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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死也要OOC[快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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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凤歌自小便恋慕谢言,在谢言捡到你家小桑之前,他们二人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凤歌出身名门望族,家室上和谢言是登对的,谢言若是和他结为道侣,这也意味着会多出一脉得力宗派,与北斗结为同盟。如今有你蓄意掺和一脚,成仙坦途大开,修真界风起云涌,都想夺得明王之位。竞争者众,在这样的情况下,谢言肯定也会偏向与凤歌的家族结盟,条件便是要与凤歌结为道侣。如今他迟迟不公布,大约也还是没想好怎么去面对桑意。】
谢缘冷声道:“废物。”
222:【……谢言是天灵根呢,千年难得一遇,大家都说他是最有希望羽化飞升的人,有时候你也要理解,有政治婚姻就会有政治道侣嘛。】
谢缘继续冷笑:“我就是废了明王之位,也不会让他这样的废物成仙。连自己的道侣都不能做主,他不是无能是什么?”
222立刻开始拍马屁:【说得好。要我看,若是换了你来,定然不会委屈自己的心上人分毫,那个冒牌货实在是太可恶了。他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来这世界中不出百年就飞升了明王,要不是因为梵天与天庭离得远,你又秘而不宣,谁会知道其实已经出了一个你。实在是这一届的修真界不太行,而非因为天机才致使千年来无人飞升。】
谢缘淡淡地道:“若不是小桑无所求,他也是可以百年飞升的。”
【你觉得会么?他这辈子是杂灵根呢。】
“他会的。”谢缘道,“旁人看不起他,欺侮他,我便要让他当第一个飞升成功的人。我不松口,谁也别想挡小桑的道。”
222:【的确是神仙级的黑幕了。我喜欢。】
谢缘气行一个小周天,打完坐后站起身来,走走停停,试探着这幻境中的关窍。他上一世已经是大乘佛修,接近化神的境界,修为根骨皆可得,稍加修炼就能飞升。他飞升成功的日子其实早在他来北斗仙宗之前,甚而早在和222相认之前。
跻身明王之位,这一点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天庭无趣,梵天比天庭更无趣,谢缘当时对着莲花座上的人道:“我不知为何你们要我来当这个明王。我不适合这里,前生便已还俗。”
如来化身不动明王,对他说道:“空门纯粹,纯粹的情爱也是纯粹,这里皆是纯粹之人,来去自由,一切由你。”
于是谢缘便留了一个化身在梵天,自己只身再到修真大陆,继续当着他被罗刹鬼养大的孩子,再去找他的小桑。他先送了他上古音轴,再送他九十九只银翅鸟,引来白凤凰,告诉他如今有道路飞升,无非是因为当天是桑意在现实中的生辰。
谢缘走走停停,北斗宗这些考核初级弟子的东西,在他看来都是小孩子们玩的假把式。他道:“222,你听说过一个理论没有,考试低分不难,难的是在不交白卷的情况下全部做错,南辕北辙。”
说着,他手里捏了个火诀,随手就往一个本该由引水术破解的法阵上挥去。看着大火漫天,阻绝了眼前道路之后,谢缘满意地笑了:“这也是本事。小桑当年这么玩过一回,说得振振有词,最后被他师父吊起来打,还是我过去把他拎回来的。”
222:【哈哈哈哈哈哈嗝。】
谢缘就这样完成了他的初级考核,该用水时引火,该往上飞时他往下走,还硬是召来雷火劈出了一条路。最后路实在是走不通,他径直走到了幻境最偏僻的边角出后,被负责心生的师兄师姐们提出来了。
最终考核结果下放,本届弟子中无一人天灵根,倒是又横空出世一个杂灵根。
谢缘一出来,便转悠了一圈儿,最后在不远的一处亭台上找到了正在啃桃子的桑意。
“师尊。”他乖乖叫道。
桑意丢了一个桃子给他:“怎么样了?”
谢缘笑了:“我是杂灵根,和你一样呢。”
“杂灵根?”桑意愣了愣,又皱起了眉头。然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谢缘便道:“我知道您的意思,身不如人却也不能自轻自贱,越是这样越是要自强不息,我定不辜负您所望。”
桑意的台词早被他抢光了,只能点点头:“正是这样。你既然懂得,那我也不啰嗦了,你今儿后半天休息吧,兔子也不用帮我喂了,明日起你就要每天修习课业了,先放半天假给你。”
谢缘道:“我却不想放假,左右放假了也没有人和我一起玩。”
桑意:“……”
谢缘热切地看着他:“师尊要陪我出去玩吗?”
