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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有过人之处_如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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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宗看一眼身前的女人:“你不是去见工部官员了,怎么来了军所?”
  神容说:“来都来了,哪有那么多理由。”说着往里走了一步,又停下看他,“不请我进去说话?”
  门窄,需要他让开点,她才能进。
  山宗又朝外看一眼,广源和东来也已都退开了。
  他让开一步,任门开着,回头进了屋。
  神容跟着走了进来,先看了眼里面情形。
  这里面也就是间营房,只不过是他独住的,简单得很,桌椅都是单独的,最里一张床榻,很窄,只能容他一人卧下的模样。
  头一回看见这里面情形,神容什么也没说,反正早也猜到了。
  她在四下看着的时候,山宗正斜斜靠在桌前,也在看她。
  自山里出来,她便又恢复了元气,乌发微垂,披风长坠,应该是骑马来的,手里的马鞭还没放下,一边在手指间慢慢转着,一边在他这间屋里慢悠悠地走动。
  直到襦裙如水一般的衣摆停在他身前,轻绸的边沿搭在他的马靴上,她一只手碰到了他肩:“可要我帮你?”
  山宗垂了下眼,才发现她手指挑着的是他还散着未束的头发,看她的眼里带了丝笑:“这不是你该做的。”
  神容眉头微挑,手指自他发间一穿而过:“只是觉得你也在山里帮过我而已。”
  为他束发,未免太过亲近了些,她说完便察觉出来了,那是夫妻间才会做的事。
  想到此处又瞄了瞄他模样,他这样散发站着,黑发黑眼,形容随意,更显出一身浪荡不羁。
  神容走近一步,捏着马鞭仰头看他,忽然低声说:“其实在山里的时候,你我不是更亲近的事都做了?”
  山宗顿时盯紧了她。
  那一片黑里的情形仿佛还历历在目,她此时在他跟前仰着头,一截脖颈雪白,眼瞳黑亮,抿着描过的一双唇,便叫他又分毫不差地回忆了起来。
  他一手撑在桌沿,才离她的脸远了点,嘴边的笑意味不明:“我也不是什么君子,那种时候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神容看得明明白白,这张脸分明生得剑眉星目,偏偏表情微妙,叫她想起他那日说她“迟早吃亏”的模样。
  “罢了,”她今日没有斗嘴的心情,看了看他的脸说:“我是来谢你的。”
  山宗早看出她是有事才会来,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倒有些不习惯了,眼里的笑也深了:“你也助我出来了,下次我若救了你,你再谢我不迟。”
  神容忽然看入他双眼,“下次?”她眼神转离他身上,淡淡道:“你凭什么觉得还有下次?”
  山宗看她的眼里笑意渐无:“为何这么说?”
  ……
  院角里,除去先前那几个溜掉的兵卒,此时胡十一和张威、雷大三五人正藏头露尾地朝那片屋舍翘首。
  张威推胡十一:“你先前不是去打听了吗?打听出什么了,他们一天一夜都做什么了?”
  胡十一捂额:“什么也没做,别问了,咱也别看了,还是去练兵吧,我头还疼着呢。”
  刚说到此处,就见他们口中的金娇娇从屋中走了出来,戴上披风兜帽,领着广源和东来,往军所外走去了。
  胡十一刚说要走,见状又留了一下,几人不约而同地又往屋里看。
  什么也没看到,山宗没露人影。
  军所外,紫瑞见神容出来,将马送了过去。
  神容坐上马背,一字未言。
  紫瑞觉得不太对劲,又担心她是出山不久,尚未完全回缓,劝道:“少主还是回去多歇一歇,您需要好好养精蓄锐。”
  神容忽笑一声:“无妨,待回了长安,多的是我歇的时候了。”
  紫瑞有些意外,看了看东来,甚至还看了眼广源,他们似乎也没想到。
  神容也没想到,但刘尚书说那番话时她便知道,她哥哥要等她回去才能再来,便是在催她返回长安了。
  矿眼最难打通的一段已掘出,望蓟山的地风也稳住了,冬日将至,似乎的确没她什么事了。
  方才在那间屋里,山宗问她为何这么说,她回:“因为我要回长安了。”
  “可惜。”
  紫瑞忽然听到这句,凑近问:“少主说什么可惜?您已寻到这样前所未有的矿山了。”
  神容朝军所大门看了一眼:“我说的是别的。”


第三十二章 
  工部的人一到; 没两日,望蓟山里便多出了许多新身影。
  刘尚书带着一行属下官员入了山,有条不紊地开始了工部接手事宜。
  看完了四周一圈山岭之后; 他转向身旁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谁能想到幽州还会有这样的大矿。”
  神容就跟在他身旁,闻言只是笑笑。
  谁都想不到,才是他们长孙家祖传书卷的宝贵所在。
  说话时往前; 已到矿眼坑口。
  塌陷过一回之后; 这里又被清理了出来; 如今看起来与之前已没什么两样。
  就在坑口附近; 蹲着那群开矿的犯人。
  今日他们都被聚在了一处; 由兵卒们严密守着; 只是怕冲撞了这些新到的京官。
  刘尚书看了几眼,问神容:“这些人瞧着都是重犯?”
