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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死也要OOC[快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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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过了一会儿,桑意本能地嫌热,也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跟自己抢床位,这次干脆利索地把他往外一挤,险些就要踹下床。
  谢缘:“……”
  总督大人干脆不睡了,拎起被子往他身上一丢,自己出去找客房了。
  桑意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后觉得骨头散了架。
  系统非常八卦地跟他讨论:“他在现实中也这样对你吗?听说你从他的书童做起,同样也是要暖床的?”
  桑意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没有,城主他对我挺好的,在床上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是这一世有点变态了。”
  “那你起床吗?”系统又问。
  桑意道:“不起床了,先卖个惨吧,就当我过度虚弱没办法下床。不过我现在有点饿了,请给我传送一碗刀削面,我要辣子浇头的。”
  系统道:“好的,稍等。”
  不多时,床头就出现了一碗刀削面。桑意一看,没有他要的浇头,质问系统时,系统说因为他受了伤,不能吃太辣的东西,阳春面正好,且这几天连麻辣小龙虾也要戒掉。
  桑意忍了,吃过面条后便继续在榻上躺尸,装做自己是个重病患者。他生性懒散,最拿手的就是躺下来,这便一边赖床一遍思索着今后计划。
  原本他在现实中做事,谢家人拿他当得力党羽培养,早年来是当做一枚好用的棋子,随时准备咬死什么人,虽然后来被谢然点名提携到自己身边,但他早已将某些技巧烂熟于心,格斗、暗杀之类的事不说,有一门功课却是教他惑人的,简单来说,就是美人计。
  教他的是谢家找来的一位名动天下的美人,据说这个女子曾令边境几代国主不惜刀兵向向,功力了得。桑意认她当了师父,在她门下学了两年。他的容颜在一众百花齐放的学生中佼佼领先,最终评价却是最低的,险些没能出师。
  他的师父道:“你长得太好,反而失心,要怪就怪你们城主,他把你教得只知道你是他的人,连学堂中的青涩|爱恋都不曾晓得,又要怎么去惑人呢?”
  过后又对着他的脸叹了口气:“也罢,长得好终究不是坏事,你往那儿一站,也合该有不长眼的喜欢上你这个榆木疙瘩。”
  桑意也的确通过实践证明了他的优秀:系统给他安排过的三十多个人世中,有十五个攻略对象对他一见钟情,剩下的没那么容易上钩,他按照风月里玩弄人心的技巧试几回,也都上钩了。
  唯独谢缘是颗硬钉子,难搞。
  桑意躺在床上认真思索,片刻后觉得困,于是又蒙起头来睡了一觉。
  等了几个时辰后,谢缘果然又踏入了房门中,望见床上的人时,有些诧异:“还在睡?”
  榻上人似乎还是他离去时的姿势,没变过,被面随随便便搭着,露出光裸的脚踝。
  桑意其实醒着,双眼紧闭着装睡,片刻后就感到谢缘来到了他床前,迟疑着探了探他的额角。
  指尖微凉,桑意适时翻了个身,往那手边蹭了一蹭,而后才睁开眼睛。
  未语先笑,他带着鼻音小声问:“你回来啦。”
  谢缘见他醒了,也就收回手,去了屏风一侧换衣。
  “我一会儿有事出门,你若是不舒服,我唤几个人过来。”
  桑意精神抖擞,裹着被子问:“你去哪儿?”
  话出口了,他也不装病了,含蓄指出:“我想跟你一起去。”
  他抬起头,这便望见谢缘换好衣服出来,神色有些古怪:“是一些老朋友聚会,寻常家宴,你不用去了。”
  桑意继续问:“为什么家宴我不能去?”
  谢缘没再管他,淡淡瞥了他一眼:“旁人夫人会到场,劳请少将军顾及一下某的颜面。”
  桑意“哦”了一声,倒真不再说话了。
  谢缘收拾收拾便出了门,他前脚刚走,桑意后脚便跳下了床。
  “疼——”脚沾地的一瞬间,他皱了皱眉,冷静地骂了声:“瓜皮城主。”
  而后他雄赳赳、气昂昂地问了家中管事,得知了谢缘的去处是某个花楼,就在秦淮河畔,那边画舫由金陵几个权贵包圆了,是整个金陵最贵气的地方。声色犬马,去过便知。
  管家看他气色不好,还以为他伤心,于是尽力替谢缘辩解道:“老爷不肯同您去是有原因的,金陵毕竟不像闽中,没什么契兄弟之说,若是让旁人晓得老爷的夫人是个男子,还是一位少将军,大约会对老爷的前途造成影响,对您也是不好的。”
  桑意点头:“我知道,您看我是那种不贴心的人吗?好管家爷爷,我是想问问你,金陵有哪几家绣院,做得好看的女子衣裳的?”


