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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宫-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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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镜月没理他,没走,但手指也没离开那把无影刀——
  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是,那里面没有恶意。再说,若是唐震真想动手,逃有什么用?唐门主的武功,她倒是很想领教领教。
  唐震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伸手,似乎想摸她的脸……
  水镜月偏头躲了一下,那只手顿了顿,似乎有些困惑,良久,一声叹息响起,那只手收了回去——
  “真像啊。”


第三百七十六章 困月
  唐震的一句话,让唐八有些莫名,水镜月却是明白他刚刚为何失态了——
  她跟她母亲,林听澜,长得很像。
  想到眼前这人跟自己母亲曾经的一段情缘,水镜月的心情很是复杂。不过,无论她跟母亲长得有多像,她可都没那个心情陪母亲的旧情人叙旧——
  想想都觉得诡异!
  ——难道这就是唐四的复仇方式?她情愿让他刺一剑……
  唐震说完那句话就转了身,没注意到水镜月脸上复杂的情绪,淡淡道:“进来吧。小意既然让你来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
  从转角处到洞室门口的路不算很长,水镜月跟在唐震身后的时候,想象过那里面有什么——跟母亲有关的东西?跟二十多年前那段往事有关?
  她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可是,当看到洞室里的场景时,她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里看来像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屋子。
  旧旧的木板床,磨得光滑圆润的木头桌椅,缺了口的青花大瓷碗,茅草编织的壁挂……所有的清贫都在模糊而晕黄的光线中显出几分温暖。
  水镜月突然想起地道另一头那间空空的小木屋——
  那间屋子的大小,跟这个洞室的大小相若,连方位都是一样的,原本是窗户的地方挂着一幅画。
  画中的场景隐隐能看出是小木屋外面的那座小院,院中有三个人——
  穿着湖水蓝长裙的女子坐在秋千架上,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弯着眉眼,微微偏头看着身后,笑容温暖。在两人身后,站着一位黑色锦袍的男子,微微低着头,似乎在对女子说着什么……
  唐八眼睛看着画像,伸手去拉身旁的水镜月,惊讶道:“阿月,这画中的女子,长得跟你好像……是令堂?她身后的男子就是水镜宫的离城宫主?感觉跟传闻中不一样呢。”
  他拉了半晌,却没听见回应,转头——
  水镜月呆呆的站在那儿,仿若失神了一般,唯独那双眼睛,乌黑的瞳仁扩散,仿若有无数重影闪过……
  唐八对上那双变幻莫测的眼睛,瞬间觉得有些晕,不由放开了她,抬手揉了揉脑袋……
  良久,水镜月终于动了。
  她转身,看向唐震,问道:“他在哪里?”
  唐震神色平静,端起那盏油灯,淡淡的转身,朝她招了招手,走出了洞室。
  出了地道,外面是一间书房,出口的位置就在书架背后。
  唐八惊讶道:“大伯的书房?我们到唐家堡了?”
  夜色正浓,弯月很是明亮,星星却不多,零星的点缀着,显得寂寞而清冷。
  唐震带水镜月进了无意斋,然而,她见到的不是唐四,而是离虹。
  唐家堡,或者说唐四,待她的确很不错。
  这个时间,离虹已经睡下了。唐震和唐八站在门口,水镜月独自一人进去了,站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女子——
  她的脸色看起来不错。睡着的离虹没了一贯的张扬,显出几分娴静柔和的美好。只是,她此刻眉头微皱的模样,跟平日里她生气时皱眉的表情不一样,看上去更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水镜月突然笑了一下。
  她笑得声音有些大,离虹原本就睡得不大安稳,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她的眼睛还未睁开,整个人就已经坐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在看到水镜月的时候,她怔了怔,半晌,手中的匕首落地,眼中盈出泪水,瞬间就哭了起来,整个人猛然扑到她身上……
  水镜月却往后退了一步,眉头微皱,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眼神渐渐疏离而陌生,“离虹,你也学会算计了吗?”