  神容点头:“是; 不过世伯放心,他们早被镇住了,可以一用。”
  刘尚书听了抚须而笑:“想必是那个幽州团练使的威名所慑了,我来幽州后略有耳闻,听闻多亏了他,侄女你才能安然从山里出来。”
  神容不禁看他一眼,听他口气,倒好像不知道幽州团练使就是山宗。
  但他只要听到名字; 应该就会记起那是曾经的山家大郎君; 她的前夫君。
  刘尚书忽然转头找了一下:“赵刺史何在?”
  赵进镰今日也在,就在不远处吩咐事宜; 听见老尚书开口,笑着走过来。
  刘尚书慈眉善目地看一眼神容; 对他道:“我这侄女可是赵国公府的心头肉,眼看着就要回都了,我可得好生安排一下她出行安全,有些事要与你商议。”
  赵进镰看了看神容,脸上意外一闪而过,仍堆着笑:“刘公请说。”
  二人说着话走远,神容没跟上去,往矿眼走近两步,朝下望,黑洞洞的,不免又叫她想起其中经历过的情景,抬头不看了。
  再环顾左右山岭,竟觉得已经有些习惯这片群山了。
  毕竟以往也没有哪处的山能这样折腾她一番的。
  隐约间似有人在看她,神容看去,对面那群被守着的犯人里,那张左眼顶着白疤的熟悉脸又露了出来。
  “听说小美人儿要走了?”未申五露出笑。
  兵卒一鞭子抽上去:“放肆!”
  未申五被抽了也只露了个狠眼色,脸上的笑还挂着,又盯住神容。
  神容懒得看他:“我既要走了,也不计较你过往冒犯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少在我眼前晃。”
  “说什么冒犯,姓山的可盯着老子呢。”未申五龇牙笑:“只是遗憾呐,还没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神容只觉得他阴阳怪气:“谁要你的报答。”说完转身就走了。
  兵卒的鞭子又抽了过去,未申五居然还笑着躲了一下,没一会儿就阴着脸收敛了,眼睛盯着神容离开的反方向。
  山宗黑衣猎猎,手提直刀,正自反向穿林而来。
  未申五一直盯着他,等他到了跟前,又露出欠抽的笑来:“你的小美人儿就要走了,莫不是舍不得了,摆着这么一幅脸色?”
  山宗居高临下地垂眼,拇指抵在刀柄:“什么脸色?”
