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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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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服务生将火锅端上桌,腾起的白色蒸汽把颜煊的视线柔化成毫无攻击力的温和注视。盛延冲颜煊的方向指了一下,示意对方那盘孩子气的金银馒头应该放在小孩儿跟前。
  颜煊的羽绒服里是校服外套,白色的高领毛衣显得他又嫩又乖——虽然在盛延面前,他无论怎么看都应当是年幼的那方。但颜煊心里不服,凭什么这盘在他家餐桌上,向来只是小孩子特权的主食这次要摆在自己面前。
  “你是不是不吃甜食?”盛延问。
  颜煊没说话,他确实不爱吃甜,前两年一口都吃不了,这半年来好了一点,偶尔甚至还会有点馋。但今天可能不是一个他想吃甜食的时候。
  “不想吃你放那儿也行。”盛延熟门熟路地涮毛肚:“就是我看别的小孩儿都有,觉得你也不应该少这一份东西。”
  颜煊在心里向自己投降了,觉得就算盛延给他面前摆了一排糖衣炮弹他也能吃下去之后再含笑九泉。
  “别硬吃。”盛延把毛肚放在自己的油碟中,“这东西跟喜欢是一样的,我给了你未必要接受,就是个心意。”
  颜煊果真没再动那盘金银馒头,转而把筷子伸向了五花肉。
  “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觉得下雪是一件特别好的事儿。”盛延伸手抽了张纸擦手,颜煊还在埋头吃碗里的山药,“下雪不像下雨,它没声音,好像落在哪里都能行。”
  “也没预兆。”颜煊的嘴唇红得厉害,不知道是被辣的还是烫的,“随心所欲。”
  “所以我觉得很自由,有风的时候它们在空中也飘得乱七八糟,谁和谁都长得不一样。”盛延要了两杯茶,推给颜煊一杯,“很酷,像你。”
  颜煊正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脸色并不算太好,听到这句却又开始笑:“快来,跟冰雪王子问好。”
  “你也太……”
  “中二是吧。”颜煊喝过水,脸颊上的红晕消去些许,“是你就眨眨眼。”
  “不是。”盛延愣是没眨眼,瞪得眼睛都爬上了几缕不甚明显的红血丝:“你其实挺可爱的,这会儿看着挺好玩的。”
  “以前不可爱,是吧,以前我是不是可讨厌了。”颜煊叫来服务生买单,盛延没和他抢,觉得自己得给这位硬脾气的小朋友一点面子。
  “我也没讨厌你,我是觉得你讨厌我。”盛延看着颜煊对那团衣服抽丝剥茧,将他那部分双手递上,才又去穿自己的。
  “我那时候每周都得劝自己好多次,可能你们学习好的人脾气都这么烂。”
  “失望了吧。”颜煊替盛延推开冰手的玻璃门:“我们学习好的都喜欢老师。”
  “少说两句吧你。”盛延和他一起朝停车场走。等到了车跟前,颜煊笑眯眯地帮盛延打开车门,“我就不跟您一起走了,还有事儿。”
  “这么晚还不回家?”盛延坐在车上,没急着走,“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盛老师回家好好休息吧。”颜煊意外的坚持,盛延看着他问:“是不是房子龙。”
  颜煊脸上的笑意渐渐被雪夜的昏暗藏起来,只一双眼睛还是亮的,他说:“盛老师,咱们还没这么近。”
  还没近到我能和你解释我幼稚的做法,撕开我的皮囊,给你看我里面究竟装着一个如何丑陋扭曲的芯子。
  盛延说:“我上次没来得及问清楚的问题就是,你为什么非得这么折腾自己。”
  车上的热气全散了,盛延觉得真皮座椅让他后背发凉。颜煊低着头看他,半张脸依旧在围巾里,除了眼底那一星半点不明显的波动以外,再没有任何会泄露出他心情的渠道。
  “因为,”颜煊的声音很轻,盛延觉得落雪的声音都要盖过他的话音:“我得让自己知道我还是个活人。”
  “我得靠这点东西提醒自己,我还没死,不是死在十五岁,埋在八十岁的那种行尸走肉。”
  “只有这点儿东西让我觉得真实。”颜煊忽然俯下身,一只手撑在车顶上,“盛老师,我就这么个人,受不了就躲远一点。”
  盛延感觉自己很多年没这么生气过。
  当初喜欢向佐的时候,因为完全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很多时候他都明白自己连一个有情绪的立场都没有。
  但现在自己又有什么立场?盛延还没想清楚,颜煊已经转身走了。
  颜煊觉得自己面对着盛延的时候实在太容易破罐破摔了,随便两句话就能让自己把打定主意要藏起来的东西抖落出来。
  也许在潜意识里,他其实根本不希望盛延会喜欢自己。所以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给盛延展示自己的一切,好像巴不得要把他吓跑似的。