桑意想了想:“也好,今天我也不用当值,你想去哪里玩玩呢?我带你去山下市集买玩具与话本子好不好?”
谢缘道:“我想师尊陪我去一次蓬莱岛,上一回见到仙草遍地,花卉盛放,只可惜没有人和我一起分享那一刻的风景。”
这个要求立刻又戳动了桑意那颗小心脏,他赶紧摸了摸谢缘的头,然后答应了下来。
系统222:【卧槽,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谢缘秘术传音道:“还好,活学活用,这些都是从小桑身上学来的。上一世的就算了,现实里他小时候就是这样说话的,他自己不觉得,可他明明就是一个小嗲精,我终于有机会进行打击报复了。”
222:【……】
桑意带着谢缘一并下山,各自商议好回去先洗澡换衣,再把饭吃了。桑意去后院清泉中洗浴过后,换了一身简单素净的白袍,刚一回到房间,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他两手往后束着头发,见到谢缘已经来到了院子里,劲装褪去了,换上一身黑色锦袍,他们两个看上去倒像是一对俊俏无常。
谢缘低头把兔子一只一只地提起来往怀里塞,伪装成一心养兔心无旁骛的样子:“把它们也带过去,仙洲那边的花草它们想必也爱吃。”
桑意道:“带过去放跑了,要抓回来还要费上一些力气。”
谢缘笑道:“这些师尊都不用担心,我来就好。”
他们便一人揣了五六只兔子,一并带着下山。
桑意自己也没出过北斗群山,故而谢缘将他引去码头时,他东张西望地不知道要干什么。谢缘选了一条带竹篷的小船,自己先撑了篙,站在船头向他伸出一只手。许是日光艳绝,桑意蹲在水边仰头看他,谢缘的身影陡然变得高大许多,乍一看竟然有了些成人样子,沉静而笃定的一个光影。
桑意跳上船,摇了一会儿后站稳了,谢缘扶着他的胳膊,顺手撑篙引船离岸。他在船尾系了一个小木盆,把兔子们都放了进去。兔子们扒着盆边,时而看水,时而看他们。
谢缘低声道:“师尊,我们过去约莫要一两个时辰,你若是觉得累了,可以先进船舱睡一觉。”
桑意采纳了他的建议,脱了外袍当枕头,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正对着船舱外。谢缘立在船头,稍微划了几下之后就放下了撑杆,转而念动风诀,让风推着船舶前进。
而后他也脱了外袍,矮身进来了,就躺在桑意身边。十分谨慎的距离,隔大约三指宽,仅仅衣角相触,连身上的温度也察觉不了。
桑意瞅他:“我刚刚想了一下,你说你杂灵根是诓我的罢?你这么小一点,又会御风又会催风的,怎么也不该只有杂灵根。”
谢缘低笑道:“诓是没有诓您的,查验结果出来是这样。师尊您隐居避世,韬光养晦,我也不想太扎眼。”
桑意抬起眼,揉了揉他的头发:“可你也太过谦逊,杂灵根的待遇,你应当知晓。”
“我只知晓杂灵根的待遇是没有师父愿意要我,这样我就我还能在您身边留下。在这里,水灵根也是要被分配师父的,可我都不想要。”谢缘伸手握住他摸自己头发的那只手,拉近了贴在自己脸颊上,十分依赖的模样,桑意也就随他。
桑意喃喃道:“你这个人……”
严师是当不了的,谢缘小小一个少年,花样却多,桑意自己尚且还是个年轻人,自然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这个时候再来怀疑自己或许会带歪一个好少年好像也有些晚了。桑意伸手揽着谢缘的肩膀,让谢缘靠在自己怀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缘听着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偏头看了他一眼,又动了动,微微低下头去吻了吻他悬在自己颊边的手指。桑意在迷蒙间感受到他像是一条小狼狗,又或是有点像外面那堆胡乱动弹的兔子,努力扒在他身边,非要挤占他怀里一个更温暖的位置,只能没有办法地让他贴了过来,任由他温热的呼吸喷在颈间。谢缘侧身抱着他,察觉到桑意又睡熟了,于是稍稍立起身来看他,低头轻轻地、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第68章 。老攻说我认错人
桑意醒来时; 发觉自己躺在大片的荷花丛中,小舟停泊在一个小仙洲的岸边,催开软软的砂砾; 将花香引了过来。仙洲一年四季花开遍; 也无半点蚊虫; 桑意睁开眼; 见到自己头顶是茂盛的荷叶; 凉爽的阴影罩下来; 挡住他的眉眼; 透下来的阳光好似浮光掠影,随着浅淡的水波摇晃。