  后面的甲辰三动了动,拖着镣铐的手摁住了未申五的肩,生硬地道:“闭嘴吧。”
  未申五似真被摁住了,怪笑一声,没再说。
  山宗看了眼甲辰三:“还好有人还记得我的话。”拇指终于离开了刀柄。
  远处传出了车马声,工部官员们已经走远。
  今日张威带队守山,听说山宗来了,从另一头赶过来:“头儿,怎么才来,金……不是,长孙女郎刚刚已随工部的人走了。”
  山宗已经听见了,扣着刀走过那个矿眼坑口,只“嗯”了一声。
  张威没看出他有什么反应,倒好像又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这几日练兵他也大抵如此,但大家都很害怕,总觉得他好似更狠了点,不敢有半分懈怠。
  张威瞎琢磨一通,又跟上来,从怀里摸出个册子递向他:“头儿,这是刺史刚走前吩咐交给你的,说是那位工部老尚书的安排,请你自行定夺。”
  山宗看了一眼,册上确实盖有工部印,接过来打开。
  张威又偷看他神情,打开的时候还没见有什么,等看完才见他脸上有了点变化。
  山宗两眼倏然一掀,朝出山的方向看了一眼。
  “刘尚书写了册子,委托崇君护送女郎回都。”
  山外回城的路上,赵进镰坐在马上,对旁边的神容如是说道。
  神容坐在马上,刚扶了下头上帷帽,闻言诧异地看他一眼,又看了眼前方刘尚书的马车。
  赵进镰仿佛看出了她的意外,其实他也没想到,刘尚书要跟他商议的所谓出行安排,竟然就是这个。
  说是为了让赵国公安心,不能让长孙家贵女就此上路,一定要安排人护送才可靠。
  赵进镰看看左右,低咳一声道:“刘尚书应当只知团练使,不知是崇君,我也刻意未提。”
  刘尚书是为爱徒来暂时坐镇的,对于幽州团练使到底是谁,还真不需要特地过问。
  既然他没问,赵进镰自然不会多嘴,毕竟也耳闻了这位刘尚书与赵国公府交情不浅,多说多错。
  神容心想难怪,一边转头往望蓟山看了一眼,自她告诉了他要回长安的消息,还没见到过他。
  赵进镰又低咳一声,想看她神色,可惜隔着帽纱看不分明:“不过此事还要看崇君如何说,毕竟他任团练使三载以来,从未出过幽州,当初接受任命时便是这么定的。”
  是么?那也未必能劳驾他护送这趟了。
  神容心里回味一遍,只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有劳刺史,我知道了。”
  暮色四合时,山宗回到了军所。
  从马背上下来,手里还拿着那工部的册子。他又看了一眼,随手收进怀里,刀夹在臂中,一只手慢慢解着袖上护臂。
  “头儿?”胡十一从演武场过来,一直走到他马旁:“听张威说金娇娇要走了,工部要你护送她回都?”
  他耳朵比谁都灵光,早听到了风声,又最是个按捺不住的,总是第一个冒出来。
  山宗解下那只护臂,抖去灰尘,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你头不疼了?”
  胡十一顿时忌惮地后退半步,捂额说:“我只是觉得不对,你可是从不出幽州的啊。”
  他记得三年前刚入军所时,就听到过山宗的任命状,虽一带而过,也记得那八个字:永镇幽州,不出幽州。
  这三年来也确实从未见他离开过幽州半步,就如那八字所言,他就是永镇此处的架势。
  山宗拿下臂弯里的刀,嘴角又笑一下,什么也没说,转头走了。
  推门进了自己的那间营房,他才又从怀里摸出那册子,最后看了一眼,连同刀一并按在桌上。
  的确已经三载未出幽州。
  护送长孙神容回长安,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安排。
  ……
  山中忙着交接的时候,官舍里已经着手收拾了好几日。
  到了出发这日,也就没什么可收拾的了。
  长孙家的仆从倒没打算全带走,毕竟长孙信还要来。
  这官舍如今不像山宗的地方,倒好像成了他们长孙家在幽州的一处别馆了。
  车马已经齐备,广源站在府门外看着,此时垂头耷耳。
  他多希望有朝一日郎君能跟贵人一同回去,回去繁华的东都洛阳,贵不可及的山家。
  眼下,贵人就要走了,郎君却连人影都不见,想来都已成泡影。
  正要叹息,紫瑞和东来一前一后出来了。
  神容身罩披风,一手按着怀中书卷,出了官舍。
  踩着墩子登车时,她稍稍停了一下,忽朝街道一瞥,行人寥寥,无兵无马。
  紫瑞眼尖地问:“少主可是还有事要等一等?”
  神容目光收回,轻轻抿了抿唇,直接登车:“没有,走吧。”
  昨日已与刘尚书道过别,赵进镰夫妇原本想要为她饯行也被她婉拒了。
  于是今日马车驶过城中长街,一路都只有长孙家一行,一如她来时光景。
  时候尚早,城门未开。
  马车停在城下,东来近前去通传。
  城头上闪出胡十一的身影,他往下喊:“知道了,这便给你们开城!”