  颜煊低着头朝人行道的方向走,房子龙从未和他有过这样直接的联系,他知道对方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他想做什么。
  今年学校不知怎么争取到了一个保送的名额,能去和俞晓凡相同的学校。
  不管怎么算这个名额都该是颜煊的,但是房子龙一定想要,这件事其实就像他非要争第一一样,并不指望这个名额做什么,但是必须要把它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颜煊你给我站那儿!”盛延的动作快过他的思考速度,颜煊的脚步却真的停了。盛延锁了车门追上他,扳着颜煊的肩膀让他转身,“你是不是喜欢我。”
  颜煊被盛延问得有点懵,两人身高差距不多,他几乎不用费心抬头就能看见盛延的眼睛。
  他的盛老师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眉间皱在一处:“你说话。”
  “是。”
  “那你听不听老师的话。”盛延的眉皱得太紧,让颜煊忍不住想伸手给他抚平。
  “盛老师要说什么?”
  “回家。”盛延又加重语气说了一遍:“你给我回家去。”
  “如果我回家的话,”颜煊看着盛延问:“老师可以不皱眉了吗?”
  盛延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不应该和小朋友搞什么恋情,因为小朋友的重点总是偏移得让他有火没处发。
  但他要说的话早就冲过了喉口,任外面风吹雪寒也挡不住。
  “颜煊,我知道我一个三十岁的人说这种话自不量力又不讲道理。”盛延的眼神盯着落在他鞋面上的雪花:“但是你别把那些当你的真实,当你和这个世界的纽带。”
  “你这么喜欢我。”盛延的声音被冷风吹进颜煊怀里:“能不能多看看我。”
  “盛老师不配给你看吗?”
  颜煊感觉今年新疆的冬天太冷了,好像下场雪的功夫把他舌头都冻掉了,他张了几次嘴都找不到词,只能使劲儿摇头。盛延一手按住颜煊拨浪鼓似乱晃的脑袋,怒气还没消却又觉得好笑,屈指在颜煊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说话。”
  “盛老师太好看了,我不敢看。”
  “你不敢看?”盛延倒真是被颜煊气笑了,“你上课的时候都快把眼珠子粘我身上了。”
  “我那是……求知若渴。”
  “颜煊,你听好了。”盛延放开他,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寒风将他们围巾上的流苏吹在一处。
  “你不用在我跟前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我要是喜欢你,你什么德行我都喜欢。”
  “我要是不喜欢你,你好成神仙我也看不上。”
  颜煊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他也是人生头一回遇见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有点慌。
  “房子龙是不是要那个保送名额。”盛延笑着拍拍颜煊的肩膀:“我就是让学校扔了都不会给他,你等着看吧。”
  盛老师:小孩儿太会了,我好像不太行。
  小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第20章 春醒 04。 
  颜煊不知道盛延有什么办法,他也没问。
  这一晚上的情绪起伏让他的头疼得几乎像要裂开。
  盛延开车送他回家,没进小区,按颜煊的要求停在路口。进小区前还有一段小路,路灯大约是坏了,几乎没有光。
  盛延把车调了个方向,车灯从颜煊背后拍过来。
  颜煊听见他喊:“往前走别回头,到家给我发消息。”
  他面前的路雪光那么亮,一点儿阴影都看不见,亮得颜煊只觉得自己眼眶发烫。
  颜煊不愿意比较,不论是十五岁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还是与盛延熟络之前和之后的日子。因为比较就容易产生落差,有了落差就会有不甘。
  但是颜煊不想后悔,因为生命在他看来不过是一条落在独木桥上的单行道,没有重来的机会。
  洛青霭快期末考了,最近几天一直在被杜娟和洛和平抓着学习。所以颜煊不想回家的最表面原因,只是不想和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照面。
  盛延在身后看着他慢吞吞地往前走。
  颜煊的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他颇为费劲地翻过层叠的厚重衣物将它摸出来,“十二”的字样长久明亮,仿佛做好了永不熄灭的准备。
  他按下接听,盛延的声音从听筒里极缓慢地淌出来,盛老师问他:“你是不是很不想回家?”