第6章 。先婚后爱小白菜
  桑意学过女形,也学过伪声,名为厌色。只是他身量虽不及谢缘,比一般女子还是高出不少,乍看有些奇怪。因为这个缘故,他选了一件宽大的鹅黄褙子并长裙,显矮些,胸腹平平也不觉得奇怪,旁人乍一看只觉得他身段窈窕,没有男子那般骨骼精炼的异感。
  系统赞叹:“果然选你是没错的,原来我替其他快穿者提供性别替换服务时,至少会消耗7%的精神能量,而你什么都不需要。你是想扮成女儿家,在他眼前陡然出现,令他惊艳一番么?”
  桑意闻言一愣。
  他倒是没想到这里来,他心心念念着师父的风月宝典,一是死缠烂打,二是若即若离。谢缘既然因他是男儿身不愿带他,平白少了许多相处的机会,桑意如今还在第一阶段原地踏步,便扮作女子前去,谢缘也不好说什么。
  他的长相其实并不女相,用旁人的话来说,五官都俊秀精致,凑在一张脸上便成了凉薄样子,俊朗是俊朗,但是看着不温和,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家中侍女替他画了眉,又打了点阴影,化去他面上那一抹英气,左看右看,抿嘴笑道:“少爷容颜当真绝色,老爷一定喜欢的。”
  但是气质与妆发的改变,已让他与平常模样判若两人。桑意看着镜子里的人,觉得有些陌生。等一切打点完毕后,他又鼓捣着带了个纱帽,便带了一个侍女出门了。
  时是仲夏,谢缘下午走,桑意出来时已经快到入夜的时候。天光昏暗,街上挤挤攒攒,他们的小轿子立刻混入了人流之中,不着痕迹。
  这个时候,越靠近花楼画舫,人便越多,眼见着轿子的行进越来越艰难,桑意便让家丁把轿子放下,自己寻了条幽静小巷,琢磨着避开人流,绕远路进去。
  家丁见天气炎热,自作主张地去别处人家买了一匹白色的高大骏马,指望他不累脚。
  桑意便上了马,谢绝了一干人要跟着他的请求,自己纵马飞驰,果真比坐轿子来得爽快。他抹了把额角的汗,顺手就把面纱丢了,畅快吹着江畔的微风,绕了个圈儿,从另一边拣了条人少的路,哒哒去了花楼底下,望见了一溜儿并排牵连的画船。
  笙歌幽幽,隐隐能看见船上又人走动,暗香飘浮,人还没到,嗅着气息也该心思遣倦了。
  他正要下马问人,找谢缘所在处,还未停下时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叫:“救命!”
  隐约听得是一个女童声音。
  桑意平日最好管闲事,想着现在反正也不急,于是勒马回转,遥遥往另一边看过去。
  某只船靠岸的地方围了一大群人,一个年纪十七八岁、衣不蔽体的女孩掩面跪坐于地,身前挡了一个孱弱的小女孩,两人面容相似,大约是姐妹。小女孩拼命拉扯着一个人的衣袖不撒手,身上挨了打,边哭边护在自己的姐姐身前,希望能够保护自己的家人。
  他稍微打听了一下,晓得了这对姐妹是边境邻国北诏遗族,生来貌美,国破家亡之后流落金陵,当姐姐的为了供养家人,只得卖身,只可惜碰上没有心肺的嫖客,玩弄过后非但不给钱,反而恶语相向,动手就要打人。那嫖客生的肥头大耳,撸起袖子,手握不知哪儿来的九节鞭,已经在小姑娘面上抽出了数道血痕。
  “蛮人婊|子,有口饭吃就是我们大胤看得起你,找老子要钱,谁稀罕你们这几两皮肉钱?”胖子骂骂咧咧,几鞭子下去后,又抬起手想打,没料到还没落下去,那条乌黑的九节鞭便已经脱了手,被人稳稳地接在了手中。
  男人抬起头,望见身边人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冲散了,一匹高大白马昂头嘶声,鼻孔喷气,巍峨无双。马上的华服女子低头打量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冰冷。因之前蒙面憋闷,他脸上带着微红,汗湿的头发贴在颊边,又被江风吹干,凌乱中倒显出几丝不羁的艳色,看得周围人都呆了片刻。
  桑意却没管这么多,反手一鞭子勾住那人的脖颈,死死地缠紧了,倒手一甩便将这胖子丢去了江里。扑通一声,几尺之隔的江水中陡然绽出一朵巨大的水花,桑意收回鞭子,鞭尾过了好一会才顺着淌下一挂血来。
  “对不住。”桑意看了看手里的鞭子,也将它丢弃了,冷声道了句抱歉。他往众人惊慌失措捞起来的胖子怀里丢了一枚整银,“这是私了的郎中钱,这两位姑娘是我的人了。不过下次要是再碰见您干这种事,保管您这辈子都找不了姑娘。”
  他的声音经过变化,压成有些沙哑的女音,不如平常女子那般清亮,但意外的好听。桑意并未下马,只俯身往小女孩手里塞了一枚令牌和一块银子:“将军府知道怎么走吗?你们过了江桥,找到一个青色矮轿,跟那里人说说便好,让他们带你们回去。”
  周围一片哗然。
  小女孩怯生生地问:“姐姐,您是将军府上的人吗?”
