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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人生_摩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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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的欧洲,神学仍旧“大行其道”,但不可否认的是,科学正在强势崛起,可像解剖学这一学科,肯定会被宗教裁判所认为是异端行为,然而这本书既然能够出版,也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其实,中医侧的解剖学也一直在进步。之前在梅花草堂,跟着梅大和梅二先生学习时,林蒙就有接触过很多医书,只是这次她轻车简从的出海,并没有将它们带过来。
  所幸林蒙也记了个大概,再不然她可以央求王怜花的商船往返时,帮她带一批书过来。
  林蒙后来发现她这么想,是舍近求远,因为王怜花绝对是个优秀的“工具书”,否则《怜花宝鉴》上也不会有医术篇了。
  王怜花昂首挺胸,再度在林蒙面前抬头做人,且他还敏锐地发现一件事:“看来你是真心喜爱此道。”
  林蒙点点头:“我们家的人,身体都不怎么好。”
  王怜花这会儿也知道她的具体家庭状况,就连她为什么和李寻欢闹翻,都有所了解,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闻言还讽刺道:“你的身体要是不好,那牛都要哭了。”
  林蒙抬眼看过去,她的外表其实很有迷惑性,一般人见了,绝对会认为她弱不禁风,又楚楚可怜。这会儿她轻抬眼,还蹙起了眉,好似带上了一分冷清哀愁,之前的活泼热情也已然褪去,身边也像繁华褪去,变成了灯火阑珊。
  王怜花都要暗骂自己嘴快了。
  不想下一刻这张惹人爱怜的脸,被一张纤肉清晰的脸部解剖图代替。
  王怜花:“!!”
  王怜花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好像椅子上被放了一排钉子。
  “哈哈哈哈——”林蒙拍桌狂笑,眼泪都快笑下来了。
  王怜花仰天长叹:“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
  王怜花又瞧笑地花枝乱颤的林蒙,眉眼一动,把她那张图借走,说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拿去吓唬沈浪他们了。
  然后——
  之后的好几天,林蒙都没能见到他,说是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没空来传授林蒙知识,只是叫人送了不少医书过来。
  林蒙敢笃定,他绝对是被按在地上摩擦了。她再翻看了遍这次送来的医书,不意外地发现都是她想找的,而且里面还有一本宋朝宋慈所著的《洗冤录》,其对人体骨骼及胚胎等有较详细的记载,并附有检骨图。
  林蒙不由感叹王老前辈的周到细致,内心难免有那么一分愧疚,想了想还是跑去探望他。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王怜花那张俊脸完好无损。
  林蒙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定睛去看。
  王怜花:“……”
  林蒙委婉道:“你今天格外香,也格外白。”
  王怜花绷得住,几乎是痛心疾首地叱责道:“你是登徒子吗你。”
  林蒙:“……”
  王怜花沉默了会儿,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怎么样,是不是看不出半点痕迹?我调制的香饼,可不是寻常香饼可比的。”
  林蒙不想戳他痛处,所以就轻描淡写道:“哦。”
  王怜花却反过来不满她的不捧场,“让我说,女子的钱最好赚了。你还在保定城时,也用过王芳斋的刨花头油、胭脂水粉吧?”
  林蒙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不会吧?”
  王怜花一撩衣摆:“不错,那正是在下的产业。”
  林蒙佩服极了:“那你有想过往西洋开分号吗?”
  王怜花颔首:“自然。只是我还缺一款艳惊四座的产品。”说罢,他就看了林蒙一眼。
  林蒙疑惑道:“我不懂这个。”
  王怜花微微一笑:“《西京杂记》有记载‘又作卧褥香炉,一名被中香炉。本出房风,其法后绝,至缓始更为之。为机环,转运四周,而炉体常平,可置之被褥,故以为名。’此技已经失传。而光复古物的担子,除了诗音你还能有谁能担得起来?”