  “没有!”离虹有些着急,似乎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末了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跺着脚踩了两下,叫道:“都说了这样行不通!唐震害我!阿月……你……”她这次是真的要哭了,“你是来接我的是不是?”
  水镜月双脚下意识般的后退着,抬手仿若在拒绝着什么,喃喃道:“等等……让我想想……”
  她垂眸,伸手揉了揉脑袋,手中的无影刀不自觉的握紧了些……突然,仿若脑中有一道闪电掠过,她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转身就往走,身形快得仿若一阵风……
  “阿月!”离虹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水镜月还未走出无意斋,前方的竹林射出几道寒光——
  她紧紧握着无影刀,神色凛然,躲开暗器的同时,脚下一跃,踩着虚空就上了竹梢——
  风声再起,脚下的寒光从四面八方齐齐射来,眼看黑影已经中招,那十几枚飞刀却一阵“叮叮”声之后落地——
  竹影摇曳间,黑色的残影渐渐消散……
  无意斋外,夜空中蓦然出现一道黑影,点点寒光在脚下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水镜月手中的长刀无声无息的出鞘,长刀划过的瞬间,月光仿若流水一般从天而降,随着劲风在苍茫的大地上蔓延……
  泛着寒光的巨网骤然停止,浓浓的夜色仿若形成了一双无形大手,将那数百枚暗器裆下,流光般反射而出……
  黑色的衣袂翻飞,水镜月落地之时,手中的无影刀已然收入鞘中,手指却仍旧未曾离开刀柄。她看着眼前青衣飞扬的男子,冷然开口:“他在哪里?”
  唐震此刻正看着她身后的方向——
  五十个唐门弟子倒地,嘴角竟然带着淡淡的笑容。暗器上有毒,唐门的“幽梦”,不致命,是让人一夜好梦的毒药。
  他转眼看向她手中的那把包裹在黑色布条中的长刀,月下无影刀——
  只一刀,就破了唐门的地网阵吗?
  即便当年那个马上戎装的女子,也是做不到的吧。离歌的后人,传承的也只是她的刀,并不是曾经的无影刀法吗?
  他仰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嘴角不由露出一个笑容——有些棘手啊。
  水镜月走近了一步,再次问道:“唐四,到底在哪里?”
  唐震低头,终于开了口,“他只让我留你到天亮。”
  水镜月抬步,从他身边走过,声音平淡,“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身后,离虹终于赶了出来,见到倒了一地的唐门弟子,惊了一番,抬眼见到水镜月,一边往这边跑一边道:“阿月!你不能离开这里,山下到处都是埋伏!”
  水镜月停了下来,“唐门主,麻烦您拦住她。”
  唐震点头,“放心。”
  水镜月突然笑了一下,“再问一个问题,他让你帮忙的条件是什么?”
  唐震沉默了会儿,道:“从此,唐门再无四公子。”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一剑
  唐四现在在哪里呢?
  他在白鹤村。
  他并没有失约——
  水镜月站在那座腐败的木拱桥上时,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看着她,看着她走过小桥,看着她走进村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自己布下的陷阱……
  夜色中,白衣人抱着一张琴,提着一坛酒,缓步上山……他坐下,将琴放在一边,取了酒杯倒了两杯酒,“杏花酒,她最近喝的最多的。”
  黑衣男子笑了一下,转身接了酒杯,坐在他对面,“长庚,你来晚了。”一饮而尽,拿过酒坛给自己满上,“我刚刚还在想,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长庚摇晃着杯中的月光,淡淡笑了,“不会。”
  白鹤村,酉时。
  ——是属于唐四公子的风流。
  唐四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长庚沉默了会儿,道:“刚认识你的时候。”
  唐四笑了,扔了酒杯,抬手直接拿了酒坛来喝,“老规矩。一坛酒,一支曲。”
  长庚喝了杯中酒,取过七弦琴,手指微动,琴音流淌,声声如诉——
  恭州初遇时,意气飞扬的剑客拍着他的肩,说着“乐莫乐兮新相知”,拉着他去喝酒。全然不知那一场相遇,是那个被他当做知己的人精心策划的棋局。
  锦城重逢时,他得知他成了西南王府的门客,笑着挑眉说,真巧。的确是巧合,只是,他却不知,他不久前才借了他的情谊,算计着他的亲人。
  他说,长庚,听了你的曲子,芄兰以后怕是不敢弹琴了。日后跟我喝酒,我喝一坛酒,你弹一支曲子,如何?
