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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死也要OOC[快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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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治疗时请缄口,一面影响气息运转。”
  折兰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不说话了。
  气行三个小周天,谢缘的治疗也终于结束了,折兰沉沉睡去。催动佛印对元神损耗很大,他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只微微对折兰的教引老师点了点头:“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辛苦您了,您不妨在药泉沐浴一下,暂缓一下身躯疲惫。”旁人道。
  谢缘摇了摇头:“不必。”
  以往他都会在药泉里沐浴了再回去,今天却例外。路上他神识频频出现波动,身体也感到格外疲惫,总感觉许久之后才到达自己的竹庐中。神思缥缈间,他看见元神正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如同昨夜一般,虽然无声,却能让他读懂其中意思。
  “你需休憩。”
  是桃花心在对他说话。
  谢缘摇摇头:“无妨。”
  “你急于回家,平常两个时辰的功夫被你压成一个时辰,虽对病人无害,却对你有害。你的心海出现剧烈的波动,容易让人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无非是些春日里的精怪,要来惑我。北诏常年严寒,不必多虑。”谢缘道。
  “可那少年并未对你使用惑术,我却见你动心了,我看见的,你心中全是他。”
  谢缘低低地笑了:“你若是晓得我的来路,便会知道,我在很久以前的时候,心中便已经全是他了。”
  “我晓得。”
  谢缘怔了一怔:“你晓得如何?”
  “我晓得你十二岁即与他相识。你身上有轮回印,我便晓得你经历过数次人世,除却你用我的力量逆转的六次以外,你此前应当还经历过两处人世,一处现实。每一处人世中,你都会爱上他。”
  谢缘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他每次都是带着目的来见我,最终好像……是要得到我的心,还要我对他说出几个特定的字。”
  “我知。”
  “他希望我记起他,带他回去,但他为人所束缚,便是你说的那个神祇一般的东西。”
  “我知。然而神祇亦有无能之处,比如你我对话,它不会察觉。”桃花心闪烁了一下,一股暖流涌入谢缘的四肢百骸,他知道那是桃花心在自发地为他填补元神的亏损。
  谢缘轻叹一声,“谢谢你。”
  “不必谢我,你选择我,我选择你,自是缘分。”桃花心今天的话也多了起来,忽而主动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可知那少年对你有无真心?他选择你,同你选择他的心情,可想知道?”
  谢缘问道:“你知道?”
  桃花心道:“我可读心,是你所说的那个‘神祇’暂时还做不到的事。你想知道吗?”
  谢缘沉默了一会儿:“不必。”
  “你很有趣,他每一世都来找你,夺得你的爱意,步步为营,更是一心想让你忆起你们的现实。我想,你会疑惑他究竟是心里有你,还是单纯的只想要自由呢?他是因为心悦你而选择你,还是……仅仅因为你是他最熟悉、相处时间最长久的人呢?”
  谢缘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过后他道:“是的,我有这样的疑惑。然而你也不必为了给我答案而去读他的心,这是我的事,而非他的事,我决心带他回家,也不是因为他喜欢我或不喜欢我,仅仅因为我想带他回家而已,那是他的愿望。”
  “这样吗。”桃花心不再说话。
  谢缘从轿子帘外望出去,已经能远远地看见自己竹庐外的雪竹林,片刻后,他想是想到了什么,眼里也浮现出一点笑意:“我知道他以前……时常在我认不出他时的时候叫我瓜皮。俗话说将熊熊一窝,我是他的军主,他也是一只小瓜皮。小瓜皮不知道我已经来了,我也……有些想趁人之危。”
  因为桑意以为他没有认出来,所以还是会像以前那样黏他、讨好他,同他在一起,来换得他的爱。也因为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他更有足够的把握,让桑意真真正正地……喜欢上他。把桑意以前在他这里没有得到的:玩到自己想睡时的自由,拥有一个众星捧月的少年时的自由,放开了吃零食的自由,开口要自己喜欢的一切东西的自由——悉数交给他。他要他风风光光地为自己活一次,即便这只是个离奇缥缈的人世。
  他下了轿子,踩着雪慢慢往里面走,琼雪碎玉铺成一条路,路上透出些被雪压实的桃花瓣,是隐红色。他踏入门中,方发觉桑意已经就地蜷缩在火炉边,睡着了。羊排已经被啃得干干净净,剩下一堆冰凉的甘蔗。
  桑意肚皮撑得圆圆的,看得谢缘忍不住笑。他的小桑倒是知道怎么利用年龄与时间卖乖与任性,入戏得很,所以也比以往多出更多孩童模样,换做其他人来一点端倪都看不出。
  他俯身把他的头发拨了拨,惊醒了地上的这只小花妖。
  小花妖眨眨眼睛:“你把我弄醒了。”
  谢缘握着他一缕头发,淡声道:“火要燎到头发了。”
  桑意爬起来揉揉眼睛,摸到一边去洗脸漱口,而后清清爽爽地回来,又给谢缘泡了杯茶,自个儿撅了根甘蔗在旁边咔擦咔擦地啃。
  谢缘端起茶喝了一口,听见桑意问道:“你羊排也不吃,甘蔗也不能吃吗?”