  林蒙不禁低下头,心道:‘我干嘛烂好心我。’


第31章 探花郎(8)
  阿提在厨下备好了饭菜,把饭菜来回几次送到了饭厅,这才转路去到主屋。从饭厅到主屋会经过一条敞亮平整的石板路,路两旁载着垂柳,走过一道弯就看到一所清凉瓦舍,一色水磨砖墙,清瓦花堵。
  在屋前有许多玲珑山石,几乎要把里面所有房屋遮住,中间栽种着不少奇花异草。阿提这段时间来,也认了七七八八——她被林蒙雇来,照顾她衣食起居。
  阿提心里清楚,她只是个粗人,哪里做得来这种精细活。林姑娘愿意雇她,无非是因为心中过意不去。
  对此,阿提倒没有拒绝,但她因只会做几样粗茶淡饭,就厚着脸皮去向王府那边的厨娘请教,又觉得还不够,还将院内洒扫的活接了下来,还很认真地记下如何养花种草。阿提是认为如此,才能对得起林蒙付给她的工钱,和一番好意。
  这不怪林蒙喜欢她。
  再说阿提,她刚走进房门前,挂在门檐下的一个灯笼,就响起了清脆的击铃声。阿提见怪不怪,朝里面喊道:“林姑娘,我进来了。”
  阿提并没有得到回应,不过她还是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这几间房舍自是极为宽敞的,只是里面各色事物摆得满满当当。阿提每次来都会多加小心,这次也不例外,甫一进门,她就觉得屋内凉风滚滚,不知比外面凉爽了多少。她不禁看了眼不远处的凉风来源:
  七轮扇。
  扇轮如同芭蕉叶般宽大,相互连续,没人站在旁边转动,这七轮扇却能在连续不断地卷动着,让满堂都觉得沁凉。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七轮扇的转动快慢,和屋顶的风车转动快慢有关,它们俩是相连的,否则可就不守恒了。
  阿提再张望了下,便在窗前贵妃榻上看到了正在安睡的林姑娘。
  阿提看她恬静的睡颜,很难将此时的她,和当日一剑霜寒的神勇表现联系到一起,也很难想象她明明是个大家千金,又怎么整日和这些奇巧的玩意为伍,但阿提每次见她浸淫其中,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忽然,屋内传来咚咚咚的击鼓声。
  阿提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再一抬眼,就和前一秒还在安睡,但这一秒就睁开眼睛的林蒙,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林蒙朝她招财猫般地招招手,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她悄无声息地醒过来,有那么点叫人森寒。
  阿提抚着胸脯,一跺脚:“林姑娘!”
  林蒙把入睡前看的书,放上了书签,合起来放到了一旁的书架上,接着伸了个懒腰:“好阿提,我起来了。”
  阿提蓦地心软,上前拎起雪青色外衫,送了过去。
  鸣钟击鼓的木人,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后,又安安静静起来。
  林蒙穿好了外衫,又简单梳了下头发,和阿提去了饭厅。
  没想饭厅已经坐了个人,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王怜花摇着折扇:“诗音你来了呀,饿了吧?”
  林蒙:“……我真该养只狗的。”
  王怜花折扇一收:“那敢情可好,我精于飞鹰走狗。”
  林蒙莞尔道:“不,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在门口挂个牌子,上书‘狗与王怜花不得入内’。”
  王怜花:“…………好阿提,去帮公子我拿双碗筷来。”
  阿提看向林蒙,林蒙点了点头,阿提这才去了。
  王怜花此次来,是想邀林蒙去船上玩。
  林蒙兴趣缺缺,王怜花见状,装模作样地哀叹道:“我那艘船着实可怜,竟是摊上个冷酷无情的新主人,连愿意看它一眼都不愿。”
  林蒙态度有所软化。
  王怜花趁热打铁:“诗音大可放心,我这次绝对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蒙:“……我恨你。”
  原来自从王怜花提起被中香炉后,林蒙有接下这个挑战,只是她每每有了新思路后,到最后往往都差上那么点意思,而且越是苦恼,越是思路堵塞。明明她连七轮扇都做了出来,记里鼓车都能完好得复原的(记里鼓车乃汉朝发明,车子每行一里,车上面的木人就会敲一次鼓)。
  这也导致林蒙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太想看到王怜花。
  到最后林蒙还是跟着王怜花,去码头参观他输给自己的那艘大船。
  这艘船刚落成没多久,请了最顶尖的工匠打造,各色船工亦一应俱全。王怜花没让他们陪着,自己带林蒙各处参观了起来,“稍后我们还可以驶出海湾,在附近的海上飘行,到时赏景垂钓,都看你喜欢。”
  他那么体贴周到,林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有心了。”
  王怜花:“嗯哼。”
  王怜花对这条之前还属于他的船之构造,可以说是如数家珍,讲解起来半点都不枯燥。
  林蒙压下烦闷的情绪,渐渐听得津津有味起来,忽而听到王怜花说起船只能够进行远洋航行,最核心的物件之一乃是罗盘。那一刻她就跟过了电门似的,就是脑海中忽然电光一闪,困扰她的症结“啪”地就被打通了。
  “我早该想到的!”林蒙激动地上前抱了王怜花一下,就差亲他两口了,“谢谢!谢谢!”