  他说,长庚,我教你学剑如何?你若是会武,我定然会把妹妹许给你。
  ……
  琴音转低,曾经欢快的曲调,如今听来,竟也透着一股苍凉……
  一曲终了,唐四的酒也喝完了。他双手撑在身后的草地上,微微后仰,看着头顶的夜空,抬手,指了指明月的方向,“那颗星,就是长庚?”
  长庚的手按在琴弦上,点了点头,顿了顿,道:“唐四,我最近想到一些事。”
  唐四转首看他。
  长庚道:“你若是替离火复仇,该找的人,是我。”
  唐四不解。
  长庚看着他,淡淡道:“算无遗策,字字珠玑。”
  八个字。
  七年了,江湖中已经很少听人说起这八个字了。
  这是当年江湖百晓生将东方穆排进江湖名人榜时给出的评价——虽然东方穆不算江湖人,但却没有人对百晓生有任何异议。
  “你……”唐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笑了,“原来如此。东方家族还有后代,倒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不过,这件事跟东方神相有什么关系?”
  长庚道:“星照是东方神相的弟子,星荧也是。”
  ——星荧和离火是生死之交,为何会拔刀相向?笑凤仙上次说,星荧是心甘情愿,离火是无可奈何,星照是心有不甘,他说他们都恨错了人。
  ——什么是命运弄人?这世上,用命运玩弄人世的,他倒是知道一个。
  长庚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如今,幻海宫归我管。”
  唐四笑了,拿着剑起身,“长庚,你就如此希望,跟我打一架?前两次交锋你虽都占了上风,可若拼尽全力,我也不一定杀不了你。”
  长庚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威胁,抬眼看他,“你答应了离火复仇,却没有对阿月出手,是想自己承担——不止是无影刀的传人,还有唐门的,是不是?”
  唐四沉默了。
  长庚放下七弦琴,起身看他,道:“离火若心中有恨,该承担的人只有东方神相的后人而已。唐四,你若是想离开,我没有资格拦你。但……你不该背负着所有的罪孽离开。”
  唐四抬手,剑尖指向他的心口,问道:“你既知道,为何还跟她在一起?”
  长庚微怔。
  唐四看着他的表情,突然笑了,“原来你并不知道。”
  长庚问道:“你说的,是阿月?”
  唐四往后退了一步,放下手中的剑,道:“你的内力是极寒真气,却又跟一般的极寒真气不一样。你是冰泽心法的传人,是不是?”
  长庚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唐四笑了,“离虹跟我说,阿月是扶阳心法的传人。长庚,你知不知道,你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为何?”
  “离火也很想问问,为何他跟星荧只有一人能活下来。”
  长庚微微皱眉,脑中似乎闪过什么,却缥缈得抓不住。
  唐四道:“原来并不是什么神谕,从来都不存在什么天意……若是东方神相知道东方家族的后代,做出了自己曾列为禁忌的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长庚沉默良久,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他开口,说的似乎另一个话题,“二十年前,东方神相曾给阿月批命,说下‘重瞳乱世’的预言,她自小的磨难都因此而生。七年前,因为一句‘乱世将临,大昭必亡’的预言,东方家族灭族。我自小敬重他,但,我不信命。我一直想证明,他是……”
  “噗。”
  猝不及防间,利刃从肩头穿过,鲜血瞬间染红的雪白的衣衫,刺目惊心。
  长庚低头看着那流转着火焰般的长剑,笑了笑,继续说着未竟的话,“错的……”他看着他的眼睛,全然不顾体内乱窜的剑气,笑得一脸淡然,“若是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乱世降临的那一天,有她在身边,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一剑,是替离火给的,也是替阿月给的。”唐四靠近,俯身,亲近的姿态仿若拥抱,耳边的声音却是唐四公子从未有过的冰冷,“记住你今天的话。长庚,我兑现了我的诺言,可若是有一天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的剑,绝不会再刺偏。”
  他松手,转身,身形一跃,踏着树梢飘远,转眼间不见了踪迹……
  ***
  天色微明,黑色的身影到达白鹤村之时,身形一顿,骤然从半空中跌落,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终究倒下——
  水镜月半跪在那座小院前,将身体支撑在无影刀上,抬眼看到的却是一片废墟——那座小木屋已经塌落了。
  她轻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几分悲戚,几分自嘲——
  他,已经离开了吗?