  颜煊站在原地,在漫天纷飞的大雪里沉默,他的肩头和发顶都被晶莹的雪花薄薄盖了一层。
  “冰雪王子,你要建一座城堡给我看吗?”
  “盛老师。”颜煊转过身,他站在车灯照射范围的尽头,盛延隔着千万片碎落的雪花看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你想看吗?”颜煊的声音能听出笑,声带很放松,显出男孩子变声期过后的一点点低哑:“你想看的话就眨眨眼。”
  颜煊看见盛延的车闪了远光灯,他抿住笑意,转身往家的方向走,“盛老师,剩下的路我得自己走。”
  “辛苦你,做一下我的终点。”
  盛延没说话,手机向两边传递对方的呼吸声,颜煊说:“老师快回家吧,我要上楼了。”
  “晚安。”盛延拉开门坐进温暖的车里。颜煊看着因为电梯里信号不良而自动挂断的电话,在数字攀升的过程中想了许多事。
  他想起俞晓凡和他说,“别为了任何人做任何决定。”
  但是一旦把这个任何人具像成盛延,颜煊就觉得自己可能还真的挺想给盛老师建一座城堡。
  颜煊打开门,客厅里的灯难得亮着,杜娟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剧边织围巾,洛青霭拿着习题册等洛和平给她讲一道四则运算题。
  颜煊换鞋时看了几眼,觉得这幅场景确实担得起很多形容“合家欢乐”的词语,只要这个场景里没有他。
  而他自认在将自己框定在范围之外的这件事上,一直做得相当不错。
  “颜煊。”杜娟在背后叫他的名字,颜煊几乎有些恍惚,他不记得上一次杜娟叫他“煊煊”是什么时候。这些本来可以被冠以“温馨”两个字来形容的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丝一丝地从他的脑海里被悄无声息地抽离。
  颜煊转过身,眼神停在阳台门边上的一盆盆景上。
  “今年的围巾想要什么颜色?”
  颜煊把眼神从盆景上挪回来,看向杜娟手里的那一团鹅黄色的毛线,那应当是洛青霭的。
  “妈。”颜煊停顿了一下,“不用麻烦,答应你的事儿我不会忘。”
  “我回房间写作业了。”颜煊扭头朝房间走,洛青霭在他背后脆生生地吐出一句:“养不熟的狗。”
  颜煊脚步一顿,手指蜷紧又松开,到底是什么也没再多说。
  他没想过要和家人和解,虽然曾有无数的理论说“与自己和解或者与家人和解是成长当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但颜煊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来没想过原谅。
  当他在那一年里被众人拖着拽着,推着催着飞速长大的时候,他唯一残存和保留下来的,就是滚烫得时常让他自己心惊的恨意。委屈会变成恨,不甘会变成恨,所遭受的一切磨难经过时间的发酵,在尚还青涩稚嫩的颜煊心里,不会被磨平,反倒掀起了惊涛骇浪。
  俞晓凡教会他很多事,比如比起让自己不痛快,还不如去折磨别人。
  颜煊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还算是小有所成——房子龙就是他的成功案例。
  房子龙自从升入高中之后就不断地找人在学校里对颜煊进行围追堵截,试图运用暴力手段让这个不断提醒他失败的故人消失在视线里。但是颜煊偏偏一个人把一切都忍了下来,还常年蝉联各项考试和竞赛的第一名,连续在房子龙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颜煊写完作业将书包收拾好,躺在床上等着睡意眷顾自己。
  接下来的一周都风平浪静。这一年的春节来得要早一些,高三的期末考试也顺势被提前不少。
  杨怡帆上周返校上课,看起来瘦了不少。颜煊没问她发生了什么,因为直觉可能不是什么快乐的事。倒是李萌萌一下课就拉着杨怡帆站在走廊里嘀嘀咕咕地聊,有时杨怡帆回来的时候眼圈还有些红。
  “颜神你还不走?”李萌萌看见杨怡帆走了,迅速地抱著书包坐在颜煊身边。
  “这会儿高峰,我晚一点再回家。”颜煊在默写古文,李萌萌扫了一眼,好像是《离骚》。
  “房哥这人不行啊。”李萌萌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颜煊放下笔活动着手指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就杨怡帆那事儿,大家都这个年纪了,表白一下很正常吧!房子龙竟然让他们班主任找到杨怡帆她爸那儿去了。”李萌萌明显气得不轻,连珠炮似的继续说:“不答应就不答应啊,至于吗!”