  然后,她就掏出她的小本子,开始了写写画画。
  王怜花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过了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客气?”
  已经被打通任督二脉的林蒙,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
  被中香炉是球形的,如何能保证环内炉体常平直不倒呢?林蒙之前想了很多设计,但不少都很繁琐,直到“罗盘”乍现:
  因为罗盘的出现,进入了大航海时代,之后人们还会飞上天空,其中起到至关重要辨认方向作用的,就是罗盘的延伸,陀螺仪。
  也就是罗盘放在持平环装置支架上,无论有多大的风浪,,也无论是多复杂的气流中,罗盘都能够正常工作。这和被中香炉无论如何滚动,其环内炉体始终常平,根本就是一回事啊。
  《西京杂记》记载的被中香炉之事,发生在西汉,甚至这名工匠只是复原了前人作品,那么被中香炉最初被制作出来,又得是多少年前呢?
  林蒙被古人好好上了一课。
  王怜花见她眼冒亮光,好似回光返照,又好似荣登极乐世界,下意识地呼唤起来:“诗音?诗音?”
  林蒙被唤回了神,她举着手上的草稿:“这是被中香炉吗?这是古人智慧的结晶!这是改变世界的伟大创举!看到它散发出的耀眼光辉了吗?”
  王怜花:“…………”
  林蒙:“你干嘛?”
  王怜花放开给她诊脉的手:“我以为你突发癔症。”
  林蒙:“哼,凡人。”
  王怜花冷酷无情地给了她一记爆栗。
  “疼疼。”林蒙收敛了表情,恢复寻常,还坚定地表示:“我很清醒,我只是有点激动了。好吧,是过分激动了。”
  “我只是觉得我们俩可能要改变世界了。”
  王怜花被她所展现出的画卷,蛊惑了那么一下。
  ·
  ·
  即便陀螺仪即将应运而生,可这并不妨碍林蒙当下被王扒皮,催着把被中香炉复原出来,以及他在事后还嘲笑了发癫的林蒙一通。
  只扪心而论,王怜花还有怀疑当时的林蒙,是不是对他使用了迷魂慑心催梦大法,否则他不可能被她的言语蛊惑,产生了飘飘乎不知今夕的错觉。
  林蒙则表示不和王怜花一般计较,兀自沉浸在那种难以言说的愉悦中,看什么都带柔光滤镜,做什么都感觉事半功倍。
  这样的神清气爽,以至林蒙用比预期还要少一个星期的时间,将那本漂洋过海来的解剖学书籍《人体的构造》,给翻译完毕。
  只是如果林蒙如果要出版的话,最好还是要征得原作者的同意,为此林蒙打算写封信,让佛郎机商人帮忙带给原作者。
  此外,当王怜花来让林蒙履行赌约,就是赔给他一项新娱乐活动时,林蒙大脑异常清明,将另外一本外文书拿过来。她明明只是粗略地翻看了一遍,这时却清楚地记得她想要的内容,然后翻到那一页给王怜花看。
  那一页记录了高卢,即法国兴起不久的娱乐活动:台球。
  王怜花没好气道:“你可真能省事,还是当着我的面明晃晃地敷衍了事。”
  林蒙瞪大眼睛:“我可是做梦都在学外文。”
  林蒙略一想,又明知故问道:“说来西洋人会带咱们的书,翻译给他们本地人看吗?”
  王怜花不以为然道:“那你可太为难他们了,他们连汉话都说得乱七八糟,你难道还指望他们懂得‘之乎者也’?”
  “怎么?”
  林蒙思维转得挺快:“我只是想到前几日和七七姐,一起看的傀儡戏,演的是‘三英战吕布’。那傀儡被碉镂得十分精良,我想着自己来一套,不过人物要有服饰,可以拆卸,能够放在手中把玩。不仅如此,背景也可以捏制。便是两军对战时,各样兵种都来一队,自己能在桌上复盘,或者干脆自己做指挥官,指挥兵人作战。”
  王怜花神色不明:“这可不就是纸上谈兵?”