  谢缘与桑意一向口味相合,都一并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唯独几样例外:一是凉薯、荸荠与早甘蔗这些不太甜又清爽的水果,二是莲子糕、荷叶饼这些爽口的糕点。
  谢缘不欲跟他抢,打算将东西都留给他,便随口道:“甘蔗难咀嚼。”
  桑意“哦”了一声,不吭声了,又咔擦咔擦地啃了起来。没一会儿,他一口没有嚼完,忽而含混不清地叫了他一声:“缘哥哥。”
  谢缘偏过头来看他,不料却被一个清甜的亲吻给逮住了——桑意揪着他的领口吻上来,将甘蔗清爽清冽的气息都渡过来,喂他尝了一口,又将舌尖探过来,调皮地在他唇齿间转了一圈。
  “这样就不难了。”他的小花妖对他说道,眼里带着明朗的笑容,“你尝尝,很甜的。”


第50章 。你是我的小妖精
  谢缘怔愣了片刻; 好像迟迟无法回神一样,只带着微末的讶然看着他。桑意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瞧他; 秉承一贯的不要脸风格; 就是不肯移开视线。
  谢缘道:“别闹。”又伸来一只手把他提到一边; 禁止他往自己这边爬。桑意不死心; 举着甘蔗段就要往他面前戳; 被谢缘使用武力制服。小花妖被按在地上; 扭了一会儿发现扭不动; 于是乖乖听话了,坐在一边看谢缘誊抄佛经,抄完了又闭眼念诵,打坐冥想。
  桑意道:“缘哥哥。”
  谢缘没理他。
  桑意又道:“缘哥哥,你不说话,我就又亲你了。”
  谢缘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好似想要睁开眼; 但最后仍旧敛声闭气; 还是没理他。
  桑意慎重地观察了很久,托腮看了半晌,也不知道谢缘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老僧入定。他越看谢缘那个光头越觉得好笑; 憋了半天之后还是爬起来; 捉笔绕路去了谢缘身后; 转眼就开始往他头顶写写画画起来。谢缘一动不动; 半晌后突然出声:“你在干什么?”
  谢缘本来听了桑意那句话; 闭眼等了半晌也不见这人亲上来,没想到桑意非但不守信用,还跑到他头顶来作威作福,实在是有点欠收拾,于是出言警告了他一下。
  桑意正画得入迷,此刻被他冷不丁一声吓得差点连笔都摔了,他盯着自己将将画好的半只乌龟,脸不红心不跳地道:“给你画鲤鱼,鱼跃龙门,是好兆头。”
  谢缘淡淡地道:“过来,我也给你画。”
  桑意仗着谢缘看不见自己的头顶,以为谢缘根本不知道,于是喜滋滋地绕到前头蹲了下去,还叮嘱道:“记得给我画好看些啊,缘哥哥。”
  谢缘握着他手腕,提笔就往他手臂上照样画了一只王八,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桑意愣了愣,控诉道:“你这画的是乌龟。”
  谢缘道:“不是乌龟,是甲鱼。甲鱼便是鱼,鱼中魁首方才当得起一个‘甲’字,比鲤鱼更好得多,你喜欢吗?”
  桑意憋了半天,发觉自己没有什么话可以来反驳他,只能有些憋屈地道:“不喜欢。”
  谢缘道:“哦,不喜欢?这样好的寓意,怎么就不喜欢了?”