  马车门帘掀开,神容朝城上看了一眼。
  胡十一打发了城头守军去开城门,正好在上方看到她微微探出的身影,摸了摸鼻子,竟然莫名地有些感慨。
  这金娇娇起初叫人觉得她脾气傲,惹不起,可久了居然也习惯了,幽州没了她,那望蓟山里也没了她,便总叫人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城头上往军所方向遥望。
  山宗那日从山里回了军所后,一直没有提起这事,也不知今日会不会来。
  胡十一想,应当是不会了,毕竟三年都没出过幽州,那是任命时发下的话,必然是有分量的,以头儿说一不二的做派,怕是这次也不会例外。
  城下,马车已经缓缓通过。
  天半青半白,朔风漫卷过荒野,拍打在马车两侧。空荡无人的官道上,安静得就连南去的雁鸣也没了。
  车帘被吹动,神容觉出明显的寒冷,呼气时竟发现鼻间已缭绕起淡淡的白雾。
  冬日到了。
  霍然远处马蹄阵阵而来,一队人马如闪电奔至,将长孙家车马前前后后围了个严实。
  东来迅速应对,打马车前,差点就要抽刀,待看清那群人马的模样,又收刀退后。
  神容揭开车帘,马车外面,军所里的兵马齐齐整整地装束甲胄,围住了左右,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后方,一身胡服贴身收束的男人提着刀,打马而出,朝她马车而来。
  神容一直盯着他到了面前,才确信真的是他。
  她手指拨着车帘,其实很意外,但面上无事发生:“这是做什么?”
  山宗停在她车前:“送你。”
  “怎么送?”神容挑眼看他:“听说你三年都没出过幽州了,只在这里送行一段的话,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从上路到现在,她其实也没抱希望他会来了。
  说完这话她便要拉下门帘。
  手被一截冷硬的物事拦住,山宗的刀鞘伸过来,隔着她的手,不让她放下门帘。
  “确实麻烦,安排到现在才能赶过来。”他的脸在黯淡的天光里看不出有没有笑,或许语气里有:“护送你回长安。”
  刀鞘这才抽回,神容一时意外,手一垂,门帘落下。
  他的身影随帘落时调转马头,已在旁开道。
  后方城头上,胡十一两手搭额,仔仔细细看出个大概,惊讶万分。
  头儿居然要踏出幽州了?
  就为了金娇娇!


第三十三章 
  出幽州往长安方向; 虽一路放晴,但气候的确已经入了冬。
  一个小小的暖手炉在怀里搁着,车里弥漫着炉中逸出的淡淡熏香。
  神容在手里摩挲了一下; 揭开门帘朝外望。
  马车此时正行在山道上,左右两侧皆是护卫的军所兵马。
  当中男人黑衣烈马,一手松松地抓着马缰,刀横马背。
  神容车帘半揭; 朝后方来路看了一眼; 又看他; 他三年未出幽州; 如今却早已身在幽州之外了。
  山宗似背后长了眼; 忽然回头:“怎么?”
  神容与他眼神撞个正着; 想了想说:“你三年才出一回幽州,就不用担心么?”
  他问:“担心什么?”
  该安排的他都安排好了; 不然也不会在她快走的时候才赶到。
  只不过胡十一和张威此时大概已经累得喊苦连天了。
  神容又想一下:“幽州安防,再比如那些底牢重犯,都不用担心?”
  “没事。”山宗语气依旧笃定:“近来安防无事,那群人我早说过了,他们不会跑。”
  “万一他们知道你走了,便不管那四个人了呢?”
  “那也要看到我死了,他们才会甘心跑。”
  这一句随口而出,神容却不禁将门帘掀开了点:“为何; 他们跟你有仇?”
  山宗笑一声:“没错; 血海深仇。”
  神容看他神情不羁,语气也随意; 这话听来半真半假,不过想起那个未申五处处与他作对; 倒的确像是有仇的模样。
  “少主,到了。”一旁东来忽而出声提醒。
  神容思绪一停,朝前看,身下马车已停。
  前方是一座道观。
  山宗下马:“走的是捷径,今晚在这里落脚。”
  神容看着那道观:“我认识这里。”
  他转头问:“你来过?”
  她搭着紫瑞的手下车:“来过。”
  他们来时也是走的捷径,这道观就是她来的时候住过的那座,怎么没来过。
  兵马进观,知观闻讯来迎,看到神容的马车和一行长孙家随从就认了出来。
  “原来是贵客再临,有失远迎。”知观一面说着,一面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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