  桑意想了想,给自己找了个身份:“我是桑少将军失散多年的姐妹,你们只管去,别害怕。”
  他又往小女孩手里塞了块私藏的糕点以示亲切,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声不吭地纵马离去了。
  未到花楼下,他有点不放心,又回头望了一眼,停留了片刻。见到两个小姑娘的确没再遭到别人的为难,这才放心大胆地开始操心自己的正事。
  谢缘在哪里?
  突然,旁边一艘画船上传来一声兴奋的声音:“白乙,你快来瞧,外边有个极美的美人儿!”
  “白乙”这两个字听得桑意有点熟悉,想了半天后没想起来,只得抬眼向那个方向看过去。临近几条船的人几乎都上了舷板,唯独这艘船里的人不动如山。
  不动如山是对的,因里面身份最尊贵的人没有起身,旁人自然没有窜出来看热闹的自由。
  谢缘抿了口茶,淡声道:“你们看罢,我贪懒些,坐着便好。”
  旁人笑:“你当真清净得可以出家了,夫人不带过来,也不招妓,如今连美人都不看一眼,莫不是断袖了?”
  谢缘“呵”了一声。
  房内的人一窝蜂地跑光了,都争着去看美人。桑意在路上随手丢了纱帽,现下只能仿着寻常女儿家,以团扇遮面,他走走停停,在人群喧闹中仿佛听见了谢缘的声音,于是睁大眼睛找,在舷窗旁瞥得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
  也是这一瞬间,他福至心灵:白乙不就是谢缘的字吗!天公垂怜他,没让他找得太久。
  他放下心来,翻身下马,提着阔大的裙摆往里走。
  船上一干人目瞪口呆:“她上我们的船了?真是往我们船上来了?”
  船未靠岸,桑意歉然一笑,不甚体面地跳了上来,落地被一个蓝袍公子扶了扶。他向周围人点头示意了一番,抬脚便往里面走,便走边调整了气息,把散落的发丝别上去,规整见人。
  谢缘还在船舱内,他只身一人,老早便听见了外面的骚动,不知为何那阵骚乱竟然慢慢停止了,像是水沸腾之后陡然抽掉了火。
  之前听见美人来,他并不好奇,此刻没了声音,他反倒是来了点兴趣,搁了茶杯准备起身,顺便唤人去岸边买些小食。船中里外只有一道门,他矮身出去,正巧就和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迎面而来一阵脂粉气,不腻人,反而掺着一点梨花香。谢然扶住眼前人,准备出声询问,垂眼只看见这人鬓边乌黑的发丝,肩削玉颈,皆掩藏在周正华服下,只因身量不比他高,让谢缘瞧见他领口下一寸清隽的锁骨……上面有一道微红的齿痕,消退不去。
  这痕迹他太熟悉了,是他自己昨天咬的。
  他登时就认出来了:“……”
  由于太过震惊,谢缘一时没能说出话来。众人跟着美人到,这便瞅见两人撞在一起的姿势,谢缘刚刚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肩,桑意没有避开,也抓住他的臂膊,这便十分不曾体统地抱在一起。
  桑意听见围观群众都到了,也瞧见谢缘像是已经认出了他,便拿出毕生演技,抬头含情脉脉地唤了声:“夫君。”


第7章 。先婚后爱小白菜
  他这一声出来,众人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谢缘压低声音问:“你来此处做什么?”