  林蒙把书阖上:“字面意义上来说,是这样没错啦。”
  王怜花心念一转,炮语连珠:“你能不能照着那一机械小人的规格来打造?这又和西洋人译书有什么关联?难不成你还有心向他们推广我朝人文历史?那比起三国的,汉唐的岂非更容易?你为什么叫朱七七‘七七姐’?”
  有什么奇怪的问题混进去了。
  林蒙:“……”
  林蒙更大声地反问回去:“你知道那个机械小人,制作起来有多繁琐吗?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走开,我懒得再和你掰扯。阿提,送客!”
  等王怜花被赶出了门,他还是懵的,所幸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是差别待遇!
  林蒙则暗呼:‘我可真是个机灵鬼。’
  话又说回来,林蒙并没有落下被中香炉复原之事。不仅如此,她还让王怜花送个罗盘过来。接下来,制作陀螺仪就是顺理成章的,只是该怎么将这一切显得自然而然,那就考验她的编故事能力了。
  索性林蒙从前没少做这种事,再者发明家发明什么,很多时候都无迹可寻,有没有逻辑可寻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这样可能会改变世界的事,林蒙格外心潮澎湃,这将会成为她存在过的有力证据。
  半个月后,林蒙从她的作坊出来,虽然身体疲惫,但情绪却很高昂。她想将这份喜悦分享出去,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王怜花。
  “王怜花呢?”
  阿提答道:“林姑娘,王公子十日前坐船出海了,说是有生意要打理。”她其实之前就有转告过,显然林姑娘心无旁骛地没能听进去。
  林蒙有点失望:“这样啊?”
  “找我吗?”这种微乎其微的事,竟然发生了。王怜花他人还未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接着嘴中还泛酸道:“我可真没想到诗音你在背后,竟然直呼我大名,那你是不是直接叫朱七七‘朱七七’啊?”
  “怜花哥——我实在叫不出来,饶了我吧。”眼睛亮晶晶的林蒙,不顾王怜花先喜后恼的神情变化,嘴里抱怨着,手却直朝他召唤:“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啊?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阿提见状,忙她自己的去了。
  王怜花起初还漫不经心着,等到林蒙将陀螺平衡仪拿出来,给他解说其妙用,他的眼睛便渐渐地明亮起来,且越来越亮。
  林蒙问道:“怎么样?”
  王怜花觉得之前那种耳晕目眩的感觉又回来了,他腮帮子动了动,缓慢地眨了下眼,这才看向林蒙和她手中的陀螺平衡仪:“我看到了。诗音,我看到了它发出的耀眼光辉!”
  林蒙缓缓笑起来,现在她得到了双倍的喜悦:“真好啊。”
  然后,台风来了。
  实际上,台风不是后脚就到的。在台风来临前,已有异象显示它要到了,所以城中居民都戒备起来。
  林蒙让阿提把她阿爷接来,她家可比阿提家牢固数十倍。
  阿提从小就生活在吕宋,见过的台风可不止这一遭,知道情况刻不容缓,也就没有推辞,跑回家把她阿爷和家中重要物品带了过来,住进了林蒙给他们安排的大屋中。
  接着,在阿提的协助下,林蒙将该收进屋的物件,给收进“屋”内。
  阿提这才见识到院子的冰山另一角,并给自己心理暗示,上朝的园林都是这么修建的,他们就是将家中的地下,掏出个地下迷宫来,都是有可能的,甚至将地上的房子给“咔咔”收进地下,那也是屡见不鲜的。
  ——林蒙得辩解一句,她没有把地上的建筑收进地下,收进去的只是她仿制的水运浑天仪。
  这时候王怜花带人过来了,很快他就让没有用武之地的人离开了,他自己反而没有离开:“我要是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等回头我肯定会被朱七七挠花脸,我可不敢忤逆这么个母夜叉。”
  阿提:“???”
  林蒙拍拍她的胳膊,让她别和王怜花一般见识。
  阿提低头道:“我知道的。”她接着就去照顾她阿爷去了,林蒙眨了眨眼,只得请王怜花进屋,还调侃他道:“该不会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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