他一时有些不记得自己在哪里,或者在干些什么。就好像多年前他在北斗山脚下醒来,看见漠漠茫茫的一片大雪,觉得此心安定,并不知道要到何处去。直到他拂去脸上一枚荷叶时,他才被仙洲上方的日光晃了晃眼睛; 又听来有人用手拨动水流; 低沉朗润的声音传过来:“您醒了。”
桑意坐起身来,望见谢缘立在岸边,低头往后拉着系在船后的长绳; 将小船拉过来。他向桑意伸出一只手; 桑意扶着船舷站起来; 跟船一起在水里摇摇晃晃; 半天找不到地方落脚; 谢缘便上前一步踏进水中,伸手揽着他的腰背,将人抱了过去。
谢缘用的劲儿并不大,实在是因为桑意太轻,层层叠叠的衣袍裹起来,平日里看不出来,身上却是比哪一世都要清瘦一些的。桑意不觉得,只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如何被这小小的少年——还是他的徒弟,给抱了下来,温热的胸膛抵在一起,握着他腰的手微微扣紧,像是大人抱小孩——或者抱情人的模样,桑意说不清楚这样的感觉是什么,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想来想去准备开口责备,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谢缘的神情实在是十分正经。
他站定了看着他,眼中浮现一些笑意,等桑意定下神来后方才温声开口:“恕我僭越,师尊。”
桑意便只有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身边的水盆已经空了,兔子们醒得比桑意早,早就跑窜去了不知道哪里。谢缘又俯身捡起放在脚边的一捧花——整整齐齐,分门别类,像是挽了一角彩虹送到人面前:“师尊,这仙洲上每一种花我都为你采了几枝,比那天我送你的好看。”
桑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些花,受宠若惊地接下了。谢缘歪着头,一定还要问一句:“喜欢吗?”
他望过来的眼神深如古井,又清澈得好像这仙洲见底的水波一样,让人有点迷惑。桑意答道:“喜欢的。”而后将这些花好好地放在怀中整理了片刻,再回头放在船舷边。他思量许久,回头看了看谢缘,从这堆花中挑了最好看的一枝,为他别上,好像是不知道如何回报他这位学生的赠礼似的。谢缘冲他笑:“我为师尊送东西是应该的,为报师尊怜爱我、扶持我之恩。师父也不必害羞,您是第一次当师父,我也是第一次当徒弟,我想……也不用这样见外。”
桑意一本正经地道:“自然是不会跟你见外的。你的东西我收着,你的孝心我也时时记着。”
谢缘伸手过来牵住他的手,又笑了:“也不是孝心,只是喜欢师父罢了。”
桑意懒得跟他计较,只道:“你的嘴真甜,哪里练的这样的本事?”
谢缘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你又没尝过,你怎么知道我嘴甜。”
桑意听见了,瞪圆眼睛看过来,又见到这少年不着痕迹地补了一句:“见到师父就自己通了,只想看您高兴的模样,嘴也不自觉就甜了起来。”
桑意放下心来,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谢缘长得其实很锋利,并不是适合被人放在膝上宠爱的模样,也没有圆润好捏的脸颊,桑意一下子没捏起来,只有多往他脸上摸了几把。他以前以为自己出师后带的徒弟会是学龄前的小包子,至多不过一百岁,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个小少年送上门来。说遗憾有些遗憾,说不遗憾也是真的,谢缘显然十分会来事,望向他的眼中全是他的倒影,一个叠一个亮晶晶的,从没放进去过其他的人。喜欢也是毫不遮掩——什么时候遮掩过?炙热又坦诚的心思也一并摆在脸上。
桑意总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还有一点小小的沾沾自喜在里面。不说破,还是一个努力想当个好师尊的年轻人样子。谢缘在前面走着,拉了他的手招他看有趣的去处,桑意起初端着架子,后来玩开了,调皮心思上来,在一小片岛中湖泊中撩起一点水花往谢缘那边扑,谢缘照样扑回去,后来脱了长靴下水,将袖口和裤管都扎起来,抓了一条鱼往桑意怀里丢。桑意被那条活蹦乱跳的银鱼吓了一大跳,回过神后自己亦跳了下来逮鱼,逮住了就往谢缘那边丢,糊他一脸鱼尾巴。两个人玩到了晚霞上来的时候,浑身早就湿淋淋的了,桑意喘着气解开自己披散的头发,目光灼灼:“继续!”