  洞室中看到的那幅画又一次在脑中浮现——那个温暖的小院,那个低语的男子,那个浅笑的女子,还有女子怀中的婴儿……女子虽点了黑瞳,但的确是她母亲。男子,却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当时站在她身后的唐门门主,唐震。
  ——不怪唐八没认出他,只是唐震变化太大。没了锋芒,没了战意,再不是从前马踏山河的唐震。
  二十多年的时间,足够让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水镜月不关心唐震变了多少,但她不得不在意那个裹在襁褓里完全看不到面容的婴儿——
  那个孩子,是她母亲的孩子,是她的亲人。
  缠在无影刀上的布条散乱,隐隐透出里面星月神话的图案,水镜月将脑袋抵在刀柄上——
  早该想到的。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他为什么不能等等她呢?为什么要独自承担一切?
  泪水落下的时候,她听到脚步声靠近,朦胧中,眼前出现一片白色。她伸手,抓住那微微晃动的衣摆,终于哭出声来……


第三百七十八章 养伤
  这几天,长庚一直都住在杏林酒家,养伤。
  水镜月是在从白鹤村回来的第二天才发现他受伤了的——长庚下山时把身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了,又一直装得若无其事,她也没想到他跟唐四会动手……
  那晚,水镜月从唐家堡闯出来,也受了伤。不过,唐门的人有所顾忌,她的轻功对付唐门的暗器又有优势,伤得并不重,加上她恢复能力强,没两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原本也想帮长庚疗伤,但长庚拒绝了,笑着说好容易有个借口休假,要多养养……于是,他理所当然的搬出了王府,住进了济世堂的后院,说是方便治疗。
  水镜月养伤的时候,离虹回来了。只是,刚回来就辞行了,跟绿竹一起回离火宫。唐万意走的时候,留下了那把剑,剑身上多了两个字——九炎,让离虹一起带走了。
  水镜月把剑交给离虹的时候,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长庚说,唐四的内伤应该好了,但有些奇怪。他感觉他体内的至热内力似乎消散了,但出手的时候,剑气却仍旧带着九炎心法的内力。
  水镜月正给他换药,听言不轻不重的在他伤口上拍了一下,看着他皱起眉,道:“伤患就好好养伤,操那么多心……”
  长庚笑。
  前来探病的人不少,西南王府的文臣武将,锦城官员,还有不少江湖客。阿杰守在门口,收下来客探病的礼物,却是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阿杰每日都在已经一片绿叶的杏林跟自家师父抱怨,“不知道公子搬出王府就是图个清静么?怎么都这么不长眼呢?”
  呃……西南王和南安郡主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么一句……阿杰摸着鼻子默默走开,假装没看到这两人——这个没法拦……
  水镜月偶尔会在杏林酒家坐坐,听着楼上楼下的人说着最近锦城发生的七七八八的各种事,却不曾想,遇上几个熟人——
  陈珞,欧松,寒山子。
  陈珞就是当初在江陵城中了噬梦蝶的使者,在王府当差,还是陈瑜的弟弟。因为这个缘故,当初王少卿才会那般紧张。
  欧松是吐蕃三皇子,当初在西域的时候,水镜月还救过他。
  寒山子是罗生殿的人,说是黔州的二把手也不为过,跟水镜月也有些恩怨。
  这三人聚在一起,倒是有些奇特。
  杏林酒家的老板见水镜月对三人好奇,便自顾自的跟她解释了起来,陈珞以前很少来杏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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