  桑意瞧他,老老实实说:“出来找你玩。”
  有胆子爬他的床,还有胆子穿女装,谢缘半天没说出话来,总算是确认了一件事:此人绝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乖巧听话。
  见自己还堵着门口,他便带着桑意往回走,桑意往他这边凑了凑,好像是害怕似的,他只好伸手揽住他的肩膀。
  单看背影,璧人相依,倒是令人生羡的一对佳人。
  船中有个世家纨绔,不从政,只当个海商,是这趟的东道主,看性子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逮着谢缘问:“你成亲五六年,却是头一回让我们见着夫人。以往不晓得,还以为你是个断袖,原来是藏着掖着不让看,有了这么个仙子样的媳妇,自己搁屋里头闷着乐呢!”
  桑意抿嘴一笑,将女子柔婉羞涩的模样学得十成十像,饶是谢缘见了,也不由得怔愣一下。
  男扮女相,第一伤声,厌声格外毁嗓子,不可逆转;第二伤骨,要学体态,要束腰收腹,要柔骨绵绵,谢缘自军中起家,最开始就是帮皇帝完成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对这些事有所耳闻。
  然而诸多听闻,都不及此刻亲眼得见。谢缘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桑意却笑眯眯的,要给自己作介绍,不点名道姓,只十分委婉地表明自己是个有后台的:“家中兄长是将军府中桑少将军。”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少将军的亲姐妹!这可是新鲜事,我们从没听说过,桑家竟然还有个女儿!虽然少将军一直称病不出,我们没有见过,但听说过其英姿潇洒,看来桑家祖传出美人。”
  也有人酸溜溜的:“我说白乙怎么偏要把府邸建在将军府旁边,原来早就……”
  桑意眉眼含笑,准备跟众人挨个见礼,却被谢缘一把抓了回来。
  两浙总督发话了:“我家夫人喜静,你们不用闹他。”
  喜静?桑意一时间有点摸不清他的套路。
  他张了张嘴,谢缘眼光一扫,却在他手心掐了一把,非常轻地问了一句:“来我这里闹,身上好透了么?少将军,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桑意脸一红,也就收声了。
  他不说话,谢缘又将一杯茶水推过来。他看着那半盏雨前春,呆呆看了一会儿后,拎着杯子起身准备添茶,添完了回来一看,谢缘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眼神十分有深意。
  总督大人悠悠指出:“是给你的。”
  桑意受宠若惊,便捧着茶杯坐下,听话地就茶水润嗓子。另一边,船内的人倒是找到了新玩法,呼朋引伴地玩叶子戏,也就是川蜀那边叫的麻将牌。
  方才扶过桑意一把的蓝衫公子提议道:“总是拿银两抵押,在座的也不是差那几百两银子的人,不如玩点新鲜的。”
  那纨绔东道主竖起耳朵:“哦?少桉打算怎么玩?”
  唤作少桉的蓝衣公子笑了笑,一手揽一位花楼佳人,推到众人面前:“赌人,如何?有伴的押上伴儿,夫人们如愿参与,自然连夫人也要押进去。只玩一夜,第二天各回各家,权当一夜风流。”
  室内一时寂静了片刻,却是一个花楼女子调笑道:“若我们女子也能上桌,赢了能将老爷们拐一个回家么?”
  顾少桉一挑眉:“那是自然,男女都可,只怕有人要舍不得。”
  众人齐齐望向谢缘,都笑了。
  谢缘晓得他们忌惮自己,不会强迫他上场,刚要抬手拒绝时,却被桑意一把拖了过去:“去玩玩嘛。”
  谢缘停下脚步,冷声问他:“玩什么?”
  桑意给他指:“那些个倌儿姐儿,夫君喜欢哪个?我去替你赢过来。有这样的赌局就好办了,不用纳彩提亲,省钱又省事,回来就能做你的妾。”
  谢缘又问他:“我要妾做什么?”
  桑意装乖,贤内助的台词信手拈来:“你不是厌弃男子么,往后我总不能回回女装,你好歹是个总督,身边要有人配着,衬你的脸面。往后我也多……一个妹妹。”
  他还特意拖长了尾音。
  谢缘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揉揉太阳穴,只能对桑意道:“有你一个足矣,家里人太多便闹腾,我不喜欢。”
  桑意瞅他。
  谢缘伸手,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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