  “杨怡帆差点被她爸打死。”
  颜煊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你们房哥这次已经算是手下留情,还是该跟着李萌萌一起痛骂房子龙小家子气,他甚至毫不意外房子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你知道他和他们班那班主任说什么吗?”
  “他说,杨怡帆勾引他。”李萌萌气得狠狠拍了一把桌子,震得颜煊没来得及盖上的笔盖跳了一下。
  颜煊把作业收拾好,又给了她两块奶糖,“行了,别气了,我找他去。”
  “颜神牛逼!”李萌萌给他鼓了鼓掌,又纳闷道:“不过你这哄小孩儿的糖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我妹。”颜神背上书包往外走,“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好嘞!”
  颜煊觉得自己这是自打和房子龙彻底决裂以来头一回生气。
  他不在乎房子龙对他做什么,颜煊自认就算房子龙现在掏刀把他杀了,都好过当年曾经历过的那件事。
  但是这些事情一旦牵扯到他身边的人,颜煊的感觉却全然不同。
  杨怡帆和房子龙两人明明八杆子打不着,就算颜煊和房子龙都不被保送,也根本不可能轮上三十名开外的杨怡帆。
  颜煊犹豫了一会儿,将电话拨给了盛延。
  “盛老师,你在哪?”
  “我去办公室找你。”颜煊收了电话往盛延的办公室跑,一阵风似的卷过连廊。颜煊撑着膝盖在盛延办公室门口喘匀了气才将门推开一条缝,“报告!”
  “进来。”办公室里只剩下盛延一个人,其他老师都有家有口已经回家吃晚饭了,只有盛延这个单身汉不在乎回家的时间。他停下修改PPT的动作抬头看向颜煊,“怎么了?”
  “杨怡帆的事情,盛老师知道了吗?”颜煊站在盛延桌边,没到处乱看,眼神和动作都很规矩,像他以前无数次站在这里的样子一样。
  “下午校领导找我谈话了。”盛延看起来也有些无奈,“说我虽然是个年轻老师,但是也不能这样管学生,都让房子龙的家长告到学校来了,说被女孩子骚扰得课都上不好。”
  “你别站着了,找地方坐。”盛延把文档保存好,按下了关机键,“这事情我都不知道,谁也没和我说,连点风声都没露出来。”
  “所以现在咱们是不是挺被动的。”颜煊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那是中午不回家的老师用来午休的地方,而这位任教多年以来都坚持在学校吃饭的老师就是盛延。
  “一点点,主要是因为没有证据。”盛延坐在沙发的另一端,颜煊从书包里抽出一张卷子捏在手上,盛延看着他的动作没忍住笑了,颜煊问他这会儿还能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你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盛延冲他手里的卷子扬扬下巴。
  颜煊也笑,说:“盛老师果然语文学的不好,我这应该叫防范于未然。”
  盛延不和他争,又说:“我肯定是相信我自己的学生,但是现在这个话怎么说都对杨怡帆不利,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有的东西没办法直接帮到杨怡帆。”颜煊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把屏幕朝向盛延:“但是我有这些东西。”
  小颜:挨打可以,白挨打不可能。


第21章 春醒 05。 
  二更。
  颜煊手机屏幕上有一排以日期命名的文件,结尾的格式是mp3。盛延拿着手机问他:“我可以听吗?”
  颜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从口袋里拿出耳机递给盛延:“没什么不能的,就是麻烦老师听的时候得带一下耳机。”
  盛延没有问颜煊理由,因为他已经听见了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是颜煊上高中以来屡次被围殴的时候留下的录音。里面的少年有时很沉默,有时会说几句话,多数时候是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确定对方究竟是接受了谁的指使。
  大多情况下,他能换来更暴力的对待和肯定的答复;少数时间里,这一招并不奏效,于他而言只能是一顿除了疼痛以外毫无作用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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