谢缘却不动了。他拧了拧自己的头发和衣角,上岸坐着,将两条腿搁在水中,眯起眼睛看他。桑意的衣衫被水珠子坠下,平常清隽端肃的形容消失殆尽,锁骨露出来,下颌尖坠着水,往上是红润的脸颊。头发早被水浸散了,乌黑柔顺的一大把,看起来比平常的颜色更黑一些,就衬得肤色更白。
谢缘歪歪头:“师尊真好看。”
桑意道:“呔!这是你该说的话吗,逆徒!”他见他上岸歇着了,于是也不玩了,恋恋不舍地扫了几下水,坐去了谢缘身边。
谢缘笑了笑,低头没说话,又不知从哪里变来了干的绢帕,伸手给他擦干头发,再抚去他脸上的水迹。修长的手指带着白色绢帕转了一圈,停在脖颈前,像是忍耐了一下似的,这才往下擦去,替他都擦干净。温热的指尖扫过冰凉的肌肤,两边俱是怔愣了一下。谢缘目光沉沉,好大一会儿后才收回手,道了句:“师尊……换身衣裳罢。”
桑意道:“出来的急,也没带换洗的衣裳,都是大男人,干脆将衣服脱了晾一晾,咱们再去泉水中多泡一会儿。”
谢缘的眼光更沉了,他喉咙动了动,眼光扫过桑意泡得发白的手指,没说什么,依言站起来将身上湿淋淋的衣裳扒了。他动作很利落,桑意慢悠悠地打量了他一下,随口开了个玩笑:“板儿挺正呀,小同学。”
口吻有点轻佻,可是只这一句话,谢缘便感到下腹邪火涌上。他深吸一口气,避过桑意的视线,入水打坐,清心静气。桑意没察觉他的一样,看了眼天边日光还没消退,于是也跟着脱得干干净净,就那样大大咧咧地往谢缘身边游过去,挨着他坐下了。
谢缘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后才将心底的欲念压下去。桑意以为他在打坐炼气,也不打扰他,只静静地看着天边落霞,有些迟疑地道:“我以前——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落日,北斗山周围全是山,不像这里地是平的。”
过了一会儿,又道:“那时候我也没有徒弟,只有师兄。”
谢缘睁开眼,往他这边看了看,又闭上了。桑意觉出他心中有些心不在焉,仿佛不是很爱听这个话题似的,于是也不欲多说。左右这是他一个人的事,跟小辈提起也不太像话。可谢缘偏生接了一句:“……然后呢?师尊小时候,也像我这样没有人陪着吗?”
桑意道:“差不多,不过大家修士期努力修炼,除开那些有道侣的,都是要独自修炼的,其实和我也差不离。”
水波荡漾,谢缘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所幸现在师尊有我,我也有师尊。师尊是不会抛弃我的,对吗?”
桑意道:“自然。你这个小同学挺好玩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什么都教不了你,我当然也不会抛弃你。”
谢缘道:“人伦常理,七情六欲,这些我需要师父教。”
桑意诧异地睁开眼:“前者我可以告诉你,可是后者我却不能。修真要摒除杂念与七情六欲,我自己尚且不懂得,何况你……你是佛修出身,虽然从小修的是罗刹鬼道,可是这些也不应是你要学的。”
谢缘声音低低的:“正是因为不懂……所以不知道如何摒除。师尊要我成仙证道,可若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挂念,又怎会学会取舍。正如我如今……贪恋师尊的关怀与温暖,可若是有道一日,天道要我离开师尊,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桑意琢磨了一下:“好像有道理。可是小同学,你是不是看过什么杀妻证道的小说话本子?那都是假的,当不得真。”
谢缘道:“都说当不得真,可修真界千年无一人飞升,焉知不是排除不了这些烦忧?”
桑意想了想:“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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