,太后更不打算随便搀和。
  建康士族能和他们争,争赢了算是有本事,利益自己留着,台城不求任何好处。争输了激怒对方,最好自己受着,别拉咱们这“孤儿寡母”下水。
  事情至此,王太后明摆着要抽身而出,褚太后想插手也没有办法;司马曜乐得朝中生乱,无人追问金印下落;司马道子轻易不入台城,整日留在府中,等着许他前往封地的诏令。
  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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