  桑意想了一会儿:“我和鱼类不熟,我是花,你应当画朵花给我,就画我好了。”
  谢缘道:“你这么大一个人,手上可画不下。”
  听了这话,桑意撩开自己两边袖子看了看,细胳膊细腿的,点几朵桃花倒是并不困难,他正在疑惑谢缘所说的画不下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看见谢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目光十分有深意:“给你剃光了画头顶,顺着脊骨往下画,便有地儿了。”
  桑意赶紧捂住自己的脑袋:“我不剃头。‘
  谢缘点头道:“好,不剃,我便为你画在后颈罢。”
  桑意咕哝:“你画在那里,我又看不到。”
  谢缘却把他提了起来,拎着左拐右拐,最后到了桑意之前根本没有发现过的一个房间中。初看,桑意并没有想到什么地方去,只是抬头望见前后左右、头顶足下全是镜面,陡然踏足过来,光影千变万化,映出千百张人脸来,令人目眩神摇。
  谢缘道:“这是我清修的静思室。平常人进来不多久便会出现幻觉,找不到出路,所谓千幻万象,便是如此。”
  桑意刚要开口,就被他一句话轻飘飘地堵了回去:“然则你是妖,不会受到影响。”
  谢缘按着桑意,要他按照打坐的姿势坐下,而后以同样的姿势坐在他背后,用丹砂、铜黛、冰青石造成的笔墨慢慢为他画,柔软微凉的毛笔轻轻刮在他颈间,有点痒痒的,让桑意忍不住想笑。他在这间被镜子包围的房间中看得见他与谢缘的每一面——谢缘头顶那只乌龟,谢缘认真为他作画的眼神,像是要笑又不曾完全勾起的唇角,沉静而安然,再仔细一点,连他低垂下来的睫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当真所谓秋毫现。许是察觉了桑意的目光,谢缘抬起眼望向眼前的镜子,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谢缘面色无波无澜,桑意却觉得有点不自在,于是动了动,又被谢缘按住了。
  “在看什么?”谢缘在他而后轻轻问道,下笔一勾,柔软的笔尖与温热呼吸同时勾过他的脊背。
  桑意老实回答:“在看你。”
  谢缘问:“还是觉得我光头不好看?”
  他这话问得实属奇怪,语气的重点往光头两个字偏着,好像桑意见过他除此以外的扮相似的。然而这点疑云在桑意心上一闪而过,很快又被他自己打消了,觉得是自己多心。桑意道:“其实也挺好看的,就是你有头发的时候——我是说,假如你有头发的话,应该很好看的吧。”
  谢缘笑了笑。不多时,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条绢帛,伸手缚住桑意的眼睛。
  “一会儿给你一个惊喜。”谢缘低声道。
  桑意眼前一黑,下意识地伸手胡乱抓了一把,最后被谢缘温热的手掌拉了过去,牢牢握住。桑意不知道谢缘又要搞什么花样,于是乖乖闭着眼不吭气了。过了一会儿,他感到肩头一凉,是谢缘轻轻扯下了他的衣裳,褪到手肘处,整个光滑白净的后背都暴露在谢缘面前。
  他不安地动了动。
  谢缘安慰道:“别怕。”
  水润的毛笔带着惊人的细腻感沿着他的脊背一路往下,划过他的蝴蝶骨,最后收笔在他的侧腰,谢缘的手接着往下,松开他的腰带,将衣裳下摆撩开,换了个地方,又从他膝上画起,画到胯骨时,再与他后腰的图案相连。谢缘的手并没有直接触碰他的身体,连衣摆都是轻轻为他牵着,但是他身后的呼吸是如此炙热清晰,几乎要贴在他的肌肤上,眼前的黑暗中,也能想象那双手是怎样松开他腰间的带子,让他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服服帖帖地张开花瓣,顺服地散开展露在旁人眼前。
  桑意的脸迅速地红了:“你是一个和尚。”
  好久之后,才听见谢缘压低的声音:“嗯,所以呢?”
  “和尚不能……不能……”桑意想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谢缘碰都没碰到他,怎么能用那种眼光看呢?最后他说:“不能这么流氓。”
  “我不流氓,小桑,心中有什么,看见的便是什么。”谢缘压着眼里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才多大,便晓得流氓是什么了?”
  “那你还扯我腰带,脱我衣服。”桑意道。
  “只是想将你画得更好看一些罢了。”谢缘摸了摸他的头,顺带着连他束发的木簪也扯了下来,长发披散,桑意一惊,刚想转身去看谢缘时,却感到眼前骤然一亮,谢缘将他的眼布也松开了——他睁开眼,镜中人四面八方地向他涌来,只这一眼,他便感到脑海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沸腾、燃烧,他内心深处有什么不可撼动的东西被谢缘打破了——
  眼前的妖精一身红衣,上面被褪到手肘,而腰带散开,前襟散落,又露出他平坦的胸口与一小截腰来,没有体统,状态也散漫放浪,然而更让他觉得羞耻的是,谢缘在他心口画了一棵桃树,蔓延全身,腰侧是墨色雪竹,清隽苍茫地立在那儿,并开上几朵花。
  谢缘一只手穿过他腋下,单手揽着他的腰,从背后将他拉起来,桑意这下衣衫彻底松垮了下来,哗啦一声落在了地上,他惊慌失措地想要低下头去拉扯,但谢缘不让他动,只是把他在自己怀中裹得更紧一些,让他身上沉重而华丽的国师玄衣勉强遮盖住他全身。这个姿势并不能遮掩太多,反而让人瞧清了他腿上依傍枯竹盛放的桃花枝,热烈张扬,红艳艳的一大片,与深青近黑的竹节交相辉映,浓烈得让人一不开视线。桑意本来明艳,此刻那副令人沉醉的容颜在墨笔衬托下更显得妍丽数倍不止——若是说原先他眉目间仍有化不开的英气,所以无人会把他当成女孩子,但此刻却是真正的雌雄莫辩。这副模样抹除了他一切想要外露的特制:作为一个普通男人的底线与尊严,他常年行走在刀锋之上所该有的肃杀与冷硬,全部化为乌有。他在谢缘笔下成为了一个放浪形骸、丝毫不感觉羞耻而肆意绽放的,女儿家一样的花朵。世间再无什么字眼能够形容此刻的他,唯有两个字,回溯本源——
  妖精。
  谢缘在他耳旁道:“院里的雪竹开花了,再有五年,它们就要枯萎颓败,到时候我们都种上桃花好不好?”
  桑意抿着嘴不说话,但是神情却明显地失落下去,甚而有些眼眶酸涩。他努力扭动了一下,想要挣脱谢缘的怀抱,这次用了真力气,但是谢缘力气比他更大,他并没有挣脱他。谢缘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淡淡地问道:“怎么了?不喜欢?”
  桑意点头:“不喜欢。”
  这样简直太难堪了——狼狈、脆弱、艳丽,所有他不喜欢的一面都展露无遗。太难堪了——他别过视线想要不去看,但是这里容不下他不去看,四面八方的镜子让他的每一丝情绪都无所遁形,他声音里带着强压的哭腔:“我不想看,你让我出去吧,我想去洗个澡。”
  谢缘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没有丝毫放松,他自己的语调也变得严肃起来:“为什么不喜欢?很好看,你应该知道自己有多好看,这不是一件坏事。”
  桑意微微喘着气,眼眶泛红,固执地说道:“我不喜欢。”
  谢缘一下一下地轻柔抚摸着他的头发:“很好看。你若是真心不想自轻自贱,那么也该喜欢上这样面目的自己,男人长得清秀不是坏事,旁人若说你以色侍人,说你是什么人的附庸、床榻之臣,说你狐媚浪荡,你既并非如此,何愁旁人嘴碎?敢这样羞辱你的,我们一并将他收拾了,让他永远不敢再开口妄言。你这样好看,会有许多小姑娘喜欢你,会有旁人羡慕你,这是你人生的一部分。学会去接受,不要因噎废食,不必遮掩自己的容光,更不必逼着自己做一些危险的事来证明你的男子气概。我的小桑是旁人难以企及的优秀的人,他什么都会,单这一点,便能让所有人闭嘴。”
  桑意沉默了一下,平静了下来:“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谢缘滴水不漏:“因为你是桃花妖,等你再大一些,每逢月圆之日,便会渴望男人躯体,渴望欢愉。往后,你也必将越长越夺目,势必遭人妒忌——因为你自身的优秀,也可能会因为别人的宠爱,你迟早会面对这一步,所以我想让你知道,这是我要说的话。”
  桑意声音闷闷的:“我不管,你就是恶趣味,你在捉弄我。”
  谢缘笑了:“我不是捉弄你。”他勾起桑意的一只手往后面摸去,慢慢往下,最后指尖触摸到一处滚烫坚硬的物事。他哑声道:“我是希望你在我这里能够快乐。因为你此前……总是为别人而活。”
  为别人而活,桑意回头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神色微有疑惑。谢缘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于是轻声补充道:“没什么,我以前遇见过和你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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